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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他的天使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一件事,只要她笑了,他便吻她、抱她,要是她皱起眉头,他就柔声哄她、疼她。

 问蝶好快乐,享受着忘记明天的滋昧。

 此时,两人坐在用棕榈编成的亭下,尽情享用桌上的美食。

 “吃不下了,会变成大肥猪。”她终于忍不住抗议。

 “再来一口。”他含笑道,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不要。”她死都不张嘴。

 他放弃地扔下叉子,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肢,不他说:“你太瘦了。”

 “总比肥死来得好。”她调皮地吐了吐粉舌。

 “那似乎不太容易。”他恶地拉下她背部的薄衫,在她的玉背上印下细吻;戏着她。

 问蝶对情不识,也对他的勾引没辙,他轻轻的一个吻,就能让她的血加速动。

 “如果不吃,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个更有趣的乐子?”

 他在她的肩上吹气,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后颈展开放击。

 “你的语气的。”她含羞带怯,一双修长的玉腿微微地晃动。

 “因为我想对天使图谋不轨。”他的畔扬着危险的笑意,大手自她的膝盖往上抚,直之地。

 她不安地扭动,圆俏的雪着他的男,两层布料的阻碍之下,更添摩擦的快

 “鹞…”她红着脸呻,感觉他在她的身下逐渐坚,火热地抵着她的俏

 “嘘,别说话。”他将手指伸入她的口中,与她柔软的舌头,沾染了她檀口中的

 另一只大掌则探入她的衣襟,尽情地捏峰上的娇蕊,她上的粉因此变得尖

 “啊…”她情不自地咬住他的手指,随即又张开贝齿,的舌尖轻着他的手指。

 “好的天使。”他笑谑,手滑过她的前,抚过她平坦的小肮,探进她紧夹的双腿间。

 他的侵略使她的神经突然紧绷,雪白的玉腿夹得更紧。

 脑中还没有忘掉他曾经带给她的刺,那种死的感觉教她又愉悦又害怕。

 起她身上的薄裙,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底,寻觅幽蕊的芳踪,挑逗着她谷间滑的瓣膜。

 “鹞,你…”她气恼地低语,想抗议他的举动,但他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核心,引起她一阵战栗。

 “怎么?哪里不舒服?”他明知故问。

 “我不要说。”她别开脸,却无力阻止他在她的身体内点火。

 “喔?是不是这里?”他嚼咬着她白的耳垂,手指按住她微微变硬的蕊心。

 “啊…”问蝶低,他却更加狂肆地着她的感,另一只手则轻着她雪的玉

 “鹞…进来…”

 里昂褪下她的底,拉开子的拉链,让自己火热的渴望抵着她的雪,技巧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坚的前端推入她的柔

 问蝶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姿势占有她,尤其在大白天的户外,罪恶感充心头。

 “天使,你的体内好温暖、润。”他促狭他说。

 问蝶闭上眼睛摇头,感觉他在自己的体内,柔壁的脉动与他坚的男做着呼应。

 “让我得到你,天使。”他鼓舞地低语。

 问蝶动自己的身体,望的火焰逐渐炽烈,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

 “啊…嗯…”她的娇让他的情更加狂热,手指探到两人的密合处,找到她因撑开而的花核,规律地

 “不…”她受不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情让她忍不住淌下晶莹的泪珠,身体好似要被烧成灰尽。

 “天使…”他沙哑地低吼。忘了天与地的存在,他们两人在大自然中为对方而律动,远远地只能看到他们的衣物均穿在身上,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身下正饥渴着对方的幽柔与火热。

 一声声沉重的息低,回在充的氛围中,在别人不脑弃见的地方,他们正在做着情的勾当。

 在她绝美的小脸上轻轻一吻,他看着她睡的面容,漆黑如墨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单上,直的鼻头还沁着方才愉后的细汗,为她纯真的容颜添了几分感。

 手指绕着她一绺细柔的发丝,他沉静地审视着她,过了许久,他放开手中的发丝,翻身下,套上睡袍,开门往书房走去。

 他坐在书桌前,拨了一通国际电话到意大利。

 “少爷,真的是你?!”话筒另一端传来惊喜加的声音。

 “现在总部还有多少人手?”

 “不多,主人最近为了与俄国方面的对手抢生意,派了不少人出去。少爷,你需要用人吗?”

 里昂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汉克与布鲁斯在总部吗?”

 “是的,这次他们没有出任务。”他们两人与一干手下是组织中最厉害的角色,均名列世界各国的黑名单上。

 “告诉他们,帮我救一个人。”

 “少爷,他们一定会感到极大的荣幸,为你效劳,一直都是我们的渴望,请下令吧!”

