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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冷风飒飒、寒气人,冷的夜雾笼罩著偌大的冷家庄,让这个傍崖而筑的庄园,更显得阴沉诡谲。

 除了阵阵自崖边呼啸而过的肃冷寒风,庄园内灯烛尽灭、人声俱寂,只剩天际悬著一抹黯淡的冶月,映照出客房内一个在棉被里蜷著、酣然沉睡的小人儿。

 自窗外透进的些许月光,隐约可见上那张甜美的脸蛋,以及眼角悬著的晶莹泪珠,凄楚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朝她的房门而来,下一刻,她的房门遽然被打开了,一个宛如地狱使者般高大骇人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南宫羽著惺忪的睡眼望向大门,好半晌才看清黑暗中的身影。

 “冷燡?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甚么?”她惊讶的低喊,微哑的嗓音还带著浓浓的鼻音。

 斑大的身影没有开口,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一双炯亮炙人的眸,在黑暗中隐隐闪烁,宛如猛兽伸爪狩猎的前兆。

 南宫羽怔怔望着他高大的身影逐步近,恍惚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才一开口,她的小嘴就被需索的给牢牢占据,吻得她几乎不过气来。

 原本还略带冷意的身子,立刻被这个热切的吻,给熨得浑身暖呼呼的,甚至连她苍白的双颊,都染上一层红晕。

 今晚的吻似乎显得格外饥渴热烈,他不知餍足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灵活的拨、纠著她的,要求她毫无保留的回应。

 他的狂猛热情来势汹汹,叫人几乎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在她几乎窒息前,总算松开她已然红肿的瓣。

 南宫羽娇吁吁的伏在他的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哭了?”他漫不经心的抚著她红肿的眼。

 南宫羽咬著,半天不发一语。

 冷燡的目光一转,发现了边的一只小包袱,看来她似乎是准备不告而别。

 “你打算离开?”

 怀中的小人儿哀怨的低著头,仍是不说话。

 在还没完成复仇之前,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走?!眸中的冷光一闪而逝,他重新勾起一抹慵懒笑意。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给叼走了?”他戏谵的抚著她的瓣。

 闻言,怀里的小脑袋瓜总算是抬了起来。

 闷闷不乐的瞅他好半天,她像是豁出去似的,扁著小嘴,一鼓作气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眼前一脸泫然泣的小脸,冷燡微微挑起了眉。

 “为甚么这么问?”

 “冷大娘说你讨厌聒噪的丫头。”南宫羽咬著,一脸委屈。

 “你又…”冶焊强下不悦。

 “你还没回答我。”南宫羽以哀怨的眼神提醒他。

 冷燡静静的看着她,那纯净无瑕的眸子令人心悸,几乎让人不忍视。

 那样天真无的眼神,像是挑战他内心最软弱的那一面,考验著他岌岌可危的意志…

 他起身走到窗前,竭力想平息口遽然掀起的汹涌波涛。

 不,他怎能心软?难道他真忘了,当年在爹的牌位前许下的誓言吗?

 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南宫羽咬著,泪花已经在眼眶边转著。

 他果然不喜欢她!南宫羽的口突然泛起一阵疼。

 可是…她喜欢他啊,他怎么能不喜欢她?她单纯的小脑袋瓜里,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理所当然,却从没想过,他会不喜欢她。

 再也按捺不住,她冲动的跑上前,自背后紧紧抱住他。

 “我爱你!”她将小脸埋入他的衣衫间,热切的喊道。

 立在前头的高大身躯倏然一震。

 那双甚至环抱不住他的小手,却是如此的坚定有力,几乎快让他不过气来。

 很快的,他恢复了镇静。

 “你该知道,我们的身分悬殊。”黑暗中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不管,我就是爱你,谁也不能阻止!”南宫羽近乎傻气的低嚷道。

 背对著她的高大身影,久久没有移动,像是陷入了挣扎之中,然而那张看不见表情的俊脸,却绽放出一抹宛如恶魔般魅的笑。

 突然间,他缓缓转过身,定定凝视著她。

 “有多爱?”

