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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寡妇!”

 将所有不相干的闲杂人等赶出去后,孟仲儒就对香云问着自威尔斯那儿听到的消息,说实话,他不怎么高兴。

 有哪个人听到自己死了还高兴得起来的!

 “我没这么说,是他们自己这么认为的。”香云连忙解释。其实看看她的婚姻,她是很像个寡妇,一个活寡妇。

 有哪一对夫结婚后会分开三年各自生活的,就连今的偶遇也不是因为他知晓她不见,为寻她而来的,说不定连她何时离开台湾他都不知道,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刺痛。

 “你不高兴看到我吗?”孟仲儒突然问道。打一碰面她便是绷得紧紧的,若不是她怪异的举止引起他的注意,他可能认不出她,不是有可能而是根本就没印象。

 老实说,他几乎快忘了她是什么模样了,甚至于他都快忘了他曾经有个子!

 他为自己的粗心与自私感到汗颜。

 “你呢?你高兴看到我吗?”她带着紧张忐忑的心反问他。

 “丈夫见到自己的子怎会不高兴呢?”他笑答。

 闻言,香云咕哝着:“很高兴你还记得你有个子。”

 她的话令他黝黑的脸庞泛起一股红,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其他意思。”她轻声一叹。

 “不,你有权责备我的,是我不对,不该一离开就是三年。”

 “嫁你之前我就知道我嫁的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眼里闪过一抹哀戚,快得让他以为是眼花了。

 她所嫁的丈夫在平时是个随和、亲切有礼的人,但一碰及考古可就比谁都还要严厉、热衷,每每总是废寝忘食,更会忘了身旁一切事物,而每当此时他的眼中总是散发出睿智的光芒,就是那股专注令她丢了芳心。

 记得两人之所以有牵连是因为她有一次跑错教室上了他的课而上他,甚至对他倾心不已。每风雨无阻就为了能见上他一面,却又不敢有所表示,好友落雪就常骂她胆小,这样的师生关系直到听见他要出国参加考古团才有所改变。

 “你怎么会在这里?家里知道吗?何时来的?难怪我打电话回家总是没人接听。”他恍然明白大哥所说的责任与义务指的是香云而非公司。

 当然没人接,又没有人住在那间公寓有人接电话那才有鬼。

 她在心底嘀咕,继而耸耸肩,反问他:“这不重要,倒是你怎么会来巴黎?”若是知道他会来她早溜了。“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来开会的,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看着她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孟仲儒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久别重逢的夫说话都是如此生疏、冷漠?虽然两人不算是真正的夫,但他不喜欢这种情形。就算在她还是他的学生、两人还未结婚之前,她对他也不曾这般生疏过,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笑中带羞的女孩。

 而且他发觉他看不透现在的她在想些什么,以前她的喜怒哀乐总是表现在脸上,是个心事藏不住的女孩,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保有秘密?学会了将轻愁写在身上?

 是他造成的吗?

 这份发现如雷击般敲进他的心中,折磨着他的良知,不曾如此刻自责自己的失职、任与自私。

 而她对他的诸多疑问避而不答这是为什么?他会查清楚的。

 她曾自问,后悔过这段自己强求来的婚姻吗?直到现在她还是回答不出答案,唯了确定的是,她还是爱着他。

 她就是爱他那股执着,对考古热切的心,他眼中晶亮的光芒总让她联想到小时候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坚持与执着。

 也曾经为了证明自己的情感,她尝试接受其他男人的感情,但还是不行;而为了证明时间、空间真的能让人忘了对另一个人的感情、理清自己的感情,她离开了台湾,并特地挑选他最不会到的地方,远渡重洋只身一人来到巴黎,结果不仅忘不了他,他的身影反而愈常浮现在她脑海。

 有时,她自己也忍不住骂自己为何如此自

 “下班了,还发呆?”坐在香云隔壁的Candy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将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并调侃道:“老实说,你是被吓傻的,还是被总经理的英俊得失了魂的?”

 香云闻言白了她一眼,懒得答腔,不理会她笑得暧昧的模样,动手整理桌面准备离去。

 “唉,看在一年来我帮你开会的份上,你就好心告诉我总经理真的如所有人所说的那么英俊吗?”

