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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杀的!全身酸痛!

 身体像被肢解开来再重组般酸痛就算了,更夸张的是,她的喉咙好痛,即使情事件已过了两、三天,她的喉咙仍隐隐作痛。

 声音真的哑掉是她失算,不幸被人一语成谶,含恨啊~~

 “感冒了喔?”雅惠和她一起挤到茶水间,见她了颗润喉糖时问道。

 “没啊,喉咙有点痛而已。”童摇摇头,无奈地翻翻眼瞧了瞧天花板,很难对雅惠解释其间的“玄机”

 真奇怪,既然传承后代是如此耗费体力的事,为何还那么多人喜欢去做?她宁可选择像某些一辈子只“配”一次的动物,确定有了后代便不再“重蹈覆辙”那么人生或许会变得轻松许多。

 “我看你好像不舒服好几天了,最好去看看医生。你或许不知道,这波感冒不怎么单纯,往往会连带引发肠胃炎;不只小孩,连大人都难逃『魔掌』。”打开麦片倒入杯里,再注入热水,雅惠的早餐遂告完成。

 “了不起,你还有时间去研究那些医学常识。”童拍拍手,差点忍不住向雅惠弯鞠躬。

 上头下来的案子终于完结,加上自己“不可言”的全身酸痛,她慵懒地无所事事晃兼休息,好好放松之前的紧绷及疲累的筋骨。但雅惠竟还有闲情逸致去看些医学报导,怎不教人感动呢?

 “不用太感谢我,该感谢的是我那医生老爸。”雅惠笑着走出茶水间,不敢居功地供出资料来源。

 呆立两秒,童啜了口茶,对着没人的茶水间自言自语。

 “嗯哼,有个医生老爸还真不赖。”原来雅惠不过尔尔,她实在想太多也感动太早了。哎~~

 “童姐!”警校实习生何蕙蕙冲进茶水间,一脸兴奋。“晚点有人要来报到耶!”

 “啊?什么报到?”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端着小蛋糕,童显得有些错愕。

 “吼!就抓到仔之后,长官不是有宣布,今天将有位优秀的警员由别的分局调过来吗?你都没在认真听厚?”何蕙蕙翻翻白眼,拿这大事精明、小事迷糊的学姐没辙。

 “有吗?我没印象啊!”她是真的没印象,不是装迷糊。

 “真的有啦!”何蕙蕙差点没跳脚。

 “好好好,有就有,你别激动。”安抚着躁的何蕙蕙,童并不认为新人请调过来对她会有什么影响。“我以前也是由警校直接分配到这个单位来,应该是很正常的调动吧?”

 “不是喔,据说我们抓到仔之后,引起很多单位注意,那位『号称』很优秀的警员是主动请调到我们单位来的耶!”何蕙蕙脸上闪动着荣耀的光采,即使她只是个内勤实习生,对于追缉仔的行动全然没有参与,仍觉得与有荣焉。

 “嗯哼。”难怪她得到一个嘉奖,就不知道月底的薪资袋里还会不会出现意外的奖金?想到这里,童嘴角不泛起傻笑。

 陡地,口袋里响起轻快旋律,白梦醒,童掏出手机随手接起。“喂,我是童。”

 “,晚上一起出来狂一下吧!”会说这种话的只有童瑶,她是享乐主义奉行者。

 “干么?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倚着理台,想想自己放松的方式还真是颓废,像个老女人…休息、喝茶、吃饭、睡觉,差点忘了学生时代几乎每个礼拜参加舞会呢!

 何蕙蕙见童讲电话也没吵她,倒了杯开水转身走出茶水间,在转弯处遇到脸胡渣的寒星野,赶忙点个头回自己座位。

 也不算怕,但寒警官不似欧警官那般整天挂着笑脸,感觉起来无形中有段距离,给人莫名的迫感。

 寒星野睐了眼逃也似的何蕙蕙,不怎么在意地耸耸肩,转进茶水间,一踩进去便听见童银铃般的笑声,他的眼神不由得放柔了。

 “好啊好啊,你说的喔,男伴的部分由你搞定。”她讲电话有个习惯,喜欢用手指勾绕着电话线;既然手机没有电话线,她便手地勾自己的发,不觉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感。

