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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9腊八风波
 时间就像指间的沙,不知不觉间,腊八就到了。再有二十来天就过年了。

 腊八,就得吃腊八粥。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腊八吃腊八粥的概念,是青舒突然想念腊八粥的味道了,因此兴致使然,昨下午突然想到,便让小娟去厨房传了话,告诉厨房明早不必准备主子们的早饭。再有,青舒派人通知了青、洛小荣、灏和陈乔江四人,让他们早起洗漱过了就来她这边吃早饭。

 因此,腊八这天,青舒早早地起身,洗漱过了都没有去练功,急急忙忙地去了小厨房。剥好的花生昨晚就放水泡上了。泡了一夜的花生,了水,个个鼓涨起来。

 小娟生了火,往锅中倒了半锅水进去,搬了矮凳坐在灶口旁,专门负责添火。

 青舒把分装了白米(大米)、糯米和红小豆的木盆递给小鱼,让小鱼淘米。从周大夫那边得来的莲子和桂圆,青舒自己处理。莲子要去心,桂圆要去壳。莲子和桂圆入药,只有药堂有的卖,市场上没有,所以青舒走了周大夫的后门,好不容易才到的。薏米没有找到,因此青舒决定用高粱米来代替,勉强凑个数。再加上一个干红枣,八样东西就齐全了。

 锅中的水烧开时,青舒把莲子、高粱米、红小豆和花生先下锅,盖上锅盖让小娟接着添火。

 待到锅中的水再次烧开,打开祸盖,用笊篱把下锅的各种米搅一搅,以免糊锅底。再次盖回锅盖,小火慢慢煮,以免溢锅。等先下的米和豆差不多有八成时,这才把白米和糯米下了。

 红枣和桂圆是要最后加的。而且,加的红枣最好去核儿切碎,这样入味更好。还有一样,加盐还是加糖,这得依个人口味而定。爱吃甜食的,可以加糖,不爱吃甜食的,可以加些盐。

 腊八粥,青舒个人觉得煮的软烂的好吃。因此,她按着自己的口味来了。还有,她喜欢微甜,因此加了适量的糖。

 腊八粥不能太稠,有些稀稀的粥汁味道更好。出锅前,青舒突然觉得粥里应该添些绿色,因此让小娟去来了几片绿的白菜叶子。白菜帮子没要,用的只是叶部分。把白菜的叶部分洗干净了,切碎,撒到还在开锅的粥上,再加了些调味料调味,忙活了一早上的腊八粥终于好了。

 青他们已经到了,正坐在青舒的小食厅等饭。陈乔江喊着饿,问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小鱼端了托盘进去,为他们摆下四样小咸菜,还有每人一双筷子、一个汤勺儿。

 这时候,青舒正忙着在小厨房的炉子上煎鸡蛋。她前些日子突发奇想,让铁匠铺的师傅依着炉盘大小,给她打了个特制的平底锅。平底锅可是个好东西,炉子小火烧上,坐上平底锅,然后往锅底抹少许的油,煎鸡蛋、煎薄饼还是煎片,好用的很。

 青舒手边摆了十二颗鸡蛋,旁边的案子上摆了六个白瓷盘子。平底锅热了,抹上油,拿一颗鸡蛋轻轻往锅沿上一磕,手移向锅中,蛋清和蛋黄一起落在了锅底,慢慢扩散外淌,形成一个圆。她再拿鸡蛋,再磕,如此反复,一锅里能煎出三颗鸡蛋来。

 迅速给鸡蛋翻个儿,很快就煎好了三颗鸡蛋。三个三个地煎,十二颗鸡蛋煎出来一共也没用多长时间。

 锅从炉火上移开,小娟拿去清理。

 青舒站在案前,面前摆了两个小罐子,还有装了六盘的十二颗煎鸡蛋。一个罐子里装的是磨细的盐,她捏少许的出来,往煎蛋上撒。之后,拿了勺子,用勺子的把子处从另一个罐子中舀出红果酱,用果酱往煎鸡蛋上出太阳的笑脸或弯月的笑脸出来。

 小鱼已经把粥端去小食厅回来了。

 青舒把其中一盘的煎鸡蛋点名留给小娟和小鱼,剩下的全部端去了小食厅。

 陈乔江拿筷子戳着煎鸡蛋上的果酱“这是什么怪东西?”

 青舒坐下“快吃,一会儿就凉了,哪儿来的那么多问题?”桌子上还摆了一个碗,碗中是糖。她说明“觉得粥不够甜的,自己加糖。”

 洛小荣小脸埋在盘子里,小口咬着煎鸡蛋吃,然后小声惊呼“姐姐,有红果的味道。”

 青舒竖姆指“小荣好厉害,立马就吃出来了。这是红果做的果酱。”

 灏显得一脸疑惑,迟疑地去咬煎鸡蛋。

 已经吃完两个煎鸡蛋的青抬头“姐姐,红果不是没有了吗?”

