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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君仅仅休息了两天就回公司上班了。她依照楚风的代整理了行李,对于楚风行动的效率,她毫不怀疑。

 罢回来上班,公司就有许多事急着要地处理,休假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你今天开始上班了!”明浩道。

 一个上午都快过了一半,他大老板才来上班,但明浩并未掩饰见到君恢复上班的欣喜。

 “是的。”君微笑说道。

 “说实在的。”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你没来上班的时候,有些事我都忘了该怎么处理。”

 他咧开大嘴笑着又说道:

 “你知道的,你是个好帮手。”

 “谢谢你,明浩,你是个好老板。”君回敬他的奉承。

 “我有话要跟你说,请你进来一下。”

 君随着他进入总裁办公室,对于明浩的兴高彩烈,感到十分不解。

 “世利财团的案子有了转机,连慈善活动的赞助也恢复了。”他宣布道。

 君楞住了,楚风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就为了她答应做他情妇这件事吗?这是他给自己的酬劳吗?

 如果他是想让她感觉自己像那些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那他成功了。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样,感觉自己像侗女,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明浩注意列她忽青忽白地变换着睑

 “你不高兴吗?”他狐疑地问道。

 “这怎么会呢?我很高兴!”她急切地说道。

 “真的?他怀疑地问道。

 君点头,她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脆弱。

 “那好,反正这两个案子原先就属于你负责,我打算完全按照原计画实拖。”

 君对于明浩的不再追问,感激地松了一口气。

 “但江蕾出国去了!”她突然忆起。“这样就没有接洽的人了。”

 “我正要告诉你,请你明天上午十点半准时到世利总公司,自然有人代替江蕾和你接洽。”

 “好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君向明浩欠身,就转身离开。

 “等等,君!”明浩叫住她。

 君回头。

 “或许我错看了江楚风,我收回对他无礼的批评。”

 君对他颔首示意,他什么都不了解。

 “谢谢你!”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谢?只觉得应该要这么说。

 明浩看着君单薄的背影,深切地希望这对坎坷的恋人有个美满的结局。

 ***

 君站在这栋豪华气派的大楼外,不心中感叹,自己对楚风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原来他的家境不仅只是不错而已。他简直可称作巨富了。

 她并未发现,有不少人在-旁瞻望她美丽的风采,那绝代的风华,使她像黑暗中的夜明珠一般,照亮周围的入。

 她举步走向服务台。

 “您好,小姐!”君拿出公司的名片。“我想贵公司应该已有人预定和我会面。”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人赏。

 “是的,请跟我来!”由服务台走出一位年轻的小姐。

 ***

 楚风正对着张青铃皱眉,他对她的不请自来感到厌烦。

 “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饭好吗?你可以陪我去逛百货公司。”张青铃嗲着声要求。

 他站起来,没有费心去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耐。

 “到底是哪一点,会让你以为我会陪你去逛百货公司?”

 张青铃识相地走到他身边,用轻柔的手魅惑地抚上他的膛。

 “我最讨厌女人试图控制我。”楚风挥开她的手。她的手。

 有礼的敲门声,适时打断了楚风即将爆发的情绪。

 “请进!”他低沉地喊道。

 王秘书轻轻开门进来,她走到楚风面前站定。

 “总裁,浩轩广告程小姐已来到。”

 “好了,我知道,你让她在门外稍等-下。”

 王秘书告退出去。楚风转向张青钤说道:

 “我现在有客人,你看着办!”

 她只好顺着他,和他一块儿走出门外。

 ***

 君随着那位小姐来到一个占据一层楼的大办公室,连江蕾的办公室也没有这样的美轮美奂。

 是谁有这样的气派呢?君看到烫金的名牌,不自觉身体一僵。

 “总裁办公室”它是这么写着。

 那位小姐将她带到这儿就功成身退了。

 “您好!程小姐。敝姓王,我是总裁的秘书。”

 “王秘书您好!我是程君,今天来是为了要商谈与贵公司的合作计画,以及慈善活动的赞助。”

 王秘书开朗地微笑,她给予君很好的印象。

 “我们总裁目前有客人,请您稍坐一会儿。”

 君在候客室的沙发优雅地坐下,今天幸好是好天气,她的双腿还没有闹情绪,不会让她出丑--尤其来见的是楚风。

 她并没有等多久,楚风的办公室就打开。但是走出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妖娆明的女人。

 楚风随后也走出来,他的手搭在那女人的身后,像是将她推出来,可以看出他俩的关系并不寻常。

 “亲爱的,我等你心情好些再与你联络。”她转身撅起嘴,吻向他的嘴。

 楚风头一偏,让她的印在脸颊上。

 “送张小姐!”他命令他的秘书。

 “是!张小姐,请跟我下楼左。”王秘书掩不住觉得好笑的神色。

 君没来由地觉得心在痛,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有数不清的情人?

