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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多年后,两湖城中。

 冷焰与冷煞坐在附近的小酒馆里,气闷地喝了好些天的酒。

 他们那没出息的兄弟…冷炽,为了玲珑儿,不仅无心帮务,更将报仇雪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让他们俩大为光火,一致认为女人是十足十的“祸水”

 也不知喝了多久,冷焰就算没醉也有八分醺然之意,加上冷煞少言,整个热闹非凡的酒楼就数他们两人最为安静。

 “听说红绣楼最近花魁易了主儿,新主儿不仅长得标致,歌艺更是了不得,可惜不能一亲芳泽,可叹呀、可叹!”

 “你少癞虾蟆想吃逃陟,如意姑娘岂是你能见得着的…”

 这话引来大伙儿的哄堂大笑。

 冷煞面无表情,冷焰只是闷闷的喝酒。

 这些天来,悦来酒楼的热门话题是谈了又谈,红绣楼的花魁几乎征服了两湖城中所有男人的心。当然这些人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会对青楼女子真心相待?就算如意姑娘长得倾国倾城,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逢场作戏的对象罢了。

 “如意姑娘算什么?”一向猥琐不堪的袁老七怪笑出声“市集东边来了个豆腐西施,她那股狐媚騒劲儿可是会让你浑身麻酥个三天三夜呢!”

 咦?全酒楼的喧哗声停了下来,连冷焰的酒都暂缓入口,只有冷煞依然冷漠着一张脸。

 “哪儿来的豆腐西施?”

 有人有异议的提出反驳:“袁老七,你可别让她黏了你的牙。”

 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这下子两湖的话题又多了个豆腐西施!冷焰撇撇嘴,将酒一口饮尽,能让众男人轻蔑调笑闲嗑牙的,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冷煞只胡“无聊”两个字写在脸上。

 袁老七夸张地说:“豆腐西施不仅不黏牙,那身细皮的触感是又滑又顺手,大爷我常去摸她个几回,摸得她哎哎大叫,听得我心神漾。”

 冷焰眉头紧皱,虽然他不知这个豆腐西施为何人,但是袁老七背后说人如此,似乎不道德了点儿。

 唉!男人终究是男人,要像冷焰如此,恐怕是少之又少。

 所以马上就有人附和:“袁老七,瞧你形容的,倒像你将人家给吃了似的。”

 袁老七嘿嘿两声,显示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遐思表情。“这騒娘们才希望我将她给吃了,多摸她几把…唔…”冷焰忍无可忍,将一杯尚未入口的酒泼向袁老七,生怕再听下去会肮脏了自己的耳朵。

 突如其来的羞辱让袁老七火冒三丈,他抹去脸上的酒水,初时的错愕瞬间转为狰狞凶残;他挽起衣袖,说什么也要打上一架再说,免得众人瞧不起自己。

 “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大爷我说话碍着你了吗?”

 冷焰一声冷笑,恻恻的说:“人家姑娘努力讨生活,容得你如此毁谤?让你洗洗嘴巴算是客气了。”

 “大爷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

 “是管不着。”管得了一个,却不能杜天下人攸攸之口。“但我就是讨厌说大话的人。”

 袁老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趾高气扬的说:“原来你跟豆腐西施也有一腿,所以才…哇…”

 这次换成冷煞沉不住气,七煞鞭一出,袁老七随即被绕着不能动弹,他再施以巧劲,袁老七就这么飞出酒楼,滚到路旁去了。

 情势骤变,倒让冷焰清醒许多,朝桌上丢了一锭碎银,与冷煞二人走出酒楼,一黑一白的身影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酒楼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喧哗的讨论声又再度响起。

 在角落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不起眼的青衣男子,但只要仔细一瞧,就会知道这两人是女扮男装。

 两人偷偷的挤眉眼,相互传递着讯息。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嗯,喜鹊,他变了许多是不?”

 “喜鹊不知,这可得小姐亲自去确认。”

 “你讨打,这时候还寻我开心。”

 “小姐,姑爷都已近在眼前,你这千里寻夫也该落幕了吧!早早相认也好夫团圆,我这是为你好,怎能说寻你开心?你这也怕、那也怕,我瞧变的是你喔!”

 喜鹊的尾音拖个老长,在唐如意的心中起不小的震,内心立即充矛盾,几透不过气来。

 我是要认他?还是再观察一阵子?

