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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盛夏的白天,火热的太阳毫不客气地照着每一寸土地。纵使天气炎热得让人发昏,但是追逐在阳光下的小朋友仍然兴致高昂,上体育课总是比上那些枯燥无味的课有趣得多。

 “来吧!我们今天要上的是足球课。”一反平常,白伟蓁显得无打采。

 “咦?老师,那是篮球耶!”小朋友天真地指着她高声问。

 “啊?哇!我的天啊!”她窘迫地低咒,类似这样的乌龙事件在整个早上层出不穷。稍有空档,昨晚与殷祺爱的情景便会乘机在脑海里重复播放,造成她精神恍惚、行为极度失常。

 “那…就改成打篮球吧!”幸好小朋友是非常容易打发的,一声令下,全往篮球场冲去。

 “那个…投篮时手要呈这样的角度…”

 你爱我吗?想到殷祺这样问时,眼神却是充自信、肯定,她惘了…

 “老师,那个像是打躲避球的姿势耶…”小朋友又叫了起来。

 “啊?唉呀!错了、错了!应该是这样…”天啊!她快崩溃了!

 她就这样过了一个七八糟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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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在餐厅时,她终于有机会静坐下来,让纷的思绪稍作缓和。

 我爱他吗?这是她首先必须确定的一件事,但仔细思考后,答案还是否定的。她跟殷祺不过见了两次面,连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有。她不知道他家的地址,不知道他的电话、职业…等等,职业应该是黑社会的老大吧,除了他是黑社会老大之外,其余的她根本是一无所知,所以答案非常简单,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喜欢上一个基本上她有点讨厌的人。好了,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既然不爱他,又为何跟他上呢!而且在面对他的挑逗时还显得十分享受,为什么?

 自己是饥渴?不不不!她拼命摇头,运动神经发达的她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问题。那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昨晚她居然会让那种事发生呢?完了、完了!她答不出来,惟一可能的答案是因为自己好奇。但是因为好奇就能去做这种忌的事吗?

 白伟蓁啊!白伟蓁!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你的家教又是怎么一回事?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姑姑吗?

 天!她真的快疯了!这种事情头一个她就瞒不过姑姑,只要被她那双慑人的眼睛一看,她就会心虚地不打自招,完了…她真的完了…

 “喂!”

 混乱间桌子被人重重一拍,她惊得几乎弹跳起来,抚着怦怦跳的心脏,看清楚是欣亚后,心虚地先点头认错。

 “对不起,昨天我…”

 话都还没说完,就见欣亚单手指着她,脸诡笑,神秘兮兮地坐在她对面“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不会吧?这么神通广大?

 “约会去啰,对吧?”

 欣亚怎么会知道?她马上涨红了双颊。

 “关老师不错吧?”她神情暧昧地问。

 “关老师?”她胡涂了“是不错啊…”“快快快!告诉我,你们昨天晚上进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那个…”

 见欣亚神情暧昧,就知道她心里所想跟自己所说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害她吓得…

 “你这个花痴,我昨天早早就走了,根本没再见到他。”

 “啊?我还以为音乐会结束之后,他铁定会约你呢,原来没有啊…”喔…这家伙…如此说来,欣亚并没有待到音乐会结束!

 见白伟蓁狐疑的神色,欣亚尴尬得急忙申辩:

 “那个…你离开座位后,李老师他们突然提议要去唱KTV,所以我就…”

 原来是这样,见忘友的家伙,李老师人长得英俊又是单身,跟欣亚十分投缘,每次谈到他,欣亚总是一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模样。

 “所以说你昨天晚上比我还早离开会场?”

 “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李老师就是那么令人难以抗拒。”

 “你呀!当心被你老公撞见,到时没完没了。”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跟同事们去唱个歌嘛!”她耸着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人家是把你当同事,你呢?恨不得把人家生活剥下肚去。”

 “喂,别这么说嘛!”欣亚有点不好意思地赶紧转移话题。“那你昨天没跟关老师约会,你去哪儿啦?你哥哥在找你耶!”

 提到哥哥就想到姑姑,她紧张了。

 “你怎么说?”

 “我说你跟我一起啊!我还说你今晚可能不回去呢!我很够意思吧!”

 她吁了一口气,欣亚算是错中有对,帮了她一点小忙。

 “怎么,你昨晚没回去啊?”

 欣亚一句不经意地问话让她一口饭差点了出来,她心虚地支吾其词:“嗯…那个…”

 见她心虚的样子,擅于推敲的欣亚心里就有点底了“伟蓁。”她托着腮,一脸兴味“说吧!你昨天到底跟谁在一起?”

