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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徐峰岸,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法学博士,拥有过人的密头脑及一的智商,他具有美国公民的身分,家世背景在侨界颇为显赫。

 徐氏一族早在移民风初开时便已举家移民美国,环境际遇之好,令人称羡。

 但是,整个家族里却只有徐峰岸不以为然,他一直为自己不能在祖国贡献绵薄之力而心有遗憾,心中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国家。

 于是在半年前,他毅然决然的只身返台,希望能待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为自己的同胞辩护,实现他长久以来的理想…为那些无罪,但却付不起昂贵律师费用的人打官司。

 徐峰岸在台湾接下的第一件案子就令他相当有足感,他为一名被控持抢劫的男子吴大东洗了罪名,事实证明,吴大东没有持抢劫,他只是刚好经过案发现场,而又刚好倒楣的被歹徒将入他手中而已。

 这件案子的成功使徐峰岸深深觉得他返台的决定是正确的,就在他再接再厉要为另一个案子收集罪资料时,吴大东出现了。

 他原以为吴大东是来向自己道谢,感谢自己的及时伸出援手,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吴大东非但不是来登门道谢,反而是很无赖的来向他讨点“生活费”…

 “反正你们当律师的那么好赚,你既然都可以免费帮我打官司,现在给我点生活费又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呀,徐先生?”吴大东涎着脸,厚颜无的说“好人做到底,当初是你主动来找我,说可以帮我,你救了我一命,当然就是想我好好的活着,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有恩报恩这个道理,你放心好啦,我不会跟你要太多,就十万吧!十万就好,给我十万,我保证不会再来烦你,拿出这笔小钱对你来说也不算太困难,对吧…”

 就这样,那天他没有给龌龊的吴大东半钱,但是却被拿不到钱而恼羞成怒的吴大东给狠狠的K了一顿。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让徐峰岸的意志力退缩,也没有让他对人产生胆怯和恐惧,他反而愈挫愈勇,继续努力的全心投入另一个案子。

 就在他差不多以为吴大东事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时,另一件意外却也跟着出现。

 那件抢案真正的抢犯落网,当天晚上他回家时,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公路上被四部轿车追撞,他被得无路可走,撞上安全岛,幸好有安全气囊的保护,但是接着他很快的就被拖出车外,十几个大汉围堵着对他拳打脚踢,就是在这个时候,高堤救了当晚可能会被谋杀而死的他。

 后来徐峰岸才知道,原来那群氓是抢犯的同,因为自己帮吴大东罪,而使得他们的兄弟吃牢饭,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要置他于死地。

 他被高堤送进了医院,住院观察的十几天中,高堤只来过一次,也只嘲型的对他说了句“佩服”而已。

 之后,高堤没有再出现,十天后,他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获准出院。

 出院当天有几个衣冠笔,身材高大有礼的男子来替徐峰岸办出院手续,他们以豪华房车,用待上宾之礼将他送到“风云际会”的总部,而高堤就在总部首脑办公室里等着他。

 斑堤的桌面上摊着两叠厚厚的资料,其中之一全是关于他徐峰岸的,而另一叠厚厚的资料则是关于“风云际会”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徐峰岸由高堤手中拿走了那叠关于“风云际会”的秘密档案资料,里面甚至包含了组织里所有的名册以及全球五大洲每一个分部的精确位置,这份警方千方百计想到手的资料,高堤却交给了仅会过两次面的他。

 三天后,徐峰岸以总顾问之名正式加入了黑道,而他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体认到现实和理想的距离。

 他一心秉持自己的信念,却得到这么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结局,在过去自己一直以为无恶不作的黑道,在高堤身上却只看到重义守诺的凛然气势,以及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完全是另一种不同于正派的英雄气概。

