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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黄昏带她到封青云专属的休息室,然后准备为她泡一杯热可可。

 旋棋看着她的背影,尾随她走近吧台,突然开口问:“你和封青云是什么关系?”

 黄昏略带惊讶地转身看她一眼。“他是我上司。”

 旋棋抿了抿。“就这么简单?”

 黄昏一边回答,一边泡了杯热可可。“我看,你好像也不想看医生,那就不需要请了。”

 旋棋微微眯了眯眼。“如果没有暧昧,你又怎敢违抗他的命令?”

 对她暗含挑衅的话,黄昏不语,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将手上热气腾腾的可可递给旋棋。

 旋棋接过时,故意手指一松,只见一大杯热可可往下直坠。

 然而黄昏的动作更快,倏地下蹲,摊平手掌接过杯子,在它快要与地面亲吻的0.01秒,成功拦截,又迅速直起身重新递给她,整个动作仿佛只是一道人影晃动,电光火石间就全部完成了。

 旋棋暗暗心惊,她离黄昏如此之近,却什么也没看清。“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黄昏笑的莫测高深。“你是故意试我的吧?”

 旋棋眼里闪了闪,捧著可可转身边走边暍,没有回答。

 突然身体敏锐的感觉到颈后有一道掌风扫来,旋棋反地侧头一闪,再俐落回身看见黄昏似笑非笑的脸。“你袭击我?”

 黄昏双手环抱于前。“我出手向来少有人能够闪过,看来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说完她快步走过旋棋,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还是给你请医生吧,免得你误会。我确实是为你好,那个医生老头会把你全身上下海骨头都整治一遍。”

 说著黄昏打开门,突然又回过头看着她说:“旋棋,我感兴趣的对象,可不是封青云,而是楮真溪,你的醋吃错了。”说完,便关上门离开。

 旋棋双手捧著热可可,出不解的神情…

 真溪?怎么会是真溪?还有,她哪里吃醋了!

 *********

 睡了一觉醒来,一睁眼便看见封青云坐在前盯著自己,旋棋赶紧坐起来。“谈完了?”

 封青云摸摸她的额头,并不理会她的提问。“陈医生说你有些疲劳过度。”

 “只是疲劳?早知道就听黄昏的话不要请医生了。”

 她还以为那个医生老头将她全身上下、每个零件都检查得仔仔细细能发现什么大病!

 封青云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听说你怀疑黄昏与我有暧昧?”

 她扬了扬眉,想从他的表情读出他的心思,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告诉你的?还说了什么?”

 封青云起身下西装,又窝回她的身边。“你们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她摇摇头。

 “那样的质疑是不是说…你在吃醋?”

 旋棋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

 封青云笑开。“没想到你承认得这么干脆,那是不是代表你多少还是在乎我的?”

 旋棋仰头望着他。“和你在一起,我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你牵动,这是跟真溪相处时不会有的状况。或者应该说和你在一起心情更容易愉悦,虽然很多时候也会很紧张…”

 他伸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这是个好现象。”

 旋棋坐直身子离他的揽抱转而面对他。“所以,我和真溪确实只是朋友。”

 封青云深邃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的眼底。“你是在解释吗?”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缓缓地点头。

 封青云的心情豁然开朗。“我和黄昏,就像你和楮真溪一样,什么暧昧也没有。”

 旋棋撇撇嘴。“我相信…”见他似乎不怎么相信自己说的,她接著说完。“我相信的是她,不是你。”

 封青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这么快就建立起同盟阵线了吗?”

 旋棋神秘的笑了笑,不语。

 见他又起身,动手解开间的皮带,她大惊失。“你做什么?!”

 封青云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贴近她。“当然是和你‘谈情说爱’啦。”

 旋棋脸色一变,动作敏捷地翻身而起,拿起外套便往门边奔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回头对他说:“今天我没空,你自己一个人谈吧。”说完便飞快地闪人。

 封青云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实他只是想睡个觉而已。不过,这上沾染了她的味道,残留了她的温度,虽然不及真人抱在怀中的感觉好,但也有助于睡眠吧。

 他微微一笑,掉身上的束缚,侧身躺进刚刚她睡下的位置,嗅了嗅她留下的余香,这个熟悉的味道使他眼里蕴含著一抹深邃而难以捉摸的思绪。

 缓缓地他闭眼假寐。

 *********

 真是托了封青云的福,爷爷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要她回家吃饭。当然,少不了提醒要带上封大总裁。