 “听看…”

 里昂透过电话下了几项命令,迅速且果决,脸庞透着尊贵的王者气势,眼神残冷。

 “是的,组员们会尽快达成任务,给少爷一个好消息。”

 “很好。”里昂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挂掉电话。他知道唯有这个办法才能永远保有他的天使。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的身分,他是黑手王国中尊贵的皇子,旗下的成员遍及世界各角落。

 或许是因为他一诞生就背负着巨大的阴影,所以才会对灿烂光亮的天使有着无比的渴望与恋。

 里昂·鹞·佛伦,黑暗世界的继承人。

 “什么?人不见了?”黑夜中,男人的咆哮声惊动了整座公馆中的人。

 “是的,看守的人被撂倒,援兵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回答的男声显得惶恐不安。

 “饭桶!”一群不中用的饭桶!”

 “主人,我尚有一计。”女人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说来听听。”

 “这两天,派人监视机场、铁路,以及任何能逃出去的路线,并中止卫星系统连线。”

 “有什么用?人都已经不在我们手中了。”

 “只要消息不传出去,谁知道?”女人的声音悦耳,但其中的冷意教人不寒而要栗。

 “好,就照你说的去做。”

 “另外,请主人与我马上搭飞机出境。”

 “我们要去哪里?”

 “檀香山。”

 另一方面,救到人的消息传不出去,汉克与布鲁斯正设法与里昂取得联系。

 一处隐密的地下室内,气窗微微地透着亮光,风扇卷起尘沙,在空中纷飞舞。

 两个男人站在黑暗的地下室中,其中一个人身材高大。

 而另一个人神情精明无比,他们谈着彼此的收获,同样都是一副愁容。

 “电话还是不通?”精明的男人问道。

 “嗯。只要打往国外一律不通。”

 “行动电话呢?”

 “也不行,收讯很差。”

 “我想他们采取这样的管制,一定是另有计划,我们要想办法赶紧通知少爷。”

 “可是等我们出去都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不是出不去,而是要多花几天,毕竟他们身边还带着—个老人。

 “我有一个办法。”

 “和我想的一样吗?”

 “可能,有一样东西谁都不能完全控制。”

 “嗯,从少年玩到现在,我可熟悉得很…”高大的男子出一抹非常得意的笑容。

 “可不是,我们这种身分的人,谁都会玩上两手。”精明的男人淡淡他说。

 “他们可能料得到,却绝对不会知道我们是行家。”

 “对,玩无线电的行家。”

 她可以是他怀中温柔的天使,但那并不代表事情已经结束。她不可能是他永远的天使。

 所以,问蝶趁仆人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很快地就有人找上她了。

 她被带到一家位在街角的酒吧,酒吧内灯光昏暗,但在走人另一扇门后,眼前大放光明。

 “铃兰!”

 “嘘,主人也来了。”

 “什么?”问蝶瞪大了眼,转头看到一名高大阴沉的男人坐在一张软椅上,神色极凶狠。

 “你真是不知好歹。”男子冷冷地开口。

 “我没有!”’问蝶急忙反驳。

 “主人要你马上杀了里昂·佛伦。”铃兰代为开口,示意问蝶不要多话。

 一般人并不知晓里昂的全名。

 “我不行…我…”问蝶颤声道。

 铃兰将问蝶拉到一旁,低声音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我…”问蝶咬着点头。

 “真是的!”铃兰摇头,却还是一脸关切“明明知道不可为,你就是不听话。”

 “但是我没有办法!”问蝶痛苦地低喊。

 “冷静一点,我会帮你。”铃兰的声音得更低了。

 “什么?你…”问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朋友一场,你只要照我的话做,主人那边我会应付。”

 铃兰看着问蝶的眼神像个好心的姐姐。

 问蝶不是笨蛋,质疑的着向铃兰“我不信,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直说吧!”

 “我只是知道自己不该助纣为,问蝶,相信我,我不想再帮他危害更多人。”铃兰的目光真诚。

 “真的?”

 “相信我!”

 “好,我听你的。”只要不伤害鹞,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希望也能救出父亲。

 “主人,”铃兰笑着转头“问蝶已经决定行动了。”

 “很好。”男人的眼中闪着不知名的诡谲光芒,与铃兰过分和善的笑容相对应。

 接到部下间接传来的消息,知道他们已经救到人了,里昂迫不及待想告诉问蝶这个喜讯。但她却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你们谁看到她?”他召来别墅中所有的佣人及保镖,一严厉地质问。

 “不知道,刚才小姐说要去院子里走走,花匠有看到。”

 “你怎么说?”里昂不悦地瞧着一名中年人。

 “我看到小姐一个人走来走去,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花匠颤抖的说。

 里昂沉住气,将他们挥退。一心想着他的天使为什么不见了,是被人掳走,或者旦她自己离去?

