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你舍得抽他?
很显然,孔雀公主并没打算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始终一动未动,直视着南宫重渊,捕捉他脸上任何细小的变化。
“本公主曾听闻太子殿下素有眼疾,视物不甚明晰,然而…现在看来,那些传闻莫非都是假的了?”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简单回了一句,却是不急着解释:“公主多虑了,那些传闻并非凭空捏造。”
“嗯…?”微抬眉梢,孔雀公主眸光微烁,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南宫重渊
直的鼻梁上架着的那幅眼睛,即便想明白了什么,妖魅的凤眼随之细细拉长“既然如此,想必太子殿下今
能一睹本公主的花容月貌,必然同你眼前那件形状独特的物什有关,你说…本公主猜得对还是不对?”
南宫重渊颔首,眼见着孔雀公主倾身靠了过来,便暗自退开小半步,默默地拉开了同她的距离。
“孔雀公主心细如发,明察秋毫,本宫佩服。”
“呵呵…”察觉到他的疏远,孔雀公主倒是并不在乎,眉眼间依旧是美
人的魅笑,口吻单纯自然,听在耳里是各种天真无
“这件物什做得如此精致,好不耀眼,本公主从来都不曾见过呢…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听到这话,窝在一边角落里的白苏忍不住吊着眉梢不屑的哼哼了一句…这可是我家公子亲手做的好吗?你要是见过那才有鬼嘞!
那厢,南宫重渊闻言不免微微一顿,一想起皇甫长安给这玩意儿取的那一长串名字,就忍不住一个脑袋两个大,微一沉
,南宫重渊很明智地舍本逐末,将神镜的名称咔擦掉了一截——
“此为…天地为证
月为鉴之…神镜。”
白苏立刻横眉竖目…喂喂!太子殿下你记
不好是不是?好像少了几个字诶!而且还是最重要的那八个字有没有?!果然啊…三条腿的男人都靠不住,一见到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孔雀公主目光毒辣,只那微微一顿,就看出南宫重渊另有隐瞒,只是他不肯说,她也不急着
问,只是言笑晏晏地又跨前了两步,缓缓伸出手来摊开在南宫重渊的面前,
眼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好独特的名字…不知太子殿下能否摘下来给本公主瞧上几眼?”
“这…”
南宫重渊略显犹豫,并未立刻答应。
“怎么?太子殿下如此不舍得…莫非是怕本公主不小心摔了殿下的宝贝?”
孔雀公主依然摊着手,没有识趣地收回,表面上看着是因为对那神镜十分的好奇,然而南宫重渊却很明白,她这是在给他暗中施
…若他不肯给,便是叫她抓住了把柄,得以谴责他斤斤计较,待人不诚。
念及此,南宫重渊便抬手将天地为证
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给摘了下来,作势要递给孔雀公主。
孔雀公主得意一笑,微微抬高手掌,正要去接…却见南宫重渊的爪子又往后收了收,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强调了一句。
“这件东西,对本宫很重要。”
“呵…早就看
来了,”孔雀公主妩媚一笑,并不隐瞒“若非见太子殿下如此稀罕,本公主也不会心生好奇。”
抬眸,对上那潋滟夺目的眸子,便是没有戴上神镜,南宫重渊也能感觉到隐藏其间的那股强烈
迫感,仿若芒刺在背,叫人忍不住心生警觉,可仔细望去,一时之间却又瞧不出什么异样的端倪。
微拢袖子,南宫重渊到底还是将天地为证
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
到了孔雀公主的手里。
笑意盈盈地接过神镜,孔雀公主先是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细细瞧了两遍,却是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疑惑之下,孔雀公主不由拾起神镜凑到眼前,学着南宫重渊方才的样子,将神镜架在了鼻梁上,再度凝神望去,便觉得视野间一片天昏地暗,晕头炫目…
“哎呀,头好晕…”
低低唤了一声,孔雀公主蹙起眉心,扬手扶额,一边说着,一边就摇摇
坠地顺势倒进了南宫重渊的怀里。
下一秒,南宫重渊却是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几步,完全不给孔雀公主任何揩油吃豆腐的机会,乃至连碰上一爪子的时间都没有,几乎害得孔雀公主险些摔倒在地…这样的举动,不说是修养良好的皇亲贵胄,就是放在寻常的公子哥身上,恐怕都会显得无礼。
然而,孔雀公主非但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反而掩住嘴巴低低笑了起来,看起来并未生气,只随手将天地为证
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
还到了南宫重渊手里,即便转身走离,自始至终…不曾俯身拜礼,那高傲翩然的姿态正如她的封号孔雀一般,招摇夺目,而又锋芒四
。
“你…会后悔的。”
转身的刹那,孔雀公主似笑非笑地吐出这五个字,似乎在报复南宫重渊刚才的不近人情。
南宫重渊凝眸看着那窈窕多姿的背影,纤细的
身柔若杨柳,看起来不盈一握,却不知为何…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
迫。
孔雀公主…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什么?!”在听到白苏十万火急的回报之后,皇甫长安几乎是怒不可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桌子掀翻“你再说一遍,给本公子说清楚了!他们那两只狗男女…不仅愉快地聊了一路,特么还、还抱上了搂上了亲上了?!”
