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般人对于日本武士精神大多心存敬畏,更何况郭亮在编派故事情节的时候,不仅将他与谢芷韵那莫须有的父亲刻划得神勇无比,暴
之程度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回忆当时依凡·摩
听闻时眉头深皱、面色铁灰,嘴边还不时逸出细碎的惊异声,想必是在埋怨自己的运气不佳,情路不顺吧。倘若他真的被吓到而取消追求谢芷韵的念头,那么肯定今晚约会时的态度会截然不同,也许还会
约也不一定呢。太好了!他现在只要静静的等候谢芷韵失望的回来,然后自己再对她的挫败加以安慰,两人重新商研新的计划,早
达成任务就行了。
话又说回来,他实在不了解为什么这个美人计会让他有如芒刺在背?照道理,依凡·摩
对谢芷韵不只充
爱慕之情,甚至已到要调查身世、面会家人的地步,这对任务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助益,为什么他不但没有欣喜若狂、全力支持,反倒感到强烈的不安与醋意。
每一次,当依凡·摩
痴痴的望着谢芷韵,他的肾上腺素就会不由自主的高张,那种想要捍卫她免于别的男人侵犯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怎么会这样呢?他以前又不是没有跟别的女特务合作过,可是从来也不见他像这一次这么阵脚大
,这么进退两难。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为了自己莫名的男
尊严,还是在害怕谢芷韵和依凡摩
假戏真作?
见鬼的怪事!难道是因为太担心柳少苇吗?对,一定是这样,因为太担心柳少苇,所以唯恐谢芷韵的生
会误了任务,以致心底反对的声
如此澎湃汹涌。
突然,门铃声起…
嗯哼,八成是谢芷韵赴约回来了,他千万得镇定,要装作若无其事,绝不能教她知道他暗中搞丈打开门就被谢
“小诸葛。”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止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笑。
她实在是太佩服他,他只用之个不人
、老掉牙的故事情节就
出依凡摩
的心意。他这样费心劳力的在帮她,担心她不够了解男人的心理,她居然还怀疑他不支持她的美人计,她真是太小人之心,简直不可原谅。
“蝎…子。”郭亮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唤她。
天啊!她的身子怎么抖动得那么厉害?她哭了吗?她一定是非常伤心失望,要不然为什么会哽咽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命的抱着他猛哭。
都怪他不好,莫名其妙反对她的美人计,莫名其妙对依凡摩
编出那种故事,他即使不顾任务也该顾及她的感受,他明知道她是那么在乎这个计划;倘若她知道幕后的里罕是他,她铁定不会原谅他,说不定会恨他一辈子。
怎么办才好呢?他现在真是后悔莫及、悔不当初、悔恨
加…
正当他自责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向她忏海的时候,谢芷韵却突然松开手,抬头瞅着他。
“谢谢你。”她一面拭去眼角的泪拼命的忍住
“谢…我?”他没有听错吧?没有责备、没有埋怨,还向他道谢。
见她双眼
润,.双颊带泪,却又笑容灿烂有如朝阳下
风摇曳的花朵。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打击对她太大了吗?她伤心过度以致分不清悲喜,所以才会又哭又笑的向他道谢。
瞧瞧他做·了什么好事子
得神经错
。
他把一个可爱动人的女
“蝎子,依凡摩
…”一定是依凡·摩
毫不留情的拒绝她,她才会这么难过,她的模样让他的心不
揪痛起来。
“别说了…”一听到依凡·摩
的名字,谢芷韵笑得更加厉害,她向他摇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另一手轻拭着眼角的泪水。
“不说了,我不说了。”看到她反应完全失常,郭亮急了起来,唯今之计只有负荆请罪,请她原谅。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该死,你别哭了…”他把面纸递给她,整个人懊悔得快要死掉。
谢芷韵收整笑容接过面纸“太好笑了。”
“好笑?”郭亮一下子如坠五里雾中,紊乱得摸不着半点头绪。“你不是在哭吗?”她连自己的感觉都说不清,实在教他担心。
“是啊,我笑得太开心的时候就会掉眼泪,从小如此,大概是天生的,没办法。”
“你是说…你掉眼泪是因为太开心,而不是太伤心?”他匪夷所思的问。
“伤心?”谢芷韵讶异的睁大眼“我干嘛伤心?为了你虚构的那个恐怖父亲吗?”她忍不住又笑起来,
“你说得对,如果有那种父亲,的确应该伤心,也亏你想得出来。”
“你都知道了?”果然!她知道了,依凡摩
居然会全盘托出,还把他也供出来,这点倒令他大感意外。
“嗯!”她猛点头二依凡摩
都告诉我了。
“你…你不生气?”他仔细地分辨她的表
“气什么?气你没有跟我商量就单独行动吗?”她伸手用力拍一下他的肩膀“安啦,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她开心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愉悦的语气也表
无疑。幸好她没有生他的气,郭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他如释重负的说。
“其实条条大道通罗马,办法俯拾皆是,何必执着一个计策。即使不用美人计,我们还有很多的办法可以选择,不是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顺利,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天助我也。
“不用美人计?”谢芷韵瞪大眼睛,
“别傻了,姑且不提这个计划是我提议的,光是念在你费心劳力的编造这么一个故事的情分上,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她喜欢和他搭档,那让她有一种合作无间、天衣无
的成就感。
她居然还不死心,难道她还想二度se
依凡,摩
?
