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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什么?

 沈纤纤的脸色霎时又变得像雪一样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没想到独孤家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她可还没打算嫁人啊,

 “什么?”独孤毅呆了呆,顿时大吼了出来“你们要我娶那个蠢笨无用又病奄奄的祸水?”

 刻薄的言词狠狠地刺痛了躲在暗处的沈纤纤。

 “你娘很中意她,况且,这也是最能让她名正言顺地留在将军府的方法。”

 “所以就要我娶她?”独孤毅愤怒地吼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牺牲我?”

 “这不是牺牲!”独孤谨坚定地说道:“她本来就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碍于两朝的局势一直无法让你们完婚,如今虽然仓促了些,但也该是时候了。”

 指腹为婚?

 沈纤纤又是一惊,爹娘可从未提过这事,不过依照爹娘对独孤家的推崇,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她恶整那些江南贵胄时,不但不阻止,还暗中帮忙。

 “什么未婚?我不承认!”独孤毅坚决地反对,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瞪一眼就哭,吼一下就昏的女人他哪受得了,他要的子应该是…应该是…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双清灵灵的眼瞳,那双俏皮又倔强的眼神,那份能够与他在月夜底下并驾齐驱的勇气,那轻盈的身段,竟已在心里烙下这么深的影像,可他却连人家的长相都不知。

 “父母之命由得你反对吗?”独孤谨低沉的声音做透着怒气“这么仓促完婚已经是委屈人家了,也幸好你沈伯父能够体谅,也同意在这时让纤纤过门,婚后,你更应该好好地弥补纤纤才是。”

 “弥补?”独孤毅受不了地大吼“委屈的是我好不好?江南的人都知道,那沈纤纤是个身染恶疾,还被医家预言活不过二十岁的祸水,我娶个快死的女人干什么?那女人的煞气又那么重,碰上她的人都会倒霉,你们就不怕我被她克死吗?”

 被了!

 沈纤纤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强忍着泪水,愤怒而难受的跑了开来。他不想娶,难道她就想嫁吗?

 指腹为婚之事她半点也不知情,若早知有此事,她半路就跑了,哪还会送上门任人羞辱呢?

 她咬着不想要哭出来,但是泪水就是不听话地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脚下一个踩空差点摔倒,一双温柔的手适时地拉了她一把,助她踩稳了脚步。

 “独孤伯母…”她哽咽了一声,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了下来。

 独孤夫人取出手绢拭着她的眼泪“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哭了?”

 “我…”沈纤纤摇摇头,噎噎地说不出话来。

 沈纤纤只是不发一话地掉着眼泪,独孤夫人看了不觉有些急了,刚巧原先在八角凉亭内的仆人走了过来,在独孤夫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立即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那小子真的这样说?”

 仆人低声道:“是的,将军要我过来看看,没想到夫人也在这儿。”

 原来独孤谨虽未曾察觉沈纤纤躲在庭园内偷听他们的谈话,但当她心慌意地离开时却出了些声响,独孤谨这才发现她的身影,连忙要仆人跟过来看看。

 独孤夫人沉下脸道:“你是听到我那不肖子的话才哭成这样?”

 沈纤纤沉默不语地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太过分了!”独孤夫人义愤填膺地吼道:“来!我们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不!伯母,我…”

 教训?这不好吧!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独孤夫人已经拉着她往庭园走。

 “别哭!我一定替你出气!”

 什么病奄奄?什么祸水?师妹与沈大哥皆是人中龙凤,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把孩子养得这么惨吧!况且沈纤纤若真是病得快死,注定活不过二十的短命西施,沿途的舟车劳顿便足以让她送命了,还能千里迢迢地跑到北方来避祸吗?况且,从她走入将军府到现在,未曾休息片刻,却还能这么精神奕奕地到处跑,若说这样是生来带病的体弱之躯,那天下还有身强体健之人吗?

 不过,若这些谣言是被刺意地制造出来,并且大肆地渲染开来,那么…这一定是别有用心!

 “但…但是…”

 沈纤纤发现独孤夫人的力气竟大得不得了,握住她手掌的手法巧妙,她苦是要挣脱、就得用上些巧劲,但,她该漏她是懂武之人吗?

 独孤夫人既然唤娘亲为师妹,那么她也该是懂武的?不知道娘是否已经对独孤夫人说出那些与她有关的谣言的始未?

 但,独孤夫人若是知悉谣言的真相,那独孤毅焉有不知的道理?自然也不会说出这些话了!

