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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别哭了。”

 “你欺负我…”她含泪控诉。

 “我没有。”

 “你有。”她噎噎地指着他气黑的俊脸道:“你不只欺负我,还板着一张脸对我凶。”

 “我本来就长得又坏又凶…”他万般无奈地道。

 “你是长得又坏又凶,不过你没生气的时候既温柔又体贴,根本不会对我大声嚷嚷。”

 “那我道歉总行了吧!亲爱的小蝶儿,请你原谅我刚才鲁莽的行为,好吗?”他执起她的柔荑,含情脉脉地道。

 “你不生气了吗?”她偷偷抬眼打量他的神色。

 慕行云勾起她的下颚,轻轻揩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疼的拥她入怀。

 她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嘴边隐约噙着一丝笑意。原来她的眼泪是他的致命伤,那她可得好好练一下哭功才行。

 “对你,我总是气不起来。”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发,眼底盈深情。

 “为什么?”

 “你还不懂吗?”他勾起她的小脸,黑眸定定的望着她“因为我太喜欢你,喜欢到心都疼了。”

 她心底万分快,偷偷地想,其实喜欢上男人的感觉也不错。

 “那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了吗?我请教了许多人,学到了不少宝贵经验…”她愈说声音愈小,因为他好像不太喜欢人家知道他们还没圆过房。

 “好,我倒要瞧瞧街坊和府里的三姑六婆教了你些什么。”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你不生气了吗?”

 “反正我这张脸已经丢到关外八百里去了,没差这一回,现下我就看看你究竟学了些什么?”他可不敢抱太高的期望。

 “我融合了众人的宝贵经验与自己独创的招式,绝对让你耳目一新,包你满意。”她信誓旦旦的承诺,仿若是身经百战的识途老马。

 慕行云强忍住笑意说:“我拭目以待。”

 “相公,接招!”她得意洋洋地道。

 “嗯!”他已储备好要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体力,准备大展身手。

 战起蝶主动将自己的芳印上他的,生涩的模仿他之前的动作,却被他反客为主。

 她的、她的吻,就像初晨樱花瓣上的第一滴凝般纯净甘甜,美好得不似人间所有,确确实实地拨起他腔的焰。

 他一会儿描绘着她人的线,一会儿与她的丁香小舌热情共舞。

 “嗯…”他热情的吻几乎让她的身子瘫成一摊软泥。

 她感觉到他的大掌沿着她光滑的颈项不断地抚摩而下,糙的掌心碰触到她粉的背部时,引起了一阵战栗。

 “小蝶儿,你真甜…”他抬起头,将吻落在她的眼睫、鼻尖、粉腮。

 “宽…衣…”她忽地记起众人的叮咛,在意识尚清明前挣扎着说出口。

 “什么?”他墨黑的瞳眸跳跃着熊熊的火!不断地以身躯爱抚她娇美的身子,试图拨起她青涩的情

 “我要替你宽衣。”她别开脸拒绝他的吻,小手忙碌地解开他前的盘扣。

 “好。”他也没闲着,手抚着她的纤,眼睛则欣赏着她兜衣下的雪

 “我不习惯替男人衣。”她发现自己的手不停地颤抖,无法顺利下他的外袍。

 “没关系,我也不习惯替男人衣服。”他握住她的柔荑,低头吻着她的掌心。

 “可是她们说要先宽衣才能圆房,这衣服…”

 “我自己。”话甫落,他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扒光身上的衣服,壮结实的膛。“那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她偏着头,心想,这周公之礼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怎么做?”他大方的让出主控权,想知道她究竟学到了几成功力?

 “接着你要在我的身上。”她躺在榻上,顺手拉下他的颈项,微蹙柳眉“可是你好重喔!”

 他小心翼翼地以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深怕会坏她。看样子,这小妮子好像学得还不赖。

 “没办法,你必须要习惯我的重量。”他挑高眉,兴致高昂地期待下一个步骤。

 “为什么?”她一脸惑。

 “因为我很喜欢在你身上。”

 “不成,我怕我会透不过气来。”

 “不会的,我在等你的下一个指令呢!”

 “哦!”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拉起他的大掌与她的小手握“接着我们的双手会紧紧地握在一起…”

 “然后呢?”