 青舒笑着解释“你忘了吗?降霜前,姐姐把红果秧上未成的红果都摘了,藏起来了。”

 青点头“我有帮姐姐摘。”

 “过了好多天,外边都冻上了,姐姐去看藏起来的红果,然后发现绿绿的红果居然都红透了。所以呀,姐姐悄悄地把它们做成了果酱。红果做成了果酱,在寒冷的天气里不会坏掉,可以保存很久。快吃吧!果酱还有,过几天再拿出来给你们吃。”

 青他们都是先吃完了煎鸡蛋,才吃的腊八粥。

 看着四个男孩子呼呼地埋头吹热粥的模样,青舒觉得特有意思。然后她吩咐站在一旁伺候的小鱼“取个干净小木盆,盛一盆端过来,这边你们就不用伺候了。哦,对了,盛几碗的份量给卢先生那边送去,回来了你们自己从锅里盛了吃。”

 小鱼说“奴婢这就去。小姐,粥煮的太多,怕是吃不完,要不要让厨房分去一些?”

 青舒也觉得粥确实煮的多了“成,你看着安排吧!”

 于是,趁青舒他们吃腊八粥的工夫,小鱼和小娟一阵忙活,留够了这边吃的,她们不仅用小木盆盛了腊八粥给卢先生那边送去,还用一个大木盆盛了腊八粥给负责厨院的许三娘送去。

 这天早上,古府的人多少都尝到了腊八粥的味道。男人们倒是没说什么,女人孩子都表示好吃。尤其是小孩子,问明天还有没有。

 中午下了学堂,青他们四个跑去青舒跟前,问中午还有没有腊八粥吃。

 青舒被问愣了,然后迟疑地反问他们“腊八粥不是只有腊八早上才吃的吗?”

 青他们四个面面相觑,然后跑出去了。不一会儿,青自己跑回来了“姐姐,你怎么知道腊八粥?”

 青舒被问倒了,老半天才迟疑地问“那个,你们先生有没有提过,农历腊月初八是佛祖成道之?”

 “有。”青答的肯定。

 青舒松了口气,可下找到圆过来的地方了。“是这样的,相传,佛祖成道之,佛祖家乡的佛寺常于腊八这举行诵经法事,并效法佛祖成道前的某个传说故事,取香谷及果实等熬素粥供佛。此粥名曰:腊八粥。后来啊,佛祖家乡那边的民间,有了一个习俗,每到腊八,百姓用自己种植收获的谷物、干果等熬成腊八粥,庆祝一年的辛苦劳动硕果,并祈求来年五谷丰登,生活富足。”

 青睁着乌黑的眼睛,听的非常认真。见青舒住了口,他问“姐姐,没了吗?”

 “啊!”这个,这个也不算是她瞎编的,现代的民俗里好像是这么解释的,至于还有没有,她不是很清楚哎!有了,她一拍手“其实吧,时间长了,故事传的广了,大家对吃腊八粥的事给了非常多、又非常美好的意义。吃腊八粥吧,还有这样的意思,比如温暖、吉祥、圆、和谐、淡泊、结缘,对了,还有健康。”好像很多,人们把各种美好的愿望都按到了腊八粥的身上,其实令人无语的。

 “温暖,为什么吃腊八粥有温暖的意义?”

 “粥是热乎的,所以温暖。”青舒已经想抹汗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不妙。

 “那吉祥呢?”

 “你看,粥里有多么好东西,好不就是吉祥吗?”青舒解释的有些勉强。她后悔了,早知道就说没了。是她嘴欠,非得把后头的什么意义给讲出来,这下好了,好奇孩子的十万个为什么上来了。

 “和谐…”

 “那么多东西凑到一处,没打架,就是和谐。”青舒哭无泪,随口抢答,也不让青把话问完。

 “哦,不打架就是和谐。”青自以为学到了新东西,嘴里嘀咕。

 青舒转过脸,抹额头的汗,十万个为什么终于结束了,老天保佑。

 “姐姐,那淡泊是什么意思,结缘又是什么?”

 青舒的额头滑下三黑线,居然还有?有没有搞错!她有些讷讷的“淡泊,淡泊是…”淡泊是什么来着“淡泊啊,呵呵…这个,姐姐不是很懂,好像,好像是心开阔、不在意功名利禄的意思,就是想的开的意思。你看啊,腊八粥是素的,没有,不吃,只吃素,大概,呵呵…也是比较想的开的人…比较淡泊…”不行了,关于淡泊的话题得拍死“结缘,这个结缘…”

 青眼睛瞪的老大,大概是听的高兴,小脸红扑扑的“是什么?”