 “很爱、很爱!”南宫羽近乎虔敬的望着他。

 凝视著她认真而美丽的脸蛋,冷燡缓缓勾起了冷笑。

 这丫头实在太天真了,他不过略施手段,她就傻呼呼的爱上他。

 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哪懂得甚么叫爱?

 “证明给我看。”他的眼底现出一抹气。

 “证明?”南宫羽惑望着他。

 他的长指沿著她美丽的颈子,一路划向她微敞的白单衣襟。

 “我要你!”他暗哑吐息,布望的眼神,像是快将她噬。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能让他开心,南宫羽甚至愿意把心掏出来,但纯真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为我下衣服,让我看看你!”

 霎时,南宫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衣裳,这辈子,她从没想过男女之事,更不曾让任何一个男人看过自己的身子,就算她喜欢冷燡,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一丝不挂,也著实羞煞人也。

 一双搁在衣襟上的白小手,因为惊羞而微微轻颤著,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不敢?”冷燡沙哑的低笑,像是在嘲笑她的胆怯。“难道…你的爱只是如此?”

 南宫羽偷觑著他俊美的脸孔,那双眸像深不可测的黑潭,蛊惑著她为他敞开自己…迟疑半晌,她终于举起颤抖的小手,在他瞬也不瞬的目光中,含羞解下身上的白单衣,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以及亵

 “过来!”他暗瘩哑的吐出一句,灼热的眼神紧锁著她。

 她一步步走向他,几乎举步维艰。

 她纯真宛如一张白纸,却从那双几乎将她噬的幽暗黑眸中,隐约意识到等会儿会发生甚么事。

 “你逃不掉了!”

 他大手一伸,将她攫进怀里,反身将她向柔软的榻。

 一刹那间,南宫羽竟有种荒谬的错觉,彷佛她是一只被盯上的猎物,正一步一步落人猎人的陷阱里。

 “除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你甚么也不许想。”

 他霸道的吻,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宫羽回过神,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解下了她的抹、亵,也除去了自己的衣衫,壮的身躯紧贴在她的柔软曲线上,引起一股奇异的热

 丝毫不体恤她未经人事的生涩,冷燡挟著狂猛的热情,用舌挑逗拨她每一寸感的肌肤,在她雪白美丽的身体上燃起簇簇火花,让她只能无力的细,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癌视著身下嫣红醉的小脸,冷燡刻意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的?”

 南宫羽眨著蒙胧星眸,用力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后悔?”

 他的长指残忍的拧著她硬嫣红的蓓蕾,浓浊幽暗的眼眸像是头野兽,非得残忍撕裂猎物方肯罢休。

 “不…不…后悔…”南宫羽一开口,声音颤抖而破碎。

 扬起一抹笑,他遽然分开她修长美丽的双腿,让她毫无遮掩的暴在他眼前。

 “说!你是谁的?”抵著她的柔软,他近乎残酷的命令道。

 “我…我是你的…”南宫羽气吁吁的吐出话来,脑子里已然紊乱得无法思考,更别提发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羞人。

 她微微睁开眼,从蒙的眼底望去,只见他脸上布浓浓的望,子夜般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宛如来自黑夜的鬼魅。

 他的模样实在太骇人,也太让人震慑,好像一个专门摄人魂魄的地狱使者,南宫羽竟不觉有些害怕的闭起眼。

 “睁开眼!”冷燡半命令的声音自她头上响起。“我要你仔绌看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南宫羽怯怯的张开眸子,却蓦然撞人一抹令人惑的魅笑容中。

 甚至还没有意会过来,身下遽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她即将出口的痛呼,顺势落入他的口中。

 我的小蝴蝶儿,等著吧!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将会掠夺她所有的一切,让她成为他的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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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夜,边那只小包袱,被两副夜夜绵的身躯给挤下了,再也没有人记得它曾经肩负过的任务。

 而南宫羽也像天底下所有情窦初开的姑娘一样,除了冷燡,以及腔不惜奉献一切的傻劲外,甚么也没办法想,更别提早巳被她远远抛在脑后的南宫山庄。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在冷燡臂弯中醒来的南宫羽,这天清晨自上悠悠转醒,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蓦然袭上心底,她迅速跳下,匆匆梳洗后便跑出房去找人。

 晃了大丰圈,她才终于在庄后看见那抹拔的身影。

 “冷燡,你要上哪儿去?”