白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反驳道:“属下刚才没说亲…”
皇甫长安一甩袖子,怒气冲冲:“抱都抱了,离亲还会远吗?!”
白苏弱弱地强调:“属下也没、没说抱了…这不,还差一点才抱上嘛…”
“哼!前一秒是差一点,后一秒就不差了好吗?!”一拍桌子,皇甫长安还是很森气,没想到南宫重渊是辣么随便的人,连她都没有结结实实的虎抱过,就“差一点”给那劳什子的孔雀小
人给抱了…简直不能忍好吗?!“不、不对…这差一点,就是没有抱上?”
忽然想到了什么,皇甫长安一挑眉,脸色瞬间平缓了许多,不由斜斜地睨了白苏一眼,略带期许地求证。
“可不是,虽然差一点就抱上了,但到底还是没有抱上!”
白苏赶紧点头附和了一声!她本来是想故意误导公子,好瞧瞧公子的反应,可没想到皇甫长安反应这么大,刚才那一掌险些没把她吓得狗腿都软了好吗?
“没抱上就没抱上,怎么还差一点了?早不把话说清楚,害得劳资白
冻了一场…嘶…痛死我了…”
了
拍疼的右手,皇甫长安颇为不
地瞪了白苏一眼,看得对方一阵心虚,急忙开口解释:“那孔雀公主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公子你没瞧见那场面,简直
气得要屎…连我都快受不了了!”
皇甫长安哼哼了两声,剔着眉头反问:“怎么个
气法了?”
“虽然属下离得远,但却看得一清二楚…打一开始,就是那孔雀公主主动招惹的太子殿下,走起路来那
身扭得…啧,跟抽风了似的…还有,丫说起话来也是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听得属下落了一身的
皮疙瘩!当时她一走上前,就有意无意地往太子殿下的身上靠,这一来二去的,太子殿下不知退了几次…后来,说着说着,她忽然就身子一歪,猛虎下山那般冲着太子殿下的怀里扑了去,要不是太子殿下反应快,一见苗头不对就立刻退开了几步,只怕就着了她的道儿了!”
听白苏这样绘声绘
地说了一遍,皇甫长安的心情才逐渐好起来,随手打开扇子摇了两下,自言自语地轻哼了一句。
“退得好,他要是不退,劳资就…”
白苏狗腿一笑,陪着应和:“就什么?”
皇甫长安忽而目光一狠,似乎还有些怨气没能散去!
“他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本公子就一顿小皮鞭
他!”
勾起嘴角,白苏笑得意味深长。
“你舍得
他?”
皇甫长安淡然自若地摇着扇子,继而轻轻一哂:“笑话…先杀后
本公子都干得
来,一顿小皮鞭又算得了什么?”
白苏默默跪地:“…”服!
裂云默默点蜡…太子殿下,您千万得悠着点儿,千万要自重啊!
“对了,”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
,凭什么那孔雀小
人来了,她就得避着她呀?“那个劳什子的孔雀公主,现在在哪里?”
白苏小心翼翼:“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进宫了。”
“现在还没出来,难不成是住在宫里头了?”
白苏垂下脑袋,更加小心谨慎:“好像…是。”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果然再次暴跳如雷!
“什么?!她一个外邦公主,怎么可以住在宫里面?东街那一排排的邦
行馆难道都是造起来当摆设的吗?!”
“按惯例的话,外邦使节是该住在宫外行馆里的…但是孔雀公主说了,她对陛下一见如故,想要留下来多沾染沾染些天龙之气…”
“狗p!”
“唰”地收起扇子,皇甫长安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即便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出门。
“不行!本公子得亲自进宫看看!不然非得出了幺蛾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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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你们猜不到,木有想象力=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