 而且还是第一手清息,来自江蕾的情报。看到这一幕让她十分不自在。

 “君,你还在想什么?还不跟我进来!”

 君这才突然惊醒,急急跟他进办公室。

 他随意地在他会客的沙发坐下,虽然姿态轻松懒散,却有-股威赫的力量,像一只在休息的猛狮般危险。

 “我想你应该先把睑上的口红擦去,再来和我谈正事。”君由皮包中出一张面纸递给楚风。

 他看着她拿着面纸的手,却不伸手去接。

 “你知道你没有资格谴责我吗?”他冷冷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戳了-下,手上的纸缓缓飘落,楚风却选择此刻伸手去接,而纸巾就正确无误地落在他手中。

 君现在了解,除了生意以外,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样的狠、准、快,就连刺她也一样。

 “你可以开始了!”楚风用力抹去张青铃留在他脸上的痕迹。

 “好!我从长期的广告合约开始…”

 楚风根本没有心情听,他用目光噬她的美丽,把君轻柔的声音当作美妙的音乐,他就在其中自在地徜徉。

 “你觉得怎么样?”君说完了。

 楚风没有说话,君紧张得屏住气息。

 “你怎么不说了?”楚风发现音响竟中断了,觉得很奇怪。

 “我说完了,你有什么意见呢?”

 楚风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正说道:

 “我想--”他假意考虑。“就照江蕾原先选定的计画去做,我相信她的组织能力。”

 “那我们就按照刚才所说的计画,谢谢您拨冗与我商讨。”

 君站起来准备告辞,不料被楚风一把抓住。

 “别急着走,有趣的还没开始!”

 她惊疑地看着他,楚风神色自若,这样反而更衬出君的疑惧不安神态。

 “坐好!”他命令道。

 君被他拉扯至他怀中,楚风紧紧地箍住她,君努力地挣扎。

 “别动,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吗?你是我江楚风的情妇。”他厉声低吼。君停下了挣扎,注视楚风的眼睛出绝望的痛苦。

 “是的,我没有理由反抗你。”她有气无力地轻轻说道。

 楚风对她无奈的口气,没来由地愤怒起来,他惩罚地吻上君的樱,君痛得呻出声。

 很好,他就是要让她感到痛苦,她不值得自己怜香惜玉。他的手残忍地滑下地前,用力地抓捏她柔软的脯。

 君痛得闷哼-声,楚风听见就又心软下来,他为什么就是无法忽略这个女人的感受呢?

 他故意鲁地推开她,君的脸上已挂着泪渍。

 “你今天就搬到我家来住。”

 君点点头,他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她也没有什么疑问。

 “我会派司机八点准时去接你,不要带太多杂七杂八的行李。”他像在谈一笔生意一样冷酷及理智。

 “你现在可以走了!”楚风说道。

 君黯然地离开,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他俩曾是那么的相爱!为什么现今要品尝这苦果?

 王秘书看到泪渍末干的她,聪明地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她任君单独地走出去。

 ***

 君走出大楼,并没有直接回公司,她在街上闲逛着,这是她的坏习惯。

 只要她一心烦,就会没有目的地闲逛,她最后逛回了家里。

 “看来今天是没有心情上班了。”君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她搬出自己放白纱结婚礼服的那门皮箱,拉开其中暗格的拉炼。

 差不多有一百多封的信由皮箱的暗格散落下来。

 她随手拾起一封信,不用打开信封,她也能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

 她可以从信封的式样;或外观;或写字的方式,轻易地忆起信中的内容。

 这是楚风当初在她受伤时候所写的信件,也是君当时赖以生存的原动力。

 她将信贴在心房,忍不住大声哭泣。

 “怎么会这样?”她对着空旷的家大喊。

 “怎么会这样?”她趴在信堆上哭泣。

 楚风的态度太令她伤心了,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被她所爱的男人,这般无情地对待。

 哭着哭着便趴在信堆上睡着了,似乎又回到当初热恋的情景。

 君在梦中出了足的微笑。

 ***

 铃…铃…。君被电铃响声吵醒。她看了看时钟,惊讶地发现已经八点了。

 江楚风的司机果然准八点整到达。

 “来了,请等一下!”君高声喊道。

 电铃声静了下来,门外的人正耐心等候,她对镜中核桃般哭肿的双眼蹙眉。

 “反正也没时间顾虑好不好看了!”

