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本攻为自己点赞!
“轰隆隆——”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闷响,整个山体骤然间强烈震动起来,四周惊叫声不断,石头碎屑和断裂的冰渣不断从头顶坠落,像是瞬间爆发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地震!
皇甫长安被晃得头晕力乏,不由得扶着石壁靠在一边,步子踉跄得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抬眸望去,只见得目光所及之处如同九重炼狱,
目的火光扑涌而来,几乎要灼伤她的一双狗眼,然而身侧的冰座又冰寒刺骨,冻得她止不住颤栗,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响。
这一夜…注定血光冲天。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皇甫长安眉峰紧蹙,却并不显得慌张…那些在火海惨叫的人,那些在慌乱奔走的人,那一扇扇关阖的石门,那一个个封闭的通道,那一下下凌厉却无效的冲撞…看在总攻大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幕幕的
飞狗跳。
眼下,她最关心的不是旁人的死活,亦不是自己的死活,而是那个侧着身子斜躺在了莲花冰座上的家伙…特么到底屎透了没有啊摔?!
为了保全那个身子,皇甫长安自然不可能真的拿冰棱刺穿他的心脏,所以故意把伤口扎偏了一些。
但就算不能一冰
刺屎千镜雪衣辣只大变态,下在冰棱上的剧毒也足够见血封喉,让丫在瞬间命丧黄泉,从此彻底地挥手说拜拜了有没有?!那可是足以毒屎一万头草泥马都毫无鸭梨的毒药分量好吗?!如果这样还不能把千镜雪衣那厮
死,那…劳资去屎还不行吗?!
怀着无比壮烈而忐忑的心情,皇甫长安暗暗捏紧拳头,默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凝眸看向几步开外的那一袭雪白。
方此时,千镜雪衣侧身靠卧在冰面上,背对着皇甫长安,一动不动…唯有五只苍白而尖锐的爪子还死死地攀在开启机关的暗匣上,宛如一个怨毒的诅咒,义无反顾地燃尽最后一抹浓烈的疯狂!
次奥!这个屎变态,大疯子,心理扭曲得简直令人发指!
盯着千镜雪衣看了好一阵,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后,皇甫长安才稍稍将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
下去半截,只是…还不敢肯定那只史上第一的大变态会不会突然间诈尸,故而总攻大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冰棱轻轻捅了他两下,见他依然纹丝不动,才用冰棱的一角将他的身子勾了过来。
“啪”的一下,千镜雪衣的爪子从暗匣上落了下来,砸在了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尽管这一声响动比起整个魔窟坍塌的声势来显得尤为微不足道,然而还是把心有余悸的总攻大人吓了一小跳,兔子似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再回眸,却见千镜雪衣面色沉然,一双诡辩莫测的眸子已然被淡青色的眼皮所掩盖,暗紫
的嘴
上蜿蜒而下
得有些过分的腥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冰白的地面上,点缀成了鬼魅而妖冶的红梅,衬着那张绝
倾城的面庞,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和妖魅。
眼见着整个山
就要彻底坍塌了下来,皇甫长安不再迟疑,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靠了过去,先是伸手在千镜雪衣的鼻息上探了探,又伸手把了脉,最后撑开他的眼皮观察了一番瞳孔,在确定这只大变态已经彻底地屎透,就算蒸的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无济于事之后…总攻大人才顿觉身子一软,像是刹那间被人
走了全身的力气,几乎支撑不住倒头就要摔在地上!
艾玛…这货终于屎了…
蒸的屎了…
蒸的蒸的…屎了。
太不容易了好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全天下都为之忌惮的男人,竟然屎在了自己的手里?!嘤嘤嘤,突然间好崇拜自己有没有?!
如果剧本里面有个“酷炫狂霸**炸天杀手奖”神马的,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颁给自己!
冻之下,总攻大人瞬间就像是
了上百颗十全大补丸,刹那间力大如牛,一把拽起千镜雪衣的身子扛在肩头,赶着头顶上巨大的石壁掉下来的前一秒,背着丫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个较为坚固的角落里…尔后迅速咬破手指,伸到嘴边啜了一口血,俯身凑到千镜雪衣的“尸体”上,缓缓将血水渡入他的口中。
教父大人之前托南宫璃月带给她的那六个字的意思,换言之就是——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必须先彻底地干掉千镜雪衣,教父大人才有苏醒的可能,但前提是千镜雪衣的身体不能损坏,不然教父大人就算重新占用了这个身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也要跟着挂掉…所以,总攻大人思来想去,最后才决定了用下毒的方式将千镜雪衣的魂魄
走!
自然,她所用的毒药也不是腐蚀兴致的,而是短时间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产生窒息的感觉,从而达到毒杀的目的…当然,是药三分毒,副作用是无可避免的,再加上剂量太大,若是不马上解毒,教父大人同样逃不了扑街的命运!
好在皇甫长安本体的血
就是万能解药,纵然水麒麟在这之前就已经被取出体内,但那些经过水麒麟滋润的血
却不会迅速失效。
如此一来,只要喂下解药,千镜雪衣身上的毒素就会被迅速清理…从而,教父大人就能够得到一个新鲜健康的**!
想到这里,总攻大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随手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万个赞!
嘤嘤嘤…教父大人终于要肥来了!
快要
冻哭了有没有?!
“咔嚓!”
耳边倏地传来一个碎响,一条巨大的冰棱在头顶断裂,继而迅速落下,猛然刺入一边的石壁裂
之中,恰巧卡住了后一秒倾倒而来的另一面石壁,为皇甫长安两人暂时支起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空间。
然而这样一来,出逃的路子就彻底被封住了。
外面的混乱嘈杂一直吵闹不停,山
的坍塌依然在继续,一时片刻根本不可能停下…要是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埋在这片废墟之下!
