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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红的夕阳令“绿邑”添了梦一般的人颜色。

 黑色跑车进入车库。

 他打开车门,提著两人份的晚餐走进屋里。客厅传来细致柔美的声音,柳芷云正在讲电话。

 “…对啊,好恐怖,我回去的时候玻璃碎成一地,墙壁还被凿了大,看起来像挖土机挖掘过的,家具还被泼过强酸,地上到处是血红油漆,吓死我了呢。…嗯,幸好我去夜游才逃过一劫。你哦,真要感谢赵东风的帮忙呢。”柳芷云横卧在长沙发上,耳朵贴着话筒,闭著眼睛,翘著嘴角。

 花蒲英把餐盒放在茶几上,瞥一眼她到处是伤痕的身子,目光忽然停在她手臂上。

 …早上他抓出来的吧?白皙的肌肤上有著明显的五指印,连周围都淤青了。

 “嗯,之前的房子退租了,现在我另外租房子住。…怎么会呢?你不用担心我,安心待在那里吧,我会…”她张开眼睛,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神,害她的脑袋在瞬间空白。电话那端又传来白蔷薇的声音,才拉回她的思绪“不,没什么事…我是说,我会跟你保持联络的。…嗯,再见。”

 收了线,她放下两条光滑的长腿,坐起身。

 “你回来了。”看到他,她想起了早上那个陌生的感觉,一颗心混著一份惧意狂跳了起来。

 “白蔷薇?”他问,她通话的对象。

 柳芷云一愣…下了讶异和莫名的悸动,她点了点头。

 这么些天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而且眼里没有冷和怒。她还是初次见到他神色宽松,不带火气的模样…

 他很高,特别是双腿修长得令人嫉妒。刚下班回来,身上还穿著正式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衫,打著一条亮蓝缎面斜纹领带。他有深黑的发,短发往后梳成俐落的发型,俨然一副成功企业家的完美形象。

 他的鼻子非常,两道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眼,嘴型带著坚毅的线条,略微方正又俐落的深邃轮廓有著西方人的立体感。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

 “为什么要骗她?”

 “啊…嗯,你说蔷薇啊。她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如果知道我因为她的缘故而受伤,她会相当内疚,担心我。而且…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在你这里。”

 “因为她讨厌我?”

 “…因为你们看彼此都不顺眼。”她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她的烧已经退了,他下一句话也许就要轰她出门了…

 花蒲英瞅著她那双黑亮的圆瞳,想起早晨她应付他母亲那副无畏的态度,还有他母亲曾经一度恼羞成怒,恨不得噬她的模样。

 一向高高在上的花家夫人,早已经被坟龙的大总裁宠上了天,习惯了众人又敬又畏的眼光,现在居然不被放在心上,这恐怕还是她的第一次,难怪她会气得动手推人。

 “…你先吃饭。”他转身上楼去。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直到消失,柳芷云才大大松了口气…呼!掩不住雀跃和讶异,他好像没有赶走她的意思。