 君对镜中那载哀愁的女人做了-个鬼脸,然后开门去让司机进来。

 “请进来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君将地上的信件重新收回皮箱,她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有受她珍藏之物都在这个箱中。

 至于其他,她老早就打包好了。

 司机并没有跟她说半句话,就自动地挑了两箱大的行李抬了出去。

 君提了一些轻便的东西,随他上车去楚风的家,她的心情很复杂,连自己都无法确定此时到底是对是错?

 一切任天由命吧!她在心里这么想道。

 ***

 楚风在大宅花园的暗处,着急地等候司机回来,已经这么久了还没到,难道又出变卦?

 他痛恨自己期待义害怕的心情,如果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希望能够让自己对她无动于衷。

 可惜事与愿违,只要是和君有关的事,即使只是沾上一点儿边,他就被情绪所控制,一颗心几乎被冲击得翻转过来。

 看见久候已久的轿车驶来,楚风隐入花园的大柏树后。

 司机招呼其他的工人来替君拿东西,也不信任弱不风的君能拿稳这么重的皮箱。

 “您好,小姐!我是这儿的管家,我夫家姓陈。”一个矮胖和善的中年妇人说道。

 “您好,陈太太!”君客气地说道。

 “小姐,以后你喊我陈嫂就可以了。”

 “是的,陈嫂!”

 陈嫂为她拘谨的态度笑了出来,她并没有对君红肿的双眼提出疑问,君随她进入大宅。

 她被屋内金碧辉煌的气势镇住,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整栋建筑简直像个博物馆,让人不能自在移动,怕碰坏了屋内昂贵的骨董。

 “这就是你的房间”陈嫂向她介绍。

 这间房间对君来说是太奢侈了,她从来没有住饼这般豪华的?室,她觉得自己像个闯人者。

 “小姐,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我们少爷请人赶了两天工才有这种局面,这里原本是少爷的书房。”

 君心不在焉地听着陈嫂唠叨,当目光转到与另一房间相通的门,她忍不住问道:

 “请问,那是通往哪里的呢?”

 陈嫂出惊奇的模样,似乎很惊讶君不晓得。

 “那是我们少爷的卧房。”

 “哦?”是啊!这是一间情妇的卧房,当然要和主人连在一起。君不自觉地感到羞,这栋屋子所有的人,可能都知道自己的身分吧?

 “小姐,你好好休息,我现在要出去了!如果你有何需要,只要打通电话给我就行了。”

 电话?天啊!这间房子居然大到需要用电话来联络管家吗?陈嫂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我的分机号码是五十一。”她补充说道。

 “谢谢你!”君再次向她道谢。

 陈嫂似乎话兴不减,还想继续说下去。君在心中祈祷她快点儿离开,在现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没有心情和人应酬。

 上帝似乎听见了她诚恳的声音,陈嫂忍住-脸感兴趣的表情,浅浅地向她鞠个躬,就退出房门外。

 君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佣人们将她的皮箱摆置在衣帽间,她寥寥可数的衣服,如何才能挂得这宽广的空间呢?

 她又叹口气,不论如何难过,她都要撑过这段日子。

 君仍私心盼望,楚风能回复从前的热情,她想将他从冰冷残酷的地狱中拉出,想挽救他冷漠无情的心。

 虽然他已不再爱她,她仍希望这么做,这是她亏欠他的,君依然没有改变她补偿及偿债的想法,依然像五年前一样地深深爱着他,任凭楚风用何方法羞辱她,她还是一样地爱他。

 爱情是-种最难解的情绪,不是吗?

