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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速之客?!

 洛离的话让原打算躲进被子里一辈子不出来的曼曼,动入快速的掀被跳下

 她一跳下便赶紧将身上衣物全归回原位,然后她抬眸,看见被她踢下,正困难坐起身并骂脏话的莫强求。

 她生气的瞪着他,原想先说他一顿,却在瞧见他肩上、背上的几个伤口,果真如她之前所警告过的绷了线,出了血后,恼意顿时全消了。

 急匆匆走近他身边,她心疼地快手快脚帮他把伤口重新裹好,再将他扶回上。

 “你乖乖睡觉,我去打发他们。”很好,终于轮到她有机会将“乖乖”这两字回赠给他了。

 “不要!曼曼,你别去…”莫强求语气发急“那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我担心…”

 他担心什么?莫强求陡地住口。

 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正是他设计了、等待了很久的发展吗?

 将伊碇耀引过来,再让曼曼因为爱他而破戒惩恶,为他报仇雪

 所以他根本就不该阻止,而该任由她去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豺狼虎豹。

 但为什么在想到了得由心慈善良温柔的她,不爱以暴制暴的她,为了他去单独面对那些坏蛋时,他会没来由的心慌、心急,甚至是…心疼了呢?

 这是不对的!人类世界的仇恨杀戮太过污秽骯脏,不该玷污了她那纯洁的、全善的心灵。

 但…

 不行!他不能阻止她,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他利用的一只棋子罢了!

 就在莫强求心底天人战之际,曼曼已不动声地用那双紫美瞳对他施了催眠术,将他摆平在上。

 “别担心…”她在他额上印下了个温柔轻吻“好好地睡,乖乖地养伤,我不会有事的。”

 接着她敛起温柔,神色肃冷,旋身换上她熟悉的“战斗服”后,便推门出去了。

 *********

 不可思议!

 伊碇耀看直了眼,傻盯着眼前那穿着火红色,中间镂空波斯公主衣裳,下头搭着条薄纱长,红发紫瞳,身材曼妙到让男人光只是看,就有可能会血脉偾张到猝死的异国女子。

 好个香人的美人儿!他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声的赞叹及一串串的不平。

 是的,不平!

 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永远要独厚莫强求?居然在他落难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如此活生香的大美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永远不公平?!

 但没关系,他心头冷嗤一声,不用上天来主持公道,他可以自己动手,美人儿很快就要改属于他了。

 “你可以的吗?他们那么多人。”而且个个是坏胚子。

 洛离站在曼曼身后发出怀疑问句,在她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面对这一群至少有二、三十个坏蛋的时候。

 原先她想瞧热闹的对象只是坏老板,但一看只有曼曼一人出来,这教她怎么看得下去?

 都怪师父,平什么都不肯多教,说什么时候未到,反正凡事有他在就好,现在可惨了,让她想要出手帮人,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御恶的本事太少了。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不只一次的,她对自己这样懊恼心语。只可惜那时师父说背后有追兵,要和她分开走,让他去引开追兵,两人后再找机会碰头。

 “洛姑娘,你放心,人多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他们讲道理。”

 曼曼嘴里虽是应着洛离,但眼神却看向伊碇耀等人。

 只不过她神情凝肃,但那张温婉可人的丽颜,就算真是寒冻着,还是觉得不够吓人。

 伊碇耀发出大笑“美人儿!我该说你是太过天真还是太过愚蠢?”

 曼曼直视着他,看出了他是众人之首“你就是伊碇耀?那个夺走莫强求一切的恶人?”

 伊碇耀笑得既且恶。

 “放心吧,美人儿,无论在他面前我曾有多恶,但我是疼女人出了名的,所以别再傻敦敦地跟着那败家子,改跟了我吧。”

 曼曼表情冷静“好意心领,只可惜我恋旧,会认主子,所以我是不会离开他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听我劝,放过他,大家过往仇怨一概不计,重新开始。”

 伊碇耀再度放声大笑,甚至回过头,对着陆万望等人狂妄放语。

 “听听!你们听听这小娘儿们在说啥?真是可惜了…”他遗憾的摇头转回视线“这么俊的美人儿,却偏脑袋有问题。”

 “我没问题,我只是在帮我的主子和你讲道理。”

 “讲道理?”伊碇耀气坏笑“好哇好哇!你想讲我就跟你讲,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若答应跟我,我就答应给他留个全尸。”

 曼曼那双紫瞳里燃起火气了。

 “你就是一定要找他麻烦,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他,是吗?”