 青舒瞬间被萌到了,哪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把拉住青的手,笑眯了眼“这个结缘啊,有诗为证,姐姐念给你听。‘喜到初八腊月天,门前舍豆俗相沿。信士弟子熬粥夜,善念佛生结善缘。’”

 青双眼明亮,掂起脚尖,往青舒的脸上吧叽一口亲上去。

 青舒感动啊,就跟做梦似的,摸着被亲到的脸颊傻笑。等她脑袋上冒出来的幸福的泡泡全部飞走了,她回神,这才发现,弟弟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有些小失落,嘴里咕哝了一句臭小

 下午的时候,青舒与麦子、笙歌低声说着话,经过学堂前。

 一声轻响,元宝推开学堂门出来,唤住青舒。

 青舒不解地看过去“元宝,怎么了?”

 元宝古怪地看了一眼青舒“小姐,先生请您进去说话。”

 青舒刮了刮麦子的小鼻子“先去玩儿吧!等下去找你们。”见麦子和笙歌跑远,她跟着元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走入学堂。

 卢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青和洛小荣是一脸崇拜地盯着她。灏似乎哭过鼻子,而陈乔江正耷拉着脑袋站在角落里。

 什么情况?青舒扬了笑脸“先生,您找阿舒有事?”

 卢先生一指下边的一张空桌椅“坐。”

 情况不对啊!青舒忙道“先生,坐就不必了,阿舒和笙歌他们约好,要陪他们玩儿到晚饭时间的。”

 卢先生手里拿了戒尺“坐。”

 呃,戒尺,这个东西有些怕人。只是青舒不明白,卢先生这是要她坐下来听课吗?她可是女娃子,还是个大姑娘,难道还能上学堂不成?她狐疑地看了卢先生一眼,在卢先生指定的位置坐了。

 卢先生清了清嗓子“青,解释一下淡泊。”

 青舒心里一突,不会吧!

 青很自信地站起来“淡泊就是心开阔、不在意功名利禄的意思,就是想的开的意思。吃腊八粥的人比较想的开,比较淡泊。”

 青舒的手抖啊抖,终于还是举了起来。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就是随便讲的,没必要把她讲的话拿到课堂上来这么较真吧!

 卢先生对此视而不见,目视青“你再说说,什么是结缘?”

 青非常崇拜地看了青舒的背影一眼“结缘,有诗为证,‘喜到初八腊月天,门前舍豆俗相沿。信士弟子熬粥夜,善念佛生结善缘。’”

 青舒举在半空的手抖啊抖,想着世上若有时光倒,她宁可用一年的生命作换,让时光倒退到早晨。这样,她就可以不再嘴欠地说话了。

 卢先生让青坐,再次似笑非笑地看着青舒“有话要说?”

 青舒强忍着狂殴卢先生一顿的**,站起来,弱弱地表态“先生,阿舒错了,阿舒再不会不懂装懂地解释什么淡泊了。”

 卢先生挑眉“先生以为阿舒很懂,先生没看出阿舒哪里不懂装懂了!”

 青舒想像着殴打卢先生的一幕,表面上却低眉顺眼地放低了姿态不说话。

 卢先生不怀好意地宣布“你们几个听着,阿舒说还要给你们讲几个佛祖家乡的风俗。认真听,听完了,明写一份相关的文章上来给先生过目。”

 什么?还要讲?青舒霍地抬头,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住卢先生。

 卢先生绷了脸用戒尺指着青舒“讲,若是讲不出来,罚你默写万字经卷五百遍。”

 青舒刚想抗议,卢先生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不服,加至六百遍。”

 青舒气够呛“先生,若是先生能背出名篇《江花夜月》,阿舒讲一个民俗也无妨。”

 卢先生的眉峰微动,目光中划过一道不明的光亮“背名篇《江花月夜》?”

 青舒确信卢先生背不出来,于是自信地道“是。”《江花月夜》,这可是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杰出古人写出的千古名篇,大安怎么可能有?

 卢先生放下戒尺,抚掌“好,阿舒既然想听《江花月夜》,先生便足阿舒一次。”说罢,他表情一变,一脸正地盯着青舒“阿舒怎么知道《江花月夜》的?”

 青舒心里一突,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觉。她回忆起孔老先生手里有一本名为《蛋糕世界》的杂志,想到黎海堂曾经营的福顺斋是以蛋糕做主打的,她的后背一寒。坏了,安逸日子过的久了,她居然忘了潜在的危险,忘了大安可能还有其他穿越者。

 “承认是阿彥告诉你的,真有这么难吗?”卢先生戏谑地问题。

 吓够呛的青舒愣住,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周伯彥也知道《江花月夜》?她说的《江花月夜》和卢先生说的《江花月夜》是同一个《江花月夜》吗?她要自己冷静,一字一顿地问道“先生,《江花月夜》写的真有那么好吗?”