 男伴?!寒星野瞇了瞇眼,从她身边理台的柜子里拿出贮藏的泡面,撕开包装冲泡起来,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拉长,细听她与对方谈话的内容。

 他不承认自己有偷听的怪癖,只是刚好就在旁边,总不能叫他关起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吧?他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不过找男伴是什么意思?在跳上他的之后,这女人竟还想找男伴?!是他不够勇猛还是不济事,让她需要再另寻出路?嗟~~

 “嗯,晚上见。”童对他视而不见,心情愉悦地挂上电话。

 “约会喔?”寒星野将开饮机的热水注入泡面里,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其实心里可是在意得很。

 这两天他发现自己的眸光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边转,她笑也好、耍赖也好,他就是觉得她好可爱,可爱得令人想一口下!他蹙起眉,很不习惯自己的转变,好似太在乎她了点,不是理想的现象。

 “嗯哼。”泡面的香味令童忍不住深口气,感觉口腔里迅速分泌唾。“也不算啦,几个堂姐妹聚聚,喝点小酒聊聊天。”

 “需要保镳吗?”他打趣道,盖上薄薄的碗面盖,用指尖住那片因为太薄而不听话翘起的边缘。

 童见状拿了汤匙覆碗面边缘。“好啦,这样就不用一直用手。寒警官,脑筋不用会生锈,偶尔动动脑吧!”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习惯将聪明运用在生活细节,男人则用在求偶。”鼻尖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寒星野无法否认这女人有扰他自制力的本事,令他有丝沮丧。

 “是吗?”童挑起眉,这是她头一回听到这种论调。

 “你没发现男人在追求女人时的花样千奇百怪吗?”老实说,他也经常想不透那些男人怎不把追求女人的智慧运用在工作上?若能如此,台湾的经济一定突飞猛进,哪来那么多的失业人口?

 童挑起眉。“这倒也是。”看多了肥皂剧,她对那些花招也略有涉猎。“感觉这好像是你的经验之谈。”

 寒星野睨了她一眼。“你太小看我了,通常我只要勾勾手,女人就会主动黏过来,何须花费脑筋?”

 “你这个人…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童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眸,瞧这男人跩的!

 “直来直往是我的个性,有什么本事说什么话,干么谦虚?”泡面虽然冲泡好了,但是他却吊诡的不怎么想离开茶水间。

 童可就不这么想了,受不了他的自大,她决定回工作岗位上工。“最好有女人受得了你。”

 “什么意思?”寒星野陡地拉住她,双眼紧锁她的水眸。

 “意思是你的泡面变肥面条了,寒警官。”她轻微挣扎着,感觉被他抓住的手臂微微发烫,彷佛还记得他的体温。

 “我不认为你我之间用得到这样生疏的称谓。”他蹙起眉,望着她秀丽的容颜,脑子里清楚记得她那晚的娇媚。

 “不然你认为同事之间该亲昵到什么程度?”她不认为像他这种想法的男人会有什么贞观念…很传统的那种。

 “你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只是同事!”眸底闪过类似狼狈的红痕,他的神情变得危险。

 懊死!她怎能天真的以为在经过那晚之后,他和她还只是一般的同事?同事之间不会亲吻、不会上,他和她绝对不仅只是同事!至少他认为不是。

 童凝着他,眸心透着倔强。“很抱歉,寒警官,我并不想成为你勾勾手指就黏上去的女人,再见!”

 拉开他的大掌,童帅气地转身离开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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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蕙蕙口里优秀的警察报到,长官着圆滚的肚皮为大伙儿介绍。

 “金如花,刚由东部调到本单位,是位成绩很出色的警官,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要相互照应。”

 “是。”

 “没问题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联络联络感情。”长官任务圆达成,摇晃着不倒翁似的身子转了身。

 “等等。”有原住民深邃五官的金如花开口了,描绘红张张合合。“长官,我可以要求和寒星野警官一组吗?”

