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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小丫头在闹别扭!简饶空戏谑地看着令狐芒星仰着脖子朝屋顶瞧的模样。

 “当真无关?”

 令狐芒星霍然转身,正打算好好反驳他几句,哪知道一转身就与他撞了个正着,正好将自己送入他双手的势力范围。

 “走开!”她伸手推他,脸红通通的,心儿怦怦跳。

 简饶空不为所动,只是漾着笑,用一种让人看了很想扁他的无赖笑容盯着她,她没瞧过他这种眼神,一瞧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脖子都开始发红。

 “芒星,当真与你无关?”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酥得直让她想要逃走。唉,她真是没用哪,不过短短几个字,他就有办法让她方寸大!可恶、可恶!

 “无关、无关、无关!”令狐芒星偏头看向别处,拒绝他的问。哼,他想套她心里的话吗?作梦--慢着!令狐芒星透过眼角悄悄瞄了简饶空一眼。

 她心中的想法是怎样子的呢?难道她当真对他有…不行、不行,她得赶紧离开,否则恐怕要沦陷了,而她最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可不能在此时此地将自己的心给丢了。

 “我明天再来取银子,先走一步!”

 她要转身离开,可简饶空不让她走,硬生生地将她拉进怀里,问似的看着她,眼眸中尽是款款深情。

 “芒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想逃吗?”她虽然不说话,但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她的举动、她的心跳,在在都告诉他一个令他欣喜的讯息。

 “你放开我!”令狐芒星挣扎地说。

 “永远都不会放!”

 他的话恍如誓言盘旋在她脑际,令她停止挣扎,只能用着惊诧又恍惚的神情看向他。

 “我…”令狐芒星正要开口,简饶空却忽然将她向他。

 “你干什么?”令狐芒星又羞又急,忙要推开他。他抱她抱得太紧,让她好不舒服,而且这里是勾栏院,他此等举止实在应该打一顿才是。

 “呵呵呵呵…”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令狐芒星愣了愣,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正要抬头问简饶空,却见他双眼灼灼地望向她,低声道:“芒星,我喜欢你!”

 令狐芒星脑袋轰的一声几乎成了一片空白,她全身僵住,完全动弹不得。

 “哎呀,简公子,你当真是好兴致啊!”猛然吻住令狐芒星的简饶空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面对来人道:“国舅大人怎么去了如此之久,让在下等得实在有点无聊。”

 “呵呵,这不正好给简大人一个窃香的机会?”国舅爷大笑着,看着令狐芒星的背影“咦?这位姑娘是哪一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简饶空将令狐芒星推向内室的方向“去整理一下,别让大人看笑话!”接着,他走到桌边坐下“国舅大人想必阅人无数啰!”他笑得暧昧。

 “哈哈,老夫哪比得上你年少风!”他的目光在令狐芒星进入内室之后才收回,目光落在桌上的两匹布上。“唔,这两样东西好货,不会是简大人送给晚红的见面礼吧?不对,我离开时并未见着啊。”他眼中光闪动。

 简饶空正要回答,晚红已从内室走了出来。

 “大人,这是方才绿翠妹妹拿来送给我,要让我做两件新衣裳。”晚红坐到国舅身侧,嫣然地道:“大人下次来,晚河讪穿给大人瞧瞧。”

 柄舅爷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说辞正满意地大笑,却在此时听见从内室传来扑通一声。

 “什么声音?”国舅爷脸色变了变。

 晚红扯了一个笑容“大概又是调皮的波波跳进湖里洗澡去了,大人您不必管牠--来来,晚红敬大人三杯,大人离开那么久,晚红还以为大人临阵退缩了呢!”

 “不错,国舅大人自当罚酒!”简饶空跟着道,心里却很着急。晚红是养了一只猫,但是如此大的跳水声,他敢断定是令狐芒星跳入湖中了。

 “好好好…”晚红与简饶空换了个不动声的眼神,知道他打算早些结束这场戏。

 “简大人,方才被你欺负的姐妹,你该好生去安抚她才是,她都哭了!”晚红故意笑道。

 “她是喜极而泣!”简饶空狂妄一笑,举杯道:“国舅大人,今咱们不醉不归,定要喝个痛快!”