 独孤夫人愠怒道:“我不会让任何人这样欺负你,即使那人是我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

 “不!不!我不要出什么气了。”沈纤纤忙道:

 “我…在这儿已是叨扰了,不该再抱怨什么了,也许…也许…我不该留下来的…”

 “搬出去?那怎么成?独孤夫人停下脚步“你一个女孩儿能去哪儿?谁照顾你呢?”

 “我…我不需要别人照顾的。”沈纤纤轻轻地说道:“也许…找间庙宇寄宿,直到我可以回家…”

 独孤夫人立即反对“不成!不成!那得要住多久啊?别忘了,你现在是诈死才能逃离那个昏君许给你的婚的,那昏君没死,你可回去不得,若是一回去,可就成了欺君之罪了。若那昏君十年不死,你不就得在庙里待十年啊?”

 沈纤纤低下头“那也无妨…”

 “不成!我不同意!”独孤夫人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毅儿的话确实过分,但如果你是因为这样才要走,那你就是在怨我了。”

 “不!纤纤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再不走就麻烦大了。不过这话可不能真的说出来。

 “养子不教母之过,毅儿会说出这样失礼的话,是我管教不当,你能够原谅伯母吗?”

 沈纤纤慌了“独孤伯母,你怎能这么说…”

 “那就别再说要离开的话了。”

 “但是…但是我…”沈纤纤咬着后“刚才独孤伯父说…说…我踉独孤…大哥有婚约…”

 “是啊!”独孤夫人讶然道:“你离家之时,沈大哥和师妹未曾提及此事吗?你这一趟不光是来避难,同时也是来完婚的呀!”

 “完婚?”沈纤纤吓得睁圆了眼睛“不!不!没这回事的!爹娘从未提过此事啊!”“是吗?那大概是你走得太匆促了,他们来不及说。”独孤夫人叹了口气道:“让你嫁得这么匆促是委屈你了,凭沈家的家世,你是该嫁得风风光光的,只是我们碍于两国敌对的状态下,实在无法正大光明地到江南去亲,于是我们和沈大哥商量过了,干脆就乘这机会让你们完婚吧!也省得再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觊觎你的美。”

 “但…我…”沈纤纤低下头,即将说出口的谎言令她有些心虚“我…是个命带不祥的女子,我不想害了你们…”

 “胡说!那都是“有心人士”所制造出来的谣言,绝不可能是真的!”看到她脸上迅速闪过的心虚,独孤夫人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这命带不祥的谣言恐怕是沈纤纤自己制造出来的吧!

 那似乎意有所指的一句“有心人士”让沈纤纤心头一跳,再看看独孤夫人神情平静,又似乎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但已经有很多人因为我而受害了…”沈纤纤略微紧张地说道:“那些曾经登门求亲的世族子弟总在事后出了意外,不是本人受了伤,就是家里出了事故…”

 “我相信那都是他们自己活该,不能怪你。”独孤夫人微微笑道:“他们的福分不够深,还不配得到你,是那些人强求了,才会受到惩罚。”

 沈纤纤呆了一下“但…但是…我…”

 “别但是了,”独孤夫人拍拍她的手道:“再说我那不肖儿的命硬得很,想克死他可不容易啊!”“但是…独孤大哥并不喜欢我啊!”沈纤纤慌了,她身在将军府内,到处都是将军府的奴仆,要再像以前一样搞鬼可不容易,再说她也不愿意做出伤害独孤家的事情,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就不得不嫁了?

 不要哇!她沈纤纤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她也不想嫁给一个将她视为一无是处的女人,她想嫁的男子是…是…

 脑海里浮现一双带笑的黑眸,有的是欣赏而无轻视…夜枭?天!沈纤纤脸颊微微泛红,她怎会想到他?难道她想嫁的人是他吗?那个蒙着脸的亡命之徒?但是夜枭此刻仍在丹神出鬼没,隔着辽阔的长江,她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呢?

 “纤纤!”

 沈纤纤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看见独孤夫人探询的眼神。

 “难道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纤纤没有。”沈纤纤飞快地回道,快得令人感到可疑。

 独孤夫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道:“既然没有,那就嫁给毅儿吧!来做我们家的媳妇儿,我们一定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婆媳。”

 沈纤纤吓了一跳。“啊!可是…纤纤还没打算成亲啊!”“别说想不想成亲的事,哪个人成亲时是真的想清楚了。打算好了?现在毅儿对你有偏见,是他还没认识你,等到他真的见到了你,相信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有偏见最好,她才不希望独孤毅喜欢上她呢!

