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待余之奕从专用琴室回来,已是午夜一点钟。
回到卧房后,见到咏心促膝坐在
上,还没有入睡,
于是他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还不睡?”他打开
头的小灯,问道。
“我睡不着。”咏心整个人缩在一起。
“认
?”他边问边
下身上的衣物。
她摇头,红着脸别了过去。
“明天有家族活动,爷爷邀请了一些亲戚朋友,要到附近的马场举行野餐和比赛,顺便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如果你现在不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会起不来。”他的衣物最后只
得剩下一件内
。
“你不用管我,我困了自然会睡。”偌大的双人
,她仅占据一个小小角落。
“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心底有话想说。”他钻人她身旁的空间中。
不间断地练了五个小时的小提琴,他该是身心疲惫的,然而他今
的精神却是意外的好,一定是昨天睡得太久。
见她没有出声,他也无心继续追问。随手从
头柜中找出一本书来,忽地,一盒东西从成堆的书本中掉落出来。
“这是什么?”待他看清楚盒上包装时,瞬间,神情又惊又愕。之后,他的眼神转为深沉。
一旁出神发呆的伍咏心,也被他语带愠怒的声音唤回。
“这是…”为了不让他发现,她刻意将东西藏在杂乱的书堆中,没想到却反而让他找到。
“这是你准备的?”他手中拿着盒子问她,语气变得轻鄙。
“不是…”她摇头,想着该如何告知他母亲所说的那些话。
她该告诉他吗?如果真要告诉他,哪些是该说?哪些又是不该说?正当她还在思索的同时,他的一双手忽然没有预警地抓住她的。
“你果然不简单,连这一点都想到了。”他将她强
在身下,颊与颊之间十分贴近。
“不是这样的,这个是…”
他吻去她想解释的话。
“不用强辩,再佯装下去,只会让你这张虚伪的脸蛋显得更加可憎。”他
人的
摩挲她的。右手毫不犹豫地覆上她柔软的
前,用力
捏。带有警告
的意味。
“别…”她低呼一声,推抵着。前所未有的痛感从他磨人的手掌传来。
他误会她了,那盒保险套是他母亲为两人准备的,不是她…
“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的真面目,又是如何?”被背叛的感试岂卷他此时的心。
毫不怜香惜玉的,他在她的粉颈上、雪白
前烙下点点吻痕。接着那炙热的
瓣转移至她那双
立的蓓蕾上,霸道地
掳夺取…
咏心全身一颤,又惊又骇又茫然地屈服于身体反应。原本想辩解的话就在这过度刺
的生理冲击下,硬是哽在喉头。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的目的就是我们余家少夫人的名分。”他冷冷解开她
际间的浴袍带子。
她那雪白
人的女
躯体一览无遗。
完美无瑕的柔
肌肤,硬
红润的双峰在在
惑他的每一条神经。如此惑人心扉的女人,真是祸水!他冷酷地打量她,充
念的视线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伍咏心别过头去,挣扎的双手被他抓得死死的,动弹不得。除了一件白色小内
,她几近赤
的全身坦
在这个男人面前。
又羞又恨的她,不忍目睹他欺凌自己的惨状,恨恨地别过头去,热泪盈眶。
“何必假装成圣女?对我们两人的男女之事,你不是期待已久?不然何必连保险套都准备好了。”他残酷地撑开她的玉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的无助模样。
他所愤怒的,是她轻易夺取他的好感,尔后,又残忍践踏他对她的信任,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他竟然不自知地任她玩
在掌间,如果不是今天她的疏忽,让他无意中发现那个玩意儿,她这天衣无
的捞金计划,真连他也被算计进去。
“我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娇
着,就像溺水前的挣扎,虚弱地抓住最后清醒的一刻。
他从她的两股间抬起头来,戏谑地审视她濒临崩溃的忘我神情。
“你有,你的目的就是我,而我,现在就让你好好
足。回去之后,你可以跟你妹妹炫耀,顺便转告她,我余之奕不是同
恋,我的
上功夫再好不过…”
话一说完,他扯下她的底
,并
下自己的
头,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撑开她的花丛,往她花丛内用力一顶。
“啊…”她尖叫一声,下体被撕裂的强大疼痛感侵蚀她全身。
下意识的,她抗拒那种疼痛感,双手推拒着他庞大身躯侵人体内的重量,身体也不住地扭曲着。
“不要
动,忍一下就过去了。”他不但不后撤,反而定住她的
