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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唐可优。”匆匆接起电话,可优用肩膀夹住话筒,手边仍忙着将文案签出去。

 “可优,是我悠悠啦!”另一头传来席悠悠高兴的声音。

 “悠悠,找我有事?”将手中的卷宗交给小奇,她不是很专心地问。

 “你还记得和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忙得脑筋都快打结了,她哪有时间回忆旧时光。

 “就是有关你的『理由』对象啊!”“哦~~”她早忘了。

 “我找到一个完全符合你要求的男人了。”

 “嗯。”可优不太感兴趣地回应。

 “就这样?”席悠悠不是很满意地嘀咕。

 她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帮可优找到的,她的态度也开心一点嘛!

 “怎样?”

 “随便应一声就想打发我?”

 “悠悠,我现在很忙,”可优耐着子慢慢和她解释“如果真像你说的,直接约出来见面也可以啊!”“话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反悔。”

 “当然。”一切都先答应了再说,她急着挂电话。

 “可优,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工作室外传来秦子鞅不悦的声音。

 “好。”可优高声回答“悠悠,就这样,我急着出门。”

 “好啦!确定时间、地点我再告诉你。”席悠悠不甘不愿地回。

 “就知道你最好。”匆匆挂下电话,可优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走在前头的秦子鞅。

 “又是哪个意见很多的客户?”瞄了眼她沉重的提袋,他再自然不过的接过手,并帮她撑起雨伞。

 “不是,是我高中同学。”

 “原来是两个女人在长舌,难怪一时间说不完。”挑着眉,他嘲讽。

 “我才不是长舌妇!”可优瞪他。

 她一向长话短说。

 “啧!啧!我怎觉得有杀气?”秦子鞅逗她。

 “因为我正用眼神将你千刀万剐,”可优没好气地回答“秦老头,你不是说很急吗?怎么现在又像蜗牛在漫步。”

 黑眸微瞇,秦子鞅轻哼。

 他放慢速度是为了配合谁啊!好心还被嫌弃。

 不过罢了,他决定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毕竟他们能像这样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

 应该要珍惜。

 “秦子鞅,你干嘛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我,”不知道他在自我建设的可优狐疑地看他,说出口的话让他理智崩解,青筋暴突。“好像黄鼠狼给拜年,我全身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她在说他吗?

 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眼?

 “子鞅?”瞧见俊颜瞬间变,可优还来不及反应就先结结实实的吃了颗大爆栗。“好痛!又打我!”

 她含泪指控。

 “你自找的。”抿着,他大步走开。

 他也想在最后给彼此留个温柔的回忆,但面对眼前存心找死的女人…

 对不起,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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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鞅…”

 “嗯?”

 “算了,没事。”

 一分钟后。

 “子鞅…”

 “嗯?”

 “别理我,其实也没什么。”

 “…”又一分钟过去。

 “子鞅…”

 “嗯?”

 “唉!你还是装作没听到吧…”

 “唐可优,你最好一次把话说完!”耐心告罄的秦子鞅抬头,没好气地瞪她“不然就乖乖闭上嘴巴。”

 老是话说一半,没看见他在忙吗?

 “秦子鞅,你的态度真恶劣!”可优不地嘀咕“这是对搭档该有的态度吗?”

 黑眸微微瞇起,他从长桌后方绕出来。

 “有话快说。”别拖拖拉拉的。

 “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结束上一段感情多久后可以接新恋情?”撑着粉颊,可优扬睫睇他。

 方才接到悠悠来电,说要介绍对象给她,她才赫然想起自己曾允诺过这么一件事。

 真伤脑筋。

 脸色微变,他双手环,轻轻靠在桌边。

 “这么快又找到新对象?”语气有些嘲讽。“这次打算维持多久?”

 “秦子鞅。”她警告。

 只是问问而已,干嘛口气那么酸?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要不是无法拒绝…

 “只要觉得受伤的心情平复了,你随时都可以有新恋情。”抿抿,他慢慢说道。

 何时开始他除了舍命陪君子,还得兼做感情谘询的“秦”老师?

 “是这样吗?”

 “你觉得你的心情平复了吗?”看她一脸困惑,他问。

 “子鞅,这件事我只有告诉你喔!”可优走过去和他一起靠在桌边,像小朋友说小秘密一样。“分手对我而言好像麻木了,疗伤期一次比一次短。”

 犹记得第一次和爱情说拜拜的时候,她痛不生,整整难过半年;第二次,疗伤期自动减短为三个月…直到这次的浩伟,她好像尚未满月就已经走出情伤。

 她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挑着眉,秦子鞅不予置评。

 说得比唱得好听!

