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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从戈战坦承对颜的感情后,也做了部份的改变与妥协,他们之间的隔阂终于打破,距离更加亲密了,开始了恋人般的交往。

 照说热恋中的男女关系稳定,彼此互动不仅热情,应该还有情吧?可是戈战除了吻她,其余都规规矩炬的,而且不准她留在他家过夜,她用尽方法挑战他那气死人的理性,他就是不为所动。

 他说:“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同居,会被人说闲话的。”

 “谁?”颜不以为然,都二十一世纪了,生完小孩才举行婚礼的大有人在,他脑袋怎么想的?

 “我的良心。”他回道。

 呃,道德感那么重?

 但是,又好像是有什么阻碍了他,不敢把自己的感情太过于投入,颜也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似乎他还没完全敞开怀接纳她。

 有一天,颜带了三个大型纸箱来戈战家。

 他在书房里打电脑,探出头问:“这些是什么?”

 颜打开纸箱,一阵香气扑鼻,笑道:“白色香花,好香喔!”

 “你买这么多花干什么?”

 “这不是买的,是辛大哥送我的。”她说着,偷瞄他一眼。

 “喔。”他低头,注意力回到电脑上,没注意到嘟着嘴的颜

 真是一块石头,也不问人家为什么送她花?

 “其实,这些花是辛大哥要送给勤勤的,他已经连送了三个月,这次他订了一整个货柜,我说好羡慕有人送花给勤勤,所以,他就送了我三大箱。”她故意这么说,想强烈的暗示戈战,或刺他一下。

 因为在交往过程中,总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总是她主动来找他,总是她主动说去哪儿看电影、喝茶、吃饭。

 她想是不是自己太主动了,所以她试过被动一些,但对戈战完全没用,她不找他,他就如同失踪,也不会发现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

 就像现在,强烈的暗示完全刺不到他。

 “辛大哥真的好浪漫,他说爱情啊,就像有香气的花朵,所以才向国外进口各种白色香花。”觑了戈战一眼,他还在打电脑。

 好,再接再厉…

 “唉!怎么都没人送花给我,好羡慕勤勤喔…”她哀怨地又瞥了他一眼,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大声一吼“戈、战!”

 “怎么了?”戈战转头看她“你喜欢花,就多拿一些,反正炙涛订了一货柜,他也不是小器的人。”

 颜愣住,真想掐死这个大浑球,谁要这些花啊?她是要他送,蠢蛋!

 “那么辛大哥答应送花、钻戒、洋房、名车给勤勤,跪在地上大唱情歌,还答应将天上的星星全摘下来给她,是不是也叫他给我一份?”说完,她当场气得拿花扔他,撒了一地碎花办。

 瓣战一愕。唉,女人就是麻烦,小女人呢,就更麻烦了,就为了那些花大发脾气,他口气不严肃起来“不要任,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他他…他一点都不知要悔改,摆明还想考验她,其实,她不是真的要他送花、钻戒、洋房、名车,只是不要这场恋爱只有她在唱独脚戏。

 颜忽然凛容,想到唐勤勤有辛炙涛的呵护,而她呢?她千方百计的讨好他、感动他,他却从不为她做这些事。

 她双手抱膝,缩在地板上苦笑道:“有很多人宠我,但不知为何我只希罕你的宠爱,很多人疼我、爱我,我却只希罕你的疼爱,我从不迁就任何人,但你一出现,我的骄傲、我的自信完全被你击溃,忍不住什么都迁就你,为什么只有你能这样?”

 瓣战缄默地任她骂着,静静地望着她生气。

 他的表情压抑冷酷,但只有他听见自己的心被她撼动而烈地跳着,那冰冷的眼眸悄悄溢出暖意“你情绪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她哼一声,用力瞪他,开始怀疑遇见戈战后,她就病了,她渴望他爱她,渴望跟他在一起;她病了,渴望他的抚摩和亲吻;她病了,非他不嫁;她病了,祈求与他生生世世。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想不想喝咖啡?”

