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叶雅竺其实可以丢下项岳军直接走人,一点都不用理会这个害她伤心的男人,但她那该死的软心肠竟挑在这时候发作,
得她无法对他漠视不理。
稍嫌咬牙切齿地褪去他的上衣,在翻动他壮硕的身体时,她甚至有种“煎鱼”的错觉…天!她恐怕真的醉了,被他身上强烈的酒味醺醉!
“我…恶…”或许是翻动他的动作太大了点,也或许他的肠胃刻意和她唱反调,之前在屈允尧扛他到房间,甚至
鲁地将他丢到
上时都没事,可他偏要选在她想尽办法让他感到舒服点的状态下,吐了。
懊死!他天杀的竟然吐了?!
所幸他
边正好摆着垃圾桶,她手忙脚
的将垃圾桶移到他面前让他吐个痛快,然后将垃圾桶里的塑胶袋打了个死结,连带地将那难闻的气味全捆死在塑胶袋里,匆匆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后,这才赶忙找来抹布将溅出地面的秽物清理干净。
“雅竺?”
待她终于能松口气,一
股坐上
畔时,他沙哑的声音霍地响起,爱抚似地滑过她的耳膜。
“呃,你…好点没?”完全不用经过考虑,她倾身伸手抚摩他微烫的额。“干么喝那么多酒?我…”
声音断了,中止在他的掌覆上她摆在他额上的小手瞬间。
“我想你。”
感谢她只留着小夜灯,这让他的眼不至于因强光而感到太过刺
,就着那有点亮又不会太亮的光线,他认真凝视着她细致的脸蛋。
秀气的眉,小巧可爱的鼻尖,鼻端冒着几抹汗珠,接着是她那线条柔软的红
,而那
人的丁香小舌,此刻正毫无自觉且该死地探出来刷过她的
瓣,他全然没有招架能力地产生“反应”!
叶雅竺的眸因他突来的温柔转为氤氲,天真无
的她,一点都没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兽
大发”了。
“我也想你。”抵挡不了这么温馨的氛围,抗拒不了这么温柔的语气和眼前看似脆弱的男人,叶雅竺没有半丝挣扎地妥协了,坦白供出自己的思念。
爱情这种东西,原本就无法衡量谁付出的多一点,谁又付出的少一点,全凭自己的感觉和心意行动;多爱一点的人注定多受一点伤害,但爱就爱了,走到这种地步再来争谁爱得比较多,岂不幼稚得可笑?
她就是无法放下这个男人…
“多想?”他眯起眼,想由她的水眸里看清她认真的程度。
“很想。”俯身吻上他的额,她不由自主地逸出轻叹。
她思念这个男人的一切,思念他的吻、他的抚触,思念到夜不成眠,思念到心都痛了,他竟能残忍地问她这个问题,该让他受点惩罚才是。
于是小手贴上他的
,若有似无地勾划着圆圈,一圈又一圈…
在这一刹那,酒醒于无形之间,所有的醉意全因她有意无意的
拨而全数撤离,压抑、蛰伏的
念在瞬间复苏,让他的血
整个奔腾了起来。
薄
轻易地吻上她秀气的下颚,大掌怕她逃脱似地按
她的后脑,
滑且甜腻的舌寻到她软热的
瓣,他再难忍饥渴地用力
、
咬,非得让她的小嘴里充
他的气息不可。
“唔…”她轻
着,微颤的躯体里
动的是
窜的血
,生涩的情
不需太多
拨便被他勾起,只因他拥有她全部的爱,她对他总是无力抗拒。
学着他卷动舌尖,意图勾
他滑溜的舌,怎奈他总是让自己轻易靠近,却又在瞬间急丛篇来,让她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令她沮丧得娇
出声。
感的轻笑声在空气中漾开,他探出舌尖轻划她的
线,乖乖的“主动投降”待她难耐地伸出调皮小舌与他的相触,他猛地将她的
入口中,尽情
。
这轻薄的举动让她羞红了脸,急促起伏的柔软毫不自觉地贴着他的
膛,随着呼吸挤
…
一个不算太小的动作将她拉上
,项岳军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项哥…”借着换气的空档轻
,她分不清是
情抑或是感染了他的酒意,一颗脑子混沌发烫,身体像要烧起来似的难受。
“叫我的名字,宝贝。”热辣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脸上、
上,他像只贪婪的兽,急
过她所有的甜蜜。“还是叫我『哥哥…』都行。”使坏地拉长尾音,他意指情
片里女主角常呐喊的代名词。
“啊!不要啦!”她羞红了脸,不须考虑便拒绝了。“感觉好像
伦喔,变态!”