 童写着报表的手顿了下,心头打了个突,不知怎地口有点闷,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看着窗外的寒星野。

 “抱歉,我跟欧维喆警官搭档很久了,没有矣诏的打算。”寒星野头也不回便拒绝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对寒警官崇拜有加,一直希望有机会能跟您搭档。”金如花也不恼,扯开美丽的笑,摇曳生姿地晃到寒星野身边,一只素手搭上他的肩。“不论寒警官何时想矣诏搭档,我都乐意配合。”

 “不如先来说服我吧!”欧维喆在一旁闹着。“那家伙的脾气跟厕所里的臭石头差不多,或许你有办法说服我跟他拆伙,你再去同他一组吧!”

 “别闹了你!”寒星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察觉童急忙闪开的眸光。“要是童肯跟我搭档,就麻烦你再找一个伙伴,省得你在我耳边啰哩叭嗦。”唯恐世界不,他蓄意火上浇油。

 “童?是这回追捕仔有功的女英雄吧?”金如花注意到她了,旋身用晶亮的大眼锁住她,明显带着敌意。“寒警官认为她比我更能帮你吗?何不试试彼此的能耐?”

 “呃…”怎么会这样啦?她不出声也有事喔!童无辜地瞪他一眼,眸底有嗔有怨。

 “如花,我知道你的经验很丰富,能力也够强,但寒跟喆搭档很久了,我暂时不会考虑让他们拆伙;至于童,她的经验仍嫌不足,往后还有很多得向你学习的地方,你可得多担待啊!”长官英明地闻出火葯味,为免童受到金如花的“特殊礼遇”遂出声打个圆场,以免坏了职场和谐。

 “知道了。”金如花出笑容,笑意却没渗进眼底。

 长官满意地点了下头,回办公室听他的股票消息。

 童重新埋首填写她的报表,好心情却因金如花的挑衅而变得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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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否认自己对他动心,也不能确定是否一次就能“中奖”为自己夺得千万“头彩”推拒新会的童显得心烦意,在乐声隆隆的PUB里,思绪杂乱而纠结。

 “,你的表情看起来像被卡车辗过。”点上细烟,童语好笑地盯着她。

 “为了『夺魁』伤脑筋吧?”摇晃着酒杯,童瑶细细打量她的沮丧。“,一千万是很人,可没必要放那么多心思吧?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重要。”

 “拜托!”童翻翻白眼,不承认自己是如此短视近利的人。“我只是工作累了点,少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倒是你们,有没有找到对象了?”

 “你以为找男人像买排那样简单喔?我还三块一百元咧!”童瑶挥开童语口中出的烟雾,无趣地支着下巴。“好男人不是别人的,就是同志,我看那钱我不赚了,放弃。”

 “又不是要你嫁人,只不过要你留个孩子。”童颜优雅地弹弹手指,指尖随着亢奋的乐音晃动。

 “那也要看得顺眼啊!”童语啜了口甜酒,颊侧浮起可爱的酒窝。“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姓童的眼光特别高,能看得上眼的倒没几个。”

 童、童颜和童瑶互看一眼,三双眼同时弯成弯月。

 “没几个,至少有一个吧?”童慧黠地点出她话里的玄机。

 “就是嘛!不论开始进攻了没,说来参考参考啊!”炒热气氛是童瑶最拿手的能力,她忙不迭地追问道。

 “少来,你们怎不说来听听?”童语没那么好骗,供大会是吧?好啊!大家一起来。

 “不然依大小排列好了,由颜颜先说。”童瑶等不及了,催促道。

 “我哪有对象啊?每天窝在工作室里画图,要不是为了陪你们出来聊聊,我现在还在工作室里赶图呢!”无辜地眨眨眼,童颜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是吧~~一千万耶!你要画多少设计图才赚得到?”

 “钱够用就好,缘分又不是钱买得到的,我不赚可以吧?”童颜反驳道。

 “说的也是,为了钱去找男人,好像自己很市侩似的。”

 “而且爷爷很贼喔,一千万哪够养一个孩子?到头来我们还不是得倒贴?”现在什么都涨,就是薪资不涨,多个孩子又不光生养而已,还要负起教育的责任,想来想去都是让爷爷给设计了!

 “对厚!爷爷太诈了!真是人老啊!”“所以我不急啊,缘分这种东西该来就会来,硬着自己找对象,将来未必不会变成怨偶…”

 “小姐们,你们说的统统有理!”童打断女人们的讨论,决定给她们一个良心的建议。“但,你们真认为爷爷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们吗?”

