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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永宁好不容易撑到离开“湖宫”却仍未离开泸沽湖的范围,搀扶着昕曜,永宁很难行动。

 明知情况危急,永宁仍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才刚口气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你!”永宁没想到洪踞会出现在这里。

 “昕曜由我来抱,我们快离开这里。”洪踞轻松的接过昕曜,一手结印“走!”

 才刚回到永宁狮子山的府,那里早有咪依与乘黄守在那里,连男山神阿噜也回来了。

 “你们都在!”永宁欣然的看到臣都在。

 洪踞不等永宁开口,已先将昕曜放在石上。

 “昕曜怎么了?”咪依看到昕曜全身泛金色光芒讶异的问。

 “洪沽运用十成功力,一掌打在昕曜身上。”永宁没有时间沉湎于担心昕曜的伤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宣布。

 “怎么办?”咪依担心的问。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永宁一咬牙面对属臣们道“洪沽只怕现在已整军想攻打我们,而惟今之计,疏散居民已经太迟了,干脆将他们集中在狮子山之最高点,由你们护卫他们。”

 “那你呢?该不是想对洪沽来个背水一战吧?”阿噜山神不赞同的看着永宁。

 “不要再和我争执,时间无多了。”永宁严正的看着咪依与阿噜。

 “是!”咪依顶顶阿噜,要他不要再增加永宁的心理负担。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洪踞看到咪依与阿噜领命而去,想到将会有的混乱,不心烦不已。

 “我希望不会。”永宁苦涩的回答。

 “这一战不知有多少人会丧失生命?”乘黄喟然兴叹。

 “除非…除非我答应洪沽的条件,接受他当我的阿注。”永宁冷漠的看着乘黄“你认为我该答应吗?”

 乘黄看着永宁再看着受伤躺在石上的昕曜,他摇了摇头。

 “我们去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是我们可以帮忙的。”洪踞猜想,永宁需要和昕曜独处。

 乘黄和洪踞一走,沿府只剩永宁与昕曜了,只见她依恋的坐在石上,看着浑身被笼罩在金色光圈下的昕曜,她不知是因为洪沽的那一掌,还是因为金色羽已开始在他全身运行,以至…

 “你是我唯一的阿注,为了你,我可以舍弃所有,但是我仍有我的职责,身为狮子山的干木,我有职责保护它。”

 永宁伸手轻抚昕曜的脸,轻柔而缓慢,似乎想将昕曜印在心中般。

 明知自己的法力在此时是宝贵的,永宁仍忍不住想用自身的法力替昕曜疗伤,只见她口中念咒手持曜琉璃,一手放在昕曜的天灵盖,想将法力输送给他,至少让他能支持下去。

 哪知就在永宁输送法力给昕曜时,也打开和昕曜心灵沟通的方式。

 “永宁是你吗?”

 “是我!”永宁激动而哽咽不已“我知道你能感应我所有的事情,现在注意听我说,等会见,洪沽若来挑战,我势必得出去应战。”

 “那你就该停止,保持内力。”昕曜立即想移动不让永宁浪费功力在他身上。

 “不要动!”永宁心急斥责道,一手更加速的将内力输送给昕曜。

 “永宁?”

 “保护狮子山是我的职责,但要我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一点一滴的让生命失,我办不到。”永宁哭喊着“你若是为我,就赶紧让自己好起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看到昕曜终于将紧闭的双眸打开,永宁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来。

 “你好傻!”昕曜虚弱的说。

 “值得的。”永宁俯身给昕曜一个绵的热吻“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

 “今生永世忘不了。”昕曜抓住永宁的手,轻柔的抚触掌上的温柔。

 “现在感觉怎样?”永宁关心的问。

 “好到可以把你输送过来的内力还给你。”昕曜语毕立即想起身。

 “不!”永宁按着昕曜的肩,不准他动“不要让我功亏一篑。”

 “我脑中像有许多影像飞过,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离我很遥远似乎又像才发生一般。”昕曜恍恍惚惚的诉说,在一旁的永宁却担心不已。

 “是幻象?还是…”

 “不知道,我不知道。”昕曜惘的摇头“至少现在的我…还不知道。”

 “那…”永宁听到善叱在口激动的叫着:“有动静!”