 在道德标准双重严重挑衅的冲击下,他渐渐熟悉了“风云际会”也渐渐熟悉了高堤这个令人难以捉摸,也难以猜透的人,他和高堤成为最佳的工作伙伴,也在生活上成为知

 如今,半年过去了,徐峰岸发现自己已把“风云际会”当成第二个家。他在外人眼中或许已是个道道地地黑道分子,但惟有高堤知道,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毕竟把生活大逆转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他察觉到自己是愈来愈喜欢待在组织总部里了。

 往事迅速的在徐峰岸脑海里倒带了一遍,他又回到现实中的问题。

 “高,那个姓卢的警察真的可以信任?”他又确认了一次。

 “如果卢刚想带手铐来让我入狱,凭他的能力,他早就可以来。”高堤轻描淡写的说。

 “说真的,有时候我真不懂你和那个警察之间关系,你们明明惺惺相惜、互相欣赏,却又是处于敌对的两方。”徐峰岸微微一笑的分析着,但愿他自己真的只是在防患未然就好。

 斑堤微笑盯着他看“老兄,天下之大,你并不能保证你遇到的知己刚好都和你站在同一边。”

 “听起来很有点道理。”徐峰岸点点头,出难得的促狭“难怪自古以来人类的爱恨情仇那么复杂,你知道的,浮滥的肥皂剧里常有那种爱上自己杀父仇人儿子或女儿的剧情。”

 斑堤朗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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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醒程尚未踏入餐厅就听到了那阵响亮豪迈的笑声,她不双眉一扬,觉得很不舒服,也很不是滋味。

 居然有人可以在“她的”地盘上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目中无人,而她这个主人甚至不知道坐在餐厅里的是什么人。

 她深一口气,伸手推开餐厅的门,果然自己没猜错,那阵嚣张的笑声就是出自那个姓高的家伙口中。

 哼,瞧瞧他那是什么鬼德行,大摇大摆的坐在男主人的座位上与人谈笑风生,他还真以为他是当家老大吗?就算他现在是“风云际会”的帮主,但在贺家,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她会要高堤搞清楚这一点的。

 “咳!”她清了清喉咙,很成功让在座的两位男士将眼光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她极自然又极优雅的拉开该是女主人坐的座椅,坐下后,她轮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最后微微一笑的盯着徐峰岸“我是贺醒程,你…”“徐峰岸。”他隔着餐桌对佳人伸出右手,风度翩翩“‘风云际会’总顾问。”

 贺醒程与他握了手,她不经意的打量着他…

 徐峰岸?!又一个自己在美国时听都没听过的人物,她爸爸可真不简单,来这么多不容忽视的战将,这分明就是故意要打击她今生唯一的志向,但她不会放手,无论多棘手,无论要花费她多少时间、心血,她都要抢回“风云际会”首脑的位子。

 她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还好,至少她看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比较顺眼,最起码他的眼神虽然在研判她,但是却是不具任何侵略的,他像个水瓶座的标准居家男人,不像那个高堤,怎么看都是一副又神秘又古怪的样子,她最讨厌那种深沉的男人。

 徐峰岸同时也在评量着贺醒程。

 简单俐落的举止、刻意伪装的优雅,纯正的东方人,却缺少了那份东方女特有的婉约气质,在她身上所呈现出来的是西方女的独立个性,修长的身材让她动作中有一股不逊于男人的帅气。

 他敢打赌,这位贺醒程小姐绝对是个简主义者,她很大胆,却有点不成,她勇于尝试、敢于挑战,却在偶尔的肢体语言间稍显得出她的生涩。

 他预测贺醒程的美好前景指可待,她若加入“风云际会”会成果惊人,但现在她似乎还欠缺一点挫折的补强,否则她会是“风云际会”的一剂特效葯。

 贺醒程以自信的眼光,充劲力的与徐峰岸握手,两人随后各自坐下。

 她端起面前的高脚杯,眼光上扬,微收下颚的轻啜一口在玻璃杯内樱桃体。

 五分钟之后,她总算肯将眼光转到她的头号对手…高堤的身上。

 她看着高堤,徐缓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涸仆气的说:“高先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在风云际会里是这么重要的人物,你不会介意吧?下午居然还劳烦你来接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她紧盯着高堤,开始暗地里为他的反应作预测。