 走进“封氏”的时候,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来“封氏”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因为不是工作时间,她的穿著显得随。白色雪纺层叠连衣裙,整个裙摆呈螺旋状垂坠于膝上。因为质地轻巧,使她看来更纤细苗条。同系的高跟鞋使原本就细白的长腿多了几分感的味道。

 因为这款裙子是无肩带设计,整个颈部和部分前都是光的,她加了一条同的长丝巾,环颈垂下,显得既感又端庄,不失妩媚,却又多了份纯洁。

 长发放下直直的垂在前,淡淡的妆,明快亮丽,整个人看上去真是清漂亮。

 走过接待柜台时,女职员叫了她一声。“旋小姐。”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说:“您今天真漂亮。”

 她微笑点头表示道谢。突然想起什么,间道:“这段时间还有你们老板的女朋友来拜访吗?”

 女职员抿一笑。“有也被总裁秘书给打回票了,根本没法接近总裁的身边。”

 黄昏?她略微惊讶地瞠大眼,而后朝女职员一笑便离开。

 上了三十七楼见到黄昏,那女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对她吹起了口哨。

 旋棋不由得觉得好笑。

 “好像感情愈来愈好了?”黄昏赞赏地看着她的刻意打扮,戏道。

 她笑意不减。“托你的福。”

 黄昏无所谓的撇撇嘴,示意她赶紧进去见某人。

 “对了…”旋棋突然回头说,却又顿住了。

 黄昏奇怪的看着她。“什么?”

 旋棋却已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简短的道谢。“没什么,只是谢谢你。”接著便走进封青云的办公室。

 封青云一见到她,眼里马上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待她走近,依然紧紧地盯著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旋棋被看得全身不对劲。“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没有任何预警就抱住她,吻住她的

 “一不小心,竟然挖到一个绝世宝贝,很美。”

 她羞红了粉颊。“真的?不是恭维?”近来,她愈来愈习惯他的偷袭了。

 封青云的手指连在她光的颈部、纤肩和口肌肤,舍不得离开这光滑的触感。这触感,让他隐隐有种熟悉感。“是赞美,最真实的赞美。”

 她笑开。“我接受,可以走了吗?”

 封青云点点头,拿起外套,又看了看她。“我在想,是不是要拿外套将你裹住才让你出去。”

 她愣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失笑道:“别闹了,你女朋友只是普通姿,不用这样小题大作。”

 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普通姿?你还真是谦虚。”

 旋棋主动勾住他的手臂。“有你在身边,还怕什么呢?”

 封青云忍不住点头莞尔,扯下她的手改握在掌心。“这句话比较中听。”

 旋棋举起两人握的手。“我们就这样子出去?”

 手拉手?

 他狂妄地挑高眉。“有什么不可以?”封青云拉著她的手在边吻了一下,两人心情愉快地离开。

 *********

 这次的家族聚餐,气氛好上许多。

 用餐完毕后,封青云陪著老爷子和旋家的男人们聊天,她随母亲和女眷来到客厅。

 罢坐下来,她母亲王玉芬便抓著她问:“你和封青云,有没有那个…”

 旋棋奇怪的看了母亲一眼,皱了皱眉。“什么?”

 王玉芬急急地挥挥手。“唉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就是那个…”

 忽然旋曼说风凉话般进一句。“婶婶是说你和封青云有没有上,装什么纯情!”

 旋棋脸色一变,倏地站起来。“你们说什么啊?!”

 王玉芬瞟了旋曼一眼,赶紧拉女儿坐下。“别生气,告诉妈妈,你和封青云到底进展到哪里?”

 旋棋死死的皱著眉,一语不发。

 王玉芬摇摇她。“说话呀!”

 她眯著眼盯著母亲。“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的话,这块肥就是煮的鸭子飞不了,没有的话,就证明你魅力不够。”旋曼再次冷飕飕的嘴。

 她看向母亲。“是这个意思吗?”

 王玉芬尴尬的笑了一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怎么样?到底有没有?”

 旋棋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整天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心顿时坠入谷底,沉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王玉芬马上痛心疾首,只差没捶顿足。“你们都交往这么长时间了,要加把劲抓紧他啊!”旋曼冷笑了一声。“原因嘛,当然是她魅力不够,吸引不了封大哥。封大哥见过那么多比她更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她这种一点经验都没有的纯情百合。”

 王玉芬愣住,转而盯著旋曼问道:“你好像很了解,这么说,你很清楚他的口味了?”

