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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差那么一点,姚骆馨就变成车下亡魂,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老实说,她也模模糊糊,只记得当地正准备通过马路,突然,有一辆车子从转角快速向她冲过来,当时她真的傻住了,可是,也不知道是最后一刻她瞬间清醒过来的往后一跳,或者车子及时偏了方向,它在离她一步的前方飞奔而过。

 说实在话,她真的吓到了,可是,她至少没有两腿发软,勉强还能稳住自己走回饭店,然而,她完全没想到事情还未结束,随后还有一通电话追来。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你听着,我一直在看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的监视,如果你再不收拾行李滚出台湾,下一次我会玩真的,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只是吓吓你。”

 许久,姚骆馨只能失神的全身僵硬,手指紧紧握住电话听筒不放,她没想到对方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人的。

 这时换成手机响了,她恍恍惚惚的回过神,颤抖的放下听筒,转而接听手机“你好。”

 “是我,你休息了吗?”章君曜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过来。

 “休息…没有。”她的思绪显然还没有办法从刚刚的惊吓当中恢复正常。

 “今天都在忙些什么?”

 “今天…没什么,到处闲逛。”

 “晚上我回去陪吃饭,说我怎么没有带你去,她希望改天家庭聚会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去。”

 “…噢。”

 沉默了三秒钟,似乎是察觉了她的异样,他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什么…你说,什么怎么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发生什么事?”

 混乱的思绪稍微沉淀下来,她强颜欢笑的道:“我,没事啊!”“真的没事吗?”

 “…真的。”她的口气带着迟疑,任谁都听得出来她一定有事。

 “我知道了,我挂电话了。”

 姚骆馨根本来不及道声晚安,手机就断了通讯,那一刻,她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其实,她希望他继续追问,她渴望得到他的关心…对他,她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她不仅仅想拥抱他,还想依靠他。

 笨蛋,他都已经开口问了,为什么她不告诉他?既然她认为自己有能力承担下来,现在又有什么好难过?真是的,她今天是怎么了?她从来不是这么软弱的人,怎么会因为受了一点小惊吓就想找个人倚靠?

 喝杯热茶,稳住自己的心情,她别再胡思想把自己困住,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还在颤抖?

 叩叩叩!房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响,她惊吓的从上跳起来,随后一想,她根本用不着这么紧张,对方不可能找上门,因为今天的教训已经够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走过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是此刻最想见到的人,原本勉强压抑恐惧而来的平静再一次崩塌,姚骆馨觉得泪水好像要夺眶而出“你,怎么跑来了?”

 “我担心你出了事,如果不过来确认一下,我今天晚上也别想睡觉。”见她完好如初的站在眼前,章君曜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我…对不起,我只是差点被车子撞到,受了一点小惊吓。”

 微微皱着眉,他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她是那种很优雅、很从容的人,这样的反应不像她“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我想恐怕不是小小的惊吓而已吧!”

 因为他的细腻,她终于管不住自己的理智扑进他的怀里。

 不着痕迹的搂着她进了房内,他随后用脚把房门推上,轻柔的在她背上来回拍抚,从微微颤抖的身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内心的不安。

 “告诉我,不要把我排拒在外。”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太过深入,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心可以管得住,他此时此刻又怎么会站在这个地方?

 缓缓的点点头,她虚弱的道:“我想坐下来。”

 “好。”他握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顺了顺紊乱的气息,她从前几天的恐吓电话开始娓娓道来整件事情的经过。

 眼神一沉,章君曜脑海不自觉的闪过母亲的身影,季孟如肯定把姚骆馨住在费蒙里欧酒店的事告诉她,然而除了工作,她不会对任何人事物浪费心思,以她的作风,她很可能直接找姚骆馨谈判,然后用钱把麻烦解决掉。

 “你听对方的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不能确定,对方好像隔着什么东西说话,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

 明白的点点头,他略一沉思后道:“看样子,对方的行事相当周密,他是想避免自己的声音留在你的记忆中。”

 “以后我自己会当心一点。”她再也不会小看这件事。

 “我想,这件事很可能是冲着我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留在这里。”情不自的伸手触摸她的脸,他语带不安的问:“你害怕吗?”

 “我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绝不会因此退缩。”

 闻言,他真的松了口气,如果她因此想回传说之岛,他也不能阻止她。

 “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陪你。”他要保护她。

 “嗄?”