 反应预测…这是贺醒程的另一项天赋及长才,她喜欢预测他人会有的反应,算是她的乐趣之一,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失手过。

 因此现在她脸上虽然绽着徐缓可人的微笑,心中却在下着结论…高堤会狡猾的说:“真是大意,我竟忘了告诉你我的身分,但是现在知道也不晚,希望你会喜欢今天的晚餐,这是我特地为你接风洗尘而准备的…”

 她闷哼一声,应该就是这几句八九不离十的场面客套话无误,而且他还会一副无辜极了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她,抢了你的帮主位子我很抱歉,但是我非要不可!

 真是见鬼的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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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堤深觉好笑的听完贺醒程那几句言不由衷的致歉台词,白痴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她讲起话来虽然大方得体漂亮,却有一股掩不住的咬牙切齿。他不知道贺醒程在“介意”他什么,或者在“嫉妒”他什么,那不关自己的事,也不想了解,他对她的定义很简单,就是贺天的女儿,如此而已。

 如果她执意要对他太钻牛角尖,他也不会反对,反正这对他来说没有损失,黑白两道视他为眼中钉、痛恨他的人不少,多她一个无妨。

 “贺小姐,如果你能了解那是最好。”高堤懒懒的点了烟,出孺子可教的神情继续缓缓的说:“我去接你,那确实是百忙之中空,如果,你肯学着独立自主,我想那会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风云际会’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分神照顾你。”他顿了顿,随即勾勒起一抹从容的笑意说:“当然,如果你坚持要随身保镳的话,我没有意见,毕竟我也不想见到贺先生的女儿有半点损伤。”

 他眯起眼睛笑了,为了贺醒程那副始料未及又无从发作的可爱表情,她瞠目结舌的样子比她咄咄人的时候顺眼多了。

 不可讳言,贺醒程是个相当耀眼人的女孩,她拥有一切最好的外在条件,加上她与生俱来的特质,如果她存心与他来一场龙虎相争,那么,她是个极好的对手。

 她与他旗鼓相当,他们无论斗智、斗狠都会相当采,甚至难分难解。高堤很清楚自己不能太靠近她,否则自己会栽下去的爱上这个有着一头自然发的小女人。

 贺醒程像烈焰,是个发光体,而他的黎若桐则是安静的、温柔的、婉约的,她们是截然不同的女子,贺醒程虽然吸引了自己,但是没有意外的话,黎若桐还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与黎若桐在一起已经五年多,彼此之间虽没有订婚仪式,也没有承诺,但是除非黎若桐不愿与他在一起,否则他的伴侣不作第二人想。

 “高,我有点饿了,我们开饭吧!”徐峰岸的圆场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再不开口,看贺醒程那没好气的样子,他还真担心她会扑过去掐住斑堤的脖子呢!

 斑堤也真是的,明知道这个女孩子好胜心重,却又故意说些不中听的话激动她,也难怪她会怒气腾腾。

 斑堤笑了笑,他当然看到贺醒程快要拆了他骨头的模样,也知道徐峰岸缓和气氛的好意,于是他不罪不可否的开口吩咐:“康嫂,开…”

 “康嫂,开饭!”截走他的话尾的是憋了一肚子火的贺醒程。

 她绝不能再居于下风,这是她的家,怎么可以任由个外人来宣布开饭与否,这项权利自己非争回来不可。

 斑堤的笑意更深了,当然,徐峰岸也面微笑,但是他聪明的没有将太大的笑意展现在脸上。

 一顿饭,总算吃得“宾主”尽,只是实在有点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就是。

 饭后康嫂体贴的端来水果,贺醒程非常没趣的和这两个大男人一起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她有一大堆的疑问,比如说,常毅为什么一直不见人影?他到哪里去了?还有,高堤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贺天会将“风云际会”交给他?而贺天到底知不知道她回台湾来了…

