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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每晨起,莫希砚均有向母亲请安的习惯,就算是成亲的隔,明知须冒着与真爱碰面的危险,他仍不间断。

 在莫希砚的观念里,孝顺是成就大业之本,但在某些时候,他却只是孝而不顺,比方说:

 “娘,孩儿向您请安。”莫希砚恭敬的说。

 莫母示意他坐在身侧。

 “你若真想让娘每天早上安安心心的醒来,就别再躲着真爱了,你知不知道,昨晚蓉蓉替你说了多少谎话。”

 “娘毋须心,我会找机会同她说明的。”

 “还是别了吧,我不想你对她说一些无情的话。”

 这时,莫蓉蓉自外头进来,嘴角带着盈盈的笑。

 “娘,您的媳妇来向您敬茶请安了。”她瞄了眼一旁的哥哥。

 看他能躲到哪去!

 谁知,莫希砚身手矫捷,马上藏身到莫母更衣的布幔之后。

 莲步轻移,萧真爱含着羞怯的笑意走进来,她如丝缎般的黑发,已梳成已婚妇女的发髻了。

 “娘万福。”真爱福了身。“请喝茶。”

 “好、好。”莫母喝了口甜茶后,问:“真爱呀,昨儿个夜里睡得习惯吧?”

 “谢谢娘,真爱睡得很好。”

 婆媳俩开始闲聊,专心和婆婆应对的真爱,殊不知布幔后,有一双炽热的眼睛始终盯着她。

 记忆中的轮廓依稀可见,而三年光让她看起来更妩媚动人。

 她脸上充自信的光彩,小巧鼻梁上的眼眸出聪慧,她的美永远让他移不开目光。

 窥视着她,莫希砚不知不觉中,脸上堆了笑容,柔和的弧度线条,勾在面容上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

 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

 忽地,真爱朝布幔的方向看了过来,仿佛就要与希砚四眼相对。

 莫希砚往后退了一步,心口急促的跳动着,悸动中,又有着欣喜的甜蜜。

 她看见他了吗?会不会吓着了?

 他不要她看见这样的莫希砚,他要她保有以前对他的完美印象。

 “嫂嫂,你在看什么?”莫蓉蓉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

 “我觉得好像有人盯着我瞧…”虽然怀疑布幔后有一双眼睛,但毕竟是在婆婆房里,她不可逾越、没规矩。

 “这房里就我们三个人。”莫蓉蓉赶紧挡在真爱眼前。“我看你是有点闷了才会眼花,来,我陪你到花园走走。”

 “也对,砚儿不在府里,就让蓉蓉陪你四处看看,尽早熟悉将军府的环境。”莫母慈蔼的说。

 “是,娘。”

 莫蓉蓉领着真爱逛遍了偌大的宅院,在一处莲花池旁坐下。

 顺着池水向,真爱看见了一扇紧闭的拱门。

 “蓉蓉,那里是哪里啊?”真爱指着拱门的方向问。

 “喔…”真是巧呀,越是怕被发现,就越藏不住。

 “那里是爹的书斋,自爹过世之后,便不准人再靠近。”

 又是一个谎言!莫蓉蓉偷偷叹口气,为了哥哥,这两她撒了不少谎。

 “为什么?那是好大的园子吧,荒芜了多可惜。”

 “这…这得问娘去,是娘的意思。”莫蓉蓉一时想不出好理由,只好推给母亲了。“走吧,我们该用午膳了。”

 莫蓉蓉领着真爱走向用膳厅,走了几步后,真爱突然停下脚步,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编工精致的手绢,擦拭额际的汗水。

 “好漂亮的手绢,让我瞧瞧!”说话的人夺去了真爱手中的手绢。

 来者名唤单庭雨,是莫母妹妹的女儿,莫希砚与莫蓉蓉的表妹。

 她刚从江南回来,才进将军府,便见到四处皆是喜气洋洋的一片,令她感到疑惑。

 才离开没多久,将军府怎么就变了样!?