 “我有责任照顾你,我绝不能在你受惊吓之后还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虽然他是出于责任,可是她的心却很慌很“…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平静多了,你用不着留在这里陪我。”

 “我睡沙发,你去泡个热水澡,好好放松全身的肌和神经。”他很坚决。

 “…这是KingSize的双人,我想应该容纳得下我们两个人…我去泡个热水澡。”垂着螓首,姚骆馨起身快步拿了换洗的衣物躲进浴室。

 不自觉的笑了,章君曜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愉快,他不懂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想到能跟她在一起,他就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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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起双脚,姚骆馨将下巴枕在双膝之间,看着那张沉睡的俊颜,她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沦陷了,现在就算回到传说之岛,她的心也会遗落在这里…也许,早在那条链子戴在她脚踝上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注定遗落在他身上,这正应验了“偷心炼”这个名字。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可是,她可以爱上这个男人吗?

 她想靠近他,她想张开双手拥抱他,但他身上彷佛有一道墙,即使他们近在咫尺,她却没办法碰触到他,这种感觉又教她忍不住却步,她应该把感情放在他身上吗?

 也许是浪漫的细胞使然,她总是认为爱情很简单,安静下来,倾听自己的心,然后跟着心走下去就对了,然而当自己碰到的时候,她才赫然发现爱情并不是单靠感觉就可以处理的问题,因为爱情牵涉的下是一颗心,而是两颗心。

 如果他们不是在那种情况下相遇,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复杂?还是说,他们两个根本不会产生集?

 真是的,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他们已经处在这种好像什么关系也不是,又好像关系很亲密的状况下,她退不得,也进不得,往后,她应该怎么办呢?

 沉睡的人终于足的睁开眼睛,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会,姚骆馨心虚的红了脸。

 直起身子,她清了清喉咙,力持沉稳的招呼道:“你醒了。”

 微微一笑,章君曜坐起身“早安,几点了?”

 “快七点了。”

 “怎么这么晚了?”通常他五点半就醒了,他一向很浅眠,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过来,可是昨晚闭上眼睛以后的事情,他一点记忆都没有,这是他睡过最沉、最安详的一夜。

 “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吵醒你,上班之前你还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吗?”

 “我九点之前进公司就可以了。”不过,他已经想象得到会造成多大的惊吓。

 “这是不是表示你有时间用过早餐再离开?”

 “如果我现在就起刷牙洗脸刮胡子,我想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享用早餐。”

 “这里是饭店,你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在浴室找到。”

 “我十分钟就OK了。”他动作迅速的下进入浴室。

 当两人坐在一楼的咖啡厅享用早餐,章君曜说出昨晚就已经在自己脑海敲定的盘算“我希望你搬到我那里。”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

 “也许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可是,我认为现在搬出饭店跟逃回传说之岛的意思是一样。”

 “我明白你的感觉,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管我住在什么地方,你都不可能一逃邺十四小时守着我,可是待在饭店,监视器会无时无刻盯着我住的地方,这样子不是反而比较安全吗?”

 事实确实如此,他有工作,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身边保护她,然而,他就是放心不下。

 “我并不担心对方会在饭店行恶,真要下手还不如挑我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时间比较简单干脆,以后,我会尽可能避免单独行动。”

 “好吧,暂时就依照你的意思,从现在开始,你要随时注意周遭的人,有什么状况,你马上打电话给我。”

 “是,还有,昨晚真的很谢谢你。”经过惊吓,她还可以一觉安眠到天亮,这都是因为有他陪在身边的缘故。

 专注的凝视着她半晌,章君曜回送了一句“我也要谢谢你。”

 “嗄?”

 没有解释,他只是笑着道:“赶紧吃吧!”

 姚骆馨不再追究的点点头,她的脑子已经了太多东西,想太多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不如就像他一开始所言,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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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送定章君曜,姚骆就来了,姚骆馨根本来不及掩饰章君曜留在这里过夜的痕迹,这下子头疼了!

 “Agapanthus,昨天晚上谁在这里过夜?”姚骆笑得好贼、好暧昧,显然她已经认定这号人物就是章君曜。

 “没有啊!”这种时候好像只有装傻这个方法。

 柳眉一挑,她锐利的瞇着眼“你一个人需要用到两份牙刷牙膏?”

 “…不可以吗?这间是双人房,饭店本来就是提供两人份嘛!”

 “这么说也对,可是,你用得着刮胡子吗?”嘿嘿嘿!姚骆笑得好诈。

 角僵硬的动了一下,她忍不住叹气,看样子她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双手叉环抱前,姚骆状似伤脑筋的摇着头“Agapanthus,我发现你变坏了,越来越不老实哦!”“我…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不希望你胡思想。”

 “少来了,如果没做亏心事,你用得着怕我胡思想吗?说吧,哪个家伙?”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眼睛瞪得好大,姚骆兴奋不已“啧!你们两个的感情进步得太神速了吧!”