 听到身后的声音,冷燡挑著眉一回头,只见一身粉的南宫羽正挥舞著小手,朝他快步跑来。

 “出庄。”他淡淡的回了句,又迳自举步往马厩走。

 “带我去好不好?”南宫羽快步跟上前去,眨巴著水灵灵的大眼,一脸渴求。

 闻言,冷燡不觉停下脚步,转头望着身旁的小人儿。

 在清早的晨曦中,她的模样看来清新而动人,微微噘起的小嘴,看来也格外俏皮可爱,而他还清楚记得,那柔软甜美、让人罢不能的美好滋味…

 一想到自己即将对她所做的,竟彷佛有记无形的鞭子,狠了他心口一下。

 他竟莫名厌恶起自己的卑鄙,利用了她对自己的信任、也残酷的将一无所知的她玩在股掌之间。

 这一刹那,他突然察觉,自己对她有了除了复仇以外,不该有的复杂情绪。

 那种掺杂著犹豫、不忍以及莫名怜惜的感觉,该死的扰他的思绪,让他面临前所未有的焦躁与烦

 一定神,他猛然接触到那双与南宫驿相似的眸…霎时,仿佛有把利刀,狠狠切断了他心里那团纠下清的

 不,他不该对她心软,他该做的是利用她、玩她,然后再狠狠的伤害她,让她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不好!”他面无表情的迳自转身。

 “拜托嘛,路上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没看出他神色间的那股冷意,南宫羽紧追在后一迳的撒娇道。

 前头的冷焊没有说话,脸上却罩了更深的一层寒意。

 “冶燡…”

 “别碰我!”

 南宫羽伸出小手拉住他,却蓦然被他的一声怒喝,给吓倒退几步。

 “你怎么了?”南宫羽咬著纤白的小手,一脸无措的瞅著他。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冷燡强自下心底的歉疚,冷冷的吐出一句。

 “我有要事得忙,别老著我。”

 看着他冷然的俊脸,南宫羽失落的咬著,一股莫名的热意遽然冲上眼底。

 “我知道了…”

 垮著肩头,南宫羽默默的转身而去。

 冷燡看着那个落寞的纤细身影,那股莫名的不舍再度袭上心头。

 “该死的!”他恨恨的低咒一声,跨著大步自马厩牵出马。

 像是发狂似的,他甚至没有让马夫安上马鞍,便用力一跃上了马背,狠力策起缰绳便急驰而去。

 快马一路奔出冷家庄大门,清晨冷冽的空气自他的耳边、颊边呼啸而过,几乎刮痛了他的皮肤,却远不及心底,那股紧扯得他几乎窒息的痛楚。

 一切都走样了!事情根本不该是这样,他原先的计画里,绝不包括“?心软”这一项!就算是面对精明难的南宫珩跟南宫琰,他都能冷静、毫不迟疑的执行他的复仇计画,为何唯独对这个柔弱、毫无反抗能力的南宫羽,他却该死的迟疑了?他想不出那不该出现的情绪从何而起,罩山头的冷雾,也没有给他答案。

 着气,他突然用力拉住缰绳,在万丈悬崖边勒马紧急停下,几乎只差一步,他就要落进崖底。

 懊死的!他竟会让区区一个女人搅了心思?望着冷雾弥漫的崖底,冷燡操控著缰绳的大手一拉,蓦然调了个头,往城里的方向急奔而去。

 厘不清心底那团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确定的是…他不会继续再让她影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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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里,一个灵巧的身影,悄悄推开房门。

 “冷燡?”