 “哪有,是临时有个朋友来找我,因为太久没见面,所以一聊就聊到天亮了。”不擅扯谎的她心虚地抬眼偷瞄着欣亚的表情。

 欣亚哪会看不出白伟蓁在撒谎呢?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盖弥彰的神情,是很难逃过她缜密的观察的,不过,她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人嘛!总难免有些事需要隐瞒,于是她不再追着这个话题。

 “告诉你,我今天上网看了一周星座运势,上头说我本周会跟亲近的人发生争执,要我试着心平气和地化解,不然后患无穷。我猜啊!这礼拜我跟我老公肯定会大大地吵一架,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哪一次见面不吵呢?”她虽一脸无奈,却也并不显得很在意。

 “是吗?”白伟蓁随口应着“那你有没有顺便看看我的呢?”

 “有啊!你本周有桃花运,邂逅意中人的机率十分高,并且可能会发展出一段不寻常的恋情。不过奉劝热恋中的你要冷静实际一点,避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什么!?欣亚看似无心的一段话,在她心里却造成极大的震撼,她又惊、又恐、又徘徨,怎么这么准啊!那她未来应该怎么做,是不是也要去参考每周运势所给的指示呢?喔…那种被人说个正着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干嘛啊?你真的有什么意外的邂逅吗?”见她失神的样子,欣亚忍不住问。

 “什么嘛!胡说,怎么可能呢…”怕再谈下去,她会忍不住底,于是匆忙站起身“我去更衣室拿衣服来还给你。”然后逃命似地奔离餐厅。

 =====

 夕阳将刻有学校名称的石牌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白伟蓁立在那道影子下握着手机,一脸颓丧。

 家里没有人接电话,伟帆的手机也无人回应。昨天晚上是被殷祺接回家的,今天早上因为来不及,她没有回家开车,而是被殷祺直接送到学校来。原想找欣亚帮忙,谁知道她下午没课,此时已经不知道在哪儿逍遥了。

 而因为整天胡思想而显得疲累不堪的白伟蓁,并不想跟人挤公车回家,只好等了,料想伟帆刚受姑姑严训,应该不至于跑才对。

 太阳在即将西沉之前,仍然是那么不客气地放送热度,站在石牌影子下的她并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刚刚才在更衣室里沐浴饼,现在又是一身汗水。

 “白老师。”一辆墨绿色轿车在经过她身边时停了下来,深车窗缓缓摇下,关咏文有些腼腆地叫着她。

 “啊!是关老师。”怪了,关老师从不主动跟她打招呼,好像每次主动的永远都是她。“你要下班了是吗?明天见!”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朗的笑。

 必咏文似乎有些迟疑,也好像在挣扎些什么,最后他终于有点不安地问:“你…你今天没开车?”

 “是啊!”又是一阵沉默,他显得很紧张,双手不安地敲着方向盘,似乎想看她,又不太好意思看。“那个…那个…”

 “啊?什么?”因为实在太小声,白伟蓁不得不趋近一步。

 此举似乎吓着他了,她清楚地看见他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下,随即面河邡赤。

 “你、你…在等人吗?”他眼睛看着方向盘低着头问。

 “也不算是,我打电话回家没人接,我想说再等一下,看哥哥会不会回家接电话。”

 “我送你。”

 白伟蓁愣住了,关老师似乎是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因此显得有些唐突。

 他似乎也马上察觉到自己的突兀,因此又急急解释:“我、我是说,如果等不到你哥哥,我可以送你…”后面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不过白伟蓁已听清楚他的意思,心里正乐不可支呢!原本她还考虑着要不要花钱搭计程车,既然关老师今天如此盛情,那她就不客气了。

 “谢啦!”

 快速地钻进车内,凉爽的冷气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为之一畅,却见关咏文一脸的汗。

 “你很热吗?”

 “不不…还好…”白伟蓁毫不拘束地起座位旁的面纸擦着汗,也递给他一张。

 “谢谢!”

 车子在拥挤的大道上如蜗牛般缓慢地行驶着。

 必咏文自始至终不是微低着头,便是紧紧注视前方,好像涸铺意避免跟她的眼光接触。

 白伟蓁倒是显得很自在,看情形车会一路到底,她跟关咏文得在车里待上一段时间,最不能忍受沉闷气氛的她,于是打开话匣子便同他闲聊起来。

 “关老师是从小便喜欢音乐吗?”

