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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虹苑中

 “我知道,对、对。”祁虹正坐在书房中,对着电话叹了口气说:“阿音还需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吧!麻烦你了,别太她,那孩子受的苦太多了,对她好一点。好,我们再联络,再见。”

 放下电话,祁虹的得力助手严力看着她,担心的问:“是钟岛主?”见她点点头,他再问:“阿音怎么样了,她好一点了吗?”

 “宇羿说阿音已经稳定多了,哎!这孩子的病还是需要三个月才能痊愈。”祁虹说道。

 严力点点头,将手中的资料放到她面前,两人正在研究着新的工作。

 “叩、叩!”敲门声响起,梁晓羽静静的走进来,把手中端着的晚餐放在一旁的桌上。

 “虹姐、严叔,吃饭了。”梁晓羽手脚迅速的摆好晚餐,正想悄悄离开,祁虹叫住了她。

 “晓羽,坐。”祁虹指指书桌前的椅子。

 梁晓羽乖乖的坐下,用清澈而柔和的眼睛看着她,轻声的问:“虹姐,有什么事吗?”

 “晓羽,你和尉星栩的事…”祁虹顿了下,注视着脸上仍是稚气未的梁晓羽。

 梁晓羽和尉星栩在三天前闪电订婚,这个消息让所有认识他们两人的朋友都大吃一惊。

 “我和他…”梁晓羽笑了一下,侧了侧头,秀气的小脸突然漾起一抹红晕。

 “你不告诉我你那么急着订婚,和你为什么会和尉星栩有关联,我不问你,但是,”祁虹对她说:“你在我身边已经快十年了,我一直拿你当亲人看待,有什么事,你只管和我商量。”

 “我知道虹姐一直对我很好,我真的没事,我…爱他啊!”梁晓羽眼眸蒙了起来,轻轻的说:“十年了吧,虽然他不记得了,可是,我还是记得他,记得那时发生的事…”

 “十年?在你到我身边之前?”祁虹问道。

 “嗯,我知道他在追芊铃,可是我能看得出来,芊铃并不喜欢他,他追芊铃会受伤的,而我,”梁晓羽停了一下说:“我会对他全心全意的。”

 这一向安静,让人触摸不到心绪的女孩,谈感情是会全心付出吧,祁虹想着,十分为她担心。因为据祁虹所知,尉星栩追求芊铃已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又怎么会在短时间之内接受晓羽呢?

 只是这死心眼的丫头…唉!祁虹叹息着,只希望事情真的能像晓羽说的那么容易解决,希望她的真心能打动尉星栩。

 “如果有什么困难或是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晓羽,你一向是有事儿往肚里子,但这件事是一辈子的,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知道吗?”祁虹不安的劝着。

 “我知道,虹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先出去了。”梁晓羽温柔的笑着。站起来走出书房。

 一关上书房的门,她脸上的笑容消失,薄愁染上眉稍,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一定要一直告诉自己,时间能淡忘一切,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她肯定会被击溃的。

 ****

 是的,时间能让她忘了在罗马的一切,她一向够坚强、够勇敢,总是向前看的,所以她一定能度过的。岳芊铃看着镜中那抿紧瞪视她的女人,再一次告诉自己。

 确定自己看来一切无异,她长吁口气,挂上如往常般的笑容走出房间,在客厅遇上了梁晓羽。

 “晓羽,音姐有没有消息。”岳芊铃问。

 她半个月前由罗马回来才知道音姐完全没和她们联络过,虽然虹姐一直说不要紧,要大家放心,音姐不会有事的。但人是在她眼前跑走的,再加上当时音姐反应之怪异,让她怎么也无法完全放心。

 “没有。”梁晓羽同样在担心着,她老是觉得虹姐是知道音姐下落的,只是不说而已。

 “那就没办法了,音姐真是的,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岳芊铃蹙着眉,嘀咕着,接着说:“对了,我去姐姐那儿,有事就打电话到‘夜星’找我吧!”