 唐如意觉得自己被罩在一张无形的网中,惑且挣脱不了。

 既然挣脱不了,那就暂且休息吧!当年的辣子姑娘如今也懂得小心翼翼、打场有把握的仗了。

 这次她发誓,她一定要攫获冷焰的心,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谁教她是…唐门之女。

 冷焰来到街上,跟随着人群而行,完全不知目的何方。虽是一脸的落寞,但是一身雪白劲装的他在经过红绣楼时,还是吸引了莺莺燕燕的注意,不多时便被围了起来,幸好老鸨崔妈妈前来解围。

 “这位公子,进来听会儿小曲吧!”崔妈妈在风尘中打滚了十几年,向来独具慧眼,深知如此落寞的公子哥儿,将是红绣楼后的金山银窟。

 冷焰勉强回神,眉心一皱,轻挥着双臂,将围在身旁的众女排开,眼光一下子对上了“红绣楼”三个字,忆起最近两湖地区的话题…花魁如意姑娘。当下潇洒地一点头,应声回话。

 “我只找如意姑娘。”

 崔妈妈犹豫再三,终被白花花的银两战胜。

 如意姑娘虽是红绣楼的红牌,却并不归崔妈妈所管,她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时,就算八人大轿也请不动她,常让崔妈妈碰一鼻子灰。

 要不是如意姑娘特异的行为让慕名而来的男人心难耐,也让红绣楼赚进了大把的银子,她才不低声下气的求人呢,好歹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冷焰见崔妈妈犹豫,先亮出了一锭白银“怎么,还嫌少是不?”

 崔妈妈眼睛一亮,声音马上提高八度“唷,公子可真爱说笑,在我红绣楼有哪个姑娘可以这么大牌?如意姑娘是不?我马上给您找来,公子您就先请进,喝点小酒歇歇吧!”

 冷焰颔首一笑,步入了红绣楼。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冷家堡堡主,也会有走进青楼的一天,要是被玲珑儿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阵奚落,更有可能将红绣楼夷为平地,免得他那新婚夫婿会来凑上一脚。

 当然他也想会会红绣楼的花魁如意姑娘,瞧瞧她究竟是何方佳人。

 进了房间,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招呼他,温文儒雅的他冷眼等待着。透过一排卷席,隐隐约约见到似乎有一位丫头递上古筝给另一女子。

 “小姐,你的琴。”

 “嗯。”唐如意调好琴弦音调,葱白的玉指轻轻一拨,动听的和弦便在整个房内回着。等她一展歌喉,更是字字珠圆玉润,声音婉转动人。

 冷焰就这么深深地被她的歌声惑。

 他笑眼弯弯,优闲地数着拍子,听着帘后的如意姑娘唱着小曲,驱走了心中的落寞,她的歌声为他带来遍体舒畅。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清风明月无人管,拜作南来一味凉。”

 这是当朝王安石的诗句,唱的人歌声轻快,将诗句中优闲的意境唱了出来。

 冷焰虽不见帘后女子的真实面容,却也知有如此好歌声、好才艺之人必属佳人,遂放松心情融入其中。

 唐如意也唱得尽兴,一首接着一首。

 冷焰感动之余,便将怀中的白玉箫取出一同合奏。

 她的机器人声为此了音调,冷焰望着帘后的她,心中有些奇怪。隔不了多久,她恢复了正常,两人音律和谐,世上恐无几人能比。

 一个时辰之后,冷焰才从彼此和谐的情境中回复,对帘后的她有了莫名的好感。

 “冷公子也懂音律?”唐如意从不见来者,顶多是隔着竹帘唱着小曲,她的坚持连崔妈妈都不敢违抗。

 但这时她走了出来。

 冷焰震惊不已,身形不着痕迹地颤了下,眼中透赏与惊的光芒,只是对此佳人他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两人从上辈子就认识了。

 那是张清绝俗的容颜,媚态勾人的双眼、红人的瓣、纤合宜的体态,冷焰在心中大大赞叹的同时,又不断有一股酸意冒出。

 酸意?

 是的,他自私地不愿这个叫如意的姑娘抛头脸,而最令他不能忍受的是在青楼里卖笑。

 冷焰的心中一阵痛,眼前这个女人让他的情绪失控。

 他略略扯动嘴角,有所警觉的问:“如意姑娘何以知晓在下的名讳?”

 唐如意理所当然的回答:“冷家堡在两湖地区可说是远近驰名,从一个乌合之众成为水陆商社,有谁不晓得这都是冷堡主的功劳。”

 “如意姑娘说笑了。”冷焰心中马上有了警戒,自己的底细竟被一个青楼女子摸得如此透彻。“我不过捡个现成的便宜,有何功劳可言。”

 唐如意掩嘴嘲,举手投足间净是人的媚态。“过分的谦虚便是虚伪,你说是不?”

