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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年后

 在毕业典礼上,窜入谭梦月耳里的不是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演说词,而是冷宇辰在临别前对她所说的话语。

 你会嫁给我,而我也会得到你的…你不会再有其他的男人…

 这些话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了三年,而这三年里果然也没有其他的男人敢再接近她。

 “梦月,在叫你了!”邓郁苓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啊?什么事?”谭梦月一脸茫然地问。

 “现在正在颁发学业成绩前三名的奖状,快上台去领呀!”邓郁苓一边推一边说。

 “你帮我领好吗?”她没有心情上台去面对群众。

 “不好。”邓郁苓拒绝。“这个奖状你要自己去领。”

 谭梦月在好友严厉的监视下,硬着头皮走上台去。她一上台,果然引起台下一阵騒动和欢呼。她木然地站在台上接受一连串的表扬,过程虽不到五分钟,但喧嚣的环境对她来说,仿佛煎熬了五个小时之久。

 “恭喜你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邓郁苓对领奖回座的谭梦月衷心祝贺。

 “谢谢。”谭梦月报以一笑“其实你也不差啊!一毕业就找到一张长期饭票,我才要恭喜你呢!”“还说呢!要不是三年前那只癞虾蟆对你下了诅咒,害你到现在一直没有人追,不然我敢打赌你一定会比我早嫁人的。”邓郁苓打抱不平地说。

 “你太抬举我了。不过这样也好,倒还落得一身清闲,反正我对那种天崩地裂的爱情不感兴趣。”谭梦月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纠

 “算了,别谈他,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到英国游学半年,充实一下自己的语文能力。”

 “半年?那要花很多钱耶!”邓郁苓杏眼圆睁,英国的物资可是出名的贵。

 “我知道,所以我在那边必须半工半读才行。”谭梦月把前一阵子收到的游学资料拿给她看。

 冷鹰集团英国分公司

 免费提供游学者来回机票、食宿、交通工具。

 限女二十三岁以内,必须签约半年。

 限A大外文系,毕业成绩优等。

 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以上,长头发。

 每天工作四小时,处理公司文件资料。

 回国后安排就业。

 “这么好康的代志,为什么我没有收到?”邓郁苓垂涎三尺地问。

 “大概是补习班漏寄了吧!”

 “不会吧!我也没听到其他的同学谈起这件事啊?”

 邓郁苓的个性和谭梦月截然不同,她是个游广泛、人脉极广的人,所以有很多人喜欢委托她办事,或向她请教一些事情,自然而然她就成为消息最灵通的收发站。

 “这…我就不清楚了。”谭梦月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她也不知道为何只有她收到这份资料。

 “你有没有觉得这封信有点奇怪?”邓郁苓疑惑地问。

 “什么地方奇怪?”

 “它看起来好像是一则征婚启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看你是想结婚想昏了头。”谭梦月取笑她。

 “才没有呢!难道你不觉得那些条件好像是专为你量身而订的?”

 “怎么可能!符合这条件的人多的是,我会不会被录取还得靠运气呢!”

 “那你告诉我,二十三岁以内的A大外文系女学生里面,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分的有哪些人?”

 “有你、我和…和…”谭梦月想了老半天,就是想不出还有谁。

 “我告诉你答案吧!就只有我和你而已。”邓郁苓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谭梦月比她高两公分,是A大外文系女生里面最高的两位。

 “哦。”谭梦月应了一声,好像真的是这样。

 “你再看看,在我们两个之中哪一个是长头发的?”邓郁苓再问。

 谭梦月望着邓郁苓留了四年的俏丽短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我。”

 “本来就是你,还有,在A大要拿个甲等的毕业成绩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优等,这摆明了非你莫属。依我看,你是惟一被锁定的女主角。”邓郁苓丝剥茧地分析。

 “这…怎么可能?”虽然邓郁苓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谭梦月仍不敢相信那份广告函是针对她而来的。

 “我想这个人对我们学校一定非常了解,尤其对你,‘他’更是了若指掌。”

 “他?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借冷鹰集团的名义来从事骗的不肖行为?”谭梦月吃惊地问。这该不会是情集团布下的桃陷阱吧?

