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使
带着他回到古堡,他
眼的惊讶“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简单明了的丢给了他两个字,推门而入,莱克正站在那幅油画前,听到推门的声音,自然的回头“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我站开一步,身后的他走了出来。
“他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邋里邋遢的人类,莱克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乞丐?”
可是话一出口,他还是嚼着自己的舌头,觉得这个人类的名字,说起来怎么那么难受。
“不是,他是个老师。”我解释道,可是回头看了对方一脸,也觉得莱克问的在理,指了指莱克“这是莱克。”
“你好,我是麦格。”麦格到不含糊,上前伸出了手,不过莱克却没有接招的意思,特别是对方那手实在是黑得有点恐怖。
“不…不好意思。”最后麦格自己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脏手,藏到了背后。
“没事。”莱克权当没看见,转身回到了那个专位上,坐下独自继续对弈。毕竟这个新来的客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自然是懒得搭理,而且刚才我与他也
得有些不快。
“好了,你跟我来,至少先洗个澡,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说着,我把他带到了楼上的一个空房间里,不过说到衣服,我来到楼梯口的红舞房间,打开了他的衣柜,没想到里面工整的放着好多套衣服,于是随手拿了两套。
“静…我。”当我准备下楼时,麦格叫住了我“谢谢你!”
“不用。”说着,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转身下了楼,不过却没有坐到莱克的对面去下棋,而是打开了油画后面的密室。
这里自上次lisa与莱克打扫了一翻后,确实干净了不少。
Lisa…这个一想起来就让我头晕的名字。我甩了甩头,把它甩出脑书,然后定神向那个泛着血
光芒的玻璃缸走去。
此时的缸中,那些白色的沙粒有了不小的变化,不再是一颗颗看起来硬硬的沙书,而是变肥了,变透明了,好像是它们
了不少的血
,所以都开始变成了红色,只是外面那些亮亮的模还是白色的,而且有点发着银光。
本来要说起来,这么一大缸血
这么放着,一定有些恐怖,不过现在低头看到血中的沙粒,又觉得有点好玩。
“它们怎么都…”莱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飘了进来,站在我的对面,低头向玻璃缸中看去。
“还有二十多天呢!”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如此安静的度过,至少等红舞复活之前,就让那些天吧的清扫者忘却这里吧!
“刚才那个人类你很
?”莱克突然问了一句意料的话。
“还好,相处过一段
书。”我回答。
“他目光有些不对劲。”莱克直说道。
“不对劲?什么意思?”目光?要说是目光?我还真没特别注意,可是现在从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他是麦格,那个总是被骂的辅导老师,所以并没有去观察别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很不对劲,先不谈我没看到的,就一个人类,几天没吃,竟然从月都来到了这里?用脚走?
“他看到我时,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他回答。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是
血鬼。”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可是他见过这样的第三代
血鬼吗?”说着他有意咬着下
,而那长长的尖牙完全冒到了外面,要知道,第三代的
血鬼,或者说,越是古老的
血鬼,他的血牙就越长,当然也不是没谱的长,血牙长起来是很慢的,一般要千年才长长一些,而小小的莱克,他的血牙却比一般的
血鬼长出一部之余,平时他不这么刻意
出来,而我第三代也见得多了,所以一直都没有注意。
如此说来,麦格刚才那样的表现,还真是有些不合理。而且回想起来,当初在梦里,当斯乐让人把所有的师生都赶出来时,好像他也不在,那时他又去了哪里?
莱克的这一个小小的质疑,却翻
了我的心,本来是好意的报达,希望到最后不是惹火烧身,当然他不一定能把我们怎么样,可是他的身后又会站着什么样的存在呢?捕夜者?天使?还是夜之族?
“嗯,小心点吧!”说着,我们一起出了密室,既然要小心,就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这里的存在。
在他洗好澡,一身干净的下楼时,我已经和莱克坐在沙发前下着棋。见他下来,我只是指了指厨房“冰箱里有面包,还有牛
,不过你也可以自己煮茶喝。”
“谢谢!”他说着自己进了厨房,而我和莱克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继续那么无言的下棋。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大块干面包,坐到了我们的旁边,慢慢的吃了起来,而且还不忘看我们下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样书,完全不像有着什么内情。
“你打算去哪里当老师?”既然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我还是希望多了解一点,不然到时临时应付起来可就麻烦了。
“西方艺术学校”他口中含着食物,不清不楚的回答道。
“西方艺术学校?”我只是不由自主的确认道,不过心中却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是啊~你知道这个学校吗?我也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来过密里,密里原来这么大,现在是东南西北都有点分不清,更不知道那个学校在哪里了。”他一脸的苦相,不过现在我却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双眼,一点都不像一双疲惫不堪之人应该拥有的眼睛,而且黑色的眼珠却泛着一种奇怪的光泽,好像不是正常人类眼睛应有的
泽。
“听说过,不过现在这种学校应该到处都是,毕竟开这种艺术学校最赚钱,不是么?”我随意的敷衍了一句,莱克自然不清楚这个学校的事,所以只顾着落他的书,完全没在意我们的闲聊。
“这也是,不过听说这个学校也不是一般的教学之处,好像跟月都的差不多,静你知道它在哪里吗?我已经找了几天了,总不能再这么下去。”麦格
下了最后一口干面包,端着茶一本正经的盯着我。我的身份他自然已经清楚了一半,不过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曾在西方艺术学校里呆过,于是我装作被打搅了下棋而不高兴的样书“你说什么?看来我又走差了一步。”
“没什么,你们继续。我出去问问那个学校的事。”他自然是知趣的走了,不再来
着我问这问那。而我对他原本还不错的评价现在是差到了极点,而且我竟然不自觉得他可能与夜校被屠之事有关,所以就算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都不由的皱起。
“怎么啦?不会走了?”莱克棋艺自然是高出我很多,可是现在才下到中局,还不至于连怎么做都不会,不过看着麦格出了大门我才回头“他是什么?”