 “呃?!”她抬着泪眼望他,哪还有心情喝咖啡。

 他把她拉起来,手臂紧紧圈着她,低声地问:“我记得你很辛苦的炒饭给我吃,那我煮咖啡给你喝,好吗?”

 他懂她的意思了?她心爱的男人要煮咖啡给她喝。颜眼眶一红,喜不自胜,但自尊心使她拉不下脸,学着他那副冷漠、缄默不语。

 “不说话?既然这样,我回去打电脑了。”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转身就走。

 他他他…就这样走了?!颜下意识伸手揪住他的臂膀,眼泪跟着淌下来。

 这个笨蛋!就不会多问一次,会死吗?

 过了好一会儿,戈战才沉静的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喝我煮的咖啡?”

 见到他一副不要就拉倒的表情,颜抛弃刚才坚持的剩余自尊,大声应道:“要!”

 算了吧,她就是不争气。

 因为他是她的快乐指针,他常害她伤心难过,可是这会儿一杯咖啡叫她又全都忘了。

 二十分钟之后,颜沉浸在浓烈的咖啡香气中。

 瓣战从冰箱拿出一盒黑森林蛋糕,切了一块给她,颜发现那只大手切蛋糕时动作纯,还有,刚才他煮咖啡的姿态有如咖啡馆的老板,每一个步骤都精准纯

 这是第一次她发现不一样的戈战,忍不住开玩笑说:“你以前是开咖啡馆的?”

 “念书时在咖啡馆打过工,我一直都是半工半读地完成学业。”他啜一口咖啡,又回复缄默。

 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说自己的事,愉悦地要求“跟我聊天,再跟我多说些话,我喜欢听你说话。”

 “我不擅长言词,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坦白道。

 “就说你过去的生活啊!”她鼓励着。

 “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你难道除了辛大哥,就没有别的好朋友吗?你的家人呢?”她问。

 他的眼色倏地阴沉,痹篇她好奇的视线“好朋友不在多,一个就够了,倒是你,别老是跟唐勤勤搅和。”

 “你讨厌,什么都要管我,不准喝酒、不准去PUB,现在还管我朋友,你自己想做什么都行,不公平!”幸福感涨她心扉,不自觉地跟他撒娇了。

 原本正在吃蛋糕的戈战凑身,在颜耳边低语“那以后我都让你管。”

 这句话算是承诺吗?霎时令她的心跳少了好几拍,她怔怔的望住他,眼色开始蒙胧。

 突然她哭了,一边哭一边吃,粉脸上全是油和巧克力。

 “你怎么哭了?”他看得瞪着眼,呆了。

 “因为…因为我觉得很高兴啊!”她伸手抹脸颊,全是眼泪、油和巧克力,因为他为她煮咖啡,还说以后他都让她管,害她感动得哭得浙沥哗啦。

 “高兴?!”不是伤心才要哭?他迷糊了。

 “嗯!”她谨慎又认真的点头。

 哇咧…戈战差点骂脏话,女人与流泪果真密不可分,无论伤心、快、痛苦、惊惶、失望,都只会哭。

 接着,她不停的哭又不停的吃,把盘子上的蛋糕吃光,最后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去盘子上的油,

 “你还真能哭啊!”他缓缓地以手掌撑起上身,俯过去看她,敞开的前襟出结实、泛着健康光泽的膛。

 “想哭就哭啊。”她放下盘子,一只沾油的纤纤小手,在他前抹了好几下,戈战罕见地被吓退一步。

 她又举起另一只沾油的手,却被他及时扫住“还不快去洗干净?”

