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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姑妈,你想他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吗?”

 样貌秀丽的栗发美女心情浮躁的眺望四周,不停的绕着手指显示强烈的不安,像是临时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出现,情绪极度惶恐而有些不能适应,笑容僵硬如同木头人。

 在她对面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年近五十却善于保养,看来不过三十出头,岁月慈悲的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除了眼角多了两条细纹,她,和同桌的女子宛如姐妹一般。

 两人的外形十分相似,同样有着动人的外貌,以及令男人移不开视线的魔鬼身段,上身丰下体纤瘦,微沟忽隐忽现的勾引着人们的视觉感官,情不自的多瞄一眼。

 惟一不同是,年长的女人一身贵气,指上的大钻戒光彩耀目的叫人几乎要睁不开眼,神情高傲毫无一丝荏弱,傲慢的瞪视正在大厅喧哗的观光客。

 “他能有所选择吗?要不是死老头拖着一口气不肯顺我的意,我何必自找麻烦的赶来法国找人。”在这什么鬼地方拍戏,离巴黎那么远,害她不能享受逛街的乐趣。

 幸好不在山里头,不然她才不管有多少理由,怎么也不委屈自己跑这一趟。

 “姑丈的情况真的这么不乐观吗?”上回家庭聚会时还看他声音宏亮的大谈时事。

 那是什么时候?好像不过一、两年前的事。

 “死是死不了,可也没多好,只比废人好一点。”要死不死的拖累她,真当她有用不完的精力应付他呀!

 人家是久病前无孝子,对过人的约瑟芬而言,当年令她痴不已的壮男子已老态龙钟、精力渐失,一身是病没了初识时的雄壮,再也足不了虎狼一般的她所要的需求。

 不是她爱挑剔他的毛病,人上了年纪就该懂得节制虚浮的夜生活,一支腊烛两头烧哪能不虚,纵过度若没报应可是老天不长眼。

 她是曾经爱过他,用她年轻单纯的心去爱他.可是人是会变的,物换星移的总会为自己着想,以前为了爱他她忍受了不少折磨,独守空闺放任他花丛里打滚,现在也该还她个公道。

 “别这么说嘛!姑妈,要是让人家听见就不好了。”即使是事实也要放在心底,免得闹出笑话。

 “放心,我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己丢脸。”啜饮一口咖啡,约瑟芬略显不耐烦的张望。“那小子真的翅膀长硬了,敢让我三催四请还不下来,当其以为他能在我面前耍大牌吗?”

 哼,当个明星了不起呀!还不是仗着一张脸卖钱,好的不学尽学些坏毛病,无礼低俗不懂规矩,她亲自上门居然被拒于门外,想见他一面还得事先通报再预约时间。

 “姑妈,你待会口气不要这么冲,有话好好说别斗气,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怯懦的男孩。”饔邬·安洛丝好言相劝,心中的紧张提升到最高点。

 “怎么?难道要我低声下气的求他?”口一阵气闷,她脸色沉郁的回答。

 “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们是来求和而非开战,何必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她不想见自家人闹得不可开,的模样。

 “我会尽量克制不撕破脸,你也给我用心点,不要白费我的精心安排。”眸光一闪,她一副有所图谋的精明样。

 笑容僵在嘴角,饔邬表情难以自然的心慌不已。“这计划行得通吗?我怕他会识破我们的不良企图。”

 “没志气。”约瑟芬恶狠狠地一瞪,警告她少说丧气话。“镇定点,别自阵脚,以你的容貌还怕他不动心呀!当年他不就为了看你而跌人池塘差点溺死。”

 可惜他命大逃过一劫,不然也不会多个人来分家产,她忍气声了十来年还不如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子,想想都有些不值。

 钱没人嫌少,当然是越多越好,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不为自己打算打算怎么成?没见到遗嘱内容前哪晓得自己拥有多少胜算,枕边人再亲也亲不过血脉相连的亲骨,她这子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丈夫在外面的女人不知凡几,像是那个跟了他三十几年始终不变心的黑女人就有可能来分一杯羹,叫她如何不先未雨绸缪的为自己铺路,省得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还被人笑傻。

