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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冰佳如手中紧紧握着蔡仲得的名片来到位于市中心的一幢办公大楼前,豪华气派的大玻璃门令她望而却步…

 这是位于市区黄金地段上的办公大楼,整栋大楼都是蔡仲得律师事务所的财产,出入多是西装笔的男士和身着套装、时尚优雅的女上班族。

 她忐忑不安地屏着呼吸,小心仔细地核对门牌上的地址和名片上的地址是否有误,一颗心因着紧张,手上的那一小张名片早就皱巴巴地被捏成一团。

 她不安地整了整衣服,又深呼吸之后,鼓起勇气走入自动门内,面而来的是柜台总机小姐亲切的微笑。

 “你好,我找蔡律师。”她战战兢兢地在柜台前说明来意,心跳声像战鼓般奏个不停。

 她以眼角余光稍微看了一下环境,在这种高级办公大楼内,就算是一名小职员恐怕也得专科以上的学历,因为她正听到另一名总机小姐正以流利的英语接听电话。

 “请问是哪一位蔡律师?”柜台小姐笑容可掬地招呼她,整个事务所内共有四十几名律师,姓蔡的也有好几个,当然也包括老板。

 瘪台小姐亲切的招呼让郭佳如稍稍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她瞧瞧身上简单的穿着,很讶矣谠方没有因此而怠慢她。

 “对不起,我找蔡仲得律师。”她也回以亲切的笑容。

 瘪台小姐一听,微微震了一下,但即刻又回复原来惯有的笑容。“请问你有约好时间吗?”郭佳如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有,六点。”她瞄了眼墙上的时钟,五点五十分,她不想早到也不想迟到!所以刚才在大门口外稍微待了一会才进来。

 虽然听她这样说,柜台小姐还是有些迟疑,不是她现实,只是事关大老板,还是小心确认些才妥当。“小姐贵姓?我先帮你通报一声。”她还是先问问老板秘书好了。

 “我姓郭。”郭佳如取出昨天蔡仲得给她的名片递给柜台小姐。“这是蔡先生昨天递给我的名片,麻烦你通报一声。”至此,她有些讶异这整间律师事务所的排场,见个律师需要那么麻烦吗?不过柜台小姐专业的应对充分表现出整间公司的规矩和良好素养。

 瘪台小姐娇滴滴的声音在拿起话筒后传出。“…是是是…大老板有代,好好好!”没多久,柜台小姐挂上电话后,笑容比刚才更亲切可掬了。

 大老板?原来他是老板,难怪派头这么大。

 “郭小姐!请你跟我来。”柜台小姐领她至专用电梯前停下,替她按了楼层后礼貌周全地送她进电梯。“上去十一楼是大老板的办公室,他正在等你。”郭佳如还来不及道谢电梯门就关上了,被人家如此周全地招待真令她不习惯。

 还有方才虽然她面对着电梯门,可她也强烈地感受到几道含着浓浓打量的意味,并且令人极不舒服的视线由总机柜台处朝她背后来,令她在等待电梯的时候惶恐万分…

 没多久,电梯门开了,一位笑容可掬的男士已候在电梯旁,随即亲切地了上来。“郭小姐是吗?我是蔡先生的秘书,蔡先生正在等你,请随我来。”

 冰佳如只能傻傻地点头回礼,尴尬地随他至一扇雕花大门前,称作秘书的人敲了门后便推门而进,蔡仲得正坐在一张大乌木办公桌后接听电话,他一看郭佳如进来后,便急急地收线,秘书也在此时退了出去。

 “你来啦,坐啊!”他神情愉悦地招呼她在黑皮沙发上坐下,西装笔的他,一头稍卷的头发由前往后梳拢,一举手、一投足间在在散发出成功感的魅力,她忐忑地望着他,内心为他出色的外表而悸动…

 在这宽约三十几坪的办公室内,两面墙是整片的落地实墙!时值傍晚,昏暗的天色和台北的尘嚣清楚地现落眼底,而整间办公室内以暗系为主调,窗明几净反倒令暗系的办公家具给衬得发亮,给人一种成功、强势的感觉,她感到和他的气质相当相衬。