 既然打击不大,干嘛非要三更半夜把他拖出门陪她发情绪?还把他亚曼尼的新衬衫哭得脏兮兮?

 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护着她,真以为她能够这么快释怀?

 送她三个字…想太多。

 “可优,你确定你所找到的是爱情吗?”他决定点她最后一次。

 “嗯?”

 “你的这里,”他指指她的心,眸光与她。“希望是谁来守护你?”

 “…”真深奥的问题,他话中有话吗?

 “撇开种种现实条件不谈,你理想的对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墨黑色的瞳眸中有种诡谲的火光跳动。

 千万别跟他说她喜欢英国威廉王子,他绝对会活活掐死她。

 凝睇他再认真不过的俊颜,可优的心跳没预警地加速失控。

 “…我不知道。”她像被电到般匆忙从他身旁跳开。

 糟糕!会不会是因为失恋四连霸的刺太大,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对像哥儿们的秦子鞅感到…

 心动。

 “不知道?”不悦地皱眉,这回答未免太不负责任。

 “我、我…悠悠说要帮我介绍男朋友,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可优好端端地忽然结巴起来。

 可恶!到底是哪条神经接错线?她居然连对子鞅都有想“恶羊扑虎”的冲动!

 秦子鞅静静望住她绯红的脸,黑眸危险地瞇起。

 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她还是没听懂?

 “要吗?你说过要帮我鉴定。”可优尴尬地笑笑,掩饰自己的慌张。

 后记得要先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直到自己恢复正常为止。

 “随便你吧!”俊脸倏然一沉,秦子鞅冷淡地丢下话,转身踅回长桌后方。

 瞪着他宽阔的背影,唐可优没来由的感到心惊跳,总觉得有种风雨来的味道…

 但是…

 他在生气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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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优,不是我说你,”席悠悠伤脑筋地轻拉她的衣袖“我好心帮你介绍对象,你没事叫他来干嘛?”

 闻言,可优忍不住扬睫看了眼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的秦子鞅。

 “我想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比较准,所以我才请他来看看嘛!”

 “话是没错,”席悠悠叹气“但他老是板着好像被倒了几千万的棺材脸,这样谁敢说话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他本来就一副爱笑不笑的样子。”只是这次的脸比以往更臭就是了。“话说回来,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好货?”可优表情奇怪。

 除了眼睛似乎小了点、脸似乎大了点,其他五官还算方正,头发是极短的五分头,紧绷的衬衫下发达的肌呼之出。

 坐在抢眼出众的秦子鞅身旁,他就像公园路灯般不起眼。

 “你的条件不是要有安全感、有工作、不会嫌你太忙…”席悠悠暧昧地笑笑“还要有男人味。”

 “是没错…”她的条件是要有男人味,但也不用找只肌发达的大猩猩给她啊!

 “你看看他身上结实的肌,让人垂涎三尺对不对?”

 哪里垂涎三尺,她简直都快要吐了。

 她不喜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肌男啦!

 “我真不该相信你的眼光。”怔怔地看着对方,可优喃喃自语。

 “你每天对着秦子鞅,当然会觉得他不好,可不是所有人都比得上秦子鞅,”席悠悠满意地直点头“我倒觉得他很好啊!说不定连秦子鞅都对他有兴趣。”

 心一惊,可优连忙捂住她的嘴。

 “我先提醒你,他是GAY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你千万别大嘴巴。”自从和秦子鞅说席悠悠要介绍新对象给她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冰点,每个进入他俩工作室的人都会变成急冻人再走出去,她千万别选在这时候来凑热闹。

 “我知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谁喜欢被四处宣扬,不过…”她遗憾地直摇头“真是可惜了。”

 “叫你别说,你还说!”可优微恼地瞪她。

 “两位的悄悄话要不要留到晚点再慢慢聊,”秦子鞅冷淡的声音切进来,果然北风呼呼。“可以先点餐了吗?”