 “‘夜星’?”梁晓羽重复着,低下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小声的说:“芊铃,我…”

 “嗯?哦!你和星栩的事,我还没恭喜你呢!”岳芊铃也看着梁晓羽的戒指,衷心的说:“恭喜你了,晓羽,虽然觉得你和星栩会订婚有点奇怪,不过我还是替你高兴。”

 岳芊铃回来后,陶榆榛就告诉她尉星栩和梁晓羽闪电订婚的事,吓得她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两个八竿子打不着,没碰过几次面的人,进展会那么神速。

 虽然岳芊铃十分清楚尉星栩那积极进攻的个性,是极有可能会穷追猛打、速战速决,但依晓羽那温子,也会作出如此冲动的决定,实在是她始料未及的。

 “我知道星栩本来在追你…”梁晓羽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歉意。

 “喂喂,我可没这个意思。我说奇怪是因为尉星栩那人轻佻随便、自命风,十足的无赖一个,晓羽你怎么会答应的追求呢。”岳芊铃急急澄清着,她对尉星栩真的毫无感觉。

 梁晓羽笑了笑,神情中有着岳芊铃没有发现的落寞,悄悄低下头,她没回答岳芊铃的问题。

 “晓羽,你可要考虑清楚哟!现在还只是订婚,还能反悔,如果等到结婚了,你就后悔莫及了。你那么温和,嫁给他会很辛苦的。”岳芊铃劝着,她总是认为那臭男人配不上晓羽。

 等岳芊铃走后,梁晓羽盯着手指上的戒指,许久许久,直到豆大的眼泪滚出眼眶…

 ****

 “姐姐。”敲了门,岳芊铃脚步轻快的走进夜星集团大楼的总裁办公室中,她知道姐姐现在一定在这儿。

 以前骆夜辰就老将岳芊痕带在身边,连办公上班时都不例外,更别提现在她怀着身孕,他更是紧张兮兮的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芊铃,你来了。”放下手中的育儿书,岳芊痕对妹妹温柔的微笑,拍拍身旁的沙发,招呼她过来坐。

 “芊铃陪着你,我去开会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要乖乖的。”骆夜辰俯身亲了亲岳芊痕的脸颊,对她充爱意的轻语着。站直身,他看向岳芊铃,说道:“陪着芊儿,等我回来才能走。”

 “是的,姐夫。”岳芊铃正经的回答,心中却在大作鬼脸。又是命令式的口吻,去!这姐夫只会对姐姐好声好气、温柔呵护,对其他人都是暴君般的语气。哎!她好羡慕姐姐哦。

 “哇!姐姐,你的肚子…哇!”岳芊铃坐下,看着姐姐那明显的肚子。她回来后和姐姐只通过电话,今天才碰面,没想到姐姐的肚子比出国时大了一倍,简直像吹气球一样嘛!

 “大惊小敝的,这里面有两个宝宝哦!”岳芊痕浮现足的笑靥,轻抚着肚子。

 “双胞胎哦!哇,我可以摸摸看吗?”岳芊铃张大眼睛,敬畏而小心的去摸摸她的肚子。

 岳芊痕有趣的笑了,这芊铃和夜辰都一样,看她的肚子好玩就想摸摸。尤其是夜辰,他老爱将她搂在他的腿上,将手掌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好久好久都舍不得放下。

 “你去罗马好玩吗?”岳芊痕问着,拉过一个靠枕垫在背后。

 “我哪有去玩,是去出任务呢,”岳芊铃吐吐舌头说:“其实轻松的,不过是看人家举行婚礼罢了,很盛大很隆重耶,很多人参加观礼,还好玩的。”

 “芊铃,你有碰到杰了,是吗?”岳芊痕留意到岳芊铃颈上那条她给的链子已经不见了,于是问道。

 “有。”岳芊铃心头一缩,微垂下头,简单的回答。

 “他好吗?”岳芊痕没发现到妹妹的异状,随口问着。

 “很好。”岳芊铃苦涩的笑了。他是很好,起码在她离开时,他还沉醉在温柔乡中,哪有什么不好?

 岳芊痕总算发现岳芊铃表情怪怪的,她颦起柳眉,担心的握住妹妹的手,轻声问着“芊铃,你怎么了?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好。”岳芊铃叹口气,幽幽的问:“姐,是你先爱上姐夫的,还是姐夫先爱上你的?”

 “唔…”岳芊痕侧头想了想,当初她在夜星大楼前因淋雨而高烧不退,昏不醒多,都是夜辰照顾她的。但心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夜辰就爱上他了,所以到底是谁先爱上谁的?她迟疑着无法回答。

 “别想了,反正你和姐夫肯定是两情相悦吧!”岳芊铃咬着,语气中是羡慕。

 “是啊,你问这个干么?”岳芊痕不解的问,看到岳芊铃脸上苦恼的表情,她恍然大悟“天啊!芊铃,你该不会是…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岳芊铃黯然的说“我爱他,他不爱我,就这样子而已。”

 “他。”岳芊痕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他是谁?是杰吗?”