 难道是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她赶紧找个下人问明一切,又跑去向姨母莫老夫人求证。表哥已娶亲的答案,让她心碎了一地。

 希砚哥哥为什么不等她长大啊?

 自小,单庭雨便暗恋着莫希砚,将他奉为神只来崇拜,就算现在的他已被奇毒毁容,她仍相信莫希砚会有恢复俊颜的一天,到时候她说不定已是成的女人,莫希砚定会娶她为

 她恨那个她必须喊她嫂嫂的女人。

 将整个府邸院落都寻遍,终于让她发现那个女人正和蓉蓉在莲花池边。单庭雨静待一旁,观察那个抢了她希砚哥哥的女人。

 她长的真美呢!单庭雨暗叹,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不行!她要让她知道,希砚哥哥只属于她单庭雨一个人的!

 于是她悄悄靠近真爱,突然夺去她的手绢,以引起她的注意。

 因为单庭雨的忽然出现,令真爱一时怔愣不已。

 莫蓉蓉看清楚来人是单庭雨后,怒目瞪她道:“庭雨,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如此鲁莽!”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认真?”单庭雨单纯的表情之下,有很不单纯的心肠。

 “嫂嫂,你没吓着吧?这位是娘的外甥女,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所以和大家了,就只晓得顽皮。”

 莫蓉蓉安抚身旁的真爱,然后瞥了庭雨一眼,说:“还不快向嫂嫂问好。”

 莫蓉蓉对这个被大家宠坏了的表妹十分反感。

 都怪母亲和大哥的纵容,才让庭雨如此任妄为,若不是看在去世的姨母的份上,她早就好好教训她一番了。

 单庭雨眨着晶莹的美瞳,秀丽的黛眉蓦然紧蹙了起来。

 “嫂嫂?是希砚哥哥成亲了吗?”单庭雨的眼蒙上一层雾气。“人家才离开京城三个月,希砚哥哥就不要庭雨了。”

 她非得气跑这个抢走希砚哥哥的女人不可,哼!

 “你在胡说什么!?别让嫂嫂误会了。”

 这个鬼丫头,口胡言语,非得把人家夫搞得一团才甘心吗?莫蓉蓉快气死了。

 “我才没有胡说,是你们坏!明知道人家喜欢希砚哥哥,还硬要拆散人家。”单庭雨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真爱有些糊涂了!是她介入别人的感情,拆散了一对鸳鸯吗?

 这太突然了!就在她成亲的第二天,无缘无故便成了拆散人家姻缘的刽子手,可…她也喜欢希砚呀!

 除非他们两情相悦,否则眼前这个女孩毫无资格指责她。

 “我恨你,你给我记住。”单庭雨狠狠的瞪向真爱,然后像风一样的消失在真爱眼前。

 真爱被眼前的情况搞得一团

 “别理她,她也只能跑去娘那儿胡闹一番。”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拆散了她和相公?”

 真爱开始仔细思考着单庭雨的话。

 “嫂嫂,别听她疯言疯语的!庭雨自小失去亲娘疼爱,娘心疼,便过分溺爱她,而因为庭雨的父亲四处经商,常年不在家,所以她五岁起便在莫家住下,和我们有着如亲兄妹般的感情,她对哥哥只是仰慕罢了。这次凑巧她回江南与姨爹团聚,哥哥娶亲之事来不及让她知道,所以因失望而闹脾气是难免的,但绝不是她嘴里说的那回事。”

 “真的吗?”

 那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看见希砚呢?

 会不会皇上的旨意不能违抗,让他硬是娶了不喜欢的人,所以房花烛夜,他就避不见面,而皇上召见也不是真的。

 他之所以避不见面,全是因为不想娶她,他真正想娶的人,是表妹庭雨…

 她出神的想着,心越来越悲戚,直到莫蓉蓉喊回她的神志。

 “嫂嫂!”莫蓉蓉见真爱那副模样,着急了起来。“真的,是真的!”

