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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还怕人误会吗?(票子
 鸷冷佞,森寒如蛇。

 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被那调子冻的,皇甫长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些,抓起衣服收了收,挥手道:“把窗户关上,冷死了。”

 闻人清祀依言合上了窗子,尔后款步走到边,见皇甫长安那衣衫不整的模样,不免微微蹙了蹙眉头,俊秀的面庞上神情冷淡,却是看不出是何表情。

 皇甫长安被他瞪得有些不,立刻卷起被子坐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刻钟了。”

 “艹!你在外头偷听?!你都听到了什么?!”

 闻人清祀扯了扯嘴角,忽然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都听到了。”

 “去屎去屎!大半夜闲得慌啊?!没事跑来听墙角,你这癖好还独特…怎么,想听戏啊?!青楼里多的是,你就是让他们在你面前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一想到刚才那么丢脸的事儿被闻人清祀听了个清楚,皇甫长安就一阵耳热脖子,不由得拔高了调子,试图从气势上驳回面子…哼,爷是氓爷怕谁?!

 闻人清祀却不吃她那套,嘴角斜斜地勾着,似嘲讽,又似怜悯,似玩谑,又似感叹。

 “谁要偷听你的戏了?又不是没听过…比方才更香的画面都见过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好奇的?不过,先前那些男人都是眼巴巴地围着你转,这个倒有些意思,你都成这样了,他还能无动于衷地推开…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x冷淡!”

 “你怎么不说是你魅力不够?你看你现在也没怎么好好穿衣服,我就这么看着也没多大的感觉…难不成,我也冷淡?”

 “废话!你不冷淡谁冷淡?!我告诉你,这是病,得治!”

 “哦,怎么治?”

 “你过来,我告诉你…”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瞅着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吹弹可破的肌肤,玲珑圆润的鼻尖,红如胭脂的双…一张俏丽的小脸儿精致得像是用雪堆起来似的,然而那双透着莹莹碧绿的眸子,却像是从蛇身上剜下来,再嵌上去的一般,怎么看都让人脊背发凉,骨悚然。

 艾玛,她的好儿子…多可爱多乖巧多软糯的一个娃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德行?还敢跟她顶嘴?还敢嘲笑她?!

 挑了挑眉梢,闻人清祀依言上前两步,走到了边,尔后提起眼皮凉薄地瞅向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有些无聊地发问。

 “说吧,你有什么高见?”

 “离那么远干什么?”皇甫长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抬起颇有些轻蔑地爪子招了招“来来,过来,靠近一点…怎么,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会怕你?”闻人清祀冷冷一哂“笑话。”

 哼了哼,到底还是俯身靠了过去,一双眼睛斜斜地睨着,根本就没拿正眼瞧皇甫长安。

 见状,皇甫长安的心底下又是一阵忿忿不平,差点就起家伙把这小兔崽子给爆了!要不是看在“玉琉裳”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丫给糊墙上去了好吗?!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摆架子撒野?!

 伸手揽住闻人清祀的肩膀,尔后一收紧胳膊肘,把他往面前拽了过来,皇甫长安剔着眉梢冷冷一笑。

 “小泼猴,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放手。”小泼猴寒着一张脸,开始放冷气…若非圣君爹爹如此宝贝这个失而复得的乖女儿,早在她伸手的时候他就动手把丫给剁了!

 “我就不放,你还能拿我怎么着?本攻可告诉你了,就你这身武功,打得过别人,可打不过总攻大人我。”

 “真的不放?”小泼猴继续冒冷气,眸中一闪而过一缕狠佞之

 “当然不放,说了不放就是不放,你以为我逗你玩儿呐?”皇甫长安笑地勾着眉梢,转而把手臂收得更紧了…一只爪子还好死不死地往闻人清祀的后口上重重拍了一下,继而咂了咂嘴巴笑道“小口股还有弹的,都叫本宫舍不得下手揍你了…”

 “找屎!”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他!闻人清祀眉峰一拧,顿时然大怒,自掌心唰的就亮出了一把利刃,劈手便往皇甫长安的脑门上戳去…下手之快不容分说,直接取人性命!

 皇甫长安眸光一动,立刻侧身闪开,却还是不妨被罡风割伤了脸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丝,甚至连头发都被割断了一小缕,飘飘摇摇坠落到了被子上,零零碎碎散了一片。

 尼玛!她原本就只是嘴欠开个玩笑,没想到闻人清祀这么不挑拨,竟然真的对她出了手?!还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艹艹艹!气屎了好吗!

 他果然是千镜雪衣调教出来的一杀手,冷血冰心,六情不认!

 现在的他,是魔宫里头叫人闻风丧胆的少宫主,早已不再是那个成天黏着她,跟着她,恨不得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的少年了。

 一击避开,闻人清祀余怒未消,紧接着便要刺去第二刀!

