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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人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贝勒府当天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外面锣声、唢呐声大作,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就把花轿抬进了门。朝里的官员也陆续进入了贝勒府,房里、堂屋里的下人们马上忙起来,不敢有半点怠慢。

 若涵来的较早,最主要她是想看看人的婚礼是个什么样,要说娶的不过是个格格,所以花轿是从后门进的,也省去了过火盆、踢轿门等一系列繁琐的事。远远的也没看见未来乾隆的妈长啥样,只看见一身格格品级的新娘服饰,身子果然小小的,还是个孩子呢。

 今天是各方宾客云集一方,可以说是个拉拢人的好时机,胤禛果然是个耐着子的人,这样一来既不张扬,又可以借机笼络人心。芷柔是个爱热闹的人,拖着她拥进了后院的女眷处。

 那拉氏今天穿着喜庆的大红福晋品级正装,忙着招呼那些妯娌亲戚。期间也是笑脸人,看不出一丝的不。经过那么多年的夫,想必她已经看透了吧。钮祜禄氏不是第一个小妾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该来的还是要来,避让不开,何须费神。这点上若涵还是很钦佩那拉氏的,那样一个内秀的人持一个偌大的家不容易。难脑粕贵的是,她还面面俱到,谁都落不下话柄。李氏也在一旁招呼,看见她进来立即投来怨毒的目光,不过这么多人在她不能发难,只能握紧了拳头,冲她咬牙切齿的。呵!和这种人若涵才懒得一般见识,移开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屋里除了那些大福晋侧福晋外,若涵还看见了传说中的那位“妒妇”八福晋。长得确实明动人,血统的高贵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骄纵。嘴上虽和那些福晋唠着嗑,可是眉眼间是淡淡的疏离。

 五福晋和七福晋安安静静的,话语不多,听到开心处也只是淡然一笑。脾倒是像极了她们的夫君,同样对事物淡薄的很。三福晋一看就是个热心肠的人,若涵刚进来坐时,是她第一个招呼她坐在身边。

 “这位是沈姑娘吧,听四嫂说你可是弘晖的大恩人。上次进宫看望了德妃娘娘,娘娘还口称赞你聪明机灵。”十二福晋年纪和她差不多,一看就是少女心,虽然挽着妇人的两把头,可是那张脸还是年轻秀丽的。

 “福晋谬赞,若涵不敢当。”

 十二福晋看她说话淡然也就不再搭话。

 听她们笑,说着无伤大雅的笑话,或者是闲扯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若涵也就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不知道她们的口中谁是谁,也没兴趣知道。芷柔和十二福晋最好,两人在一起各有各的风采,像是一对姐妹花。

 百无聊赖的将目光放到窗外,此刻前厅怕已经是宾客盈门了。讨个小妾已经是这个光景,想当年那拉氏进府时一定是盛况空前。

 喜气洋溢的宴会在若涵的眼中却是如此的单调乏味。每个人脸上着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虚伪的笑,与其说是婚宴,还不如说成是政治力量大聚会。

 那些阿哥们也陆续入了贝勒府,带着的礼自然都是价值不菲的。若涵只求心意,所以给两人做了一对枕头,让儿绣上并蒂莲,寓意百年好合。那对枕头被芷柔看见后也央求给她做一对,不愧十三的老婆,两人在她面前都不客气。

 胤禛当中也来了后院一次,想是有什么叮嘱那拉氏。看到这件礼物时瞧了她半晌,随后一笑道:“费心了。”平淡的口吻,仿佛那晚上闷闷不乐的人不是他,想必他也在后悔酒后失态吧。这样一个男人怎肯将心暴在女人面前。

 “四爷,上次对不住侧福晋了。”

 他冷淡的说:“我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甭理她。”

 “新娘子好看么?”若涵笑问。

 胤禛的脸瞬间僵持了下,只是含糊的说:“才貌尚可。”