 “一年都帮我挡了,唯独漏了今天。”她嘟嚷着。

 耳尖的Candy听得一清二楚,连忙辩解“哎呀,今天可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经理不知吃错什么葯硬是要你出面,所以错不在我。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就别再计较了,你倒是快说他长得什么样?”因自己正巧出差错过了目睹新来总经理的庐山真面目着实令她懊恼不已。“听说,秘书课为了争取当他的秘书是吵得不可开,还有平那些自视甚高的女主管个个都变了样,装扮得妖娆又妩媚,咄咄人的口气全都变得嗲声叹气,恶心得会让人起一大堆的皮疙瘩。”

 “名花有主的人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她意兴阑珊的睨了即将步入礼堂的Candy一眼。

 “这是社新闻。”

 “都已是有妇之夫的男人还能引起什么样的社新闻。”

 “什么?总经理已经结婚了!”

 她捏了一下Candy的鼻头哼道:“相信的人是猪。”

 “香云,你说清楚。”

 香云摇头不再搭理她,拿起皮包打算以最短的时间回家,然后窝在上直到她将心中的想法理出头绪为止。

 不过,看来今天幸运之神是完全遗弃她了,她才走出办公室,孟仲儒便面而来,身后还跟了一长串的爱慕者。

 “下班了。”

 他笑开口,香云却是僵硬地点头,并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接收来自各方异样、嫉妒的目光与猜测。

 糟了,她突然想起她忘了告诉他别将两人的关系说出去,希望他没变得多嘴。香云懊恼地想到。

 “正好,一起走吧,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香云觉得自己在做梦,她用力眨着眼睛,一脸的无法相信。分开三年的老公突然出现在她的饭桌上,而且正大块朵颐吃着她做的家常小菜。

 这是怎么发生的?

 记得她正和同事道别准备回家睡觉却遇上了他,他说有事情要问她…

 “你要问什么?”一坐进车里香云劈头便问,因为由办公室出来到停车场一路上她都没机会开口,原因是他的那些爱慕者跟着两人到停车场,直到她将车子开走后众人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我没地方住。”

 “这里旅馆多得是,而且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提供住处给你。”她咬着牙笑道。

 “我以为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你会想聚聚的。”

 她是想啊,但是她又怕一旦和他相处,她会陷得更深。她的心在要与不要之间挣扎着。

 “不方便吗?是不是有人会不高兴?”他问得小心翼翼。他想了一下午,猜测她为何见到他会有奇怪的举止,所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她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除此之外,他无法解释她为何会在巴黎,为何见到他会紧张不已,且不肯认他这个丈夫。

 她有了新之事证明当年她对他不过是一时的恋,就如他所猜测,所幸两人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她还是有机会得到幸福。不过,他该为她感到开心的,但他的心底怎么反而闷闷的?

 “谁会不高兴?”香云一脸的茫然,好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立即气红了眼吼道:“孟仲儒!你怎能以为我不守妇道,另结新!”

 “我指的是你室友。”他笑得有点傻气,再笨也不敢据实承认。“啊,我真笨,是不是你男朋友回来和你相聚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两人可是协议结婚的,他为的是无后顾之忧,专心事业,而她则是为了能和男友长相厮守。这一刻,他竟有丝羡慕她的男友。

 “分手了。”她闷闷的说,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后悔为何要说谎,还掰了个那么蹙脚的借口,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看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孟仲儒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结果就变成这样了。香云自回忆之中回过神来看着他。

 “好吃,好久不曾吃过这样道地的小菜了。”孟仲儒第四次将空碗填,含糊不清的问着:“你不吃吗?”

 “你饿了多久?”她讶异的反问道,不好意思问他上一顿是何时吃的。

 “不久,三、四个钟头前吃了两块三明治、一个洋葱猪排和两杯咖啡。”他伸出长茧的手指细数着。

 “你的肚子不撑吗?”吃下那些东西还能吃四碗饭!才隔不到四个小时耶,他以前有这么会吃吗?

 “但是这么好吃舍不得不吃啊。”吃完后,他终于足的放下碗筷,瘫在椅子上呻“好,明天我可以不用吃早餐了。”

 香云闻言不好笑的暗忖道:他是属牛啊,这一顿吃了下一餐就可省了,她记得人类不会反刍呀!

