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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非人的折磨
 近正午时分,石牢门打开,几个喽罗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又

 有人上前,把一宿未眠眼窝深陷的苏宇从草堆上架起。

 苏宇脸色微微一变:“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个喽罗笑道:“把你洗干净了去见人。”

 苏宇不由得惊恐:“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洗…”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身上沾了血污的衣衫早被两个人三下五

 除二,扒了个光。

 几个喽罗不由得都看呆了。呆了有一会儿才开口道:“好标致

 的皮,比娘们儿都白,怪不得能讨那个姓赵的心。”

 苏宇根本挣扎不得,被那些人强拖着,拖到了热水桶中。

 又是洗干净了再去见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苏宇闭上眼睛,任由那些人在自己身上暴地洗着。

 他现在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有等见到来人之后,再见机

 行事。

 天晓得又是什么样的人!

 洗干净的苏宇被披上了一件蓝色布袍,比不得那些上等的绸缎

 ,倒也洁净。然后双手双脚捆结实了,眼睛上罩了一块黑布。

 然后被架上了一抬竹轿,四个小喽罗抬着,健步如飞,在山寨

 中绕了几个圈,来到一隐秘外。

 外早有劲装大汉等候。两大汉上前,抬起竹轿,小心入

 

 苏宇目不视物,但分明听到有水滴缓之声。又走了半盏茶的

 宝夫,竹轿终于轻轻放在了地上。

 然后就有人禀道:“将军府上的苏宇带到。”

 一个圆润浑厚的声音嗯了一声。

 脚步声响,厚厚的鞋底轻踩在的地面上,一步步走来。

 近在咫尺了。苏宇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衣衫拂过了自己的脸颊

 。

 那人伸出手,挑起苏宇的下巴,啧啧赞叹:“好一张标致的面

 孔,虽然看不到眼睛,已经能看出是一等一的绝美人了。怪

 不得赵钧对你如此宠爱。”

 苏宇不作声。

 那人不由得笑道:“原来还是个冷美人,不爱搭理人呢。”

 身边侍从们忍不住道:“王…公子理他做甚,这种身份的人

 ,小心脏了公子的手。”

 那人却摇头笑道:“你们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这般绝的美人

 ,当真世间罕见,连我看了都心动。更不用说那个赵钧了。”

 “华老头早就说了,你夜夜在赵钧身上留下抓痕,都是要命的

 慢毒。怎么在关键时刻,非要喂给他解葯呢?”

 “这真是让人想着来气。你说,你是不是该受点…暴的对

 待呢?”

 一面说,一面摩挲着那张绝的脸,靠近了。

 苏宇分明能感受到他那温热的鼻息。

 神秘人嘴几乎凑到了苏宇的脸上:“你长得这么美,让人几

 乎都把持不住了。”

 神秘人一把把苏宇拎起,贴上身来,让对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变化。

 苏宇张口就向对方唾去,却被对方一偏头,躲开了。

 众侍从纷纷怒喝:“放肆!”

 “活得不耐烦了!”

 …

 神秘人却轻轻笑一声,一挥手,马上有人弯捧过一匣子,然

 后就和其余随从一道疾速退下。

 神秘人从怀中出一块汗巾子,把苏宇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用力一推,把人重重推倒在地。伸手撕扯下了苏宇身上唯

 一的袍子。

 苏宇手脚上的绑绳仍在,动弹不得。只觉得对方冰冷的大手在

 自己身上游移着,啧啧赞叹着。

 神秘人息着:“这么美的身体…”

 伸手滑至对方腹部,再往下…

 神秘人的声音:“你被赵钧玩了这么久,这里面的颜色都这么

 …这么粉红漂亮。小苏宇,你可真是天生的尤物。”

 苏宇几呕吐,挣扎着,拼命闪躲着。

 神秘人轻笑着:“你可真人,你这一动把人的火都勾起来了

 。不过本…本人最爱干净,永远不会尝被别人吃剩下的…

 ”

 匣子开启的声音。神秘人笑道:“赵钧那样的身子…你一定

 喜欢大家伙吧。本…本人这次专门为你带来,让你见识一下

 比赵钧的还要庞大的…”

 苏宇张大口,痛喊声在汗巾子下变得模糊不清。

 一个硕大无比的木制物件毫不留情地硬挤进了苏宇的身后。

 鲜血很快渗出,染红了地面。

 苏宇在地上挣扎着,听得对方的声音:“东西还没动呢,你又

 何必如此急切?”

