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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8来做什么
 青舒赌气,晚饭在自己院子里一个人用的。周伯彥带着青、灏等她用饭,她没有理会。

 周伯彥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她心中有数。她生气,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自作主张的行为。对,就是他的自作主张。他说会照顾好青和灏,因此把人带走了。她相信他,便放心地去前头处理事情。可是他招呼都不打一声,自作主张地把青和灏带到了前头,她心里很不舒服。

 古云福跑来这么闹腾了一回,青舒的心头又多了一项烦心事。她可不认为没脸没皮又混帐的古云福会打退堂鼓。今,只是个开始而已。她不是怕古云福,实在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古云福肯定会干些混账事情来影响她过年的好心情。

 临睡前,她想了许多,想古云福可能会采取的手段。思来想去,古云福能够利用的无非就是一个大伯的身份,再无其他。这个时代的人重辈份、重血缘、重长幼顺序。她没给古云福任何脸面,古云福想要压制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大古家村请所谓的族中长辈来讨伐她;二是告官,让官老爷治她个大不孝、大不敬之罪。

 但无妨。是她归乡在先,是她在康溪镇打下根基再先,大古家村人已经见识过她的强悍作风,大概没人再敢出头与她作对。再说告官,她已在康溪镇扎下,县辅大人相信她,还是会信初来乍到且不知底的古云福,答案显而易见。古云福无论如何折腾,对她和古府造不成实质的伤害,只是会让她和全府人烦心而已。

 这一夜,青舒睡的不算好,也不算太差。早起,青和灏便过来了,着青舒一起吃了早饭,便准备准备,出发去卖联了。

 上次的联积攒了许多,可毁了一部分,剩下完好无损的一部分已经让人整理出来了。再加上昨写下的一些,加起来也不少。

 以防再有意外发生,青舒派了杜护卫及三名鹰卫出去保护青和灏的安全。同时,把关木头和初一也派了出去,让他们两个给青和灏打下手。卖联的地点还是铺子前头,那里是自己的地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自己人照应着,比较放心。即便是派了人手给青,可青舒话说在前头,这次与上次一样,青和灏得凭自己的本事卖联,跟去的人只是行保护之责。买卖成不成的,还得靠青自己的本事。

 即便青舒派了足够的人手跟去,古管家还是很担心。他请示了青舒,让丁管事和张大也跟去了。

 青舒没跟去,她留在府中有其他事情要忙。

 程娘子和她的大女儿、宁四的老娘及娘子、阿琴的娘和舅娘等人都来上工了。这次,阿琴的舅娘还提前请示了青舒,并作了保,把娘家的侄女和邻家的大姑娘也带过来了。她们这些人,由苏妈妈指挥着,聚在一起切酸菜。

 青舒许可,程娘子家、宁四家、阿琴的娘家和舅家每家腌了三缸的酸菜。她们四家的酸菜一共十二缸,都按古府的要求切的。酸菜头最外层的味道差些的几片都摘掉,留着自己家人过年时吃,其它的都切成了丝,团成团并装了木桶冻上。今她们来上工,家里的男人借了牛车把冻好的酸菜都送过来了。

 苏妈妈把他们送来的酸菜查验过后,回禀青舒没问题。青舒让古管家点清桶数,当场付了银子,一桶酸菜一两银子。木桶是古府统一提供的,不需要另外再付银钱给他们。

 他们用的酸菜缸比古府用的略小一些,一缸酸菜,能切出三至四桶不等的酸菜丝来。他们四家人,卖银子最多的是阿琴的娘家和舅家,每家得了十一两银子。程娘子家和宁四家各得了十两银子。对他们而言,这是笔很大的进项,各自揣好了银子,谢了又谢,赶紧回家去报喜。

 给这四十二桶酸菜做了记号,古管家让人搬进了专门存酸菜的库房。

 这时候,青舒去了许五娘的绣房。她净了手,和许五娘坐在一起制书包。小鱼虽然在养伤,可她躺不住,央求了青舒,也在这里制书包。小娟的女红不行,她只是在旁边帮她们端茶倒水或递个东西。

 这批书包,青舒打算开时拿到学堂或私塾里卖。她不指望长期靠这个挣银子,也不寻思做平民百姓的生意,只想靠着新鲜劲儿从富人身上挣几个银子花花。

 在青舒专心致志地制书包时,周伯彥背着手在青舒的书房外头不停踱步。女子的内院他不能进,而青舒又不去他那边,他们不受拘束地能坐在一起说话的地方,只有这里了。可今,青舒的书房锁着,说明青舒并不打算见他。想到她昨耍小脾气,不理人的模样,他苦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她不高兴的。

