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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时间替过了个把月后,这场突发的瘟疫在亚彦与城中大夫的努力下,控制住了病情,不久后,百姓渐渐康复,元昊等人也在城门重开的那一回到王府。

 只是…百姓们目狐疑的看着世子身边那个水灵灵的大美女,中原来的胖世子妃呢,怎么不见了?!

 当世子亲切的问候众百姓时,一个圆润的身影突然快步的要上轿,但岳下弦眼尖的瞧见了她的脸,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那位胖美女的手臂“胡姑娘?”

 胡莲婍一愣,怔怔的看着她,怎么这个美若天仙的美女会认得自己?

 她笑“我是岳下弦,世子妃啊!”“怎么可能?!”她错愕的瞪着她,但再仔细看看那双翦水明眸,她愈看愈熟悉,该死的!羞惭的她快步的上了轿子。

 为什么?她变那么胖,胖世子妃却瘦了!可她真的不明白啊,前阵子她胃口大开,怎么吃都吃不,就…

 小月想了想,眼睛突地一亮“二小姐,该不会是你那个…”

 她吐吐舌头“我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

 而众族人在得知她就是胖世子妃岳下弦后,一个个全拥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的赞美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问候大家,过了半晌后,人群渐渐散了,她才发现元昊早就不见了。

 “世子先回王府了。”方萌连忙回道。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甩开她?!她心里嘀咕,但还是跟百姓们挥挥手,这才乘轿回到王府。

 她直接去天宝斋,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因为亲王跟元昊是在商讨大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她无聊的踱步走回昙风阁,仁立即从寝宫内跑出来她,她欣喜的跟它玩了一会儿后,先是瞟了元昊日常待的书房一眼,她就踱步进去了,而仁跟小月也随后跟进去。

 “小姐,这样好吗?”小月听下人说过,世子最不喜欢人家到他的书房。

 “哪里不好?”她就随便给他翻看一些书籍、看一些画,而且还很故意的东翻西翻,让他一看就知道有人进屋动过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你跟世子住在梅南城的时候都剑拔弩张了,你这会儿何必还故意他?”小月真的很下安。

 岳下弦没说话,她直接从桌上倒了杯水,迳自喝着,再一边翻看书柜,一个不小心,水杯竟然掉到几幅画轴中,她脸色大变,连忙抢救,小月也赶忙过来帮忙。

 其中有一幅画已了大半,她懊恼的将其摊开来看,却见到一名国天香的女子,再看看旁边写着“金艾茵”三字“谁呢?”

 她想了想,脸色倏地一白“天啊,这最好不会是世子心爱女人的画像,不然我就惨了!”她急急的以袖子在画布上擦拭,却愈擦愈糟,美人的整张脸都被她擦模糊了。

 “怎么办啊?小姐。”小月也急了。

 “我…”对了,她画工也不差,先补上几笔再说,她连忙要小月磨墨,拿了笔努力在画上勾勒几笔,但应了“愈描愈黑”的话,一双柳眉被她画成两道浓眉,樱桃小成了血盆大口…完了、完了,简直像鬼了!

 小月看得都快昏倒了,岳下弦能怎么办?只好做她跟姐姐最擅长的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将画轴卷起放回原位后,拉着小月就赶紧逃了,至于仁这只目击“动物”也跟着逃了。

 *********

 一连二天,元昊都很忙,但岳下弦却很开心,尤其是在派小月偷偷到仆人间去打探元昊喜爱的姑娘就叫金艾茵后,她更是求天求地,让元昊继续忙下去,忙得不见人影最好。

 而有拜有保佑,一切也如她愿,但开心之余,她还是过得心惊胆颤的。

 她知道自己该诚实以对,但奵几次见着了他,她就是鼓不起勇气告罪。

 “弦儿?弦儿?”

 天宝斋内,元晤一连喊了她好几句了,可这娃儿的心魂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呃、外公。”她回过神来,尴尬的应声。

 “你怎么回事?从回来到现在,人瘦了一大圈,魂也少了一大半?”