 说着,按动机关的声音。木制的硕大**开始转动,而且越转

 越快,越转越快…

 大量鲜血迅速从体内渗出在地上淌…苏宇拼命地扭动身体

 ,在捂严的嘴巴不住地发出惨叫。

 神秘人放声大笑。

 五千人马把个小小的草乌山包围得跟铁桶似的。

 赵钧纵马率先入内。身后一队兵默不作声跟随。

 刹那间无数面军旗飞扬起来,五千军士齐声大吼,当真是震得

 地动山摇。

 草蔻们大惊,奔走相告。马上有成群的人跑去报告寨首:“赵

 钧率着一支军队包围了我们的草乌山。”

 寨首不也是一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男宠,那个赵钧犯得

 上这么大动干戈吗?”

 寨中上上下下,包括老弱病残在内,也不过几百人。外面吼声

 震天,都不知来了几千还是几万人。小小的草乌山,哪里是人

 家的对手?

 当初劫持苏宇不过是想以后要胁赵钧,不想才一就引来这等

 祸水!

 寨首不脸色发白,赶紧令人:“速去禀告贵人,只说有大军

 在山外包围。”

 那人急忙答是,急急向后山奔去。

 不想奔至秘前,却被外贵人侍从拦截。结结巴巴把围剿草

 乌山之事说了,那些侍从们只有为难,解释说“这个时候要是

 有人胆敢进去打搅了主人,那绝对是死罪。”

 内隐隐传来模糊不清的喊叫声。

 不用看也能猜得到,里面究竟在发生什么。

 小喽罗急得跳脚,那些侍c。从却根本没有入内禀报的意思。喽罗

 在外来回走着,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又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看里面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喽罗一跺脚,转身奔回了寨中

 。

 喽罗一奔回寨中,那里已是遍军旗。寨子中上上下下所有人

 ,全被五花大绑捆绑着,跪在了地上。

 每一间屋子都被军士翻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找不到人。

 不断地有人来禀报,赵钧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声喝令,把个

 已经上了年纪的寨首吊起,出大刀问究竟把人藏在了哪里

 ?寨首闭上眼睛不言语。赵钧眼中现出一丝杀气,一挥刀,竟

 是把寨首的一只脚生生地砍下。

 登时血如注,寨首痛得歇斯底里的惨叫。

 赵钧眼睛已经有些发红,狞笑着对全场人说:“你们再这么死

 撑着不说话,我就把你们的首领,由下及上,一刀刀的剁下,

 剁成十七八块!”

 没人出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这个一身战袍怒气冲天的大

 将军,所有人惊得面无人,一时间,竟是集体默然。

 赵钧冷笑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想看一个活人被剁成十七八块

 的奇景。”

 挥起大刀,眼看就要砍向寨首的另一只脚。

 “住手!苏宇在后山…”

 赵钧回头,飞身向前,一把抓住那个开口的喽罗,几个纵跃,

 飞身向后山奔去。

 军士们回过神来,纷纷向后山追去。

 残肢大量往外涌血的寨首也被及时解下,扔给他自己的手下照

 料。

 秘内,木制道具的机括终于停止转动,苏宇身子下,大片的

 鲜血染红了地面。看着对方痛得发白的脸,神秘人蹲下,按动

 道具上一个小小的机关。于是在对方体内的硕大道具,登时

 扩张开来,成一把锐利的剪刀…

 苏宇歇斯底里的惨叫,严严实实的汗巾子也没能捂住这等非人

 的惨叫声。

 赵钧拎着喽罗,远远地听到那模糊不清的惨叫声,惊得脸色都

 有些发白,稍稍呆了一下,又往前急赶。

 赵钧枣红的战袍在林间分外抢眼。守在秘个的侍从们一眼发

 现,再也顾不得令,转身奔入中。

 神秘人站起,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入体内的扩张开来的道具,

 因非人的疼痛而扭曲痉挛的身体,以及雪白躯体下淌着的大

 片血红…

 神秘人微微地笑着:“美人儿,你现在像蛇一般的扭曲着身子

 ,真的是风騒极了…”