 “是啊。”

 “我也是从小便对武术运动情有独钟,而且我在各项国内外的比赛上都曾拿过大奖喔!”说起那段风光的日子,她便一脸得意之

 “我也是啊!从小到大,妈妈带着我到处去参加比赛,我也拿过很多奖项喔!”

 “我想也是,你的钢琴弹得那么好…你知道吗?小时后我也曾经被着弹钢琴,不过,为了表示我真的很不喜欢弹琴,于是我就拿了一柄木剑,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钢琴给砸烂。”

 “喔?”关咏文眉毛一挑,自然地转头问着她:“后来呢?”

 “哈!后来我被爷爷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过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我练琴,我的目的也达成了。不过,对于练武术的事,他们基本上还是反对的,但是我就是有办法偷偷地练,这都得感谢我姑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对于你不喜欢的事情似乎很有勇气反抗。”

 “的确是,没有人能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我就不一样了,我一直在做着别人喜欢自己却不一定喜欢的事。”

 “咦?”必咏文白净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忧郁。

 “就说钢琴吧,我其实非常讨厌弹琴,也有很多次想把钢琴砸烂的冲动,但是我不敢做,也…不能做…”车子里有了短暂的沉默。

 是吗?把琴弹得近乎出神入化的人,居然说他不喜欢钢琴,这真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我是幼子,上头有五个姐姐,全都在音乐领域中各有千秋。因此顺理成章的,我也必须从小就接受音乐教育,但是,这并不是我心里真正想要的。每当在练琴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看着窗外,想象着其他同年龄的男孩无忧无虑地在阳光下奔跑嬉戏的情景,为此我不知道被老师及姐姐们教训了多少次。

 后来我终于了解,我这一生注定要走着他们已经决定的路,于是我才收拾起其他念,专心地在钢琴上求发展。

 因为成长的道路跟其他人不同,我没有什么朋友,如今往来的都是在音乐上有所合作的人,真正知心的一个也没有。纵使多么渴望拥有其他人的友谊,但是我一见到陌生人便会不知所措,只好以冷漠来掩饰内心的紧张。长期下来,别人都认为我心高气傲而不愿跟我亲近了,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没什么朋友。”

 一口气讲了那么多的话,他自己也感到很讶异,就算是家人,他也很少与他们交谈,可能是伟蓁那种坦率、明朗的态度感染了他吧!

 “怎么会没有朋友呢?我就是你的朋友啊!”她不以为然地反驳,手座的人是只要对方不是刚好非常不对她的脾胃,她通常都很愿意当人家是朋友的。

 “是啊!”他笑“你是第一个在面对我那么多次的冷淡后,还愿意热情以对的人,所以你真的…很特别。”

 “这哪算特别,我不过脸皮厚!总是装做看不见别人的拒绝罢了!”

 “不不,在我心里你是真的很特别。”关咏文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但她似乎未能感受到话里所隐藏的深意。

 “是吗?很多人觉得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是率没有神经的呢!”她幽默地自我解嘲。

 不是的!必咏文在心底喊着,你是率真而无心机的女孩,我喜欢总是带着清笑容的你…

 “白老师…白老师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关咏文这个问题,白伟蓁的脑中忽然浮现殷祺那张带着傲气的脸。

 不对!她马上加以否认,她不喜欢他,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没有啊!”“是吗…”关咏文松了一口气,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那…”他正想再说点什么。

 白伟蓁却喊着到家了。“我就在这儿下车,今天真是谢谢你啦!”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关咏文不冲口而出:“白老师!”

 “啊?”她回过头来。

 “礼拜天…礼拜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他期待的眼眸望着她。

 “好啊!”她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必咏文大悦,没想到如此顺利,兴奋地道:“那这个礼拜天晚上七点,我在爱丽丝等你。”

 “嗯!”爽快答应这场约会的她后来才想到,爱丽丝是一家非常高级的西餐厅,那不就又要跟欣亚借衣服了?不过,这次她绝对要亲自挑选,不要细肩,不前、后的才行。

 =====

 晚风轻送,飘来几缕花香,那是白伟帆最近大量培植的香槟玫瑰盛开的结果。现在不论室内、室外,只要能够摆花的地方,统统见得到香槟玫瑰洁白的身影。

 “白伟帆,你太夸张了吧?”白伟蓁忍不住嚷着“我们家快变成花市了!”

 “你真是个感觉迟钝的动物。”白伟帆动作细腻地切着菜“哪个女孩子见了玫瑰花不拼命喊浪漫的?”