 “那当然!你不知道凡我伊碇耀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达成的吗?哼!整垮斗死那败家子,正是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不曾改变过的目标。”

 “看起来…”曼曼紫瞳里火灭变冷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再谈的了。”

 “没错!不用谈,只用做,只要你乖乖地走过来,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全新的未来。”

 伊碇耀恶笑面,双臂大张,像是只毒蜘蛛在见着那误坠蛛网的小昆虫,想着即将餐一顿,而脸得意。

 曼曼没再开口。

 是的,既然言语无效,那么再开口还有什么意义?

 *********

 片刻之后。

 半坐半躺在上的莫强求盯着眼前少女那眉飞舞,边说话边比画的神情。

 “姓伊的以为曼曼如此弱不经风的弱女子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却不知道他可看走眼了,因为呢,哼!咱们的曼曼…”

 嗯,可否借问一声,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曼曼变成是他和她的了?

 就像她当硬要将他的梨说成是她的一样,这个小丫头!

 无视于莫强求那只手托腮没好气的眼神,洛离只是兴高彩烈地继续说。

 “咱们的曼曼可不是普通女子,她是个拥有法术的精灵,只见她伸出食指左右轻移,顿时之间你知道吗?那真是太采了!”

 发长及耳,像煞个美少年的少女洛离,目光炯炯生辉。

 “那些姓伊的手下无法自主地一个捉一个对打了起来,不是打架而是打巴掌,还是使尽全身力气的那种喔!只见『漕西双鸠』两兄弟,哥哥将弟弟打成了猪头,弟弟将哥哥打到地找牙,那天砍了你一刀的坏家伙也被打到鼻青脸肿,至于那个叫陆『旺旺』的,也和那个光头佬打到两人都动了火,各自拔出兵器,说是要搏命决斗呢!”

 莫强求眼神幽暗,这些都不重要,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个人的下场。

 “那么伊碇耀呢?”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他呀,他可就更加采了!”

 洛离捧着肚子笑瘫在桌上,小脸趴着,小手握拳,边敲桌边肚。

 “好笑!好笑!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笑。”

 “到底是怎样?”半天等不到这小女生笑完,莫强求再也忍不住了。

 “他怎样呢,我不告诉你…”洛离好半天才终于止了笑,抬高脸小手抹掉被笑出来的泪水,噘嘟起小嘴。

 “因为那该是由曼曼来告诉你的事情。你很幸运,有个既有本事又一心维护着你的好精灵。你去瞧瞧她吧,那群人被吓跑了后她不但没有得胜的快乐,反而看来心情糟透了,连我喊她好几声她都没听到。”

 “她在哪里?”听见这话,莫强求马上将注意力全放到曼曼身上。

 洛离转眸耸耸肩“屋子内外都没见到人,我想,怕她是躲回瓶子里去了吧。”

 *********

 他的精灵变了。

 变得不再像从前一样,事事样样以他为优先考量,且随传随到了。

 否则她就不会在他对着瓶子扯喉大叫,说他饿了、说他渴了、说他受了伤要人帮忙换葯等等诸多借口的时候,居然给他来个相应不理。

 好大的胆子!

 看她后爬出瓶来时他会怎样地重重惩她!重重的…重重的…重重的…

 但原先的重惩念头在一复一过去,而她却始终不出来时,转变成了焦虑。

 这还是头一遭,莫强求强烈地厌恶起那只能让她躲着不出来的瓶子。

 如果她躲的是房子、是山,甚至是树上、是牢房,他都能想尽办法把她给揪出来,也好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现在,她躲进去的是一只瓶子?

 一只瞇眼瞧进去,只见一片漆黑的瓶子!

 他不得不羡慕起别的男人,至少他们的女人不会莫名其妙地往瓶子里一躲就是几天不出来,不像他的女人这样。

 等一下!

 莫强求讶然地一怔,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的、女、人?!

 就在这一刻里,他豁然开朗了,就像拨云见,一切都澄澈清明。

 为什么在那伊碇耀找上门来时,他会险些阻止她出手?

 为什么在听说伊碇耀铩羽而归时,他没有原先预期的兴奋?

 为什么在几天没能见着她的人,听见她的声音时,他会焦躁不安几乎疯掉?

 那是因为,他早已没将她视作是复仇工具或是个侍婢女奴了。

 他早已将她视作是他的女人,他心爱的女人了!

 所以她的安危甚至于喜怒,都在在地牵动着他。

 但就算领悟了也没用,曼曼不肯出来,他根本无法向她剖心表白。

 除了他之外,洛离那小丫头居然也着急的。

 倒不是急着想看他们花好月圆,成双成对,而是急着怕无法学到“种梨”

 “我担心师父要找来了,人家还急着想一手本事给他瞧瞧,请他吃梨呢!”