 尚可?呵呵!若涵真想大笑。胤禛今年也快二十七了吧,要面对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他心里是作何感想?好在乾隆是五零年才降生的,钮祜禄氏应该是十八九岁才和他圆的房。算他还有点人,没有摧残童女的嗜好。

 胤禛似乎看出了她眉宇间的一抹讥诮,神色更黯沉了些。

 靶情都拉拢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堂屋里早已备下了十几张八仙桌。今天来的都是贵客,朝里三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报了到。胤禛似乎特别高兴,不知道是人前装出来的,还是多年身为皇子和别人周旋惯了的关系,全场他都一改往日的冷面,招呼热情周到。

 美味佳肴、琼浆玉酿,贝勒府很少有这么铺张的时候。每桌都是闹哄哄的,热火朝天。阿哥们自然也是闹疯了,斗酒的斗酒,赛诗的赛诗,合着今天好像是他们娶小妾。胤禛来者不拒,一个个挨下来也喝了不少,白净的脸上显出一点红晕。十阿哥是最好热闹的人,平白有个这样大好的机会,当然要整整平时素来惧怕的四哥,一连灌了他好几杯。胤禛也不动气,就着喝下,这下十阿哥倒没趣了,落座自个儿喝酒夹菜。

 十四阿哥也喝了不少,那小俊脸儿绝对不比胤禛白多少,何况他身边坐着十三这个酒篓子,这两人还不喝的胡天海地的。

 九阿哥胤禟一如既往的魅,一双凤眼在三五大杯后渐渐漾出一丝水样的离。让别桌上的那些小姐姑娘们看得直脸红心跳。

 “老十三,你那位红颜知己也来了吧,上次那曲就惊四座了,今天让她也出个节目吧。”

 胤禟一说出口,不仅胤祥蹙眉,连五阿哥的眉心也微微皱起。

 “九弟,今天是四哥的大喜日子,你少给我惹事。”

 胤禟瞧了自己的亲哥哥一眼,不明白平时最惯着他的人今天怎么如此冷淡。再看见他不经意的朝沈若涵那桌看去,目光尽是温柔,心里当心有点明白过来。

 悄悄的离了席位,实在受不了那里面的吵闹。

 庭院静静的,天上的繁星带着清冷的微光,肆意的偷窥着人间万景。灯光、月光、星光辉在树荫下,夜晚显得如此的幻而朦胧。

 正出神时,身后传来声响。“怎么一个人出屋了,秋夜里凉,别冻病了。”

 若涵转身回头,看见胤禛带点玩味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一如这斑斓的夜

 婉然一笑“闷的慌,那里面的人都笑得太假,我还得跟着笑,脸都筋了。”

 被她这么一打趣,他的脸上透出笑意。

 说着几步走到她身边,竟然伸手抚开了她额前的一丝发,柔声说:“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面,不过,这是我可以有理由见你的唯一机会。”

 他喝了不少酒,说这话时,若涵可以闻到他口中出的酒味。他是不是醉了?说话如此放肆。平复下有些被他拨了的心绪,抬眼望着他。“四爷说笑呢,你该见的是刚用花轿抬进门的新娘子,可不是我这普通的民女。”

 “我说了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爷不爱听。”胤禛凝视着她,牢牢锁住她的视线,见她想要闪避,于是干脆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若涵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四爷请放开,这里人杂,让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他搂的更紧了些,低头直直的望着她“爷就是恼了,如果不是这般你肯面对我么?”