 “是吗?”反坐在椅上,把下巴悠闲地搁在椅背上的她,对此十分的不以为然。“你这家伙懂不懂‘太过与不及’这句话的意思啊?凡事刚好就好,过度就会适得其反,就会引起人家的…等等!你刚刚放的那是什么东西?”她忽然见到白伟帆把一堆白白的东西丢进炒菜锅里。

 “玫瑰花瓣啊!”他得意洋洋“我发明了一种菜,就是玫瑰花瓣炒丝,把刚摘下的玫瑰花瓣加上沾太白粉的新鲜丝下去快炒,味道堪称一绝。”

 “什么…”她快昏倒了。

 “还有,今天的汤是玫瑰香菇汤,晚餐过后还有玫瑰花茶伺候,你今天是超级有口福,知道吗?”

 我的老天啊!她抚着额头,眼睛看着天花板不断唉叹着,只觉那白白的灯光也很像无数的香槟花瓣,沉甸甸地洒落在她身上,她就快要被花海给淹没了。

 “我告诉你,白伟帆。”她已经有气而无力“你有没有听过花瓣死人的故事?如果没有的话,请你不要成为这事件的第一个肇事者。”

 “啊?”白伟帆听得一头雾水。

 “姑姑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她实在不想再理这个眼中只有玫瑰的哥哥。

 “好像就这个礼拜天吧!”白伟帆答。

 去参加音乐会的那个晚上,原本担心一夜荒唐的事会瞒不过姑姑,没想到姑姑居然连夜出差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白伟帆,你觉得姑姑真的是去出差吗?”

 “是啊,不是出差是什么?”

 “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姑姑在那家公司待了那么久,从来也没派她出差过,怎么会那么突然,而且要连夜赶去呢?”

 “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说不定是因为公司看中姑姑,要把她升级作主任、区经理什么的。”

 不会的。白伟蓁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什么,但却又无法具体指陈。她觉得应该是跟伟帆有关,或许姑姑是为了不再让伟帆涉足黑社会而准备采取什么手段吧!

 对于姑姑,她一直是亲切中带着敬畏。姑姑像一泓幽静的潭水,外人只惊觉于她神秘的美丽,却不知道隐藏在那美丽之下的波涛汹涌。她拥有高深莫测的武功,却巧妙地掩藏在她安静的外表下,不管内心如何激动生气,外表都能维持端庄高雅的仪态。

 她曾读过这样的名句…越是在强敌环伺下沉潜不动的敌人,就越是意志顽强得近乎可怕的敌人。

 当她读到这句,就不自地联想到姑姑。

 天蝎座的人如果想要做一件事一定会全力以赴、锲而不舍,直到把事情做好为止。同样的,如果他们想要报复一个人,那就是不达目的、绝不终止。这是她在娟娟那儿剪发时,在一大堆星座书里面看到,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天蝎座特质。

 也许,现在的姑姑对黑道仍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也说不定…对了!殷桦!殷祺的顶头上司!既然白伟帆参加的是殷桦的帮派,那么凭着当年白家对殷桦的照顾,姑姑很有可能去要求他,不要让伟帆涉险。

 没错,就是这样!她豁然开朗,没想到一向最不擅于丝剥茧的自己,居然也能清楚地把这件事情想透,真是太不简单了!

 问题是,她记得那个殷桦当年好像是姑姑的意中人,后来因为姑姑执意要带他们兄妹退出黑社会,而殷桦却要带领其他弟兄继续奋斗,所以两人就此分开,再也没有联络。

 如果姑姑这次真的是去见殷桦的话,那会不会旧情复燃,因此而…她脑中浮现殷祺爱抚她的画面,那甜蜜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哇!她捂着脸猛摇头,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拥有坚强意志的姑姑才不会像自己那么意志薄弱呢!

 张开双手,白伟帆正一脸奇怪地盯着她看。

 “你干嘛啊?表情变来又变去的。”

 “没…没有啊!哪有。”她困难地申辩。

 “你是不是做了错事?不然提到姑姑就安静那么久,表情还那么奇怪。”

 白伟帆无心的问话却惊得她差点自椅上摔下来。

 “你…你这家伙胡说什么啊?”她心虚地直冒冷汗“什么我会做错事,拜托!做错事是你白伟帆的个人专利耶!”为了消除白伟帆的狐疑,她赶紧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最近在家有乖吗?”

 “哪没有?你没看我不是在家里、就是在花市,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

 “那当然,因为你怕武士刀嘛!”

 白伟帆痛处被揭,脸涨得通红,却又没有立场反驳,只好把端在手上的餐盘重重地往她面前的桌上一放,大声道:“吃饭啦!”

 白伟蓁高兴地拿起筷子“这是什么啊?”

 “玫瑰炒饭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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