“可是…依凡·摩
没对你说什么吗?”按照计划,依凡摩
应该会对她退避三舍、敬而远之才对。
“当然有啊!你不知道,他说的可多了,什么我们能在这里相遇就是有缘啦,他对我一见钟情,听完你的话后更加倾心啦;还有,他要我转告你,要你放心,请你相信他,无论有多么艰难,他对我是真心的,绝对不会退缩。”她骄傲的斜睨他一目艮。
“他真的这么说?”完了!这个依凡摩
不止棘手,根本是个变态,完全应了他之前情急之下所说的…男人,愈难到手的愈想得到手。
“怎么样?是不是完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难怪他的外号会叫小诸葛,除了对女人有办法,连男人的心理也难逃他的手掌心。
“呃…”总不能告诉她,依凡·摩
的反应正好与他的期望和预料大大相反吧!“对啊。”他苦笑着回答。
谢芷韵突然敛起笑容微低着头“说真的,小诸葛!我要向你道歉。”
“为什么?”道歉?她是存心要让他良心不安到死吗?
“坦白说,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不看好我的美人计。所以,当摩
告诉我,他和你单独会过面,你还对他编说一大串故事的时候,我直觉的以为你是在搞破坏,在扯我的后腿。”她面有愧
。
“扯后腿?”她居然一猜就着,轻易识穿他的诡计,这下子郭亮不但良心不安,也紧张起来。
“怎…怎么会呢?那种既无聊又没有格调的事,我小诸葛怎么可能会做呢?”继续撒谎吧!反正事已至此,美人计是用定了,他可不愿她恨他。总不能偷
不着还蚀把米,把她和依凡·摩
送作堆不讲,还得背个不忠不义的罪名。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多心,所以我才要向你道歉。”希望他不要生她的气;“你肯原谅我吗?”她战战兢兢地问。
“我…”比起她的坦率,郭亮觉得自己实在太不磊落,太惭愧了。“当然肯。”只怕她知道真相以后不肯原谅他呢。
谢芷韵闻言笑开了朱
,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子崇拜的看着他。
“小诸葛,其实,你人还
好的嘛。”除了
一点,女朋友多一点,用情太不专一点。
“是吗?”他虚软无力、声若蚊钠的闪躲着她的赞羡目光。
接连几天下来,谢芷韵和依凡·摩
可以说是进展顺利。
另一方面,郭亮自从
巧成拙,自我反省一番之后,也开始诚心诚意的执行美人计,不仅不再造次,还非常配合。
他积极对依凡摩
的周边人物展开逐一的调查行动,希望利用最短时间,查出他在东京的助理究竟是何人?以及他们该如何才能接近那台电脑,窃取到里面的机密资料,也好早
结束他和谢芷韵兄妹的关系。
那天夜里,谢芷韵在和依凡·摩
吃完消夜后,如常地到郭亮的房里汇集两人所搜集到的资料,加以整合、商讨。
“…光是看依凡摩
的外表,实在教人想像不出他是犯罪集团的一员,所以,这年头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来愈是斯文,很可能骨子里藏污纳垢得更严重。”郭亮有感而发。
谢芷韵努努嘴,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
对她来说,依凡·摩
只不过是任务中的一环,待任务一结束,他们就有如风马牛毫不相干。
因此,他外表是不是斯文、骨子里是不是藏污纳垢,统统都与她无关。
然而久候不到她的回答,郭亮有些不甚满意。
“怎么?你天天和他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他是个表里不一致的人吗?”
