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天地崩祸起萧墙
就在简云枫在那深谷中慢慢疗伤之际,山外的天下却已经发生惊逃诏地的变化。
当朝皇帝病逝,京中三皇子当夜就火速发动蓄谋已久的政变,懦弱的太子在托孤大臣和
卫将军的秘密安排下仓皇逃出皇宫,落难北方。三皇子独霸京都,将一干反对自己政权的死忠大臣和皇亲国公尽数扣押,接着,靠近京都的十三州守备联名上书,宣布效忠,一时间气势十分强盛。落难太子在托孤大臣,前朝户部尚书杨阁老的建议下,在北方立起罚逆大旗,祷告祭拜先皇英灵之后,以清君侧罚谋逆之名收拢西北大营二十余万兵马,开始往京都进发。不过太子天生懦弱庸碌,若不是有德高望重的杨阁老和死忠先皇的镇西大将葛天赐的鼎力拥护,这当朝太子早就羞愧含恨自尽,随着先皇一道去了,因此这二十余万西北军只是盘踞在云州城下并没有趁势进攻,反而给了三皇子在京都立足的
息之机。不过三皇子手中虽有京都
军和十三州兵马,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南方还有大皇子统帅的三十六万南大营边防军隔河相望。自京都事变之后,一直在外带兵的大皇子却毫无动静,既不回复匆忙登基的三皇子新诏,也不响应西北军的罚逆口号,唯一的动静就是出动南大营边防军控制住长江以南的各大州府,让那些个左右摇摆不定的府台和守备都死心下来。
半月之后,北方的太子终于在杨阁老和葛将军的苦劝下硬下心来,二十余万西北军顿时夹带着虎狼之势连下北边三州。但是由于三皇子已经有了充分的时间调度兵马和稳定军心,西北大军虽然彪悍,却也不得不在燕州城下止步,双方进入了僵持之势。每
都有西北兵将骑马在燕州城下破口大骂,可是燕州守备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你如何谩骂就是紧闭城门不闻不动,连在城头放冷箭的举动也被他制止,由着那些个骂得脸红脖子
一身大汗的西北大汉在城下
了衣服乘凉。南大营三十六万兵强马壮的边防军依然没有动静,大皇子的心思没有人猜的透,不过这看似平静的江南岸上,大皇子的镇南府上却炸开了锅,手下将领也分成了两拨成
吵个没完。
三皇子虽然损失了三州,但是他手中兵马却没有伤筋动骨,燕州城易守难攻,对于西北军他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皇兄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在京都时候,他就从来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就连自己政变那
,这个废物只知道躲在太子府中放声嚎哭,若不是杨阁老狠心将他打晕强行带走,恐怕他此刻早就随着先皇一道走了。他心中最大的忧虑便是南大营的三十六万兵马,若是这批边防军一旦渡过河来,京都以南的六州宛若纸糊一样,毫无抵抗能力,南边地势平坦,根本无可凭之障。因此,三皇子手中六成兵马都布置在了长江北岸,护住身后要害。大皇子镇守南疆将近十载,只有每年回京叙职的时候三皇子才能见到对方,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哥他心中总有几分忌惮,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忌惮,就像狡兔见了苍鹰那样。
兵祸顿起,百姓疾苦,各地的赋税连续翻倍,兵部也开始大肆征丁,若不是数十年的安定和积蓄,这整个中原早就被这场大战给掏空了。可是再如何积蓄,也
不住长时间的消耗,三皇子虽然成功发动政变,但是他却没有考虑到更深一层,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背井离乡远走他方,路上到处都是死尸饿殍,西北之地犹盛。西北军长线讨伐,补给要比燕州军多出许多,而且西北之地比不上中原富饶,百姓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虽然那些征粮官打着讨逆复国旗号,但是在百姓眼里却要比虎狼更加凶恶,相比之下,倒是三皇子的名声要比太子好些。
又过了半月,大皇子终于开始有所动静,他先是发表檄文,檄文中列举了三皇子种种逆逃隈行,但是对于太子在西北边竖起的正统罚逆旗号却只字不提。接着就是调度兵马,广征粮草,在长江南岸布下重兵,为大军渡江着手准备起来。听到消息,西北军被消磨了半个月的士气马上又鼓舞了起来,燕州守备顿时压力倍增,频频向京都派去求援书信。
天下三分,兵荒马
,哀鸿遍野。
不住
惑,一些个山野间的修炼人士也卷入了这场纷争,他们虽然没有亲自出手,但是却在背后出谋划策,排兵布阵,掐算天时地气。由其是三皇子那边,早年他就花重金网罗了一些能人异士,养兵千
用兵一时,这些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战
一起,他们又打着三皇子的名号请来了不少高手助阵,这些人联手在长江北岸布下阵法,兴起风
,蒙起浓浓白雾,让手拥重兵的大皇子只能望江兴叹。
秀州城中,虽然离战
有数百里之遥,但是城中此时也是人心惶惶,许多店铺和商家都关闭了生意,收拾好细软和贵重财物,开始观望形式,随时准备逃走避难。原本安静的街道上,行人过客都是神色匆匆,
人见面也不敢多聊,草草几句就又各自开始奔波自己的谋生打算。只有城中央那座老字号酒楼还在继续经营着,幸好无论天下怎么
,这人还是要吃饭,而且中原已经安定了数十年,许多个没有经历过战
的胆大之人开始在酒楼之中大谈战事,甩膀吹嘘。
酒楼门口这时候却来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年轻人,一身青衫凌乱不堪,脚步虚浮,他在酒楼门口停下,看了看周围,便挑了一块干净地方,贴着墙角席地坐下,缓缓打开背后的包袱,
出一块脏兮兮的白布,展开摊在自己面前,接着又取出些零散的小东西,几枚油腻腻的铜板,一个破旧的
壳等古怪物件放在上面,这白布上写着八个斗大黑字“测福避祸,算命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