 另外还有些精致的艺术品为点缀,看起来气派非凡,格调高雅。

 又跟着,另一名身着套装的女员工即刻捧进一盅芳香四溢的洛神茶递到她旁边的小几上,即刻又退了出去。

 “你准时的。”他口气上像嘉许般,坐到她身侧的单人沙发椅,一脚横跨于另一脚膝上,以手撑额慵懒地说,脸上还是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显然对于她的守时感到很满意。

 “嗯!”她漫应了一声,手捧着热茶,不经意瞄着他看,他一身铁灰色西装,刚毅的五官,凌厉的眼神似是能将人轻易看穿般,看起来慵懒又极具魅力,令她久久移不开目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没发现自个脸都红了。

 他有趣地看着她一切的反应,欣赏着她红遍布的小脸,最后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声。

 “笑什么?”她因为紧张,有些反应过度地先赶紧看看自个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瞧你紧张的,我看来像会吃人吗?”在他所遇到的女中,眼前这个算是最纯情的了,心里有什么事全马上反应在脸上,毫不做作,就是害羞了点,他对她是越来越满意了。

 “啊!没有…”倏地一窘,她的脸更红了。

 他不想再捉弄她,遂改变了话题。“今天李小姐已经把你的情况大约告诉我了,并且同意将你的案子交给我,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那她怎么办?”她欠她太多了。

 “你那五十万保释金我已经让人开支票给她,你现在的债务人是我,另外我还以优厚的条件网罗她到我的公司来上班,她也同意了。”

 啊?李玲要到他的律师楼上班?

 她愣了一下。

 他轻笑一声。“李小姐虽然是刚出道,但我看准她是很有潜力的人材,才会网罗她到我旗下来,你别想太多。”

 是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不是如此单纯?

 “那关于费用…”一百万,她真的没那么多。

 “那不是问题,就算是个朋友,我先让你欠,如何?”他笑着说。

 朋友?他又说朋友,他真的想和她朋友吗?她看着他魅惑人心的眼,心里一阵茫然。

 她还想再说什么,毕竟他们谈的不是一、两万元,而是上百万之多,她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欠他这么多钱!

 蔡仲得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她,他发现她和他所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以前的女人都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套牢他,媚惑男人的功力个个都诚属一,可是他并不想定下来,结婚对他而言很麻烦,更何况他还有另一个少为人知的特殊身份;身为秘密组织的情报人员,危险似乎常围绕着他,多年来火里来、刀里去的喋血生涯,让他根本不奢望能有子嗣,这一次要不是他那不负责任的老爸拿他老妈他,他绝对不会想到要生孩子。

 “你是不是还有经济上的困难?”他记得昨天她所说的话。

 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面对这个帅气人的男人,实在很难让人和他独处的时候,还能顾及序的心跳。

 他沉了一会,熄了烟,幽幽道:“我倒是有个提议,不仅可以帮助你,也算是帮我,怎么样?”

 蔡仲得在心中告诉自己,是了,就是她了!

 “是什么提议?”她睁大眼,好奇道。

 犀利的双瞳熠熠生辉,如黑豹般优雅地向猎物一步步前进。“这样吧,你所有的司法费用我全替你负担,并且还保证上诉成功,另外呢,我再付给你五百万,只要你替我…生个儿子。”他徐徐地说,口气波澜不兴,仿佛他的提议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听完他的话喉头给大大呛了一下,口中的茶水险些了出来,理智在对他的意中迅速回复过来。

 什么?!生儿子?

 老天!她有没有听错?

 他像读了她的心思般“没错。”他镇定的说。“想想看,十个月怀胎来换你一辈子的清白,当然还有五百万的现金。”

 “不可能!”她连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甚至还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的提议实在太…太惊世骇俗了。

 他仍是若无其事地踱到酒柜旁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像是在谈生意的口吻,冷静又自信。“你先别拒绝,想想看这桩易对你只有好处,一个儿子换一场辟司的诉讼还有你的清白,真是太划算了。”想替他免费生儿子的女人一大堆,但他不想,他喜欢银货两讫,也喜欢单纯点的女人,所以他挑上她。

