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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浴室门打开,郝晴穿着浴袍走出来,泡过澡的她除了神清气外,白的肌肤更添红润光泽,看起来容光焕发,娇美动人。

 她看到上摆着两套衣服,除了她昨天穿的衬衫、牛仔外,还有一件粉蓝格子的短洋装,简洁高雅,没有太多缀饰,边放了双同调的低跟娃娃鞋,情形很明白的表示,这是送给她的礼物。

 再一次证明,他早有万全的准备等着她“上钩”

 那她也不必客气,下了浴袍,直接换上新衣服,尺寸刚刚好,连鞋子都大小一分不差,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阅人无数”才有这等过人功力。

 化妆台上放着一整组的进口高级保养品和化妆品,以这阁楼套房的等级,有这些免费品不奇怪,她选择了适合自己肤质的保养品,仔细呵护着身上每寸肌肤,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是她懂事后妈咪所教的第一件事。

 十分钟后,她总算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打点完毕,不晓得外面的他会不会等到不耐烦?郝晴轻巧的走出房间。

 客厅里却空无一人,但是餐桌上昨夜的菜肴已被撤走,摆上了西式的餐点,还用保温盖罩着,咖啡壶正冒着烟,香味四溢,两副餐具摆放整齐,看来他也还没用早餐。

 郝晴听到了声音,她循着声音来到左侧的书房,看到安德烈坐在高背办公椅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敲着桌上的电脑,正在办公。

 现在资讯发达,只要有电话和电脑,真是哪儿都能当行动办公室,这样是不是也代表她可以心安理得将他长期留在台湾呢?郝晴眉儿弯弯,笑着走向安德烈。

 只是才迈开两步她便停下来,因为他讲电话的语气实在不算和善,严厉冷肃,不带一丝温度,神情更是漠然冰寒,十足的吓人,和她平时所见的他根本是判若两人,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一定无法相信他工作时会这么有“震撼力”

 不过这也是个人的风格,像她睡觉被人打搅就会发脾气,这一想,郝晴决定还是别打搅他,转身走开。

 回到客厅,她发现合约书还是孤零零的躺在桌上,自己的背包也歪躺在沙发上,这让她有事情可以做了。

 郝晴从背包里掏出笔,率的直接在地毯上坐下,就着桌子,在合约书上写写改改了起来。

 一会儿后,安德烈也来到客厅,看到她在写字,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在写功课的小学生,让他莞尔,这小家伙总能逗他开怀。

 他来到她身后的沙发坐下,俯身观看了下她在忙的事“你不是放弃这份合约了?”

 “稍后我会向你说明。”郝晴应声。

 “我等不及了。”伸臂将人儿搂近自己,一偏,就吻上樱桃小嘴。

 “你好霸道。”她吐气如兰的轻声抱怨。

 “你会习惯。”

 郝晴嗤笑,食指点了点俊鼻尖“自大。”

 这两个字再换来烈火般的热吻,让她气吁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顺过气,白了他一眼后娇嗔道:“有耐点嘛。”在合约书上签下了姓名,递给安德烈“这是新的合约书。”

 拿过合约书,安德烈快速却不马虎的一页页翻看。

 郝晴还是坐在地毯上,倚着他的长腿,微仰脸看着俊帅的五官,他依然是她所遇过最英俊的男人,既是事业有成,又是万贯,这男人真是上天的宠儿。

 “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他低头对上水亮明眸。

 “我是精明的商人,自然要争取最大的利益了。”

 “只有这样吗?”他微笑的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单纯的人儿,单纯的心思,有何难懂!

 “当然,我改了不少地方,也把红利分配的比例订为四六,还有签约的对象指定是你,不是TC,我也只对你负责,对你来说,条件变苛刻了,你要想清楚再答复,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我也可以接受。”她漾着精灵笑容,好意的给与提醒。

 “成。”安德烈没有迟疑的拿起笔就签下了名。

 “这么冲动,不怕被我骗了吗?”