 不行!她千万要忍住,不能先开口问高堤,先问他的话,第一场的争霸她就输了,她宁可忍到常叔出现再仔细问个明白,也不愿现在便宜了高堤。

 “贺小姐,你不喜欢吃苹果?要不要叫康嫂换种水果?”徐峰岸察沉觉了她的心不在焉,遂很体贴的询问她。

 “不,不用了,这样就可以。”贺醒程连忙给他一个微笑“还有,你可以叫我名字,我不习惯被称呼为小姐。”

 “好,我就叫你名字,醒程。”徐峰岸从善如

 “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贺醒程满意的点点头,她动手拿起一片苹果放入口中,这个徐峰岸愈来愈让她觉得比高堤好上千万倍…

 “这次回来台湾有什么计划?”徐峰岸开始和她闲话家常:“听常叔说,你这五年来一直住在美国,怎么突然想到回来?”

 她淡淡一笑,别有深意的说:“再不回来,我恐怕自己在‘风云际会’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不得已,只好忙不迭的赶回来。”

 “怎么会?”徐峰岸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如果明天你想去哪里走走,我可以义务当你的专人司机,这几年来台北的交通变化很大,你恐怕会很诧异。”

 贺醒程绽开一抹绚丽的笑靥“那我先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她不经意的扫了高堤一眼,轻描淡写的说:“或许明天我该先去总部看看,这么多年没去,但愿那些伙伴们还记得我的存在。”

 斑堤的眼睛还是继续盯着荧幕,似乎对于他们两个在谈些什么他都兴趣缺缺,他着烟,无动于衷,非常闲适。

 他的泰若自然更起了贺醒程的斗志,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去“风云际会”总部一探,看看高堤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独领風騒。

 “板桥TX银行抢案,三名抢匪在与警方僵持五小时后落网,一名人质身受重伤,目前己送往市立医院急救;‘华人报’一名黎姓女记者在这场抢案中受伤,送往医院急救,本案目前正全力侦查是否有未落网的幕后主谋…”

 徐峰岸几乎在听到这则新闻播报时就惊跳了起来,他直的背部明显一僵,斯文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今晚第一次的铁青。

 “高,若桐…”

 斑堤这位身为黎若桐男朋友的人反倒无其事的说:“没事,不是她。”

 “可是太巧了,华人报,又是姓黎…”徐峰岸神色晦暗的说。

 “峰岸,你氦乎太紧张了。”高堤沉着的说“你忘了,若桐负责的是家庭生活版面,她不会出现在社会新闻采访现场。”

 “或许她的同事临时有事,请她代劳…高,你必须去看看,如果是若桐,她会很需要你…”徐峰岸心神不宁的说。

 “不是她。”高堤再一次坚定的说“况且,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常叔还没带消息回来,我要知道警方对郭狼的处置结果,另外,你也知道,晚上还有一个行动。”

 徐峰岸苦恼的握紧了拳头,他很不解,相当不解,难道高堤对黎若桐的生死安危这么不在乎?“为什么你这么…这么…”他说不出来了。

 “你别说了,因为我相信若桐。”高堤给了他答案“她冷静聪慧,不会拿自己不擅长的事物开玩笑,我对她有信心。”

 “是吗?”徐峰岸苦笑,恨不得可以翅飞到黎若桐身边。

 “如果你有空的话,替我去医院看看也无妨…”

 他话还没说完,徐峰岸已捉起大衣,像风一般的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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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台的第一个晚上贺醒程相当好睡,她一夜无梦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容光焕发的下楼用早餐。

