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要钱,在我帮你找侯胜的这段期间,我只要你的服从。”
这是撒弥尔对她的爱情试炼吗?想离开这座地底监狱、想见到侯胜,就必须服从…不!她太清楚撒弥尔要的“服从”是什么?为什么她非得承受这些?难道这真的是神对她的惩罚吗?
在几盏烛火摇曳之间,初音怒瞪着斜靠在米白色
上的撒弥尔,脑中的思绪不停地翻来搅去…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撒弥尔移了移身子,注视着立在门边,踌躇不前的初音。他拿起银制的叉子,从
边餐车架的水果盘里挑了一块哈密瓜片送入嘴中。
“为什么?”看见他悠闲的模样,初音心里更觉得苦涩不堪。“为什么不把我交给警察?”
“把你
出去,我也会被判重罪。”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买下我?”初音忍不住吼叫出声,不懂他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已经强占了我的身体,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撒弥尔用餐巾抹了抹嘴、随即以手支撑头、懒洋洋地恻躺着。“你说呢?”
初音愣住了。“我怎么会知道!”她觉得他的反问问得真是莫名其妙。
初音气恼的模样让撒弥尔发噱,他半合着眼睛,意味深远的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有答案怎么样?愿不愿意服从我?你已经考虑四天了。”撒弥尔又将问题带回原点。
初音咬紧牙,不
回想起这辗转难眠的四个夜晚,每当她一闭上眼睛,就像是又看见被
杀的天使人那惊惧的表情。
那夜,撒弥尔吻了她之后,什么也没再做,只是把通往地下世界的磁片卡交给她,从那一刻起、除了上到一楼的两个出口外,她得到了“有限的自由”
服从?不服从?除了被撒弥尔的话所困扰,她同时也开始认识地底的环境。
她独自在每个作用不同的房间逛着、沉思着,观赏风格各异的装璜。虽然只能在室内,但是从监控的电脑萤幕上,她还是脑弃视到酒吧狂
的夜、
湛的舞合表演,以及令她
惑的撒弥尔…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话可以相信吗?服从?不服从?这困扰初音四天的难题,她至今仍找不到答案。
“你再拖拖拉拉的、我可要睡了!”
“等…等一下!”初音一惊,忙回过神,认清了即使再怎么困扰、逃避,她迟早还是要面对现实,做出决定。“如果我服从你…你真的会帮我找阿胜?”
“没错。”望向离他远远站立的初音、撒弥尔作出承诺。“快点!我很没有耐
。”
面对他的催促,初音仍想作最后的努力“你要的酬劳…能不能换别的方式?”
“不能。”撒弥尔刻意打了一个呵欠。
一个月,只要忍耐—个月…初音沉思许久,紧握着的指甲逐渐陷入
中、可她却感觉不到痛。“好…我服从你,可是,你绝对不可以骗我,一定要帮我找到阿胜!”
听见她如蚊子般细小的回应,撒弥尔笑开了嘴。他拍了拍
,示意她过去。
初音小脸一红,低头瞪着双脚,犹豫了好久,才艰难地踏出步伐…
轻盈却微颤的纤躯,柔顺长及
的墨黑色秀发…撒弥尔凝视美得夺人呼息的初音,急
试探“服从”的初音在他的身下会变成什么模样。
初音别过头,抱膝缩在
上。“
掉衣服。”直到他发出第一道命令,她才猛地瞪向他,双手不自觉地将身体环得更紧。
“后悔了?那就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看见撒弥尔不耐烦地翻过身,初音急忙出声“我没有后悔。”
撒弥尔挑了挑眉,仔细玩味着她清秀脸蛋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撒弥尔的火热目光令初音羞惭得想立即消失在空气中。“我
…”
初音簌簌颤抖不停的双手缓慢地解开
衣的钮扣。褪去长裙…
撒弥尔直视着身上仅存
罩与底
的初音;仍妹不
足的说:“全部
掉。”
初音愤恨地瞅着他,片刻后、她颤抖的双手仍试图护住一丝不挂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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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巴民伦斜倚着绒椅的把手,思索了一会儿“啊!公爵新请的‘服务生’嘛!我当然记得。”
“撒弥尔正跟她打得火热呢!”艾妲优雅的
错着细白的双腿。
“你看见了?”巴民伦不经意地朝她优美的曲线向上看去,竟不由得开始幻想藏在她那黑色高初裙底下的秘密春光。
“我怎么会有机会看见!”看见巴民伦面霹怪异之
,艾妲立刻白了他一眼“可是我就是知道,撒弥尔宝贝她跟宝贝什么似的,除了帮他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陈外,谁也别想见到她一眼。”她用纤纤玉指理了理过于暴
的裙片。
“是吗?”巴民伦开始回想那天盘问那个女孩的画面。“那个叫初音的小女孩,一定有特别吸引撒弥尔的地方。”
“她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艾妲撇了撤嘴。“组长,你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也许这个初音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危险罪犯喔!否则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出现了。”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真搞不懂,我认识撒弥尔也有两年了、竟仍然不懂他这个人!”
