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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温暖光线穿透窗户扑洒进来,房间残留昨绵气息,偌大柔软的,却只剩被冷落的女子…

 一般情过后的男女,都会在清醒过来时,彼此贴心温存,而她呢?

 阮若萍拉起被单,遮掩身上多处绵的印记。浓厚的羞赧里,得不到半丝喜悦。

 夜晚尽管漫长,他却猛烈占有她数次,而自己也不自主地沉醉在炽世界,伤人的是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不掺情感的

 身旁扑空的位子,就足以证明她对他而言,不过是发的工具,情过后,一切都回到冷淡。

 想及此,她眼眶溢失落的泪水,疲惫酸软的身躯因哭泣而颤抖。

 “阮小姐。”

 房门突然教女佣推开,阮若萍惊慌,赶紧拉高被子,唯恐春光外·脸上的泪水,也在遮掩下用力抹去。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有听到我敲门。”女佣搔搔头,尴尬失笑。

 “能不能请你先离开一下…我想换衣服。”阮若萍好想就这样消失不见,此时的她,完全不知要用什么脸来见人。

 女佣拾起地上的衣衫,看着似乎是被男人狂野撕裂开的衬衫,道:“这应该不能穿了吧。”

 女佣一说,阮若萍脑海立即出现羞人的情景,难为情地用双手蒙住发烫的脸蛋。

 “你真容易害羞。不跟你说笑了。”女佣将手上的新衣往上搁置“早上刚派人去买的衣服,你穿看看,要是不合适、不喜欢,马上叫人去换。”

 上的衣服大概有三、四套,质料看起来似乎相当高贵。她皱起眉头“不用那么多,我衣服一向穿的随便。”

 “这只是先让你看看,如果喜欢这款式,我们会向服饰店大量批购。”

 “什么?”阮若萍不太明白她说的意思。

 “你就要住在这里了,琐碎的事就算萧先生没代,底下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

 “我要住在这里?”阮若萍惊道,

 “护卫是这样说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

 阮若萍忍不住酸楚。是啊…她是他暖的工具,就得住在这里等待他不定时的需索。

 听女佣有意暗示的说辞,大概已清她到底是什么身分。

 阮若萍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她宁可对方以为自己是萧名云用心交往的对象,也不愿得到那种已经看穿一切的神情,让她好想逃避对方的目光。

 可是尽管她有诸多理由、诸多的不得已,她喜欢上他是事实,一场愉娇不断的情亦是事实,她如何使他人相信?

 在经过炽热的情后,她才明白,她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对他的情意已深到无法去怨他的冷酷无情…

 “我出去等你,要是合适,就直接到楼下用餐,厨子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喜欢这些衣服,墙上有内线电话,你可以拨打给我们,告诉我们你的需要。”

 “我知道了。谢谢。”阮若萍强笑道。

 这就是豪门的风格?一群供人差遣的佣人,不敢有丝毫反驳的敬畏?可惜,这尊贵堂皇的一切,全然不适合平凡不起眼的她…而他的心里也拒绝且嫌弃她这种与他有天壤之别的女子,别提是接受她的感情......

 良久,她摊开其中一件蓝绿色的连身裙,下了,双脚猛地酸软,她咬着牙,强忍无力感,步伐缓慢艰难地进入浴室,一看见镜中自己身上多处的吻痕,痛楚便涌上心头,残酷地折磨着她。

 不消一会儿,她盥洗完且换上新衣走出来,拭去脸上的泪,她迈出这间充,却永远不允许她付出情感的卧室。

 “阮小姐,这里请。”

 走到楼下,才知女佣们早巳在等候着她。

 她敛起伤感,惊讶地巡看陈设华丽的大宅。

 除了卧室之外,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么宽敞高尚的地方,所见之处,无一不是富有的表征.....

