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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阎恭打开烟盒,出一雪茄“她胆子真大。”

 “感冒就别抽烟…”展夏玉不客气地夺走阎恭叼在嘴上的雪茄,接着转身朝楼梯走去。

 “你去哪?”

 “去看看她,我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清楚。”

 “她在你这里?”

 展夏玉没理会他,继续往上走。

 阎恭又停顿一下,扭头问身旁的护卫“你不觉得你们门主不对劲?”

 “他刚刚发了很大的脾气。”

 “因为卓静?”

 “她要跳楼。”

 这下阎恭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展夏玉的笑容反常的勉强。随即,他打消赶回去的念头,跟上展夏玉。

 展夏玉推开门,看见卓静站在窗口前,脸色一沉“我说过,不准接近那里。”

 卓静闻言,心下大怔“我只是…”

 “回上躺着。”展夏玉不由分说地命令。

 卓静抿一抿嘴,依言回到上。

 阎恭站在一旁凝视展夏玉的表情,不语。

 “我有话要问你。”

 卓静别过头去,不想看他,如果看他心情不会紊乱、心跳不会加快…或许,正视他会是很简单的事。

 “我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你忘了?”

 “我没忘。”

 “那为什么把头转过去?”

 阎恭双手环抱,他从来没见过卓静,今天是头一次,但如果有人说她是疯子,他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卓静的确正常得很。

 “回答你的话,不一定要看着你。”

 这番话,令展夏玉觉得十分不“你要是再不转头,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说罢,卓静转过头来,却一脸气呼呼地。

 阎恭在展夏玉身后挑高眉,这是展夏玉吗?若他记得没错,展夏玉是不会威胁女人的,尽管是再骄傲的女人,展夏玉还是会用他一贯的温柔态度对待。

 “护士去哪里了?”展夏玉寻看四周,没见到其他人影。

 “大概是休息去了…”卓静垂首,当他一问起护士的去向,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很酸很酸…那护士很漂亮,他大概也注意到了吧!

 “夏玉,你是怎么把她带过来的?”阎恭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似乎回不去了。”展夏玉望走卓静黯然的神情“我是不是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跟你过来,如果不开口说话,什么事也没有…”卓静叹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展夏玉与阎恭一同翻翻白限。

 卓静见状,不解。“我说错了?”

 “错到底了。”展夏玉失笑。

 阎恭打破沉默,道:“夏玉不过跟他见过两次面。”

 卓静这才注意到展夏玉身后的男人“你是?”

 “我是夏玉的朋友。”阎恭简单的介绍自己。“如果你相信我,我也会是你的朋友。”

 “为什么你要我去相信你?”

 展夏玉摇摇头,反问她:“隐瞒所有事情对你有好处吗?如果你认为我会把你佯装失常的事告诉卓宇衡,就没有必要隐瞒事情。”

 他说的没错,他若是爸爸的朋友,隐瞒事情对她也没有任何帮助。

 “也许,我们能帮你。”

 卓静为之动容“帮我…你们能帮我?”

 “就怕你不说。”

 卓静眉头一拧,沉默了很久。她是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能帮她的人?所以她很惊讶,也很怀疑。展夏玉伸手握住卓静因不安而握的双手“相信我。”

 卓静看着那厚实的大手,蓦地,不安的感觉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异常的温暖,让她不希望他的手,可以永远这样握着自己…安抚她常常忐忑的心。

 “你们…记得尚季荣和吴中平这两个人吗?”

 展夏玉与阎恭面面相觑,这两个人在“五门”里,一个是总护卫的左翼,负责奖惩子弟兵;一个是护卫召集人,当总护卫指令一下,就必须召集精锐分子等待下一个指令,在“五门”里,都是位高权重的人,不过,却早已不在世上。

 阎恭看一看展夏玉,展夏玉的表情和他一样吃惊,看来,彼此都猜出答案了。

 。--。--

 “你继续说。”展夏玉对她笑笑。

 “爸爸都坐过这两个人的职位,你们不觉得不正常吗?”卓静愈是说下去,就愈是恐惧,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快就淡化了,因为展夏玉一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安抚她的心绪,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阎恭思索一番,道:“尚季荣和吴中平的死都是意外。”