 既然错误已造成,她还是得做个贤良淑德的媳妇与子,不吵不闹,才是她该尽的本分。

 “我相信你便是。”

 为了让莫蓉蓉安心,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回答。

 “我们回去用午膳吧。”

 “好。”

 看着沉静不语的真爱,莫蓉蓉才放不下心呢!

 三天过去了,真爱依然不见她的新郎归来。

 她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想法…莫希砚根本不想要她!

 真爱被不明的猜测扰思绪,她抑郁的拿出针线,想绣些什么来打发苦闷的时光。

 婢女小青推开门走进来“小姐,别绣了。”她取来玉簪帮真爱整理发髻。“让我帮你漂亮一点,老夫人请你到花园的凉亭茶叙。”

 “有客人来吗?”真爱淡淡的问。

 自成婚以来,均有宾客来访,来拜访的,净是些朝廷命宫的女眷,说是要与她熟悉熟悉,联络感情。

 “是老夫人娘家的姐妹们。”

 “既然是长辈,真爱便不可怠慢。”真爱收拾好针线,起身走至更衣处。“小青,帮我看看哪套衣裳合适。”片刻之后,真爱换上紫缎新衣,加上小青巧手妆扮,沉鱼落颜之貌的莫将军夫人,便出现在众亲友面前。

 凉亭里,坐了年长的女眷,蓉蓉与庭雨是其中仅有的年轻女,大家正聊天闲谈着。

 “主角终于来了。”单庭雨故意提高声量冷嘲:“等得茶都凉了。”

 “不耐烦可以不必等啊!又没人拦着你。”莫蓉蓉随时注意着单庭雨的举动,就怕她又像上回一样,口没遮拦地讲话。

 莫母慈祥的笑看两人。“你们就别斗嘴了,从小斗到大,也不怕咬到舌头。”

 莫母说完,马上引起众人一阵哄笑,单庭雨只好嘟着嘴,瞪向一旁正走进凉亭的萧真爱。

 都是她让自己出羞,看待会儿自己怎么整她!单庭雨决定把气出在真爱身上。

 “对不起,我来迟了。”真爱向亲友们欠身致意。

 “不迟、不迟,千金大小姐要人等,才会显得贵气,身份高人一等。”单庭雨故意嘲讽真爱。

 “没的事。”莫母赶紧替真爱围场,心中不免疑惑庭雨态度的反常。“真爱刚嫁进来,还不知道莫家的习惯,不碍事的。来!坐这儿,真爱。”莫母指指身旁的位子。

 “谢谢娘。”真爱乖顺的模样,立即赢得长辈的心。

 “这位是大姨母,那位是二姨母,左边这位是大舅母,右边那位是小舅母,娘还有个么妹,就是庭雨的母亲,虽然已不在世上,但是每当娘与各位姐妹团聚时,都不免要怀念她。”

 莫母招手要单庭雨过来“你和庭雨,还有蓉蓉,要亲如姐妹,和气相处才是。”

 “真爱谨道教诲,后定会和两位妹妹相亲相爱。”

 婢女们这时将石桌上的每只茶杯斟白色的汁

 “这是希砚征西时,在西域学会做的羊茶,他很爱喝,所以回到京城后,便也要我们试试,试着试着,倒也就成了将军府招待客人的特殊茶点了。”莫母向真爱解释杯中物的内容物是一味珍馐。“喝喝看。”

 真爱轻举茶杯,啜了一口是羊膻味的茶,她皱紧眉,忍耐着下去。

 “怎么?不好喝?”莫母温柔的问。

 “没喝过,有点不习惯,我会慢慢适应它的。”真爱忍耐口中留存的味道。

 单庭雨可逮到整萧真爱的机会了。

 “来!多喝点就习惯了。”

