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七皇“弟”,乖乖上榻 下章
117、谁说劳资不能生?!
 分开之后,皇甫长安几人便就沿着河道,背着陵墓原路返还。

 一路上,总攻大人虽然还像往常那般吊儿郎当,时不时从那两片兮兮的瓣里蹦出三两句惊天之语,气得闻人姬幽几度暴走抓狂…然而,别说是花,就连平里反应最为迟钝的皇甫凤麟,都察觉到了总攻大人的心不在焉。

 只是,众人虽然暗自担心,却也深知总攻大人守口如瓶的子,如果她不打算说,那么就算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威香肩,大腿…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无济于事。

 在回去的途中,宫狐狸难得收敛平,绷紧神经,打起了一万分的警惕…他曾与魔宫的人多次过手,虽未惨败却也不能轻易取胜,魔宫之人一向自视甚高,除了围剿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单打独斗,变着法儿人玩,要不然…就算他剑法再高轻功再好,也无法避免在群殴之中一不小心就被人捅穿了小雏菊。

 与所谓的武林正派有所不同,魔宫里面那些个变态完全不受戒律条规的束缚,谁的武功最好,谁最强大,谁就坐得最高,得以号令整个魔宫!

 因而无论是千镜雪衣还是西月涟,几乎每时每刻都有遭到下属暗杀的可能,他们之所以能坐在最高的位置号令群雄,就是因为他们本身不可违抗的强大…一旦有所违逆,则必杀之!

 传闻之中,魔宫宫主乃是整个天下绝顶强大的存在,就连武林四大家族忌惮非常的鬼织夫人都无法伤及他的一

 千镜雪衣…千镜,雪衣…

 他的武功究竟厉害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恐怕全九州除了他自己,谁都无法设想!

 闻人姬幽虽然从小在魔宫长大,但见到千镜雪衣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个男人非常的危险,就算远远站着,都能感受到一股威压而来的气度,叫人抬不起头,不过气…那个男人,让她从出生开始,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这一回,如果不是被小祀和圣君爹爹拖下水,生生地绑到了总攻大人的这条船上…哪怕她长了十个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跟宫主大人正面锋好吗!一定会屎得很惨的有没有?!

 走了大半天,皇甫长安科打诨,把夫们挨个儿调戏了一遍,一双戏谑的凤眼始终噙着几许挑逗,似笑非笑地上扬着,看起来肆无忌惮,仿佛早就忘了昨在河上的那场厮杀…只不过,若是观察得仔细些,就能发现总攻大人眼角的那抹笑意,并未真正抵达了眼底。

 从昨天晚上开始,皇甫长安一夜无眠,脑中来来回回挥之不去的都是白瑛写在手心上的那几个字,一笔一划,像是用匕首在心尖尖上划下印痕。

 “龙灵骨,全八块。”

 六个字,白瑛写得相当简练,然而皇甫长安却在一瞬间就清楚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九魄龙灵骨,顾名思义,大概所有人都以为那玉骨一共有九块,但白瑛说,实际上…真正的九魄龙灵骨,只有八块。

 而眼下,千镜雪衣已经得手了七块,再加上她手里的血玉琴,就已经凑齐了完整的八块!

 寻宝游戏到此结束,完全没有任何息的余地!

 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传说中骇人听闻,灭绝人的千人血祭!

 圆月之夜,魔慑天下!

 本以为可以抢占先机,却不料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在千镜雪衣的算计和掌控之中,难怪那厮会这般纵容她,丫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谁?!”

 陡然间,花忽而目光一凛,抬眸厉喝一声,回头转向左前方数十米处。

 顺着花的视线,皇甫长安凝眉望去…不远处,数十株百年老树竟在簌簌移动,身后的夹道也跟着慢慢变小…霎时间,越来越多的古树抖擞着枝叶,向他们迅速围拢了过来!

 “靠,该不会是踩到陷阱了吧?!”

 皇甫凤麟倏地拔出间佩剑,转身跨出两步,十分自觉地护在了总攻大人的身侧。

 然而还不等他站稳脚,头顶上方忽然掠过无数藤蔓,蛇一样作势就要到他们的身上,几人见状皆是齐齐变,拔剑砍向那些飞驰而近的枝条,一时间整个树林枝叶纷飞漫天飘散,像是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他们的剑法很快,飞窜的藤蔓一时间近身不得。

 只是那些源源不断蹿出的藤蔓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得他们不得不往后退,背靠背聚拢在了一起,才勉强挡住了藤蔓的攻势。

 但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难免体力不支,而那些藤蔓却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众人一边挥舞着刀剑砍掉蹿到眼前的藤蔓,一边仔细地观察这个树林阵,企图能找到一丝突破口。

 “啊!”

 忽然间,闻人姬幽惊呼了一声,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整个人被藤蔓死死住,秋千似的被吊了上去,不消片刻就被裹成了蚕蛹,手和脚被捆得紧紧的,一动也动不了。

 唯独两片嘴皮子还能破口骂上两句,但很快,就连嘴都被硬生生地进了一簇树叶,把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再加上因为恼火而瞪大的两只眼睛,看起来活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闻人姬幽一沦陷,几人的背后就空了出来,皇甫长安防不胜防,被一簇枝条绕上了小蛮,跟着被拽了出去!

 “公子!”