 饔邬不敢说出当年是一群孩子故意整他,趁他走过时拉起绳子绊倒他。“姑妈,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你才会在这里,没有一个男人拒绝得了你的美丽。”这点她有十足的信心。

 饔邬长得像她年轻的模样,所谓生子肖父,她就不信得了老的却抓不住小的,父子俩的喜好应该都差不多,偏爱温婉多情的清丽佳人。

 当初她就是用这一招掳获丈夫的心,打败众多情敌成为他的子,始终不卑不亢的以温柔相待,让他知道外面的野花再香也不敌她大方的包容心,心甘情愿的回到她身边。

 微叹,饔邬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美丽是会褪…”她小声的低喃。

 没想到耳尖的约瑟芬还有余心注意她嘴移,不太和悦的问她说什么,她不喜欢人家违背她的意愿。

 “没什么,我…”她忽然一顿的看向入口处,突兀的动作引起对面妇人的注意力,视线跟着一转。

 “我当是谁呀!原来是那个小杂种。”一瞧见略黑的高挑身影,约瑟芬口中的不屑登时表现在脸上。

 “她是当今演艺圈炙手可热的名经纪人,你实在不应该把人家批评得那么难听。”好歹她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几时轮到你教训我了,长幼无序胆敢顶嘴,别忘了你们一家的生活费还靠我张罗。”分不清自个的身份,当久了凤凰都不记得自己原来是破落户。

 饔邬虽叫她一声姑妈,可是血缘并没有那么亲近,是隔了好几代的远房亲戚,近几年经济崩溃家道中落,财务状况一落千丈的需要她伸出援手。

 不过并非全赖她救济,而是透过她的关系和余家攀上线,目前与其企业进行某产品的合作事宜。算是依赖这份订单暂时摆破产之虞。

 表情微涩,饔邬又开始统手指头。“抱歉,我多言了。”

 “嗯哼!知道就好,别再犯了。”冷着一张脸看向情妇的女儿,约瑟芬一股气拔高的想开骂。

 可惜她只能暗恼,不能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原先只是来用餐的波莉没见到不远处的余夫人.刚一点完餐忽然觉得有道不友善的视线盯着她后背。不免好奇的回头一看。

 这一瞧,她顿时讶异得掉了手中把玩的钥匙圈.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呆愣片刻,在上菜前决定换个地方进食,不想与她做正面接触,根据以往不愉快的经验,约瑟芬只会仗势法律赋予的身份让人当场难堪下不了台。

 心念一转,她站起身打算离开,冷不防和刚下楼的莱尔面撞上,两人微怔的各退一步,没多做交谈的错身而过,两人都看得出时机不对,那双蔑视的眼虎视耽盼的瞪着他们。

 一男一女如陌生人般,没有回眸的像错的两条线渐行渐远,各自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啧,你可真大牌呀!还要我一等再等等了一夜才能等得到你这位大明星。”语气非常酸的约瑟芬将积了一晚上的气一古脑倾出。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气焰有多高张,依然故我的惟我独尊,当眼前气手不凡的大男人还是当年胆小爱哭的小男孩,只要她冷诮几句就脸泪痕,怒不可遏的用泪眼瞪她。

 就算她的小侄女在一旁轻扯她的衣服要她放软态度,她仍视若无睹将她的手甩开,脸不快的认为他不该怠慢她。

 “你可以选择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或是继续等下去看明年的出,我不勉强。”莱尔无所谓的挑挑肩,浑然天成的傲气表无遗。

 微微一震,她略受吸引的恼羞成怒“这是你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这些年你的礼貌到哪儿去了!”

 竟敢用无礼的口气威胁她,真的是胆大包天。

 “等你学会当一个长辈再来和我讨论这话题,我时间有限请长话短说,别浪费你我的耐心。”举起手瞄了一眼腕际的钻表,意思明白的告诉她别故做姿态,他没太多闲工夫应付她。

 “你…”好样的,敢跟她拿乔。

 “姑妈,别动气。”声音低微的饔邬以眼神暗示她要心平气和,不要一开始就把场面僵。

 她的话多少发挥些效应,美丽妇人牙一咬紧把气下。

 哼!她忍,后再找机会好好整治他一番。“好,我也不跟你啰嗦,你家老头要你回家一趟,你把行李收一收跟我走。”

 “跟你走!”他笑得清冷地像听了一则笑话。“几时你对你所爱的男人这么不客气,不再浓情意改用厌烦的口气唤他?”