 虽然她特地准备好一支动过手脚的温度计没有派上用场,不过也算是赚到了。

 不过…会不会其实他的个性还不错?

 ~~~

 事实证明,会觉得他的个性还不错,那只是她一时的错觉罢了!

 经过三个礼拜的相处,虽然说她还安然待在“绿邑”里,但就因为有机会和花蒲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对他也就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他这个人,面对公事上的电话,就像换了个人,用著沉稳又严谨的口气,有条不紊地吐出一长串听得令人想拍手叫好的分析和果断的裁决。但是面对她,不是瞪眼就是冷眼,她只要稍稍的贴近他,他就一个杯子砸过来,吓得她不敢造次。

 也因此,三个礼拜了,她依然毫无所获。

 现在,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只剩下淡淡的疤痕,用一点粉底就可以盖过去了。不过很奇怪呢,花蒲英对她虽然凶暴了些,但始终未再提起要她滚出去这件事…

 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她一个人在厨房里调咖啡,一面疑惑地想。

 最近她都自己煮咖啡,花蒲英一开始根本连碰都不碰她煮的咖啡,像怕她下毒似的。后来是她偷偷把他买来的咖啡倒掉,换成她煮的,他喝了以后,从此就默默喝著她煮的咖啡了。

 虽然他没有出口赞美,但她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喝她煮的咖啡。

 她不会做菜,唯一让她得意的就是煮咖啡的手艺了,就连方亚斯也爱喝她的咖啡。只是,她当时真没想到花蒲英居然和方亚斯同样住在“绿邑”里,差点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幸亏他人目前不在国内,不然可麻烦了。

 总之,她得趁著方亚斯还没回来,自己还没被花蒲英扫地出门之前,完成计画

 她把咖啡端进书房里。

 明天是假,花蒲英今晚似乎要熬夜。

 “天气热,这是我特调的冰咖啡,你喝喝看。”心跳得相当快,眼里不自觉地闪著异样的光彩。她小心地把“特调”的冰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花蒲英扫她一眼。她自从脸上的伤口好了以后,那张脸就不曾少过五颜六

 妆彩。…也许有些女人化妆可以让自己更美,不过见过她一张素颜以后,他始终狐疑她为什么要画蛇添足,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在自己的脸上作怪,拚命丑化自己?

 …一双小鹿般的圆瞳,也给假睫和黑眼线、彩眼影遮去了澄澈的灵光。自从她上了妆,他那莫名其妙躁动的心就不再“发作”所以虽然讨厌她这张“假面具”他也没多说什么。

 “放著就好。”冷然的目光回到电脑萤幕上。

 “唔,你喝喝看嘛。一会儿冰块融了就不好喝了。”说起来有些扫兴,虽然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她每天都穿得很清凉,不是背短洋装,就是背心加短,不过还是惑不了他,不被他摔过来的东西砸到就不错了。

 她好歹算是个性感美女吧?每天穿著清凉在他面前晃,他那眼神还是冷冰冰,升不起热度。害她一颗既感到安心又不免疑惑的复杂的心,渐渐偏向沮丧的方向。

 花蒲英靠著椅背,操作著手上的滑鼠,用另一只手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他一顿,停了一下。

 柳芷云心口一跳,十指紧扣著托盘,无意识地屏息。不知道他是发觉了,还是又要对她摔杯子?

 他盯著萤幕,缓缓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她偷偷松了口气,眼看着他一下子就把冰咖啡喝完了,雀跃的笑容马上在她嘴边漾开来。

 “好喝吗?”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声音甜美又柔软。

 “…有味道。”他忽然关掉萤幕起身。

 “啊?”她的心抖了一下,脸上差点漏了心虚的痕迹。

 “很有味道。怎样?”他低头瞅著她。

 “没…你喜欢就好。”如果这算是夸奖,这还是第一次呢…她愣了愣,莫名地脸一红,心跳加速的当口,又添了那么一点点的心虚和愧疚。

 “我去洗澡。你没事就早点睡。”

 “好,晚安。”奇怪…他今晚特别和悦耶…

 但,那也只是一时的。有可能是他又让公司赚大钱了,所以心情好的关系…她甩甩头,赶紧跟著他走出书房,直看着他走上二楼去…

 他一消失在楼梯口,她马上跑进厨房,把玻璃杯洗了以后,她也跔上楼了。

 花蒲英的房间在二楼,她的房间在三楼。

 她把准备好的数位相机拿出来,把脚架也好,换上一件她为了今晚特地买来的红色薄纱睡衣。

 一阵忙碌之后,她才猛然想起,安眠葯发挥葯效的时间大概要半个小时,而且她不敢把葯量加得太重,可能还得多等一下…那她这么匆忙做什么?

 她呆呆地上坐下来等待:心跳愈来愈快。想着他刚刚的和悦,她愈来愈不安

 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她也知道很缺德,但是…反正他是黄金单身汉,多添一笔风帐又无损于他的价值。

 …洗个脸,让自己镇静下来。她咬了咬,先放下相机。

 她开门走进浴室,在洗脸盆里放了水,就一头栽了进去…

 闷了快一分钟的时间,她才抬起头来,大大了口气…冷静点了。她了一条巾,抹了一把脸,拭去一脸的水…好像忘了什么事?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愣了愣…忘了她脸上有妆。

 全花了。

 啊,讨厌!她本来想要美美的上镜头,这下子全毁了。等她化好完整的妆容,可能花蒲英也醒了,然后会气得把她给活活掐死!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冷颤。看来只好改变计画,要寄出去的照片,只要让花蒲英一个人的脸上镜头就够了。反正她是准备用影像录影,事后再来撷取图像,把她的脸痹篇就好了。

 她干脆把脸上的妆卸乾净,了一点化妆水。

 她看着镜子里面那张素净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还好不用面对花蒲英。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她走出浴室,看了一下时间。

 可以了!

 她抱著相机和脚架走下楼,往花蒲英的房间走去。

 ~~~

 叩、叩…

 “蒲英?…蒲英?”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门,轻轻一旋,就转开了。心脏猛地一跳,手有些抖…她抱著数位相机,推开了门。

 哇啊…好大!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

 深褐色原木地板,靠近左边窗口摆著一张米长沙发,视听柜,大型晶电视。右边则有一组很有质感的深褐色长方形桌椅,上面放了一台笔记型电脑,还有文件、电话和几本书。桌子后面还有个柜子,也放了许多他公事上的物品。

 他,则在一张大上…睡了?还是倒了?