 “这倒不至于,冷鹰集团在台湾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我想还没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才对。”邓郁苓认为没有人会傻到要与冷鹰集团为敌。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谭梦月陷入苦思。

 “我怀疑这个人是冷鹰集团里权高望重的人,而且跟我们学校有着某种关系。”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认识这样的朋友…”谭梦月在脑海中努力搜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明天我们到冷鹰集团去问个水落石出。”邓郁苓建议。

 “好主意。”谭梦月颇为赞同。

 冷鹰集团

 哇!没想到冷鹰集团有这么大,光是从守卫室到前厅就要走上十分钟。谭梦月和邓郁苓俩在守卫的带领下,有如刘佬佬进大观园般,看得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两位小姐好,敝姓陈,有需要我为你们服务的地方吗?”服务台的陈小姐亲切地打着招呼。“我们想请问这则文宣是否为贵公司寄出去的?”邓郁苓将信函递给陈小姐。

 陈小姐在详细阅读文件的内容之后,拨了一通电话,与对方做了短暂的交谈后,和颜悦地对两人说:“没错,这封信确实是本公司寄出去的。”

 “可以请问是谁发出的信函吗?”谭梦月好奇的问,她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艾瑞克先生。”

 “艾瑞克…梦月,你认识这个人吗?”邓郁苓望着她。

 “不认识。”谭梦月一脸茫然。

 “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们有关艾瑞克的背景吗?”邓郁苓好奇地问。

 “很抱歉,这是公司的人事机密,怨我无可奉告。”陈小姐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没关系,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当事人只点名要A大的学生呢?”邓郁苓提出她的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贵校名誉响亮的缘故吧!”陈小姐随意回答。

 是这样吗?邓郁苓和谭梦月同时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你们尽管放心,本公司在国际上颇具知名度,绝不会做出违法的事情来。”现在的治安实在太坏,陈小姐能理解她们的顾虑。

 “对不起,我们…”被看穿心事,邓郁苓和谭梦月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我们公司难得提供这么好的游学机会,而你又幸运地拥有这个条件,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不要错失良机才好。”陈小姐羡慕地说。

 “谢谢你,我会郑重考虑的。”谭梦月谢过陈小姐后,便和邓郁苓离开了冷鹰集团。

 当然这一幕也全显示在冷鹰集团副总裁的监视器上。

 谭梦月和邓郁苓走进临近的公园。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邓郁苓坐上木椅。

 “我也不知道。”谭梦月耸耸肩,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去看看。”

 “为什么?”

 “为了一睹那位挑上我的人的庐山真面目呀!如果是个英俊的白马王子,也许可以来段异国恋情呢!”邓郁苓罗曼蒂克地幻想着。

 “已经死会的人还做这种白梦,小心别被杰克听到,否则他准会剥了你的皮,到时可别向我求救喔!”谭梦月好心地警告着,因为她十分了解邓郁苓的未婚夫是个醋劲十足的大醋桶,如果这些话让他听到了可不得了。

 “谁说死会就不能活标啊!本姑娘天生丽质,条件又好,随便到路上一吆喝,保证有一拖拉库的男人等着…”邓郁苓的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

 “等着干什么?”杰克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背后响起。

 邓郁苓和谭梦月不约而同地回头。

 天哪!怎么说曹,曹就到。

 “嗨!杰克。”谭梦月手心冒汗地打着招呼。“杰克,你…怎么会在这里?”邓郁苓在心中暗自大喊:我惨了。

 “你忘了我每天中午都要绕过这个公园到对面去吃午餐的吗?”

 “啊…我忘了。”这叫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我刚刚仿佛听到你正在发表一篇采的高论,不过太远了我没有听清楚,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遍?”杰克眼神严肃地直瞪着邓郁苓。

 “我…我…”邓郁苓在杰克锐利的注视下害怕地语

 “我想你们可能有话要谈,我就不打搅了。”谭梦月看气氛不对劲,决定先溜为妙。

 “梦月,等一下,我们一起走…唔…”邓郁苓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给封住了。

 杰克完全不在乎还有第三者在场,热情地拥吻着邓郁苓,阻止她开口的救援,并在她快窒息之前放开了她。

 “梦月,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有许多话要谈,请你自己先回去好吗?”杰克客气地说。

 “你们好好地谈,我先走了。”谭梦月在临走前抛给邓郁苓一记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

 嗨!郁苓:

 现在过着有老公疼爱的日子,一定很幸福吧,杰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新好男人,你可要好好套牢他喔!

 我已经安全抵达英国的伦敦市,一切情况比我们之前所想象的还要好。我住的房子是豪华的别墅,用的交通车是名牌的宾士轿车,招待我的是一位中年管家茱丽;她不但和蔼可亲,而且待我知己出,只是她刚见到我时的眼神有点怪异。

 我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仍不见那位神秘的男主角出现。依常理判断,能有如此地位和财力的人一定是一位历经风霜、苦尽笆来、成就辉煌的老年人,说不定跟我爹地一样老喔!