 看来浓情也有转淡的一天,自以为万人的父亲终于遭人嫌弃了,他该不该额手称庆呢!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这后生晚辈来管,飞机票我已经用你的名义订好,随时都可以登机。”既然相看两厌就用不着多说废话,现在他们父子俩对她来说都是麻烦。

 在美国她有个小她十岁的建筑师男友,两人暗中来往已有数年,她一直小心维护这段感情不被丈夫发现,利用逛街和他与情妇厮混的时间跟男友幽会,至今还没人注意到她情感走私。

 要不是不甘心这些年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她早开口要求离婚,刮他一大笔赡养费和情夫双宿双栖,谁管他糟老头玩多少女人。

 不过现在她更贪了,能得到他全部财产为什么要和人平分,只要她能知晓他的遗嘱写些什么再加以篡改,庞大的家产都将尽遍她一人所有,到时她就能跻身十大富孀行列了。

 莱尔的表情是好笑,疏离的戳破她的秋大梦。“我不晓得堂堂高贵的余夫人已落魄到必须向我摇尾乞磷,穷到连张机票都买不起。”

 他掏出皮夹扔了几张钞票在她面前,用意不言而喻。

 “你是什么意思,想羞辱我吗?”约瑟芬气得脸色涨红,差点站起身将钱往他脸上丢回。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还是有虚荣心,想借着他大明星的名气使使威风,让大家知道她是名演员莱尔的继母而礼遇有加,给予她贵宾级的特权和顶极服务,让她也能过过受人拥戴的瘾。

 “你觉得是吗?可我也不过对一位年华老去的女人施舍同情,你不必激动的以为我在嘲笑你的无行径,反正再恶毒的手段你都使得毫不手软。”他可是最真实的案例。

 一反平时的被动,他首次锋的展开攻击。不若向来行事低调的自己。

 或许他也有怨吧!累积到今才爆发。

 “你…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忘了自己是谁吗?”呼!她要再忍下去不就被他爬到头上去了?!

 “呵呵…年纪大了火气也跟着变大,你以什么身份指着我鼻头骂?我记得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他在笑,但眼神冷得像在看路边的野花野草,不带任何诚意。

 “我是你的继母。”她咬牙切齿的说,巴不得撕烂他的嘴。

 他佯装恍悟的噫了一声。“原来你是我父亲再娶的子,难怪我觉得你眼。”

 “你是故意的。”知道自己被耍了,约瑟芬愤怒得几乎要将紧握的咖啡杯砸向他。

 “没错。”他承认。

 她曾是他惨绿少年时期的一个噩梦,很难让人忘怀。

 如果她不来到他面前,他都快遗忘她曾经怎么让他日子难过,虽然并未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却使他遗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即使它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他身体里。

 十三年来他不懂爱为何物,更不明白爱人有何乐趣,直到他被怪女人“”上,他才霍然感受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体内滋长,源源不绝的冲向他的心口。

 他知道这就是爱,他以为今生已无法再体验的感觉。

 突地,莱尔感受到一股被人诅咒的恶念,好像他那蛇一般人的情人正在某处观察他,当他是实验室一号培养菌种,需要二十四小时监控。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空调的通风孔有异物徘徊。

 头一抬,黑眸浮现惊异的暗光,他似乎看到一条蛇。

 “咕!说什么没有情,瞧他们谈得表情多愉悦,一娇一丽两大美女左右逢源,他可占尽天下男人都想占的便宜。”

 早说嘛!男人骨子里总是藏着一的肋骨.嘴上嚷着遗失了千百年,必须在女人身上才找得回来,其实还不是一具具体来来去去,学神农尝百草的品尝各国美女。

 幸好她早看淡了感情不为所动,不然准像那些傻女人被他骗得团团转,丢了身子不说还双手将心捧上任其糟蹋。

 瞧!他该死的风相不知又要粉碎多少颗少女的芳心,他一出现所有的女客全无心用餐,眼巴巴的睁大恋的双眼妄想收藏他,一个个中似的盯着他不放,以为灰姑娘的故事会降临在她们身上。

 呵呵…优呀!这年头的王子已不流行屠龙,他们最爱爱派对和杂,专与毒品和大麻打交道,小炳利才几岁已经是个中老手了,她们还能指望什么,想象黛安娜一样死于非命吗?

