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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董事长,你取消了原本预定在双园举办的二十三的宏德聚餐,还有二十四的隆达千金生日派对?”陈思惟像是一阵狂风般地刮进董事长办公室,带着不解的口吻询问。

 华时霖看了她一眼,便又埋首于公事中。“没错。”

 “怎么会突然取消呢?这个场地早在三个月前就订下来的。”她刚才被骂得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对方搞错了,想不到真的是董事长单方面取消的。“这样子的话,必须赔违约金才行。”

 “那就照合约赔给他们。”他头也不抬的回道。

 “董事长,赔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样一来,会留给对方不好的印象,也影响了商誉。”商场上没有增加朋友就算了,怎么可以再多个敌人?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盯着萤幕,敲下最后一个键,存完档后,他随即出磁片。“思惟,把里头的资料列印成文件,送到杨开武那里。”

 “新的案子吗?”接过磁片,她决定问个明白。

 “嗯。”“跟取消双园有关?”为什么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女人的直觉可真是犀利。“确实有关,因为一件临时的案子,所以不得不取消原先在二十三和二十四双园的预定。”

 “跟严品颖有关?”她再问。

 虽然知道自己有点腧炬,但是这件事不问清楚,她实在是不甘心。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佩服她的联想力。

 “听说她要办珠宝个展,这么临时才想举办,绝对找不到场地的。”所以她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与她有关。

 “已经在宣传了吗?”动作倒还快的。

 “是我听客户说的,因为这一次的个展似乎只限定VIP会员。”她不悦地哼着。“不过依我看,大概也不会出现什么好东西。”

 就凭她也想当专业的珠宝设计师?别傻了,要不是她那冠承集团老总裁的独生女的身分,否则她这辈子也别想要摸进这一行。

 “你对她倒是有不少成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华时霖只是淡淡点出事实。

 柳眉一皱,她不的回答“是她对我有意见。”

 这一点是事实,但最大的主因是因为她看不惯那女人老喜欢和董事长抬杠;以往在校时,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明明不喜欢董事长,却又老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他的注意力怎么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她知道严品颖在董事长的心中有着难以衡量的地位,而这份重视尽管在中断联络的十几年后,依然存在。

 “无所谓,我也不敢奢望你们会和平相处。”他一脸无谓地笑着。正准备着手处理下一份文件时,却见她仍然站在原地。“还有事吗?”

 “董事长,你为了她而取消原本的预定,就算赔了违约金也在所不惜,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作法已经有点偏颇了吗?”陈思惟黑白分明的大眼睐着他,义正辞严地质问着。“董事长常说,不该将私人的情绪或事情带到公司,但我现在所见到的,似乎和你说的有所出入。”

 华时霖停下手边的工作,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我确实无法反驳,但这也是有原因的。”承诺要是没做到,就不叫作承诺了。

 “有什么原因?难不成是她你?但她有什么权利你?”那女人未免也太过份子吧!

 “思惟,这是我的私事,你问得太多了。”这里是公司,他实在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私事宣扬开来。

 “因为她是你的未婚?”真的已经成定局了?她一直以为严品颖不会答应的。

 “若你这么想,也可以。”省得他还得浪费口舌解释。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所以才会追逐着她的背影到现在?

 “嗄?”喜欢?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她的个性很差劲吗?仗着得天独厚的身分就趾高气扬,你要是再宠她,她真的会无法无天。”撂下这句话,她失控地转头就走,只是才一回过身,便与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严品颖打了照面。

 “我无法无天,关你什么事?”严品颖笑得冷漠。“陈思惟,我个人也许是趾高气扬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在背后说人闲话,若是要说,也是跟那个人面对面的锋,这才是我的风格。”

 “那也是你的背景给你的权利。”陈思惟忿恨不平地怒瞪着她。

 “可不是吗?所以我可以自由选择要与不要的东西,才不会像某个人,只会在背后放话,只因为得不到她最想要的东西。”哼,那么一点心思,她哪里会看不出来?

 “你真的很恶劣。”大吼的人儿完全丧失平的优雅秘书气质。

 “我是很恶劣,但是也很正大光明,一旦犯了错,该道歉的我还是会道歉,但要是有人惹了我,我是绝对会加倍奉还的。”

 陈思惟抿紧嘴瞪着她,而严品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

 “好了,你们两个。”所谓八辈子的仇人,大概就像她们两个吧!