 旋曼眨了眨眼。“我可没这么说。”

 王玉芬又赶紧拽著女儿教导。“小棋啊,你要认真一点,好好抓住他。你看,有了封青云,老爷子对你也好些,有他的支持,我们在旋家才能站得更稳啊!”她瞟了母亲一眼,突然非常想离开这里,正好看见封青云出现,她马上起身跑到他身边,拉著他便走,毫不理会错愕不已的两人。

 到了后花园,她才吐出一口闷气。

 “怎么了?”封青云看她脸色有异,关心地问。

 她轻声回答。“不想再待在那里。”

 “这个家似乎真的不是很适合你,刚才老爷子一直在数落你的不是。”

 她笑笑。“不奇怪,从小我就知道爷爷不喜欢我,刚开始我以为是他重男轻女,但是后来发现他对旋曼也比对我好,再后来,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他的亲孙女,可惜…”

 她耸耸肩道:“我查了族谱,看过出生证明,很可惜我是,所以我终于明白,他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没有任何理由。”

 封青云注意到她眼中有些落寞,身体有些微颤抖,伸手抱她偎入自己怀里。

 “但是你还是希望得到他的重视,所以你很努力。”

 “是。”她抬起晶亮的眼望向他的眸子。“很蠢,是不是?”

 他安慰地抱紧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妈刚刚问我,有没有和你上。她似乎很希望自己的女儿和男人发生关系。”

 封青云扬眉故意戏谵地问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上我的呢?”

 他开玩笑的口气,令旋棋有些生气。“我不是在和你说笑。”说完便想挣开他。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不让她逃脱,猛一使劲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他欺身住她,眼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我也没有开玩笑。”

 旋棋愣住,有些口吃。“你、你说什么?!”

 封青云盯著她的眼,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避。“既然你在这里住得不愉快,不如搬走。”

 她的眼倏地闪过一道亮光,又黯淡下来。“搬?能搬到哪里?”

 封青云出魅惑的笑容,将凑到她的耳边轻轻低语。“我的,还有半边空位为你保留。”

 旋棋耳霎时升起一股躁热,心跳如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封青云,别开我玩笑。”

 他松开她,脸色突然一正。“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她小心翼翼地问:“认真的?”见他有些生气似乎想转身离开,她赶紧一把扯住他的衣袖。“OK,我相信。”

 说完,她调皮一笑,坚持道:“封青云,谢谢你收容我进驻你的领地,不过是不是上你的,还有待考虑。”说著便拉著他往屋里走。

 “做什么?”封青云下甘不愿地任她拉著。虽然和他希望的有些出入,但同住一个屋檐下,机会多的是。更重要的是她开心就好!

 她神秘的笑着。“当然是利用你的时候到了,你不开口,我有可能走得出大门吗?”

 他皱了皱眉,看似很不乐意。“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利用呢?”

 旋棋拉著他,边走边回头对他甜甜一笑。“不用客气。”

 封青云没好气地冶哼了一声,边却偷偷地勾出了愉悦的笑花。

 *********

 “我想搬出去。”她说出这句话,马上引起旋家人的震动。

 “搬?!你想搬到哪里去?你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家里给你的,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老爷子不客气地指责。

 她静静地承受,没有任何不高兴,只是重复道:“我想搬出去。”

 “她会搬到我那里。”封青云在旋老爷子快要发火前开口,成功止住了旋老爷子的火气,也让众人更惊讶了。

 他拉过她依偎在身边,接著说:“我想,这应该不算过分的要求,我们是情侣,自然是亲密一些。我也不想和旋棋离得这么远,住在一起更有利于增加彼此感情吧。”

 他说著看了看她,见她盯著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暗示,提醒他不要说得太过火…

 “好呀,男女朋友本来就该多多亲近才对嘛。”王玉芬这下可乐坏了,刚刚还在教育女儿,马上就成真的了。

 “胡说什么!”老爷子一声怒吼,吓得王玉芬退到一边,没敢再得意忘形。

 旋老爷子盯著封青云和旋棋两人,光扫视。

 旋棋不自觉地加了力道,握紧封青云的手,像在寻求他的支持。

 “旋棋,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羞,提出这种要求,简直是丢尽旋家的脸,你还有没有羞心?”

 在旋老爷子面前,她一向忍耐、顺从,以往无论老爷子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忍下来,而刚刚那句话彻底地伤害了她,她的脸色倏地一变、刷地惨白,颤抖著双低声开口。“爷爷,您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旋老爷子皱了皱眉。“是你自己不知检点,怪不得别人说你。”

 她别开脸不再说话,但牙齿紧咬住下,把原本柔坝诩给咬破了!