 “我希望你们能去调查他们的死因,如果那是意外…也会是我爸爸刻意制造的。”

 阎恭点点头“连你都这样说他,那就表示卓宇衡的确心术不正。”

 “的确?”卓静听出阎恭的用辞有其他涵义。

 展夏玉摊开她的手掌,在手心上拍了拍“因为…我们也在调查他。”

 。--。--

 待将一切都告诉展夏玉和阎恭后,卓静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许该说,她终于遇上了一个可以去信任的人。

 虽然她不太了解展夏玉,但每当自己看着他时,就会很安心,她知道那是为什么,可是,太早明白,反而令她怅然若失,只因他…太过人,从那时瞧见护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就知道自己和他有番距离,一个永远不会有集的距离。

 “我想,你该休息了。”展夏玉听了卓静述说卓宇衡的恶行,包括杀了自己的子,再用因夫失和而含怨自杀的方式掩饰其罪行,他并不觉得震惊,卓宇衡早在他们怀疑名单之内,卓静的出现,只是让他更确信这一点,惟一能牵动他的心的,是卓静多年来的忍受,她身上的伤…都是最好的证明,看的他心疼不已啊!

 “你要去哪里?”卓静反手抓住他。

 展夏玉看着她的小手,紧张地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唔…他似乎抓到她的心了。

 他脸上出一抹得意“你不希望我离开?”

 卓静赶忙缩手,仿佛被说中心事而不知所措,两颊也好烫。

 “回答我。”展夏玉看着她绯红的脸蛋,笑得更人了。

 “我没有…没有这样想。”她不该说话的,这种不自然的回答,分明就像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笨拙啊!

 回过神来,他斗大的俊脸已然挨近她,她适时用双手抵住他的膛“你要做什么?”

 “吻你。”

 “我有回答你,不是吗?”她记得他说要是她沉默、大叫,他都会吻她,但她刚才没有不听他的话呀…天哪,他愈来愈靠近了!

 展夏玉拨开她碍事的双手,逐渐近她,直到她躺在上,他借势紧贴着她,暧昧地在她耳际轻轻吐了一口气,沙哑感地低语:

 “只要你喜欢,我也会吻你。”

 “谁说我喜欢!”

 展夏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嘴硬…那就证明给我看。”

 “等…”

 又来了,他没有一次给过她拒绝的机会,就霸道地封住她的,但是,她真的懂得拒绝吗?当他将调皮的舌头探进自己的口中时,拒绝的意念竟因此然无存!

 他的吻令她窒息、今她无力,更令她不自觉地发出沉醉其中的呻

 “嗯…”她陷入情的嘤咛,证实他所说的话并没有错,也让他的吻更加狂妄炽热。

 结束一段漫长热吻后,他扬着如得到胜利的骄傲笑容,道:“承认一件事并不是很难。”

 她的两颊依旧红烫,除了羞赧的低下头,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

 她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不过,再这样看她下去,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要了她。新鲜的东西,还是要慢慢品尝的。

 再说,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像个刚出生的小猫儿,要教、要学的事情很多,包括去明白当男人要一个女人有时只是出自念,他可不想伤了她,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但看她彤红的脸,他猜想,距离那时,应该也不远了吧…

 “好了,你真的必须休息了。”

 展夏玉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霍地起身,在即将走出卧房时,卓静急切地唤住他…

 “展门主!”

 展夏玉立刻兜了回来“错了。”

 “唉?”卓静听不真切,什么事错了?

 “我的名字。”

 卓静错愕,还是不太明白。

 “夏玉。你叫一次听听。”

 “夏…夏玉?”她照做了,却说的很不自然。

 展夏玉亲她一口,像是奖励。“再叫一次。”

 “夏玉…”卓静眨了眨眼,当他再度吻自己时,她已没有想抗拒的念头,反而愈来愈喜欢他的吻。

 好多女人都这样叫他,但很奇怪的,他特别喜欢她喊他的名字,听得他好开心、好愉悦。

 “再叫一次。”展夏玉又亲她一口。

 卓静抿一抿被他吻到红肿的双“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什么?”