谢芷韵放下草图,转身为自己倒了杯水。
“若是依我和他的相处,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把水杯放在掌中旋转,感受热水传来的温暖。
发现她的反应与一开始的厌烦截然不同,郭亮立即有如
进了酸梅,一股又咸又酸的滋味打胃部冒了上来。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依你和他的相处’,他都给你什么样的感觉?”他的语气中散发着对依凡·摩
浓重的敌意。
“嗯…”谢芷韵偏头想了想,
“依我看,依凡摩
骨子里是不是十恶不赦我不知道,但是他有幽默感,有绅土风度,还很懂得体贴女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
别歧视,一点大男人主义也没有。”
这全是肺腑之言,虽然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谢芷韵的话令郭亮觉得
隘发闷,他的眼眸不知不觉的黯淡下来,表面却强作不在意。“哪个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不是体贴又周到?如果连这点表面功夫都做不到的话,那还配做男人吗?”他不以为然的说。
“我差点忘了,这里正好有个大情圣呢。你刚才说的男人,是指你自己吧,郭情圣?”她斜睨他一眼,
“当然啦,如果是跟你玩
女人的技巧相比,我相信不只依凡·摩
,可能大多数的男人都望尘莫及。”她酸楚的调侃。
“我什么时候玩
过谁了?”为什么每次谈到感情,她总有一副视他为牛鬼蛇神的样子。
“我郭亮虽然有过很多的女人,可是每回的聚散都是两相情愿、从来就不曾三心两意,更不曾对不起谁!”
“对对对,你没有对不起谁,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你不是三心两意,而是一心多用行了吧!”她生气的撇了撇嘴。
听到她把依凡·摩
说得那么完美,却把地形容的那么下
,郭亮更加醋意横生。
“话说回来,你对他的印象这么好,你该不会是假戏真作,对他动心了吧?”他担心的试探。
回想起她每天向他报告的事全是些例行公事,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举动,她从来就没有谈到过,郭亮愈想愈不对劲。
“蝎子,你坦白告诉我,你和依凡摩
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
“什么什么地步?”她不解的望着他。
“就是…就是你和他…这此丢到底做过什么事?”一向舌头抹油的他居然结舌起来。
“就是到公园慢跑,吃晚饭,偶尔吃个消夜…这些我不都告诉过你了吗?”真是的;怎么无端又怀疑起她?
天啊!她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啊?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吊他的胃口?
“我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是指他急得不知该从何问起。
“指什么?”谢芷韵睁大眸子等他开口,
“呃…”郭亮深
了口气,瞥了眼她的手,再抬眼看着她,
“譬如说…他有没有…你们有没有…”该死!他平常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碰到这只蝎子,问个问题也会像小学生上台演讲一样困难呢?
“你是指…依凡·摩
有没有…牵我的有没有…吻我?”
看到郭亮猛点头的傻样子,谢芷韵心里直发笑。
“有…有没有?”他紧张的宛如父亲在盘问初长成晚归的女儿。
“当然…”注视郭亮屏住呼吸的模样,谢芷韵故意深
了一口气,把话含在喉咙,陡然
气般的吐出一句:“没有。”
“还好。”郭亮憋在
口的闷气总算吐了出他莫名的紧张态度令谢芷韵漾起一股奇异的感暖暖的、甜甜的,让她一颗心突然飞扬起来。
“还好什么?”她狡诘的问“奇怪,我们有没有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干嘛那么紧张?”