 “嗯,是我不好,太自作多情子,很傻吧!”岳芊铃自嘲般的笑着,眼眶却红了。

 岳芊铃的样子着实吓着了岳芊痕,她看见泪水滚下姐姐的脸颊,忙倾身为妹妹擦去泪水。

 “别哭,芊铃,不要哭嘛!”岳芊痕哽咽着,鼻子,她忍不住也哭了。芊铃向来是勇敢开朗,几乎没哭过,这次居然那么伤心,事态一定很严重,想着想着,她哭得更伤心了。

 她本来就极易掉眼泪,尤其是怀孕后,很容易就哭得淅沥哗啦,每每要骆夜辰哄了老半天才停。这次自然不例外,哭了一下子,她的眼睛、鼻头就红通通的。

 “我没事啦!”岳芊铃擦擦泪水,她不晓得自己会突然掉泪,真丢脸。她拿起面纸为岳芊痕拭泪,安抚的说:“你别哭了,对胎教不好,而且姐夫等一下看到你哭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岳芊痕噎着抹抹泪水,瞅着她担心的问:“芊铃,你真的爱上杰了?”

 “他是个很的男人,对不对?”岳芊铃深呼吸控制情绪,不许自己再伤心,她泛出一抹苦笑。

 “上次我就想告诉你,杰和你喜欢的那型很类似,”岳芊痕不安的问:“你和他…没怎么样吧?听夜辰说,杰一向自由惯了,不容易安定下来的。”

 “我知道,没人绑得住他。”岳芊铃眼神飘向远方“他对我也没意思,我虽然陷进去,但还有力量可以爬起来的,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芊铃…”看着妹妹的模样,让岳芊痕益发担心。

 她没看过芊铃有过这般飘忽不定的感觉,芊铃对自己要的一向是目标确定后便勇敢去追寻,对失败也总是泰然处之,不会钻牛角尖,但这次芊铃的神情太诡谲了。

 “没事没事。”岳芊铃挂上脸的笑容,转移了话题“对了,晓羽和尉星栩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订婚就订婚了?喝!尉星栩是怎么‘把’到乖妹妹晓羽的啊…”看着仿佛往常一般开朗的岳芊铃,岳芊痕的担心仍在持续扩大。

 大约二十分钟后,骆夜辰回来了,岳芊铃也离开了。岳芊痕呆呆的坐着,直到骆夜辰到她身旁坐下。

 “怎么了?芊儿,来,我抱一下。”骆夜辰将岳芊痕搂到腿上,温柔的吻她的,随即锁起浓眉,捧起她的脸仔细瞧着。哟!有一只小白兔呢,瞧那红通通惹人怜的眼睛,里头还有水气氤氲着,一片雾茫茫的。

 “怎么哭了?好乖,我瞧瞧,刚才芊铃惹你哭了,是吗?”骆夜辰心疼的轻啄吻着岳芊痕的眼皮,她微仰头送上自己的让他轻柔的吻着,他抱紧她,深深的用吻安慰着她。

 “以后不许你和芊铃单独在一起了,她老爱哭你。”骆夜辰松开小子甜美的,嘀咕着抚摩着长发。他的宝贝肚子那么大了,体重仍是好轻,他总是觉得芊儿的身子太纤弱了。

 “夜辰,芊铃刚才也哭了呢!”撒娇的将脸蛋在他颈窝磨蹭着,岳芊痕喃喃的说:“她糟了,她爱上杰了,夜辰,怎么办?”

 “咦。”骆夜辰大皱其眉说:“那真的糟了,杰不是那么容易安定下来的。”

 “夜辰,你可不可以…”好言又止的瞅着他,大眼睛中是恳求。

 “最好不要,这种事旁人不好手的。”骆夜辰自然知道芊儿希望他去当说客,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是别答应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就算杰和我再亲如兄弟,也不能他去喜欢芊铃,或是为了芊铃定下来吧!”

 “可是芊铃她…她真的放下真心了。”岳芊痕知道这事要你情我愿才行,但是芊铃好可怜哦!