 望着室内的一片黑暗,她试探的轻唤一声。

 今天早上自他出庄后,一整天再也不见他人影,连晚膳也不见他出现,实在叫南宫羽纳闷得紧。

 而且听丫鬓们说,他带了个“客人”回庄,她实在忍不住,便自个儿来一探究竟。

 奈何房间里不见半个人影,隐约只听到榻上,传来奇怪的声响。

 这是甚么声音?她探著小脑袋,侧耳仔细听著。

 已经历男女之事的南宫羽,好半天才听出,那声响类似男人浓重的,以及女人放的呻

 突然间,她的眼皮不安分的跳了起来。

 “燡…你好…”

 女人的娇喊呻,让人不为之脸红。

 她一路摸索著来到桌边,小心翼翼燃起烛火,陡然大亮的房间里,映照出幔半掩的大上,两副的赤躯体。

 男人壮的躯体,正覆在女人姣好的体上,做著他曾对她做过的事。

 南宫羽怔怔望着上热烈的赤身躯,突然间,她竟忘了呼吸、思考,只感觉心口像是被一记长鞭狠狠过。

 她以为心口该会有骇人的鲜血汹涌而出,伹令她意外的是,只有遏止不住的泪水涌出眼眶。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失落与心碎。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向来健康从没害过大病的她,怎么心口会突然疼得这么厉害?

 烈纠的两人,被这突然大亮的烛火给打断了。

 冷燡遽然翻身,离开那副姣美体,一手掀起幔,勾著抹魅微笑瞅她。

 披散著一头黑发的他,俊美气得像个鬼魅,没有半点感情的眼神,却又令人心痛。

 “燡,她是谁啊?”

 孙盈盈著雪白丰脯,故意亲昵的贴在冷燡身边,颇有示威意味。

 “只是个替我暖的女人罢了!”冷燡不在乎的一笑。

 闻言,南宫羽的小脸迅速刷白,浑身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

 “喔?”孙盈盈嫉妒的打量起她甜美出尘的容貌、清新可人的气息,眼里迅速堆起敌意。

 “对了,都忘了跟你介绍,她就是未来冷家庄的少夫人。”

 冷燡一手拉过浑身赤的孙盈盈,故意摆出最亲昵的姿势。

 孙盈盈是镇上“华阁苑”的舞—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且还是个能狠狠伤害她、打击她的有用筹码。

 一旁的孙盈盈闻言,登时惊喜得两眼瞠得老大。

 冷燡给了她一大笔钱,只说是包下她一个月,可没说要娶她当老婆…

 她孙盈盈跳了好几年的舞,这下可终于找到了财神爷,看这冷家庄的规模,她的后半辈子怕是吃喝不愁了!暗自窃喜的孙盈盈,边做著少庄主夫人的白梦,边冷眼看着接下来的情势发展。

 “你说甚么?”

 南宫羽大眼一瞠,来回看着亲密相拥的两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不会的!冷燡不会这样对她,他是对她那么好、那么呵护她,他甚至还说…南宫羽怔楞了下,到这一刻才恍然发现,从头到尾,他根本不曾说过个爱字。

 “我很快就要跟盈盈成亲了。”挟著一丝快意,他傲然宣布道。

 “你要跟她成亲?”南宫羽怔楞许久,才宛如梦呓般吐出一句。“那我该怎么办?”

 “你?”冷燡慵懒扫了她一眼,突然仰头笑了起来。“你难道还不清楚状况吗?”

 “甚…甚么状况?”南宫羽茫然的眨著大眼,感觉自己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傻瓜。

 “你唯一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就只有那副身子罢了,要不,你以为我真会看上一个天真痴傻的丫头?”冷燡扬起的讽笑无比刺眼。

 天真痴傻的丫头?这就是他对她的感觉?那些细心的关怀、温柔的照顾,全只是戏她的手段?“你骗人、你骗人!”南宫羽捣著耳朵,激动的嚷了起来。“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每句话,连一个字也不信!”

 这一定是个可怕的恶梦,要不,她心目中那个温柔又深情的冷燡,怎么会突然变成眼前这个,存心把人伤得体无完肤的恶魔?

 “你这傻丫头,难不成你还要继续骗自己?”

 南宫羽从蒙胧泪眼中,看见他俊美的脸孔、带著抹气的人笑容,依然是熟悉中的模样,这才终于认清,她没有做恶梦,而是她被自己的天真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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