 沈纤纤哀怨地低下头,掩饰眼底的不屑。

 独孤夫人安慰地搂着她,道:“别想大多了,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也许是太突然了你还无法接受,毅儿也是啊,所以他才会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毅儿,别跟他计较了好吗?”

 “伯母,你怎么这么说…”

 “那么你是肯原谅毅儿了吗?”独孤夫人高兴地说道:“伯母果真没有看错,你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对了,我得好好地帮你打扮打扮,待会儿让我那不肖儿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独孤夫人不由分说地又拉着她回头往月泉阁的方向跑,一下往东,一下往西,沈纤纤都快被整晕了。

 独孤毅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晚膳时间已经到了,娘跟那个祸水西施还不见踪影,教仆人过去催了几回,得到的回应却是,那祸水西施还没打扮妥当,不能出来见人。

 不过是用顿饭要打扮个什么?她当自己是参加豪门夜宴吗?偏偏娘还护着那丫头,跟着她一起拖磨时间,否则谁理她啊!

 眼看着爹也还没要开动的意思,独孤毅只有不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环佩叮当远远的传了过来,缓慢而有节奏,由远而近,伴随着一股甜腻动人的芬芳,送入了厅堂。

 这是什么?

 独孤毅诡异地感觉到全身的寒竖了起来,天啊!那浓郁的香气,那似音律般的环佩叮当声响,人还没出场就搞得这么与众不同,那真人现身时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景象啊?

 天!那女人不会把江南那种金纸醉、奢侈糜的排场傍带来这里了吧!

 拜托!这里是北夏开国大将震远将军的府第,可不是庙浮华的南齐后宫啊!那沈纤纤要是敢来,他非把她轰回南方不可!

 独孤毅目警觉地瞪着门口,却见独孤夫人一身江南精致的装扮,头金步摇,额心饰着花铀,间系着熏香花袋、叮当环佩,缓缓地走进来,行进间香气缭绕,环佩叮当作响,独孤毅不皱起了眉头。

 他这娘亲,有时子一来便开始作怪,却也没有怪到这种程度,不用说,这一定是被沈纤纤带坏的,看来他得找机会训诫她一下,别把南方的恶习带进将军府,尤其别带坏了他这本就令人头疼的娘。

 独孤毅端着茶杯慢慢啜饮,好舒缓娘亲带给他的“惊”岂料紧跟在他那令人惊的娘亲之后,一阵更加馥郁的香风袭来,延续着悦耳的环佩叮当声响,独孤毅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僵硬地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是身着大红宫装的丽人…

 “噗”地一声,独孤毅一看见那绚烂夺目到让他闪了眼的身影,一口却猛地将嘴里的茶全了出来,饭桌上所有的菜肴无一不被波及,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呛咳。

 独孤夫人立即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瞪着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喝个茶都会呛到?还得到处都是,这桌菜教人怎么吃啊!”独孤夫人两眼冒火地看着桌被污染的菜肴,精心描绘的妆红霎时显得有些狰狞,独孤谨知道她的脾气,连忙要仆人撤下重新换上新的。

 独孤毅一脸惊恐地瞪着沈纤纤,独孤夫人的抱怨声、仆役撤换晚膳的嘈杂声,全都无法将他从极度的震骇中唤醒过来。

 天!那是什么?南方的女人都长得这么…

 吓人?

 乌黑的长发盘成了高耸如云的发髻,还上了五、六朵鲜花、三、四把梳子加上左右两边各了一支金步摇,独孤毅毅怀疑那么纤细的脖子怎么没断掉。

 敷在脸上的白粉厚得像是戴了层面具;金箔剪制的花钢覆盖在她的额头上,脸颊则染成了淡红色,两鬓到双颊又各画了一道“斜红妆”活像是左右两颊各被砍了一刀,更可怕的是那两道宽而短的桂月眉还被染成了墨绿色,天啊!这女人是存心打扮成这副德行来吓人的吗?

 他惊愕的视线慢慢地往下移动,却是越看越心惊,睁圆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鲜丽如火的石榴红裙上是一件金红色的上衣,缀了细碎的宝石,轻软的披帛上以金色丝线织绣着繁复的纹饰,披在她纤巧的肩上,绕过两臂,拖垂下来,宽厚的金丝带镶了珠玉,间除了垂挂着香袋、环佩之外,还缀饰着许多飘带、珠玉和响铃,这也难怪她出场的声势会特别的不同,那身红与金玉在她身上所织而成的金碧辉煌几乎照花了他的眼睛,她身鲜的色彩不断地刺着他的视觉神经。

 就算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吧,但是在那一身浓华丽的装扮下,他已经看不出来沈纤纤原有的面容了,或许卸除这一身惊人的装扮之后,她原有的面貌说不定更吓人呢!