 当自己随着女佣走到偏厅时,又是吃惊。

 她已经走了数十步路了,原本已经觉得大厅美观到有如欧式宫廷,孰料偏厅更别有一番贵族气息。

 “以后阮小姐就在这里用餐,大厨会配合阮小姐用餐习惯来准备料理。”女佣从容地拉出椅子,暗示阮若萍就坐,

 “不用这么麻烦别人,我可以自己来做。”

 女佣闻言轻笑。“这可不是一般人的生活方式,不管阮小姐以前的生活态度如何,来到这里,请你适应。你要是擅自动手做事,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

 阮若萍立即听出对方在讥讽她低微的身分,容颜一僵,阵阵酸意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知道了…”阮若萍抿一抿嘴,不敢正视对方的轻视笑脸。

 其他的女佣看阮若萍已经入座,开始送上前餐。

 在如此豪华的住所,菜无疑是如同高级餐厅的料理。

 当菜肴一上桌,阮若萍却迟迟不动刀叉。

 一旁的女佣以为她从未接触过义大利料理,所以不知如何使用餐具,恶劣地抿着嘴窃笑,一心想看她出糗。

 事实上,她曾经在饭店餐厅工作过一段时间,一些料理她多多少少能够分辨,眼前的是明虾蒜味汤,她知道,就因为清楚,她更不敢享用。

 年纪较长的女佣见状,再让其他人将所有料理送上。

 主餐是龙虾卷,在餐厅算是相当昂贵的料理,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她仍是一动也不动。未了,她对佣人们苦笑“不好意思…我没胃口。”

 女佣们互相换狐疑的眼神,随即有人对年长的女佣低语:“我们在这儿,人家可能不习惯。”

 就在女佣们打算离开时,大厅便传来护卫敬畏的朗声问好--

 “萧先生!”

 阮若萍乍然变。他在家?怎么会…这时候他应该是不在才对…

 在她不知所措时,萧名云已走了过来。

 黑眸先是淡漠地看她,见那张小脸遽地彤红,小手不自在地握了又握,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已然定住似的,不肯离去,冷漠的神情,悄悄淡化;冰酷的,隐约上扬。

 女佣们识相地转身离去。

 阮若萍垂首,紧握的小手开始冒汗,以前是那么在意他的目光从不为她停留,现在他凝视着自己,她反倒希望他把她当作隐形人,因为这样会让她想起昨夜与他绵的模样…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心中尴尬,纵使他的骄傲曾彻夜在自己体内宁贴,但对他的感觉,仍是陌生的。“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萧名云环抱起双手,她这一问,起他的倨傲,他凝视着她,一副“这由不得你来决定”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愈看她难为情的模样,他愈是得意,尤其是看见她穿上设计典雅的连身洋装,深邃的星眸不自觉地燃起炙热的火焰。

 “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阮若萍以为开口问他话,可以轻松一些,哪知这样反而强调出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允许她这样问他吗?

 阮若萍垂下眼睑,脸上一抹怅然若失。也许他不认为下之后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的行踪。

 “我提早回来。”萧名云端起桌上为阮若萍准备的餐前酒喝了一口。

 阮若萍楞了一楞,很意外会得到他的回答,明明没其他意义,但话一由耳际传进心里,便成了令人窝心的暖意,刚才被女佣尖锐的言语所打击出来的种种难过,瞬间化为乌有。

 “喔…”阮若萍轻快地回应他,才偷偷看那俊容一眼,内心就雀跃不已。

 “走了。”萧名云突然道·

 “去哪?”月眉挑高,不解地询问着。

 “到医院看你父亲。”

 “好。”阮若萍立即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父亲的伤势。

 萧名云目光扫向桌上的菜“到外头等我。”

 阮若萍迟疑了一下,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但在见到那不容他人有异议的严酷气息后,她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护卫们待阮若萍走远,便从容出夹在胳臂的文件,似乎早已明白萧名云在等什么。

 没来由的凝视由渐行渐远的倩影,转移到手中的文件上,浏览一番后,平淡道:

 “你们处理好了?”

 “崔兆军带着蔡仁向我们请罪,至于『回风堂』涉及多家地下钱庄的事,我们希望由萧门主来决定,该不该撤销或低降崔兆军的职位。”护卫肃穆道。

 萧名云冷哼一声“这是『炎盟』的事,应该由烈少严处理。”

 “在还没跟萧先生报告之前,盟主就代过,萧先生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如果要办了崔兆军,我们可以立刻动手。”

 “随你们。”

 四名护卫脸上同时泛着森冷的肃杀之气。

 萧名云越过四人,睨了他们一眼。“崔兆军得罪过你们?”