 “不,不可能。”她坚决地说。虽然她承认他的提议的确吸引人,但要她替他生儿子来还债,真让人匪夷所思。

 “真不考虑?”事实上他才不会给她有说不的权利。

 她想了片刻。“我能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吗?”以他成功的条件和英俊不凡的容貌,不可能找不到对象结婚,昨天听李玲说他还未婚。

 “没为什么,顺眼吧!”他背靠在小酒柜旁,啜了一口金黄体。

 她真想转身就走,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脚就是不听使唤地留在原地。是为了他的提议?还是为了他的人?她也不知道,她有点气自己。

 “想想看,而且我还会给你五百万,或者你要更多?”他不相信她不会答应,女人不都想从他身上捞点什么吗?至少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是。

 她发呆了许久,才缓缓地问:“那么生下孩子之后呢?”她想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孩子交给我,从此一拍两散。”这是他的计划。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八度。“你把我当成你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笑了笑,深邃的眼眸别具深意。“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是提了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提议。”

 “如果我不答应呢?”她有些无力地问!再怎么没见过世面,她也已了解到自己正是毫无筹码的那一方。

 “那简单,这个案子你就另找高明。”他出商场上的练和律师善辩的长才,他不信猎物不入瓮,哼!他还没输过呢!

 她眯着眼审视眼前一派悠闲的男人,一副胜利在握,从容的态度,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实在危险极了。

 而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注定要输了…

 她知道她这官司不好处理的地方,就是警方在她的置物柜里发现赃物,她如果没有花大钱聘请大律师,根本就毫无胜算,如今他若是要她另找高明,摆明了就是看她自寻死路。

 “我…”她此刻的情绪相当复杂,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用急,你可以考虑一下。”

 “嗯!”既然如此,她打算告辞了,晚上再和郁欣商量看看,毕竟她也真的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那我先告辞了。”她马上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他叫住她,顺便取下桃木衣架上的外套。“我请你去吃个饭,顺道送你回去。”“啊?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慌乱的拒绝,内心却为他突如其来的邀请而震了片刻。

 “没关系,走吧!”他拥着她,不容她拒绝地离开办公室。

 他们在一家高级法国料理餐厅用完餐后,回到车上,车子开了许久还在市中心绕,她忍不住开口问他的下一个去处。

 “我们去哪里?”她小声地问道,仿佛怕惊扰到他开车似的。

 整个晚餐,她可以说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不知为什么,待在他的身边,尤其在近距离下,她实在很难控制自己的心跳频率。

 蔡仲得淡淡地说:“别那么急,待会不就知道了?嗯?”

 她开始不安了起来。“要做什么?”

 “谈谈你的案子和合约的事。”

 听到他的话,之前的不安才稍稍稳定了下来,他低沉的嗓音似乎有着魔力,很有安定人心的作用,看来他不该是律师,倒该是心理治疗师才对。

 自从上车之后,她发现车子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麝香综合的奇异香味,让她忍不住呼吸也加深了,因为这种感觉不仅能让她放松神经,甚至有些醉人的晕眩,总之这味道让人舒服极了。

 “嗯!”这时她不去细想为什么合约不选在办公室谈,因为她实在太沉浸于这眩惑人心的香味中。

 车子最后驶进一家五星级的大饭店。

 蔡仲得将手中钥匙交给男侍后,便以眼神示意郭佳如随他进去。

 一进门,屋内雕细琢的摆设让她忍不住倒口气,屋内高贵典雅的装潢虽不富丽堂皇但却更显出不凡的气势,这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吗?

 自小就是孤儿的她从来没享受过优渥的物质生活,自然也没看过如此豪华的屋子。纵使在电视或电影上曾看过,但毕竟身历其中时的心境自是完全不同。

 “坐!”他招呼她坐到沙发上,并且递给她一杯龙舌兰酒,而他自己也端着杯酒斜靠在办公桌的边缘。

 “我…我喝不下了。”她嗫嚅地说,刚才在餐厅时她就已经喝了不少红酒,若不是她死撑着,现在她就只想找个好好睡一觉。

 他置若罔闻,眼中饶富兴味地盯着她,不住摇晃杯中的体。

 她被他这样瞧得很不安,手脚不知该摆哪里好,不断地变换坐姿,不知不觉中又把酒倒进胃里。

 天!她真的开始觉得头晕了。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她先开口找话题。“你不是要谈合约的事?”