 顾石头走过来“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周伯彥盯着书房门上的锁子片刻,转身走开“回去再说。”

 回到住处,周伯彥刚坐定,顾石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密信,恭敬地双手捧到周伯彥的面前。

 周伯彥接过信,打开封蜡,取了里面的信出来过目。他沉片刻,一伸手,顾石头将火折子放进他手中。他把信烧了,一脸深思状地默然而坐。

 顾石头垂手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许久,周伯彥无奈叹息“树静而风不止。”

 顾石头抬脸,一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与洪威先行,在镇外十里坡等着。”

 “公子,那您…”

 周伯彥一摆手,要他不要多问“照办就是。一个时辰后,我自会赶去与你们会合。”

 顾石头不敢违逆,赶紧去找护卫长。

 周伯彥环顾屋中摆设,而后取了斗篷披上,往外走。

 院中的护卫见他要出门,上来,问是否需要备马。

 “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有护卫长、顾石头二人跟着,你们不必跟随。你们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得迈出古府一步,你们需协助这里的洛护卫保证古府安危,不得有误。”

 护卫忙道“公子,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公子的安全,公子出门属下必须跟…”

 “不必多言,听命不是。”

 护卫见公子如此,便追问一句“公子,您要去几?”

 “少则三,多则…年三十前定能赶回来。”周伯彥匆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到了前头,正遇上顾石头和护卫长二人牵了三匹马过来。

 守门的蔡铁牛过来行礼“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周伯彥想到没办法亲自跟青舒打招呼,于是一边迈出府门,一边嘱咐蔡铁牛“传话给你们小姐,我有急事出门,年三十前定能赶回来。”

 蔡铁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伯彥已经从顾石头手里接过缰绳,俐落地翻身上马,打马而去。顾石头和护卫长也上了马,出发。

 蔡铁牛愣了片刻,忙让人往内院送消息。

 周伯彥独自一人骑着马,来到了风味小食铺前。

 今,青联摊子前并不冷清,聚了很多人,而且男子占少数,基本都是上了些年纪的妇人或大姑娘小媳妇。一群女人聚在摊子前,手里拿着或多或少的联七嘴八舌地说着笑着。而青和灏被挡在里面,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这番变化,与小年那的景象可是大相径庭。周伯彥诧异。

 杜护卫见到周伯彥,点头致意。

 周伯彥同样点了一下头,把马交给自食铺中出来的一名伙计,走进食铺。还没到午时用饭的时间,铺子里只坐着三两个散客。他的视线在这三两个散客脸上迅速扫过,然后问上来的古元河“可还有其他客人?”

 “有,还有一位客人,在雅间。”古元河说着,往有客的那间雅间门看过去。

 周伯彥拍了古元河的肩膀一下“尽量别往这边安排客人。”说罢,他走到了有客的雅间门外,回头看了古元河一眼,推开雅间的拉门走了进去。

 雅间内,一个身穿布衣裳的红脸中年男人正埋头吃菜。只他一人,桌上竟摆了蒸、炖、炒齐全的**样菜肴。

 周伯彥关好拉门,走到中年男人的对面坐下“我以为你人在京城。”

 中年男人用筷子了两颗丸子送进嘴里,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有些滑稽。他嚼着嘴里的丸子,抬头白了周伯彥一眼,嘎着嗓音说话“只许你小子天下的走,却不许爷出来游玩,是何道理?”

 “跟谁装爷呢?”周伯彥抓了桌上的茶杯作势要丢他。

 中年男人忙拿手挡脸。他说话的声音变了,不再嘎,而是属于年轻男子的温润中又矛盾地带了几分轻佻之感的声音“别,别,小子,怕了你了。大哥这妆容可是花了大力气出来的,可不能毁在你小子手里的一杯茶上。”

 周伯彥将茶杯放下“怎么,风倜傥、才华横溢的贵公子扮够了?”

 中年男人嘻嘻一笑,拿筷子又了两个浇了汤汁的丸子“早就听说了,你红粉知己开的食铺中的菜味道鲜美堪比大酒楼。今一尝,果然名不虚传。”

 周伯彥哼了一声“少贫嘴。说,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题外话------

 今天心情不好,写的少,明尽量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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