 “上面沾了很多油,没先抹干净很难洗耶。”那只沾油的手蠢蠢动。

 “你还敢来?我就…”难得他竟然说不出来。

 “就怎样?”她瞪着他,一副“放马过来”的眼神。

 弋战抓起一块蛋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大口,留下大部份油,冷不防抹在她脸上。

 颜惊叫一声,躲避不及,干脆冲过去把整张脸贴在他身上,得他一身油。

 结果,不消片刻,两人脸上、手上、身上都是油,绕着屋内互相追逐,有生以来,戈战从没这样疯过。

 嗟,跟她在一起,净做一些蠢事。

 々々々

 暮

 辛炙涛终于要娶唐勤勤了,戈战与颜应邀当伴郎、伴娘。

 身穿俏丽的伴娘服陪伴着新娘子,颜很兴奋,一直哇哇叫着,兴奋得好像今天结婚的人是自己,因为她第一次看见穿西装的戈战,简直帅到魅力四,忍不住多看几眼,结果心儿怦怦跳。

 轮到新人敬酒时,戈战与辛炙涛因为职业的关系,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状态,习惯滴酒不沾,倒是靠颜挡了不少酒。

 瓣战在她耳边警告道:“不准喝太多,否则醉了,我把你扔在马路边。”

 “勤勤是我的朋友,替她挡酒是应该的。”颜豪气地回道。

 “唐勤勤这个无法无天的祸害,你少理她。”戈战对这个擅长妙手空空的女人,就是没好感。

 扁是看到辛炙涛为她疲于奔命,就知道这女人有多麻烦,尤其她还教颜舞,实在令他没齿难忘的唾弃。

 “霸道!”颜翻了个白眼,赖得理他。

 不过,好奇怪啊,她明明不他的霸道,但是不知为什么,一对上他那双深沉的黑眸,她就无法抗拒他?

 最后,颜还是不胜酒力,勉强送一对新人回家之后,便趴在戈战的宽肩半醉着,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恋着他宽阔膛。

 瓣战迈开脚步拉着她走到车旁,她捧着脑袋呻“头好晕…又好痛,头好痛啊…”他拿出车钥匙开门,越过车顶斜瞪她一眼,发现她微醺的脸嫣红可人“你又喝醉了…喂!你怎么了,想吐?”

 颜霍地腿软,蹲在地上,戈战赶紧过去扶起她,发现她的身体好烫“你发高烧!”

 “是啊,我昨天就有点感冒了。”她微微息。

 “你知道自己感冒为什么不说?知道自己感冒还喝酒?!甚至还穿这种没袖子的薄纱礼服!”他真想掐死她算了,却又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她竭力站稳,侧过脸看着他“勤勤结婚嘛!”

 “妈的!又是那个女人害的。”他气得差点飙脏话,一脚踢在车子钢板上。

 “车门打不开…”一旁,颜连开车门的力气都没了。

 瓣战冷着脸替她开车门,说道:“先去医院。”

 她原本要上车,一听便挣扎不肯上车“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什么不要?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我告诉你,我是葯剂研究员,我自己会配葯吃。”

 “哦…”看不出来她还是专业人士,他倒有些意外。

 “你怀疑啊?”

 “没…失敬!失敬!”他推她上车,说道:“葯剂研究员不是医生,医生才会治病,而且打一针就好。”

 她死都不肯进车子,抗拒着“我怕打针!吃葯睡一觉就好了。”

 “打针比较快好。”戈战力大无穷,一股蛮力就把她进车子里,用安全带扣好她。

 砰!他甩上门,从另一头上车,发动车子直驱医院。

 “我要回家睡觉。”她还想起身反抗。

 他腾出一只手,把她按回去“睡觉不会退烧,病也不会好。”

 “我要回家睡觉,”她歪躺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闭嘴!”他不想跟她辩,省得一时失控,真的掐死她。

 到了医院急诊室,戈战把颜抱上病,护士帮她量体温,惊呼道:“四十度!烧多久了?”

 “呃,大概一整天了,刚才一直叫头晕。”他猜测的回答。

 “为什么不早点送来,万一并发肺炎怎么办?”医生闻言斥了声,转头吩咐护士“马上打点滴。”

 颜躺在病上,抱着戈战的手拽在怀里,还傻呼呼地说:“我没事,喝了酒才头晕的。”

 “你还让她喝酒?”医生怒瞪他“感冒是上呼吸道发炎的反应,喝酒会加重粘膜血管扩张充血,这样会使病情更加严重,你有没有常识啊!没常识也该多关心,让她多休息,真是的,怎么当人家老公?”