巴民伦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啜饮着酒“他就像一团谜,一个无止尽的黑夜。”他睇视着酒吧里川
不息的宾客。“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的思想,而一旁的人,却总是好奇地想一探这美丽高贵的神秘人物、这捉摸不定…”
艾妲瞥向他,惊讶于他竟语带玄机,她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接续着他的话说:“当我们突然察觉时,却发现自己已身不由己的陷入想得到他、占有他的强烈渴望中。”
“你说得对极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喏!你看,这间店里,有多少人是像你、我一样,想得到撒弥尔的?”艾妲拨着瀑布盘的秀发,若有所思地说。
“有多少人像你我一样,想得到撒弥尔?”巴民伦喃喃的重复。
他注视着坐在餐桌前小酌的政商名
,轻松跳着舞的大明星们,还有那些想沾点富贵之气的平庸人土,或是在暗处乞求酒吧能为他们带来一线生机的落难人种…
这些在白天境遇各不相同的人们,到了夜晚,却全都聚集在撒弥尔一手创造的奇幻里,包括他自己!
巴民伦轻晃酒杯,任脑子俚的
眩思绪主宰着身心、就在此刻,他想要撒弥尔的意念更加炽烈了!
。--。--。--
以为内利,恳求降临,撒旦手中释放子民,
清晨
光,恳求降临、借主降临
慰众心…
那穿过了长廊、
醉了空气,时而高、时而低,如来自伊甸园的天籁歌声牵引着撒弥尔的脚步。
冲破长夜幽暗阴沉,带来光明驱散黑云,
欣!
欣!以马内利,必定降临…
片刻后,圆润清脆嗓音随着撒弥尔停在房门口的步履而乍歇。
“怎么不继续唱?”在一片漆黑的室内,没有人回答,只有闻声而来的机器狗汪汪叫着,在撒弥尔的脚边绕来跳去的。
既然她不想说话,撒弥尔索
抱起机器狗,随意在黑暗的房间里走动,直到他将手伸向墙壁…
“不要开灯!”从
底下突然冒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让他顿住动作。
“为什么不要开灯?”
“…”初音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我就要开灯了。”撒弥尔轻碰着墙壁。
“别开!”初音着急的从
底下探出头来。“因为我怕…怕看见自己的样子…”
“为什么?”
看见撒弥尔的两只脚朝她走过来,初音不由自主地又缩了回去。“我变得很丑,我身上有一百零七个伤痕,而且怎么
都消不掉!”
正确的说法是,连着七天,夜夜被某人
出来的一百零七个新旧吻痕,还不包括手和脚上逐渐痊愈的伤口,这些大大小小的瘀红不但丑,还害她在换衣服的时候频频作痛。
今天,初音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躲在
下,借由
唱好让心情平复。
“哦!一百零七个‘伤痕’呀!你确定你数得准确吗?背上呢?
部呢?有没有漏掉的?要不要我再帮你数一次?”撒弥尔朗笑出声。
“你…无
、卑鄙!不要笑!不准笑!”
初音吼得越气愤,撒弥尔就越控制不住的想大笑。好半晌,他才勉强止住了笑,贴墙坐在地上.“你刚才唱的是什么?驱魔歌吗?很好听呢!”
初音赌气地不想说话,却又怕他会开灯、破坏了这静谧的黑。“不是驱魔歌,《以马内利恳求降临》是教堂的颂赞诗。”
“初音,初次听见的甜美乐音…我现在终于了解修女替你取名字的含义了。”撒弥尔温柔的一笑,将怀中动来动去的机器狗放在地上。“你在教堂皇,一定是担任颂场天上的辅祭歌者吧?”