 童颜、童语及童瑶面面相觑,全都安静了下来。

 “谁能保证一年之后,爷爷不会提出更新的挑战?”就因为这样,她才会设计寒星野,企图留下他的种。“而且爷爷年纪大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都不知道他还能有多少日子,难道我们就不能足他的要求吗?”

 单凭那一千万根本买不动她的挑战,相信堂姐们也一样;她之所以这么拚命,还不就为了完成老人家的心愿?爷爷什么都不缺,独缺这小小的遗憾,既然她们能完成,何乐而不为?

 “老人家孩子嘛,就顺顺他好了。”别看她们个个像个女强人,其实心软得像水一样,第一个妥协的就是童瑶。

 “不用承担不肖女的称号,又有钱拿,白痴才不做。”好吧,识时务者为英雌,童语跟着投诚了。

 最后是童颜,她也想顺爷爷的心啊,但…“我要去哪里找对象啊?”

 “童?你怎么在这里?”童颜才在咕哝,头上便传来一道男音,好似在哪儿听过。

 “欧Sir,你不是去新…呃,寒警官也来了。”童暗自吐舌,不意在这个场合遇到人。

 “朋友的店,来捧场。”新要不了多久时间,吃顿饭而已,况且有人早就坐不住了,因为有个花痴老往他身上黏,让身为旁观者的他看了直发笑。

 “喔,那…”要不要邀他们入座呢?真尴尬啊!

 “你同事喔?没关系啊,大家一起聊聊!”大而化之的童瑶没发现她的尴尬,大方地指着空位,要他们坐下来同桌。

 欧维喆和寒星野也不啰嗦,拉开椅子就坐,正巧坐在童和童颜之间。

 “欸欸,美丽大方的堂姐小姐也来啦?真是天赐良缘!”欧维喆很快便发现童颜的存在,热络地对她挤眉眼。

 童颜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嘴角微微搐。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恶意,但他散发出来的痞味却教她退避三舍,心里直叫苦。

 “怎么金警官没跟你们一起来?”童这纯粹是礼貌的问句,听在其它人耳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金警官?是你物的对象?”童语贼贼地笑着,用手肘顶了顶童侧。

 “别闹了,她是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童简直想尖叫,开始有种不妙的预感,就怕这几个管不住嘴巴的女人把她们和爷爷的约定说出口。

 “女人喏,真可惜耶!要是个男人多好,你的问题就解决了。”童语讪笑,末了不忘消遣她一句。

 “物?解决?”寒星野挑挑眉,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不小心误入“怨女俱乐部”?“几位小姐在找对象?”

 “是啊是啊,就我们的爷爷咩,要我们在一年之内找个对象或生个孩子…哎哟,,你干么踢我?”童瑶哀叫了声,无辜地弯身小腿肚。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在童身上,令她扯出僵硬到不行的浅笑。

 别再说了!死三八,我会被你害死!她在心里狂吠,却提不出制止的勇气。

 “这么听话?你们的爷爷一定很感动。”寒星野嘲讽地说了句。

 很好,他似乎闻嗅到阴谋的气味,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向他代!

 “不是啊,爷爷有奖励的,不然谁这么笨?”童语虽然觉得气氛好像怪怪的,但这两个后来加入的男人是的同事,都是警察,理论上警察“应该”都是好人,让她们发一下大概无所谓吧?

 “哦?”寒星野和欧维喆全出兴味盎然的神se,引女孩们继续往下说。

 “呃…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要死了,再待下去她铁定会死无全尸!童抓起包包,一副准备逃命的样子。

 “是啊,我还得回工作室画图…”童颜也想逃开身边那双过于炽热的眼,不安地学着童的动作,准备随时跟随童一起窜逃。

 “不急,我们才刚到,况且我对你们的话题很感兴趣,难得有这机会,小姐们要是不嫌弃,就同我们聊聊。”大掌在桌面下住童的大腿,寒星野警告的意味十分浓厚。

 冷汗爬上童的额角和背部,她不敢想象,当寒星野知道她爬上他的是带着企图之后,自己将会得到何种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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