 情急之下,皇甫凤麟顾不上自己,飞快地扑上去抱住皇甫长安,一并被卷到了藤蔓里。

 下一秒,被扰了心神的花和宫狐狸先后扑了街,一个个被裹得圆圆的,掉在了半空的树枝上,泰山人猿似的过来,又过去,过来,又过去…

 了好一阵,把几人都晃得晕头转向,那四处游蹿的藤蔓才渐渐地平定下来,将几人悬挂在树梢上,一动不动。

 这片密林的范围不小,长的又都是通天老树,五人被上树枝晃了一阵之后就被分了开,除了皇甫长安和皇甫凤麟,谁也见不到谁。

 待两人了口气,发觉这藤蔓只是绑着他们,并没有要把他们都勒死的意图,皇甫长安才稍稍放了心,对着树林子喊了两嗓子。

 “小幽!!屎狐狸!你们在哪里?!”

 霎时间,从树林的各个方向传来了回应。

 “唔唔唔!”

 “啊啊啊!”

 “嗯嗯嗯!”

 听到这几声,皇甫长安不厚道地乐了:“哈,让你们嘴皮子,这下说不出话了…”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出口,一边的藤蔓忽然就“嗖”的一下蹿进了她的嘴巴里,瞬间把她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艹!什么玩意儿这是?!

 跟前,皇甫凤麟看着心急,口而出又喊了一声,便见离脑袋不远处的树枝抖了两抖,摆出一副蠢蠢动的架势…皇甫凤麟顿然噤声,终于看出了端倪!这些藤蔓长着“耳朵”,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蜂拥着蹿过来!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破解。

 就这么半吊着在树梢上挂了一阵,皇甫凤麟还是忍不住,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方才那簇藤蔓,一边低了声音,问向皇甫长安。

 “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这几天一直在心里头,硌得慌,又没有什么机会说,眼下难得两人独处,而且总攻大人嘴里着东西说不了话,他正好可以一吐为快!

 听到皇甫凤麟这么问,皇甫长安不由眸光微动,心想…本攻瞒着你的事儿多了去,谁知道你问的是哪件?

 只是看着皇甫小四一脸认真的模样,皇甫长安到底还是挑了挑眉头,示意他往下说。

 却不想,皇甫凤麟抿着薄顿了一顿,又不问了,只凝眸看着她,目光灼灼,好半晌才继续道:“你不用担心,也不要难过…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那句话吗?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蒸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什么。其实我这个人死心眼的,不动情就罢了,可一旦用了心,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艰难地吐掉了进嘴里的树叶,吐了吐涩涩的舌头,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我说…你是不是街边小摊上贩卖的那些小本子看多了?”

 这尼玛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还有…特么的她到底在“难过”什么啊?!

 “不是…我只是怕你,胡思想…”

 皇甫长安郁结:“本攻能胡思想什么?嗯?你倒是说给本攻听听?”

 皇甫凤麟轻轻咬了一下瓣,犹豫再三,才肯开口把话摊明了:“那个…怀不上孩子不是你的错的,你不要太在意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子…”

 “…?!”皇甫长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你再给劳资说一遍?什么叫做怀不上孩子?”

 “你不是…不能生小孩吗?”

 “卧槽!谁特么在你耳边嚼舌,说劳资不能生?!劳资屎他!唔!唔唔唔…”

 闻言,皇甫凤麟眼睛一亮,喜出望外!

 “啊…太好了…原来你不是不能…等一下!那个…我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小孩子的…”

 皇甫长安白眼一翻:“…!”都说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好吗?!

 在树枝上一挂,就挂了好几个时辰,几人在逐渐摸透了这些奇怪的藤蔓的特之后,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半空中落回到了地面上,然而藤蔓虽然不再构成威胁,这设了阵的山谷却是一时半会儿闯不出去的…几人在树林子里小心翼翼地穿行了大半天,除了隔三差五遇到陷阱之外,转了一圈竟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几次三番的打击,再加上心有迫切,总攻大人终于忍不住暴走了!

 “你们先躲远点,让本攻试试!”

 四人互相对望一眼,尔后缓缓腾身,登上一边陡峭的石壁上…不等脚尖落下,众人便觉一阵热气狂涌而上,剧烈地掀动衣角,把衣襟拍打得猎猎作响!随后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目光所及之处,在刹那间化成了一片熊熊火海,一路轰轰烈烈地燃烧到了天际!

 火海之上,总攻大人一身劲装,双臂半张抵在肩头,发丝凌乱狂舞三千,宛如一只坠入魔道的血鬼蝠。

 “哗哗哗!”

 巨响过后,方圆百米内的草木消失殆尽,像是龙卷风贴地刮过,地表空旷…寸草不留!

 “公子!”

 待回过神来,几人不由惊呼一声,却是不见了皇甫长安的踪影!

 “本攻在这里。”

 幽幽的声音自脚底传出,便见皇甫长安正立在巨石底边,随手将方才那散开的长发扎了起来,面上一派淡然自若…只是那双眸中的赤红却越来越刺目,像是有岩浆要从里面出来一样,周身涌动的气息也很强烈,如同暴龙的息。

 宫狐狸飞身而下,快速走到她面前:“你没事吧?”

 “没事。”皇甫长安抖抖眼皮四望一圈,继而选定了一个方向迈步就走“这边。”离开那片空的林地,三人绕着陡峭的山崖走了半圈,一路上倒没再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然而…

 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闻人姬幽眯着眼,有种哭无泪的无奈

 “卧艹!没路了!”

 本来这山谷地势就极低,从上往下看大概就属于那种扔块石头都听到回音的深渊,是以在谷底,除了那一湾深泉,四周皆是绝壁。下来容易上去难,光靠轻功身法,或许连十分之一都攀不到。

 “看来,”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能爬上去了。”

 这一爬就爬了整整大半天,等到了上面,宫狐狸一袭花花衣袍已然狼狈得不成样子,三人都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一松开手就各自瘫坐在地上,连息都觉得辛苦,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端云居常年冷寂,难得几位客人远道而来,主上有请。”一名素衣女子温雅有礼地微微俯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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