 “不好意思,大部分的食物都进到我的肚子里了。”他这才为时已晚的想起,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反正那些食物本来就是煮来让他吃的,但她只是淡然的道:“我吃得并不多。”

 只是见到桌上盘底朝天的模样,鼻头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意,突然觉得她煮的饭菜被他吃得光,让她有股难以言喻的足感与感动。

 香云低着头收拾桌面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也动手帮忙。

 “你来巴黎多久了?”考虑了会儿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她深了口气平复心中的“大概一年吧。”

 “怎么没通知我?”

 “找不到你。”她的回答再次引起他的内疚。

 “对不起,我忙得没时间和你联络。”

 “我没怪你。”她怎能怪他三年来没消没息,这段婚姻是她自己骗来的。

 但是三年未免太离谱了。

 “你真的和张磊分手了?”

 “张磊?”香云眼中有着茫然,随即想起这个名字是她当时随口掰出来的。她心虚得不敢看向他关切的眼眸。“对啊,两人分开太久,感情变淡了。”

 “难道他不知道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一股无明火冒了上来,他生平第一次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是我自己咎由自取。”香云低头嗫嚅,在心底挣扎着要不要坦白告诉他。

 当初,她本打算等两人感情稳定之后再告诉他,因为就算两人之间没有爱情总会产生感情吧,但是两人才相处一个星期便分开至今,别说感情有进展,他没忘了她就已是万幸了。

 “可是…”

 “你别再问了!”她低吼着,借着收拾碗盘逃进厨房里。

 而孟仲儒却以为她是受不了分手的痛苦,以为她还是深爱着张磊,所以不想提起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

 莫名的,他嫉妒那个男人。

 “现在怎么办?”他将桌上剩下的碗盘收拾干净,也跟进了厨房。

 既然她已和张磊分手,当初的协议也没必要再继续,至少对她而言是不需要了。

 “这几年你有女友吗?”她突然问道。

 他笑道:“我连和你联络的时间都没有,又哪来的时间谈情说爱。”

 香云闻言不暗暗松了口气,高悬的心这才放下“那你要和我离婚吗?”

 她没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他,手中洗碗的动作加快,如同紧张的心愈跳愈快一样。

 “你想吗?”

 “不想。”她想都没想就回绝,发现自己的回答太匆忙赶紧又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也不错,起码双方家长都不会再婚。”

 他却是不甚赞同地皱眉“你还年轻,怎么能这样过一生?”虽然他也觉得她的提议不错。

 “拜托,你已经不当教授,我也不是你的学生,所以别再对我说教了。”

 “我比你虚长几岁,又是你的老公,自然有责任点醒你。”

 香云闻言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深呼吸才道:“我看就这么办,既然我们两人目前都没有喜欢的异,我们就暂且不做任何变动,直到其中一人喜欢上别人我们再离婚。”

 “这不妥,若是他们没出现又该如何?”

 “不如何啊。”她可是万分不希望他喜欢上其他女人呢。“我的意思是未来的事很难预料的,也许明天便会出现一个美女让你一见倾心呢。”

 “我尽力而为。”他笑说。

 “不用啦,这种事只脑瓶缘分,强求不得。”她可不希望他天天对着女人放电微笑,她敢说,女人会被他得晕头转向。“对了,下午我忘了告诉你不要将我们是夫的事说出来。”

 “为什么?”

 香云关掉水龙头面对他,却发现他已将她洗好的盘子擦干净摆好了,忍不住一股酸意又冲上眼眶。该死,他怎能表现得像个爱家的丈夫般体贴,仿佛这三年来他都是这么做,从没离开过。

 “你忘了?我们可是随时准备离婚的耶。”香云赶紧转身走到一旁准备泡咖啡,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此时若是说出我们两人的关系,离婚时还要解释会很麻烦的。”而且,她担心同事得知后的态度会变得怪怪的。

 “这么说吧,你不可能会长住此地,也不会经常出现在这儿,我有我的生活,你不能出现告诉所有人我是公司总经理的子后,拍拍股走人,在你引起轩然大波后,我就得改变我的生活,但我正好十分满意我目前的生活,更不想改变。”她好不容易才融入同事之中,才不要又变回之前的拘谨、疏离。“而且我们的关系若是让人知道了,我们要如何追求第二?”