他的
口急遽震动,分不清是因为笑意,抑或是如擂鼓般的心跳。“偶尔变态一下,可以增添生活情趣。”
不敢相信这么不正经的话语,竟是出自于平
再正经不过的项哥,莫名的悸动窜过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
天啊!原来她还真有点变态呢!
意外地发现血
里的变态因子,她更难抗拒体内深处在瞬间扬起的騒动,连脚趾头都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
全然不加抵抗地由着他褪去自己的衣物,小手像有自主意识般抚触他
口,满意地漾起甜笑。
“你这磨人的小妖
。”他狠
口气,带着些许悸动、些许不认真地骂道。
“军…”
柔顺地喊着他的名,那张
人的小嘴爱抚似地滑过他结实的颈项,顽皮的舌勾绕着他跳动的喉结,而后
连在锁骨处。
“说,谁教你这些挑逗男人的本事?”他
嘶吼。“啊…哪、哪有?”她无辜地承受他来得狂猛的撞击。
不敢置信地含住她的
,这女人绝对有
疯男人的本事!“还说没有?你快把我
疯了你知不知道?”
“没有没有…”说什么都不能坦承自己是跟采湘偷租A片来研究的,她无辜地摇着头,一双美眸崇拜、
醉地瞅着他的俊颜,展现十足慵懒风情。
“好样的你,我只想疯狂地爱你一整夜!”片刻都不要停歇,
“不可以啦!人家会受不了…啊…”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末了还火上添油地加了声酥入心骨的娇
,宛如一记强而有力的
葯,完美地将他的
念推至最高峰…
炫目的酥麻在体内漾开,两人同时惊吼出声,再无法费力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战火再度引爆,然后
战、休兵,再
战、再休兵…频繁到女人双腿发软,头昏脑
得记不起到底是谁挑起这疯狂的战火。
“宝贝…”不安分的大掌再度爬上女人的俏
,相较于女人的疲软,男人显得神采飞扬,丝毫不见疲态。
“噢…拜托,你别那么强可不可以?人家不行了啦!”女人快哭了,娇软的轻泣出声。
可怕的是,她从不知道女人的求饶不但浇灭不了男人的
望,反而更挑起男人的得意。
她“胆敢”叫他“别那么强”?!嘿嘿…这下非得征服得她“哀哀叫”不可!
再度
上女人柔媚的身躯,男人宛如不曾经历过之前数度
战,再度提
上阵。“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要这么
感、这么无辜的挑逗我?全都是你的错。”
听听,多么过分的男人,竟将全部的错都推到女人身上?!实在有够得寸进尺、不知节制!
但…人家就爱死了他的勇猛嘛,嗯…------
一夜无眠的叶雅竺—直到天际微亮才得以安眠,一觉睡到
上三竿,太阳照
股。
“啊…”下午三点,房里霍然传出惊声尖叫,项岳军不由分说地冲进房里。
“怎么了?”他冒着冷汗,好险老妈临时决定跟日本的阿姨到市区逛街,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人家还以为家里发生凶杀案了咧,
“都是你啦!人家骨头都快散了!”呜…连下
的力气都没了,而且全身布
了恐怖的吻痕,全都是他的杰作啦!