“呃…”郭亮知道此刻若是否认已经太迟了。
“我当然紧张啊,既然依凡摩
那么喜欢你,免不了会想进一步发展。你知道的…你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我是怕你
了底都还不自知。”幸好他的脑筋转得快。
“你确定吗?”她斜睨着他一字一字地问。
·郭亮没有再反驳,只是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谢芷韵故作哀愁的叹了口气,幽幽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起来:
“也许你说的对;我不仅没有经验,我连最起码的魅力也没有。”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一眼,继续说:
“要不然依凡摩
明明很喜欢我,上一回听了你说过我们的家世后,也曾十分坚定的表示要我的决心。可是到现在,除了吃饭、散步、喝咖啡,其他事一点也没发生,可见我实在很失败。”
她溜了溜黑白分明的眸子“也许我应该改变态度,对他主动一点才对。”她存心试探他的反应。
好不容易悬吊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下,听她这么一说,郭亮一颗心又再度七上八下。
“主动做什么?”他快要招架不住了。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些什么?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把戏都想得出来?
“勾引他呀!”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嗯…会不会是我的衣服太保守?”她向镜子里的郭亮询问。
“不会。”郭亮毫不迟疑地猛摇头。
“发型不够有女人味?妆不够美丽?:”她再问。
他还是摇头,非常肯定的否决。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她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不够狐媚吗?”见郭亮笑而不答,她以为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她沉
了一会儿,开始对着镜子变换起各种
惑人姿势。
片刻,她垂着头放弃的说:“我想我这辈子怎么学也学不会,是不是?”她望向镜中的郭亮。
原本正沉醉在她做出的各种
人姿态与动人神韵的郭亮如梦初醒,
向她的目光,他的眸子里闪烁着
火。
“你真的想学?”他暧昧地问。
谢芷韵感兴趣的猛点头!还来不及回过头,郭亮的手突然从背后圈住她的
,将她固定在他的身前。
谢芷韵打了个冷颤,星眸半掩的看着镜子里的他。
“你要干嘛?”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体内的热气直窜上她
冰亮的手移到她的肩上,慢慢的扳过她的身于。
“你不是想学吗?身为你的搭档,我愿意义务提供这项训练。”而且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训练…训练什么?”她颤巍巍的问,整个人陷入一片白炽,混乱而无法思考。
他紧盯着她的
,双手回到她的小蛮
上音随着脸的靠近而愈来愈低沉:
“训练…这个。”
毫无预警,他如猎豹般敏捷的吻住她的
。
他一直不明了自己有多么渴望再度品尝她,直到这一刻,他的感觉完全爆发。她的
在他下方轻颤,柔软而甜美,教他
罢不能的想呻
出声。
他的吻由霸道逐渐转为温柔,他不催她,舌头缓慢的轻撬她紧闭的
。
慢慢地,一股燥热占
她全身,谢芷韵不自主的打开双
,允许他的进入,默默的回应着,一声声的娇
逸口而出。
他把她的呻
全
人口中,舌头急急的探人寻得她的,探索她
内的甜蜜所在,吻得更深入,他将她拥人怀中,急切的占有她,两人的舌头
,
愉的
。
他将手下滑至她的身躯,覆住她的
部,急切地按向他。
两人身躯一接触,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灼热的硬
抵在她的私密处。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急急的想挣脱他的箝制。
她的扭动却为他极力压抑的
望加了温,他更加偎近她,舌头更深入她的嘴里,直到充
她,全身因想要她而悸动。
那熟悉的触感又重回到他脑海,目光灼热的紧盯住她,他的
更狂野的在她口中
,双手
着她的身躯,那曼妙的身躯他仍记忆犹新,下身不断的磨蹭着她的,口中逸出短而急促的呼吸声。听到他浓浊的呼吸声,她
朦的双眼张开看着他,梭巡、挣扎、
失…有一刻,她几乎降服了;倏忽,一个念头钻人她理智半失的脑海,点醒了她,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情场斑手。
于是,她的舌倏地缩回,她的
在离开他的那一刹那,谢芷韵毫不留情张口狠咬了他一下。
“你…”郭亮抚着刺痛的嘴
,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
“乘机占我便宜?你可别忘了,我的代号是…蝎子。”她一脸羞赧的推开他拎着依然狂跃的心,留下叫痛喊冤的郭亮迳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