 “我叫你一次,你就亲我一下…”

 展夏玉咧嘴大笑,张开双臂拥她入怀,她纳闷的模样真可爱。

 “我很好笑?”卓静很是无辜地问他。

 展夏玉擒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不是,是希望你开心点,嗯?笑笑。”

 卓静垂下眼脸“好难…”

 “为什么?”

 “我担心爸爸会找我。”这是实话,但心中还有另一种忧虑,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的忧虑,那种感觉很不安定,每当他吻她一次,就会有的感觉。

 “我早知道你会担心这一点。”

 “你早就知道了?”卓静吃惊。

 他锐利又自信的目光,令她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当初也是他第一个看出她佯装精神失常的…在他身上好像根本找不出缺点,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让她遇上了!

 这时,她终于明白,内心那不知名的忧虑是什么了…

 她是个佯装七年精神失常的女子,人见人厌;而他却是“五门”高高在上的“青门”门主,多金英俊,是众多女恋的对象,纵使他吻着自己,还是拉不近与他天悬壤隔的距离啊。

 “我们既然要调查他,一定不会让他待在国内。”

 “你的意思是…”

 “你既然是他的女儿,应该曾听他提过“殷家三盟”这个组织。”

 “嗯。以前听他跟朋友提过,那好像是个很大的黑色组织。”

 “亚洲三大黑色组织,‘殷家三盟’就在其中之一,我让卓宇衡到台湾的‘炎盟’去,好让我朋友看着他。”

 “你的朋友?”

 除了自己之外,他每一个朋友,无一不是在极道界的风云人物,因此,他一副骄不可言的样子,朗声道:“‘炎盟’盟主,烈少严!”

 。--。--

 有多久没这样自在过了?

 卓静深深气,进清新的空气,进惬意的感觉。

 展夏玉住的地方真的很大,和自家比起来,这里简直就像皇宫,走到哪都有惊喜,例如马场、小型的植物园、花院…

 每个地方都好美,看得她心情好舒适,倘若,他能陪在她身边那会更好吧?可惜,腼腆的自己根本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要求,而且,一早起来,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她不知道他去哪里,他没说,也没必要向她报告…只是,看不到他,真的很失望。

 “卓小姐。”

 卓静闪一闪神,谁在叫她?

 “卓小姐!”身后的人突然绕到她面前。

 卓静眨一眨眼,看着面前穿着低贴身衣,打扮亮丽的护士。

 “不认得我了?”护士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自信,那种气质,有点骄傲。

 “不是…你跟昨天很不一样。”她说真的,若不是早知她的身份,自己真会以为她是个明星。“我换下护士服,就是这样子。”

 “你很漂亮。”卓静不忘称赞,也很羡慕,她有张姣好的脸蛋,像这样的人,应该会有许多男人追求吧,她想。

 “很多人都这样说。”护士的语气很理所当然。“展先生…好像不在。”

 “嗯。你找他?”从昨天护士看展夏玉的神情,卓静就猜得出,他,大概让这位护士难以忘记了。“对,不过顺便看看你的身体好一点了没,医生要我来的。”护士率直地说。

 “我已经没事了。”

 “这可不行,你要是没事,我以后就不能来了。”护士颇具深意地道。

 “唉?”

 护士一边嘴角缓缓上扬,不见丝毫善意“你昨天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喜欢展先生…非常的喜欢。”

 卓静愣了愣,这时才想起昨天护士对展夏玉的神情很不对劲。

 她不讨厌护土不做作的性格,但却无法不去在意这人对展夏玉的恋,也许是护士太美丽,美丽到让她害怕展夏玉会去注意她。

 当护士毫不客气地说出对展夏玉的情感时,卓静只能沉默,再说,她能回应她什么,她并不是这里的主人。

 “你会不会讨厌我跟你争男人?”

 “讨厌?”

 “你不是他的女人吗?”