 他也想去瞧瞧令狐芒星,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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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令狐家墙外,简饶空抬头望了望天色。

 在晚红的帮忙下,他得以顺利地从翠阁离开,但距离令狐芒星跳下湖中也有近半个时辰之久,现在她应该已经到家,并且就寝了吧?

 他不放心跟来看看,只想确认她是否平安到家。

 方才她跳入晚红闺房外的湖中,他当下想要冲出去将她救上来,但一来,他想到她若不是懂得水性应该不会贸然跳湖,二来是与国舅爷的相处必须小心,不然恐怕他和李正效计画良久的事就要前功尽弃。

 轻轻跃上围墙,简饶空将视线投向令狐芒星房间的方向,见她房里并无亮灯,猜测她也许睡下,那么他只好离开,不过他怀疑她会睡得着吗?

 一想到这里,简饶空角扬起大大的弧度。

 方才他情急之下不得不冒犯她,她一定拿他当登徒子看待了!他是莽撞了些,但是心里却是颇为高兴。

 咧嘴一笑,简饶空决定再去确认。她已经回家那是最好,但万一她若是还未回来,他怎能放下心来?

 刺破了窗纸,朝屋里望去,里面一片漆黑,幸好有点点月光迤逦进屋里。

 屋里,没人!

 简饶空一惊,悄声推开房门,门没锁更是令他心急,进了屋,发现上被子迭得整齐,屋里一切井然有序,似乎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环顾四周,没有瞧见半点她回来过的样子,简饶空心急如焚。

 她会去哪里?按照时间来推算她早该到家,若按照路程来推算,她即便是用爬着回来,也该到家了吧?

 难道…她出事了?

 正要转身出去寻找,却听见外头有人接近屋子,他赶紧闪身躲在一旁,屏息等待。

 “咦?我离开时明明关上门的呀,一定是星星忘记了。”

 简饶空一颗心总算放下。能听见她的声音真好!

 令狐芒星走进屋里关上房门,猛地打了个嚏“可恶,那水好冷,早知道就不跳了!”

 简饶空正要现身与她相见,却听见她仍兀自嘀咕。

 “哼,我变成这样子都要怪那个可恶的家伙!要是早放我走不就好了?非要跟我纠不清,差点让那个国舅爷给发现。可恶、可恶、可恶…”

 简饶空忍住笑,知道她口中那个可恶的家伙正是自己。

 “我…好冷,头有些热,不会是着凉了吧?哼,最好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他,否则一定…该死,他居然、居然…一定要他好看!”

 癘窸你的声音传进简饶空的耳里,却没了令狐芒星的说话声。

 简饶空一惊,生怕她真的着凉支撑不住昏倒了,心念一转,便快速现身。

 “芒…呀--”他转身的速度从来没那么快过,脸上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红过。

 令狐芒星颤抖地举起手指着不该出现在她屋里的人“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看着他的背影,脸红到耳,赶紧手忙脚地穿好衣裳。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回家了没有。”他老实说。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她正在换衣裳,不过,他什么都没瞧见,一点儿都没瞧见!

 “可恶!”令狐芒星手有些发抖“你不许转过身来,听见没有?”

 “好!”就算此刻拿把刀架着他要他转身,他也不敢。她是他喜欢的姑娘,哪里能存有那样轻薄的心思?呃,之前不能算,那是迫不得已的!

 令狐芒星瞪着他的背,彷佛要在他背上烧出个来。

 “你可以走了!”令狐芒星镇定了心神,转身道。

 “你早该到家,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简饶空没有听她的话,径自问道。

 “呃…”她该告诉他自己一入水里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方才是走错路了吗?“耽搁了一些时候,所以晚了!你、你赶紧走,我要睡了。”

 她在说谎,不过,听她口气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才对。简饶空放心地笑道:“芒星,那一你救我时,我躺在这间房里你都睡得着。”

 “那个时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简饶空缓缓转身,见她已穿妥,大大吁了一口气。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令狐芒星转身,忽然向后跳一步,眼眸定定望着他。他怎么突然转过身来?还好,她已经换好衣裳。

 简饶空上前一步,还未说话就见她又退一步;他淡然一笑,戏谑心起,再上前一大步,她又后退一步,直到令狐芒星退无可退,他才不再前进,停在距离她半步远的地方,眼眸直勾勾看着她,在夜里显得格外闪亮--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你…你想干嘛?”该死,她怎么又开始说话结巴了?最近好像老是在他面前说话结巴。唉,她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你说呢?”他反问,身子作势向前倾。

 令狐芒星偏过头“简饶空,你不许来。”她的脑海里竞闪现方才的一幕。羞人啊,他竟然那样对她,若不是她心里--可恶,他到底对她存的是怎样的心思?虽说她也了解当时情况有些危急,国舅爷认得她的样貌,但他那么做,岂不是毁了她的名节?