 她很意外,徐峰岸居然跟她一样早,另一位她看不顺眼的“高姓男子”则不见踪影。

 斑堤去哪里了?哼,他一定还在睡大头觉,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最可了,说是领导者,却只会自己偷懒逍遥,把事情都丢给属下,可恶透顶…但是她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已莫名其妙的在注意起高堤来。

 “早!”她精神愉快的朝徐峰岸招呼,与他面对面的吃早餐。

 “早。”徐峰岸很绅士的为她倒了杯咖啡“昨天真抱歉,临时有事先走,希望你不会介意。”

 “我不介意。”她喝了口热咖啡,温暖香浓的气息令她脑筋更加清楚“倒是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我,你们两个男人昨天晚上谈的是什么事?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可以,这不是秘密。”徐峰岸微微一笑的说“昨天你也看到那则新闻了,里面有个姓黎的华人报女记者受重伤,而高堤的女朋友正好在华人报工作,她也姓黎。”

 “原来是这样。”贺醒程点点头,拿起一片土司涂着油,却突然感觉有点烦躁。

 “你似乎涂得太多了,这样烤起来恐怕不好吃。”徐峰岸提醒着她。

 她蓦然住手,缓下口那阵躁,维持镇定的给他一记微笑“喔,我实在没注意到,我想,我并不在行这个。”她无辜的指指涂抹吐司的程序。

 “我来。”徐峰岸很体贴的重新涂了一片吐司送到她托盘里,并为自己与她添了咖啡。

 贺醒程看着他修长大手的徐缓动作,她注意到了,徐峰岸的手指上并没有象征已婚的戒指。

 “徐峰岸,你还没结婚,为什么?”她问得相当直接。

 徐峰岸错愕的止住刀叉,有点讶异这个问题,莫非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哦!他敏锐的直觉到一定是昨天晚上自己那副焦急的样子出破绽,天!他并不想为黎若桐带来任何困扰和麻烦,只要能守在她身边,看得见她,知道她好,那就够了。

 他对黎若桐并没有别的奢望,他知道朋友不可戏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与高堤的情谊那么深厚,他不会背叛的,无论是高堤,或是这份无可替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情…

 他要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微笑看着贺醒程,坦然视她的目光“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她投以他开朗灿烂的微笑“你别误会喔,我这么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像你这么温柔又体贴的男子,应该老早被一干美女给淹没了才对,怎么会迟迟没有被入婚姻的牢笼?”

 原来如此!

 徐峰岸放心的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闲适至极的说:“说起对美女的吸引力,我还比不上高堤的一半,各界钟情于他的女子多得惊人,我这么平凡的条件,还上不了万人排行榜。”

 “喔?”她停顿了会儿,似乎在考虑要如何措词追问下去,最后终于忍不住,故作了解状的说:“我懂了,高堤与他的女朋友,那个姓黎的女孩,他们感情不睦对吧!否则高堤不会招惹来那么多女人,他可真是差劲!”

 徐峰岸眸底闪过一毕压抑,但他马上恢复神色自若的表情。

 黎若桐这个名字是他心中永恒的遗憾,对于她,他是可遇而不可求,二十九年来好不容易寻到这么一个令自己动了心的女子,却注定彼此永远不可能有将来。

 “醒程,我想你误会高堤了。”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好友辩护起来“他是个对感情相当有诚意的男人,他与若桐自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徐峰岸语气刚正,无比严肃的陈述“但是你知道,社会转型的太快,别说没有婚约的男女朋友,就算有一纸证书的保证,自愿投怀送抱的还是大有人在。”

 贺醒程眯起秀丽的眉,观察着他脸上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你看什么?”他不明所以的问。

 她掀掀嘴角,淡淡一笑,揶揄道:“你太严肃了,我不习惯。”

 徐峰岸先是一愣,接着出微笑看着她那俏皮又明媚的表情,不知不觉的被她感染了情绪,与她相对着,两人都笑开了,气氛一下子活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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