初音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的抚昔奔来
底想和她玩的机器唱?撒弥尔已经许久不曾有这么高的兴致想了解另外一个人了。“不对,唱诲班应该会有钢琴伴奏的。”
“是风琴!钢琴太贵了、还要花钱保养,所以修女买了风琴替代…”初音忍不住答话,可话还没说完就又停下来了,因为她实在害怕撒弥尔在算计着什么。
“风琴?那跟你的歌声太不搭调了。”撒弥尔笑了笑,故意说“我觉得应该用大鼓、喇叭来衬托你的歌声”
“那更不合!”此举果然立刻引来初音的反驳。“其实,用一把钢弦吉他就够了,在教堂唱歌的时候,如果弹风琴的修女没来,我都是自己弹吉他伴奏…”她又突地住嘴。
初音终于明白撒弥尔想引她说话的企图了!
“哦?你还会弹吉他咧?”
初音想回嘴,机械狗却在此时突然汪了了一声,她一愣,随即拉紧大衣蜷缩着身子,下定决心不再理会撒弥尔。
“你有这么好的歌声,应该要让更多的人听见才对。”初音看见他站起来,全身不由得开始陷入警戒状态。
初音浑身颤抖着,担心撒弥尔的接近,却意外看见他竟然往房门口走去?
“大脑,过来。”
初音狐疑着,眼看机器狗在应了一声后,摇着尾巴追了出去。
“怎么?想留下来啊?”
“汪!汪!”机器狗闪着电眼,在门口徘徊的模样似在回应主人。
“那就好好的当个护花使者。”撒弥尔迹下身,拍了拍机器狗的头,施即站起来。“初音,好好睡一觉吧!晚安。”在离去前,他对着黑暗的室内轻轻一笑。
晚安?他在跟她说…晚安?初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他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她才怯怯地从
底下爬出来,幽暗的房间里,只剩F她跟一只机器狗。
她百思不解,完全搞不懂他心里想什么,好一会儿后,她抱着机器狗躺在
上,不敢合上的双眼硬撑了好久、好久,才确信撒弥尔真的遵守了他所说的话。
一个晚上,他都没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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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被松松软软的羽被温暖的包裹着,她翻了个身,不由自主地拉紧被子想更暖和些,但是羽被却像被什么
住了似的拉不动。
不好的预感令她倏地睁开眼,然后“咧广的惨叫一声,她竟然看见撒弥尔的脸就贴在她面前!
“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撒弥尔睇着失声惊叫的人猛地跌到
下,下
笑出声。“昨天晚上睡得好吗?”他悠哉地换个姿势,横着身体看向
边。
“很…好…”初音连忙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仍缩在
缘,心中也纳闷,她竟然会睡得这么沉,连撒弥弥什么时候躺在旁边的都不知道!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撒弥尔低头看表,一会儿,他坐直身子,瞥向仍戒慎疑虑的初音。“给你半个钟头梳理一下、我带你出去用餐。”
初音困惑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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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排成列的商家小店,栉比鳞次的高楼,在夜幕初降临之际,纷纷争相秀出耀眼绚丽的霓虹。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和四周发散着的人造光源的建筑物,初音贴着车窗,如初生婴儿般好奇地环顾着这座城市的夜晚,这是自从离开台湾以后,她所接触到第一次真正的夜
!
“
来到香港广注视着身边的初音,撒弥尔微微一笑,将车子驶入另一条街道。“你是第一次看见香港的夜景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初音瞥了撒弥尔一眼,没有答话。她继续看向窗外的景致,一颗心浮啊的,还不太能适应自己真的来到地底外面的世界!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不明白撒弥尔出乎常态的举动…她不由得偷瞄正专心驾车的男人。
一路上,撒弥尔没再说话,十多分钟后,他将车子停在一家茶楼前,牵着初音下车。
“公爵?哎呀!稀客、稀客,您好久没来了呢广身着浅色传统唐装的中年人一看见撒弥尔,便立刻从店里
到门外。
“是咧!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你们店里的生意总是这么兴隆啊!”撒弥尔搂着初音的肩,继续跟店内的人员寒喧交谈“洪经理,三楼还有位子吗?抱歉,我没事先预约。”
“没预约?没关系!请进来…两位是吧?只要是您要的,不论是哪个位子。都会为您空出来的。”洪经理笑得像弥勒佛似的。
撒弥方;握住初音的手,边走上三楼,边笑着向她介绍这间店。“这茶楼有八十多年的历史了,是酷爱美食的老饕们心中的宝。”他突来的温柔让她很不习惯。
一坐下,撒弥尔便殷勤的为她翻开菜单。“想吃什么尽量点,别客气。”
初音没开口,视线悄悄的越过竖起来的菜单,睇视着对面正低头看着菜单的撒弥尔。
从离开酒吧的地下室到现在、凝滞的沉默气氛一直笼罩在初音和撒弥尔之间。
“来来来,热茶来了!两位,菜都选好了吗?”直到洪经理的大嗓门再次进入宴客房,才让空气中的尴尬稍微减缓。
“先问她吧!”撒弥尔舒服地靠着椅背,指着初音说。
初音一愣,两道细长的眉不
又蹙了起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第一次来饮茶吧?需不需要我为你推荐菜
?”看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洪经理立刻主动作推荐。“荔蓉香酥鸭怎么样?这鸭子去掉骨头后,再加上芋泥去炸,沾酱还是我们店里独家调制的喔!还有又白又香的肠粉、风梨虾球、粉蒸排骨也
特别,那瘦中带肥的口感,很好吃呢…”
初音根本无心听洪经理的一大串介绍,此刻,她只在意撒弥尔盯着她时,她浑身上下的不舒适感。
“小姐,你觉得如何?”