 灯没有关,浴室的门也还开著。而他,穿了一件白色棉衫,一条短,躺卧在上…旁边还有一条巾,好像是用来擦乾头发的。他的头发还是的,有些凌乱…那应该是安眠葯发作,倒了吧?

 “蒲英…蒲英…”叫了两声没反应,她把相机放在地上,按著狂跳的口,爬上轻轻推他两下…

 没有动静。

 太好了!快,快把相机架好。她匆忙下,调整相机,锁脚架。

 上…

 花蒲英微眯著眼,瞅著她的一举一动。

 从他发现她在冰咖啡里动了手脚后,他就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

 他握著拳头,口迅速凝聚火气,正准备起身,让她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蒲英,对不起…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事后不要怪我。”她一边调整位置,一边喃喃自语,口气里难掩一份紧张和愧疚。

 …她当在跟死人讲话吗?

 花蒲英闭著眼,一阵疑惑,缓缓松了拳头,维持躺平的姿势不动。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暂时不作声,仔细凝听著她的举动。

 “好,这个位置不错。”

 …她把相机摆妥了。听声音,是在的右侧。

 …靠过来了。

 …没有声音。她在做什么?

 “嗯,还是应该把衣服掉。…可是已经开始录了…唔,反正可以录很长。”

 衣服?…她要突然有了动静,她似乎也爬上来了。下一刻,花

 蒲英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原来她要的是他的衣服。

 他动也不动,当自己昏死过去了。

 不过…只是个衣服,她要到什么时候?

 …笨蛋,光是扯怎么得下来!

 …笨手笨脚!连个衣服都不会,她还敢对他设局!

 …她又想干什么?

 “唔,好重…好痛哦…讨厌,这样要怎么啊?”柳芷云使力托起他的上半身,好不容易把他抱了起来,还痛了伤口,她却没有第三只手来他的衣服。

 真是笨…花蒲英火大得口都快怒爆开来,忽然,他感觉到著一团软绵绵的触感,鼻息随即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脸颊触到了她冰凉的脸…

 “好,拉拉看…”她大口大口着气,光撑著他都已经累个半死。她从他背后把他的衣服往上拉,但才拉到一半就卡住了。她还得先举高他的手才行啊…“啊…好累…先休息一下。”

 休息?她有没有搞错!…一点都没搞错,她真的抱著他兼靠著他,气吁吁地没有了动作。

 他眯起眼,微微张开了一条细,看见正对著他的数位相机正在录制影像…他垂下眼,瞪著她披垂下来的一头长发和光的肩膀。

 本来想看看她有什么花招,不过她实在太笨手笨脚,让他等不下去了!他决定尽快把她给轰出去!

 而现在,她的报应到了…

 “咦?…啊…啊呀!…啊,好痛…好重哦…”一个不留神,她重、心不稳往后跌,而他也跟著倒卧了下来。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她就被上了。

 她的脸埋在他口,差点连气都没了,好不容易才挤入两只手,用力推起他…

 “嗯…”一声轻哼,马上就把柳芷云吓得连动都不敢再动,一双手撑在两人中间: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小…芹…”

 咦!…谁?他喊谁啊?…啊!他想干什么?…不、不要…别碰她,别摸…不行啊!放手、放手!

 “啊…”她惊了一声,倒了口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一双手毫不安分地摸遍了她的身子,还在她的脸上又捏又掐,甚至一只手重重地到了她眼睛上…

 “呀啊,好痛、好痛哦…”他张开一双冷酷又凶恶的眼神,瞅著她在他的手掌之下,只剩下出的半张脸…俏的鼻子,薄软的红,原来她已经卸妆了,柔的脸上没有半点彩妆。

 “咿…啊…痛…很痛耶…怎么…力气好大…啊…”他盯著她娇着气,双手用力想扳开他的手,一张脸儿都涨红了。他的耳边尽是她暧昧不清的呻声,听得他口更火!