 皎洁的月光像一面轻纱笼罩在两人身上,暧昧的气息骤然加深。

 若涵决定不再闪避他的眼睛,淡漠道:“四爷,今天府上可不止那些女眷,还有文武百官,你想让他们看见你搂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还不是您的新娘子么?人言可畏,四爷是做大事的人,别为了儿女情长失了人心。”

 他听后竟然低低一笑,嘴拨过她的耳廓。“你是关心我的对吗。”

 她顿时傻眼,一句大实话却让他有浮想联翩起来,她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接下来一句更是让她又惊又羞。“爷就爱看你冷着脸的样子,人极了。”

 “四爷,快放开,再不放开我可喊人了。”她愤愤的威胁,即使不喊人她也准备用个大背包把他甩出去。

 “好啊,那就去个没人听见的地方。”胤禛话落拉起她的手就朝侧院跑去。

 若涵想他一定是疯了。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他竟抛下新娘带着她上了马,夜逛京城。

 马匹在一家酒楼前稍作停留,若涵刚想溜走又被买了酒出来的胤禛给逮了回来。接着,他再次抱着她上马,一直跑到了一座园子前。

 今晚的风很舒,若涵靠在胤禛的怀里,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膛是如此的教她放松。好多年前似乎也有个人喜欢让她这么靠着自己的膛,他的膛很温暖、很结实,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陪着他疯,他带她来的园子叫圆明园。他看着那牌匾时说,以前皇阿玛经常带着他们几个阿哥来园子里散心,他也很喜欢这个园子。于是在他二十岁生日时皇阿玛许诺他,一旦他封为亲王,就将这个园子赏赐给他做府邸。

 守门的官兵认识胤禛,他们很识趣的开了园子的门。胤禛将她带到了一个水榭里。

 胤禛说起园子的时候一脸向往,看得若涵有些痴。他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没有九阿哥的魅,却带着一种成的蛊惑。

 她不忍告诉他,也不能说。将来的某一天这座华丽的园子将会毁于一场侵略的大火中。

 “回去吧,别让大伙儿着急,新娘子也需要你。”若涵说这句话时感觉心里涩涩的。

 胤禛回首看着她“那你呢…你需要我么?”

 她笑,妩媚的坐下,身子靠着围栏看着湖畔的夜景。

 “我只需要我自己。”

 他冷瞄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悦。随后将刚才买的酒摆放面前。

 “看得出你酒量极好,陪我喝几杯如何?”

 意外他怎么转了话题,若涵看着他正的模样,《 $ 。》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过了。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说他冷酷,可是他不经意间出的温柔也可以让人怦然心动。说他温柔,那眼底的霸气和冷酷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了的。

 他的心是否寂寞如她!?

 若涵拿起一壶酒,懒得拿杯子,就着壶口喝下大口。晶莹透明、香味扑鼻,入口又带着甘甜,不愧上好的桂花酿。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有拿什么烈酒来灌她。只不过这酒如同米酒,后劲相当大。

 酒过三旬,若涵已是媚眼如丝、粉面酡红。不经意的瞥眸,总会看见他深情的眼眸望着她。

 “我还没说恭喜四爷呢,娶得如此美娇娘。”

 胤禛也喝下一大口,他的酒壶便空了。歪斜的被他丢弃在一旁,晃着发出声响。好半天他才低语:“你知道…我有我的责任,有很多事,身不由己。”

 责任就是娶完一个又一个,繁衍宗室?若涵觉得自己醉了,尤其是在听完他的话后。

 她忽然笑了笑,无尽柔媚的挨近他。“四爷,我很可怜你,也可怜十三。皇上把你们当种马了…哈哈…哈…”手腕一痛,她笑着低头,不去理会他阴沉的脸,将自己的手回。

 “伤心了还是取笑我?我宁愿你是伤心,那么至少可以证明你是在乎我的。”他幽幽的一句话逸出,随后温柔的指尖抚摩上她的脸颊。

 若涵微仰头,目光游离的望着他。灯光昏昏暗暗的,带着水榭中的波光,在他身上洒落身的银光。他原本冷峻的脸庞仿佛也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涟漪,角不经意间勾起的弧度很人。那双黑眸分外深邃,望着她时会有暖暖的光彩晕染开。缓缓蔓延开来,直到他的眉、他的眼、他薄削的