 “别心,一切顺其自然吧!”骆夜辰叹气,为他这爱担心的小芊儿伤透了脑筋。可恶!这下子她又要连着好几些天失去笑容了,虽然芊儿一向柔顺贴心,但怀孕之后总是拗了一点。

 都是杰害的。他搂紧爱,在心中臭骂着远在罗马的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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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夜辰骂错了,因为在同一时刻,龙劭杰人已经在香港了。

 “哟!难得二少大驾光临。”柳智擎对他扬起眉稍,笑得异常的诡谲。

 “干么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我不能来吗?”龙劭杰放下手中简单的行李,瞪了瞪他。

 “也不是不能来,只是时间上…嘿嘿!有那么一点巧。我们才委托天虹组过两天派人来替我们更换电脑程式,你二少今天就来了,嗯,好巧好巧。”柳智擎调侃意味清楚的飘散在空中。

 这个月公司的电脑老是有被外人入侵的痕迹,却老捉不着那入侵者。消息回报总公司,龙劭伟便下令委托天虹组的人来处理,必要时可以更换新的密码,设定新的安全程式。

 照理来说,派来的人极有可能是在罗马小一手便技惊全场的岳芊铃,所以柳智擎才会对龙劭杰此时的造访,出现这样的反应。

 天知道杰有多久没出现在香港分公司了,他若到香港出任务,必定的悄然来去,鲜少有像现在这样大剌剌的出现。哟!连行李都带来了,肯定有问题。柳智擎暗忖着。

 “有一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有巧合了?”龙劭杰没啥好气的说,是啦!他是冲着芊铃来的,那又怎样,不行吗?

 “没有、没有,在你面前,谁敢提‘法律’两个字?”柳智擎笑嘻嘻的说“若想住下来,之至,只是最好换一换你的样子。在香港这东方社会中,你这样太招摇了,而且少影也会不高兴的。”

 “罗唆,你这‘管严’,还怕少影不高兴。”龙劭杰掠了掠自己的金发“洗掉不就得了。”

 “嘿!,你不是才让岳芊铃对你死心,怎么现在又要来招惹她了。”

 “你怎么知道?”龙劭杰皱着眉。

 “拜托,那天岳芊铃哭得惨兮兮的回来,不是你二少甩了人家,还会是什么?”那天正巧柳智擎和龙少影在阳台上聊天,看到岳芊铃哭着回来,他们就推断出一定是杰对她做了什么。

 柳智擎的话让龙劭杰更锁紧眉心,坚毅的抿成一直线。她果然十分伤心,真该死,他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咦?”柳智擎看着他的表情,失声叫了起来“杰,你别告诉我,你对岳芊铃是真的动心了。”

 “不行吗?”龙劭杰微愠的瞪着柳智擎笑得像只偷了胜的馋猫,心里骂着,这幸灾乐祸的死小子。

 连他自己都很惊讶,但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他总是在心底想到那无端端便令他牵动心绪的岳芊铃,想到那俏生生的身影、如银铃般不做作的笑声、灵动活现的眼睛,及在他手中融化的热情娇柔的身子。

 最令他牵绊的是那故作坚强的勇敢,及那一夜扰人心的泪水。

 他该死的在伤害她、走她之后,才发现他爱上她了。多可笑啊!若他能早一点顿悟,接受她的热情,现在就不用在心里懊悔一千次一万次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能。”柳智擎真是乐透了,难得能看到一向风的杰为个女人心烦意,一向只有他伤女人心的,现在是报应到吗?哈哈!柳智擎坏心的想着。

 呵呵!他当然希望龙劭杰和岳芊铃能有所结果,他和龙少影才能早结婚嘛!

 “不过你才甩了她,现在又回头来追求她,不太好吧!岳芊铃看来不是柔顺的女人,她恐怕不会给你好脸色看。”柳智擎提醒着。

 “我知道。”烦躁的叹口气,龙劭杰心中何尝不是悔不当初呢!

