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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梆老太夫人一群人就这么看着方芷灵拿着那纸休书,脚不着地似的往大门方向而去。

 她们一群人在片刻的震惊呆愣之后,赶紧追了过去,并在她刚走出大门时,狠狠地朝她泼了一桶冷水。

 “不要脸的妇,竟敢私通夫,陷害葛家,葛家再也容不得你,快滚吧!”葛老太夫人在方芷灵跌倒时,就这么大声地在围观的众人面前刻意地羞辱她,然后忿忿地关上门。

 必上门后,她自个却在门后颤抖着。“芷灵,你要原谅是不得已的啊!”说着,她的眼眶竟泛着泪,不一会就这么滑了下来。

 藜藜原本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又不清楚状况了。

 “怎么人愈来愈难懂了?心里想的跟口里说的怎么全都不一样?方芷灵是这样,连这个老太婆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简直是莫名其妙!”

 藜藜又皱眉又摇头的“算了,这次就饶了你,说起来你也帮了一个大忙,终于把那个死心眼的笨芷灵给赶出门了…哎呀!糟糕,我得快去跟着她,否则依她那个笨脑袋,到时不去找上官骞反而跑去跳湖,那可就糟了!”一吐舌头,藜藜咻地一声又不见了。

 梆家门外,跌在地上的方芷灵狼狈不堪地站起,冰冷的水淋了她一身,半边的头发及衣衫也了,四周又是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每一个人的眼光都尖锐地打量着她、瞪视着她,每一道目光都是冰冷而恶毒的。

 他们耳语着,不断地传诉着她是如何又如何的败德、败行,他们的耳语愈来愈嚣张、愈来愈尖锐,每句每字都像一的针戳刺着她的心,扎得她全身泛疼。

 她狼狈地想要逃出人群,疯狂地只想躲避,再也不想听进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双手胡乱地挥舞,双脚绝望地狂奔,就这么奔离了葛家…

 但她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总感觉到无论她逃到任何地方,都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她竟成了杭州城里最热门的话题人物,突然间她有种天地之大,却无她容身之所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她充绝望的眼眸仿佛见着了重生的光芒,她脚步停住了,呆望着前头的一户大宅院,宅院的门口飘扬着一面飞鹰的旗帜,她就这么呆愣地站在那儿,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前的玉佩。

 半晌后,她的双脚开始有了动作,非常迟疑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跨上前去,好像双脚绑了千斤锤似地,每一步对她来说都相当地艰钜。

 好不容易她终于来到天鹰堡分舵的门前,可都还没有勇气开口,就因一个小男孩正面冲撞而来,一个不慎又跌落在地。

 小男孩好奇地盯着她全身脏兮兮的样子,很天真地问着:“你是乞丐吗?真可怜,摔得疼不疼?”

 小男孩童言童语的关怀之辞,对此刻的方芷灵来说,简直就像听到了天籁般的令她震动。

 她动容地举起手来,想要摸摸小男孩的头,可是手都还未触着,突然有一双手了进来,在方芷灵尚不及反应时,飞快地抱走了小男孩。

 方芷灵愣了下,抬头一看,抱着小男孩的妇人不屑地睨她一眼。

 方芷灵站起身,拍拍刚刚沾上身的泥巴,自嘲地:“我这会与乞丐又有什么分别?”说着,她又朝天鹰堡门口走近一步。

 身后却传来那位妇人的轻鄙言辞:“死小子,你是找死是吧!跑这么快,什么人不好撞,偏偏去撞一个妇,你知不知道这会沾上霉运的,我看你啊,以后娶媳妇时可得当心点,别娶了一个败德败家的,就像刚刚那个一样!”

 方芷灵脚步又停住了,心中有着百口莫辩的痛楚。

 “她是乞丐,我看她很可怜,娘,您就别再骂人了。”小男孩听不懂娘亲的话,只是直觉地护着弱者。

 “你这笨小子,懂什么,她怎么会是乞丐?她的姘夫有钱的可以买下整座杭州城,现在她是要去找她的姘夫,你懂什么?走、走、走,快回家去把你身上的秽气给洗干净!”