 “没有,没事的,呃…”她四衷拼了看,刚刚不是还有看到元昊

 “昊跟亚彦上山去见女巫了。”他叹息一声,这次瘟役应该又是那个恶女巫搞的鬼,惟一庆幸的是,上回弦儿误上圣山一事,并没有人透风声,否则弦儿这会儿可能得因民怨而去见阎王了。

 但说来说去,还是孙子当的话太具威胁了。

 “这么说来,亚彦也是女巫恩准上山的人之一了?”

 他点头,但其实哪有什么恩不恩准?这只是为了掩饰一个丑陋的真相,但偏偏他连自己的外孙媳妇也说不得,真是悲哀。

 岳下弦突地想到另一件事“爷爷知道杜儿城的寻楼吗?”

 他一愣,随即明白她想问什么,元昊有跟他提到两人冲突的起因。

 他也只能装糊涂了“寻两字听来就是个风地,你认为我会到那种地方?”

 她摇摇头,但如此一来,她更不知道元昊院里做了什么好事。

 “弦儿,你们如影随形的相处好几个月了,难道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元晤这话问得含蓄,毕竟他是长辈。

 “爷爷这话该问他吧?”她也很委屈。

 “我问了,他不回答。”

 那还不清楚?她觉得好挫败喔,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很讨厌跟他打冷战,偏偏还打了那么久,闷。

 元晤看着闷闷下乐的她,却犹豫着该不该跟她说?

 据青娘飞鸽传书所述,过几,元昊可能就得准备上战场了,更糟糕的是,敌队的主帅还是自家人,真是家门下车!

 *********

 天边,变幻着一层层诡谲的晚霞。

 圣山中,皮鹤发的女巫塔黑穿金戴银的高坐在金碧辉煌的神庙里,两旁婢女早已退下,而两名访客…元昊跟亚彦的神情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严峻的。

 塔黑一双恶又充皱纹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下方身而立的两个年轻人,对这两名熟悉的稀客,她可是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条件开出“除非把艾茵找回来,不然,我只能说这小小不伤人命的瘟疫还会再发生。”

 亚彦脸色一变“你简直把人命当…”

 “亚彦,算了。”

 元昊冷冷的瞪着白发苍苍却不见任何慈悲的可憎脸孔“我不会主动去找她,如果你要见自己的女儿,就自己找吧!”

 “你!”她气得语

 但两个年轻人也不愿再谈,随即转身,一出神庙,即乘着马匹下山。

 “怎么办?那老女巫愈来愈疯狂,竟然用这种方法我们把艾茵找回来。”

 亚彦实在很生气。

 “你的解葯炼制成了吗?”

 他叹息一声,摇头。

 他们多年前就发现,十多年前上百人丧命的瘟疫其实是人为的。

 原因是塔黑违背了女巫不得动情的戒律,动了情还怀有身孕,她怕被外人发现,刻意以一种不知名的葯粉,派了婢女到全旗部各地去施毒,当时许多人发高烧、上吐下泻,奄奄一息,有不少人枉死。

 之后,她再散布有人误闯圣山,因而引来瘟疫大祸等谣传,让一些从不在乎不准进入圣山规条的强盗匪寇们也吓到不敢上山去。

 如此一来,她才得以安然的在山上产下艾茵,再送到金家扶养…

 他们两人会发现这件事,实在是圣山宫殿里的一名婢女受不了良心苛责,偷了瓶葯粉逃下山,但她受了重伤,路人将她送到亚彦的住处,临死前她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

 可惜的是,他们手中虽有葯粉,但几年下来仍无法找出可完全遏止该葯粉的解葯。

 他们曾上山女巫出葯粉及解释,甚至还差点失手杀了她,但她把话说死了,只要她死,就会有人替她报仇,届时又将有一场大浩劫!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们没跟她赌的本钱,因而这几年也只好继续供养她,也因此吃了更多的闷亏,尤其是元昊爱上金艾茵后…

 “你不去找艾茵吗?”