 “当然。”就说他最近很难相处吧!可优马上就有被冻住的错觉。

 四个人直到餐点送上来前都不曾再说过一句话,介绍人席悠悠不开口,坐在脸超臭的秦子鞅身旁的健美男更是不敢说话。

 奇怪的气氛持续僵持,只听得见刀叉碰触瓷盘的轻微声响。

 慢条斯理地解决完盘中的美食,秦子鞅用餐巾按按,冷锐的黑眸扫过坐在他对面、动作像机器人般不自然的两个女人。

 “既然是要介绍朋友认识,不说话没有意义吧!”他出声。

 “呃…”真的有被冷到的感觉,席悠悠尴尬的清清喉咙,连忙为双方介绍。

 “这位是郑世朋,在知名的健身中心担任健美教练;这位是唐可优,我的高中同学,而那位先生是…”

 “不必介绍我。”冷冷地截断席悠悠的话,秦子鞅面无表情地举杯喝水。

 “…他说不必就不必了。”额角滑下三条黑线,席悠悠干笑。

 气氛这么冷,会配对成功才奇怪。

 飞快地瞥了秦子鞅一眼,可优对他失礼的态度隐隐有着火气。

 他最近好像存心找她麻烦似的。

 “如果不想来,你可以不要来,我不勉强。”眼也没抬一下,她状似不经意地说。

 可恶!她又没求他,是他当初主动说要帮她鉴定的。

 “…”正在喝水的秦子鞅像是没有听见,俊逸的脸庞神情平静。

 “不说话就可以了吗?”许久等不到他回答,可优手中的银刀狠狠切过牛,尖锐的切割声教人听了心惊跳。“我还以为你一向能言善道。”

 郑世朋看看席悠悠,又看看表情各异的众人,终于硬着头皮开口。

 “唐小姐误会了,其实我很有诚意。”他赶忙堆笑脸。

 大家都不说话,应该是说他吧?

 不过他一向拙于言词耶!

 瞥了莫名其妙出声的郑世朋一眼,秦子鞅仍是无动于衷。

 “就这样?这就是你的态度?”理都没理郑世朋,气头上的唐可优银刀霍霍向牛

 居然还是不理她!放她一人唱独角戏。

 无辜的郑世朋心一跳,当场被她凶狠的模样吓住。

 他没有怎样啊!他什么都没做!

 “算了。”越想越生气,已经被气的可优悻悻然地放下刀叉。

 有什么不高兴大家可以摊开来说清楚,他到底要拗到什么时候?

 “算…了?”她是在说他吗?郑世朋愣住。

 他莫名其妙被三振出局?

 “我吃了,”秦子鞅忽然绽开一抹再亲切不过的笑容,推开椅子轻轻站起“谢谢各位招待,我有事先告退。”

 “啊!再见…”席悠悠愣愣地招手。

 这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过他笑起来还真帅,教人脸红心跳的。

 “再联络。”搞不清楚状况的郑世朋也跟着挥手道别。

 这是有史以来他参加过最奇怪的聚会。

 瞪着他头也不回的潇洒背影,可优美眸都气红了。

 秦子鞅摆明是针对她!他完全不想理她!

 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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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不高兴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秦少爷你了?干嘛最近老是板着张棺材脸给我看?”

 星期一早上九点整,原本该是吵杂热闹的集美广告公司却是鸦雀无声,除了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外,同事们全低下头装忙,不愿被台风尾扫到。

 因为今年度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靶情好到教人怀疑、从来不曾有过争执,号称无坚不摧,攻无不克的业界神话秦子鞅与唐可优,今天早上竟在办公室大厅正式谈判。

 连老总办公室的房门都关得死紧,闪得非常远。

 可优杏眸圆瞪、粉颊泛红,扠着,大剌剌地挡在秦子鞅身前。

 相对于她的激动,秦子鞅心平气和地合上档案夹。

 “我没有生气。”他语气和缓。

 “你有,你明明就有。”他当她是感觉白痴吗?他身上明明就有杀气。

 她都快被他眼里迸发的怒气得千疮百孔了。

 “我没有。”

 “大家合作这么久,有话直说,犯不着心底有疙瘩。”可优执拗地说。

 黑眸缓缓瞇起,秦子鞅像是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将话回肚里。

 “上星期请你联络的摄影师,现在联络得如何?”脚跟一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说这星期都有空,随时OK。”突然被问起公事,反应慢半拍的可优直觉公事化地回答,直到发现上当被模糊焦点,才又怒气冲冲地跟到他身后。“秦子鞅!”她咬牙切齿地喊。

 可恶!用公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招太阴险了。

 秦子鞅疼的太阳,她从一进门就像只苍蝇围在他身边嗡嗡绕,他已经被她吵得有些心浮气躁。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睡眠不足再碰上魔音穿脑,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匆匆跟入工作室,可优锁门放下百叶窗,将探头探脑的同事们隔绝于外。“如果是我的错,你大可以告诉我。”

 她的态度很认真,长睫沾染水气,彷佛快被他气哭了。

 “…”“你说话啊!舌头不见了吗?”