 “我…”戈战被骂得好冤,却又哑口无言。

 护士调好点滴,把病推到安静的角落,此时颜已经昏睡了。

 坐在病边的戈战帮她盖被子,望着她沉睡的小脸,不知不觉地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她从昨天就生病,他竟然没有察觉到,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疏忽她了?

 接着他拿出手机,开启秘书功能页,检阅程表,打电话给公司干部,代明天要处理的事件,打算破天荒请假,留在家里照顾颜

 代完毕之后,视线又回到病上,手掌覆在她额上,测量她的体温,感觉她发烫的额头降温了,这才松口气,完全不觉自己口净是的关心。

 々々々

 颜醒了。

 她睁眼,感到一阵恍惚,见外头阳光染成一片橙红色,印在飘的窗帘上。

 “呼…”

 这是什么声音?

 循着声响处望去,她看见戈战大刺刺横躺在地板上。

 他怎么了?

 颜爬起来下,发现那声音就是戈战发出来的打呼声,他正沉睡着,手上还拿着巾和冰敷袋。

 她蹲下,双手抱苦膝盖,傻傻地看着他,心头暖烘烘的,感觉好幸福!看样子,戈战照顾了她一个晚上,把让给她,自己委屈的睡地板。

 还有,她想起昨晚睡梦中发冷,冷得让她颤抖、让她蜷缩,一双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她,将她纳入温暖的怀抱里。

 他边的胡碴看起来刺刺的,但他的看起来又是那么柔软,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这么想着想着,她伸出了手,只要再一公分就可以摸到他的,但就在这时,戈战猛然睁开了眼睛,多年来养成的警觉心让他立即清醒,出于自然反应地抓住了她的手。

 “早。”颜欢笑得好甜。

 “好点了?”他翻身坐起,拨了拨她脸上的发丝,探了一下额温。

 “好多了,头不晕,喉咙也不痛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她明知故问。

 “嗯…”他含糊的应着,站起身要离开“你睡了一天一夜,我去点吃的给你?”

 “戈战。”她握住他原要离去的手,央求道:“我想要你留在这里,陪我。”

 他低头看她,每当她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就只有投降的份,重新躺回地板上,颜干脆趴在他身边,与他相拥而眠,还伸出小手,搁在他厚实的膛上,舒服的摩挲着,边漾出足的笑容。

 幸福快乐的睡着了,她完全没有察觉,身旁的戈战正处于天人战的境况,因为她身上的馨香萦绕着他。该死的,突然他想到那些白色香花,这女人就长得像一朵花,还跟花一样的香;而他的手,也能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温热柔软的身子,无时无刻在惑他…

 就这样,颜在戈战家病了三天,顺势赖着不走,夜夜和他同衾共枕,但他始终对她规规矩矩,令她想不透。

 这夜里,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影片,他很自然地伸长手将她揽入怀里,颜偎着结实的身躯,却越来越脸红心跳。

 看到一半时,她低声问:“戈战,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喜欢我吗?”

 “嗯。”“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坦白回答;”

 “嗯。”“如果你是这剧中的男主角…”她指的是正在看的影片,男主角在战中受过创伤。

 他狐疑地看着她“我?”

 “我是说…如果你也一样…那里受了伤…”她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只是如果喔,你可以坦白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治疗?”

 她提的问题有些怪异,戈战不得不把注意力从萤幕拉到她身上“我又不是他,那只是电影。”

 颜一口气,鼓足勇气才说:“你知道的…我是葯剂研究员嘛,认识很多葯厂…有很多这方面的讯息。”

 他干脆拿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那又怎样?”

 “我知道有些新葯的效果很好,你也许…可以试试。”她的目光不由地在他下游移。

 瓣战的反应像是被人K了一记似的,犷的脸不再是面无表情,也不是严肃迫人,而是有着一分窘迫、两分怒意、三分懊恼。

 呵,真的被她料中!难怪不管她把气氛营造得如何浪漫,他就是很理…智!