 封青云见了心疼,眼神中闪过一抹鹅,无视旁人,伸手抚上她的办,眼神传达著坚决不可违抗的命令:要她马上停止自我伤害!

 旋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见封青云将她抱在怀中站起来,更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汲取温暖,不再让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他双目炯炯的盯著旋老爷子说道:“我想您应该还记得,我说过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所以我会负起这个责任。旋棋是您的孙女,但她也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侮辱、诽谤她人格品行的话语,即便您是她的爷爷也不行。现在,我要带她走会征求您的意见,但是不管您是不是答应,最后结果都只有一个,她会离开这里。”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惊讶万分,也让旋老爷子心头一颤。

 封青云,这个了不得的年轻人,他镇定自如、非同凡响的霸气狂妄,和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气势,让他这个久经商场的老头子都不一震!

 旋棋也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脸上是不解。

 他却只是拍了拍她的头,吩咐道:“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说完便放开她。

 旋棋仿佛在他身上汲取了勇气与能量,点点头,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更没有理会其他的人,便迳自离开。

 待她走后,封青云才面向旋老爷子。“老爷子,您的答案呢?”

 旋老爷子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他本就不想和封青云恶,更想维护好“天威”和“封氏”的关系。

 但封青云毕竟是晚辈,在晚辈面前认输,总有些没面子。

 旋老爷子哼了一声。“你都这样子威胁我老头子,就算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他缓缓一笑。“我是无所谓,但她不一样,我希望能从您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旋老爷子怒目一睁,却只能无奈地偃旗息鼓,不耐烦地挥挥手。“随便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封青云轻道:“早知如此,刚刚又何必非得伤她的心?”

 *********

 她的东西并不多,一个箱子就整理完毕了。

 正式入住封青云的家,原本以为他的家会很大、很豪华、很奢侈,没想到,竟会给她温馨舒适的感觉。

 或许是旋家太让她心寒,他这里反而温暖吧。

 “谢谢。”她接过他递来的热饮,开口道谢。

 封青云拉她并肩坐进造型独特、感觉舒适的沙发中。“谢什么?”

 她撇撇嘴。“谢你帮我解围,谢你收留我。”

 他笑了笑,举起手上的酒杯啜了一小口。“这么客气,我可不需要。”

 旋棋侧身面对他:心情已经稍稍平复,也许是被伤了太多次,自我治愈的能力就很强。她双眼晶亮,眼里有些不确定,问得又很认真。“你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他好整以暇地回视,伸手捏了捏她小巧可爱的鼻子。“什么?”

 旋棋扬眉,音调抬高了八分。“比如负责,比如结婚。”

 他不肯正面回应,反问道:“你认为呢?觉得我是说真的,还是只不过是借口。”

 她摇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继而转变话题,她四处张望。“这房子设计得很温馨,是你的主意吗?还是某位女朋友的建议?”她故作打趣的说。

 “我说的是真的。”封青云却风马牛不相及冒出这样一句话,霸道的他哪肯顺她的心意改变话题。

 旋棋愣了愣,反应过来弯一笑。“我原本认为以你的身分和地位,在感情上,不会很认真,至少现在不会。我知道,你以前也有很多女友。”

 他揽过她的肩膀,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我不是花花公子…”

 “是的,你只是比较多情。”她嘴,头被轻轻的敲了一下。

 他继续说:“旋棋,我不玩感情。玩的,那是逢场作戏,谁都明白的。而对正确的人,我会珍惜也会认真。”

 她坐直了身子,眼里闪动著兴味。“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生过什么韵事,比如说一夜情,放心,过去的事,我不会介意。”

 他偏头想了一想,眼里闪过些什么,才开口。“有,有那么一次,是个很美妙的夜晚。”

 她瞪大眼,但眼里更多的是兴趣盎然。“你还记得那个一夜情的对象吗?”

 他耸耸肩。“onenightstand,有谁会记得那么多。”

 旋棋眼里闪过一抹似乎是失望的暗芒,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我的房间在哪里?这里应该还没有女人入住饼吧?”

 他调笑的摸了摸下巴。“不是应该上我的吗?”

 罢说完,便被她用大抱枕砸中脸。

 “二楼左手第一间。”他无奈地说。

 旋棋马上起身,拎著行李准备上楼,走到一半听见他戏谵又带著磁的声音。

 “真的不考虑上我的?”他仍不死心。

 她回头送他一个大白眼,带著些许嘲笑。“等你想起你的onenightstand是谁,再来找我吧!”说完便头也不回上楼。

 封青云好笑地扬了扬眉,今天开始,一个屋檐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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