 “其实你何不…”柳智擎突然眼睛一亮,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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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掉发上染料,取下眼中的蓝色隐形眼镜,龙劭杰又回复成黑发黑眸,少了几许轻佻的感觉,却多了些沉稳的气质。

 他决定恢复龙家二少龙劭杰的身分去追求芊铃,隐藏起自己杀手的身分,等到将她的心得到手了,才找机会向她坦白。

 他不再顾忌芊铃将会成为他刺生活中的累赘,也不再担心和他在一起,她的安全是否堪虑,因为他知道以她的能力是足以自保的,更何况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他所深爱的女人。

 柳智擎挑剔的对龙劭杰东瞄西瞧,眯起了眼睛,他沉思的说:“这样子,岳芊铃还是会认出你来的,嗯…”他按下电话分机说:“柳叔,麻烦你进来一下。”

 柳家的管家柳叔是易容化妆的高手,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人改头换面,成了另一个人,而且保证连最亲近的人辨认出来。他进来后,柳智擎对他吩咐着,他又离开去拿他需要的工具。

 “智擎,这不行,回复原来的身份是一回事,若再改换样子,这就成为蓄意的欺骗,芊铃不会谅解的。”龙劭杰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只是把你加点样子嘛!像刀疤、伤痕之类的,放心吧!来,坐下。”将龙劭杰按坐在椅子上,

 柳智擎和已经准备好工具的柳步开始讨论着该如何“包装”他。

 龙劭杰一动也不动的任柳叔的手在他脸上捏捏着,直到柳叔好了,将他的脸转向镜子,看见镜中的脸,龙劭杰倒口凉气。

 在他左眼角是道骇人的伤疤,维妙维肖的附着在他皮肤上,更可怕的是他的左眼珠用特殊镜片形成死灰白状,由外看进去仿佛是失明的,但他仍是能看得很清楚。

 “很吓人哦!”龙劭杰用手碰了碰,不甚满意的嘀咕着“可是这样怎么能泡妞呢?又不是过圣节,等一下把人给吓跑了。”

 “不会啊,我觉得涸漆啊!女孩子总是同情心泛滥,愈有残缺的师哥,愈是能勾起她的怜悯,最好再加上感人的肺腑的故事。”柳智擎讪笑着“而且,这正好考验大名鼎鼎的杀手杰的魅力。哦!我们现在最好改口叫你二少了,省得穿帮,还有,你的链子也得拿下来。”

 龙劭杰虽然不,但勉强已经能接受自己的新面孔了。他板着脸,仔细的聆听柳叔教着伤疤装卸方法,反复练习后,他也能成功的制造出相同的伤疤了。

 “智擎,公司上次…”龙少影推门进来,看到房中的龙劭杰时,她顿了一下,脸上闪过错愕的光芒“二哥,你在干么?你的脸…”

 “你认得出他是来?”柳智擎问着,有点失望。

 “废话。”龙少影蹙了蹙眉,龙劭杰只不过是回复原来正常的模样,再加上丑陋的伤疤,她哪里会认不出来?“你们在搞什么鬼?”

 柳智擎将事情的始未大概的对她说了,转头对柳叔说:“看来改装得不够彻底,柳叔,我看把他另一只眼睛也给瞎,再加个歪嘴斜眼,哎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的头发剃光…”

 “喂!这是我的脸,可不是玩具。”龙劭杰打断他的话,极度的不悦。这死小子,自己干脆把头切下来,换一个新的算了。

 龙少影打量龙劭杰半晌,她的眼中出现淡淡的笑意,这还是她头一回看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走到龙劭杰身旁,她伸手自化妆箱中拿出一个眼罩替他戴上。

 “这样可以吗?”柳智擎问。

 “可以吧!芊铃一直以为杰是外国人,更何况,她还没见过二哥本来的样子。”龙少影对柳智擎说:“把话放出去,就说龙家二少到香港来作客…”

 ****

 “没救了。”岳芊铃已经仔细看过电脑的状况,靠向椅背,她郑重的宣布着“最好、最快的方法是重灌,全面更新,我会为你们设定新的密码及安全的防盗装置,可以吗?”

 “当然可以,总裁有指示,由你全权处理。”柳智擎点着头问:“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最快也要两天,而且是这两天中公司必须全面停止使用电脑,让我能顺利进行。虽然不便,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知道那么大的企业要停摆两天,在营运上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两天吗?”柳智擎沉着,才两天,太短了吧!要用两天掳获佳人芳心,会难倒杰的。

 “速则不达,如果要要求品质,就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她误会了,以为他认为时间太长了。

 “我不是在催你,你可以慢慢来啊,看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都可以,别太赶了,两天太短了吧!”