 这句话又让卓静的心沉到谷底,他吻过她,却从未说过那样的话…“不是。”

 只能这样回答,不是吗?惟一明确的,不过是他借由她的事情,来调查父亲令他怀疑的行径,在这里,她不过是一个等待他帮助的人,其他的,没有答案,她也不敢问他,如果那种吻,其实不具其他意思,那这一问,她会心痛至死,只因,在初见的刹那,他就在她心里了。

 护士得到卓静的回答,笑得更得意了“我想也是。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吗?别怪我说话太犀利,昨天帮你上葯的是我,如果展先生看过你背后那些不晓得是让谁打出的伤疤,大概对你也没什么兴趣。”

 好刺…她说的话确确实实伤了她,可是,不能反驳,卓静只能忍痛承受,只因,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能留下来吗?”护士用辞是礼貌了些,语气却含带着“你没资格拒绝”的意味。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卓静别过头去,她不愿让这人看见她已经受到伤害的酸楚表情,她怕,那会为她带来嘲讽,取笑她因为没认清自己的模样,就对展夏玉动了情。

 “你可以的,只要你回到上躺着,就是帮助我留下来,也帮助我进一步的接近展先生…我会很感激你的,真的。”提及这点,她倒是出诚恳的样子。

 “你好像…很有自信。”如果自己也有,刚才就不会一再地受这人嘲笑。

 “你认为我和他站在一起,是不是很相配?”

 “是啊…你真的很漂亮。”好痛,那种痛楚,比挨父亲的打来的痛多了。

 此时此刻,她好想调头就走,她实在不想再承受下一个打击,但她才有离开的念头,展夏玉就出现了,且一步一步朝她们走过来。

 “展先生!”护士双眼登时明亮,毫不保留地出她对展夏玉的情愫。

 展夏玉今一身黑色皮革装束,自远处走来,活像个黑暗之子,神秘的让人侧目。

 卓静看傻了,他每一次出现,都有不一样的人风采,也衬托出他过于出色的外表,换作其他女人,也许巴不得立即接近他,可卓静却想都不敢想,护士刚才说的言犹在耳,她想,有些事是不需问他就能明白的。

 “你是?”展夏玉打量眼前的陌生女子,嗯,真丽,有点眼,不过,她是怎么进来的?

 卓静见展夏玉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好生怅然,她相信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护士那种不时对人抛媚眼的举动,也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属于在角落的人,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

 当卓静想转身离去时,手却突然教展夏玉抓住,她愕然抬眼看他,没有与他对视,因为他根本没在看自己,望定护士的目光好像从未转移过,可为什么,他看得到自己的离去?

 “我只是没穿制服,展先生就认不出我了?”护土朝他牵着卓静的手瞥了一眼。

 “喔…我记得了!你是昨天的护士。”

 “展先生的记似乎很不好,是不是我变化太大了?”

 “嗯…变得太美丽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这番赞美的措辞,听得卓静酸楚不已,想来,这护士已经吸引到他了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展夏玉挑高眉,完全接收护士那过分放电的眼

 “叔叔要我来帮卓小姐看看伤势。展先生的护卫昨天有代。”

 “叔叔?”

 “昨天的医生是我叔叔,我不是一般的护士,我可是有麻醉师执照的,爸爸又是院长。”护士强调自己的身份,骄傲地睨了卓静一眼,暗示自己是可以与展夏玉相配的。

 “这样啊…”这护士在想什么,展夏玉可说是一清二楚,看她美丽的身段,的确人,不过“品尝”她是等会儿的事…“我有事要跟卓小姐谈,你先到她房间去。”

 “可以,待会见。”这句话应该是对卓静说的,但护士却看着展夏玉,妩媚火热的神情,似乎在向他暗示什么。

 卓静垂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牵着自己的手。

 她不要他这样牵着她,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介意什么,以他的身份,女人趋之若骛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她就是会心痛,心痛以前他吻她,都是不具意义的,就算有,也是戏

 或许他早看得出自己喜欢上他,所以才应着她的心意吻她,不是出自真心。完全不是,但为什么,已经听到自己的心发出破裂的声音,却还是无法把手回来,却还是拒绝不了他手心的暖意。

 “伤口还疼吗?”