,奋力地往内冲刺,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
“不要,好痛…”初试云雨的她,根本承受不住他庞然的侵入。
在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状态下,他硬是强行占有她,那柔弱身体所呈现出来的,便是无法承受的强烈剧痛。
而他,却无视她的抗议,一次又一次地将疼痛注入她的体内。
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他那自私的忘我享受,痛得昏死过去。
“啧,这么没用。”见她失去意识,他不悦地闷哼一声,兴奋的身体却无立刻停止的打算。
他依然在她身体内逗留不去,好一会儿,待他将高
的种子注入她的体内,这才满意地
离她失去意识的娇躯。
毫不留恋地离去前,他俯视她,低望她早已泪
的两颊,以及柳眉微蹙的娇柔脸蛋。
从没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尽兴地全力演出。他戏谑一声,
掉自己身上褪了一半的
子,冷然地往浴室走去。
他强迫自己的心扉抹去她方才抵抗的泣求身影。
没有罪恶感的,是她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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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余家一如往常地准时在七点半享用丰盛早餐。余老爷、余夫人,以及难得在家的余之奕,正静静地各自享用早餐。
平时的余家人气冷清,总是缺席的余父和余之奕一样,长年累月在国外奔走,因此极少见他在台湾的家中
脸。而定居欧洲的余之奕这次回国,仅打算停留两个星期,等婚礼结束后,他便要返回维也纳去。
原因无他,他的夏季巡回演奏会将要开始,他得提早回去充分准备。
“之奕,怎么没有见到咏心下来吃饭?你刚刚下楼的时候有唤她起
吗?”余老爷开口打破清晨的宁静。
早过了用餐时刻,却独独不见那未来的孙媳妇下楼用餐。
“她应该还在睡觉。”余之奕面无表情地回答。
昨晚洗过澡后,他整个晚上都待在书房打电脑,不曾再踏人卧房一步。
“什么叫做应该还在睡觉?你昨天晚上不是和她同房吗?”余老爷责备他的冷淡态度。
这小子除去昨天晚餐桌上的反常,今天又恢复之前的冷漠了,小俩口之间定是发生什么问题了。老爷爷正等着他的回答,一旁的妹妹忽然开了口。
“哥哥昨天整个晚上都待在书房玩他的宝贝电脑,才没跟伍咏心同房呢!”余偲泯提供详细情报。
“喔!这是真的吗?”老人家的和悦神情拉了下来。
“嗯。”他轻应一声,心思全放在眼前的报纸上。
“看着我,告诉我没有同房的原因。”老人家气呼呼地抢过他手上的报纸。“如果你排斥咏心,又为什么答应和她同房?”
爷爷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极不耐烦,他站了起来,不吭一声地上楼去。
非得把她吵醒,把人给拉下楼来,老人家才会死心。
“之奕昨晚的确和她同过房。”余夫人放下轻啐一口的咖啡,优雅地用餐巾抿了抿嘴。“同过房后,他才到书房待了一整晚。”
“是这样吗?”爷爷那质疑的视线扫向缓步上楼的孙子。
“等一会儿人到齐了,亲口问问就得了。”余夫人不动声
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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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房内,她安然沉睡的模样全映人他的眼帘。
来到
畔,他低望她不着寸缕的酣睡神情,心思又渐渐被她占领。
她缩着身子,蜷缩在
的一隅,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闯入。
弯下身来,他拉起垂落在地的被子,轻轻地披覆在她身上。
他伸出手,轻抚她那冷得起疙瘩的臂膀,细心温暖着。
沉睡的她,身上还留有他昨晚汗水的体味,以及烙印在她身上的种种爱痕…出神沉思的同时,他灼热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到她的雪
前,轻轻一握,感受她蜕变为女人的改变。
这一捏,意外地惊醒了她。
睁开眼,他那深潭般的深邃黑眸映人脑海中。
而他手掌传来的温度,使她再度害怕地尖叫起来。
“不…”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去前的那一刻。
“怎么了?”见她没由来地大叫,他一头雾水。
“滚开滚开,不要靠近我…”她哭喊着,死命拉着
单往后退去。
“还在作梦!”他没好气地站了起来。“早餐时间到了,爷爷看不到你,心急死了,把衣服穿好,跟我一起下楼吃饭。”他冷冷地低望她惊恐的模样。
又哭了,她的泪水难道不用钱吗?