 “不是来。”简饶空停下动作“芒星,我对你不是来。”

 令狐芒星眨着眼睛看他。

 简饶空轻笑出声,将手伸向她的脸颊,抚上她细的脸颊,深情地道:“芒星,你该知道我的子,我不会随便表内心想法。”

 “那又怎样?”她盯着他,试图忽略他手掌心传来的灼人温度。

 “所以,我不是对你来,只是情不自,因为我喜欢你!”

 令狐芒星这回真的呆住了。

 他在对她表白吗?那她该怎么做?狠狠踹他一脚踢他出去,永远不许再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任自己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芒星,你怎么会那副表情?”简饶空好笑地看着她似乎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他深情地对她说着他的感情,她却神游太虚去了?

 将她的神智唤回,简饶空拍了拍她的脸颊“芒星,我是谁?”

 令狐芒星一震,缓缓绽开笑容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我是喜欢你的简饶空,你要记在心里不可忘记,明白吗?”

 “不要!”令狐芒星偏头道。

 “不要?”简饶空俯首过去“芒星,你不喜欢我吗?”

 “我为什么要喜--唔…”可恶,他干嘛又封住她的?现在又不是危急时刻!等等、等等,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慢着,他的手放在哪里?住手、住手!她要发火了!

 令狐芒星猛地推开他,息的瞪向面前那个得意洋洋像只偷腥猫儿的男子。

 “你坏蛋!人面兽--坏心肠!”她及时改了口。

 简饶空满意地看着她,无所谓地说:“芒星,我平常的表情都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你应该要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她板起脸。

 “你若不相信,又怎会喜欢我?”他笑得自信。

 “哼!”自大狂!“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假话。”简饶空儿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承认的。”他徐缓朝令狐芒星走去,脚步轻松,但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你别过来!”令狐芒星伸手阻止“不许过来!”

 正当她在思索时,简饶空已来到她身旁。

 “芒星,你应该一拳打飞我的,不过你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

 “你若敢再对我…对我那样,我一定给你好看。”她威胁道。

 “哦,我期待。”简饶空耸耸肩,不当一回事。

 “我一定…”

 “唉,我原本也不相信的。”他忽然低下头,叹息了起来。

 令狐芒星一头雾水。

 “不过,我现在涸葡定。”他抬起眼。

 肯定什么?

 “我涸葡定我们是两情相悦!芒星,你说是不是?”

 “胡说!”令狐芒星反驳“谁跟你两情相悦了?”

 “你!”

 “假的!”

 “你是说你的话是假的,还是你抗拒的行为是假的?”简饶空笑着将她拉进怀里“芒星,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因为你永远是那么有趣、那么惹人喜欢。”

 令狐芒星愣住了,心儿怦怦跳。

 他的话很有魔力,她的心好像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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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李正效望着对面的人,趋身上前“饶空,你说?”

 未得到回答。李正效翻了个白眼。

 眼前这人已经呆坐好一会儿了,从怀里取出一姑娘用的发钗之后,就一直盯着它发呆,那发钗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姑娘家的东西他拿着要干什么?

 李正效眼眸一转“饶空!”他大叫一声,将简饶空从沉思中唤醒。

 “你何必那么大声,我还没聋呢!”简饶空淡淡瞥一眼好友。

 “这是什么?”李正效伸指点了点他手上的东西。

 简饶空闻言,只略微抬眼“你看不出来?”

 “我当然看得出来,我是问你这发钗背后是否有什么故事。”李正效想了想“我猜你不可能是买来送给你娘的,那么有幸得到你青睐的姑娘到底是谁呢?”

