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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泪珠儿在朱鹊眼眶里滚动,愣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脸颊在烧痛,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华郸高大的身影倏忽出现在她身边,凝着一张俊脸,声俱厉的对着打她的人一阵斥喝…

 “你太放肆了!赵青虹!就算公主有千错万错,你都不可动手打她!来人,把夫人拖下去府规伺候,给我用力的打二十大板!”

 什么?赵青虹不敢相信的望着华郸。“你要人打我?”

 华郸别开眼,狠下心冷冷地道:“家有家规,府有府规,就算是将军夫人犯了错,一样得受罚,来人!傍我打二十大板,听见没有?”

 “将军爷…”福总管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华郸,别说二十大板了,十大板打在姑娘家娇弱的身上,恐怕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军令如山,谁敢不从?福总管,再不从命,连你一块打。”冷峻的神情,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埃总管无奈的转向赵青虹。“夫人…请移驾到前厅。”

 拳握得死紧,赵青虹一瞬不瞬的瞪着华郸,他却瞧也不瞧她一眼,反而张臂轻哄着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可怜的朱鹊公主。

 好一个华大将军呵!

 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下人拿板子打她…

 哼!别理他就成,她不受这板子,他又能拿她如何?

 想着,赵青虹旋身飞离只想走人,华郸见状,双足一点,旋身飞至半空中将她拦下…

 “不准走!”

 “笑话!我不走,难不成乖乖受打?你当我赵青虹是什么?还没进门就让你这般欺负,门儿都没有!”话落,她衣袖一挥往他面门扫去。

 华郸倏地闪身痹篇。“你听我说…”

 “不听!”一拳又朝他击去。“再听你的话的人是小狈!”

 “你…”“我不嫁你总成了吧?你去娶你的公主或表妹去!”

 两人在半空中对上数招,一招一式,赵青虹皆下了杀手,华郸虽处处退让,却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去。

 “我娶你娶定了!再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轻饶你!”

 “怎样?又想找人打我二十大板吗?”

 “若你再说出这种话,那我就自己动手打!不假他人之手!”

 “你这只…猪!”心一震,她气极大骂,一个呼吸不顺,却让华郸乘机偷了个空隙,在不伤到她的前提之下终于将她擒拿入怀,一个旋身,双双落地。

 她再次出手,他却快她一步反制,迅速点了她两处大,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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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目睽睽之下,华郸真的让人打了赵青虹二十大板。

 全场一片宁静,只听得见板子拍击在部的声音,及赵青虹痛得不能自己的气声。

 罢开始,赵青虹还有气力骂人,七、八个板子打下去之后,为免自己受不住而哭出声,她干脆紧咬住牙,冷汗汩汩的从额间滴落,也没痛得吭出声来。

 她恨他!恨死他了!

 她像猪一样被绑在长椅上打,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也包括了那个刁蛮任的公主。

 朱鹊本来很得意华郸站在自己这一边,可看着那板子一声声落下,却看得触目惊心,愧意陡升,偷觑了华郸一眼,见他神情冰冷,铁面无私的模样,不打了个冷颤。

 要是她以后真嫁给华郸,犯了什么一丁点错事,他也会命令下人这样打她吗?

 那还得了…

 她朱鹊什么都不会,就会闯祸而已…

 照这样推算,她被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很快地不就股开花了?

 “华大哥…”朱鹊小小声地唤着他,见他似乎没听见,还伸出小手拉拉他的袖摆。

 “有事吗?公主?”华郸依然冷着脸,视线从头到尾都盯着被绑在长椅上的赵青虹。她柳眉紧蹙,朱咬得见血,却死撑着不吭声,也不求饶,刚强女子如斯,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又生气。

 “你…不爱她吗?我是说赵青虹。”看她被打成这样,他真的一点都无动于衷?

 “她是我未来的夫人,华某自然是爱她的。”华郸想也不想便道。

 朱鹊咬着,不忍卒睹的将脸别到一旁。“那…你又何必下令打她二十大板?”