 才走到口想一探究竟时,善叱已飞奔而来,直嚷着“呼!呼!”“怎么回事?”永宁皱眉。

 “哭…哭…哭!”善叱不甚肯定的望着主人。

 这一次永宁不用问,便已直接的看到是何情况引起善叱的惊慌。

 “是你?太了!”永宁兴奋的向前去。

 “看到我这么高兴,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也不对,向来麻烦跟你无缘呀!”来人正是金神蓐收。

 “这次可算是麻烦找上我了。”永宁一脸无辜的看着金神蓐收。

 “唉!我懂了。”金神蓐收走进府,看都不看永宁,迳自坐了下来。

 “懂?”看到金神蓐收,永宁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心情霎时轻松了起来,连带的也会开起玩笑“你懂,而我也懂了。”

 “黑底干木,我懂你是因为长得太美,才会有人求亲不成恼羞成怒,对不?”

 “我懂你是来帮我善后的,至少可以助我—臂之力。”永宁理所当然的说。

 “小姑娘,我可不介入感情这种麻烦事。”金神蓐收立即推辞。

 “只可惜这一次你非介入不可。”永宁走到石前,一手握住昕曜的手。

 “太阳之子?!你找到太阳之子了!?”金神蓐收讶异的看着躺在石上的昕曜。

 永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充爱意的眼光看着昕曜。

 “白帝真是料事如神!算准了你已找到太阳之子,特地要我来协助你。”金神蓐收小心的审视躺在石上的人“他怎么了?”

 “被泸沽湖的水神打伤。”永宁道出实情“他太可恶了,竟敢婚!”

 “是很不应该。这么说要找麻烦的正是泸沽湖水神喽!”金神蓐收蹙眉沉思。

 “如果只是一对一的决斗我一定奉陪,可是洪沽用狮子山的所有生灵当赌注,我能接受吗?要我不战而降我办不到,要战又怕连累狮子山的生灵,所以若能不用—兵一卒的让洪沽退兵,那岂不皆大快?”

 “所以要我和那小子‘谈谈’?他会听我的?”金神蓐收反问。

 “第一,您老德高望重,谁敢不服?第二,您是白帝少昊的佐神,也是他跟前的大红人,您说的话,谁敢不尊?”永宁奉承的道。

 “行!我可以替你打发掉洪沽,不过我得先办一件事。”金神蓐收语毕已伸出一手缓缓伸向昕曜。

 “你要替昕曜疗伤?”永宁高兴的问。

 “不是。”金神蓐收奇怪的看着永宁“既然他是太阳之子,为避免后又是十个太阳齐聚,我必须封了他的‘梵’,知道吗?”

 “不!”永宁一个欺身挡在昕曜面前“你不能确定呀!”

 “是你确定,刚刚你不是承认了吗?”金神蓐收投给永宁奇怪的一瞥。

 “我是骗您的,他…我怎么可能‘确定’他是?我又没见过太阳之子的其中之一,我也不是孕育他们的太阳之母,我如何确定?”永宁护卫在昕曜面前不肯闪躲,无惧金神蓐收愈来愈难看的脸色,也不理会身后一直推她的昕曜,继续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他是我深爱的人,唯一想共结连理的人。”

 见到永宁如此,蓐收实在舍不得出手,尤其永宁又是他喜欢的女神之一,而在永宁身后的昕曜,此时却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紧张与激动。

 “什么叫梵?”昕曜虚弱的问。

 “你别起身。”永宁见昕曜想起身立即阻止,想让昕曜再度躺下,在见到昕曜坚决的摇头而作罢。

 “什么叫梵?”昕曜再一次的询问,态度比刚刚更强硬、更坚决。

 “梵就是…”永宁的话被激动的善叱打断。

 “叱…叱…呼呼!”善叱来回的在永宁与金神蓐收身前穿梭。

 “善叱为什么这么激动的要你们跟它去?”昕曜自动解读善叱的行为。

 “看来你挑这只诸犍当传报者还真是挑对了!”金神蓐收赞叹的看着善叱。

 善叱并不因为金收蓐收的赞美而忘了自己身负的重任,依然激动的要他跟它去。

 永宁当下决定请金神蓐收先将昕曜抱至汤谷,藉着水池的热温帮助昕曜疗伤,而后才紧跟善叱前去一探究竟。

 “怎么样了?考虑好了没?”洪沽笑,得意的看着永宁,像是笃定她会畏缩而答应他的要求。

 “怎么?这叫原形毕吗?”永宁眼前所见的洪沽,正是人面朱发、蛇身而有人的手和脚。“你也不怕自己现出如此恶形丑状,我更不可能会点头答应?”

 “好,那就看我壅百川、掀起洪水,让你的狮子山成为水乡泽国!”洪沽冷哼两声又道:“届时,你只是我的阶下囚,只是个婢、是奴了!”