 看他沉不回答,她又道:“若是你执意不肯,我只好辞职。”

 “有这么严重?”他讶异的盯着她,并指出矛盾处“现在离婚不是什么问题都没了。”

 香云送了记白眼给他“我只是不想再重新来过。”

 “你在怕什么?”他突然问。

 “哪有,我有什么好怕的。”香云不自在的撇开眼,不敢看向他鹰隼般的目光。

 奇怪,他不是很迟钝?怎么这会儿却像狐狸般精明了。

 她分明是有问题。孟仲儒好笑的看她心虚的模样而不点破。

 “反正不准透关系。”她微微抬起下巴表明自己的坚持。

 “要我不说可以,但是你得答应当我的秘书。”他不怀好意的笑。

 香云睁大眼看着他,心中突然生出警戒。“秘书课里多得是秘书,只要你代一声,马上会有十个以上的秘书向你报到。”

 “但她们都是陌生人,都没比你熟悉我。”

 他的话令她不自在的红了脸。

 “我记得你以前当过秘书,所以你一定足以胜任。”见她犹豫不决,他催促着“如何?”

 “好啦。”草草的回答了事,她只想快快痹篇他探索、算计的目光。

 两人将一壶香醇的咖啡喝完后,香云便对瘫在沙发里的孟仲儒说:“该走了。”

 “去哪里?”他疑惑的看了壁钟一眼。都快十一点了还要出去?

 “当然是送你去旅馆。”

 很难不去注意到他没刮干净的胡碴现在冒得更多了,再加上他轻松、慵懒的模样,散发出一股原始而自然的魅力,该死的感极了。

 他闻言却是摇头不肯动“你答应过收留我的。”

 香云闻言立即伸出食指对着他摇了摇“是你提出要求,但是我可没有答应。”

 “不要,我好累。”他耍赖的坐着不动,并用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今天刚开完三个小时的会议,就被找来代替季儒开会,还批了一堆比山还高的文件,可是累死我了,我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说完的同时他人已四平八稳躺在沙发里了。

 “你不能睡这里。”她紧张的跺着脚。

 他勉强睁开一只眼,问:“我们是夫为什么不行?”

 “会让人发现。”

 她当然希望他停留在法国期间两人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但是若是让公司同事发现两人“同居”那他们隐瞒结婚的事不是多此一举。

 “发现时再说吧。”

 “但是…”

 “放心,我会安分睡在客厅不会騒扰你的。若是你还不放心可以将房门上锁,就算我想侵犯你也很难。”他突然顽皮的眨眨眼,抛了个媚眼给她“不过假如你想让我侵犯只要说一声,我一定在第一时间到达。”

 “你!”香云克制不住红云往脸上飘,只好气呼呼地关上房门不理他。

 看着关上的房门,孟仲儒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锐利的黑眸盯着房门陷入沉思。

 五楼业务部门的亚力一早得知人事变动的消息后,就心急的追着正忙于办交接手续的香云问:“香云,你怎么会突然变成总经理的秘书?”

 “这个问题你必须去问总经理,别问我。”香云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

 她就知道接不得,答应仲儒的要求根本是让自己成为公司所有女人的眼中钉,替自己找来麻烦。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亚力挡在她前面大叫,一脸的嫉妒。“老实说,你是不是也上总经理了?”

 “亚力,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很照顾我,但是我始终只将你当成朋友。”她不知第几次说着,并再次强调“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他不接受这种答案,更不甘心追了一年的女人到头来却成了好朋友。“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像总经理那么有钱有势,所以迟迟不肯接受我的感情?”

 “亚力,饭可以吃,话可不能说!”她忍不住板起面孔严厉斥责。

 “哎呀,有没有说你自己最清楚了。”秘书课的人火上加油的挑拨。

 “就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住总经理,否则总经理怎么会不由我们秘书课里找人,却找上你这个统计课里的门外汉。”

 “自己秘书课没人才还敢大声说出来惹人笑话。”Candy一脸讽刺的加入战局。

 “是她不自量力,妄想飞上枝头,小心会摔得鼻青脸肿。”

 “你们才是作作白梦就好,不要妄想麻雀变凤凰。”Candy嗤之以鼻。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美女聚集在这里?”