 “这…”岳芊铃傻了眼,这人脑筋有问题吗?她怪异的盯着他。大家都希望愈快完成愈好,公司的损失才能最小,他怎么和别人正好相反,希望时间拖长?

 “我的意思是说,慢慢来,好一点,我不希望有哪里没处理好,以后还要麻烦一次。”柳智擎也发现他的失言,忙补充道:“你们应该也很忙,要你台湾、香港两地跑,不太好意思。”

 “你放心,处理好后,我会在香港多滞留两天,以便应付突发状况。”岳芊铃收拾着自己的用具说:“现在也晚了,我们就从明天再开始吧!”

 “明天,可以,我送你回饭店吧!”

 两人走出电脑室,在等待电梯时,岳芊铃忽然回头张望着。

 “怎么了?”柳智擎为她的举动不解的问。

 “没事,电梯来了。”是她多心了吗,岳芊铃笑着摇摇头,她怎么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

 两人步入电梯,门缓缓阖上后,龙劭杰由一扇门后闪出来,深沉的黑眸仍胶着在电梯门上。

 她看起来…瘦了。仍是漂亮的脸、开朗的笑容,但是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她多了一份轻愁的气质,是因为他吗?

 悄悄聚拢了眉心,龙劭杰叹口长气,他怎么能等到明天再和她见面呢?不,他无法再等待了。

 ****

 漆黑的夜,岳芊铃房内照惯例没有留下半盏灯光。

 她并不像姐姐岳芊痕一样,习惯在头留盏小灯,不然就会作恶梦,她喜欢让漆黑的夜将她包围。

 如豹般矫捷的身影袭上还未沉入睡,犹在浅眠状态下的岳芊铃身上时,她自然反应的屈膝反击,同时手探入枕下握住

 “宝贝,你人的方式真特别哟,我喜欢。”

 轻柔调侃的嗓音响起,同一刻,她的双腿被他箝制住,探入枕下的手也被捉住,被她握在手中,但她的手被高举过头顶。

 “你…”岳芊铃呆掉了,手指松开,便落到下。

 龙劭杰扭开头灯,带着笑意的蓝眼睛对上惊愕的黑眼眸,他微笑的看着她怔忡的表情,他的小美人作总算被他逮着了。

 “不认识我了,嗯?”龙劭杰贪婪的注视那张他魂牵梦萦的脸,用修长的手指轻描过细致的额头、直的鼻梁,下移至微张的小嘴,他轻轻着形状优美的瓣。

 岳芊铃猛然张口咬住他的手指,用力而不留情。

 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没缩手让她咬着,直到手指破皮渗出血迹,她才松口。

 “会痛吗?你是真的?我没有在作梦,”辰瓣上仍沾着他的血迹,岳芊铃伸舌,喃喃的、梦呓般的问,眼睛张得大大的,缓缓清明起来。

 “嗯,宝贝,你咬得我好疼。”龙劭杰好笑的说,为了确认她没有作梦,居然用咬他来确定,这丫头,老是做出人意表的事,俯下头,他试图吻上那人的樱

 “你这混蛋。”岳芊铃身子一缩,双腿一抬,在他措手不及之下逃离他的箝制。一个翻身,她已下了在手,她离他远远的,手中的口稳稳的对准他。

 “啧啧!好凶,你咬我咬得那么重,我亲一下都不行。”龙劭皆拼都不看那指着他口的一眼,悠哉悠哉的趴在上,将破皮的手指含入口中着。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信不信我一轰了你的脑袋。”她怒不可遏的瞪着那厚脸皮的男人,持的手上移直到对准那张笑意盎然的俊脸。

 “你舍得吗?”仍是嘻皮笑脸的回答,龙劭杰朝她手中的扬扬眉。

 “你…”岳芊铃气极了。怎么,他就吃定她不会伤他?

 “宝贝,别发火。过来让我看看你,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他收起玩笑的态度,眼睛无比温柔的瞧着她,嗓音慵懒而惑人。他拍拍身边的哄着那身戒备的小刺猬过来。

 他又想玩什么把戏?她撇着,冷冷的说:“你少来这一套,你那些丰的金发女郎呢?你别忘了,我可是毫无经验,生得惹人嫌的小处女,什么想不想的,你省省吧!”