 忽然,一个莫名其妙的疑问浮了上来…她这是第几次勾引男人了?

 他忍不住仔细看了一遍她这张脸和她浑圆成的身材,无可否认,她的外表对男人而言是极大的惑…

 花蒲英眯起了眼,转念,改变了惩罚她的方式。他俯身含住她的

 “呜!…嗯…不…”柳芷云吓了一大跳,在一片疼痛的黑暗之中,更带来无限的恐惧,她拚命推赶在她身上的重量。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掐著她下颚,强迫她接受他的吻,鲁又狂暴,没有一丝温柔,更带著血的味道!

 “啊…痛…不要…不要了…你…你是不是醒著?”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推开他的脸大叫。

 他原本不想就这么放开她,直到按在她眼睛上的手指被一股热沾了…他缓缓放开了手。

 她眨了眨刺痛的眼,张开了,好不容易重见天,却冷不防对著了他的眼…深黑的眼里沉著一股清醒的冰冷,吓得她瞪大一双圆瞳,脸色发白!

 “你…你不是…应该…”

 “那点安眠葯还不至于昏我。你这么喜欢用葯,那你应该知道一个好消息…我这里也有不少会令人疯狂的葯,你想先尝哪一种?”他紧贴着她的身子欺著她,她一双澄亮的大眼睛在他面前放大,他莫名地又感觉到心口一阵浮动。

 “不要…我都不要…对不起嘛…蒲英…对不起…”令人疯狂的葯,老天!他可真不愧是黑暗的忟龙花家的继承人!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所以她不曾考虑到失手的后果,这下惨了!

 被他在身下,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她难以控制身子惧怕的颤抖,丝毫不敢逞强。

 花蒲英眯眼瞪住她乞求的眼神,敢在冰咖啡里放安眠葯给他喝,她还有脸睁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求他…

 柳芷云却捕捉到他深邃恼火的眼里出现放软的挣扎神色…

 “蒲英,对不起,你听我说…我,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因为…我直口你…我喜欢你嘛…”她立时抓住机会讨饶,虽然纤纤十指有些忍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壮起胆子攀住他的手臂。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警告你,趁我还有心情听的时候,你给我坦白招供,不然…”

 她想都没想就用手捂住他的嘴!等她有意识时,她的手已经在他柔软温热的嘴上,烫热了她的脸和心。

 “我…我喜欢你。我…我接到你母亲的电话,她说在她的安排之下,你和方氏集团的千金已经顺利的论及婚嫁,叫我死心。可是,我不行啊…所以…我就想,对方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如果把你的风照寄给八卦杂志,也许就可以破坏你的婚事了。然后,我就拿我们两人的照片威胁你…跟我交往。”

 她清澄灵动的双瞳直直的映入他眼底,他看不见她有丝毫闪烁,说谎的痕迹…他拉下她的手。

 “她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你没说?”他留意到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衣,她柔软的身子散发著人的香气。

 “上个礼拜。就算我告诉你,你又不喜欢我,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一个才十八岁的干金小姐。”她咬著被他吻得肿痛的,一眶眼泪又在眼底里打滚。还好…赵西美的确打了那通电话。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她…这时候才想起方亚斯的警告也已经来不及了。“蒲英…她很漂亮吗?你喜欢她吗?”

 “她很乖,很听话,至少不会对我下葯。”他三十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纪,所以当他父亲提议和方家的小姐相亲时,他就去了。至于…她漂亮吗?他根本忘了她的长相,他只记得她一直都低著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对他而言,他的结婚对象,只要是一个不需要他费心的听话女人就够了。…他可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母亲有关。

 “对不起嘛…我喜欢你啊。”

 “…你喜欢我?”他若有所思地瞅著她的脸和她一双令他躁动的大眼睛。

 “嗯。”她想都不敢多想就拚命点头。

 “想跟我交往,你不怕你这条小命不保吗?”他曲指滑过她柔的脸颊。

 “我怕啊。不过…我喜欢你啊。”她现在要拿这句话来当她的保命符。

 一想起赵西美的威胁加恐吓,要她离开花蒲英,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她又不是九命怪猫。

 “你没想过把我的绋闻卖给杂志社,惹火我的下场吗?”他不在意绋闻,但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她居然还天真的以为光凭照片就威胁得了他,真是愚蠢!