 方芷灵骇住了,震退了二步。

 不行,不能去找上官骞!

 这一进去,不正印证他们对她的污蔑,不行,不成。她摇头再摇头,后退再后退,然后发现不知自何时起周遭又围了一群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用不堪的言辞数落着她,方芷灵受不住地以手捂着双耳推开人群,她又逃了!

 这一跑,一口气跑到了狮子街,她不过气地倚着一面墙歇靠,待她稍微回神之后,她才发现她竟然跑到了她与上官骞第一次邂逅之地。

 注视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现在没有热闹的灯会,没有推挤的人,一切看来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寂寥,正如同她此刻的境况。

 三年前与上官骞初识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眼前,她走过每一处记忆所在,每一个脚步都是他的影像,想他的心揪得她疼,念他的苦得她痛,走着、走着,她终于走到了梅家庄。

 抬眼看着破旧损毁的匾额,泪水悬在她的眼角。

 这是她与他订情之处,记忆依然那么鲜明,感觉依然如此强烈,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从最初的等待到出嫁时的落空,从死心为葛家妇再到上官骞出现所带来的新希望,然而她又一手把希望摧毁,一手斩断两人的情丝…

 而如今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来不及了,这会她真的成了众矢之的,再无退路,看来除了眼前这幢鬼屋,她大概也无处可去了。

 才刚举步跨上台阶,耳边就听到一声既熟悉又撼人的轻唤:

 “灵儿?!”

 方芷灵颤抖地直视着南自大厅走出来的伟岸男子,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的样子很糟吧!她有点慌乱、有些手足无措,更为自己此刻的衣衫褴褛而羞赧,她急忙以手拢了拢散落在脸颊的散发。

 为何每回与他相见,她总是得狼狈不堪?

 他一定觉得她很可笑吧,在那样的严辞下拒绝了他,现在又落到了什么下场?她凝视着上官骞,凄苦的凝视着,嘴角扯出一个苦涩又牵强的笑。

 不要啊,不要这样注视她,她无地自容啊!

 上官骞打从发现方芷灵的那一刹,视线就锁定在方芷灵的脸庞,一双深邃的黑瞳里瞬间出现了多种变化,从惊愕、困惑、迷茫到无法置信,但很快的,这所有情绪都被狂喜所取代,惊喜成了他唯一的表情。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深怕她只是一个深度思念下所产生的幻影,然后他的黑瞳有了矣诏。

 “别走!”

 在发现方芷灵想转身逃走的一瞬间,上官骞迅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别走,灵儿!”他在她的耳畔痛苦地轻喃。

 真是她,这不是幻影,真的是她!

 原来,上官骞是因听了灵儿那些话后,心想他也该彻底死心了,所以才到这个他们初识的地方缅怀过去,打算就此斩断情丝。

 他原打算好了,要还给她一个平静的日子,不再强求了,怎知就在这时,她竟然出现了!

 这意谓着什么?他能再抱希望吗?

 行吗?

 悬在方芷灵眼眶的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奔而下,是啊!就是这个怀抱,这才是她的归处,才是她可依附的地方啊!

 在接触的瞬间他感受到她的轻颤,诧异着她的肌肤怎会如此冰冷?

 “灵儿,遇上什么事了?”他着急地问着,这才发现她一身透的衣衫,早已将她冻得嘴发紫。

 她抬起濛的泪眼,伸手颤抖地触摸他的俊颜。

 然后再一次投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跪起脚尖,主动送上她带着泪水的吻。

 那是一个充歉意、谢罪的吻,是她无言的道歉,更是她心底长久以来,最深、最迫切的渴望,她终于可以在毫无任何牵绊之下,付她的真心…

 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热烈的、情地拥吻着。

 方芷灵似乎要倾尽全身、全心的感情,更像是想把她仅剩的生命,都在这一吻中注进上官骞的身体里。

 而上官骞更是狂热而绵,他不住的吻她,不停的吻她,手牢牢的箍紧了她,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似的。

 半晌后,他抬起脸来重新凝视着她,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她的心意转变了。

 他捧起她的脸庞,注视着她的眸,搜寻着可能的线索,然后他发现了她的委屈,注意到她的狼狈。

 她的模样令他为之心疼,更愤怒竟然有人这般的欺侮她,不消想,他将这个可能加诸在葛天顺身上,狂的愤怒在酝酿,他感受到血里有一股嗜血的冲动,目光因而变得森冷。

 “骞?”