“你滚开,不要靠近我。”她低吼一声,下体感到隐隐作痛。
“我才懒得理你,是爷爷要你下楼,OK?”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径自转身离开。
离去时的关门声“砰”地一大声。
咏心惊魂未甫,拉着被子坐在
上,视线一移,惊见
上那怵目惊心的落红。
昨晚她…一想到他那几近野兽的狂野行为,她的身子不
颤了起来。
她抱着膝,低望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瘀青抓痕,不
又落下泪来。
痛苦的不只是被侵犯的身体,而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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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余家上下正为下午即将举行的野餐忙碌。
迟迟没有出现在早餐桌上的咏心,一直到了中午才缓步下楼来。
“我们的小睡美人醒了。”一见到她出现,独坐在客厅翻看杂志的余偲泯立刻讽刺道。
这一唤,把在书房的爷爷给唤了来。
“咏心。”余老爷穿着一身改良式唐装,来到客厅中。
“余爷爷。”
“之奕说你的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昨晚没盖好被子着凉了?”老人家关心地问她。
显然,有人替她说了谎。
“嗯,已经好多了。”早上哭着哭着,她不自觉地又睡着了。一醒来,已是中午时。
“肚上子饿不饿,我请厨子帮你
些有营养的葯膳补补身子。”
“我不饿。”她摇头,哪有心情吃得下东西。
“不吃东西怎行?瞧你,瘦得没几两
似的,要是将来怀了我们余家的骨
,你要拿什么孕育小孩?”老人家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说完,他立刻差人传令下去。
“爷爷,你对她那么好,人家可是会吃醋的。”窝在沙发上的余偲泯不
地抗议。
“有有有,也有你的分,爷爷怎么可能忘了我的宝贝孙女呢?”他呵呵一笑。“对了,今天下午有马会,你的身体应该还可以应付吧?”他转对咏心问道。
“我以前上过马术课,可是…”她的神情忽然黯淡下来。
一想到多年前的那场意外,她对马儿就一直感到恐惧。
“没问题了,有学过就行了,反正真正上场的是那些男孩子们,你们女孩子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边野餐边欣赏就行了。”老人家拍拍她的肩,要她不需过度紧张。
就在这时,余之奕从外头顶着一身阳光进屋来。
“爷爷,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预期地,见到她站在客厅,他的神情和她一样,瞬间闪过愕然。
愕然之后,是面无表情的冷淡。
“之奕,你来得正好,咏心说她身体已经好多了,你陪她一起吃个便饭吧。吃过饭后,再到马场和我们会合。偲泯,你的葯膳晚上再吃,我们先出发吧!”
老爷爷说完便拉着偲泯一起离开,搭车前往马场,不顾她一路上的咕哝。
被留下来的两人,则是大眼瞪着小眼,好一会儿沉默不语。
“快点去换衣服。”余之奕冷冷地令道。
他穿着一身帅气的英式传统马术服装,笔
的黑色骑士服衬托出他高贵不凡的公子气质,脚下踏着一双真皮马靴,骑士帽子及马鞭则夹在他的腋下,英
的模样好不帅气。
“我不想去。”她慌忙地
回打量视线,讷讷地表示。
这家伙身上的健康休闲气息大大有别于他平
的阴沉,她的目光竟不自觉地被他吸引。真该死!