 “她冒犯了公主,要不是公主心慈饶她一命,死罪都难逃了,打二十个板子算什么?这是她应受的惩罚。”

 朱鹊摸摸小脸,被打的感觉早就忘了,反倒是被打二十大板的赵青虹因此得痛上十天半个月吧?不过这前提是赵青虹还得撑得过这二十大板才成,若撑不过…

 “算了吧,华大哥,我只不过就是和赵姐姐吵吵嘴罢了,你用不着这么凶的罚她啦!”不甘归不甘,生气归生气,她可不想害赵青虹被打死。

 “不行,我说过:军令如山。”打都打了,就要见到他想要看到的成效。

 “可是我都不计较了,华大哥又何必…”

 “公主,军令如山,赵青虹既是我华郸未来的夫人,那么她犯了错,就算贵为公主,也得依将军府的规矩来办,请公主恕罪。”

 左一句军令如山,右一句军令如山,她怎么也没想到华郸可以冷情如斯,对自己的子跟对战场上的兵差不多,半点也不留情,真是…可怕。

 幸好,她是公主,不是将军夫人。就算她犯十个错、百个错,这华大将军也不敢动她分毫。

 话说回来,连父皇都不会这样狠心,这华郸却如此心狠手辣…

 她要当她的公主,不要当什么将军夫人了!

 当朱鹊看到赵青虹打完二十板,整个人奄奄一息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从位子上弹跳起来…

 “不好玩,本公主要回宫了!小翠,咱们走!”走得比飞的还快,朱鹊心烦闷,又觉浓浓愧意袭身,半点也不想再待在这将军府里。

 “福总管,恭送公主回宫。”

 “是,爷。”一声令下,福总管旋即领命而去。

 而原本端坐在上位的华郸再也按捺不住一颗焦急的心,飞身到赵青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来人!傍我准备一大桶冰凉的水及巾,再把府里消肿止痛的特效葯速速送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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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里,赵青虹虚弱无力的趴在榻上,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好几次痛得要晕过去。

 华郸伸手要把她的裙子拉上去,一只手却急忙按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当然是看看你的伤,帮你上葯。”他拧着眉,一心只想看她的伤。

 “想都别想!”她咬住,气得泪花冒,逞英雄的咬牙撑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掉泪。

 “赵青虹,你若不赶紧冰敷上葯,这伤可能会疼上一、两个月,也许还可能溃烂成疾,你希望这样吗?”她死要面子,紧咬住的模样儿,还真是让人心疼又生气呵。

 “啧,我赵青虹行走江湖十来年,这会儿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华大将军,我赵青虹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别忘了这是谁的杰作!我恨你!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若当我可以爬下时,就是我杀你之!”

 命人打她,又岂是他所愿?

 现下最重要的是检视她的伤处,用最好的葯好好为她治疗,她要骂要打,也只能由着她了。

 “狠话说绝,也不能阻挡我即将要做的事。”华郸扬手拉上她的裙摆,解开她的底,两片血痕斑斑的雪白瓣就这样赤的呈现在他面前。

 赵青虹倒一口冷气,伸手要挡,却无奈此刻体力耗尽又伤尽元气,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来,只能乖乖就范,逞口舌之坑邙已。

 “你混蛋!刚刚还义正辞言的说什么军令如山的狗话,现在装什么好心?你出去,不准你看我…那里!听见没有?”她面容娇羞,气急败坏,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整个人都觉得好热。

 孰料,她吼她的,华郸根本理都不理。

 用冰凉的水替她拭净肌肤之后,又用冰块将伤处冰敷了一会儿,接着,一双大手温柔的替她上葯。

 赵青虹紧闭着眼,懊恼得要命,想踹他、揍他,却半点也无法忽略他那放肆的眸光引起的烧灼感…

 “好些了吗?”华郸轻声问着。

 沁凉入肤的紫玉软膏泛着淡淡的花香味,的确稍稍减轻了她的不适。可是,那双大手却一直让她分心,想睡又睡不着,昏又昏不过去,让她频频咬牙想骂人。

 “你走开我就好,你在这里我就一点也不好。”

 华郸眉一挑,闷出一把火来。“真这么讨厌我,又何必帮我在表妹面前做好人?”

 “谁…谁替你做好人啦?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在替你做好人?”她才不会承认之前帮柳樱煎葯,是为了要帮他打柳樱那一掌赎罪哩。

 华郸不与之争辩,执起她布着烫伤红痕的雪白小手,轻握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以后,不准你进膳房。”

 赵青虹皱眉,想把手回,他却不放。“为何?你会不会管太多了,连我上哪儿去、说什么话你都要管?”

 “你笨手笨脚,又何必自找麻烦,跟人家学什么煮食、绣花?”

 嗄?她嘴巴张得老大。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她偷偷学也被他发现了?

 “我…我…我想学啊,不然日子怎么过啊?难不成你要我每天待在房里头发呆,只为了等你回来?”