 元昊答不出来,他也很困扰、

 “左右为难是因为弦儿?你爱上她了?她这一趟回来,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我爱她,不是因为她的面貌。”

 “可那老太婆一旦知道你对她动了真心,极可能会更做出更疯狂的事。”

 亚彦头疼了,但总不能要好友别爱了。

 元昊也懂,但其实也无所谓“我要去打战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些事也都一了百了。”

 “你说什么?”他立即拉住马缰,难以置信的看着马上的好友。

 “是圣龙!”他叹息一声“他起了异之心,计划以一批匪盗伪装成其它旗部的士兵去攻打附近旗族领地,藉以制造纷争,届时烽火连天,我必带队出战,只要有个意外,他就是王位的惟一继承人。”

 亚彦沉默了,为人的贪婪而心寒。

 “所以我必须在他攻打别人前,早一步阻止他,”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好友“我知道你有绝对的能力可以炼出解葯,这事你也一定要做到,之后我们才能再找一名真正护国佑民的女巫来护佑乡上人民。”

 “我明白,我会努力的,但你也要承诺,一定安然回来。”

 他点头微笑,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但元昊心中却没有把握。

 *********

 月光光,心慌慌。

 岳下弦瞪着夜空中那弯弯的下弦月,心儿忐忑。

 听小月说,元吴山从圣山回来后就关在书房里,她这个胆小表居然不敢过去瞧瞧,几次起又躺下、躺下又起的。

 但好女做事好女当,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披起外衣往昙风阁的书房走去。

 没想到都三更天了,书房的灯还亮着,难不成是因为他发现他那幅美人图被毁,心痛得睡不着?

 愈想她益发不安,但人都来了!

 她做个深呼吸“叩叩”轻敲两声门,但怎么没半点回应?

 “昊?世子?!”

 难道在里面睡着了?她轻轻的推开门,再顺手将门关上后走进去。

 经过一排缀珠屏风,见到他正背对着她,而仁已趴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了。

 她稍微往里一探一看,惨了!他正盯着那幅被毁的美女图。

 这下不道歉也不行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试着想跟你道歉,但你这些日子好忙,就算见面,也是来去匆匆,我…”

 她倏地住了口,看着他缓缓的转过身来,那张俊脸好可怕,神情凛凛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下寒而栗的冷峻,当然,她是不敢肖想会有一双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但一定要这么可怖?

 一双黑眸如鹰隼般锐利,整个人如同出柙雄狮,空气中有股危险的气息,像要进行掠夺了…

 她想逃,他却突然朝她出招,她为了闪躲,不得不跟着出招,两人武功相当,你来我往,愈打愈凶,而仁早被他们吵醒,无趣的往门口去,但因开下了门,因而跳上桌椅,直接从窗户跳出去,找个好地方睡觉。

 随着时间一久,两人渐分高下,元昊是略胜一筹,岳下弦已经招架不住,就在她以为会被他打死时,身子突地被他圈抱住,一个转身,她被他当成垫的在身下,她急一声,还想反击,但他灼灼的突然封住她的,而且几乎是暴的占有,还狂野的侵入

 他的手也开始进行掠夺,她的衣服被扯破了,她感到愤怒、不安,但还有一股无法解释的渴,他的手扯下她的肚兜,握住了右边的浑圆,她倒了口凉气,羞惭得无法自己,但一切还没结束,他的居然往下,吻着她左边的浑圆,她心神驰、昏昏沉沉的,而一股奇异的灼热更是在她身体窜着…

 忘了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在他的暴变为温柔,一双炙热狂野的黑眸变得温柔深情后,她只感到他刚的男气息像层网似的将她团团包围,一直到人生的初体验令她痛呼出声,但她的樱随即被封,身子却继续发热,在古老的律动下,她跟着他愈攀愈高、愈攀愈高…

 *********

 翻云覆雨已过。

 岳下弦蜷缩在元昊的怀中,没敢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赤的又做了那么烈的事儿,她只是羞,羞得连动都不敢动。

 “弦儿…”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她诧异的抬头看他,是她的错觉吗?那双黑眸里真的有深情?!