 “没错,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双手支撑着桌缘,一派放不羁的姿势半坐半靠着办公桌。

 “一百万?”她指的是要付给他的官司费用。

 “不,五百万!”他指的是要付给她替他生下子嗣的费用。

 “不是一百万吗?”她的脑袋已经被酒麻痹得神智不清!只依稀记得他要出庭费一百万。“五百万,我可以马上开张支票给你。”他又替她空着的酒杯倒龙舌兰。以他的财力不管是一百万或五百万根本是小数目。

 “我…我…”她想跟他讨价还价,可是无奈面对他,又加上酒的作祟,她说话都变得结巴。

 他看着她脸酡红又有几分醉意的模样甚觉有趣,以往的女人一旦喝了酒就会更加大胆示爱,举止也会放些,而他说真的也享受的,但眼前这只局促不安的小猫,和他之前碰过那些风情万千的美女完全不同,或许是换口胃吧,他想,总之她倒成功地让他提起了兴致。

 “一个孩子五百万再加上你官司的全部费用。”见她犹豫不决,他干脆再提醒她一次。

 “孩子?”她的大脑顿时清楚了一些,对呵!她怎么忘了这件事?

 “为什么一定要我?我猜应该多的是女人要替你生下子嗣,想要孩子你为何不找个女人结婚?”

 他淡淡一笑。“你问得太多了!”

 “是吗?”她脸一红,惊觉自己是不是太切入他私人的问题了。

 “总之我有我的原因和顾虑。”

 “我知道了。”她想也不想马上答道“你一定是不想要有个女人绑住你,对不对?”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了。

 他听完忍俊不住笑出声。“哈!算你说得对。”

 若非他愿意,有哪个女人能绑住他?他忍不住想笑。

 “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只爱你却不爱你的钱的女人?”这是她在电视上看过的剧情,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些同情他。

 “或许吧!”他淡淡地道,一边又替她倒了酒杯,不知不觉中她又喝了一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了,他还有些讶异她的酒量哩!

 “你真可怜。”冲着这点,她认定他是孤独的。

 “可怜?”他不解地望着她。“有什么可怜的?”他觉得自己最可怜就是被组织绑在法院里不能身,像他的伙伴罗元鸿,国际巨星的身份,多好?

 “你一定很不快乐,是不是?”她发挥了她身为小护士的本,又感伤又安慰地望定他。

 他眼中不解的意味更浓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容易发挥母爱?

 她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难过地就要掬出一把眼泪。

 为了安慰他,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邀他同饮。“来,别难过,我再陪你喝一杯好了。”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陷入自己所编织的情绪里,他什么时候难过来着?

 但是看她盛情难却,他还是和她喝了一杯,一瓶酒已经喝了快半瓶了。

 “不难过了,对不对?”她眯着眼,优雅地打了个酒嗝,酒快速地发作,她已经不能称作清醒。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快乐?”他对她的大脑结构还真有些好奇,但也有一丝丝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心底滋长。

 是什么呢?

 新鲜!

 对,是新鲜感,他告诉自己。

 她晕陶陶地眯起眼,身子些微晃动。“因为你笑得很不开心。”

 这次,她的话倒是让他心里陡地一惊,但脸上却马上恢复平静的神色。“我笑的开不开心,你又看得出来?”

 她笑了笑,瘫倒在椅背上,有些*地道:“别小看我,因为我是孤儿,很小就懂得看人脸色,别人开不开心,我一看就知道了。”

 听她这样说,他的心里居然产生一丝不舍,他怜惜她的身世、怜惜她从小就得看人脸色过活。

 他不自觉地柔声安抚。“从今以后让我照顾你吧!”

 话才一出口,两人皆怔愣住。他马上解释:“我是说生孩子的事,或许我可以让你来看看孩子…”

 “啥?”她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突然改变?”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干咳两声,接着又啜了口酒。“我想这样可能比较好吧,所谓母子连心嘛!”