 安德烈仰头大笑“我期待,不过你该顾好自己,别先被我骗走了。”

 “那试试看啰。”郝晴歪头眨眨眼,很有信心。

 可爱的模样騒动安德烈的心,他再次吻住了娇,拥着可人儿陷入沙发里。

 “早…早餐…”会凉掉的。

 “你就是了。”

 小娃娃怎可能比得过商场老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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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约不是儿戏,签了就要做到。

 郝晴一改以往的优闲生活,全心投入工作,虽然她和业主“关系匪浅”但是她可没有公私不分的习惯,而且她有个精明干练的妈咪,商场女强人的姐姐,连继父、哥哥都是能力出众,在耳濡目染之下,她也不可小觑,实力坚强。

 身为合伙人的马大伟一向都力郝晴,既然她决定了,他也没有意见,两人分工合作,从企划、筹备到实行,按部就班,一步步的将宝贝熊推上大舞台。

 现在他趁着印表机在列印资料时,到吧台为自己煮了杯咖啡,还多煮了壶水果茶,端入工作室里。

 “小晴,休息一下,喝杯茶吧。”

 郝晴的眼睛仍盯着电脑萤幕“办公室装修得怎么样了?”

 “郑经理表示这两天就会好了。”

 “大伟,你最好亲自去看一遍。”她对郑于中一直都好没感,当然也对他说的话没什么信心。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冲着大老板的面子,郑经理只差没自己下去当工人了,哪敢让办公室出一丁点差错。”

 “我不喜欢这个比喻,好像我在攀关系似的。”如今全TC的员工都晓得他们的执行长为了一个女子留在台湾,她也瞬间成了大红人,只要一踏入公司,全办公室的人都对她肃然起敬,巴结得不得了,让她难以承受,这是她没料到的结果。

 “我才是攀关系的人,你不晓得那些人是用多么嫉妒的眼神在看我,还有人甚至怀疑我是你养的小白脸,这不知道是侮辱还是赞美?”马大伟斯文脸上是无奈。

 郝晴呵呵笑了“这倒是个好提议。”

 “不要陷害我了,我可不想对上安德烈那张冰山脸,不过对于那个男人,小晴,你最好再多观察,他作风一向强硬跋扈,有着冷酷无情的风评,很难想象他会相信一见钟情这么浪漫的事,我总觉得他对你别有企图。”马大伟直接指出。

 “我和你说过,我和他早在五年前便认识了,那时我们就有过一段情,一见钟情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瞎说的。还有,以他的背景身分,该被怀疑有企图的人应是我,他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图谋的!”她笑指着自己,大伟的这个疑心病太没道理了。

 “好妹妹,你太小看自己了,你的美丽善良、聪明纯真,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特点,尤其有钱有势的男人要的不是有钱女人,而是甜美的可人儿,你正符合条件,是个难得一见的宝贝。”

 “大伟,你的甜言语若能用在小朱身上,你早就追到人了。”郝晴取笑,谁会知道眼前这个人才一、品行一、才华也一的男人,一面对心仪的女人就变笨了,都半年了还追不到在店里打工的服务生妹妹。

 马大伟红了脸,有些扭捏“怎么提到她了,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你的事也很正经啊,我在旁边看得都急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小晴,你别闹我了!你带安德烈见过家人没?”他赶忙转开话题。

 “不用这么心急。”

 “若是郝妈妈再心血来去找你,却扑了个空,她打电话问我,你三更半夜去哪儿了,我又该怎么说呢?”马大伟笑得暧昧,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还不晓得这段感情已经进展到“夜不归营”的地步了,凭着默契,他当然没有说老实话了。

 这回换郝晴红了脸,好声撒娇“大伟哥哥,我们是最好的伙伴,应该互相帮忙对不对?”

 马大伟好笑“每次听到你叫哥哥,都不会是好事,但是答应我,你对安德烈还是多注意一点好吗?”

 “好!你不像哥哥,倒比较像我爹地了。”

 “乖。”他摸摸郝晴的头。

 “敢占我便宜,小朱…”郝晴倾身对着工作室门口大叫。

 “啊…你说要去看办公室,我现在有空,这就去。”马大伟像尾鱼般马上溜了。

 郝晴笑到趴倒在桌上。或许她应该怂恿小朱倒追大伟,保证成功率百分之百。

 至于马大伟苦口婆心的提醒,郝晴喝着酸酸甜甜的水果茶,角高高扬起。如果没有信任,如何能谈恋爱呢?所以她绝对相信自己所喜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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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夜半时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高级大厦的九楼,看着坚固的铁门,他却伸长手摸索着门框,马上就找到了一把钥匙,入钥匙孔,咔啦一声,铁门轻易的被打开,让他两道浓眉拧在一起。