 护卫们同时惊愕,觉得什么事都瞒不过那双锐利的眼眸。

 “倒也没有什么得不得罪,总堂主拿他做心腹,他就一副任何事都能由他作决定的样子,这人虽然气势嚣张,但老抓不到把柄,只要萧先生能给我们一个指令,就可以惩治他,包括他的手下蔡仁。”

 萧名云摊开手,让走来的女佣为他套上黑色大衣。“什么理由?”

 护卫面面相觑,未了,习惯穿白西装的护卫目光透过落地窗,盯着站在外头等侯萧名云的阮若萍,说道:

 “纵容地下钱庄作恶,另外…得罪萧门主的女人。”

 说罢,萧名云便冷冷地瞪着他,随即,深邃的眼眸忍不住去看那个在寒风中等着他、拚命着手心取暖的女人,脑中霍地浮现她被占有过后,埋在他怀中沉睡的模样。冰寒的心在没人能够看穿之下,起了波动…

 “我没意见。”萧名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没理会其他护卫吃惊的表情,径自朝大厅迈去,找了那年纪较长的女佣询问:“她是不是没吃东西?』

 “阮小姐说她没胃口。”女佣据实回答。

 细腻的思绪马上将菜映在脑海中,接着道:“她好像不吃海鲜。”

 说完,他再度迈步。

 对他而言,他会把这细微的注意列为任何人都不会忽略的正常事,不具其他意义,哪知道,他的身后震惊的神情一个接一个,因为--没有人注意到阮若萍不吃海鲜的事,唯有他…

 穿白西装的护卫得意洋洋地看着另外三位伙伴“每个都欠我十万,明天拿来。”

 “萧先生怎会接受你这样的理由?”其中一人不甘心地问,就算输,也想输的服气。

 “在阮小姐还没成为萧先生的女人之前,萧先生的上躺着的都是不同的女人,他何时因为她们错过会议?还记得盟主曾说过,萧先生是个守时又守信用的人?”

 经他点醒,大伙频频颔首。

 他挑高右眉,接着说:“早上他错过了两个会议。”

 *****

 阮若萍刚起时的气候还算不错,可一上了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天气转变的遽然,像是即将要下雨的阴沉,和车内的气氛不谋而合。

 除了将目光转向窗外,阮若萍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小手不安地握,整一整坐姿,两眼转到他身上--

 他在看文件,肃穆的神情异常人,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所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没有恶气息的稳重男人…

 “你有话要说?”萧名云打破沉默,手继续翻阅着文件,头也没抬。

 阮若萍一楞“没、没有…”她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那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他仍旧没抬头,声音低沉感。

 阮若萍脸蛋急速泛红,那无疑的肯定,震的她心儿噗通直跳。

 “我没有.....看着你。”

 她刚反驳,还来不及别过头去,一张俊容就已经面对着她,凌厉镇定她定在他脸上的目光!

 阮若萍缓缓低下头,有点被逮到做坏事的羞愧。

 “坐过来。”萧名云看一下她微微发颤的双脚,命令着。

 阮若萍顿一顿,僵硬地挨近他。

 强而有力的手蓦地朝她一揽,让她没有一丝距离地贴在他强壮结实的膛上。

 阮若萍惊讶,想离开他的怀抱,可那强劲的手却硬生生教她打消念头。

 “以后出门带件外套。”

 阮若萍为之动容,猛然抬眼,发现这时的他已经专注在文件上,俊脸上完全找不出对她的关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甜蜜而淡淡一笑。

 那是在乎吗?不晓得,只希望他不要一直对她冷淡…

 当自己依偎在他怀里时,才明白就算天气再凛冽,只要有他宽大的怀就能温暖、就能足了。

 因此,她内心的情愫变得更清晰了--

 那不是单单对他的喜欢而已,她心里最深处…有他了!

 他不该搂着她的,这一搂,他反而无法全心全意投入在文件上,无奈,他的手不听使唤,滑至她的际轻轻抚,仿佛想从这亲昵的举动取得惬意…她不过是他的暖工具,为什么他会忍不住必心她?