 “呵。”简饶空依然气定神闲,彷佛不把李正效的问题放在眼里。

 “你不说,我只能自己猜了…嗯,不会是我成亲那见到的那位姑娘吧?”瞧见他瞪向他,他知道自己猜中了“那位姑娘长得不怎么样,不过情人眼中都是西施美人,我能否请你下次将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再说吧!”

 “你终于承认了!”李正效笑道:“能被你看中的姑娘,一定也很值得个朋友,我想我娘子一定能和她成为好友。”

 “你那边怎样?”

 “你倒还记得关心我?”李正效斜睨他。

 “不想说就算了。”

 “好好好,我告诉你,不过我们今天不是来讨论正事的吗?”他想转移话题。

 “先说你那边的事,再来谈正事。”

 李正效正要开口说,却见简饶空突然往楼下望去“你不是要听我说?”楼下有什么好看的?

 简饶空此时却拧眉起身。

 “喂,你干嘛?”

 “我先下去一下。”话才说完,简饶空已经消失了。

 李正效瞠目结舌地看着好友闪得飞快,好奇心一起,马上倾身往楼下望去。

 茶楼的下头是大街,街上能有什么吸引简饶空注意的东西?

 咦,是个姑娘!虽然她蒙着面纱,不过从身形来看应当是他成亲那见过的那位姑娘,也就是简饶空的意中人了。

 啊,他好像变了脸色,奇怪,他对着心上人发什么脾气,不怕人逃走吗?

 李正效看得紧张,简直要替简饶空担心了,却在下一刻,见到简饶空笑了。

 哇,他居然趁着那位姑娘低头思考的机会偷偷将发钗上人家的发间!

 简饶空再度上楼时,就见到李正效正在贼笑的模样。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嘿嘿,饶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你可以停止傻笑了。”简饶空送了李正效一记白眼。他实在不明白在见完令狐芒星后再上楼来,这位据说是当朝最出名的李大人干嘛一脸贼笑兼用看好戏的目光瞧自己?

 李正效忍不住地笑说:“饶空,看不出来你还是那种人哪!”

 “你可以闭嘴了!”简饶空淡然地道,话音轻淡,但蕴涵讽刺。

 李正效继续说:“看不出来你平一副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对待自己喜欢的姑娘还有心机的。”他暧昧地凑上前道:“喂,透一下,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简饶空简直快要将他当成疯子“李正效,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来担心别人!怎么,你逃跑的新娘半点消息都没有,你很高兴?”

 “我当然乐得清闲。”李正效志得意地拿起一块糕点进嘴里“我现在和斐燕支过得多开心,她最好不要跑来凑热闹。”

 简饶空连连摇头,成功转移话题令他松了口气,但眼前好友对待逃婚新娘的态度让他不甚赞同。

 话说那一他亲自放走自己未来的娘子,与心爱的人拜堂成亲之后,被他原本的丈人得知,幸好他原本的娘子事先准备好一封书信,他才幸运地得到解,并且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以为现在的娘子才是那的新娘。

 简单来说,李正效是顺水推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还真的有些佩服他的小聪明。

 “你呢?看你方才那副样子,到手了吧?”李正效口没遮拦地说。

 “我没你那么卑鄙。”

 “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耍点小手段是必要的,别告诉我你什么事都没做,我不相信。”

 “我没要你信。”简饶空扬起眉“话题到此为止,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问题上。”

 “什么叫这种问题?国家大事重要,难道人生大事就不重要吗?”李正效嚷道。

 “至少事情要分轻重。”他沉声道。

 哦,他好像发火了!李正效耸耸肩“好,国家大事就国家大事…”

 他不甘不愿地坐直身子,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看得简饶空直摇头。

 “怎样?你两次去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一定会更加强防范,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简饶空仰头想了想“根据我的猜测,他应当不会移动存放地点。”依前两次的情况和地势来看,他们要找的东西应当还放在密室里头,虽然国舅爷可能会有换地方存放的打算,可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排除他换了地方的可能。毕竟在常人的想法里,若家中遭遇夜贼,自然会将原本存放的贵重物品换个更加隐秘的地点藏起来,以免被偷得光。”李正效提出另一个更让人认可的可能

 “自然也是有可能。”简饶空想了想“那么,我们不排除这两种可能。你成亲那我去时遭到了埋伏,你不是搞定了,怎会害得我差点出不来?”若是埋伏得早一些,他和令狐芒星恐怕永远会被困在密室里。

 李正效不好意思地道:“偶然失算一次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何必算得那么仔细是不是?”