 走入房里,他先找到电灯开关,按下,客厅里的水晶吊灯霎时绽放光芒,米白花壁纸配上原木家具,显得清洁净。

 他没在客厅逗留,直接走向卧室,推开半掩的房门,借着客厅投的光线,他来到浪漫的四柱前,白色纱幔被系在柱上,所以他能清楚看到娇美的人儿搂着小熊玩偶,娟秀的小脸上还戴着一个特大号的黑眼罩,睡得好香好甜。

 懊死的好香好甜!安德烈微瞇起眸子,他以为她应该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应该分分秒秒都想和他在一起,至少每个夜晚她都应该睡在他怀里,这是他特意让她养成的习惯,重逢近半个月来,没有一晚例外,他以为她受到了制约,所有的心思都应该要绕着自己打转。

 今天他透过网路视讯和纽约总公司的高阶主乖篇会,时间拖得晚了,也没告诉她一声,开会时他不接电话,她打电话来时是秘书接的,她了解情形后只说了声“抱歉,打搅了”便挂掉电话,他开完会想与她联络就再也找不到人,工作室电话没人接,家里的电话转到答录机,连手机也关机。

 他不放心的赶来她家里,见到的却是呼呼大睡的她,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切的“应该”也只是他的想象。

 安德烈脸色越加难看,他知道她睡觉时喜欢全黑的环境,眉一挑,他不迟疑的伸手拿下她的眼罩,但她睡得太了,小脑袋只是在枕上转动了下,将怀里的小熊玩偶再搂高些,依然沉沦在黑甜的梦乡。

 他不悦的再将魔掌伸向粉的脸颊,打算重重的捏醒这个不受教的小女人,不过她娇憨无的睡容让他实在舍不得使劲,沉了一会儿,他改变了主意。

 安德烈扭开头柜上的枱灯,小心的将光线调到最小,然后走出房间,先将大门反锁,再关了大灯转回房,在朦眬光影下,他去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贴身内,上在香馥的身子旁躺下,马上不客气的抓起碍事的小熊玩偶扔下

 怀里突然失去依靠,秀眉蹙起,小手无意识的四下摸索,指尖触摸到的温热身体吸引她的贴近,而入鼻的熟悉气息更让她毫无顾忌的圈抱上去,脸颊轻轻磨蹭了下宽厚怀,舒服的轻叹一声,再安心入眠。

 她的反应让俊眉间的郁气化去不少,看在她还这么“识货”的份上,他可以大发慈悲将惩罚后。

 合上眼,揽着怀里的柔软很快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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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搂着温暖的抱枕,徜徉在一片黑色幻境里,安静、优闲,让她身心舒畅。

 突然,凭空落下闪雷,一道道的袭击着她,每道都带着炙人的炎热,还有莫名的酥麻感,时轻时重的啃咬着她,引发她一阵阵的轻颤,低低的哦。

 AA渐渐的,闪雷幻化成了薄,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作,厚实大掌也没缺席,一一抚过她的每寸肌肤,挑起动人心弦的快。

 “昕…”她低,不需张开眼便明白罪魁祸首是谁。

 男人的回应是热烈的吻住粉,举止更加放肆,结实大腿挤入纤长腿间,昂扬的望瞬间兵临城下,蓄势待发。

 郝晴没有推拒,小手抚上健美的膛,暗红的凸起,挑他的感处。

 他着,前戏只是开胃小菜,现在要上主餐了,望抵入柔润的花心,在魅惑的娇啼里,销魂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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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剧烈的“晨间运动”郝晴瘫软在强健的臂膀里,时间的流逝让气息总算和缓下来,神智一恢复,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表情除了惊讶意外,还觉得丢脸极了,她竟然不晓得人家何时进了屋,摸上她的,还大大方方、从从容容的将她给吃了。

 “你问得未免太迟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你备用钥匙放置的地方?”安德烈的脸色也不太好。

 郝晴伸出手指算着。

 “你还要用算的?!”他拧眉怒吼。“你问几人,我当然要算了,不过都是我的家人,最亲近的朋友,不会有问题的。”她不笨,想也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问题是有这种习惯的人不少,差别只在钥匙藏在哪里,能藏东西的地方就那几个,有心人细心点寻找,马上就能找到,你的大门却连反锁都没有,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想到歹徒也能像他那么轻易就进入她房里,见到她甜甜的睡颜,甚至对她为所为,他就提心吊胆,惶惶难安。