 今天她不想再整理什么东西了,不管是皮箱里的东西,或者是脑袋里的东西。

 她将自己重重地抛到上,好柔软的垫,还隐隐有着一股淡淡的芳草香味。

 整理之类的杂事…可以等到明天…

 这是她睡前最后想到的一件事。

 ***

 而楚风在另-房间裹,正竖起耳朵倾听相邻房间的动静。

 罢才在花园,他窥见她红肿的双眼,受诅咒的女人!有哪个女人在有一双核桃般的红肿双眸时,还能够像她一样,美得令人惊心?让人想杀死那惹她哭泣的恶人。

 她为什么哭?是她自己提出要补偿他的啊!是她接受他的要求当他江楚风的情妇的啊!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毫无勉强啊!楚风在心底自问又自答。

 他真的只是想君做他的情妇吗?楚风从来没有将情妇接回家住的习惯。此时从他心底冒出了疑问的声音。

 “当然,不然还会是什么?”他自言自语。

 不可能还爱着那曾经背弃他的狠心女人吧?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没有其他的原因了,他在心中补充一句。

 已好一会儿没有隔壁的动静了,她在做些什么事呢?楚风决定要提醒陈嫂克制她多子卩舌的习惯。

 严格地说,这也不能怪陈嫂,她只是误将君错置在未来江家女主人的地位而已,所以她就费尽心机地想去讨好君

 这个女人才不是这么容易让人讨好的,楚风的嘴角动,泛出一个冷漠的嘲笑表情。

 有一个傻瓜付出了一生的爱恋,将她当作是月宫的仙女来看待,她还不是照样不为所动地践踏他的爱情。

 只要楚风一思及这个部分,他的心情就逐渐冷硬,愤怒和受伤的情绪,就由心里最深的那个角落钻出来--滋生壮大。

 “我为什么要在这儿猜测她的行动?”他喃喃道。

 她是他的新情妇不是吗?他对她有一些私人的权利不是吗?

 楚风迈步走进君的房间,只要他想见君,没有事物可以阻挡,就连他自己的胆怯也不行。

 但是,看到睡的她,竟然沉静、天真得像个孩子,他又不忍心吵醒她了。

 “这种天气也不盖被子就睡了,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他轻轻为君拉上了棉被。

 惊觉自己突然而来的温柔情绪,难不成自己仍有些在乎她?楚风想道。

 如果他让她知道自己还有一点在乎她的愚蠢感情,那还不如去死。

 楚风再次提醒自己要让陈嫂少说话,否则,聪慧如她,是很容易由蛛丝马迹中猜透自己的情绪,到时,他岂不是要再做一次傻瓜,再次被她掌握于股掌之间?

 楚风瞪着上的睡美人,拚命地武装起自己,然后才决心离开,在离开地房间时,他仍轻轻地关上门,像怕将君惊醒一样地轻悄悄走出去。

 ***

 早晨,君是被电话铃声所吵醒。

 “小姐,请下来吃早点了!”话筒中传来陈嫂的声音。

 这么晚了吗?君上跳起,用最快的时间梳洗打扮。

 没有时间化妆了,她紧张地想道。平常在这种重要且令她紧张的时候,她总是希望自己有着一脸完美而精致的妆,像一个无形的防护罩,隔开自己和现实的接触。

 她不安地走进餐厅,楚风早已经坐好在餐桌边,脸上带着一副莫测高深的神秘表情,教人不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和念头。

 君走进一看,只有楚风身旁的位置上摆有餐具。她没有选择地在他身边落坐。楚风微使眼色,早餐就开始上桌了。

 君沉默地用着早餐,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中,虽然餐点很美味,却仍形同嚼蜡。

 “你什么时候下班?”楚风问道。

 “五点。”

 “下了班不要离开公司,我会去接你回来。”他命令道。

 君不说话,楚风当作她默许同意了,迅速地结束早餐,专心观察在吃早点的君

 她脂粉不施的小脸上透出红润自然的泽,肌肤柔细且光滑,岁月是程君最好的朋友,它不肯在她脸上留下记号,使她仍如当初-般的美丽。

 君发现有一双炽热的眼睛在凝视着地,慌张地结束了早餐,起身离开座位。

 “别忙。”他扯住她的手腕。

 “我…我会迟到的。”她口齿不清地说道。

 楚风瞄了一下时钟,才八点二十分,还早嘛!

 “你不会迟到。”他肯定地说。

 “可是…公车!”

 她的话被楚风打断。

 “以后每天早上,你都和我一起上班,你不必坐公车。”

 君不作任何表示,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何况楚风也没有给她反对的机会。

 “或者你想自己开车?”