 希望她是自己离去,至少是安全的。

 才一会儿不见她,他便开始想念她,心中隐约明白自己对她的在乎已经超乎寻常。

 “主人,有人送了封信来给您。”仆人敲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只雪白的信封。

 “拿来。”里昂接过信,摊开来读,脸色突然一变,琥珀的眼瞳闪出凌厉的杀意。

 丁问蝶在我们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到这个地方来。一个人。

 记下了地址,里昂将信纸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转身命令道:“备车,我要出去。”

 生平首次为一个人担心到要疯狂的地步,喜欢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是一个要不得的弱点。

 他明白,却还是深陷下去了。

 里昂到达了约定地点,只看到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

 “问蝶在哪里?”

 “真不知道你是大胆,还是愚蠢,就这么一个人闯进来。”铃兰冷冷地笑道。

 “敢独自前来,我就不怕你耍什么花招。”里昂也不是省油的灯,绝无做傻事的可能。

 “好,我把她还给你。”铃兰狡狯地一笑,击掌两声,随即有两个人把问蝶架出来。

 “鹞!”问蝶挣扎着。

 “放开她。”铃兰下令。

 一得到自由,问蝶马上飞奔到里昂的怀中,她抬起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绿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你真是教人担心。”他抚着她的小脸心疼道。

 “我…”她言又止,放在他膛上的小手轻颤。

 “你怎么了?”

 “还不坑诏手!”铃兰出声大喝。

 问蝶咬牙推开里昂,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左轮手

 “你…”里昂怎么也没想到问蝶会如此对待他。他已经救了她父亲,为什么她还没放弃杀他的念头?

 一名男子从门口走进来,他就是华德共和国的领导人,名叫夏卡多,正积极地想策动一场惊逃诏地的革命,谋夺邻国的政权。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问蝶,但你太大意了,难道不知道她早就对我们主人誓死效忠了吗?”铃兰冷哼道。

 同蝶知道事实不是她所说的,但就是说不出话,握着柄的小手不轻轻颤抖。

 虽然她知道这把中装的是空包弹,那是铃兰给的,她说过会帮她,但还是忍不住发抖。

 夏卡多走到问蝶身后,轻轻地揽住她的纤,对着里昂说:“等你死之后,我会好好地享用她的忠诚。”

 说完,他不怀好意地扬起笑容。

 里昂眯起琥珀的双眸,盯着问蝶惨白的小脸,瞳孔燃烧起愤怒的火花。她背叛了他的信任!

 “还等什么?杀了他!”夏卡多突然握住问蝶的手,往里昂的口开了一

 “不!”问蝶马上发现不对劲,那是一颗实弹,不是空包弹,铃兰骗了她!

 里昂单膝跪地,手掌捂着口,温热血汨汨出,紧咬着牙承受口烧的的痛楚。

 他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包括丁问蝶!

 “鹞…”问蝶焦急的挣开夏卡多的手,泪水滑落双颊。

 老大,她到底对鹞做了什么?

 “我就知道能接近他身边,将他杀掉的人只有你。”铃兰看着眼前的成果,不佩服起自己。

 “你骗我!”问蝶悲恸地哭喊,在里昂的面前跪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鹞…”

 她看见他琥珀的眼中闪过一丝痛心,过往的怜爱在刹那间转成了冰冷的怨恨。

 “鹞…你不能死。”她万念俱灰,只求自己能代他受这场罪,承受他的痛苦。

 里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开她搀扶的手,他的意识逐渐昏,呼吸突然变得困难“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有如一尊断了线的玩偶倒在地上。

 “鹞!”问蝶赶忙将他扶起,在他的耳边呼唤,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颊上。

 “不要白费力气了,告诉你吧,你杀的这个男人为了你。

 已经将你的父亲救走了。”

 铃兰的话有如一颗巨大的炸弹,投进问蝶的心中,将她整个人炸得四分五裂,心碎得再也无法复原。

 她紧紧地抱住里昂“你不能死,求求你,醒过来,我不要你死!”

 天,她怎么下得了手?

 “不要…”看着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她心痛得像是被人千刀万剐。

 “不好了,有人闯进来,把我们的人杀得片甲不留!”一个身上染鲜血的人跑进来,急声禀报。

 “主人,请快离开!”铃兰拉着夏卡多要往一处已打开的密道逃跑。

 问蝶愣愣地抬起布泪痕的小脸,没有意识地举起,朝铃兰的背后了一发子弹。

 “啊…”铃兰惨叫一声。

 夏卡多将她拖进密道,密道瞬间闭合,从外面看不出痕迹。不久,一群人冲进来,却只看到问蝶抱着里昂,两人的身上都沾了猩红的血。“救他,快点救他…”问蝶泣不成声,悲伤的神色几近绝望,悔意一遍遍将她啃蚀。“主人!”其中一个人发现里昂已陷入昏,迅速地指挥其他人,问蝶被他们推开,与里昂离得远远的。

 好似他们之间的牵绊,也一并被扯断了。

 其实,在扣下扳机的刹那,她就已经清楚,这辈子他与她之间,到此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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