明显松了口气,项岳军这才有了逗她的兴致。“嘿,到底是谁很卖力地挑逗我?谁点的火就得由谁来灭,这是铁律。”
“
啦!”她气得拿枕头丢他,连带
鲁地骂道。
笑着接下她丢过来的枕头,他的笑意缓慢地敛去,深沉的眼锁住她慵懒的容颜。
“干么这样看我?”她抱着被子退一大步,心里直发
。
懊不会他体内的兽又抓狂了?人家可是受不住的!讨厌,
“昨晚以前,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你了。”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眸底迅速掠过一抹痛;他困窘地撇开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态。
他真的以为自己失去她了,在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将苏晓业导回正途的念头上,他实在无法命令自己不去对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人打翻醋桶。
打翻的醋还不是一小桶,是数十桶!酸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被醋呛死了!
“啊?”那是她的感觉才对吧?她以为自己才是被遗弃的一方。叶雅竺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瞬间呆了、傻了。
“我说我以为自己失去你了。”他别扭地凝着她,带着点赌气意味重申一次。
叶雅竺浅叹一口。“那是说我才对吧?我才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是怎样的一个误会?为何两个不同的个体会有相同的错觉?看来不谈清楚是不行了。
“你在说什么浑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冲击过大,项岳军的脑袋瞬间当机,惊悸地瞪着她。
“忘了吗?你跟你朋友说我只是你同学的妹妹,委托人之一。”现在想想心还很痛呢,这男人怎能杀人喊救人?根本没道理!“就在晓业把我带走的那天…”
说来那天还真是她的灾难
,先是被心爱的男人所伤,而后又被晓业绑架,那一整天只有两个成语可以形容,一是“惊心动魄”另一个则是“高
迭起”两句都很贴切,着实挑不出哪一句较为恰当。
项岳军瞠大眼,努力在脑子里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忆起是哪个场景、哪位“损友”造成这种误会。
“不是吧…”他呐呐地低喃,没想到这样出于好意的动机,竟也能造成双方的误会,差点让他们错失彼此,失策啊失策!
“当时是因为我担心那些人会因为动不了劲升的公司,转而将歪脑筋移转到我身上;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我不能因为这样而陷你入险,当然以保护你的安全为第一优先。加上我那朋友…他就是天生爱逗女人的那种坏痞,尤其是死
的女人更是非亏不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才会撇清自己跟你的关系。”
叶雅竺古怪地拧了拧眉,前半段她可以接受,但后半段…
“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朋友吗?”坏痞?像他这样正经的男人,会挑个坏痞做朋友?真是匪夷所思啊,
“他人不坏,只是嘴
了点,习惯就好。”项岳军懊恼地扒扒黑发。
她扬起笑,释怀了。“嗯,人是不坏。”至少昨晚还把喝得烂醉的他送回家了不是?其实对方大可将他丢在酒吧或路边,爱喝嘛,醉死了活该!“改天有机会再重新认识吧!”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是他说的那句“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她的虚荣感得到无上的
足,想不释怀都难。
“没问题。”项岳军点头应允,随后踟蹰地瞅着她。她对他的误会事小,他担心的问题才麻烦,不快点澄清会变成心里永远的疙瘩。“有问题的是你。”
“我?!我哪里有问题?”真有问题的话,昨晚会这么大胆的勾引他吗?他说的是哪一国的外星话?
“你是不是…喜欢晓业那个混球?”他霎时咬牙切齿了起来。
“晓业?你干么叫他混球?”她不喜欢他用这么
俗且没礼貌的字眼形容别人,即使熟悉如晓业都不行。“他本
又不坏,我当然喜欢他。”
“哪一种喜欢?”瞪她,他的声音都要发抖了!
晓业跟她不过差了三、四岁,相较于他和她之间年龄的差距,她的确和晓业的思想较为接近…他幼稚得计较起年龄问题来了。
叶雅竺呆愣了下,突然明白他的郁闷。
“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上晓业了吧?”