 “不!”君恐惧地说道。

 “如果你想有一部车代步,我会替你买一部。”他顿了顿。“这是我情妇的权利。”

 君颤着身子摇头,他为何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刺她的机会呢?

 而且她根本就怕开车,在那次车祸后,不但在她身上刻下记号,连带地也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楚风看着她惊怖的表情,剎那间明白了原因,他克制住自己安慰她的冲动,拚命地…

 “噢!算了吧!”他失败了,感情战胜了他的理智。他翻翻白眼,无奈地屈服。

 楚风将君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感觉到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

 “别怕!如果你不想开车就不要开,没人敢强迫你。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会保护你。”

 他喃喃地说道。

 好半晌,君才渐渐平静下来,她默默地离开楚风怀抱,楚风忍住想把她拉回来的冲动。

 “我在楼下等你。”他对她这么说道。

 “嗯!”君用跑步上楼,拿了皮包就往下冲,一个脚步踉舱,正好跌入在楼梯门等待的楚风怀中。

 “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地,小迷糊。”

 听到这亲昵又熟悉的称呼,君不由鼻酸,靠在楚风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伤感。

 楚风也不想让地离开自己的怀抱,当这娇小的人儿蜷伏在他怀中的时候,让他有-种踏实感。

 他环住君瘦弱的肩,将她带往宅子外头已备好的车,替她拉开车门,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开车。”等君坐定后,他对司机下了命令。

 君不敢开口说半句话,怕她一个不留意义触犯了楚风的忌,引起漫天的怒气。只想静静地窝在他怀裹,假装她和他彼此深深相爱。

 楚风让司机在她公司的正门停下,远远的他就眼尖地望见岳明浩提着公事包走来。

 他推推怀抱里的君,她似乎有些神志恍惚。

 “怎么?”她问道。

 “到了。”

 “噢!”她的声音透着失望,车程怎么会这样短呢?

 楚风抓住她赶着下车的身子。

 “让我送你下去。”

 君显得有点犹豫,这辆豪华的房车此刻明目张胆地停靠在公司大楼的门口,已经相当地引人注目,如果又让楚风送她上去…

 她开口要拒绝,但当她看见楚风眼中的恳求与希望时,她就开不了口。

 楚风不待她考虑,便径自下车守在车旁,君缓缓移出车外,楚风体贴地扶住她的手。

 阳光柔柔地洒在她的发梢,就像轻纱-片罩在她的身上,更鬼斧神工地妆点出她那脱俗的清丽,使得路上行走的人群,情不自停步伫立欣赏。

 真不愧是香车配美人--相得益彰。

 “小心,这儿有个坑!”楚风阻止她鲁莽的脚步。

 君被楚风拉至身边,任由他揽住纤带往电梯,楚风散发出强烈的感气息和巨大的存在感,几乎让君窒息,她两颊泛起两朵红晕。除楚风之外,她没有能力注意任何人。

 就算是明浩也不能例外。

 “早啊!君。”明浩对她打招呼。她被明浩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有时间作出反应。

 “怎么?声音被小魔鬼偷去了吗?”明浩故意风趣地揶揄。

 明浩不等她回答,他已注意到楚风僵冷的表情,楚风的左手占有地环住君,对过往的每-个人宣布他的所有权。

 “江先生,你也早!”明浩笑嘻嘻地说道。

 “岳先生,早。”楚风扬起了怀疑的眼光。

 不可能!他在心中大叫。岳明浩不可能会这么友善,这不合逻辑,他一点也没有嫉妒的迹象。

 “别这么客气,叫我明浩就行了!我们以后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

 楚风的眼神由疑惑转为自以为了解的冰冷。

 “哦?我明白了,明浩。”他冷冷地道。

 岳明浩居然为了区区几千万的广告计画就能放弃君?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卑鄙的男人和无的傻瓜?

 明浩也发觉到自己拿着热脸去贴别人的冷股,他谨慎地闭上了嘴。三个人就这样地任凭死寂的情境包围着。

 幸好十楼并不是长距离,电梯很快就又打开了,君回转身来对楚风说道:

 “谢谢你送我上来。你也该回去上班了!”