 “闲话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永宁一手结印,念咒,另一手握着山钥曜琉璃。

 正当洪沽念咒想引发洪水淹没狮子山时,永宁双手捧着曜琉璃用最虔诚的心默祷,只愿女娲娘娘与大地女神能支持她,保护狮子山的安全。

 “真搞不懂这女娃儿是怎么想的?”金神蓐收被永宁祈求留在汤谷,只希望蓐收能替昕曜护法,至于洪沽来犯一事,除非她不支倒地,否则她也不希望蓐收手。

 金神蓐收在替昕曜护法的同对,耳边似乎还环绕着永宁刚说的话…

 “我是狮子山的山神,保护、守护是我的职责,除非我输了,为了狮子山的所有生灵,我希望你能替我护卫阻止洪沽,否则我不喜欢您手。”永宁诚挚的望着金神蓐收,直到他点头才又道:“昕曜,他或许是太阳之子,也或许不是,而至于‘封梵’一事,我宁可由他自己决定。”永宁看着浸在汤谷中的昕曜。

 “若是…”金神蓐收的话在看到永宁的制止手势而停止。

 “封梵只是让他不再幻化成太阳,或者该说是现出原形,若他…”永宁深一口气,哽咽的说:“昕曜,封住梵或许只是封定你的灵力,却也限制了你的生命,我不求生命延续不绝,只求有你伴我一生,你…就由你自己决定。”

 看到永宁恳求的目光,金神蓐收只得点头答应,而今想来,他仍不觉得后悔,他对着昕曜道:

 “不要辜负永宁对你的爱与信任,就算你真是九个太阳之一,我也不会封住你的梵,除非你自愿,就是你再度为恶,届时,不用我出手,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一个时辰后,原本热气弥漫的汤谷,已换成冷冽的空气飘,而昕曜再度浑身罩金圈,身上散发的热气也愈来愈高。

 见此情况的金神蓐收,已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昕曜正是九个太阳之一,现在他担心的不是昕曜会再成为太阳高挂于空中,反而较怕永宁支持不下,他都已经可以听到愈来愈大的澎湃水声了。

 “糟了,永宁女神似乎支持不下了。”金神蓐收担心的看向外,想到自己答应永宁的条件,又气又懊恼“我怎么会答应这种条件?”

 听到水声冲击声愈来愈大声,金神蓐收再也忍耐不住想往外冲,突然有二只金鸟急速的从头顶上飞过。

 “怎么这么快就…”金神蓐收立即加速身形在金鸟身后。

 永宁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下了,法力消耗的比她预期还快,看到洪沽讪笑的脸庞,永宁只恨自己的修行不够。

 留恋的看着狮子山,只希望金神蓐收能及时接手,不要造成狮子山太大的损伤,更希望能再见到昕曜一眼,永宁集中身上剩余的力量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样?认输了吧!”洪沽减弱些力道,好让永宁能答覆他的话“现在还不迟,只要点头答应当我的子,我就收回…”

 “别妄想,这辈子我只要昕曜当我的阿注!”永宁恨声答道。

 “那家伙有什么好?!”一说到昕曜,洪沽就气得加强法力。

 刚刚才从洪沽减弱的法力得到息的机会,却又因洪沽这时突增的法力差点支撑不了而感到血气逆,永宁感到自己再也施不出一点力量抗争了,就连手中的山钥曜琉璃也从原本的晶莹剔透变成晦暗无光。

 “不!”永宁哀伤的看着曜琉璃,用最后一丝的力量喊出“昕曜…”

 原以为自己从斗法的半空中失足落地,而逐渐冰冷的身子也代表着自己已枯竭得榨不出任何一点生命机象,就在此时,永宁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包围着自己。

 永宁心想是金神蓐收赶来救她了,她放心的闭上眼睛,只知道狮子山不会沦为水乡泽国,而至于她,她只希望能再见听曜一眼,而这也是她昏前最后的想法。

 看到苍白的永宁躺在自己的怀中,昕曜的怒气立即发在肇事者身上。

 “你,该死!”只见昕曜大手一推,立即有个火红似的火球向洪沽去。

 洪沽作梦也没想到昕曜竟会有如此强厚的法力,当火球袭来,洪沽将原本要水淹狮子山的水势全部引向火球,但没想到火球未灭,反而冰冷的洪水却像滚汤的热水似的往他身上淋去。

 被热水烫伤的洪沽,立即哀鸣收兵退回泸沽湖,逃跑的同时听到昕曜警告他,若再敢踏上狮子山的领邑,他将火攻水神洪沽。

 确定洪水已退,狮子山未受到任何损失,昕曜这才抱着永宁回府疗伤。

 “她还好吗?”昕曜看着石上的佳人,内心忧心如焚。

 “黑底干木的内力受损过剧,就像是槁木死灰般,若想复原,只怕…”金神蓐收不乐观的答道。

 “为什么?”昕曜无力的大吼“她不是有曜琉璃吗?为什么…为什么…”

 “曜琉璃只能保护狮子山,对于永宁…”金神蓐收话未说完,立即感到一股暴戾之气传来。

 “她是狮子山的山神,她和狮子山是一体的,怎么会…”昕曜死盯着曜琉璃,仿佛想将它碎尸万段般“我留你何用?”