 “我看你是太兴奋,所以把正事给忘了。”简饶空故意说。

 “随你怎么说!”李正效耸耸肩“那我们接下来是否该采取两种手段?皇上这几老是问我,我快被他烦死了,真后悔答应他这件事!”害得他连空出时间来陪亲亲娘子都没办法。“真是的,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居然还要我们当臣子的去替他收拾,真不够义气!”

 “你若不想做,就等着他来对付你好了。”简饶空是认命了。

 “只能怪自己当初有眼无珠,把那个阴险的小人当成生死之!”李正效咬牙切齿地道:“我发誓这回替他拿到那份密录,以后再也不会见他!”

 “好,随便你。”想起那个皇帝朋友,简饶空也是无可奈何。堂堂的当朝天子,为了达到目的居然可以不择手段,还扮可怜以博取同情,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李正效自己当然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这回你不要动手,我去探探看,或许不会空手而回。”

 “那里机关甚多,你要当心。”简饶空道:“前我约他喝酒,他似乎有所察觉到是我们两人所为,他知道我们的能耐,必然也会想些对策对付我们。”

 “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斐燕支是机关的高手,有她在,我不会有事的。”李正效打算拖亲亲娘子下水一同搅和。

 简饶空一惊,想起当芒星的遭遇,提醒道:“那里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有毒,你提醒嫂夫人务必注意,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替你引开他,这回保证不会让你遭到暗算。”

 “就这么简单?”李正效斜眼瞧他,不太相信他说的。

 “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简饶空放下茶杯“东西也有可能放在他身上,我会看情况,从他身上下手。”

 “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李正效吃惊道。

 “那是我们那位很够义气的朋友给的判断。”

 “果然不能相信他!”李正效受不了地摇头。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

 良久,李正效忽然说:“饶空,你猜那份密录到底记录些什么东西?为什么皇上那么紧张,而且那位国舅爷好像也很宝贝似的?”

 简饶空淡淡瞥李正效一眼,不语。

 李正效撇撇嘴,不甚满意“你不会跟他一样老是爱卖关子吧?”

 “你最近变唠叨了。”简饶空扯开话题“而且脑袋变笨了。我很奇怪当初你大言不惭说我们三人之中就你最聪明,可如今…”

 李正效僵住,扯动脸上肌“不能怪我,每天被斐燕支到变笨的。”他是既甜蜜又苦恼啊!“怎么样?你猜到其中的奥秘?”

 “一点点。”

 “快说!等等…”李正效瞇了瞇眼,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摸着下巴苦思半天才道:“我也有一点头绪。”

 “哦?”“皇上最怕人家知道他的秘密,但是他又忍不住不说出来…莫非那所谓的密录只是他的牢騒本?只是将朝中大臣以及先皇太后一干人等都记录上一笔的册子?”李正效脸部微微动,见简饶空长长叹了一口气,咬牙道:“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亏你想得这么简单!有一部分是这个没错…”说出来还真没人相信当今圣上是个比三姑六婆还会发牢騒的人!“但是另外一部分应该是国舅爷的东西。”

 “什么意思?”李正效问。

 “你记不记得皇上当命我们去取回东西之前所发生的事?”简饶空看向李正效。

 “你是说,那时从国舅爷身上掉下一物被皇上捡到的那件事?”李正效马上想到。

 “嗯,当时皇上说国舅爷真是粗心大意,然后他就随手扔到一旁。”这些都是皇帝的说法,信与不信嘛…

 “你认为是国舅爷以为皇上看到里头的东西?”李正效感到奇怪“可是当被他拿回的不是皇上写的牢騒本吗?”

 “我猜是一时不小心夹放在一起了。”

 李正效摇头道:“真受不了他。”

 “算了,不管怎样,外人传言国舅爷有私通外敌之嫌,而他如今又如此紧张,我看他可能以为我们要去找他通敌的证据。”

 “这倒很有可能。”

 “不管如何,若他没有通敌,那么我们只要取回那本册子就行了;如果他有通敌,那么只有秉公办理了。”

 李正效点头“不错,现在只等机会!”

 究竟只是皇帝一时搞不清楚,还是当真有大事要发生,一切只能等待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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