 对着她温婉的娇容,他最不想的就是将君留在岳明浩身边,偏偏又已答应她…楚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记得我会来接你。”他沉声道。

 君颔首,当看见他离开了视线,又好像心中缺了什么一样,总是有一种不试曝制的情感,是跟随着楚风移动的。

 “一个阴郁的男人。”明浩下了评语。

 君无法反驳,楚风确实给人这种感觉。

 “你和他和好了吗?”明浩又问。

 “你不了解。”君哀伤地说道。

 明浩搜寻她脸上的表情,眼中闪着温暖的光芒。

 “我是不了解,但是…”他拍拍她的肩。“要试着保护自己,知道吗?”

 君-怔,明浩锐利的观察能力令她讶异。她感激他的关心。

 “我知道!”她的回答轻得就像呢喃-样。

 明浩笑了笑,她真的知道吗?不过,陷人情网的呆子们,知道却不去做是常有的事。

 “好了,打起精神上班吧!”他高昂地说道。

 幸运地,极忙碌的工作让君没有空闲去烦她和楚风杂如絮的情感。

 ***

 但楚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她的倩影在他脑中萦绕不去;她的声音在楚风耳边泣诉他残忍的对待;她哀怨的表情驻扎在楚风心的正中央。

 楚风急躁地将一迭文件甩落在地上,他的秘书被惊得花容失。一向冷硬如石的老板,怎会…

 她蹲下身去拾那些散落如废纸的重要资料。

 “不要捡地上的东西。”楚风咆哮。

 秘书被吓得连原先手上的东西部掉落到地板,整个脸垮下来,像是随时准备哭泣。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吼叫。”他挥手叫她出去。

 “可是…”秘书指着地上的东西。

 “我会自己收拾,请你赶紧出去。”他又开始提高声音。

 秘书像逃难一样地逃出他的办公室,动作快速得就像飞一样地快。

 楚风忿忿地看着他失去控制所造成的混乱,藉由弯下拾起文件来稍稍平息激动的情绪。

 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失去自制力?一定是因为求不的原因,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今晚,等过了今晚后,他将摆五年前对他所下的咒,将她和“那些”女人一般抛在脑后。他坚定地在心中起誓道。

 门上转来轻轻的敲门声,轻得让人一听就知道敲门的人很恐惧。

 “进来。”楚风鲁地喊。

 秘书怯怯地伸头进来说道:

 “总裁,张小姐来访。”

 楚风本要叫地打发张青钤,转念一想,何必呢?他是自由之身,怎能轻易被一个女人绑死,尤其那个女人是君,那就更不可能了。

 “让她进来。”

 果然并没有过多久,张青铃就莲步袅袅地走进来。

 “亲爱的,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她娇笑说道。

 楚风不动声

 “你怎么好些天都没联络我呢?”她又说道。

 “我警告过你不要不请自来。”他厉声说道。

 张青铃采用另一种策略,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楚风。

 “我…不知道你…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改天再来。我本来想…”

 “想什么?”他僵硬地问道,绷紧的脸显示出他的不

 “我以为江蕾不在…你比较需要有我陪伴,不会再像以前一般顾忌…”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耐地问。

 张青铃知道楚风一向欣赏单刀直入的说话方法,于是她鼓起勇气说道:

 “我想住进你的家。”

 他的眼睛闪出锐光直视那别有企图的女人,或许他可以利用她…利用地伤害君

 “你回去,这件事我要仔细考虑一下。”他的语气非常冷漠,看着张青铃的目光掩不住对她的轻蔑。

 但是她并没有发现,她巳被突如其来的小小胜利冲昏了头,喜出望外地快步出去了。

 像中了一个大奖,楚风嘲讽地想道。

 女人对他总是有着昭然若揭的明显企图,每个人部想做世利财团的总裁夫人,他从来没有给过张青铃特殊的对待,但却也不能怪她不能停止尝试捕他入网的企圃。

 曾有一个女人,一个小女人,她并不在乎他的付出,也不奢望他的财富,又是默默地爱着他,让他不可自拔地深深痴爱着地,可是…楚风闭上眼睛陷入美丽的回忆中。

 可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假象,世上根本没有永远不变的女人,也不会有足以厮守半生的爱情,他猛然暴睁开双眼,觉得自己又开始像被惹的熊-样地暴躁。

 楚风开始在室内踱步,刻意跨过那散的文件,他意识到这将是漫长的一,恐怖得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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