 “但是…从来就没出过事啊。”

 “那是你运气好。”安德烈再度吼了起来。

 郝晴脖子缩了缩,马上屈服“我以后都不放备用钥匙了,这自粕以了吧。”

 安德烈神情和缓了些“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也不准将钥匙给朋友,尤其是男的友人。”他不自觉想起了她的合伙人马大伟。

 “我才不会把钥匙给男的朋友,这一点我很清楚。”

 安德烈点点头,抱着人儿坐起身。

 郝晴警觉心霎起,马上求饶“昕,我好累。”脸红的偷往下瞄了眼,他的望虽然还未到“雄壮威武”的地步,但是她很了解他有着“过人能耐”随时“能伸能屈”但是她四肢虚软无力,还没得到足够的休息,实在没力气应付他的需索。

 “我想冲澡。”

 “浴室就在旁边。”她赶紧指出位置。

 安德烈却抱起人儿就下

 “我…我还不想洗啊…”她惊叫。

 安德烈三两步就走入浴室,将她靠墙放下,手抵在她两侧,淡淡说明“我昨天至今都还没洗澡。”

 “呃…那你先用,我洗过了。”她低身想开溜。

 啪的一声,他手往下移,仍困住了她“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没洗澡?”

 “为什么?”

 “因为我开了一整天的会已经非常的疲倦,却还担心失去联络的女朋友,我回饭店没见到人,打电话也找不到人,『秘密花园』又打烊了,我最后找到她家,终于在上发现睡得香香甜甜的人儿,我放下了心,却也累坏了,剩下的力气就只够我爬上睡觉。”

 “嗯哦…你辛苦了。”她咧出笑容安抚。

 “就这样?”俊脸又变臭了。

 今天他的脾气真的不太好,郝晴不想再惹他发怒,一方面也是看在他这么关心自己的份上,她乖巧的摆出低姿态,好声开口“泡澡能够消除疲劳,我可以帮你放热水。”

 “乖。”撑在墙上的双手总算愿意放下。

 “你先冲澡吧。”将他推入淋浴间,连忙拉上玻璃门,她轻轻的吁口气,虽然两人早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是裎相对还是会令她感到羞怯无措。

 她来到浴白,扭开水龙头放水,接着就想溜回房间穿衣服。

 可惜郝晴的手才碰到门把,淋浴间里就传来声音…

 “进来帮我刷背。”

 他是有第三只眼吗?她咬着,再看了看门把,那个霸道男人绝不会接受拒绝的,叹口气,认命的走回淋浴间。

 当然,洒的热水、滑的肌肤,再加上两具赤的身躯,淋浴间里不大的空间却是最佳的调情场所,郝晴被逗得香汗淋漓,不住的轻息,无力的只能任由他的、手占尽便宜,最后还陪他陪到浴白里。

 靠在安德烈的颈畔,她把玩他的大掌,一会儿握手,一会儿十指,享受情过后的缱绻绵。

 “你今天要做什么?”安德烈慵懒问道。

 “我要去工厂一趟,巡视宝贝熊量产的情形。”

 “周末呢,又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你有计画?”

 “我想离开台北度个假。”两人假期能让他们更加亲近。

 “明天就是周末了,现在才说有点晚,我们可以在北部玩玩,当天来回。”

 “我想去离岛。”

 郝晴讶异的转身看着他“那要订机位,订房间,时间太赶了,来不及的。”

 “没有事能难得倒我,今天就出发。”

 “我还要去工厂呢,不行。”她不是为了玩而放弃工作的人。

 “去工厂半天就够了,订晚上的飞机,不会冲突。”

 这有条有不紊的回答让她听出端倪“你是不是早已准备好了?”特意说出来要让她惊喜。

 安德烈微笑“没有。”

 “没有?那就不太可能了,要知道,周末总是有很多人到离岛玩,机位、旅馆都很难订…”

 修长的食指点上她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有办法,你只要开心的跟我出去玩就行了。”

 他竟说得这么有信心,让她有些不,双手抱在前“我记得我才是台湾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怎可能会输给一个外国人?

 “错了,你该记得你是我的人。”他拉下人儿,吻住不服输的小嘴,有力气争辩,表示她休息够了。

 “哇…你别…别再…唔…”再在浴白里这么耗下去,真还来得及去度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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