 “以后我会多陪你,等你伤好,我带你出去逛逛。”华郸温柔地道。

 闻言,赵青虹美丽的眸子眨啊眨地,趴着的小脸努力侧到一边瞧他。“你干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华郸神情一凛,俊脸布上一层极为可疑的红。“相公对自己的夫人好是天经地义。”

 是噢,她眯起了一双微勾的眼。“那相公对自己的夫人不好就罪该万死了,对吧?”

 华郸淡淡地别开眼。“罚你一事,情非得已。”

 赵青虹冷哼一声。“二十大板的命令是你下的,哪来的情非得已?”

 “我只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罢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我不后悔这么做。”

 朱鹊公主他从小看到大,子如何他清楚得很,虽然行事跋扈了些,但心地其实并不坏,这会儿赵青虹公然打她,她一气之下定会跑去告御状,闹得朝廷上下不得安宁,赵青虹铁定也难逃责罚,与其如此,他不如先行处置,让公主愤…当着她的面杖打他的夫人,公主明知自己有错在先,受过的却是赵青虹,自然也就内疚得不敢再胡闹下去。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也是维护赵青虹最好的方式。

 他不想解释太多,却又希望她可以不要这么恨他,这是一种极复杂的情绪。

 如果可以,他宁可代她受二十板、三十板…

 华郸眉一拧,为自己竟如此在乎一个人而感到心惊。

 上回产生这样的情绪是担心她因为密而身处险境,他心怀愧疚,才慌急的丢下扫寇的任务回返客栈找她,而如今的在乎呢?又是因为什么?

 责任吗?因为她是他的

 他知道绝不只是这样而已…

 华郸的懊恼与对她的怜惜之意,赵青虹全都没看见,她耳里听见的只有那一句…他不后悔这么做。

 “所以,你觉得我本来就该打?我受这二十个板子,本来就是罪有应得?是不是这样?”他非得惹她不快,他才高兴吗?

 好啊,他的目的达到了,她是很不快,不快得快哭了。

 “你的确不该动手打公主。”

 “那我又为什么要让她打?”

 “她是公主。”

 “公主是人,我赵青虹就不是人?”真是越说越让人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华郸突然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赵青虹是江湖中人,情豪大方,对于宫中的礼节规矩怎能轻易适应接受?朝廷的派系斗争、伴君如伴虎,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向她说得明白的。

 轻声一叹,华郸把葯膏搁在一旁,翩然起身。“我先离开,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晚膳我会请人送进来。”

 就这样?他打算不理她了?

 “我不要吃。”赵青虹把脸转过去面墙。

 他也恼了。“你若不吃,我就再命人打你十大板。”

 “你…”好样的,竟然威胁她?泪水在眼眶里滚动,她气毙了。

 “我说到做到。”

 “你…你瞎了吗?我被打成这样怎么坐着用膳?”

 “不能坐可以站,总之,你自己看着办!”说毕,华郸推门离房,高大的身影缓缓步入晚风中。

 ************

 夜里,数火烛将厢房照得一片温暖。

 铺着黄桌巾的小圆几上摆着膳房送进来的膳食,兰花醉、五莲子汤、红烧黄鱼、桂糖糕,腌果、椒饼和一壶暖茶,香味四溢,让人闻之便食指大动。

 赵青虹望着那桌美食,却委屈得直想哭。

 坐着,股疼得要人命。

 站着,弯取食牵动肌,依然疼得令她红了眼眶。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气呼呼的趴在塌上捶枕头愤。

 现在是怎样?华郸是故意让人煮这么一大桌子菜来呕她的吗?看得到吃不得,啧,死没良心的!

 “夫人,要不要果儿喂您?”丫环果儿看她如此,也心疼得直想掉泪,只要一回想起那场二十大板的大阵仗,就不由得替夫人叫屈。

 “趴着怎么吃东西?算了。”

 “可是夫人,您午后在膳房里忙着替表小姐煎葯已经没有进食,后来又被打成那样…恐怕耗尽了体力,现下您若再不吃点东西,身子怕要支持不住…”

 “我没那么不济事,从小到大再苦的日子都过过,一、两餐没吃不打紧的,你叫人把东西全收下去吧,免得我看得更心烦气闷,把你们的将军爷骂上祖宗十八代…”

 “谁生了恶胆敢骂我祖宗?”

 厢房的门被推开,已沐浴包衣过的华郸一身白色素袍,神情清的跨进门,却见一桌子菜动也没动,浓黑的眉一挑,锐利的眼扫向依然躺在榻上的赵青虹,赵青虹转开脸不瞧他,他的目光继而转到丫环果儿身上。

 “将军爷。”果儿有些胆战心惊。

 “我代的事情你是怎么办的?”