 他从没见过有人在初次见面,就可以看彼此那么不顺眼的,甚至在十几年后依然如此。

 严品颖闻言更加生气。哼!也不想想是谁造成陈思惟对她的成见的?他这个始作俑者,简直是超级迟顿,居然到现在还感觉不到那女人有多喜欢他。

 其实想想,她也可怜的,单恋了这么多年,这呆头鹅却仍浑然不觉。

 可悲!

 “思惟,我等一下要跟严小姐到酒店看场地,公司里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再联络我。”

 “我知道了。”陈思惟点点头,便直接闪过严品颖走出门外。

 “要不要去看场地了?”见同居人仍紧盯着他秘书离去的背影,只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可怜。”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谁?”他不解的问道。

 “陈思惟啊!”难不成会是她吗?

 谁要她眼睛不睁大一点,偏偏爱上这种无趣的男人。

 他被搞糊涂了。“你不是很讨厌她?”怎么又会说她可怜!

 “是很讨厌。”她坦言。“但也是她先招惹我的。”

 虽然仍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但他向来很欣赏她的直率。“走吧,先去看场地,看过之后,再把你想要营造的感觉,清楚一点地告诉我。”他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她睨了他一眼,不是滋味的在心中暗忖。唷,穿得西装笔,也将他的好身材完全掩盖,若是光看着他这样的打扮,谁也猜不出掉衣服之后,他会有副令不少女人都痴的体魄。

 当然,她例外。

 她只是被吓傻而已,并不是痴

 *******

 “要吃什么?”

 “随便,你帮我点。”

 严品颖专心地看着他特地为她列印出来的双园平面图,好让她可以更了解整个出入程。

 华时霖随意点了几样菜,并吩咐服务人员先送上两杯饮料。“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还在看。”她看着图上的长廊,算着大厅和更衣室之间的距离,考虑入口是要办在长廊口,还是侧门。

 “那么我会依照你说的,从旁边调出三间更衣室给你,这样应该够了吧?”见她看得专心,他讨论起来也觉得比较带劲。

 “三间而已啊?我得要再问问。”她眉头微蹙,像是在盘算什么。

 “只是珠宝展,为什么还需要更衣室?你需要的应该是珠宝放置房吧?”谈话间,服务生已端着两杯饮料上桌。“先喝点饮料,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喝水。”

 她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才发觉自己真的渴了。

 啊咧,他怎会知道她都没喝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发觉他好像还在等着下文,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拜托,只是把珠宝放在玻璃柜里,还算什么个展?静态的展览虽然不错,不过动态展更会让人加深印象。”好歹她在公司也处理过几次珠宝展,怎么样的效果最好,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这是一场属于她的个展,她自然会全力以赴。

 “你要和服装业合作?”这是唯一才需要更衣室的理由。

 “嗯,我有个朋友在几年前刚成为义大利JC服饰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我决定要办个展时,就已经联络他了,他也答应要来支援我。”她喜孜孜地说道“他还说会带明年季和今年秋冬的时装过来。”

 嘿嘿,她真是赚到了,这一次的个展绝对会非常成功。

 “JC?”他微蹙起眉,低声浅着。“首席设计师不是男的吗?”

 “你知道他?”她笑得眼睛都瞇成一直线,难得这书呆子也知道工作以外的事。“我跟你说,东方扬真的很了不起,他居然能以东方人的身分进入JC,甚至在短短几年里被擢升为首席,他真的是很厉害。”

 “东方扬?”他表面上不动声,脑袋却快速运转着。

 “你对他应该有点印象吧?去年各大媒体还针对他大肆地炒作一番呢!”

 “嗯哼,确实是有点印象。”怎么没来由的觉得那张与有荣焉的笑脸很刺眼?

 不知道他心里的心快,她仍是大力称赞自家的好友。“他人很好相处,而且又不拘小节,到时候再介绍给你认识。”

 “嗯哼。”看着服务生端菜上桌,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先吃饭吧!”

 严品颖十指大动地看着佳肴,毫不犹豫地先将资料挪到一旁,拿起刀叉便开始享受悠闲的午餐。

 “唷,这家餐厅的味道不错哦。”她向来不吝于给予赞美。

 “你从来没来过?”看她的反应,他就猜到她肯定不曾光临过。

 “欸…”难得气氛正好,他问这个做什么?