 当他决定松开她时,不经意瞧见她扬着幸福的脸蛋,刚产生的冷酷,就这样莫名地被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炽热的亲吻。

 阮若萍惊得倒一口气,朱微启,他便顺势将热烫的舌滑入她口中恣意翻搅。

 “唔…”她发出抗拒不了的呻,体内更因他厚实的大手滑进衣衫内而奔窜着电

 车里的炽情氛围,连驾驶车子的护卫都受到干扰。他抿着嘴窃笑,按下特别设置的电动隔板的按钮,将前后座隔绝起来。

 “等…我们在车上…”她着气,脸上难掩羞意,他的亲吻好狂热,让人消受不住地急促呼吸。

 “我知道。”斩钉截铁的回答驳去她难为情的抗拒。

 “不…有人…”她惊呼。她刚说完,发现前座的护卫已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隔板隔绝了去。

 未了,她以含带情意的娇暗示她对他的投降…

 若要说她不懂矜持,倒不如说她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男人?然而对他的情感,却一次比一次浓烈.....

 每当发现自己爱他愈来愈深时,就好害怕最后会毁了她…

 *****

 阮若萍合上女佣由书房拿来的书,花了两个小时,仍然看不懂里头在写些什么,只因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夜深了,然而身旁的位子仍兀自空

 为什么要等他?或许,已经习惯和他一起入睡,即便清楚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她还是无法否决每绵所增添的情愫。

 最近常觉得他没有刚认识时的可怕,虽然看她的时候表情仍旧淡漠,却比以前多停留一刻;如果脆弱的心能允许的话,她真希望去假想他已开始接受她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截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她很确定来人不会是萧名云,如果是他,他会直接进来,毕竟这是他的卧房。

 果然,进来的是位年纪较长的女佣,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对方手捧着茶杯,似乎早就知道她还未入睡,而为她倒杯茶进来。

 “何嫂,怎么还没休息?”

 “萧先生要咖啡,我见你房间的灯没熄,想你大概没睡,就顺便倒杯茶给你。”

 “他回来了?”阮若萍提高音调,双眼微微睁大,不自觉地喜悦。

 “半个小时前就回来了。”

 阮若萍笑容变僵。他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回房?

 “把茶喝了,就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阮若萍接过茶杯,在何嫂转身离去之际,不经意发现她的行动明显缓慢“何嫂,你的脚…怎么了?”

 “痛风,老毛病了。”何嫂皱起眉头,也不太能够忍受自己这个病痛。

 “那就要去休息,别走动了。”何嫂虽不是阮若萍的亲人,但看见老人家这样劳累,就是不忍心。

 “萧先生等着咖啡。”

 “那…等我一下。”阮若萍快速穿起睡袍,抢走何嫂手上的托盘“我帮你送去,你去休息。”

 “这不好…”阮若萍拨开何嫂正要接过托盘的手,板着脸说:“你不舒服还不休息才不好。如果萧先生不高兴,我会跟他解释,不会让你难做人。”

 何嫂呆了一呆,接着苦笑“我没想到阮小姐会骂人。”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阮若萍歉意地说。

 “我明白。”何嫂按捺住被强烈关切的欣慰,凝视这曾让大伙以为是爱慕虚荣的阮若萍好一会儿“是不是要帮我送去?”

 “喔,好。”阮若萍刚转身莫名地被何嫂扯回来“还有事?”

 “走错了,萧先生在三楼书房。”

 “不是客厅吗?”

 “萧先生好像有事情要忙,一回来就去书房了。”

 *****

 “我知道,门里的事暂时由阎门主掌控…我代过他…『白门』右翼晋升的日子等我回去再作决定。”萧名云一边翻阅公司的文件,一边对电话彼端的人吩咐。“请李门主替我回荷兰那帮口子,告诉他们,如果再跟杀手集团的人牵扯不清,『五门』将联合另两个组织拒绝一切的军火易,包括枝设计图。”

 说到这,萧名云眼神一厉,瞪着文件上的数字。

 蓦地,敲门声响起,他从容地结束与组织重要干员的谈话,转向文件上,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你的咖啡。”对方轻声说。

 “放桌上…”语犹未了,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因那熟悉的声音,而移转到清秀的脸蛋上。

 “我看何嫂不太舒服,所以帮她送来。”阮若萍不等他问就忙着解释“放这里是吧…我不打扰你了。”

 “为什么不睡觉?”