 “睡觉。”她笑道。“这么复杂的周公之礼终于让我学成了,感谢亲爱的相公鼎力相助。”

 “不对。”慕行云笑看一脸纯稚的她。

 “什么不对?”她提高音量“对了,张大婶说会很疼,可是我不觉得啊!”“因为你只学到了前戏,还没进入主戏,当然没感受到那种疼。”

 “前戏?主戏?怎么这么复杂?她们怎么没对我说呢?”她一脸茫然,原来周公之礼如此深奥啊!“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这么艰深复杂啊!我问了好多人才学到前戏,这可怎么办?”她一脸焦急。

 “没关系,剩下的由我来教你,你只要顺着自己的感觉做就行了。”

 “这样不是太委屈你了吗?”难得她会设身处地替人着想。

 “没法子,谁教我是你的相公,只好吃点亏!”他双手绕到她的颈后,拉起绳结,让紫红色的兜衣滑落,出一对丰的玉

 “我一定会认真学习、虚心求教的。”她一脸好学不倦的表情。

 “很好。”慕行云满意地道。

 他的眼底映着她娇绝美的容颜和雪妖娆的玉体,让他几疯狂,他把持不住体内奔腾窜的血,一口含住她殷红的蓓蕾。

 她忍不住呻出声,在他吻住她之际,所有的神志全都远离,她感觉到身子窜过一股奇异热,又麻又酥又热。

 在他的身体贴向自己后,她全身变得热烘烘的,像得了风寒般,又像置身在火海中,令她难耐的扭动身子。

 她紧闭双眼,思绪陷入一团混乱当中,蒙中,她感觉到下腹突然一阵冰凉,待她睁开眼,只见她的亵已经被他抛至芙蓉帐外。

 “你…”她错愕的瞠大水眸,第一回见到男人赤壮的身躯,忽地羞红了脸“你、你怎么把衣服给光了?”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扒个光。

 “当然,否则我们怎么圆房呢?”他一边着她的耳廓,一边回答。

 慕行云分开她的长腿,轻松自若的置身于她双腿之间,蓄势待发。

 “她们没告诉我说…”她羞怯的别开脸,不敢正视他布望的双瞳。“说什么?”他的大掌捏着她人的浑圆,轻声问道。

 “男…男人的身体跟女人不一样。”她忍不住好奇的将目光落在他亢奋的硬上。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武器”实在好雄伟、好壮观、好…好令人佩服喔!

 “当然不一样。”

 他的眼、他的全都在微笑,可是笑容里好像有种要噬她的感觉。

 “噢!”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怕吗?”他的手沿着她雪体不断地往下抚摩、探索而去。

 “怕什么?”

 “接下来会有一点点痛。”为了他后的幸福着想,他必须先给她一点心理准备,免得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很痛吗?”她迷糊糊地问,只觉得他双手所到之处仿佛都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烈焰,一阵阵情、热辣、酥麻的感觉同时在她的体内炸开,一波波生涩的情在她的体内窜开来,奔向她的四肢百骸。

 “一点点,一下子就过了。”他点头保证。

 “嗯!”她半眯着水眸眸着他,殷红的绛微启,白哲的脸颊因情而显得酡红,青丝披散在红色的绣榻上,勾勒出一幅人的画面。

 “我要你,小蝶儿。”他以吻封住她的不安与颤抖,不让她有拒绝与犹豫的空间。

 她无暇思考,隐约感受到他的炽热抵住她的暖,倏地,一股强大的力量穿越层层阻碍,以排山倒海之姿向她席卷而来,在她紧窒的体内律动…

 痛!痛!痛!

 她无助的瞳眸蒙上了层层水光,下半身像被撕裂开来似的,这种疼痛感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呜…”她娇弱的在他的身下泣着。

 “一会儿就不痛了。”他心疼的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嗯!”她勇敢的点点头。

 他为了她的病已经彻底牺牲自己,所以她绝对要忍住这股痛。

 疼痛过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她无法抗拒的强烈愉悦感,像置身在云雾中,又像置身在仙境中。

 她任凭情的花一朵朵热情地绽放,毫无保留的出自己的身子与真心。

 在狂野、烈之时,他的手与她的紧紧握在一起…

 呵,街坊的何大婶没说错,他们的手会紧紧握在一起,然后疲倦的瘫在他的怀里…睡觉!

 =====

 一早慕行云通体舒畅、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大厅里。他活了二十多年,就属今天最开心快活,俊逸的脸庞扬起笑意。

 “哟!亲爱的儿子,心情好像不错哟!”后娘们和身后的一群婢女一进大厅,就看到他那副得意样。

 “没法子,人逢喜事精神。”

 “看样子你已经降服小蝶儿?”大娘挑高眉道。

 “那是当然。”

 爱凑热闹的三娘马上欺身向前,凑在他的身边问:“你到底用了什么绝顶妙技?说来听听嘛!”

