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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谁打你了?”文魁讶异的注视梅之靖肿的脸,以他深不可测的武功怎可能还会被人近身攻击?

 “我自己。”他笑嘻嘻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闻适的坐在沙发上。

 “你干么想不开?”文魁哭笑不得,不慌不忙的从冰箱取出冰枕递给他。

 当冰与热相触,梅之靖痛得微皱起眉“哇!还真痛!”表情仍是吊儿郎当。

 “活该!我看你是太闲了没事干,需不需要我叫武阎找几批人马陪你练练拳脚?”

 “你想要天地门弟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地门中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真正下命令的反而是文魁和武阎,与部属直接接触,所以他们要篡位非常容易,他也拚命给他们机会,偏偏一个没兴趣,一个在家族企业裏工作,累了半死,对肩挑重任已是避之惟恐不及。

 “若是损伤惨重,就是一大笔医葯费的开销,幽皇那打细算的家伙可是不会饶了你。”他的笑。

 文魁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幽皇现在被黑手三公子得分身乏术了,她打算逃到国外去了。

 “哦,有那么严重?”他挑眉,噙著慵懒的笑“没关系,这又不是第一次啦!”

 这是身为兄长、同袍该说的话?文魁好笑的摇摇头,早也见怪不怪了。

 “对了,我要拜托你查一件事。”梅之靖放下冰枕,抚摩脸颊已经没那么肿了。

 “是不是要查杰西?陈被刺伤的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梅之靖点点头,敢设计陷害他未来的老婆,简直不想活了。

 “这是警方的调查工作,不是吗?”

 “但他们怀疑到莎琳身上,这就不应该。”想到无理取闹的陈云美那一巴掌掴在她白皙的脸蛋亡,红了一片,他仍感到怵目惊心。“我要知道事实。”

 “我知道。”难得看合帝如此凝重严肃的表情,看来这事真的把他给惹了。文魁心中开始为那些自寻死路惹上他的人哀悼。

 “还有关于吴玉兰的另一份遗嘱。”

 “这就没办法,听说她是用手写的,而且藏得很隐密,现在律师已经到医院见过杰西?陈,公布期定在下个月十五,但大家预料所有财富的继承人若不是养子杰西?陈,就是私生女吴莎琳,而现在又发生杰西?陈被刺伤的事…”

 “于是大家就认定是莎琳谋夺全部财产而出手伤人。”他愈想愈火,真不知道那些人脑袋是装浆糊还是水泥,这么简单的推理连小学生都会,除了故意栽赃还有什么?“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出是哪一方人马下的手。”他绝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黑手可以剔除了,他们向来杀人是不留活口,而剩下的只有吴、陈两家了。

 “那就看你的了。”梅之靖眸光阴沉森冷,散发危险慑人的光,连一旁文魁也不感受到空气中温度骤降至冰点,阵阵寒意人。

 他,合帝,真的动怒了。

 被调查者:

 梅之靖,年龄二十岁,T大法律系四年级,生平不详,父母不详,原籍不详,常进出豪华的商业区,而耶一带据调查是武氏升维建设所盖的企业大楼,每一层楼出租给不同的公司行号,地下一楼乃经营梅花夜总会,投资人为武家三男武昭训…

 看完这一篇简直有跟没有一样的调查报告,吴莎琳气得把它撕毁。叫侦探去调查梅之靖,他却转而写成武氏家族企业史,奉搞不清楚方向,还好她也没钱请侦探了,否则不被这名胡涂侦探给活活气死才怪。

 这时候门把突然转开,惊得她连忙把碎纸收齐,进垃圾桶。

 “哇!怎么这么?”梅之靖一进门就看到桌的纸。

 吴莎琳佯装镇静的,牵强的笑了笑“都是一堆不要的废纸,我正打算要把它们扔掉。”

 “都是信耶?”梅之靖欠身随手出一张“方氏企业酒会邀请函。那么这些全是邀请函?”天哪!

 “大概是吧!我也没仔细看。”其实搬来新居这些天来,她每天收到不下百来封的邀请函和情书,让她每天对处理垃圾感到头痛。

 “这些人真是无聊。”他也瞄见一些香水信封,不用大脑想也晓得是那些倾慕的匿名信,看了就碍眼“我帮你丢到垃圾桶。”

 “不用了,我自己来。”要是被他无意中发觉垃圾桶裏有侦探社的牛皮纸袋和信封及报告那还得了。

 结果变成两个人一同清运垃圾,她动作很快,刻意先将一堆进垃圾桶,把报告底,匆忙间手滑落一封素蓝色的信,她好奇的拾起。

 也不是说这封信有多特别,只是很少人会把姓名写在信封上,一般人的习惯是将姓名写在信纸上,多少是为了保留隐私和不好意思,但…

 “梅如幽。”她轻声的念出来。

 梅之靖震撼得全身起了一阵痉挛,像是电通过了身体“你说什么?”但愿不是那个小魔星。

 “有个梅如幽的人寄信给我,是个女的耶!”她拆开信,正要阅览时,却被他伸手夺下。

 “她寄错了。”