 王子与公主不再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童话故事书仅提供了负面教材,现在的小孩得很,他们完全明白白雪公主死于贪吃,如果不是她长得漂亮,骑白马而来的白痴王子怎么会连死人都要呢?!

 以心理学的眼光来看这叫变态,有盗尸、毁坏尸体的嫌疑,甚至是尸狂,依现今法律得判人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不错嘛!还有男人偷瞄他,看来他福气不小,一张俊脸够他吃半辈子。”最怕人老衰卖不了皮相。

 人类就是这点吃亏,一副臭皮囊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逐渐老化,身体器官也跟着衰竭,再好看的一张皮也会皱成抹布,干干扁扁像千年干尸,除了展览外还更别无用处。

 “男人呐!说一套做一套,水火不容还能谈笑风生,该说他虚伪好呢!还是赞扬他会做人?”不过这也难怪,他本来就是人嘛!

 身子盘成圆盘状的雪子高踞天花板上头,神情娇媚的趴伏在篮框大小的网状铝盖上,低视足以容纳上千名客人进出的宽敞空间,以闲着无聊的心态现出原形观看这群名为人的动物。

 这间饭店的特色是大厅和餐饮融合成一体,宾客在谈天之余也能享受一的品质,手指一弹服务就来,不需要在聊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还得到处找饮水机或自备开水。

 “你说错了啦!他明明是苦中作乐,你怎么能说他在大享福呢?”这对他的客户太不公平了。

 “小孩子不懂事别嘴,你哪只眼睛瞧见他喊苦来着,眉弯眼弯笑得好不开心。”谄媚哟!一口白牙亮得让人眨眼睛。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嘛!你瞧他眼底根本没有笑意,活像人家欠了他的债没还似的饮恨在心。”嗯!修养不错,没当场掀桌子。

 孺子可教也。

 有吗?她的蛇眼不致退化到瞧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拐骗蛇妖是有罪的,你最好老实点给我滚一边…”

 等等,她在和谁说话?狭小的夹连蛇都难以爬行,哪来的小孩声音。

 “很难滚耶!蛇姐姐,我没练过缩骨功,可不可以等我先去拜师学艺再来滚给你看。”嘻嘻哈哈的笑声轻轻漾扬,回声四起的飞向方形管道。

 一只小手轻挥着,可爱到不行的笑脸忽视。

 “你…你是谁,你怎么可以跟蛇沟通?”惊讶不已的雪子真被莫名冒出的小表头吓到,蛇尾一推想试试是不是幻影。

 真的很诡异,容一人爬行的空间出现一条巨大白蛇已经很稀奇了,白得无其他杂的长躯几乎占整条通道,哪有地方挤进这个半大不小的小表,而且他还不怕蛇。

 咦!软软的,有实体,他居然真实的存在着。

 “我叫李辛,家里是开当铺的,姐姐若嫌爱情碍事来典当。”他是非常有责任心的老板哦!出门游玩不忘了拉生意。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是嫌无聊,当当亦无妨,反正没爱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寂寞些、孤独些,没人会像坏掉的闹钟定时播送…老へ明天吃素耶!