 方芷灵困惑的伸出手,怯怯地抚上他纠结的眉心。

 他这么紧皱着眉头,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吗?方芷灵心中有着疑惑。

 她的温柔忽地闯入他的心中,化解了他的愤怒,他这才想起她身上仍穿着衫,必须赶紧换下才行。

 “什么都先别说,快进来。”不由分说的,他牵着她的手往梅家庄的大厅而入。

 藜藜在他们的身后抹着泪,一张小脸都哭花了。

 “太好了、太好了,这回你们可别再拗了,要美满才行哦,否则我这次说什么也不放人了!”

 方芷灵坐在上官骞为她铺好的茅草上,身上裹着他下来的衣衫,而她的衫则晾在火堆旁。

 透过橘红的熊熊烈火,看着对面而坐的上官骞,他光着壮的上半身,正忙碌地为她添加柴火,还不时给她一个微笑以宽她心。

 看着他如此的对她,泪雾不由自主地又濛了她的眼。

 他一直是待她这么好的,一直是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的,而她呢?她又给了他什么?

 她一心一意只认定了她是葛家人,总是在抗拒自己对他的爱,也一直在排拒他给的爱,一直以来她完全无视于他的痛苦,无视于他的感觉,那么现在呢?

 在她被葛家无情地赶出门后,再回头来接受他的眷宠,是不是太过自私?是不是太过矫情?是不是太恬不知

 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坐在这儿接受他的照顾,接受他的眷爱?

 泪水在她不自觉时滑下脸庞,上官骞见状,立即来到她的身旁,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只能心疼地将她纳入怀中。

 “告诉我,你受了什么委屈?”他移开搂在她间的手,移至她的脸庞,抚上那细致的肌肤。

 “对不起…”方芷灵摇摇头,泣不成声的低语。

 她的道歉令他浑身一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别让我心急…”

 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向他道歉,她此刻的道歉只让他感到周身的寒冷,好像她就要离开他般,于是他更紧的抱住她。

 “我被葛家休了。”她抖着、颤着声说。

 惊喜毫不掩饰地闪现在上官骞的黑瞳之中,他激动地紧握住她的双臂。

 “这是真的吗?他们终于放了你了?”

 她呆望住他脸上欣喜的表情,半晌后才缓道:“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在一个弃妇面前表现的这么开心?”

 他捧起她的脸,吻去她颊上的每滴泪珠。“是,我残忍,我道歉,但是我无法不开心;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这一天,现在你好不容易又自由了,我怎么能不欣喜?”

 她轻颤了一下,一层泪又涌了上来。

 “自由?我不懂,我只知道现在全杭州城里的人都在嘲笑我,我好痛、浑身都痛,不管我走到哪儿都可以听见辱骂声,一声声,一声声地,全在我的耳里盘旋!”刹那间那些可怕的记忆涌上心头,她轻一声,双手紧揪住他的衣襟,寻求保护。

 他既慌乱又不舍地抚摩着她的发,将她的头按在他的前。“灵儿,听我说,所有的苦难都已经结束了,别怕,今后你有我,我将给你最甜蜜、最幸福的生活。灵儿,答应我,嫁给我!”