 “喂!你干么?”猝不及防他突来的举动“上面收信人明明是我,快还给我。”她拿回,只见他将信举得高高并成一团,而身高仅及他肩的吴莎琳只能乾瞪眼的蹦跳。“你快住手…可恶!你怎能撕我的信?!”她奋不顾身,手攀在他肩上,抢回信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碎成片片如雪花般的信纸。

 她转身,恨恨的跺脚“你真该死!这是我的信耶!”

 “大不了赌你一封喽!”他无辜的站在她背后,挑逗的气息拂过她耳后。

 她受惊吓的猛然跳开“你别靠那么近。”受他影响,她的心脏不规律的鼓噪。

 “我们都同居那么久,有什么关系。”他眼中闪过狡桧。

 “谁跟你同居啦!搞清楚是分房而租!”她迟早会被他气死。

 “这有差吗?不就同一个屋子。”

 “你…”适巧电铃声响起,迫使她不得不放弃与他争辩,拉开门“谁?”乍见来人,她敛肃然,恢复成没有表情的一张刻板的脸。

 “吴莎琳小姐,有人控告你意图谋杀,请随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刘铭伟亮出证件,正经八百的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喂!你这警察怎么随便擅闯民宅,你有搜索票吗?”梅之靖挡在她身前。

 “之靖,你让开。”吴莎琳拍拍他的肩,站出来“警察先生,我可以跟你去,不过,明天是我的毕业典礼,可否等到明天?”

 刘铭伟犹豫了一下“你保证不会跑?”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去我们学校观礼。”她沉著平静的态度连侦坝卩年案件的老警探也自叹弗如。

 刘铭伟眼中闪过一抹赏“好!我答应你,那咱们明天见。”说完就转身离去。

 “莎琳!”梅之靖忧心仲仲的低唤一声。

 吴莎琳缓缓关上门,忽然转过身,一抹飘然淡雅的倩笑浮上眉梢,朱弯弯上扬,看得他两眼发直、心神驰。

 “我身旁有你,你相信我不是吗?”

 梅之靖闻言,感受那被认同、被接受的幸福,他腔充斥有如海奔腾的感动和喜悦,情难抑的他冲动的抱住她。

 “谢谢,谢谢!不管你是否不相信人,不相信任何人,但记得在你不相信的人中,有人相信你,不管未来的命运怎样,我永远会守护在你身边。”

 听了这番话,她的确很感动,感觉一股暖过了心扉,但表面上她仍是无法和颜悦“先生,男女授受不亲,请注意非礼勿『抱』。”

 梅之靖连忙松开“不好意思。”他傻笑的搔搔头,虽然她还是那么口舌不饶人,但至少她已经承认他这个朋友。

 毕业典澧当天,明明是班上最冷僻没人缘的吴莎琳却收到不下百束花,几乎可以开花店,让班上同学看了又羡慕又嫉妒,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大方的分送所费不赀的花束,而且和善的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迸宜芳接到她的花束时还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呆成石膏像。

 “还有那么多,全送给你吧!”吴莎琳黛眉微颦,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累赘。

 “送我?!”古宜芳下巴快掉到地上。

 “你不喜欢吗?”

 “不…不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你不喜欢花吗?”

 “没有啊!只是…”

 “她只收我送的。”冷不防一个霸气的声音打断她,一束清香的白色梅花枝配上绿色的天星令人眼睛一亮。

 “你哪来这个?”吴莎琳惊喜的看着冬梅。

 “到山上去摘。”

 “可是现在是六月,你该不会是去偷摘人家温室的花吧?”

 “我哪需要偷?我是正大光明去采。”只不过就在他家后院,从义父的四季花房裏摘来。

 “梅之靖,有梅、有星,你还真是异想天开,送我梅花。”她淡淡的笑。

 这又是另一大惊奇,世界奇观!吴莎琳笑了,而且笑得好温柔、好美丽。

 不仅是在场同学都呆若木,连送花的梅之靖也看傻了眼,早知道送花可以博君一笑,他应该早点想到。

 “吴…吴莎琳,你没事吧?”古宜芳张口结舌,怎么也无法将眼前恬静动人

 的女子和两个月前在酒店相遇的她联想在一起。

 “嗨!”又有一束玫瑰出现在吴莎琳面前。

 “汤尼,你怎么来了?”古宜芳杏眸圆瞠。

 “你是…”汤尼端详眼前这位清纯秀丽的女子,那一对丹凤眼彷佛似曾相识。

 “我是阿芳,古宜芳。”看来化妆前和化妆后的确差很多。

 “你是古宜芳,那个娇嗲嗲又三八的阿芳?”汤尼显得有些惊愕。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现在身分是高中女生,不是酒店的向芳。”古宜芳说话还是那么直率“你来我们学校干么?”