 卓静摇头。

 展夏玉不悦地皱起眉头“我说过,我问你话,你都要回答。”

 想起他慑人的脾气,卓静立刻回答:“不疼了。”

 “吃过饭了没?”展夏玉用大拇指抚摸她的手指。今天天气暖人,她的手不应该这样冰,她的体质真的很差。

 “你要跟我谈什么?”卓静反问他,她知道,那些都是客套话,所以她宁可略过不听,免得自己又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而关心她。

 “卓宇衡刚搭飞机去台湾,我想你可以安心了。”

 “真的?”

 “不信可以去问另一个人。”

 “谁?”卓静实在不知道这里除了他,她还能问谁。

 “你看。”展夏玉指着另一端正朝他们走来的女子。

 “英荷!”卓静难以置信地指住张大的嘴。

 “大小姐?你让我们担心死了,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太好了…”英荷确定前方就是自己服侍多年的主人时,激动且泪眼婆娑地抱住卓静。

 “痛…”英荷的力道疼了卓静背部的伤。

 展夏玉突然抓住英荷的手,将她与卓静扯出一个距离,笑道:“你把她疼了,她伤还没好。”

 “对不起,我…我会注意的…”英荷看着这张带着笑意的俊颜,莫名颤栗。

 闲言,展夏玉这才松开手,依旧笑着“你们聊,我到屋里去。”临走前,在卓静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吻她的感觉好像变质了,不是对女人的新鲜挑逗,也不是他对有兴趣女人的本能,是什么也说不上来,算了,管它是什么,他都不该为这种事烦恼,女人,还不至于重要到让他想念。

 英荷见展夏玉亲吻卓静,先是吃惊,在展夏玉离去后立即窃笑“原来大小姐跟展门主…”

 展夏玉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卓静难为情地红了脸,心中浓郁的甜蜜,教她完全忘了适才护士和展夏玉两人暧昧的情景所带给她的酸楚。

 “你这样笑,太欺负人了!”

 “大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惊讶,不,是惊喜…”英荷因为手腕隐约疼痛,忍不住低头去看,那是展夏玉刚才抓住她的地方,他的力道竟大到让她的手泛起红色掌印。记得自己不过是不小心碰到卓静的伤口…

 “夏玉怎么把你带来的?”卓静刻意岔开话题,她已受不了这种羞赧却无从解释的尴尬。

 “夏玉?”英荷先丢下对那掌印的困惑,问道。

 “展门主的名字。”卓静没忘,昨天他还为了这两个字一再地吻她,真的很难忘记,想起那情形就有难抑的窝心幸福。

 “喔…”英荷惊叹。“夏玉夏玉,多叫几声或许就会变‘老公’了!”

 “英荷!”卓静才褪去的红通,马上又在两颊浮现。

 “不笑你。我也没什么时间,就长话短说,早上有人来找我,同事说是我的男朋友,我吓了一跳,出来看才知是展门主的人,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我就跟来了,原本我还不信,现在却更不明白了…”

 “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让展门主知道你是正常人,这太危险了。”

 “我相信他!”卓静坚定道。

 “为什么?”

 “一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无法讨厌他、无法跟他保持距离…”

 英荷了解卓静的话,若不是喜欢那个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念头的,那也就是所谓的情不自,再者,对方可是女人爱慕不已的展夏玉啊!

 “既然大小姐相信他,我也希望展门主能把你从卓先生手中救出来。”英荷可不想再看见卓静过那种像被关监牢的生活。

 英荷刚提及卓宇衡,卓静的脸色随之恐惧,焦急地问:“爸爸…昨天爸爸找过我没有?”

 “放心吧!卓先生根本不知道你不在,他没找过你,这阵子应该也不会了。”

 “这阵子?”

 “一早,他就提着行李搭飞机走了,听说是去台湾,他还代我,要看紧你,说他会有一段时间回不来。”

 英荷话一说完,卓静吁了好长的一口气,往大宅的方向看去,他真的没骗她。

 当卓静定睛看去时,想飞奔到他怀里感激他的冲动,蓦地让大厅内两个男女拥吻的情景给化为乌有,随即抨击她的心的,是椎心的刺,伤得她…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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