 就在刀锋堪堪近皇甫长安的刹那,却见皇甫长安不但没有避开,反而猛然转过了头,直视他的眸子厉声喊了一句。

 “靠!玉琉裳!老子是你爹!你真要谋杀你爹吗?!”

 “哗”的一下,劲风拂过皇甫长安的面庞,骤而扬起两颊边的长发,飘散在耳之后好一阵子才缓缓落下。

 尖锐的刀尖停顿在半空,距离皇甫长安的眉心只有半寸,再近一点,便能直直地刺入她的脑中!

 “你叫我什么?”

 闻人清祀定定地看着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却又一时之间无法解开那惑了许久的谜团。

 “琉裳,小裳儿,玉琉裳…”皇甫长安抬手拍开他的爪子,靠前近他面门,双眸之中勾起几许靡丽的笑意“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真的全部都忘记了吗?!不记得你失忆的那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对上皇甫长安希冀的目光,闻人清祀却是漠然地摇了摇头,漠然的开口。

 “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而且…也没有记得的必要…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

 “说得也对,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看来我也不用费脑子去记它了…”

 皇甫长安释然一笑,旋即退开身躺回到上,从闻人清祀的身下一把扯过被子,盖到了身上…尔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抬手摆了摆爪子,下逐客令。

 “好了,我要睡了,睡一觉醒来大概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快走吧,免得本攻看着碍眼。”

 “不行,”身后,闻人清祀忽然一把拽开了她的被子,整得某太子跟粽子一样弹了开,对上那双怒火闪烁的眸子,某小泼猴居然还敢说“你不能忘!”

 “靠!”皇甫长安抓狂了“凭什么?!你都不记得了,本宫一个人记着有意思吗?!特么劳资又不是神马痴男怨女,死皮赖脸赶都赶不走…你刚才也说了,本宫有那么多的‘爱妃’可以宠幸,至于像你这样的,根本就可有可无好吗!”

 “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我忘了,你也要记得…”

 “哪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反正你都不稀罕,凭啥还要我宝贝似的稀罕着?你这是喝多了还是吃错药了?哪儿来回哪儿凉快去,别跑爷这儿来招人烦!哼…”

 扯起被子,皇甫长安继续往身上一裹,蚕蛹似的卷起来滚到了墙角。

 顿了良久,闻人清祀没再说话,也没有走人,屋子里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声音…桌台上的蜡烛不知烧到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细细想着,烛光一闪一闪的,衬着边那道细长的影子,投影在墙壁上,一晃又一晃。

 皇甫长安狠狠地盯着那影子,瞪了一眼,又瞪了一眼,咬着瓣儿也不吭声。

 哼,小破孩,以为她好欺负是吧?都跑到她屋子里来撒泼了,说的还都是些七八糟的玩意儿…蛇病!

 “飕飕飕”飙了几记眼刀过去,墙上的影子却是一动不动,就这样保持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倦得皇甫长安都快睡着了,才听身后唰的一下,紧跟着烛光一灭,整个屋子就黑了下来。

 皇甫长安还是不搭理他,只当是睡着了。

 “喂!”

 又过了一阵,闻人清祀忽然从身后捅了捅她的肩膀,唤了一声。

 皇甫长安吓了一小跳,险些弹起来骂街,只是想了想又忍了下来…咱是正常人,不跟蛇病一般见识!

 见她不吭声,闻人清祀又使劲地搡了她一把,加重了语调:“喂!你真睡着了?!”

 皇甫长安还是一动不动,儿就不想鸟他!

 等了一阵,也没见皇甫长安有反应,闻人清祀靠上前,抓着被角扯了一下,又扯了一下,再扯了一下…缓缓的,作势要把皇甫长安从那个蚕蛹形状中解剖出来。

 倒腾了大半天,眼看着被子就要被抢走了,皇甫长安忍不住暗自琢磨…特么这小变态该不会是要把她的被子扯开了扔到地上,然后让她冻上一晚上,来报复她刚才教训了他的小翘口吧?!表酱!不要抢我被子!把被子还给我!它是我的!它只爱我!

 不得已,为了守护被子,皇甫长安只能侧了侧身,一扬手打落了闻人清祀的爪子,迷糊糊骂了一句。

 “死狐狸,别烦…摸什么啊…”

 果然,话一出口,闻人清祀就没再动手动脚的了,只是好像也没从上下去,坐在那儿不知道干嘛,一动不动的,真真是静如瘫痪,动如癫痫。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闻人清祀才有窸窸窣窣地靠过来,伸手抚上了她的眼睛,见她确实是睡着的,才缓缓挨着她躺在了上,抓起另外半条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再兰后,一只爪子就开始不老实了,从身后环住了她的,把额头抵在了她的背上,整个人都缩到了被窝里,弓着身子不知道想干嘛?!