 “你也念这?”他还以为她已经人社会了,而莎琳是她国中同学,所以他才向她探询莎琳的事。

 “我跟她还是同学呢!”占宜芳拉过一旁沉默的吴莎琳。

 吴莎琳显然不太能习惯同学间亲密的勾肩搭背,不著痕迹的拨开古宜芳的手,闪到梅之靖身侧,不知怎么回事,站在高大的他身边令她有一种安全感。

 “你今天的打扮很帅,难得看你穿那么休闲。”占宜芳调侃的笑,平酒店裹男穿著三件式西装,小姐则穿你裙的洋装,而且还规定要化妆,男士也要擦口红,而小姐则是涂涂抹抹,化得愈浓愈好,一方面她是应规定,另一方面当然是掩饰她的年龄和身分。

 “你也一样。”汤尼由衷的发出惊叹,没想到褪下那华丽得过于妖装扮的古宜芳竟是如此清丽可人。

 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而两位主角则站在一旁像没事的人。

 “他们看起来潇登对的。”吴莎琳含笑的望着汤尼与古宜芳。

 “你想做媒吗?”只要不是打主意在他的莎琳身上,一切好谈。

 “你无聊闲著没事干,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吴莎琳送梅之靖一个大白眼。而且手管人家感情是最没有大脑的行为,因为爱情是双方面的事,非当事人谁知个中滋味,旁人爱做情顾问,说说、听听就好,但重要的是还是取决于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当事人作决定。

 “喂!你们站在一旁嘀嘀咕咕什么?”古宜芳向吴莎琳招招手,向她走过来,

 “莎琳,你知不知道汤尼本名很好笑?”

 “宜芳,别说了!”汤尼腼舰得不知所措。

 “他叫曾志强,不知道和港星的曾志伟有没有关系?”古宜芳揶揄的笑。

 吴莎琳不予置评,毕竟名字是父母取的。

 正当古宜芳又有话说时,钟声响起。

 “典礼开始了,我们要先走一步。”古宜芳把捧花全给汤尼“帮我拿著。”

 梅之靖则是凝睇著吴莎琳,指指她手中的两束花“需要我帮你拿吗?”而那束玫瑰特别碍眼。

 “这束我留著。”她抱著梅花,将玫瑰交给梅之靖“好好保管,若有损伤惟你是问。”

 汤尼听她如此珍视他送的花,感觉真是受用不尽、感动不已,不过…“那梅花花东是谁送的?”

 “我送的。”梅之靖朝远去的吴莎琳颔首,浑然未觉汤尼脸色大变。

 汤尼梭巡著郎才女貌的两人眼波交流、情愫暗生,霎时青天霹雳,再想及他们

 同住在一起,乌云开始笼罩在他头顶,他隐约感觉前景不太乐观。

 毕业典礼完毕是园游会,汤尼这时总算明白吴莎琳所谓的午餐约会是从第一摊吃到最后一摊,而且她要求各付各的。

 瞧前头三个人又吃又玩的不亦乐乎,而他垮著脸,手裏抱著如一座山的花束。他们四人小组,古宜芳是后来硬加入,至于梅之靖根本一路黏著吴莎琳,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汤尼,快点!”古宜芳不顾淑女形象的大叫“梅大哥好帅,他飞镖分。”

 没想到有一张俊朗的娃娃脸的梅之靖还是个文武全才,相较之下,汤尼发觉自己愈来愈没有胜算了,而吴莎琳没有表情的冷酷面孔惟有在看梅之靖时才会绽放浅浅的笑容。看样子,这一仗还没开打就已经输了。

 “该我了。”吴莎琳递给老板十元,拿了五支镖“看我表演。”她横了一眼梅之靖。

 汤尼本想劝吴莎琳别玩免得伤到自己,可是乍见她和梅之靖眉来眼去的事实,足以击碎他初萌的情愫。

 “没关系,想赢我你还早得很呢!”梅之靖不可一世“这小孩子的玩意我五岁就会玩了。”这可不是胡谧的,他自幼就接受一连串继承人的严苛训练,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哼!哼!臭。”吴莎琳皱了皱眉,冷诮的讽刺。

 而看在旁人眼襄却是情侣间打情駡俏,这一刻汤尼终于领悟到他们俩之间早巳不是任何人可以介入的。

 在比赛结束后,梅之靖以高分取走最大特奖…一只巨大熊的布偶,只见老板哭丧著一张脸。

 “送你!”吴莎琳被强迫接受。

 “我没有手了,何况放在家裹也太占空间,乾脆还给那位老板。”也就是合资买娃娃的那一摊同学,她们大概没想到会有入分。

 梅之靖考虑了一下“也对。”就递还给那群女同学,她们兴奋的接过,看情形她们原奉就打算自个儿留著,难怪哭丧著脸出一副依依不舍。

 “莎琳,她们说可以换耶!”