 烦躁地叹口气,秦子鞅莫可奈何地看她。

 他要说什么?能说的、该说的,他统统都说了,从头到尾还不明白的是她。

 难道她忘了,他们之间曾有个小小的过节,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先把话说白的。

 “秦子鞅,你别又不说话!”可优又急又气地跺足。

 她最讨厌一个人碎碎念。

 有种被她到无路可退的错觉,秦子鞅黑眸忽地锁住她的,瞳眸中复杂诡谲的火光跳跃。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谁?和谁?”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她,她怎会知道?

 “和那个郑什么的。”他完全不想记他的名字。

 “郑世朋?”

 “…”就说他完全不想记他的名字,她还说出来。

 “还没有,不过他倒是打了很多通电话。”好端端的,话题怎么又扯到健美男身上?

 “你对他印象如何?”喉结滚动了下,他问。

 “还好,不过问你应该比较正确,你不是说过要帮我鉴定?”咦?他们又能好声好气地说话了,已经尽释前嫌吗?

 臆间的怒火瞬间点燃,秦子鞅讥诮地扬眉,薄抿成讽刺的弧度。

 “像那种男人你也列入考虑,难怪你每交往一次、就被甩一次。”

 “喂…”被他恶毒犀利的言词给伤到,可优生气地瞪他。

 才说他恢复正常,马上又出恶魔性格。

 “你怎能这样说我?”她是因为信任他才什么都和他说,他不能藉此攻击她的弱点。

 “我问你理想的对象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回答不出来没有关系,但是昨天那个一脸呆相、只长不长大脑的郑世朋你也好,你看男人的眼光实在让我无法苟同!”

 怒极!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可优悄悄退了一步,他从不曾如此疾言厉地对她说过话。

 教她有些心惊胆跳。

 “我…”糟糕,来兴师问罪的是她,如今她反倒显得气弱了。

 “那种男人,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秦子鞅一个箭步近她,眸中陌生的火光跳动。

 害怕地倒退两步,可优感觉身后已经抵到了桌面。

 “呃…”他那么生气干嘛?她只是考虑,又不是真要和他交往,更何况…

 拜托!那种型的她也会拒绝好不好?

 “难道你害怕寂寞,已经到了宁滥勿缺的地步吗?”温热的气息拂在她颊上,他咬牙问道。

 “我才没有。”可优抗议地低吼。她才不急,是悠悠一直要帮她介绍…

 “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样算真正的男人?”双手撑在桌旁,秦子鞅将她牢牢圈在自己和长桌中间。

 “我、我当然知道…”可优结巴了。

 她从来没想到他也会有极富侵略的一面,她一直以为他对她是没有脾气的。

 “你确定你知道?”

 “我当然确定…”可优剩下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狂烈的吻封在口中。

 秦子鞅一手搂住她的纤,猛然低头封住她的

 “唔…”可优睁圆美眸,刚好上他复杂难懂的黑瞳。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好哥儿们、好搭档之间该有的举动吗?

 好像不是耶!

 眸光一闪,秦子鞅微微离开她的“眼睛闭上。”

 “什么?”脑袋融成软软太妃糖的可优只能愣愣地问。

 “…”觉得再和她多说也只是浪费舌,秦子鞅一手捂住她的眼,炙烫的薄再次吻住她的嘴。

 黑暗中彷佛天地都在旋转,又像有烟火炸开,染亮一片灿烂。可优疾速跳动的心撞得她骨都痛了。

 她不是没被吻过,但从没像这样刻骨铭心的感受,好似沉没在巧克力池里,快窒息的甜蜜。

 “抱歉!我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两声轻敲,瞬间将两人拉回现实。

 是小奇的声音。

 秦子鞅慢慢退开她的,眼神复杂难懂地望她。

 “你…”齿间还留着他的气息,可优着气,奇异的感受口。

 “…”“我…”明明有吃早餐,她现在却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等等要出去了。”秦子鞅开口,嗓音有些低哑。

 “要出去…”不管是方才的吻或是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她都无法反应。

 “你不起来吗?小奇就要进来了。”看她不动,他朝她伸手。

 “起来?”还处在呆滞中的可优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长桌上。

 耶?她何时躺下去的,她怎么不知道?

 “我今天不再回公司,有什么事你做决定吧!”确定她双脚已经安稳地落在地面,秦子鞅开门后径自离开。

 就、就这样?

 吻了她之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优抚上自己被吻肿的粉,他瓣的温度还残留在上头,迟钝的脑袋却什么都不能思考。

 他吻了她,一直像哥儿们的秦子鞅居然吻了她!

 但是…该生气的她好像又有一丝丝窃喜?

 她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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