 今天可是这几年来,他们相处最为融洽的一天耶,他实在不该笨得胡乱发问,破坏眼前的和谐。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疏远的?”他边用餐边聊着,感觉只是在讨论一件很平常的话题。

 他不明白两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恶的,毕竟小时候两个人的情谊确实不错,会演变成这么生疏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哪知道啊?高中一毕业老爸就要我搬家了,后来我们就没再见过面,直到现在。”真是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还是没变。

 全都是时间和空间的问题,她并没有涸铺意。

 “风华园就在我家隔壁。”他没啥表情的出声提醒。

 “喂,你是没事找事干啊?”干么老是要杠上她?“看在你今天帮我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是再找碴,我就翻脸。”她拿着餐刀,警告意味浓厚地对空挥舞。

 “问问而已,怎么算是找碴?”他摇了摇头,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个展必须先彩排一天?”

 “干么彩排?”所有的程都在她的脑袋里,到时候她会在现场坐镇指挥,大伙儿只要听她的指令就好了。

 “你是很熟悉场地,但是时装和珠宝总得穿戴在模特儿身上吧?你想想看,模特儿难道不需要先彩排过一遍,否则她要怎么诠释出珠宝的感觉?”他品尝着佳肴,和颜悦地提点她。

 严品颖闻言,水眸登时瞠得圆亮。“我忘了。”因为第一次办个展,她脑袋只想着作品跟场地程的问题,根本把其他问题都给忘了,就连良羽也没提醒她。

 “一天的时间够下够?”他突然问道。

 “够够够够够!”她点头如捣蒜。“你有办法帮我挤一天出来吗?”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已经先把二十三那天的预约给解除,二十三一整天,你都可以自由使用。”见她近乎哀求的眼神,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打从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足感。

 饶是工作也没办法给他这样的悸动,她却只用一个眼神就做到了。

 “你怎么会这么?”老天,要不是坐得太远,她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微笑地顿了顿。“那是基本常识。”夸得过头,就令他有点难以消受了。

 “喂,我在夸你耶,你干么损我?”超会破坏气氛的耶,这个人!

 就因为他老是这样,她才会看他越来越下顺眼。

 “没什么,只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他再次动手用餐。“我在想,个展那天,应该顺便举行茶会,让进场的会员能够边用餐边看展,至于茶会上所有的餐饮,全都由我支出,可以吧?”

 原本想再骂他两句,但一听见他为替她的个展再添上完美的一笔,一连串挑衅的话语竟全都进嘴里。

 “你可以不用那么委屈的。”她闷道。对于他毫无保留的付出,竟有些舍不得。

 “什么委屈?”他不懂。

 “我知道你是为了弥补我,所以才特别用心,甚至连我没想到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但是我没打算用那件事把你到这种程度。”虽说她是被害人,有权要求赔偿,但点到为止就够了。

 若是要的太多,就显得她太无理取闹。

 毕竟那一件事她也有错,要是她没喝醉,她是有机会可以反击的。欸,不对,那晚说醉好像也没有很醉,她明明还有意识的,只要她挣扎,就不相信他还敢一逞兽

 但她为什么没有奋力挣扎?

 想了一下,下意识地宣判此案无解,也不打算再审。

 但话说回来,跑去掳人就是他的不对,对她为所为更是令人发指。

 只是依他的个性,他会只为了要和她建立关系就对她如此吗?

 有些事想问,但若问了,又会让自己的境况更尴尬,所以她还是选择沉默。

 “你并没有我,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你不需要想太多。”他举止优雅地吃着盘内的食物,衬着背后的装潢,感觉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

 严品颖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听他这么一说,也打消了念头。

 人家都说是他自愿的,她要是不好好享受,岂不是糟蹋对方的美意?

 “赶紧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公司。”他轻声催促。

 “不用了,我等一下要去机场。”摆了摆手,她开心地享用着可口的主餐。

 “做什么?”

 “接机啊!我不是说了东方扬要来吗?”姐姐在说话,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他倏地垮下脸“距离个展还有十几天,他这么早来做什么?”想吃闲饭吗?

 “当然是先来了解状况啊!”她抬起头看他,一脸要他别笨了的表情。“能够请得动他,那是因为我跟他的情特别。”

 “是吗?”情特别!能有多特别?

 “嗯哼。”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

 结束一整天的行程回到家中,华时霖完全没料到自己看见的会是这一幕。

 “不用吧…”女声迟疑地开口。

 “没关系,把自己交给我,我一定会帮你设计出最适合的服装。”东方扬的手在严品颖身上游移,由颈项一路滑到线,刷至际,再来到她俏,最后还很不客气地滑到大腿和小腿,甚至连脚踝也不放过。

 “不用尺量啊?”严品颖不解地问着。

 “我的手就是尺啊!”东方扬潇洒地动了动十指。

 “这么厉害?”她更崇拜他了啦!