 天!他那没良心的爹娘便是要他娶这种女人?

 他们就不怕他半夜被这女人吓死,让独孤家绝了后吗?

 “独孤…大哥,你…你好…”颤抖的声音比耗子大不了多少,若非独孤毅练过武听力比寻常人灵敏,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经开口说过话。

 算了!吧脆假装没听见好了。

 然而独孤夫人可听见了,而且也没打算让他蒙混过去。

 “毅儿,纤纤在跟你打招呼,你怎么没回应她一声?”

 “打招呼?她有出声吗?”他翻翻白娘道:“跟别人打招呼也要让人家听得见吧!”

 沈纤纤呆了呆“哇”一声哭了出来,奇的是她哭泣的声音倒比说话的声音还来得大,活像怕人家不知道她在哭,不过她这一哭倒让所有的人都慌了,连独孤毅都紧张不已。

 “别哭!别哭!拜托你别哭了!”

 他这可不是心疼,而是怕她那张五颜六的脸万一哭花了,那可就更吓人了。

 “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化好的妆,万一哭坏了,会非常惨不忍睹的。”他好心地提醒。

 惨不忍睹?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妆竟被形容成这样?沈纤纤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别哭了!”独孤夫人可是真的心疼了“毅儿,你是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把纤纤骂哭了?”

 “我哪有骂她?”独孤毅冤枉地叫道:“我只是提醒她化妆化成这副德行已经很吓人了,再把妆给哭花了会成鬼婆,那堂堂的将军府岂不是成鬼屋了?”

 越说越过分了,沈纤纤还真想哭花她脸上的妆来吓死他算了,但是她现在能挤出来的眼泪有限,要哭花她脸上的浓妆恐怕有些困难。

 “毅儿,你说这是什么话?!独孤谨也忍不住出声斥喝,其实刚刚他着实被沈纤纤夸张的装扮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立即明白这应该是沈纤纤在报复毅儿先前在庭园里所说的话吧!

 看样子,沈纤纤的真实性格可不同于毅儿所形容的那般,说不定比他那令人头疼的子还难搞。

 他看着仍在掩面哭泣的沈纤纤道:“她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儿,在这里又无依无靠,你一个男子汉,怎好说这些话来欺负她呢?”

 独孤毅经父亲这么一数落,才感到一丝丝的歉意浮上心头,但是一看到那一身刺眼的大红金黄,他又受不了地别开了脸。

 这会儿连父亲都帮她说话了,说起来沈纤纤进府还不到一天竟然就让爹娘的心全偏向她了,还哄得爹娘来替她婚。

 天!想到往后得要天天面对这么一张可怕的脸…

 独孤毅忍不住发抖,他越想越恐怖,这些年来替朝廷出生入死都还没这么怕过。

 他一脸惊惧加地站了起来“沈小姐,是我失言了,请你原谅,改再向你致歉。”

 只要别打着嫁给他的烂主意,一切都好说。

 他又向独孤夫妇拱了拱手“爹、娘,我…不吃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尽管肚子很饿,但一看到那张脸,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吃得下任何东西。

 独孤夫人这会儿更加不悦了“是什么事得马上就走?连用个晚膳都没时间?”

 “是二皇子派下来的任务,本想用过晚膳再出门,如今这么一耽搁…”他有意地睨了沈纤纤一眼“我还是早些出门,免得误了事。”

 独孤夫人一听是二皇子所派的任务便不再追问了,二皇子虽年轻,但其雄才大略的本事可不逊于当今圣上,就连丈夫都对他赞誉有加,毅儿更是誓死追随,只是近年来毅儿似乎被派了不少奇怪的任务,常常三天两头不在家里,碍于这可能是涉及机密的公事,她也不好过问。

 不过,看着儿子迫不及待的背影,独孤夫人忍不住要怀疑,毅儿所谓的任务是否只是离开的借口?

 他这桩任务该不会要费时数年才会完成吧?

 丙真如此,那她也有法子让毅儿乖乖地将纤纤娶进门!

 独孤夫人菱一弯,笑得相当不怀好意,连站在一旁的沈纤纤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成功地让独孤毅讨厌她了,但是独孤夫人却似乎反而更加地满意她了,并且似乎还打定主意要独孤毅娶她。

 这…这该怎么办?难不成得再装死一次?

 沈纤纤道会儿烦恼得连装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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