 慕行云回给她们一记死人不偿命的俊美笑容,三缄其口,径自扒着眼前的饭菜。

 三位大娘出十足讨好的表情,不断向他示好,外加歌颂他的丰功伟业,拍尽了马,终于由他的口中得知一连串的计谋。

 “王…爷…”小喜儿站在他的身边,不断对他挤眉眼,试图打断他的话。

 慕行云投给她一记白眼,径自沉醉在幸福美梦中。

 “所以,昨儿个就是我俩的房花烛夜,虽然来得有点迟,不过…”他意犹味尽,滔滔不绝的回味着销魂蚀骨的情夜。

 “不好了、不好了!”小雀儿慌慌张张的冲进大厅,气吁吁地嚷道。

 “发生什么事了?”慕行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少…她…”小雀儿支支吾吾的,不安的扭绞着手中的绢帕。

 “她怎么了?”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快说!”慕行云烦燥的吼道。

 “少在书房里发脾气,还说要写休夫状…”小雀儿低着头,深怕被慕行云投来的愤怒目光碎尸万段。

 “为什么?”

 “刚才你和老夫人们说话时,少正巧要进大厅,全都听到了。”

 “你们三个是存心来搅局的是不是?”慕行云凶狠的目光像一把灵光闪烁的利刀,恨不得将后娘们一刀毙命。

 “亲爱的儿子,你的后娘们既善良又可爱,怎么可能做这么不道德的事呢?”大娘道。

 “你这么说,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殊不知我们为了你们小俩口的事整烦,都不晓得白了几头发呢!”二娘抱怨道。

 唉!“后娘难为啊!”三娘也加入“唱戏”的行列。

 慕行云没这等闲情逸致听她们唱戏,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

 “说搅局多难听啊!咱们顶多是闹闹场、看看戏而已。”大娘呷口茶道。

 “对啊!”二娘马上附和。

 “我还以为咱们亲爱的儿子有什么通天本领,可以教小蝶儿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下呢!原来是使了诈。”三娘道。

 “那咱们上回策画的那个计谋怎么样?”二娘道。

 “见机行事!就算不能拿分身出来玩,还是有戏可看,日子不会清闲到哪儿去。”大娘笑得贼兮兮的。

 =====

 “其实我只是在伤寒葯里加了一点点独创的配方,外加软语哄劝,就这么把她给拐进房…”“而且我的小娘子对我可是百依百顺,指天发誓要爱我到地老天荒、石烂海枯,哈哈哈…”战起蝶的耳中回着慕行云狂嚣霸气的笑声,小脸因怒气而涨红一片,恨不得将那家伙给碎尸万段。

 在她全心全意地爱上他,并且毫无保留地付出处子之身,衷心期盼与他共度余生时,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谁骗她。

 “少,这里是王爷的书房,你不可以随便翻啦!”一群奴婢手足无措的看着战起蝶翻箱倒柜,几乎快把书房给拆了。

 “闪开!”她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奴婢一眼。

 “不成,这些全都是王爷珍藏的葯典,不能…”其中一名奴婢出声阻止。

 “不能怎么样?”战起蝶眼底着怒火,嘴边噙着纯真的笑容打断她的话。

 “不能翻…”那名奴婢怯怯地道。

 “好啊!那我就不翻这本葯典。”她将书册举得高高的。

 “谢谢少。”奴婢们眼角差点下感激的泪水。

 “不能翻没关系,我改用砸的。”话甫落,她鲁的掉书册的装订线,顿时,一页页的纸张像雪花般飞散在空中。

 “少…”奴婢们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紧张的阻止她的下一个目标“这个花瓶是百年骨董,砸不得、碰不得、撞不得、摔不得啊!”“那…”她回头对奴婢们笑道“那我就用踢的怎么样?”

 “使不得啊!”奴婢们齐声喊道,全部扑身要抢救那只“命在旦夕”的百年骨董花瓶。

 “谁管你们使不得!”她一边说,一边抬起自己的玉腿,目标对准花瓶。

 倏地,一双健臂中途拦截她的玉腿。

 “放手!”战起蝶涨红着小脸怒斥道。

 “小蝶儿,怎么一大清早就在我的书房里练拳脚呢?”他缓缓地放下她的长腿。

 “要你管!”她冷漠地撇开头,水眸里闪过一丝痛楚。

 “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小娘子,我岂能不管你?”