 好利的嘴!

 “那么姑娘又为何愿意与虚伪之人共处一室?”

 他礼尚往来的将问题丢回去。

 “身为青楼女子过的不就是生张魏的日子,只要有钱便是大爷,心中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得接客做生意。”

 冷焰的妒意哽在喉中、充怀,口气中有些不悦,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如此。

 “你可以另寻他途。”言语中有着劝解。

 “敢问公子,如意能做何事?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为了钱而努力,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如意姑娘需要钱?”冷焰犀利地将她审视一遍“不像!”

 唐如意耐人寻味的一笑“哪儿不像?”

 喜鹊忙着送上小酒、小菜。暂时打断两人间的对话,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望着喜鹊忙碌的身影,冷焰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厌恶。他不是那种见起意的人,但今晚先是一个如意姑娘让他侧目,后又是一个丫头让他注意,他对自己失望透了。

 喜鹊也瞧见了冷焰的疑惑“冷公子,我家小姐虽然秀可餐,却比不上真实的酒饭来得足,你可别看我家小姐看傻了才是。”

 “喜鹊,别嚼舌,快去做你的事。”唐如意脸一红,神色间藏着薄怒。

 这份神情让冷焰的心中又是一动,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唐门之女,她的丫环好像也叫喜鹊来着,难道两人之间有所关联?回去可要再调查清楚,唐门之女是否也叫如意。

 喜鹊别具深意的又瞄了冷焰一眼,便依言退了下去。

 唐如意若有所思的瞅着冷焰,依然冷冰冰地畅言。

 “来到了红绣楼,就别自命清高。”唐如意有所指,两人间的气氛波涛汹涌却心知肚明。

 冷焰要是会轻易被她的言语所,焉能带领冷家堡成为两湖间的一大帮派。他扯扯嘴角,言又止,最后只是喝了一杯水酒了事。

 “清香的玫瑰?可见如意姑娘的巧思。”冷焰不知是褒奖亦或揶揄“看来,也有人喜欢清高嘛!”

 红一咬、眉头一拧,唐如意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她虽是红绣楼的花魁,但实际上她卖艺不卖身,有哪一个男人不将她视为高高在上的女皇,散尽金银珠宝只为讨她的心;然而今天却净受一个行走江湖的男人嘲讽,而这男人还是跟她拜过堂的夫婿!没想起她是谁已教她失望至极,现在又遭此侮辱,她怎咽得下这口气。

 就在冷焰饮第二杯时,唐如意有着红指甲的柔荑越过是酒菜的桌面,一举想要夺下冷焰的酒杯,去势又急又猛,看样子两人间必有烈的争夺。

 原以为必居于劣势的冷焰竟快一步将酒饮尽,不仅躲过唐如意的挑衅攻击,更加把劲将座位连人往后一挪,与她之间有了距离。

 可恶的是,冷焰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打开扇子,翩翩好风采的面对她,手指一弹,将酒杯送回了桌面,这让她气得七窍生烟。

 冷焰的心中这时也起了巨大变化,他的不好情绪完全一扫而空,这个如意姑娘让他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及风趣。

 呃,他该不会对如意姑娘有意思吧?

 可惜对面的佳人并不让冷焰多想,唐如意气得横眉竖目,无预警地飞身至冷焰面前接连出招,她看不惯冷焰一副轻松的模样,简直就是痞子一个。

 这下可好玩了!

 冷焰一个闪身,漂亮地躲过她疯狂的攻击,场面看起来失控却都在冷焰的掌握之中。

 身为君葯师首席弟子的他,完全恢复往日的风采与自信,兀自逗场飞的怒发红颜。

 一个跑、一个追,冷焰还不时停下脚步等着她的下一步,狂妄自大的态度教她差点吐血。直到后来她气红了眼,不顾形象地出狠招,不断的追赶冷焰。

 冷焰使出移形换影,轻松地说:“如意姑娘,每个当红的花魁都如你这样的高上高下吗?”

 “你…”唐如意现下唯一可想的就是撕烂那张调笑的嘴。

 偏偏冷焰就爱看她怒火沸腾的模样,看她抿着小嘴、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俏脸,让他忆起了多年前擂台招亲的唐门之女。

 “唉!生得沉鱼落雁的好模样,却枉费这般的好歌喉;子实在太急了,称不上是女人中的女人。”

 呼地又挥过一拳。

 “原来你一向如此相待客人,真是别开生面。”

 又扫过一腿。

 冷焰只想逗着她玩,并不是真的存心轻薄,所以他用了摺扇扣住如意纤细小巧的玉足,频频称赞。

 “啧啧,不像是习武的脚,如意姑娘,你有一双动人心弦的玉足呀!”