念及此,皇甫长安不由得脸色微变,一边念叨着雅蠛蝶,一边放下总攻大人的身子,走过去试图推开那面石壁,一边还在期待地yy…特么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走向,一般这种时候,难道不该有一只惊采绝
的武林高手,出来英雄救美吗?!
那啥…导演你坑啥都行,但素关键时刻…一定不能坑爹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总攻大人内心里狂野的呼吁撼动了导演的业界良心,就在总攻大人快要绝望地跪倒在地时,那面坚硬的石壁忽然微微动了几下,尔后“轰”的一声,被人直接掀翻了开去!
刹那间,总攻大人狗眼一亮,面色一喜,正要扑上去来一个无比感激的熊抱,却只听得
面而来的一声厉喝,裹挟着巨大的杀意扑面而来!
“哼,叛徒!你居然没有死!你居然、你居然杀了宫主?!”
英雄救美木有,报仇雪恨…才是坑爷爷的现实!
“唰!”
只见一名女婢凄厉地大叫一声,在看见倒地不起的千镜雪衣之后,瞬间就扭曲了面容,手握长剑恨意凛然的扑杀而来!
想千镜雪衣死的人很多,多得数不清,但…也有很多人爱他入骨!
“叮!”
长剑在皇甫长安的鼻尖被人架开,森冷
佞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有种心惊
的感觉,很不舒服…但眼下,却叫总攻大人讨厌不起来。
独孤明
的伤势并未痊愈,然而在得到皇甫长安的五成功力之后,武功在一夜之间
进神速!只是方才那名千镜雪衣的心腹女婢,自小便受宫主大人的亲手调教,武功自然也不弱…刹那之间,两人便飞升腾空,在高台上方
烈地
斗在了一起,一时间不分上下。
山
内的巨震仍在持续,唯一通到外界的天光线道也迅速在震
中合上,山体的抖动越来越厉害,有不少人已经被落下的石块砸死,火光却没有半分减弱,原先高旷的
顶逐渐往下
,
内的摆设悉数毁尽,通道也全被堵死…
得知宫主大人已然仙逝,守卫各处的死士不再顾及自身安危,纷纷朝皇甫长安砍杀而来!
见状,独孤明
不得不奋力破招,一掌劈开女婢,尔后迅速赶回皇甫长安身边为她挡剑护身。
然而千镜雪衣豢养的死士无一不是个中高手,独孤明
重伤未愈之下,不免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以一敌多,寡不敌众…没多久就连着受了三剑,腥血自伤口飞溅而出,洒在皇甫长安的手背之上,还是热乎乎的!
“快闪开!”疾速架开一剑,独孤明
瞪了皇甫长安一眼,有些愤愤不平“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笑得
来!”
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无奈地哼哼。
“你以为劳资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啊?可是劳资是蒸的没有力气了,别说跑,就连爬都爬不了…”
“哐——”
一剑砍碎倒下的石柱,独孤明
气结之下,到底是奔上前来一把架起了皇甫长安,尔后纵身一跃,飞到震
较小的平地上。
片刻后,雾隐等人匆匆赶过来,与那群死士厮杀成了一片,而头顶上的空间则愈发地狭窄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
皇甫长安微挑眉梢,虽然有些奇怪独孤明
会来救她,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他在,就说明她福大命大,死不了了哦呵呵!
独孤明
不是那种傻子,不可能为了救她而让自己陷入险境,所以他一定有办法闯出去!
快速撕下一块衣角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独孤明
跨前一步,先是灰常鄙视地瞪了皇甫长安一眼,尔后撇了撇嘴角,似乎有些不情愿,最后才在无比挣扎的心情之下,垂眸在皇总攻大人身前微微躬身,哼哼道:“上来!”
皇甫长安眼皮一跳,十分的受宠若惊。
“哈?!你蒸的要背本攻?”
独孤明
侧开脑袋又哼一声,随后继续用鄙视的口吻催促:“你到底上不上来?!”
“上啊!上上上…”生怕他反悔,皇甫长安立刻狗扒似的爬上他的背,只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辣个,话说…你为什么要救本攻?”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还是说…总攻大人魅力无敌,独孤城主对她一
倾心,再
倾城?!艾玛,说得银家都有些害羞了啦!
闻言,独孤明
顿了顿,却只是从鼻子里哼
了一声:“啧…还有力气说话啊?那自己下来走吧!”
“雅蠛蝶!”
霎时间,总攻大人八爪章鱼一般,猛然
紧了双手双脚,垂头伏在城主大人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
笑。
“好不容易能上一回白帝城城主…本攻怎么舍得下去…”
无论如何,现在能活下去才是一等一的王道!懒得管丫打的什么歪主意,神马小七七小八八小九九的都甩到以后再说…方才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折腾,她都快要累成狗了好吗?!
听到皇甫长安那么说,独孤明
不由脸色一僵,顿然有种吐血的冲动…表示对总攻大人的联想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打算把皇甫长安扒下来随手扔到地上,一转头,却发现总攻大人趴在他的肩头上…已经…睡着了…?!
次奥!这是犯规好吗?!
话又说回来,这货就这么容易轻信别人吗?那么轻易地就把内功传给了自己,又那么随便地协助白瑛突破了九阶玄天诀,甚而把一手建立的折菊宫转交给别人…就算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也只想到别人的安危,留自己一个人独闯险境,孤军奋战…啧啧,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蠢的蠢货?
可是,一想到死丫强撑着不肯闭上眼,却在自己背上安心睡去,城主大人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勾起。
快步走到一面雕着图腾的墙壁前,独孤明
迅速转开机关…只见墙壁中间缓缓裂开一道细
,继而沉重地向两边一点一点地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