 他走上前,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臂膀,却立即被她拍开。

 “把你的脏手拿开,也别对我说那些甜言语,我不是三岁的小孩,不会如此轻易上当的。”她一脸冷然的道。

 “好吧!”慕行云无奈的垮下肩膀“我承认我欺骗了你,我向你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她双手环,怒焰高张地吼道。

 “那你想怎么样呢?”慕行云捺着子,试图以柔情攻势消融她的怒气。

 “休夫!”她斩钉截铁地道。

 “有这么严重吗?”他的嘴角微微搐,硬是挤不出一丝笑容来。

 “当然有!你这个假仁假义、寡廉鲜、下的坏胚子,居然谁骗我,还欺负我!”

 “我欺负你什么?”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大言不惭的问我?没关系,本姑娘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当成善事一桩。”“还请娘子受教。”他咬牙切齿地道,硬是下被拨起的怒气。

 “罪状一,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不断对我‘上下其手’,使出‘人身攻击’,吃尽豆腐。”

 “那叫‘培养感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罪状二,把我推入荷花池里,说什么‘共沐鸳鸯浴’,害我犯了风寒。”

 “那叫‘永浴爱河’。”

 “罪状三,下的用嘴喂我吃葯,乘机占我便宜。”说到这里,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当暧昧的景象,小脸烧红一片。

 “那叫‘同甘共苦’。”

 “罪状四,谁骗我得了旷世绝症。”

 “那叫‘善意的谎言’。”他凉凉地道。

 “罪状五,强占我清白的身子!”

 “不不不…”慕行云学她的招牌动作,伸出食指不断地在她的眼前晃动。“昨晚咱们是各取所需,不算是占便宜。”

 “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使诈欺骗我的清白,还不承认。”

 “我们可是成过亲、拜过堂的正牌夫,行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怎么能说是我占你便宜呢?”

 “反正我就是要休夫!”她一脸强悍地瞪着他。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挑高眉道。

 “是的!”

 “小雀儿,备笔墨。”他对小雀儿使了个眼神,凉凉地道:“我倒要瞧瞧,连自个儿的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要怎么写休夫状?”

 “你你你…”她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我我我…我是你的相公啊!”要休夫?门儿都没有!

 “你少狗眼看人低,我不会叫人拟状纸吗?”

 他狂妄的笑道:“放眼整座扬州城都是我的势力范围,谁敢替你写休夫状呀?更何况,你忘了咱们曾经签过一份契约书吗?”

 “什么契约书?”她一脸疑惑。

 “就是成亲证书,上头言明我们永世不得离异,所以,你还是认命地当你的王爷夫人吧!”

 “呸!想当初若不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捡到那颗绣球,凭你这副德行也想娶到我这个冰清玉洁、活泼可爱的好人家的女儿?哼!”“你是好人家的女儿?”慕行云嗤之以鼻。

 “没错!”她跛蹄地大方承认。

 “你是好人家里的‘怪女儿’!姑娘家喜欢女人不只很怪,还很坏,一肚子坏水,企图染指我的后娘们。”慕行云丝毫不跟她客气,要翻旧帐大家一起来,谁怕谁!

 “你你你…”她气急攻心,舌头在紧要关头又打了二十四个结“你才坏啦!不只坏,还是个大骗子,说什么只要跟我成亲就会把无影擒魂女的下落告诉我,现在人呢?”

 风水轮转,这会儿轮到他耀武扬威了。“我当时是说考虑考虑,谁要你当真?”

 “慕行云,我恨你!”

 她火速地转身冲出书房,跑进闺房里拿起她的“迹天涯小包袱”再度冲回书房。

 这等收拾行李的超快速度,着实让慕行云开了眼界。

 “我要离开你,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再也不回这里了!”

 “发生什么事了?”后娘们用完早膳,兴匆匆的走进战火区,准备看戏。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老巨猾、阴险苛薄、无恶不做的坏胚子。”战起蝶用眼角余光瞪着慕行云。

 “请便!”慕行云太阳旁的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道。

 居然不留她?见他如此狠心,战起蝶只好故作潇洒的将包袱甩上肩头。

 “天涯惟我独行,不必相送!”

 “慢走!”他紧握住拳头,压抑住想拦她的冲动。这小妮子如此嚣张刁蛮,现在留她,只会助长她的气焰。

 “有空记得回来玩哟!”后娘们挥挥衣袖与她互道珍重。

 她朝后娘们挥挥手,又匆匆地扫了他一眼后,随即强迫自己迈开步伐离开,每跨出一步,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寸。

 其实,她已经付出她的真心,决定要好好的与他共度余生,可他怎么可以用这般下三滥的招式欺瞒她呢?

 思及他的甜言语只是占有她的一种手段,她的心便紧紧揪成一团,沉痛得教她难以负荷。

 水气渐渐蒙她的视线,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她抓着包袱的指节也隐隐泛白。

 她告诫自己,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也不爱他,可她的心为什么愈来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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