 当谭梦月将e-mail发出去的同时,在另一台电脑上也出现这封信的内容,不过她并不知情。

 谭梦月关掉电脑,趁着朝阳初现、大地刚苏醒的清晨,她想到后花园的温水游泳池晨泳一番。

 她换上邓郁苓送给她的感泳衣,有些不自在地走出房间。如果不是很笃定现在绝对没有人会出现,她才不敢贸然穿上它。

 在水中游了一会儿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件感的泳衣比她原先那件保守的泳衣更能令她发挥泳技。

 在游完她最拿手的自由式之后,她潜入池底,学鱼儿在水中优游的姿态。突然一个坠落物掉进水里惊吓到她,她马上浮出水面,准备逃离。

 “等一下。”不明物体扣住她的脚,让她上不得岸。

 “放开我。”她大声叫着,并回头想踢开不明物体的钳制。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这声音…她忽地回首,当看清来者为何人时,不了一口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谭梦月盯着有别于昔日的矫健体魄…结实的肌、黝黑的皮肤。虽然如此,她仍能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位只有一面之缘却多年不见的“灰王子”

 他变了,变得犷而成,也变得更有男人味。

 “这里是我家,我出现在这里会很奇怪吗?”他有趣地反问。

 “你家!?你说这里是你家?”她吃惊地问。

 “如假包换。”他幽默地回答。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谭梦月希望他不要把她当成私闯民宅的窃贼才好。

 “我当然知道,你是谭梦月,三年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不是吗?”他的眼眸里有着深不可测的笑意。

 很显然的,在A大想打听谭梦月的资料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他呢?谭梦月却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是A大的学生吗?”她不确定他当年是否和她就读同一所学校。

 “当然。”

 “为何后来我就不曾再遇见你?”她对他那三年的神秘消失感到困惑不已。

 “你想遇见我?”他好奇地问。

 “我…”被他这么一问,谭梦月的脸顿时染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在这里大家都叫我艾瑞克。”

 “什么?你就是艾瑞克?”她惊讶地张大眼睛,她还以为艾瑞克是他的父亲呢!

 “正是在下。”他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

 原来他就是寄那则广告的幕后主使者,怎么跟她所想象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你和冷鹰集团有什么关系?”她好奇地问。

 “我是冷鹰集团的副总裁。”

 “副总裁,怎么可能?你那么年轻。”她不相信。

 冷鹰集团里有上千名的员工,个个才华洋溢,即使他有再好的本领,在人才济济当中,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窜升到副总裁的职位。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还算年轻吗?还是你觉得我的年龄应该跟你父亲一样,才配坐上副总裁这个位置?”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他的话和他的目光让谭梦月的心跳莫名地加快。难道他会读心术,否则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在冷鹰集团服务多久了?”她又问。

 “从大学毕业后到现在已经八年。”

 “八年?这怎么可能?可是我在三年前遇到你时,你还在念书啊!”“那时我正在攻读博士班,正确地说,当时我是处在半工半读的情况。”

 谭梦月听他这么一说,内心五味杂陈,那表示他也知道当年的那场闹剧了。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他注意到了。

 “没什么。”她甩甩头,想甩掉那段恼人的回忆。

 他望着她,看得出来她不想说,所以他也不勉强她。

 “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能让冷鹰集团的总裁如此看重你?”她言归正传,把主题拉回来。“因为他的儿子才智兼备、一表人才,他不看重我要看重谁?”他很有自信地说。

 “你说你的父亲是冷鹰集团的总裁…冷孤邢?”天啊!她觉得自己快要休克了。

 艾瑞克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在瞬息间炸了她所有的思绪。

 “喂!你怎么了?”艾瑞克抱住沉入水里的她,大步走出游泳池,将她放在躺椅上。

 望着双眼紧闭、毫无动静的她,艾瑞克正考虑着是否要进行人工呼吸。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决定救人要紧,于是将嘴慢慢地靠近她的

 “你要干什么?”谭梦月突然张大眼睛怒视他。

 “你醒了?”他松了一口气,将脸抬高。

 “是的,我醒了,你可以离我远一点了。”

 艾瑞克不但没有应声离开,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泳衣不放。

 “可以请你让开一点吗?”谭梦月被盯得很不自然,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吹拂在她脸上的气息,现在她开始后悔当时没有选择穿上那件保守的泳衣了。

 艾瑞克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呼之出的丰,手扶在她纤细的柳上,腿上她修长匀称的美腿。