 “可是我还没答应你耶!”她又喝下一杯。

 奇怪!她怎么觉得越看他越帅?

 “为什么不?”他很讶异这个提议居然有被人考虑的一天,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倒很新鲜。

 “我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觉得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怪怪的。

 “觉得好像情妇?”

 “对,情妇。”她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闷声笑了数声。“不然你干脆就做我的情妇好了。”这个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她带着醉意,撇轻笑。“情妇有两种,一种要金钱,一种要感情,你说我要哪一种?”

 “你自己说。”他眯起眼,饶富兴味地问她的意愿。

 她若有所思地偏头想了会。“感情,我要感情。”她坚定地说。

 “傻丫头!”他柔声斥着。要感情的都是笨蛋,他想。

 “什么意思?”郭佳如的眸底有不解和期望。

 他淡笑不语走到她身边,起她垂落肩膀的一撮发丝,细细地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再加上他靠她靠得这么近,他身上那股醉人的香味和一股迫人的气势全笼照着她。天!她发现她竟有些爱恋他身上的味道。

 为了控制已然序的心跳,她又狠狠地将酒杯喝空。“我告诉你,你有心事可以…可以…可以告诉我,我…”

 他热的叠上她的,截去她接下去的话,他不想再耗时间陪她玩擒故纵的游戏,她没有选择余地,因为他已经选定她了。

 她本来想表明自己立场,身为专业的护理人员,她可以做他忠实的听众,可是他突来的攻势让她惊的忘记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也无法再说什么,只能任压抑一整晚的情绪由他的热吻中宣出来,他贪恋在他所布下的柔情陷阱中,深深地无法自拔。

 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学生时代忙着打工,根本无暇学人家谈恋爱,虽然一直有人追求她,但直到进了医院服务后,她才对追求她的一名年轻医师初步有些好感,可是无奈发生了被栽赃的事,这段还来不及发展的恋情就无疾而终了。

 蓦然,他放开了她,她脸红气地痴痴望着他,眼含莹莹水光,这是她的初吻,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还是如此俊帅的男人。

 他伸手解开她前排的扣子,她紧张地紧紧拉住衣领,眸中尽是不安。

 “别怕,交给我,我会温柔的。”依他丰功伟业的经验,他不难推知她是第一次。

 “不要…”她害怕地向后挪了一下,他马上上她,打破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他发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同于人工香水,而他很喜欢这个味道,遂大剌剌住她闻个够。

 她试图推开他,他却视她的反抗为必然,不放在心上,他轻易地将她的手置于她的头顶上,使之不能动弹。

 “别拒绝,你会喜欢。”他轻笑,长指滑过她酡红的颊,淡淡地揶揄着。

 他将她在长沙发上,脸和脸间只有一掌的距离,他轻轻地拨着她额前的垂发,继而轻吻她的眼睫与耳际,她的心脏像打鼓似的越来越快,加速了酒的作用,她的头感到越来越沉重。

 他地在她耳边呼着气,拉下她的领口出雪白的香肩,他以舌尖轻佻地逗着她小巧的耳垂,顺着脖子而下,很快的他的舌滑到她雪白的酥,引起她阵阵像电击般的酥麻。

 他放开了对她的箝制,郭佳如忘情地将手攀附上他的颈项,紧紧地搂住他,她喜欢他的碰触,喜欢他吻着她的感觉,那就像在望的边缘挣扎却摸不上岸,她喜欢沉沦在他所编织的爱里,这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忽地,他含住了她粉红色小巧的蓓蕾,她一惊,哦出声,她想抗拒却又只不过酒作祟而身子瘫软无力。

 渐渐地,本就昏昏睡的她最后终于只不过酒发挥的作用,沉沉地进入梦乡…

 怀中的人儿不再有反应,他放开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睡着了。这个发现让他感到有些好笑,从来没有女人在他怀里睡得着,这个小妮子还真破了他的纪录。

 他有些好笑地注视着她睡的脸庞,叹了口气后便将她抱往他隔壁的卧房。

 他怕惊醒她,轻轻地为她换上他的睡衣;他今晚兴致全消,也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些舍不得吵醒她,只想搂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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