 她震愕地抬起头来“别待我这样的好…我…别让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在我那样的拒绝你之后,你怎么还能对我说这样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感动的泣不成声。

 “灵儿…”他的声音喑哑而激动,看着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那份深埋的委屈、瑟缩的神色,他的心脏揪疼了起来。

 “我不怪你,是我太大意才会造成今的局面,你没有错,从来都没有,不要再责备自己!”他紧拥着她,仿佛要将她进他的体内般。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摇摇头,重新俯下头吻住她的

 他是这样的爱恋着她,狂烈的热在他小肮中不断地窜起,毫不留情地袭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更加狂猛地索求她的甜蜜,就像是枯早已久的荒田,拚命地想她口中的甘霖,以滋润他干涸的心灵。

 “灵儿,我要你”他息地在她耳旁柔语,双手更加地收紧“答应我,嫁给我!”他仿若要把她的身子入他的身体里,再也不用分裂成两个个体。

 她没有回答,眼眶噙着泪,只能环住他的颈项吻他,默许未来。

 “灵儿?”听不到她的回答,令他心急。

 雪白如玉的藕臂颤巍巍地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地送上她的,而后娇羞地将整个人埋入他的膛,毅然地点了点头,她痹篇那令人尴尬的对视。

 上官骞全身一震,他知道,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到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托付给他。

 “灵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负你!”说着,他将她抱进怀中,让她双脚离了地,娇小的身子圈在他壮的身下,炙热的上她的,紧拥她娇躯的大手因狂喜而颤抖。

 他将她缓缓地放下,壮的身子覆上她,他的吻由她的蜿蜒而下,轻咬她的耳垂,然后用舌尖顺着耳廓勾画。

 他的舌像火焰般炙热,烫灼着她的神智,在离恍惚间,四周变幻着绚烂的光彩,她心涨了就要属于他的喜悦,双手紧紧地攀附着他,感受他所带来的新奇感受。

 他轻轻褪去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衣衫,这时才赫然发现她身上有多处的伤痕。那些斑斑点点的紫痕以及像被利器刮伤了的瘀青,看来是那么地触目惊心,他震住了、惊慌了。

 耳畔清楚地听见他震惊的急声,方芷灵这才忆起身上仍留着丑陋的斑痕,她急忙地坐起想拉拢衣物,羞惭于让他看见这般不堪的身躯。

 他立时阻止了她拉衣的动作“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灵儿,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懊死的葛家,该死的葛天顺,他上官骞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她掩在长发下的眸子,无声地坠下泪珠。

 “别问了,好不好?”她哽咽道,不想再忆起那些可怖的画面。

 上官骞整颗心为她所受的一切揪得疼痛,乍见时心头如遭电殛,他难以想像是怎般情景才会造成这般的伤痕,她在离开葛家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颤的长指抚上她细白肌肤上的紫痕,他无法忍受她遭人如此凌,这股椎心的揪痛让他再也抑止不住内心的狂怒。

 “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不,我不要什么公道,我只求宁静。”她哽咽着,澄澈的眸子闪动着微微的幽光。“人间恨事知多少,生事事生何了?”她轻抚着他紧蹙的眉,想平息他的怒气。“事情发展到此刻,我心中已无怨气,有的只是感谢,感谢老天再度安排我与你相遇…”

 哀着她肌肤的大掌一震,狂地将她拥入怀里,俯身噬她的瓣“灵儿,灵儿…”他激动地一遍遍唤着她的名。

 听到她这般坦白的诉情,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好一会后,他才离开她的,眷恋地注视着映在火光中的身子,伸出手轻轻抚触着她柔的肌肤。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至的温柔,深怕触痛她每一处伤口,而他自己则因这微微的碰触,燃起火焰般的快

 灵儿羞惭地想躲开他的碰触“好丑,别看。”她伸手掩住他的双眼,女人的私心总希望心爱的人能瞧见她最美的时刻,而此时的丑陋是她最不愿让他见到的。

 他轻握住她的柔荑,将它们放在前,黑眸则扫过她烫红的脸儿,赞美道:“不,灵儿,你好美。”

 望着他眼底的狂热与宠溺,她心跳了好几拍。“胡说,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美?”

 “美,好美!你在我心里,不管何时何地都是那么地无瑕,那么地美丽。”他深情地哄着她“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它是不是在说,灵儿,我美丽的灵儿,我要你!”