 “喔!当铺。”嗄!当铺?!“你…你是那个没血没泪、肠子烂透心肝全黑的无小表头。”

 小男孩脸部肌动了两下,皮笑不笑的摸摸那副适合做蛇皮大衣的躯壳。“多谢赞美,我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难脑粕贵的优点。”

 “你真的是专做典当爱情勾当的当铺老板?”她有些不信的打量他十足孩子样的外表,无法接受他的“职业”

 “爱情无贵,典当换黄金。呵呵…你要典当爱情吗?我能让你离这一身蛇躯当神仙,永享无忧的极度愉。”童声未减的如唱般响起,充惑力。

 这条小蛇妖可真大胆,一开口就是连番的“赞誉”不知是受何人的影响。

 几道熟悉的人影浮现心头,他没多想的锁定两个麻烦,除了他们应该没人会将他的丰功伟业大肆宣传,他真该好好的感谢他们才是,有如此忠诚的伙计真是他这个当老板的幸运。

 此时,远在台湾唉声叹气的胡翩翩,正一笔一划的重新誊写比她人还高的账本,手酸脚麻的边写边埋怨老板的不人道,一张清丽容貌搞成大黑脸,不停的和手上的笔作战。

 而刚开完演唱会的韩青森也不好过,眼花背驼的擦拭被他们编上号码、收放爱情的花苞,沉重的肩膀像被牛车碾过似抬不高,微颤的显现出五十岁以后才有的五十肩酸痛。

 这一头…

 “你怎么像沿街叫卖的小贩一样廉价?看来没什么品质保证。”雪子口气怀疑的一睨,不信他有多大的本事。

 小男孩的表情又是一变,像是不能忍受她说他毫无品味。“薄利多销嘛!等你试过之后就会明白无爱的日子有多惬意了。”

 他非做到她的生意不可,敢蔑视他伟大魔子的功力。

 “你当我真的闲得没事做附和你无聊的小孩子游戏?”蓦地,她像想到什么的张望。“你的老奴呢,你们不是焦孟不离的形影相随?”

 她说话的口气如同此刻提到的并非一对主仆,而是关系暧昧的同恋人,且是有点变态的老少恋,不知谁比较有毛病的爱上老是差上一大截的对象,效法变态美学恶得令人发寒。

 闻言小男孩抖了一下,不晓得是被她的话气到发抖,还是强忍着不剥她蛇皮的冲动。

 “阿童,蛇姐姐要见见你耶!出来和她打声招呼吧!”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别跟无知的小蛇妖一般见识,做人要有容蛇雅量。

 他的声音有点分岔,笑得特别亲切的勾勾小指头,一团灰朴朴的小圆球由他脚边滚了出来,不太适应用四足走路的跌了一跤,阴暗的小眼睛进出对老板的怀恨。

 “啊!一只老鼠,你也未免太有创意了吧!”似笑非笑的抿起往上扬,雪子给看起来凶恶的老鼠一点同情眼光。

 遇到这种老板真是他三生不幸呀!要践要踏全凭他一时兴起,可见活得与天地同寿也不是件可喜可贺的好事。她在心里为他默哀。

 “呵呵…小孩子嘛!你不能要求太多,起码不像美丽的蛇姐姐这般有闲情逸致,躲在暗处偷窥人家的吃相。”哎呀!他怎么不小心说出心底的话,真是童言无忌呀!可别伤了那颗恶毒的蛇心。

 死小孩,你舌头长得太长是不是。“咯咯…我在观察人生百态当修行,你不晓得蛇也要学点当人的技巧呀!”

 哼!她不打小孩的,不然他会是第一个变猪头的男孩。

 “喔!是吗?我以为冷血的蛇也会对人类动情,正对着某个男人施法呢!”他说得好天真,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内心有多深沉。

 “你…”好个小表头,存心找她麻烦不成。“小孩子没事不要跑,快回你的当铺守门。”

 他笑眯眯的指着底下被女人一碰就立即反以手扫开的男人。“不好意思,我来收回他身上的爱情。”

 表情骤变的雪子验然的扫向他,蛇尾没有犹豫的将他卷起。“你说什么?”

 “我没说仔细吗?”他笑得更开心了。“拜你们家小女孩和那位童心未泯的大歌星所赐,我一朵燕尾草里的爱情飞回原主身上了,所以我只好辛苦点来做个回收工作。”

 炳、哈、哈!真是快乐呀!他最喜欢爱情了。

 尤其是粉碎人家的期待时,那份甘甜还真沁心回味无穷的让人想吃糖。

 一金黄的麦芽糖在他手心出现,他心满意足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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