 侍从们竞相奔入。神秘人脸色一变,还没喝斥,就听得手下人

 气吁吁地报告…

 知晓了赵钧马上赶到,神秘人看一眼地上生不如死的苏宇,诡

 异地笑着:“等他来了,亲眼看看自己小宝贝的惨状,一定有

 趣至极。”

 说着,在众侍从的护卫下,钻入一侧通往山外的秘道,转

 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赵钧赶到,看到的仍然是躺在血泊中痛苦痉挛着的雪白身体

 。

 赵钧弯下试着要把他抱起,手一触到雪白的皮肤,对方就是

 模糊不清的喊叫声。

 赵钧轻轻地扯去他嘴上的汗巾子以及眼睛上的黑布,哽咽着:“小宇,是我!”

 苏宇瞪着他,却像是在瞪一个陌生人。身子还在痉挛着痉挛着

 …

 赵钧下战袍罩在他身上,一把把他抱起,不顾对方歇斯底里

 的喊叫,尽可能地不去触碰那骇人的伤口。抱着苏宇,施展开

 轻功,一言不发奔出了,奔出了草乌山。没有骑颠簸的马

 匹,尽可能平稳地、抱着怀中的人,奔出了近二十里路,奔回

 了将军府。

 请来太医查看伤势。给仍然惊恐的苏宇服下麻沸散,太医小心

 翼翼,颇费了一番周折,小心取出了其体内的形状体积皆是极

 为骇人的道具。看着他身后的惨状,连连摇头,又仔仔细细清

 理过了,上好了葯,包扎妥当。

 赵钧第一次低声下气地问着:“这伤口,养一段日子就能好吧

 。”

 太医叹口气:“至少有一个多月都下不了了。而且,这一个

 多月,苏公子可就要多受折磨了。”

 赵钧:“我天天只喂他细粥参汤,不出恭还不行吗?”

 太医抬头看着他,又是长叹一声,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苏宇发起了高烧,昏了三天。

 第三天,他终于醒来,躺在赵钧怀里。赵钧亲自把着一碗参汤

 ,小心翼翼地喂给他。

 苏宇胡子拉渣,形容枯槁:“怎么我居然没死吗?”

 赵钧手中的银匙停在了半空中,强自笑道:“你当然不会死。

 我的小宇,哪有那么容易死掉?”

 苏宇梦呓一般地:“这样的日子,不如死了的好。”

 赵钧扔下参汤,一脸怒气:“你胡说八道!”

 苏宇不言语。

 赵钧收回怒气,登时豪气万丈:“你放心。以后只要我赵钧活

 着一天,再没人能动得了你一。”

 苏宇还是不言语。眼神空,望着前方。

 他突然感到身子一紧,那双铁臂把他紧紧抱住了。

 赵钧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却不敢动。只怕一动,就会牵动他的

 伤口。

 赵钧把头埋在他肩上,喃喃地说着:“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

 怕。我赵钧以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那个时候,我怕极了,

 我怕你被他们掳走就这么消失…我怕…我怕我会失去你。

 ”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这么抱着,抱着不肯手。惟恐一松手

 ,就会失去。

 他以前一直不肯承认,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他居然真的爱上

 了一个男宠,一个低三下四、且身有残疾的男宠!

 苏宇任由那双铁臂抱着,默然无语,眼泪却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起初只有一滴两滴,后来却越越多。

 他苏宇之前也是轻易不肯哭泣的。此时此刻,却为了一个抱着

 自己不肯松手的男人哭泣。

 他曾经是那么憎恨这个男人,恨不能食其寝其皮。

 可如今,尽管他一直不肯承认,却不得不面对:他居然真的爱

 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心高气傲、且一度以那样的方式折辱自己

 的男人!

 赵钧紧紧抱着怀中泪如雨下的人儿,两个人都不作声,仿佛两

 座永不风化的石雕。仿佛这样,就可以石烂海枯、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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