欧卖尬!她好想笑,但不能,她知道眼前这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强,也知道了他之前可能的不安,而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清除他的不安,她和他才会有幸福美满的未来。
“你不但不追究他的过错,还对他过度关心,这不是偏心是什么?”而我都没有!直到现在他还闷呢!
她泛起温柔的笑,突地朝他勾勾手指,并大方地展开双臂。“来。”
这个举动触发了他的柔情,他腼腆地咬了下
,倏地飞扑而上,将她
倒在
。
“噢,你好重!”她尖叫,用双臂温柔地环抱住他,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是这么爱他,爱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呵…“昨晚你就不会嫌我重。”他贴靠着她香馥的颈项,计较地嘟囔道。
“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轻易地消弭她的伤痛,她也要抹去他的不安,这样才公平。
“我承认自己对晓业多了点关心,但也仅只是关心而已,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不同。我会对他嘘寒问暖,管他、念他,可我不会去亲吻他、触碰他,更不会将他当成我未来结婚的对象,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而对他,她什么疯狂且令人害羞的举动全做过了,在他面前,她所有女
的矜持都
然无存,他竟敢还怀疑她的真心,真该狠踹他两下
!
但她就是舍不得。对他,她就是心软,就是没道理地爱得莫名其妙!
安静地聆听她心跳的律动,他的嘴角缓缓勾起,是种幸福至极的弧度。
“所以,你会嫁给我,即使我不能保证给你优渥的物质生活?”
或许将来他会成功,但目前仍有困难,至少还达不到劲升所能供给她的最佳经济状态,她可能还是得工作,并且帮他打理家里,甚至要协助他的保全事业,而他不确定她能否欣然接受。
“…你这算是求婚吗?”心跳变得紊乱,但她喜欢他贴靠在自己
口的感动,因此没冲动地推开他。
“当然,不过我还真希望你可以向我求婚。”他坦然回答,却又显得有丝遗憾。
“嗯哼,怎么说?”女人开口求婚?
新鲜的,她喜欢!
“你不觉得被求婚有种备感尊荣的幸福感吗?虽然男人向女人求婚好像天经地义,但倘若我心爱的女人能开口向我求婚…光想就觉得好
足!”
想不到这男人也有浪漫的一面呢!她不由得发出轻笑。
“笑什么?”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切实际,开始后悔爱他了呢?
伸手顺了顺他的发。“笑你可爱啊!”“嘿,可爱不适用于形容男人好吗?”那根本是种侮辱!
“不会,只有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爱,我会更爱你哟。”她半
哄地安抚道。
“…可以这样吗?”万一被知道了怎么得了?面子都丢光了!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让其它女人发现,不然她们会跟我抢你。”
抬起上身,他的表情再认真不过。“我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
“噢…”女人爱听甜言
语不是秘密,但这绝对是最动听且今女人感动的一句。“怎么办?我也好爱你。”
“真的吗?”他惊喜地扬起傻笑。
“真的啊!”为了回报他的爱,她愿意给他更多更多的幸福。“所以你今天的求婚不算数。”
“啊?为什么?”才刚幸福得想笑,这下他却恐惧得快哭了,
“因为没有鲜花也没戒指啊,我是个很俗气的女人,其它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就那两样不能少。”这是她的坚持。
“喔,那我明天再求婚好了。”他今天才知道求婚这种事可以重来。既然她不满意,那他就天天求,总有练习到她满意的一天,
能生巧嘛!
“明天也不行。”她又有意见了。
“为…什…么…”这下是哀嚎了。他是知道结婚那天要看好日子,但求婚…有这么讲究吗?
“你不是想要我向你求婚吗?明天是我向你求婚的日子,你不能跟我抢。”
饼度的惊喜和愚蠢到不行的对谈,让男人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上下震
,久久不能平静。
谁说他
?他只是行事谨慎,不等同于
两字,若真要研究是谁
,依他看来,他未来的老婆只怕比他还要
。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跟她说,不然她一定会气坏,到时不嫁给他可就糟了!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