 “‘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江树。’阿舒,这便是《江花月夜》,长公主笔下的名篇。”卢先生捋着胡子,面带喜地说道。

 青舒瞬间凌乱,居然是长公主!长公主居然是穿越者!长公主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把别人的作品当成自己的。切,原来,所谓惊才绝是这么来的!怪不得她娘古叶氏曾说长公主不是才女,原来她娘古叶氏也有聪明的时候。

 上午,她引用了关于写民俗的一首普通诗,都说有诗为证,证明人家的诗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长公主穿过来后大大方方地把名篇纳入自己的名下,靠此出尽了风头,被人称为惊才绝的女子。别告诉她,长公主风的本钱是这么来的。

 这么一比较,长公主这个穿越者活的风光,活的调高。她这个穿越者,简直有些夹起尾巴做人的低姿态了。她这个小心,那个小心的,就怕被人看出不寻常来,就怕被当成妖怪烧死。这人和人,简直没法儿比。

 青舒决定继续夹起尾巴做人。因此,她低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突然抬头,一脸茫然状地看向卢先生“先生,这就是名篇吗?不像啊!您一读出来,阿舒听了都明白了大概。所谓名篇,不应该是只有文人墨客能听懂、看懂的吗?像我一样只认得字的人听了,不应该是像在听天书一样吗?”

 卢先生听了,差点气吐血“你这臭丫头,臭丫头。”这么好的诗,她居然怀疑不是名篇。这丫头实属可恶。

 青舒一脸无辜地眨眼“难道阿舒想错了?”然后状似无意地嘀咕一句“这样子就叫名篇,奇怪。”心里默默地补充一句:张若虚先生,晚辈绝对不是怀疑你的诗不好,实在是盗你诗作的人太可恶。

 卢先生瞪眼睛“出去,出去,臭丫头,以后不许再进先生的学堂。”

 青舒心里高兴,在背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却假装很伤心地捂脸,跑向学堂的门。在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她背对卢先生,面向不知所措的青、洛小荣和灏的方向,狡黠地一笑,还做了个鬼脸,然后闪人。

 总算逃出了卢先生手中戒尺的威之下,青舒站在学堂外,叉大笑出声。

 卢先生似乎回过味儿来了,知道上当,拿了戒尺出来追“臭丫头,站住,你还欠先生几个民俗没讲。”

 大笑的青舒见卢先生追出去,知道要不好,一手提了裙摆拔腿就跑。她一边跑,嘴上也没闲着“先生,先生,文人要讲斯文,您的斯文讲哪里去了?”

 刚要停下的卢先生,这下更来气,改变了主意,继续举着戒尺追。

 听到后头追来的脚步声,青舒边跑边喊“先生哎,您可真是让文人斯文扫地,您怎能和一个小女子如此过不去?”“先生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以改一改了,就叫‘唯小人与先生难养也’算啦!”

 这么些年,只有卢先生戏耍别人的时候,哪有卢先生被人这样戏耍的时候。卢先生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样一个心态,举了戒尺追不停“臭丫头,看先生不打断了你的腿!”

 这时候,青他们四个追在先生的后头,嘴里喊着先生别生气。

 青舒眼见惊动了管家及几名家丁,她忙喊救命“救命啊!快拦下先生,先生刺过大,不认得人了。”

 管家和家丁不清状况,不过面前的这一幕实在诡异。于是管家一挥手“拦住先生。”

 于是,卢先生华丽丽地被青舒摆了一道。

 家丁有抱住卢先生胳膊的,有抱住卢先生的,也有抱住卢先生的腿的。赶到的青更是过去帮卢先生顺口,要卢先生别生气。

 卢先生被送回了所住的院中,卢娘子诧异地问怎么了。

 卢先生来气,甩袖子进了内室,面向里躺炕上不动。

 干了坏事的青舒跑回了内院,躲在自己屋中捂嘴偷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会搞怪的时候。

 不多时,青他们四个来看青舒。青拍了拍青舒的背“姐姐,别怕,小保护你。”

 青舒差点笑出来。

 洛小荣却学青舒在学堂时在背后做的那个小动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青舒打马虎眼“高兴的意思。”

 灏歪了头,跟着摆出所谓高兴的手势。

 陈乔江蹦蹦跳跳的“姐姐真厉害,把先生气倒了。”他最怕先生的戒尺了。自今起,他决定崇拜青舒这个姐姐,因为青舒这个姐姐打败了先生和先生手中的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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