 “弦儿,我的弦儿…”他轻轻的吻她的额头一记“对不起,我不该要了你,这种作法太自私了。”

 “我不明白。”她摇摇头,她是不是在做梦?!作梦?

 她偷偷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噢,好痛喔。

 “我可能会死。”

 她一愣,错愕的看着这张早已芳心暗许的俊美容颜“你别吓我,我们才…才房耶!”

 若前方没有战事在等着他,元昊听到这话应该会笑出来吧!

 但此时此刻,他笑不出来“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冷漠待你,但那是要抑制对你愈来愈深的情愫,我天天练武,消耗体力,以免自己克制不了的要了你…”她眨眨眼“你是说,你当时就知道你要去赴战争?”她还以为他在气她呢。

 他点头“我本来不该说的,但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

 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将寻楼里得到的消息告知,不过,没有告诉她青娘的身份,这是原则,不是不信任岳下弦,而是他也得保护青娘。

 原来她竟还胡思想,她好歉疚“对不起…”

 他摇摇头“我要你好好保重自己,万一我…”

 她急忙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我不要听,你不会有事的!”她眼眶一红“不对,我也要去!我都可以跟你巡视旗部了,当然也可以跟你去打战。”

 他脸色一沉“不行,太危险了!”

 “我要去。”

 “不行,这一次的敌人是自己人!”他将元圣龙制造争端、坐收渔利的计划简略的跟她说出。

 “元圣龙真是太可恶了,一点都不顾亲情,也不理百姓困苦,太自私了!”

 她紧紧抱着他“我不管,我要跟你去,你不让我去,那你就不可以去。”

 万一他有个三长二短、万一有更多的死伤?她不敢也不愿想…

 “军队都是我在训练,理当由我领军,”他她乌亮的发丝“更何况我面对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胜面大,你不要担心。”

 骗子,都说自己可能会死了!她眼眶泛红“那、那幅画呢?你是不是打算带去打战好陪你一解相思?不然怎么一直瞪着它看?”她知道这会儿吃这缸醋很可笑,但她就是想知道。

 这该怎么解释?虽然他拒绝女巫去找艾茵,但事关族民百姓的安民,他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所以一回书房,就是想拿出金艾茵的画,派几个下属带画寻人,没想到画竟然被毁了。

 然后他看到了岳下弦,知道是她毁了画,他大为光火,所以气愤的跟她过招,然而愈打她愈居下风,他愤怒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能拥有她,他很想抗拒那股压抑多月的沸腾火,但他失败了…

 “那幅画不重要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就让我好好的爱你…”第二,在她忧心忡忡的眼眸中,元昊挂帅带兵离去。

 *********

 寄征衣君不还,不寄征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弦儿

 凉秋九月,望着一片荒漠,元昊手拿着岳下弦寄来的家书,身上穿着她寄来的御寒衣物,一张俊脸上是笑意。

 这首姚燧的《凭阑人》可将她思念绵的心情都道尽了,其实不只是她,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思念她。

 “世子,余孽都已退至山谷中,那里是一片荒芜,他们已无粮食,只能做困兽之斗,撑不久了。”方萌上前禀告。

 “很好,征战六月有余,是该结束了。”

 他转身离开雕堡,步入地牢,望着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的元圣龙,那双眼神竟是呆滞的。

 他不能接受失败,更无法接受自己重金找来的匪盗所组成的军队竟节节败退,最后甚至作鸟兽散,遗弃他不顾,在不小心摔身跌下马背时,他撞到头,醒来后却成了不会说话的呆子。

 元昊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回到主帅帐中,写了封家书,告知战事顺利,将在月后返程…

 *********

 “外公,外公,昊要回来了!”