 师父!师父!

 莫强求翻翻白眼没好气,这丫头整天嘴里不是惦梨就是挂师父,当真是无可救葯,一辈子没见过有人这么黏师父的,这该叫做“黏师症”吗?

 在又过了几后,这两位临时结盟的盟友,决定放手一搏,以非常手段来出他们想见着到精灵。

 第一招“蛮力扭乾坤”把瓶子倒过来用力甩、死命摇,结果无效。

 第二招“水漫金山寺”把水咕噜噜的灌进瓶子里,没想到水居然倒了出来,透了两人。

 第三招“耳不清净”放两只蜂儿进去,结果蜂儿回螫了他们几个大包。

 第四招“烟熏俏精灵”烧了一盆柴,导烟入瓶,结果咳得两人肺部生疼。

 “我要放弃了!”

 顶着一张被熏黑的小脸蛋的洛离双手扠,不带好气的开口。

 “你那精灵小女人看似子如水好声好气,实则外柔内刚,拗得像头驴,我还不如自个儿认命去种梨,搞不好还脑旗点吃到梨。”

 眼见洛离离去,莫强求仍是无法死心,不但不死心且还有些慌了。

 无声无息了那么多天,会不会是因为曼曼在里头想不开?甚至做了傻事?

 真是该死!

 若不是怕误伤了她,他还真想将这瓶子给劈开,好让他能见着她。

 不成!

 他不能意气用事,得冷静想想,无论是人或是精灵都会有弱点,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曼曼最在意的东西?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莫强求取了把锐利匕首,毫不考虑地一刀便住他腕上划了下去,然后将血滴进瓶口里。

 当初他就是用他的血唤醒她的,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如果曼曼真是安了心思不理不睬,任由他将血尽,那就让他来试试,试他究竟能有多少血让他如此挥霍,试她的心肠有多硬。

 莫强求咬牙瞪着那鲜红妖的血,一滴接着一滴往瓶口滴进去,没有灌水入瓶时所产生的倒异象,那瓶子将他的血了进去。

 就在他嫌血得太慢,而想将伤口再划大点时,却见瓶中突然冒出了一道白烟,将他密密实实地裹住。

 白烟让他什么都见不着,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神智恍惚,他感觉身子彷佛被腾空抛起,被扭旋进,好像先进入了一条长长滑道再抛了出去…

 等到他终于能够定睛看清楚时,他身旁的景物已然全变了。

 放眼望去除了载着异国风情的手工绣蕾丝帷幔,以及造型古怪的灯盏、柔软抱枕及布偶外,就是那柜柜相连,看不着边际的书柜。

 那些书让他知道了自己目前身在何处。

 丙不其然,他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去,终于见着了数未见的精灵,一脸不开心地拿着刀伤葯及布巾,走向他。

 “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想死也不是这样子的,真是浪费她用在他身上的“沙耶树丸”而且如果他再有事,她可没葯了。

 鲁洒葯、用力绑紧,曼曼想借着让他生疼的包扎动作给他一点教训,却不见他开骂或嚷痛,只看见了他笑,笑得痴痴傻傻,连个回话都没有。

 “干嘛笑得像个呆子?”他不出声她只好再问了。

 “因为我看见了你。”莫强求终于开口,说得却是让人心跳变快的浑话。

 痹乖地在瓶里“闭瓶思过”了几天的曼曼脸红了,她别开视线轻啐“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他依然傻笑的觑紧她,像是怕她又突然不见了似的“以前不懂得珍惜。”

 “主子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紫瞳狐疑的抬起,该不会是这几天她不在他身边,他让什么灵给上了身吧?

 “我不是变…”他温柔的睇着她“我只是醒。”

 曼曼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指节重重叩了下他的头顶“这样才叫做醒!”

 他由着她“犯上”乘机捉住她的小手,一个使劲,硬将她带进怀里。失而复得的情绪让他怎么也不肯松开她,将脸探进她发间,嗅闻着那已思念了好几天的香气。

 “你别这样啦!”

 她面河邡赤地在他怀里挣扎,却在瞥见他为了想见她而自残的手腕时,心一软,使不出劲了。

 冤家!

 她闭上眼睛在心底叹息。是的,他是她的冤家,是她活了近千年,头一回不得不认栽了的冤家,害她干出了坏事,又舍不得怪他的冤家。

 “为什么不能这样?”