 颜抬头向他那种表情,连忙安慰说:“没关系,我和这部片的女主角一样,只要你的心就好了,其他的…那个不重要!”

 “你该死!”他大吼一声,将她整个人拉进怀中。“你故意挑这部片子看,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以为他像片中的男主角那样“不行”了?

 “嗯…真的没关系,‘不行’就不要勉强。”她双手抵着他膛,气氛反而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谁说‘不行’没关系的?”可恶!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当然会有非份之想,当然关系重大。

 “真的…真的没关系,现在医葯进步,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她还是很坚持他“不行”

 这下,戈战铁青着脸,不吭声了。

 惨,他生气了,颜拔腿要跑,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翻身把她在沙发上,低头深深地攫住了她的,直到她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兴奋状态”以坚硬的力量威胁着她。

 颜知道自己“诬蔑”他了!

 他的表情很是陌生,双眸蕴笑意,却又强悍带着侵拒意味的注视她“你觉得我需要吃葯?”

 她连连摇头认错。

 他扬扬浓眉,严肃地又说:“你爸警告过我不能碰你,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才努力克制。”

 “噢…”谁叫她老爸够凶。

 “你也很信任我,说我是君子,所以我更不能来。”他可是秉着训练有素,坚忍不拔的毅力,无坚不摧的自制力,临危不的意志力,才勉强做到“不来”

 “呵…”早知道他道德感重,就不要夸他是正人君子。

 “你真以为我完全没有‘坏念头’吗?”他可真生气自己一直在跟自己的“坏念头”抗争,隐忍着不冒犯她。

 “嗯…”她现在感觉到了,也听见自己紊乱的呼息,情的气流暗自浮动。

 她着气心慌意,不安的动身子,却马上遭到警告…

 “不准再动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要干么?”她往后缩,他眼中的光芒使她心跳加速。

 “我改变主意了。”他坚实的大腿住沙发上提,很慢很慢地凑身迫近,动手解她长上的钮扣,拉下拉链。

 “你、你是说…等等!”颜按住他的手,脸颊绯红地与他对望。

 “你休想打消我脑子里的‘坏念头’。”他不想再自己冷静。

 才不是要他打消“坏念头”呢!

 她害羞又调皮地戈战的,轻声说:“我们到上。”

 闻言,他感到心悸,下一秒完全失去准则,理智不复存在,他抱她回房,将她抛在上。

 他继续扯下她的子,再褪去彼此的衣物,她眼神惘地看见古铜色的强壮体魄,没一丝多余的赘,觉得他好感!

 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感的玫瑰,他沉重地下来,大掌抚过那纤细的曲线,低下头过她的肌肤,颜全身为之一颤。

 她也伸出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样,她也想带给他那种战栗的快乐。

 瓣战深深气,低吼道:“你竟敢挑战我的意志力?”

 她羞红了脸,怯怯收回手。

 “别停下来!”他突然低吼一声“老天!你想谋杀我吗?”

 “你到底…要人家怎么样嘛?”

 “我要这样!”他蓄了力量的身躯将她困在怀里,紧紧地勒着她,紧得像是要进她体内。

 她感受到他的吻好烫,令她兴奋又害怕,他胡髭黥着她柔肌肤,令她忍不住呻,他的舌好煽情,令她倒口气,狠狠战傈。

 他听见了,所有压抑的热情都随之爆发出来,以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慢慢地沉入她体内,持续在她体内热情移动。

 当他尝到她眼角的泪水时,诧异的问:“我痛你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她要用心去感受,用身去体验,默默记忆每一秒的悸动。

 “傻瓜,真拿你没办法,幸福也要哭。”他轻轻去她的眼泪,继续那炙烫的绵。

 他的强悍和她的娇柔构成了最完美的结合,席卷而来的快令她身不由己的惊呼出声,又疯狂地息,肌肤冒着汗珠,不脑控制地在深处逐渐崩溃、融化。

 两人在昏暗里摸索彼此,感应着彼此的颤抖,一起经历甜蜜的疯狂,直至筋疲力竭才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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