“不想去也得去,这个家中有很多是你不愿意却也得做的义务。”他来到她面前,语气相当冰冷。“豪门少
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
上重重一吻。这个吻没有热情,仅有的成分由冷淡和轻鄙构成。
“我明白了…”
她的心温同时降到冰点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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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人口中的野餐,真不是平常人家玩得起的。
丰盛的西式外烩、甜点、
尾酒、鲜花,琳琅
目地摆
整排长形桌面,加上饭店师父现做的巴西式烤
,任选大块大块的上等生
及生猛海鲜,配上十来种的各式参料佐酱作为调味料。客人还没到达排场十足的马场,就已经闻到阵阵
人烤
香。
今天这座马场全被余家包下,除了受邀的亲朋好友外,任何人皆不得擅人。
“这是爷爷为你举行的
会,由排场可见,他老人家真的很中意你。”余之奕将车子开到停车场后,同她—起下了车,两人往野餐会场走去。
伍咏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午后的温暖阳光,照得人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忽地,他的脚步在一个树荫处停了下来。
跟随在后的她—股劲儿
头撞上,撞得她哀叫一声。
为何忽然停下?她抬起疑惑的眼,和他投来的视线正面对上。
“还会不会痛?”他忽然问她。
“咦?”手还轻
着鼻子。
“等一下如果上马,你承受得了吗?”他的目光落在她那身白色短洋装的下摆处,眼神带着
气。
这一次,她总算明白他的意思。
“死不了人的。”她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什么跟什么嘛,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他真的关心她,在乎她的感受,昨天就不应该强迫她…
离的脚步被他修长的双手拉了回来,拥吻在他宽阔的怀中。
“你…”被紧搂的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的厚肩,从他四处探索的口中寻求呼吸空间。
这又是什么意思?光天化
之下,众目睽睽面前,他竟故意吻她。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一边思索的同时,咏心被吻得
不过气来,他环起的双臂力道挤
出她
腔的所有空气,让她整个人快要窒息了。
“够了…”她娇
地向他求饶,语气可怜兮兮的。
见她原本的苍白脸色转为红润,他这才满意地离开她的
,松开双臂力道。
“这样好多了。”他低望她红通通的娇羞脸蛋,对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微愠地瞪他一眼。
他没有回答,忽然牵起她的小手,拉着她往野餐会场走去。
方才这一幕,不远处的亲朋好友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早先一步抵达会场的余家人。
“真受不了,伍咏心到底哪一点好?哥哥他对女人不是一向很冷淡的?”余偲泯
回惊讶的视线,不
地向身旁的母亲抱怨。
刚刚老哥狂吻咏心那一幕,看得她差点没把嘴里的可乐吐出来。她从来不知道,个性冷淡的哥哥,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放纵情
。
“你哥他是故意的,在示威罢了。”余夫人优雅地将一匙鲜
油抹进英式松饼中,对儿子方才的举动故意视而不见。
“妈,你也赞成让那个穷女人嫁进我们余家?”
余家人向来势利,对于伍家那濒临破产的现况,余偲泯自是相当瞧不起伍咏心。她对柔顺的未来嫂子没有好感,对她那个泼辣妹妹更是厌恶。
“那是你爷爷下的决定,我
不上手。”她慢条斯理地将一小口松饼送进微启的朱
中。
有修养的高贵举止、名贵珠宝服饰,加上那善于察言观
、不冷不热的高雅情绪,余夫人堪称名门贵妇的最佳完美代言人。
“如果能让妈妈亲戚那边的人马嫁给哥哥,我们余家的财产就不会落到外人手中了。至少,不会落到不相干的伍家人手中。如此一来,妈妈等于也给了对方一个大人情。”余偲泯的心机和精明显然遗传自整个家族。
“偲泯,你真了解妈咪。”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嘉许道。
“需要我帮忙吗?”她亲密地倚着母亲问。“我恨不得立刻把伍咏心赶出去呢。”
“不需要,这么一点小事,看着办就行了。”余夫人一点也不心急。
她能稳坐“余夫人”这个宝座数十年如一
,自是有她的手段和方法。“余少夫人”这个头衔影响不到她现有的权力,却关系着她未来
之后的一切态势。
如果要把娘家的企业推向更高峰,让娘家那边的人马出任余少
一职,是再好不过的方法。如此联姻的里应外合下,她不但在余家能拥有稳固地位,娘家那边的财产权势更少不了她的分。
要不是余家老爷忽然下了
娶伍咏心的决心,
了她的棋子,这盘一步登天的计划,现在应该已经顺利推上台面。
至于余老爷这招不按牌理出牌的部局,实在令人值得玩味…至今她仍没有
清楚,伍家和老爷之间究竟为何暗结珠胎?伍家的势力太小,照理说,余老爷绝对看不上眼。为何他偏偏选中了伍咏心?
若她真想永远维持余家夫人的大权,这个中因果,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