 昕曜一掌就想打碎曜琉璃,及时让咪依出声制止。

 “住手!”咪依走到昕曜面前“别冲动行事好吗?”

 “要我不冲动,行!只要永宁醒来。”昕曜指指躺在石上的永宁“你看她,你们看看她,这公平吗?为了保护狮子山,她变成这样,肇惹事端的洪沽,却只是革去水神之职,封闭法力到幽都,受黑暗土牢之刑。”

 “他是嫉妒你,又贪图永宁的美,才会引起这次的争战。”金神蓐收叹息道“还好没搞成巨灾。”

 “只要永宁…我一定到幽都去把洪沽找出来!”昕曜恨声说道“我要将他…”

 “不!”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喝止声。

 “谁在说话?”昕曜突兀的问,只见在场的金神蓐收、咪依、阿噜、乘黄皆面面相觑,不知昕曜所说之意。

 “是谁在说话?”昕曜又问了一次,仍是没人开口,虽如此,但昕曜仍确定自己没听错。

 “你要做什么?”咪依看到昕曜突然抱起永宁,讶异的问。

 “汤谷。不准任何人过来,知道吗善叱?”昕曜简单的回答咪依,又对善叱下达命令,随即头也不回的抱着永宁往内中的汤谷走去。

 “停止,够了。”永宁睁开双眼羞赧的对着昕曜道。

 又过一刻钟,昕曜才收回顶在永宁口的双手,此时他们两人正裎的浸泡在汤谷。

 “谢谢!”永宁直视着昕曜的双眸“你救了我!”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当你用心呼唤我时,纵使有再多的隔阂与干扰。”昕曜柔声答道“我依然可以听到。”

 “为了救我,使你失去这么多的内力,我…”永宁内疚的低下头,却在清澈的水中看见裎的两人的体态,立即又羞赧的抬起头。

 “纵使失去所有的内力,能换回你的生命,我依然会如此做。”昕曜用双手捧着永宁的头,深情的望向她“若不是她提醒我,再加上你对我的呼唤,只怕我真会永久失去你。”

 “她?”永宁的心头才出现疑问,立即从昕曜身上感应到回答“太阳之母?”

 “没错!”

 “那你…”永宁马上知道,昕曜正是她命中姻缘的夫婿。

 “我失去的内力纵使是修行百年,亦无法补足,所以再也不用封住梵。”昕曜直接将永宁心中的疑问解答。

 “是我害了你!”永宁愧疚的看着昕曜。

 “这辈子我只想陪伴在你的身边,不管是名列仙班也好,或只是平凡的村夫也罢,只要有你。”昕曜诚恳又多情的诉说。

 永宁无法用言语传达出自己的感觉,干脆用自己的,伴随着柔情意将爱传达给昕曜。

 当汤谷的温度再度因两人而沸腾时,永宁趁着息的空档问“外的那群人…”

 “金神蓐收已知道你已康复,他的消息自有人传达给他,而他自然会告诉他们,若有人想不识相的加入我们来道谢…”昕曜俏皮的齿一笑“届时,善叱自然会通报。”

 他的话得到永宁的全部赞同。

 许久之后,永宁问:“你的名字?我总不能连自己的阿注的名字都不知道。”

 “甲昕曜。”昕曜柔声道。

 “甲昕…那不就是第一个太…”永宁剩余的话全被昕曜封在内,用他的封住她的口。

 “名字只是代表,我就是我,这才是最重要的!”昕曜的话得到永宁的再次认同。

 “现在你的任务算是圆达成了!”白帝少昊对蓐收道。

 “那是黑底干木与昕曜…呃,有缘,蓐收不敢居功。”而在他认为就是如此。

 “烛光和宵明那…”

 “禀陛下,那自有人烦,轮不到咱们。”蓐收深怕白帝少昊会派他接下辅佐之职,特地提醒。

 “下一个出现的是…”白帝少昊在听完蓐收说昕曜与永宁之间的恋情发展后,感兴趣的想知道下个出现的人选。

 “是乙…”蓐收低声的和白帝少昊讨论。

 在黄河大泽处传来两声尖锐的叫声…

 “什么?!要我们姐妹俩去和亲?!什…”

 任何抗议无效后,烛光和宵明决定,只要出现金鸟,就…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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