 随着一声惊呼,香云的脸孔突然被一大把玫瑰花淹没,还差点让浓郁的香气薰得窒息了。

 “云云宝贝,我来看你了。”贵族后裔爱德华三世出一口漂亮白牙,深情款款看着快抓狂的香云。

 香云翻了个白眼,暗骂道: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平躲都来不及的人与麻烦今天同时出现来烦她,他们是约好了是不是?

 她自认为自己长得还可以,在随处可见美女的法国,自己更多算是中等美女,若不是她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与大美女的封号无缘,否则她会以为是法国的空气养分十足,让她这个在台湾只能算是清秀佳人的女人来到法国却成了炙手可热的绝美女了。

 罢来到公司时亚力对她很好、很照顾,两人有时会共进晚餐,直到她发现他爱上自己才赶紧澄清并疏远。不久爱德华这个有东方恋物癖的贵族也来凑热闹,两人经常演出争风吃醋的戏码,烦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爱德华公子,你来得正好,你的云云宝贝有新了。”一旁看戏的人向他说着最新的消息。

 “是谁?”爱德华立即如临大敌看了四周一圈。

 亚力也气呼呼的反驳“香云才不是这个穿得像孔雀的男人的!”

 “云云宝贝,你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爱德华盯着香云说。

 “你才不爱香云,你只是因为香云是来自东方才看上她的,你根本是将她当成你的收藏品。”

 “臭小子,有胆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

 “这里何时成了菜市场?”

 孟仲儒含兴味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围观的人立即一哄而散,只剩心有不甘的亚力及不明所以的爱德华和头痛不已的香云,还有在不远处竖直耳朵听的Candy。

 “发生了什么事吗?”孟仲儒问向脸色有点苍白的香云,但锐利的眸光在三人之间梭巡,注意到另外两个男人的若有所思。

 “这…他们…”他全看到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总经理,他们是来跟香云道别的。”Candy见状及时替她解围。

 “是啊。”香云尴尬点头微笑,急切的道:“总经理,我全收拾好了,我现在就到你办公室。”管不了那么多了,落跑要紧。

 “香云,你要去哪?”

 “爱德华公子,别急着走,我们聊聊。”Candy机灵的捉住他的手不让他追去。

 直到将那些烦人的家伙甩掉,香云才松了口气。

 “你将他们得神魂颠倒,这算不算是为国争光?”孟仲儒勾了个人的笑容揶揄身旁的女人,他下意识地放慢步伐配合她。

 “别再挖苦我了。”香云偷偷朝他瞄了眼,见他脸上没任何不悦才放下心中的大石,但心底又不泛起一丝苦涩。

 看见其他男人为自己的老婆争风吃醋他这个老公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看得她好生气。

 “就这么走好吗?”孟仲儒没察觉出她的不悦“他们两个似乎还有话要和你说耶。”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说它做什么,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宜谈私事。”

 “没关系,我可以准你假。”他体贴一笑,试着甩开心底陡然升起的怪异感觉。

 他的好意却换来她的不悦“用不着。”

 听见她僵硬的语气,他一怔“那两个男人不是你的追求者吗?”

 知道是她的爱慕者还这么热心,主动制造机会,想来就有气。

 你就不会生气啊!她气得想对他吼。“我没承认就不算是。”她口气不善,将不在脚下,用力踩着地板。

 他扬高剑眉,不解她为何突然心情不佳,他都已经大方的放她假去谈情说爱,追求幸福了,为什么她还不高兴,脸色难看得像便秘。

 “真的不要我放你假?”

 香云的回答是直接投一记杀人似的目光给他,孟仲儒再笨也晓得适可而止,他嘿笑两声,只道她对他们两人不来电。

 “这几年你也该遇过不少条件不错的男人,都没有你瞧得上眼的?”

 以方才的情形推断,她不是乏人问津。那无瑕的肌肤、细致的五官、氤氲带愁的眼闪着神秘的气息,她娇小的身材更是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她,他相信她一定有不少追求着。

 她轻声一叹,晓得自己反应过头了。

 “我也很想接受他们其中一位,但是这里不肯。”玉指指着心,一脸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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