 岳芊铃语气中的酸意明显的漂浮在空气中,龙劭杰一怔,笑了起来。这小妮子记忆力超优的,把他说的话一句不差的记起来,再丢回他脸上。

 他坐了起来,揶揄的说:“还在生气啊?瞧瞧你那气呼呼的小脸真人。喏,我身边现在可没有金发女郎,宝贝,你过来一点,别怕我吃了你嘛!快过来。”

 就是因为身边没有伴,他才又来戏她吗?这个认知让岳芊铃气冲冲的踏前一步,手中的直指他的额头。

 她错了,才前进一步,她已经在他能袭击的范围之内。龙劭杰动作奇快的一扬手,岳芊铃的已经手而出,转到他手上,随即飞过落到另一头的墙角。

 他手一张攫住她的,迅速但不失轻柔的硬将她裹上了,压制在身下,带着笑意说:“宝贝,连保险都没拉开,你是不舍得对我开的,对不?”

 “你混蛋…可恶,放开我…“岳芊铃剧烈的挣扎着,拳打脚踢的攻击他。

 她是有练过的底子,出手重的,龙劭杰挨了几下,痛得闷哼着。最后他还是成功的将她的双手、双腿锁在身下,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他猛然擒住她的着不放。他并没有强制要撬开她的,只是密密的吻着,极尽绵的和她柔软的密合着。

 “唔…“岳芊铃甩着头,挣不开他,她重重咬住他的下,用力的咬破那火热的。腥甜的血腥味道使她愣住了,眼瞳中出现陷入绝境般的慌乱无措。

 “每次你咬自己时,都是那么疼吗?我的宝贝。”龙劭杰抵在她上低语着,内心是心疼、心疼、再心疼,怜惜的情绪盈心中。

 她咬破他的下时,那疼痛让他了解每回她所承受的痛,那么柔细的瓣怎么能承受这般的痛楚?

 “你…”岳芊铃清楚的听出他语气中的怜悯,她胡乱的着气,试图推开他。她受够了,真的,这一切都够了…她息着低语,其中是深切的伤痛。

 “别再来惹我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的,不该拨你的,我已经很努力在忘记你了,别再对我温柔,你的施舍只会让我再陷进去。不,我不要,你放过我吧…”

 “别这样…”看进那一双盈泪水心碎的眼眸中,龙劭杰真的体会到他之前伤她有多深,如果有世界混蛋选拔赛,他肯定名列冠军。没有人能料想得到,这勇敢无畏的小女人对感情却是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我不要了,再也不要爱你了…不要,不要了…”喃喃的重复着,岳芊铃阖上眼睛,成串的泪水溢出紧闭的眼角,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深深的撼动着他的心。

 “别哭,宝贝,你的泪水要杀死我了,喔,乖乖的,别再哭了…”低哄着,龙劭杰极度不舍的尝着她的泪珠,她令人心怜的啜泣声完全无法中断,身子不停的发抖着。

 “乖,别哭…”他轻柔的吻遍她的脸,将她深拥进怀中,温柔的抚着她的背。

 他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对她这么温柔,不可以的!岳芊铃迷糊糊的想着,明知她将万劫不复,她还是贪恋他的柔情,更深更远的偎向他温暖的身躯。

 在他抬起她的下巴,绵俳侧的吻住她时,她没拒绝;在他褪去她的衣物,耳鬓厮磨的抚摩她时,她没拒绝;甚至在他覆上她的身子,温柔惑的要了她时,她仍是没有拒绝…

 真的,她将坠入地狱中,岳芊铃脑中旋转着这个念头,在异人的情人陷阱中,她浑身虚软的沉入梦乡。

 将沉沉入睡的岳芊铃密实的圈护在温暖的怀中,龙劭杰角漾起宠溺的笑。这甜蜜的小人儿,终于还是让他给疼了,从今以后,她将是他的所有物,绝不许别人再碰她一下,他十足霸气的想着,却异常轻柔的贴在她柔软的发上。

 他知道,明天这烈子的小妮子将会更恨他,恨他趁她无力防备时要了她的清白,恨他终是要来纠她,但他早就作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龙劭杰悄悄取下额上的链子,再轻手轻脚的挂上岳芊铃的颈项,他让链坠在手中握暖了,再小心的让链坠躺在她雪白的双峰中间。他的宝贝挂上他的链子,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下了,他穿好衣物,为岳芊铃拉拢被子,眷恋的再凝望她的睡容片刻,他才无声息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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