“那就先上这些点心吧!”撒弥尔代她回答,在侍者离去前,他突然又加上一句“对了,小姐爱吃饭,麻烦你再加一碗白饭。”
初音奇怪地睇着对面的撒弥尔,直到现在她才发觉,一直以来,撒弥尔对待她的身体是专横霸道的,可是在饮食及生活起居上;他却完全依照她所喜爱的。
“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撒弥尔的声音打断初音的思绪,她低头一看、面前早就摆
了侍者送上来的可口佳肴,她不
咬着樱
开口问:“你带我出来,是想对我怎么样?直接说吧!”
撒弥尔轻轻一笑“我不想对你怎么样啊!只想和你好好的吃一顿饭。”
初音正考虑该如何回应时,洪经理又热心的敲门入内。“咦?怎么都没动?是不是这些点心不舍口味?”
“不、不是的!”看见洪经理的脸上显
出紧张的神色,初音这才拿起筷子,在洪经理的期盼下,初音只好将一小块酥鸭放进嘴中。“很好吃。”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公爵和小姐用餐了。”
洪经理走后,宴客房里又只剩下撒弥尔和初音了。
“你为什么不吃?”初音手拿碗筷,很不习惯被别人盯着吃饭。
“嗯!我正在考虑是要用汤匙呢?还是筷子?”撒弥尔难得的面
迟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很不喜欢在别人的面前用筷子,因为每次’使用,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为了避免使用筷子的“悲剧”撒弥尔向来只点西式餐,而今天会挑中这间茶楼,纯粹是为了配合初音的喜好。
“恐怖的事情?”初音大大的眼睛里盛
好奇。
“是u凹!很恐怖喔!”见初音的神情总算舒展了些,撒弥尔的心情也没来由的转好。他突然将长发扎了一个马尾,然后拿起筷子。“不过,一个人应该不会一直这么背吧?今天,我很想再试试看。”
撒弥尔如握长矛般将一双筷子刺向风梨虾球,可没想到一个使错力,炸得又酸又香的虾球竟弹飞起来,打到初音的碗,再摔回他面前的沾酱小碟子,跳弹撞上他的鼻头,最后掉到地上!
两个人的视线默默地看着风梨虾球,在看到它在彩纹地毯上滚了几下后才停止。
“这真是天下无敌…超级有弹
的虾球!”他一脸悲苦的说。
撒弥尔狼狈的自我安慰,终于让憋了几秒的初音忍俊不住。
“你笑得太夸张了吧?小心嘴巴笑得裂到耳朵。”撒弥尔用纸巾拭去身上的酱汁,也忍不住笑出声。
原本环绕在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就这样被一颗风梨虾球给终绩了。
“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了畴广初音放下碗,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筷子跟刀叉不一样的,你的姿势和使用的力道完全错了,你看我,应该将重心放在这里
撒弥尔一时之间被她的巧笑情兮所
惑,蓦地,他握住她拿着筷子的细白小手,由衷的说出一句“你应该常常笑。”
初音猛地
回手,只觉浑身澡热,她慌张地拿起碗筷继续用餐、双眸却不由自主的偷瞄撒弥尔。
一顿丰盛餐宴就在两个人彼此奇妙的互动之间悄悄进行着…
晚餐过后,撒弥尔带着初音逛街,名牌服饰店、珠宝饰品店…最后,他带她进入乐器行,让她自己挑选一把吉他一把音质优美,价格昂贵的钢弦吉他!