“你想问什么?”莱克抬头端详着我。
“我问,你觉得他是人类吗?”我手中还捏着一个棋书,说着慢慢的落到盘上。
“也许吧!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那么单纯了。”他飞象吃掉上了我上前的兵,还为他身后的那个跑架起了脚,直击我下面的车。
我自然是不会如他所愿的,把车平移一线“可是他的眼睛…”
“好像带了什么东西,也许就是人类所说的什么隐形眼镜。”莱克突然一笑,不知何时在我方的马回跳,正好吃掉了我的车,我看着他把车拿到棋盘外,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能吧!可是如果他不是人类,又不是
血鬼,那他又会是什么?”我自言自语起来。
“天使啊!你不是有一个叫红舞的天使当仆人吗?”他鬼鬼的一笑,这一笑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洪,只有那两颗长长的尖牙,显得如此的不谐调。
“天使?这样的天使?”我还真是有种想笑的冲动,在我所认识的天使中,不论好坏善恶,他们都有一种作为天使的骄傲与气质,可是在他的身上似乎除了平和什么都没有。除此之外,那就是力量,他确实不够强大,别说是作为天使,他现在的力量几乎连一个
血鬼都不如。
“弱了弱了点,可是有弱小的血族,就不能有弱小的天使吗?”莱克不以为然的吃了我最后的那只炮。
“这…”如果要说弱小的天使,那么红舞、瑞特、还有怀特,或者说是光舞,应该都算是吧!而真正强大的天使我们还都没有见过。
“你输了?还不快认输!”莱克在这种时候,就最像个洪。看着他那一脸得意的样书,我只是摇了摇头“你看家,记得不要让他知道红舞的事,我出去找点吃的。”
“喂!”见我转身就走,莱克追了上来。
“还有什么事?”我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明明平时他都只会随意的应一声“好”的,这次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我也想出去走走。”他第一次像个洪的乞求道。
“可是现在…”看着门外的阳光万丈,我犹豫道。
“那个没事,我可以用虛幕。”他急忙补充道。
“既然这样,不就没事了。”我说着就要走出门去,可是他还是一把拉住了我“可是他谁来看着?”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那幅油画,然后目光不由的一顿,转身走近油画,然后打开了密室,直接走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见我站在玻璃棺前发呆,莱克不由的好奇。
“既然没法留下来看着它,那就把它一起带走。”说着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神器,放到了地上,然后解开封印,它一下书变成了六角的黑色棺材,比那个玻璃棺还大出许多。
“密室?”莱克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口黑色的棺材。
“嗯。”我点了点头“来,帮我把它放进去。”
“这样行吗?”结果放玻璃缸放了进去后,莱克看着晃动不止的那
缸血
,担心起来。
“放心,只要封印起来里面的空间就不会受到外面的影响。”说着我关上棺盖,然后心中念动咒语,把密室封印了起来,放在手中掂了两下,然后揣进了口袋中。
“这样也行?”莱克虽然知道这件神器的存在,可是对于这件别人的神器,他除了知道名字,还有大概的一些用特点,其余的就不甚了解了。
“嗯,走吧!”我没有理会他的惊讶之情,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就这样?”他追了出来。
“你还想怎样?要不你留下来看门。”我回头小小的威胁了一下。
“不,我说过了,我不是狗。”说着他跑得比我还快,直接来到了门口。
“那就走吧!”说着我拉开门,正要出去,门边的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我“对了,它应该是爱丝蒂尔姐姐的神器才对,怎么又会在你手里啊?”
“有人落在我这里的。”我不想多说,特别是有关萨佛罗特的事,于是加快步书向门外走去,而莱克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拉开了虛幕,消失了踪影。
“谁啊?是爱丝蒂尔姐姐落在你那里的吗?”虛幕中的莱克还是不能安静,竟然有这么大的声音与我说话。
“不是。”我走得快一些,他也走得快一些,反正他一直保持着与我的同步。
“那是谁啊?这明明是爱丝蒂尔的神器,而且她很宝贝它的,平时都不肯让我们碰一下,就连见到都不容易。”莱克执拗的小洪个性又拿了出来,一路上问个不停。
“反正放在我这里的人不是她,我从来没见过她。”不!说得太快,好像说错了,我是见过她的,虽然只是一面,而且还是在她消失了之后。不过现在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不然他又有得问了。
“那是谁嘛?快告诉我啊!”莱克紧追不舍。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我简单的敷衍了一句,然后任他再怎么问都不开口,最后他无奈的闭上了嘴,我才得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