 “奴婢知罪。”华郸一声冷斥,果儿忙不迭屈膝跪了下去。“实是因为夫人的伤势太重,坐不得、站不起,趴着又不能进食…奴婢真的无计可施…”说着说着,果儿的泪掉了下来。

 听见果儿哭着嗓,赵青虹本来趴着的身体有些困难的慢慢爬起来,皱着眉道:“你不要为难果儿。”

 “果儿没关系的,夫人,是果儿无能,如果果儿可以精明点,就不会让公主那一巴掌打在夫人脸上了,是果儿的错,夫人如今这么疼,这么难过,都是果儿的不是,果儿…”

 “你下去吧!”华郸挥挥手遣果儿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将军爷,夫人还没用膳…”

 “我来便成,下去吧。”

 “是,将军爷。”果儿福身告退,轻轻地把门给关上。

 丙儿一离开,华郸便朝榻走去,赵青虹则忙跪着往榻里移动,避他如蛇蝎。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做什么?”他真要打她?眼睛瞪得老大,他如果真敢打她股,她就跟他拚了。

 “你很习惯违逆我,是吗?”华郸长手一抄扣住她的纤,另一手托住她双腿,将她从榻上抱起。

 “你干什么?你不准打我,你再打我的话我一定会…”话说到一半,嘴里突然被进一口好香好香的醉

 “会怎样?”华郸将她打横抱着坐在自己身上,双脚岔开,让她受伤的部刚好落在他张开的两腿之间,这样一来既可以不碰到她的伤处,又可以让她稳稳的坐好吃东西。

 只是…

 太亲密了。

 她的双手还圈在华郸的脖子上,柔软的身子整个偎在他宽阔的怀里,嘴里嚼着香香的,耳边却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强力的打着鼓般…吵人,吵得她心,搞不清楚那擂鼓般的心跳是来自他的口,还是她的心?

 没等她回话,华郸又将一口红烧黄鱼送进她嘴里。

 “好吃吗?”

 “唔。”忙着吃鱼,没空回他话。瓜子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起因于他落在她脸上那一瞬不瞬的眸光,还有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儿坐的暧昧姿势,尴尬呵。

 “你一直盯着我脸瞧干什么?你也想吃鱼?那就挟一块去吃啊,别想吃我嘴里的这一块…”啊!她在说什么?把舌头咬掉算了。

 这话暧昧得要命,堂堂的华大将军恐怕又要以为她在勾引他了吧?小脸儿更红了,红得像只刚烫的虾子。

 闻言,他盯着她的眼神更加深沉难懂,害她被他看得呼吸困难,连咽都快要有问题。

 “我要吃、腌果,还有那个…茶,对,我要喝茶…可以吗?麻烦你了,多谢。”

 她仓皇又慌乱的模样儿…真有趣。

 这会儿的她哪像什么际手腕高明的虹娘呢?根本就是个羞答答的小姑娘,他只不过盯着她瞧了久些,她的手脚就不知往哪儿摆,甚至连话都说不全了。

 “如果我说,我就是想吃你嘴里那一块鱼呢?”

 “嗄?”赵青虹被他调情似的语调吓一跳,愣了半晌。

 她发她的愣,华郸淡笑着,将一口、一颗腌果子陆续送进她嘴里,还有一口茶。

 “我说笑的。”

 “华大将军也会说笑?”

 啧,她当他是石头还是木头?

 “快吃吧,你可不轻,一直坐在我怀里,我的脚会麻。”冷着一张俊颜,华郸却担心她饿坏了似的一直将食物往她嘴里送,让她没机会开口说话,但也不会让她吃太坑邙噎着,不时还替她拍拍背顺顺气。

 他对她的这份体贴与关怀,她岂会感受不到?

 她仰头看着华郸,眼里不自主地染上一抹雾气。

 终于,有一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虽然他很坏,很可恶,很不懂得甜言语,但却是真的用心在对待她,她如何不感动?

 他望见她眼底的泪光,不皱了眉,关心地问:“这样抱着坐还是让你很不舒服吗?”

 她摇首,笑了,泪却跟着滑落,她忙不迭拂袖拭去。

 “赵青虹…”他低哑的嗓音轻唤着她。“不要哭,不准哭,听见没有?”

 她这副模样儿真是该死的让人心怜不已,要不是她有伤在身,他真怀疑自己克制得住想抱她、怜她的那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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