她漠视在茶楼的一切、漠视他为她买的新衣、挑选的首饰,但是这把吉他…初音轻轻抚着吉他的黑色皮套,内心纷
不已。
“想看更漂亮的夜晚吗?”撒弥尔和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初音收回心神,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
撒弥尔就站在车外伸手邀请她,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出车外。
“这是什么地方?”她张望四周,看他在生了锈的铁门前忙碌着。
“一栋快要折掉的老旧建筑物。几个月后,这里要盖新的商业大楼。”撒弥尔顽皮的眨了眨了瞅眼。“偶尔,我会一个人偷偷的溜进来。”他用折直的回纹钉打开锁,推开沉甸甸的铁门后,望向她。“跟我来。”
撒弥尔点燃打火机,牵着初音走上楼梯,两个人凭借着一小簇火光,在黑暗的楼梯间里不断的往上走,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转开顶楼的门。
放眼所及,高高低低的、散发着七彩晶莹灯饰的商业大楼群,像是一条发亮的绸缎,而分隔绸缎的,是港湾里静静
动的海水。
“哇…”因爬太多层楼而
着气的初音看向前方,不
发出赞叹。
撒弥尔望着兴奋的初音,往前走近围墙边,伸出手指向前方。“那是维多利亚港,对岸是九龙…”
“好漂亮,就像
天的星星尸她远眺万家灯火,不由得喃喃自语着“可是,那又不是真的星星,这城市的灯光虽然美,但好像有点虚幻、不切实际,我还是觉得、天空黑一点比较好。”
撒弥尔笑了。“你见过
天的星星?”
初音点点头。“我和修女们住的教堂在山孜上,有的时候,我会在半夜一个人偷偷的溜到花园里,抬头看着
天的星星,那闪闪烁烁的星光,就跟现在这里的一样美!我会坐在草地上;数着天上一颗一颗的星星,然后哼着歇。”
“什么样的歌?可以让我听听看吗?”撒弥尔低头看向初音的手,她才发现,刚刚下车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就把吉他带在身上了。
在初音犹豫的瞬间,撒弥尔却拉着她爬上水塔,一起坐在平台上,她看着他问:“你真的想听?”
望着撒弥尔点头又期待的表情,不知怎的,初音很自然的拉上皮套,取出吉他,拨动钢弦“一颗星星很淘气,两颗星星是好朋友,三颗星星…”她轻快的哼着歌,直到听见撒弥尔的笑声,才不好意思地停止。
“好可爱的儿歌,这是学校老师教你唱的?”撒弥尔学着初音略带稚气的嗓音唱着“一颗星星很淘气,两颗星星是好朋友…”
“不要笑!这是我小时候自己随便
编的歌啦!”初音脸红的低下头“我不能去上学的,但是,人类学校理所有的课程,修女们都会教我。”
“连乐器也是?”撒弥尔怜惜地凝视着她。
“弹吉他、唱歌、作词作曲,…大部分都是跟来作礼拜的姐妹们学的。”一聊起音乐,初音整个人便活泼了起来,她用修长的手指缓缓
拨六
钢弦,只听见空心吉他发出净净琮琮的声音,伴随着她随口
着没有歌词的抒情曲。
“真好听啊!”撒弥尔闭上眼,仰躺下来。“我已经好久没听见这种令人舒畅的歌声了。”
那令众神也为之
酐的、灵妙轻飘的乐音,仿佛是随风翻飞的纯白羽
,轻灵的往上飞扬、飞扬、飞扬…
这奇妙的夜,不知不觉地化解了她面对撒弥尔时惯有的戒慎恐惧。半晌后,她停止了弹唱,怔怔的俯视着好似睡着了的撒弥尔。
突然,撒弥尔睁开的双眼直直地对上初音乌黑的瞳眸。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盯着你…”初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只感觉到撒弥尔一个翻身,便将她
倒在他的身下。
“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想…撒弥尔,杜克也许不是坏人?”他贴近她羞赧的小脸,头一次感受到初音没有反抗。
他得寸进尺地吻上她柔
的
瓣,用舌头挑开
口,
着她
内芬芳的
津、恣意的占据才刚
唱过天堂乐音的甜美檀口。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炽热的吻,令初音为之一阵晕眩,她身不由己地环上撒弥尔的脖子,同时感觉到被他抚摸的身躯正逐渐燃起—簇火苗。
“铿…”吉他弦发出沉闷闷的响者,顿时令正忘我地亲热着的两个人停止一切动作。
四目相
,彼此在宁静的漆黑里听见彼此的
息声,犹如果止歇的协奏曲…
“撒弥尔…”
娇
着的初音再一次扯动撒弥尔的身心,他突然
暴的推开她站起来。
他不能原谅自己越来越在乎初音,却逐渐淡忘安琪拉的想法。“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撒弥尔皱起眉,随手拉起她,掉头便走。
错愕的初音急忙拾起吉他,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