 她的一张脸因他的柔情语而涨红,她好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再度将她缓缓地下,用自己壮的身子覆上她的,轻点她的,轻咬她的耳垂,然后以舌尖耳廓勾画着,再度惑她。

 她的心跳鼓涨的厉害。突然,一件重要的事闪入她的脑海…该不该告诉他,她仍未经人事?但又觉得这些话很难出口,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还是让他自己发现吧,她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嗯…”她仰起头来,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他埋首在她的前呢喃“灵儿,我痛你了吗?”他担心着她身上的伤痕。

 她颤抖地摇着螓首“不会。”她赧然道,难以压抑体内因坑邙燃起的火,它们来势汹汹,在她还来不及细细体悟时,就将她整个神智覆盖,让她全身的经脉为之狂烧。

 “唔…嗯…骞…”压抑不住的呻逸出齿,她的小手紧攀住他的肩,指尖陷入他厚实的肌热的吐息吹拂在他的耳畔。

 那到底是什么?方芷灵不明白体内那股直窜而起的騒动是怎么回事?好难受啊!她不由自主地寻找着他的

 四间,她感觉到他的手往下滑,来到她的双腿之间,她羞怯地想要后退,但他的一只大掌紧按着她的向他,而他修长的双腿则紧夹着她,告知她,他此刻的火热已不容她再有所拒绝。

 “呃,骞…”她紧张地唤他。

 “嘘,灵儿,不要怕。”

 “唔骞,不要··…”她发出一声惊呼。她的反应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她怎会如此生涩,就像不曾被碰触过般?

 “别慌,灵儿。”

 “骞,别…好痛!”她痛呼着,下意识地想逃开。

 他浓眉紧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灵儿,告诉我,这三年来你是如何与葛天顺相处?”

 她因刚才的疼痛而噙着泪,却因他的问话而涨红了脸。“我们一直以来都以姐弟相称,不曾云雨。”

 “不曾云雨?”他讶异地提高了音量“怎么可能,除了痴儿外,天底下有哪个男人面对你这般的娇柔,不会动心?”

 他不可思议地快口而出,这才发现她一张脸忽红忽白地,难道真给他猜中了?!

 “葛天顺真是个痴儿!”他肯定的直道。

 方芷灵点了点头,然后再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就是因为这般,我才无法抛下葛家,却没想到,到头来竟让葛家先休出门。”她叹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她巧扮葛天顺的原因,这也就是她抵死亦不愿意离开葛家的原因!

 欣喜、狂喜、雀跃,他虽然痛恨葛家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伤害,但心里却掩盖不了喜悦之情。

 原来他才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男人,这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啊!

 “我明白了,灵儿。”他感动地亲啄着她的脸、她的发“我会更小心,更缓慢些,但第一次难免有些痛,你要忍着点,好吗?”他柔情地看着她。

 她含羞地点点头,躲入他的膛。

 他带着心的感动,再次俯身向她,这一次比刚才更加地温柔,他的手指灵活地爱抚着她,并在她耳边不断地以含情的爱语哄着。

 他好想要她,但他知道不可躁急,她是这般的生涩,他必须慢慢地导她,直到她全心全意地接纳他。

 烈火般的炽情噬了她每一个感官,他继续拨着她,芷灵全身仿佛燃起一团烈火,她只能无助地息,不断地弓起娇躯,几乎就要在他挑起的海波澜中淹没。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她现在好难受、好难受,而她知道他能救她,于是她不停地唤着:“骞…”

 “好灵儿,你表现得好极了!”

 “啊!”闪电般的快让方芷灵紧闭上眼睛,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紧抓住他,不断地息,又羞又甜地娇着。

 他怜惜地啄吻她,并在她逐渐适应后,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制造出她体内一波强过一波的需求。

 强烈而狂猛的冲击着她,在他火热的拨下,意识逐渐变得朦胧而离,她不停地唤他,不停地呻,螓首不断地狂摆。

 “啊…”初经人事的她,承受不了他的侵略,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在他宽广壮的怀中无助地息颤抖。

 他体贴地紧抱着她,并在她的耳旁着灼热的气息,低喃:“我爱你,灵儿。”说着,便含住她感的耳垂。

 他的爱语令她全身一阵颤动,泪水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他抱紧怀中纤细的人儿,由浅至深地狂野律动着,一次比一次更狂野,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爱,终于得以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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