 她故意又将真爱杯中斟茶,暗自欣赏着真爱痛苦皱眉地饮完的一杯。

 待真爱喝完,最年长的大舅母开口问:

 “我说真爱呀,希砚对你可好?若他胆敢欺负你,告诉我们,我们这些长辈绝不饶他。”

 “中毒一事让他睥气变得奇怪,你要多担待些啊!”二姨母也开口了。

 “相公对我很好,请大家放心。”

 真爱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其实除了她和在座的亲戚们,尚不清楚状况外,莫母、莫蓉蓉,还有早已追究底,查明白事情始末的单庭雨,都知道莫希砚是故意不见她的。

 东一句很好,西一句很好!单庭雨为萧真爱的强要颜面,感到非常可笑。

 若不是她机,察觉希砚的新房不在仰翠楼,又无意间听到莫母与蓉蓉谈话的内容,她也不会这么快就为表哥成亲的事释怀。

 原来是皇上赐婚,表哥才娶了萧真爱!而今表哥独自住在仰翠楼,不去梅园与她房,在在说明了表哥不爱她。

 不过…虽是如此,萧真爱长得那么美,只要让她留在莫家,对自己来说都是一大威胁!

 她得想想法子,让萧真爱离开将军府才是。

 “怎么个好法呢?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单庭雨故意要她难堪。

 真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所措的绞起手绢。

 她为自己说谎感到惭愧,也为夫君弃自己于不顾感到凄楚。

 莫母自始便知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因此看眼前媳妇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心疼了起来。

 “庭雨,闺房的事,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别胡闹了。”

 “我只想逗大家开心嘛!”单庭雨见风转舵的功夫实在了得。

 “嫂嫂这几都在做什么消磨时间?”莫蓉蓉好心转移话题。

 “我除了习字之外,还喜欢刺绣。”真爱微笑的应着,感谢小泵解救她于尴尬之中。

 “我也喜欢刺绣,不知可不可以向嫂嫂请教?”

 “好啊,我们互相切磋。”

 单庭雨又抓一个好机会怒萧真爱,她真想看见她发狂失态的样子。

 “习字和刺绣不都需要专心和安静吗?除非丈夫不想着你,否则新婚的妇女怎么有时间做这两种无聊的事?”

 “凡是名门闺秀、有贤德的妇女,都会做这两种事。”莫蓉蓉生气地反驳。

 萧真爱是个没脾气的人吗?怎么该生气的她反倒是一脸平静呢?单庭雨深感不解。

 “够了,你们俩真是的,说不到两句话就吵起来了。”莫母站起身来,招呼亲戚们到松园的厢房休息,临走前,不忘低声叮咛了蓉蓉:“让让庭雨,她还小。”

 大伙儿跟着莫母离去,凉亭里只剩下真爱、蓉蓉和庭雨。

 “嫂嫂,我们到竹园的竹林里去散步。”蓉蓉向真爱提议。

 “好。”

 “等等…”真爱和蓉蓉正步下凉亭石阶时,庭雨叫住两人。“何不到后花园去?那里的仰翠楼…”

 “单庭雨,住口!”蓉蓉马上阻止庭雨再说下去。

 “你干嘛怕她知道啊!明明丈夫就躲在那儿,却不让她去找。”

 这个单庭雨,简直是存心找麻烦!莫蓉蓉顿时怒火中烧。

 后花园?娘止进入的后花园?

 原来希砚躲在那儿!

 “庭雨,请你再说清楚一点。”真爱走到庭雨面前,恳切的等待她回答。

 “我…”

 庭雨看到蓉蓉那双死瞪着她,快要暴凸的眼,当下收敛了口舌:“我不知道啦!”说完,便跑开去。

 真爱得不到庭雨详细的回答,转而面对蓉蓉,问道:

 “大家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没有啦。”蓉蓉心虚的结巴起来。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自己去后花园找答案。”说完,真爱便径自走开,朝后花园而去。

 这…唉!扮哥呀!接下来就靠你自己解决了。

 见真爱心意坚绝,莫蓉蓉此时只能替哥哥暗自祈祷。

 真爱离开莫蓉蓉后,便一路跑到后花圈,漂亮的紫缎衣裳随风飞扬。

 推开隔绝后花园的木门,真爱仍气吁吁,稍稍稳定了呼息后,才将脚跨进那道门槛。

 希砚就在这里!