 “随便,你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拿。”吴莎琳没等他,巳走到下一摊。

 “哪!我换了一对小叮当。”他拿到她面前,约两个巴掌大。虽然她说话很直接不加修饰,但他知道她的门是心非,她早就察言观的注意到那群女同学对大熊情有独锺才故意那样说。

 吴莎琳仅送他一记大白眼,没多说什么,因为她看到早该出现的人,刘警官大概是吃喝玩乐一路闲逛著来。

 “我们走吧!”

 “我可以跟去吗?”梅之靖马上以保护者之姿站到她旁边。

 刘铭伟嘴裏还嚼著黑轮,淡淡扫视他一眼“可以,只要你不妨碍办案的话。”

 到了傍晚,他们才从警局裏走出来,而门外放了辆银灰色积架,旁边站了个戴墨镜的高人男子,刀凿斧刻的脸廓及深刻的五官感觉像混血儿,他抿著薄,两手在风衣襄,简直酷毙了。

 “你怎么来了?”梅之靖见到他显然有些讶异。

 “魁叫我来接你。”他声调低沉富磁,却不带丝毫感情,右手肘内弯置前一礼,刚正直的动作就像军人。

 “真是的!”梅之靖抚额呻

 “帝爷,这是钥匙。”他恭敬的奉上一串钥匙。钥匙非常奇特,银色和黑色织成半弦月,而中央镶了颗红宝石,就像眼睛奕奕生辉,恐怕天下仅有此一只。

 “别那么客套。夜,霍姬好吗?”梅之靖接过本来就是他的车钥匙,面对冷峻孤傲的鬼夜间道。

 在这一瞬间,鬼夜脸部严峻的线条柔和下来,有如严冬的朝阳那样温暖。

 吴莎琳则是目瞪门呆,不过,她依然保持沉默。

 “霍姬在家。”简洁扼要。

 梅之靖回看一言不发、聪明的冷眼旁观的吴莎琳,他不由得长叹“我知道你早就在怀疑我的身分,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他的身世背景太复杂了,介于黑与白中间的灰色地带,何况她目前境况非常感,他不希望给她增添负担和麻烦。

 “这是个人自由。”吴莎琳泰然处之,沉稳冷静让鬼夜不由得对她看了两眼。

 表夜敏锐的直觉嗅出地和自己是同种人,那当然是在他遇见霍姬之前。没有标、只为活著而活著,一旦失去生存意义就会舍弃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

 “他,夜陆拾。”梅之靖替他介绍。

 “吴莎琳。”她颔首,并没伸手与他相握,他也以点头回澧。

 “走吧!还是你开车,先送我和莎琳回家。”梅之靖将钥匙掷过去,鬼夜接个正著。

 “是!”车子平稳的前进,闷滞的空气流滞在车内舆那音响出柔和的音乐显得格格不入。

 表夜向来不多话,而吴莎琳也是安静那一类的族群,再加上警局裏盘问也够她累的,以及突来冒出的鬼夜让地心生疑惑,梅之靖又无法解释,只有沉默。

 倏地,她幽幽低:“你能够让人信任吗?”却不是我该相信你吗?

 “你怀疑我?”

 “如果我怀疑你,我不会与你坐在同辆车裏。”她飘忽的视线定睛的移到他脸上。

 他释然—笑“放心,相信我、信赖我,我是真心想保护你。”一直到永远。

 他在心裏补上一句。

 地嫣然的弯起角“你赢了。”也许早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就已经沦陷,因此,就算他接近地是别有目的,她也无法自拔,地宁愿相信他是善意、真诚的,因为他温柔的微笑给她力量。也许这就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愈来愈坚强的缘故吧!

 “我还以为你会不理我了呢!”梅之靖僵直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吴莎琳只手撑著下颚,蒙的眼神注视窗外,沉低喃:“曾经有个童话故事,好久以前有位小王子落民间,某天来了个自称是皇帝派来的使者,指称他是小堡子,要带他人王宫。如果他相信使者的话跟了去,他就可以享有荣华富贵;反之,他就活在贫穷困苦中。

 “因为相信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不管相信与否,重要的是选择自己的未来,而我…”她转过头与他四目相接“我选择了你。”细水柔情如丝网般包围著他们,没有谈情,也无说爱,简简单单几个字让一切尽在不语中。

 他的心怦怦然“我很高兴,真的!”她总算接受他了,这近两个月的辛劳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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