 岳下弦一看到元昊快马送回来的家书,兴奋的奔往天宝斋,身后还跟着仁,由于主子不在,它已成了她的新跟班。

 元晤笑开了嘴,但接过家书一看,得知圣龙受伤成呆子,不由得叹息。

 这并不是他要的结果,但事情总是无法尽如人意,这是人生。

 “别难过,外公,也许这样子,圣龙会过得更快乐吧,至少他曾有的怨怼愤怒都不存在了。”

 他感激一笑,知道她在安慰他“我懂。”

 “那我下去了。”她笑开了嘴,将仁留给外公后,她脚步轻盈的到了马厩,骑了马就往宫外去,一路往另一座山头奔,一直来到视野宽广的山顶上。

 元昊出战的这段日子以来,她常常策马来到这里遥望远方,希望能早早看到军队万马归来的一幕,而领在最前方的人,一定就是威风凛凛的元昊

 她凝睇好一会儿后,这才调转马头,策马下山。

 “救命啊,救命…救命…不要…不要…”

 不远处,突地传来求救声,岳下弦急急的声音来处奔驰。

 一过浓密林木,她就看到两名看似盗匪的男子正在欺侮一名抱着小婴儿的女子,她气愤的从马背上飞掠过去,一个右踢、一个左踢,两名面目狰狞的男子还来不及尝到少妇的滋味,就被踢去撞树木,两人气红了脸,一回头,一见来者竟是一名粉淡脂红、穿着轻裘美服的天仙美女后,两人的口水差点没下来。

 真是好狗运!一天就遇到两名大美女,而这个看来可比那名少妇更令人垂涎,两人眼神一对上,施展武功的向前攻去,可没想到美人儿的武功比他们高,没两二下功夫,就被她踩在厚厚的暖靴下,唉唉叫痛。

 “祖,饶命啊,下回不敢了!”

 “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欺侮弱小,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宾!”

 她再踢了两人各一下,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她快步的走到少妇身边问道:“你还好吗?”

 她哭哭啼啼的抬起头来“谢谢你。”

 咦?怎么这张泪人儿的脸熟悉的?如果把脸上泪痕变成墨痕…

 她脸色一白“你是金艾茵?”

 金艾茵一愣,不解的看着这名大美人“姑娘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真是见鬼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竟救到情敌!

 “我在昊的书房看过你的画像,所以…我是他的子岳下弦。”

 一听到她竟然是她深爱的男人的子,金艾茵脸上丕变,原本柔弱的神情变得充敌意,她沉默的抱起哇哇大哭的男娃儿就往山下走。

 岳下弦连忙上前“你要去哪里?”

 “找昊,这是他的孩子。”

 “什么?!”她脸色倏地一变。

 “他还留有我的画,代表我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你以为你能取代?”

 “我…”

 “为了我,他不要命的下致命毒葯,就是为了抗议亲王所安排的婚事…”

 “那你为什么离开?”她以为她岳下弦是笨蛋,随便几句话就可以将她唬定,虽然她说的她大半都听过了。

 “我离开是为了不让他难做人,亲王是他惟一的亲人,我不要他左右为难。”

 唉!无话可说,跟传言一模一样。

 “我有多爱他、他有多爱我,你应该很清楚了,不是吗?”

 “那、那你又为何回来?”

 “这是他的孩子,”她抱着小婴孩“我无处可去,一个女人怀孕不易,我撑过来了,可我发现有了孩子,我更难安身,”她直视着脸色惨白的岳下弦“我相信我抱着亲王的外曾孙,亲王应该会接受我,让我留在昊的身边。”

 再一次,她无话可说,但事情怎么会这样?好吧,她可以把她扔在这儿,也许让那两个鬼又回头来欺侮她,甚至发生更不好的事,但她的心肠不够黑…

 “我载你下山吧,等昊回来,让他来处理。”

 金艾茵神情戒备的看着她,似乎在确定她没有恶意后,这才点点头,抱着娃儿上了马背,岳下弦随即策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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