 大概是喝多了,她觉得头有些重,不由自主的靠在了那消瘦却宽阔的肩头。

 “胤禛…”

 红中逸出的名字让他身体一震,侧过脸与她的水样的目光接触。她的面庞美的那么不真切,白玉一样透着光润。忍不住用手去触碰因酒意而染上的一抹绯红,温情脉脉的低语:“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见她不语,只是把脸更埋入了他的膛,他微笑着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肢。

 “若涵,知道么,那次见到你为五弟题的词,当时我真的是怕了,更确切的说是嫉妒。我怕你那煽情的词句惑住五弟的心。”

 借着酒意,若涵没有推开他,来清朝这么久了,放纵一次也好,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对象会是他,会是一个她苦苦避让的人。

 他的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你不知道你有多美,那天在十三的府里,他们都在看你,十四弟在看、九弟也在看,连向来清心寡的十二弟也瞧了好多眼。你这么个妙人儿我该不该把你藏起来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柔情中夹带着一点凌厉,让若涵没来由的一怔。

 她扬起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贝勒爷是想藏起来还是锁起来。”

 他霸道的说:“如果有把锁可以将你锁在我身边,那未尝不可。”

 若涵看见他眸中隐有慑人的光芒在跃动,那是男人的征服望在作祟。那种光芒让她骇怕。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举起了酒壶朝他致敬“胤禛,想听我唱歌么。其实你认为是词滥调的东西我却喜欢的紧。”

 推开一点,用纯真的粤腔说出:“白气一缕八仙桥,男体女身何重要,一宿香汗,颜色双绝我为妖。”然后眼眸顾盼生辉,柔美的侧脸仰望着他。

 看着胤禛眼里的**,她笑得更媚,举起酒壶对上银月,闭目陶醉,娓娓哼出那魅惑人的曲调。

 “白狐一梦竹林水,稚齿笑冰肌騒。

 破庙上坐望月笑,夜助青蛇盗灵草。

 九尾的白,爱情仇妒火烧,屋外乌鸦闹,倾身为君勾眉角。”

 胤禛只当她是醉了,可是如此这般的她却更为人,他恨不得能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呵护。

 曲毕,他长手再次勾住了她的纤细柔软的身,炙热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他不容她挣脱,吻已悄然而至。微一颔首,紧紧的抱住她温香的身子,俯身烙下焦灼的吻。

 口中突尝到他齿间淡淡的酒味,若涵挣脱他:“贝勒爷请自重。”

 “不是胤禛么,什么时候又成贝勒爷了?我只是胤禛。”他的吻演绎着狂野与蛮横,**似火的熨烫上若涵的红

 他真的疯了,而她却在这里陪着他发疯。渐渐被他去了口里所有的空气,若涵难受的拍打他的背闷哼抗议。

 这次他的吻炽热的可怕,誓要灼烧去她的灵魂。心在悸动中被他那团心火给渐渐地融化。随着身子的越来越贴近,火焰也越烧越炙,她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霸道让她想到了她的第一个吻。

 胤禛不允许她有半点的逃避,眼神痴恋狂的望着她“你还要我等多久?告诉我你有没有心!”

 若涵低低息,感受着他舌的拨与挑逗,当她的舌不自觉的与他纠允在一起时,心灵中有某用东西在悄然战栗。

 做他的女人?成为那些没有灵魂、妒难耐的妇人?

 她猛地推开他,深深的了口气。慌乱的整理好秀发,转身走。

 她最后关头的抗拒还是让胤禛感到恼火。从身后牢牢的抱紧她,吻落在她的鬓角、她的颈项。他的能幻化出如此火热的吻却为何下一刻又吐出冷冽的话语。

 “我要得没有得不到的。”

 若涵失笑,用力的掰开了他环在肩膀的手臂。

 “四爷,我不想要得,没人能够我。”

 这样醉人的夜却也必定是如此的收场。若涵知道她和胤禛之间始终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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