 真爱心跳越来越快,情绪不觉间激动了起来。

 这后花园好大呀!

 真爱四处张望,想找寻位于林中的仰翠楼,殊不知她的到来已惊扰了静坐林内的莫希砚,他警觉的起身竖耳倾听。

 谁?会是谁跑进这园子里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莫希砚紧靠在树干上,让巨大的树身挡住他。

 他躲着,是怕她会来,怕她会来问他一声:为什么不见她?

 时近傍晚,天色逐渐暗下来,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及被刮起的沙尘,让真爱有些害怕,在这寂静广大的树林里,陌生的环境让她心头微颤。

 “怎么找不到仰翠楼呢?庭雨明明说希砚就在仰翠楼里呀!”真爱喃喃自语起来。

 真爱!真的是真爱!她找来了,莫希砚心头无比震撼。

 她缓步在林子里找着路,慢慢的来到莫希砚的藏身之处附近,只是黑暗和树影让她看不见希砚。

 “相公,你到底在哪里呢?”真爱不安的念着。

 莫希砚不敢有所行动,生怕若发出声响,会让真爱马上找到他。

 在这样耗下去,天色就要全黑了,到时候真爱出得了这个园子吗?

 夜里会冷,真爱不能待在这儿等府里的人前来找她。

 他得引她走出这里!

 于是莫希砚快速的闪过真爱面前,初时,真爱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退了两步,但立即地,她看出来那身影,就是她魂牵梦萦了三年的人。

 “相公,是你吗?”她的声音充惊喜。

 可是莫希砚不说话,迈开步子就往前跑,他知道真爱会尾随上来,所以他脚步不肯停的迈向前方,以便领她走出后花园的树林。

 “相公,等等我啊!”真爱起裙摆,毫不迟疑的追上去。

 “啊…”出地面的树绊倒真爱,她趴跪在地,膝盖及手腕因擦伤而疼痛不堪。

 真爱看希砚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忍痛又爬起来继续追着。“相公,不要走。”

 莫希砚强忍住回头的意念,往前走向不远处的那扇木门,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他的家,存心躲她还不容易吗?真爱靠在木门边哀戚的想。

 希砚!你真狠心。

 真爱的眼眶涌上泪水,晶莹的黑眸写悲伤。

 找不到仰翠楼,见不到莫希砚,真爱显得郁郁寡,连续二不愿进食。

 “嫂嫂,娘要我来看你,听小青说你已经二未进食,是不是病了?”莫蓉蓉来到梅园探望真爱。

 “我在气我自己,不知道哪儿惹相公生气,让他一直不肯见我。”真爱从榻上坐起来。

 “没这回事,嫂嫂别胡思想了。”莫蓉蓉赶紧安慰真爱。

 “你告诉我好吗?希砚是不是打从成亲之,就有意躲着我?”真爱急切问道。

 “这…让他自己跟你说吧!”莫蓉蓉为难的说。

 “不,如果他一直不出现,我不就得一直等下去?悬着一团疑问,我不能安心。”

 “那…我去找他来。”

 莫蓉蓉旋身朝外头走去。

 真爱的境况,惹来莫蓉蓉心头一阵酸,让她再也顾不得哥哥心里头的想法了。

 “等等,”真爱叫住了她。“如果他真要躲着我,你找他也没用,不如…你直接带我到仰翠楼吧。”

 对上萧真爱水灵的眼眸,莫蓉蓉看见了一个女子望夫的心切,于是她点头,允诺真爱。

 “好,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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