 罢迈开步伐,在听了他质问的口气后,便像做错事般,楞在原地。

 “回答我。”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因熬夜而浮肿的眼袋。

 “我…睡不着。”她没对他说谎,只是保留下文。

 “在等我?”

 他的语气肯定,像是早就看穿她的心意,教她险些手足无措。

 他望定她,俊容上的严酷竟在发现她难为情的样貌后,不由自主地消逝。

 “我没说不回来。”

 阮若萍又是一愣。他的回应断定了一切,也仿佛接受了她的等待。

 “那…我回房间等你好了。”好温暖啊,那种话,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在等待丈夫回来的小子。

 “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要等,留下来等。”他霍地将她扯到他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刚被他使劲抓住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何时他的霸道…变得像一种幸福?

 “要是累了,就回房间,我忙完就回去睡。”

 回去睡…

 这句话,又让她愉悦甜蜜。她是不是愈来愈会胡思想了?老觉得他的话中有好多意思,难道他也习惯跟她共枕眠了吗?

 “没关系,我等你。”她伏在桌上,脸上难掩惬意。

 闻言,他停下手边的工作,侧头凝视着她,平静的心湖为此莫名地起了涟漪,最深处悄悄产生从未有过的温暖,望定她的星眸遽地火热,浓眉深锁,犹如在按捺什么。

 懊死!为什么每当看着那张羞涩的脸蛋,就忍不住想拥抱她、宠爱她,甚至霸道地要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一人?倘使她只是他的工具,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奇怪的渴望?

 她见他停下看文件的动作,心想,自己应该是打扰到他了,再这样待下去,可能更会被厌恶吧?

 小嘴抿一抿,强忍失望,她缓缓起身。

 “去哪里?”他伸出手,使劲地将她带进怀中。

 她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跌进他结实的膛,暧昧地坐在他大腿上。“我…我想让你专心做事。”

 “迟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感,眉头也拧得更深了。

 “什么?”她一头雾水,唯一清楚的,是那搂她的力道愈来愈重。

 蓦地,他以狂热的吻来告诉她答案,并藉此传达那已被挑起的火。

 他暂时不想去想她在自己心里到底代表着什么,只因她就像一团火,愈是想就愈是焚烧着他。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她…

 “唔--”她被吻得没有开口的余地。

 他强行横抱起她,步伐稳健地走进卧房。

 “你…不是要工作?”

 他轻轻将她放到大上,两手在她两耳旁支撑他的上身。

 “真的不工作了吗?”明明已跟他发生过多次的亲密关系,还是忍不住害羞地涨红了脸。

 他没有回答她,莫名地凝视她的颈项,炙心的黑眸隐约掠过淡淡的不舍。

 “哪来的?”

 “耶?”她一脸愕然。

 “脖子上的伤。”

 她伸手摸摸,无谓地笑笑“没什么。”

 “我在问你。”剑眉一攒,暗示他就快失去耐

 她心跳加速,还以为她做错了事。“下午…下午陪园丁到别墅后面割草…不小心被草割到了…”

 这应该不算什么啊。

 正当她心里这样想时,眼前的俊脸突然变得好凶。

 “谁叫你做这些事?”他的声音虽轻,却相当冰冷。

 “我…我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佣人们各忙各的…我无聊,想找点事做。”

 “不许再做这些事。”

 “那我要做什么?”茫然的她,没有发现他正亲吻着自己颈项上的伤口。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回来。”

 “可以吗?”

 深邃的眸子再度回到她彤红可爱的脸上,重重心防突然没来由的崩塌。

 “可以。”

 “那…中午时,你会回来陪我一起吃饭吗?”

 压抑许久的望突然因为这一句话而狂肆涌起。

 “你希望我回来,我就回来。”大手按捺不住地抚上她的身。

 “我每天都希望你回来…”她害羞地说。

 心一动,他封住她的,强悍地夺取其中的芳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的他…好温柔。

 “你没叫过我的名字。叫我一声,嗯?”

 “名…名云。”她依言不自然地叫唤着他。

 他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

 “名云…”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其实陌生,但喊出来后,才知道,陌生破解了,里头还包含着教她甜蜜的滋味。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随即轻柔而含爱怜地发动情的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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