 “我得试试啊…总比你跟别人结婚了,我失恋来得好。”在他一双沉冷深邃的眼神之下,她的声音更显得娇软无力,甚至有些颤抖。

 “…你是认真的?”

 “嗯…那当然。”只是,不知道他问的是关于哪一方面?她却不敢进一步问他。

 “你喜欢我?”低沉嗓音伴随著笑容。他决定用她来打击他母亲。

 她以为是错觉,但她眨了眨眼以后,他嘴角扬著一抹人的笑容并未消失…他是故意的吗?她总觉得顺著他的话,就好像一步步踩入他的陷阱里…但,是因为他不常笑,所以才有一笑值千金的效果吗?她竟发现他笑起来比方亚斯还要俊俏人!

 “我喜欢你。”她的心脏忽然怦怦怦地击打著陌生的节拍。这,是怎么回事?

 “想跟我交往?”他的拇指轻刷著她的

 “你…要跟我交往吗?”她忽然瞪大了眼睛,眼里载著惊讶和期待。

 “我问你,你喜欢我的因素,其中是否也包括我是忟龙集团继承人这个身分?”

 柳芷云讶异地望着他,他的口气平淡,没有嘲讽和怒气,但听在她耳里,却就是莫名地不舒服,甚至有些许的恼怒…

 “对!”她直视他,不怕死地承认。

 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仿佛发亮般闪著令他觉得刺目的光芒,他幽黑的眼神一瞬问更深邃了些。

 “那么,就试试看吧。”

 试试看?柳芷善根本还不清楚他的意思,眼里还写著茫然的当口,甚至来不

 及问。他两只手时撑在她两侧,就低头占据她的

 她瞪著一双错愕的大眼睛,当他火热的吻了上来,结实的在她的丰上时,她终于恍悟了他的意思…他现在就要她!

 但、但…他不是一直都对她不感兴趣的吗?怎么突然…太突然了吧!

 柳芷云在瞬间吓得全身僵硬而紧绷!

 这个时候,她难道能跟他说…要嘴皮子她很行,要抱抱、要亲亲,她就当国际礼仪免费大奉送,但,但是要更进一步有肌肤之亲,她…还没有经验啊!

 “蒲…英…”

 “嗯?”他掉上衣,扔到数位相机上。

 “…没…我…正要说…在录影…”她像是咬到了舌头,找不到圆滑的用词来搪身。

 “…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他眯起眼,瞅著她慌张小鹿般的眼神和僵直的身子。…她在怕什么?他吗?

 “可以吗?”眼里不小心漏了欣喜的光芒。

 花蒲英马上沉下脸,莫名地恼火了起来。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代清楚,你真正的阴谋!”他拉起她,深邃冰冷的眼里藏著山雨来前的宁静。

 他含冰含怒的可怕模样,马上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二曰不发朝著白蔷薇扔掷酒杯的狠劲!柳芷云浑身发寒,不敢多想,很快扬起颤抖的嘴角对著他笑…

 “我喜欢你。”

 “真的?”

 “真的啊!”她睁著一双大眼睛,拚命点头。

 他始终凝视著她,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之中,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和她的惊声。

 她自己引来的火,终于烧上身…

 “蒲、蒲英…你…要答应我…不要娶…不能…娶…方家的干金…”

 “看你的表现。”

 “我…我岂口你…”喜欢你…这一个晚上,她不知道说了几次“喜欢你”她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或其实只是为了催眠自己…

 但这一个晚上,她确实成为他的了。

 花蒲英则一夜无眠,在要了她之后,似乎有些后悔…

 他并不愿意背负成为她第一个男人的责任…但已经来不及了。

 ~~~

 过了几天,听说方家收到几张照片,全是一男一女在上恩爱的画面。男的一张脸拍得清清楚楚,一看就知道是忟龙集团的总经理花蒲英,女的则因为一头长发遮去了大半张脸,猜不出身分,不过白皙的肌肤上有不少伤痕,像是受过凌似的。

 方氏的大总裁方德生一收到照片就直接找上花蒲英,他却是不言不语,等于间接承认了这些照片的真实。甚至方德生问他,是不是会打女人,他也不否认。

 本来,除了门当户对这个理由以外,方德生最看中的就是花蒲英的沉稳和严谨,从来不惹花边新闻这些优点。他可怎么也没想到,商场以外的花蒲英,竟是一个人面兽心!他绝对不可能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这种人!

 因此,花,方两家原本抱著高度期待能够联姻的美事,就此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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