 “不是,你错了,那是因为…”连忙收口,她就是知道问题一定会越扯越多,所以才会东闪西躲,现在怎么办?说出来好吗?她真的不希望Gerbera担心。

 “怎么不说了?”

 算了,迟早藏不住,她还是一口气说了“因为我昨天差一点出车祸。”

 “你昨天出车祸?”姚骆激动得尾音上扬。

 “你不要紧张,我是说差一点,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姚骆馨还扯一个笑容安慰她。

 用力拍了一下额头,姚骆不相信她竟然可以说得如此轻松“我的天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个家伙是玩真的,不是像你想的一样没有攻击,你怎么还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真是的,多此一举嘛!“难道你希望我哭吗?”

 “当然不是,可是,你好像一点受到教训的感觉都没有。”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除此之外,你认为还有其他更好的主意吗?”

 “我…那章君曜怎么说?”如果他在乎Agapanthus,他紧张的程度一定不下于她。

 “他跟你的反应差不多,他希望我搬去他那里,可是,我拒绝了。”

 赏她一个白眼,姚骆忍不住骂人“你这个笨蛋,这是你亲近他的好机会,干么拒绝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好机会?”

 “我不需要这种机会。”

 “算了,反正你就是不怕死嘛!”

 “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我还能怎么办?”

 紧抿着,姚骆沉思的皱了皱眉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离开这里,谁可以从中得到好处?”

 “我不知道,章君曜认为这件事情是冲着他来,可是我想过了,我离开这里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损失,除非这个人的目的是阻止我跟章君曜订婚。”

 “咦?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错不了,对方爱慕章君曜,所以想把你走,可是谁知道你这个女人这么不受教,生命遭受威胁竟然没有落荒而逃。”

 “如果是这样子,我根本不必担心。”

 “对方无意置你于死地,这倒是好消息,不过,往后你得在惊吓中过日子,这种滋味恐怕不好受哦!”“这就当作一种考验吧!”

 “爱的考验吗?”

 太阳,姚骆馨心中浮起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请你饶了我可以吗?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睁眼说瞎话。”姚骆做了一个鬼脸吐槽。

 张开嘴巴又闭上,她干么非要把自己和章君曜画清界线?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拚了命的想解释清楚,不过是越描越黑,反正终有一天,结果会说出事实。

 “你不想承认就算了,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总之,现在有章君曜在照顾你,我不必天逃冖着你不放了。”

 “Gerbera,这些天辛苦你了。”

 “傻话,我们是姐妹嘛!”拍了拍她的肩膀,姚骆看了一眼时间“我今天要上一个广播节目,助理应该在楼下了,我走了。”

 送走了吱吱喳喳的姚骆,房间又回复一片宁静,姚骆馨泡了一杯咖啡窝到沙发上,公司昨天联络她,有个明星指名要她设计一套参加颁奖典礼的首饰,她今天要开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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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班,章君曜直接来到饭店,他作了一个决定,晚上他都要留在这里陪她,等到他们订了婚,他会请出面请求她搬进他的公寓。

 “这是什么?”对于他左手的笔记型电脑,姚骆馨当然不陌生,可是他右手的行李袋,她就很惑了。

 “我准备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放在这里。”他说得很理所当然,手上的东西随即往沙发上一摆。

 眨了眨眼睛,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放在这里?”

 “对,我要待在这里陪你。”

 怔了半晌,她才缓缓的挤出话来“你是说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过夜?”

 “我想这么说比较正确,原则上你住在饭店的期间,我晚上都会来这里陪你,除非我找得到更好的方法确保你的安全。”

 他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住?她觉得脑子烘烘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是当真的吗?”

 “我暂时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他的表情很严肃。

 “事情没有这么严重…”

 “我很坚持。”他毅然决然的打断她。

 老实说,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思考,她只是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抿着,她尝试改变他的心意“可是,这里的空间那么小,你会不会觉得很不自在?”

 “还好,不过,如果你想搬到我那里,我也非常赞成。”其实,他还是希望她搬到他的住处,他住的大厦有一的保全,进进出出也有监视器控管,而且白天有帮佣陪她,晚上有他照顾她,这样的保护绝对不输于待在饭店。

 “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她的口气还是充疑问,可她已经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无趣,我开过的玩笑用十手指就数得完。”

 闻言,姚骆馨觉得很懊恼“其实,我也不太会开玩笑。”

 顿了一下,他指腹轻轻抚过她白皙娇的面颊“我知道住在这里会带给你很大的不便,可是,你就委屈一点好吗?”

