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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曲:乖乖的俯首称臣
 “医生说不能再拖了。”

 “这话我听过了。”

 “那,待会儿我叫护士拿手术同意书…”

 “别急。”

 “随你啦,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性命关,他还这么云淡风清的要她别急?

 见她哭红的眼又开始洒起泪水,管墨的感觉也随之起了酸酸甜甜的震慑,一滴一滴,全将她激动的泪水揽住被掀起涟漪的心湖里。

 “你都完全没感觉?”

 “当然有。”

 “骗人!”她打死不信。“既然觉得不舒服,那为何不回医院检查?”气呀,她气得想直接一子敲破他的脑袋,看里头除了血块,到底还装了些什么?!

 刚医生说了,他前些日子车祸时有脑震,本就该住院观察个几天,是他老兄拚死拚活也要出院,结果经过半个月,铁齿的下场就是脑子里有几个小血块没法子自动化掉,挤到神经,如果不动刀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是对你的感觉,百分百!”他没好气的嘀咕。“除了你,我对其他的事情都毫无感觉。”

 “管墨,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还在跟我嘻皮笑脸。”

 “你有看到我在笑吗?”

 “…”凝望着那双水汪汪、薄雾始终未褪的红肿泪眼,他叹了声。

 “我好冷。”

 “冷?我去替你再要条被子…”

 “上来。”他喊住她,朝她伸出手。

 嗄,两人挤在那张狭小的病上?

 讶望着他,反对的意见还在蕴酿,背叛理智的双脚已经自动的移向,双手攀上了他的膛。

 面颊倚在那熟悉且温暖的壑,随之起伏,拓跋可掬忍不住又热泪直淌。

 他无言,她也无语,握的双手紧贴在两方心窝上,尽夜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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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一夜,天亮后,见她睡得正,管墨蹑手蹑脚的径自找到正在巡房的医生,换意见后…他执意要离开医院。

 气急败坏的拓跋可掬说破了嘴,也劝不醒他,只能眼凶光的跟在他身后。

 “这次,有先跟医生打声招呼了。”

 “你要走,谁留得住你呀!”

 “我还有事要办。”

 “有事?当然,啊,那是当然的啦,你是大忙人,永远都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办!”含带箭,她的脸臭到不行。

 “好酸。”

 “哼,你的感觉还在呀?我以为它们都被血块给到神经尽失了哩!”

 闻言,管墨不怒反笑。

 拦了辆计程车,他却迟迟不上车,只是一个劲儿的瞧她,瞧得很专注、瞧到她脸红心跳,几乎要飙气了,这才绽出淡笑,开口道。

 “拓跋可掬。”

 “嗄?”

 “你几岁?”

 “快二十三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她一头雾水,却也是有问必答。

 “我叫管墨,今年三十岁,很高兴认识你,还有…”

 “还有?”

 “我们一定会结婚,而且,我会让你再一次爱上我。”

 他这是?

 “这一年,就我们两个,不再有别人,你想上哪儿,我陪你。”

 这…他这是在跟她…剖心告白?!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重新?”她望进他的眼里,娇脆的嗓子因为过于的心绪而变得瘖痖。“何必呢?我从不曾中断对你的感觉。”她总算诚实道。

 “我知道。”

 “你…”“你从来就不擅于掩饰自己。”

 “那你愿不愿意回医院开刀?”接二连三的震撼中,她没忘掉这件事。

 “我就知道你要提这事。”

 “愿不愿意?”

 “可。”

 回想起初识的那一天,他也是这么吊儿郎当的应着她,着酸气的鼻子,她忍住笑意。

 “这是好还是不好?你好歹也说清楚一点。”

 “好。”他也想起了那一天,笑。

 “真的?”

 “跟我爸妈吃顿饭,然后就回医院,这样可好?”早上一席交谈后,林医生已经在排开刀房的时间了,但怕她担心,他决定晚点再跟她说。

 “跟他们吃饭?去花莲?”她讶问。只顾着跟他闹别扭,完全没想到问他究竟想上哪儿?

 “他们早上已经到了台北,现在就在家里,等着见媳妇了。”

 “赫!”

 “你以为,没挂保证,你哥会这么爽快就让我将你抢到手?”扔下这颗炸弹,没等她再催,他弯坐上了车。

 抢?

 这个字眼又将她稍稍止歇的泪水给了出来。

 “你不上车?”

 “喔。”拭着像是断了线的泪水,拓跋可掬向他从车内伸出来的大手,牢牢握住。

 何必抢?无论何时,只消他一个眼色,她就乖乖的俯首称臣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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