 “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也是吃豆腐的利器。

 华时霖拔的身形倚在客厅入口的墙边,听见两人近乎白痴的对话,又看到他们荒唐的举动,一把无明火骤然冲上口。

 “不为我介绍一下吗?”他走近两人,刚毅的下巴绷得死紧。

 她忽地回头。“你回来了?”

 “他就是东方扬?”他直接走向出现在家里的不速之客,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华时霖。”

 “东方扬。”一头挑染过的长发,使东方扬的面貌更显柔。“打搅了。”他伸手回握。

 “不会。”点到为止地客套后,他烁的双眼迅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然后回头。“品颖,晚上要吃什么?”盐烧狼或许味道不坏。

 “不用了,晚上我和东方要到外头吃饭。”她没察觉他的脸色不对。“他已经很久没回台湾了,我当然要带他到外头走走逛逛,顺便聊聊个展细节。”

 “是吗?方便让我一道去吗?”他突然厚着脸皮要求。

 “你?”她不解地偏过脸看他。

 敝了,这家伙是在出什么招啊?他跟东方又不,跟着一起出门,有什么乐趣可言?

 况且,他不是向来都不喜欢跟陌生人出游的吗?

 “改天吧!今天可是我和品颖的聚会。”东方扬意图明显地把手往她肩上一搭。“品颖,你说对不对?”

 “也对。”她赞同地转向脸黑了一半的男人。“时霖,不好意思,我们改天再约。”

 时霖?他剑眉微挑。她已经很久没叫他的名字了,现在这么叫,又是什么用意?

 而她,又是怎么跟东方扬介绍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对了,时霖,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她又开口。

 “什么事?”不自觉的,他的眼神始终绕在她身上,还有东方扬搁在她肩上异常不安分的手。

 “那个,东方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直到个展结束吗?”她将他拉到一旁咬耳朵。

 “为什么?”他的眉头已经快要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纤白的肩上不肯离去。

 这女人是少筋还是怎样?被人吃干抹净了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喜欢那家伙,所以才会说她和他之间的情非常特别?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他收留东方扬?

 她会不会把他的心看得太宽大了一点?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错了,他的心一点都不宽大。

 “再怎么说他这次到台湾来,我都应该当地主作东,邀他在我家住,但是我现在又不住家里,要他去住我家的话,感觉上有点怪,所以…”嗯,她知道这个要求好像有点过分,但她实在也没办法。

 “安排他住进华东的总统套房,所有费用我买单。”华时霖不耐地打断。

 “不行啦,那样子不是很怪吗?”她扯着他的衣袖,小声拒绝。

 “哪里怪了?想尽地主之谊,这样就够了。”这里没有一个空间容纳得下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见到他。

 “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耶!怎么可以要他去住饭店?要是你最好的朋友来找你,你会不会这么做?”她有些激动的推了他一把。

 “会。”他几乎是毫考虑的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哪有人这样的?”严品颖发狠瞪他。

 现在她是在央求他耶,居然毫不考虑地拒绝她!

 “你还记不记得你现在的身分?”他很乐意唤回她的记忆。

 “我?”什么身分?

 “在这里,你就等同于我的未婚,请问你是怎么跟他介绍我的?”他双手环,居高临下地质问着她。

 “呃…”她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

 之所以没有离开这一间房子,是因为她还想办个展,但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嫁给华时霖,实际上她的计划是,个展一举办完毕,她也要学严正一样搞失踪。

 “算了,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这里是我的房子,我说了算。”早知道她根本没把那件事给放在心上,他却依然忍不住要生气。

 “华时霖!”她咬牙低吼。现在是怎样,对他客气当福气了?

 “没得商量。”他坚决说不!

 “是吗?”她瞇起眼,开始索讨债权。“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你都会尽可能帮我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搬出这些话他,但实在是他的态度恶劣,还语气强硬的惹恼了她。

 “你不是说,你不会拿那件事我?”他脸色不佳地回道。

 “但你也说了,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不需要放在心上。”拿她的话堵她?她才没那么笨。

 华时霖难得面,闷不吭声地直盯着她。

 “干么,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以为这样瞪她,她就会怕了吗?咕,她又不是被吓大的。“楼下不是还有一间房吗?”

 “随便你。”丢下这句话,他负气地转头上楼。

 要是这样就生气的话,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啊?

 走到房门前,他突地一怔。

 他刚才在想什么?哪来的往后的日子?他不过是客串了未婚夫的角色,等她个展结束,相信这个身分也就结束了,还敢想到以后?

 哼!他这个客串演员,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和她过往后的日子?

 想到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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