 莫强求边噙着坏笑,初相见时的温柔褪去后,恢复了坏主子的本

 “别跟我说,小笨奴,你是怕让人给瞧见了。”还是她这瓶子是有牕的?

 见他故态复萌,曼曼半是没好气半是松了口气,宁可见他恶形恶状,也胜过方才那叫人心跳失控的难得温柔,那会叫她不知如何反应的温柔。

 “你这几逃阢在里头干嘛?居然连主子的召唤都不理!”皮在喔!

 “我在忏悔。”

 她别过视线,看向散了一地,还来不及收拾入柜的书。

 他随手捉起一本翻了翻,全是他看不懂的蝌蚪文,书又被扔了回去。

 “这些就是忏悔的工具?”

 她点头,默然不语。

 “翻译给我听吧。我想,或许我还会比你更需要。”来吧,一起下地狱吧!

 “那不同的!”她的嗓音里带着后悔“你是人类,人与人之间的斗殴、伤害,至少都是站在同样的水平上,而我却不同,我用我的法术去惩戒那些不懂法术、不顺我意的人类,这样和那些爱以大欺小,爱仗势欺人的恶徒又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你可比他们要漂亮太多了。”

 “正经点!”她受不了地瞪他一记。

 “我很正经的,曼曼,你别再自责了,是我害你去做出那些违背你理念良心的事的,元凶是我不是你,要不,你惩罚我吧。”

 “不!是我的错,身为守护精灵的我本就不该纵容自己的心,喜欢上自己的主子,要不就不会因为关心则,甚至还失控伤人了。”

 “成了!曼曼,不管这是谁的错,做都做了,错都错了,这也要怪他们自己仗势欺人,咎由自取,但我答应你,曼曼,我不会再去找伊碇耀的麻烦了,虽说他害我失去很多我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却也差地助我得到了一个我之前从不曾有过的东西…”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凝视着她。

 “那就是真爱,很多人花了一辈子也找不着的东西,所以我已经不再恨他或是怨命了,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反倒还要感谢他才是。”

 “你说的…是真心话?”紫眸带着狐疑。

 他举掌发誓“如果我骗人,罚我一辈子当精灵的奴隶,帮她烧饭煮菜洗脚丫!”

 曼曼被他逗笑,受不了地搥了他一记,他笑嘻嘻地不反抗,然后在两人深情相拥了片刻后,他再也忍不住地微将她推开些。

 “曼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惩罚那姓伊的家伙的?”

 她不安地瞥他一眼“洛姑娘没告诉你吗?”

 他摇摇头“她只是叫我问你。”

 “我…我让他长出了一条尾巴。”

 虽已说了不再记恨,但在听见死对头这样的下场时,莫强求还是忍不住大笑。

 “其实也还好嘛,不过是多了条像猴子似的长尾巴,以后穿子比较麻烦一点而已。”

 如果铜陵首富成了个猴子的消息传了出去,看伊碇耀往后如何再在那些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取笑他的人面前立足或谈生意。

 以伊碇耀的脾气怕是很难再把心思放在生意上,那么很快的,他就将溃败如山倒,不等他莫强求出手,他自个儿就会倒了。

 “不是像猴子似的长尾巴…”曼曼看着他,有些难以启齿“那条尾巴是由他…他前面的原有器官移生过去的,只是缺了个口,也没了效用,只能像是一条短尾巴了。”

 前面的原有器官?

 那…那不是男人传宗接代用的“宝贝”吗?!

 莫强求微微动容了,这果然是个“惨无人道”的惩罚。

 “你还变得回来吗?”他好奇再问。

 曼曼难过的摇头“我不会,所以这几天我拚命地在翻书,一半是悔过,另一半则是想要找出解咒的方法,那我真是气坏了,才会对他施了这个法术。”

 “结果怎么也找不着?”他大概已经猜到结果了,所以她才会不肯出来。

 她颓丧的垂首“怎么找也都找不着。”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伊碇耀会失去了闺房之乐,并且…无后?”

 她再度遗憾地点头,没作声。

 “曼曼…”

 莫强求先是长长吁了口气,即便心中不断地叫叫好,脸上还是只出现为伊碇耀感觉“遗憾”的表情,然后他像是捧着尊菩萨似的,将曼曼的下巴抬高,要她直视着他。

 “做都做了,多想无益,就权充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坏事干多了,无子送终了吧。只不过…你可得先答应我,后再也不许用上这招,尤其呢…呃,是对我,无论将来我有多么惹你生气、多么惹你发火,多么得罪你的时候。”

 这可是关系着咱们俩未来的幸福的喔,懂吗?我的亲亲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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