 他这么一说,她更难为情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增加你的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公司,家里几乎跟饭店没什么两样,回到家通常就是要洗澡上睡觉了。”

 “这是忙碌的现代人共同的特色,可是不管待在家里的时间有多短暂,那里始终是最温暖的地方。”

 “我是一个人住,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温暖。”章君曜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却淡化不去眉宇之间的寂寞。

 她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反应,难道要说她愿意搬进那里,她会让他的家变温暖吗?其实,她不想搬进那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不想太深入他的生活,这会让她有一种没有后路可退的感觉,对她来说,这可以说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

 神情转为轻松,他的口气却像个小孩子似的“现在,你还我回家吗?”

 暂时把脑子里的混乱抛至脑后,她手一摊,故作无奈的道:“你不嫌这里太小,我当然不介意分一半位给你。”

 笑了,他像在自言自语的道:“你对我这么慷慨,我应该怎么回报你?”

 “我想要每天看见你的笑容。”她情不自口而出。

 “这会不会太便宜我了?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以后我每天请你吃晚餐,晚餐后还陪你散步,你意下如何?”

 偏着头想了想,姚骆馨笑得好甜蜜“我这样子会不会太幸福了?”

 “不会,不过,很高兴你喜欢我的回报。”

 “那你是不是准备从今天晚上开始执行?”

 “这是当然。”伸出手,章君曜很绅士的微微弯问:“姚骆馨小姐,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吗?”

 “这是我的荣幸。”她纤细的手轻轻的覆盖他宽厚的手,当两只手紧紧的相扣,她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可以这样子握住对方的手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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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章君曜总是带着微笑上班,每天都在温暖的氛围下进入睡眠,早上醒来精神,然后在佳人的陪伴下享用饭店丰富的早餐,难怪身心舒畅,不过,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转变,当然也不知道这让他在章亿集团的人气指数急速上升,虽然孤傲的他很人,可是有笑容的他更是俊得不象话。

 进了办公室,用不着再靠咖啡提神,他就可以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可今天早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破坏他的好心情。

 “这几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季孟如总是惊逃诏的,好像害怕人家不知道她来了,今天她的气不太好,看得出来她最近过得不太如意。

 “出去,敲了门再进来。”章君曜觉得自己应该纠正她这种唯我独尊的态度,她不可能永远当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她孩子气的瞪着他,可是在他严峻的目光下,最后她还是乖乖的走出去,顺从他的指示敲了门再进来。“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你出生在那种有身分地位的家庭,还读了那么多书,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礼貌是一个人的基本生活态度,不是别人满意与否的问题。”

 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她可不是来这里听他说教的“今天我没兴趣讨论礼仪的问题,这几天晚上你都不在家,你跑去哪里?”

 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

 “你每天晚上都跑去找那个女人是吗?”季孟如是那种死着问题不放的人。

 忍不住叹气摇头,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老是搞不清楚状况?“知道我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帮助?你会比较快乐吗?”

 “我、我是关心你。”

 “可是,你的关心已经造成我的困扰,可以请你收回吗?”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泪水很快的浮上眼眶,她觉得好委屈,他不接受她的感情,但是也用不着对她冷言冷语啊“我只是爱你,我有什么错?为什么对我你不能有一点点同情心?”

 “诚如你自己所言,你没有错,所以我不想伤害你。”他自己是在伤害下长大的孩子,深知心灵受创是难以愈合的,所以尽管他早就无法忍受她,还是尽可能维持应有的礼貌。

 “我不懂。”

 “如果因为同情你,而让你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对你才真的残酷。”爱情不容许怜悯的念头,爱情是绝对的自私,虽然他不愿意碰触爱情,但是父母已经让他明白爱情本身有多么残酷现实。

 “那我宁可你对我残酷。”

 “我办不到。”

 紧咬着下,季孟如看他的目光转为怨恨,还说办不到,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心有多么残酷吗?半晌,她缓缓的挤出话来“你好可恶!”

 “如果你愿意放自己自由,你就会明白我的立场,而你也会发现身边有很多值得你用心的男孩子。”

 “你会后悔。”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将来你会感激我。”

 “我恨死你了!”

 “我该说的话都说了,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搅我,这也是为你好,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吧!”

 “你已经让我变成笑话了。”每个人都知道她对他有多用心,他跟别人订婚,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她?他们会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他宁愿要一只麻雀,也不要她这只凤凰,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我自取其辱是吗?”

 事实如此,但是章君曜选择沉默以对,他怎么可以在她伤口上撒盐?这不过是让她更陷入愤怒的深渊难以跳

 “我诅咒你不会得到幸福!”往后一退,她转身冲出办公室。

 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把小女孩的气话放在心上,过一些日子,她就会走出这一段不愉快的记忆,等她遇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她就会明白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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