 唐如意一顿,血直往脑门冲,红通通的脸像是要滴出血来。她使劲一挣,又出招打散冷焰的绮想。

 可恶呀!看家下毒本领不能使出来,以致被眼前的男人欺得团团转,这根本不是她的原意啊!

 “呸!有种就好好的跟我打场架,别躲来躲去的跟个缩头乌一样。”她开始气了。

 “呵呵,有何不可!”

 才见他眉尖一挑,他如雪的白影几个转折下已欺到她面前,让她手足无措、气息滞碍,整个过程有如慢动作般的清晰呈现。

 唐如意没想到冷焰这几年来的功力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现下她要躲也已来不及。

 欺身而至的冷焰只是制住如意的双手,并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抱着她的俯看她愤怒的丽颜。

 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彼此都为对方震撼。冷焰放柔了自己的眸光,望进她如黑夜星空的瞳眸深处,想去窥探她深挚的情感。

 唐如意在他的眼光中看到了忧郁,她怀疑那并不是为想念自己而起的,不然他为何不曾寻找过自己?又为何想不起自己?

 或许是两人距离近了,也或许是气氛使然,冷焰降低下他的头,他的轻抚过她羽般的柔软双。唐如意屏住自己的呼吸,她想品尝他刚孤傲的舌,她不要短暂有如蜻蜓点水的吻,她的眼变得更黑、更亮,鼓励冷焰大胆的动作。

 她的心期待这一次的深吻。

 冷焰意犹未尽,像贪吃的小男孩般,将她的红整个没,他想深探那甜美的滋味,他要她的是属于自己的。

 天呀!他开始嫉妒那些曾吻过这两片红的男人。

 他的动作不再轻柔,如狂风般地横扫她的、她的眼、她的耳,滑过她雪白无瑕的颈项,留恋的咬爱抚,最后再次回到了间,享受那齿之间的芳香,享受两舌间甜蜜的纠

 血不脑控制的往下集中,冷焰痛苦的闷哼,紧紧拥住她柔软的身躯,让她感受自己的热情,他的手难以自制地抚上她浑圆立的双峰。

 他需要她!

 唐如意全身燥热,口中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双手攀上了他的颈,她要寻找遗失的记忆。

 周遭杯盘狼藉,碎片断木就任它们躺在那儿,还有什么事会比两人间的浓情意还来得重要。

 好事总是多磨,又一阵杯盘碎裂声惊醒沉醉的两人,这才有些不自然的分开。

 “这这这…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着地如浩劫般的惨况,再目睹两人间亲密的一幕,喜鹊不免有些气急败坏。“你还糊里糊涂与他亲…近…”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说起较隐私的话总是扭扭捏捏。

 唐如意恍惚的大眼尚未回过神来。

 冷焰才要拱手讨好,马上被冲过来的喜鹊打断。她不客气地将唐如意拉至自己的身后,气鼓鼓地展开双手护卫自家小姐,那景象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好笑。

 “冷公子,你逾矩了!”喜鹊不以为然的说“小姐虽在这儿卖唱,并不代表你可以轻薄于她。”

 “喜鹊,我们…”唐如意不知该说些什么。

 冷焰却将话给接了过来:“我们是情不自,再说这红绣楼对于这种事不也习以为常了。”

 闻言,唐如意俏脸霎时刷白,眼中再起恨意,她不相信之前的心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大胆,请你收起你的轻视,我家小姐是…”

 “好了!喜鹊,我累了,帮我送冷公子出去吧!”声音是懒懒的毫无精神。

 冷焰捕捉到如意受伤的神情,可能是幻觉吧!只是为何自己的心中有一丝疼痛,他想抹去她的伤啊!

 喜鹊也不客气,拿起少了一只脚的椅子,将冷焰赶出门外。

 冷焰被动地移步,不舍地频频回首,看着消失在帘后的身影,他突然有种感觉,如意的身影好孤独、好无助,与适才手时判若两人。

 “公子请吧!我就不送了。”喜鹊难得凶巴巴。

 “喜鹊姑娘…”他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喜鹊不客气的近“我家小姐岂容你这般的欺负,亏她多年来一直将你放在心中,喜鹊真是错看公子了。哼!不送!”

 砰的一声,两扇门将冷焰关于门外。

 他心中若有所悟,脸上染上淡淡的笑意,优闲地打开摺扇踱步出了红绣楼。

 若依此,接下来的发展必将更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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