 “你的泳衣很…好看…”他目眩神地说。

 他的话如一道作响的警铃,提醒她现在的境况很危险。

 她深一口气,使出全力推开他,脸红地逃离泳池。

 阔别了三年,谭梦月好不容易才遇上朝思暮想的灰王子,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心浮气躁地躲在房间里踱步。

 回想起早上艾瑞克看她的表情,她就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盯着看,可却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

 “谭小姐,晚餐准备好了,请下楼用餐。”茱丽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茱丽,谢谢你,我马上下去。”她礼貌地回应,并走到化妆台前为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化上淡妆,确定满意后才举步走下楼去。

 一走进餐厅,谭梦月已恢复镇定的心神,在看到艾瑞克帅气的脸后再次面临瓦解。

 “请坐。”艾瑞克很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谢谢你。”他的客气,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谭小姐,请品尝今晚特别为你烹调的牛小排。”茱丽夹起一块铁板牛排放在她的空盘上。

 谭梦月认真地品尝着盘中的牛排;质鲜多汁,调味得恰到好处,她必须承认从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牛排。

 “茱丽,你的手艺真好,这牛排好吃极了。”她颇为赞赏地说。

 “谢谢小姐的夸赞,不过这牛排不是我做的。”茱丽摇手。

 “不是你?那还有谁会有这么好的手艺?”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不是茱丽也不是自己,难道会是…

 “今天的晚餐是少爷特地为你准备的。”茱丽笑嘻嘻地指着艾瑞克。

 “他…这…”谭梦月吃惊地看了看牛排再看向他,她实在无法将这么好吃的牛排和他联想在一起。

 “你别看少爷是个大男人,他的手艺可是好得不得了,连美食主义崇拜者的老爷都甘拜下风竖起大拇指称好呢!”茱丽崇拜地说。

 “真的吗?”这对拙于烹饪的谭梦月是一种惊讶。

 “咳、咳!”艾瑞克故意咳了两声“茱丽,你的话太多了,坐下来一起用餐吧!”

 “哦!对不起,我只顾着说话,忘了问你们是否还要再来一块?”茱丽不好意思地说。

 “我还要。”艾瑞克和谭梦月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茱丽望着同时递来的两个盘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艾瑞克和谭梦月互看一眼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先给梦月吧,她是客人。”

 “是的,少爷。”茱丽用好之后,也随之坐下来享用晚餐。

 用完餐后,谭梦月为了逃避艾瑞克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人魅力,决定到厨房帮茱丽洗碗。

 “不不不,谭小姐你不可以洗,这是我的工作呀!”茱丽赶紧制止。

 “没关系,我在家也常常洗碗的。”谭梦月笑着说。

 “可是在这里不一样啊!你是客人,怎么有叫客人洗碗的道理?还是让我来洗吧!”

 谭梦月看茱丽如此坚持,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既然厨房无法藏身,她只好溜到花园去透透气。

 为了不与前厅的艾瑞克碰面,她选择从后门出去,再绕小路到前院去。

 可是昏暗的小路上长了青苔,让她屡次差点跌倒,于是她将手贴上墙壁;准备扶墙前进时,才蓦然发现这道厚实的墙壁竟然是堵“墙”!

 谭梦月吓了一跳,赶紧回手往后退。

 “小心。”艾瑞克及时抱住打滑的她。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他抱在怀里,她羞赧地低下头,却不敢再恣意动。

 “你没事跑来这里干什么?”他不明白地问。

 “那你又跑来这里干什么?”她不答反问。

 “我想从这里绕到后院去,你呢?”

 “我想从这里绕到前院去。”她的答案正好和他相反。

 “看来我们都有着相同的目的。”他忍不住笑了。

 看来他们都是为了躲避对方而选择走这条小路,可是偏偏冤家路窄,让他们又在这儿碰上。

 艾瑞克怕她再次跌倒,所以一直拥着她走到前院去。

 “谢谢你。”一到前院,她就急着跳离他的怀抱。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艾瑞克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还用力环住她。

 在几次挣扎却徒劳无功后,谭梦月只好任由他抱着。这种相拥的感觉,怎么和三年前那场舞会中被冷宇辰抱着的感觉好相似?

 她是怎么了?之前总是将冷宇辰混淆成艾瑞克,现在却又将艾瑞克混淆成冷宇辰,她的头脑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看一下医生了。

 不知何时,艾瑞克抬起她的下颚,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两眼直盯着她的樱,头慢慢地往下垂,就在四片瓣快要相接之际…

 “不要!”谭梦月及时推开他跑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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