 皇甫长安郁结了,特么还真是个蛇病,前一刻还讽刺她私生活不检点作风呢…这一回,背着她偷偷爬进被窝里搂着她占她便宜的又是谁?!

 唉,原来这魔宫不仅专门生产变态,还专门生产蛇病啊…而且还都是放弃了治疗的那种,无可救药了的,一万头草泥马都拉不回来了。

 正当总攻大人暗暗策划着,该怎么行动,才能一脚把丫踹下,而又不至于出端倪,不让小泼猴发现她是故意的…的时候,闻人清祀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来回捏了捏。

 “水麒麟就在这里对不对?”

 皇甫长安继续装粽子,不吭声。

 闻人清祀又道:“看来…毒尊没有骗我,那个人真的是你。”

 皇甫长安:哼哼!本来就是本攻!识相的,快叫爹!

 说完,闻人清祀没再吱声,就这么抱着皇甫长安,冷冷的一条腿儿搭在了她脚上,摩挲间蹭开了子的一脚,冰得她差点儿叫出来…靠!丫是冰变得吗?!

 好在捂了一阵子便也就暖了,见闻人清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和声音,皇甫长安等得有些困了,昏昏睡。

 就在皇甫长安真的要睡过去的时候,闻人清祀却又开了口,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皇甫长安心头一动,暗道,这小子难不成是双重人格?!

 瞧他说这话的那口吻,跟方才那冷冰冰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好吗?!倒是跟小裳有点儿像,虽然不及小裳那样软糯甜腻,但至少语气已经温和很多了。

 不过,即便如此,皇甫长安也没有回应他,她知道…闻人清祀还是闻人清祀,若是她“醒”了,恐怕他还是会斜着眼睛看她!

 这死小孩,傲娇死了,又别扭,又要面子…若不是见她睡下了,哪怕拿锤子敲掉了他的牙,他都不见得会说半个字的好话。

 身后,闻人清祀收紧了手臂,往她背上又靠紧了一些,像是在取暖…搭在她上的那只爪子缓缓握着了她的手,又道。

 “我稀罕的…你记得的那些,我忘掉的那些,其实…我是稀罕的…”

 “虽然我记不得了,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有时候做梦,会迷糊糊地想起来,反反复复,都是同样的梦境。”

 “我的梦总是很可怕,怕到恨不得死…”

 “可唯有那个梦…我能感觉到,是开心的。”

 “方才你唤我玉琉裳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熟悉,下意识张口就想答应了,这个名字…我在梦里面,也听到有人喊过我…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闻言,皇甫长安在心头嘶吼一万遍:是我是我就是我!尼玛快叫爹!

 只可惜,闻人清祀完全没有听到总攻大人内心的呼嚎,说完以后便静静地睡了过去,传出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皇甫长安哪能甘心!当即转了个身,一脚在了他的小蛮上,力道不轻不重,但对于闻人清祀这样警觉高的人而言,必须是会吵醒的!

 果然,他被皇甫长安的氓睡相打败了,抬手想要挪开她的腿,皇甫长安自然不肯配合,扭了扭身子梦呓般哼了一声。

 “小裳,乖儿子…好好睡觉,别动,别踢被子,爹都已经帮你捡了七次,你再踢被子爹就别想再睡觉了…唉…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自己还没长大呢,就又当爹又当娘的…累觉不爱…”

 闻言,闻人清祀忍不住眼角…特么他真叫她爹了?!就她?!还爹?!完全不像好吗!

 正狐疑着,琢磨这皇甫长安是不是故意说这番话戏他,头顶上,某爹却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声音不想,但是…

 “真难听!”

 某儿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拍在了皇甫长安的下巴上,呼噜声顿时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内牛:看来儿子还是得亲生的才好,这捡的就是个白眼狼儿…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特么架子还比谁都大!坑爹!

 瞅着皇甫长安转过了身,闻人清祀跟着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面对面靠着皇甫长安,呼吸可闻,叫人有些窒息…像是想起了什么,闻人清祀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来来回回轻轻摩挲了几下,尔后找到了方才被他划伤的伤口,才停了手。

 皇甫长安心下轻哼,还算丫有点儿良心,知道出手过重,伤了她。

 本来还想着闻人清祀会用什么方法帮她把伤口平,却听那小变态抓起了她的一手指头,说:“不小心划伤了你,就让你划回来好了…”

 说着,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捏着她的手指拿指甲就往他脸上狠狠一划,皇甫长安顿觉小心肝儿一颤…便是这黑灯瞎火的瞧不见,她都觉得好疼啊尼玛!

 这货真特么病入膏肓,没的救了!

 要是丫不小心卸了她一条手臂,难道丫也自断一只手吗?!左手还是右手啊…对于汉纸来说,这个很重要!

 好在,在这之后,闻人清祀就没有再做出什么非人的举动了,他的个子本来就比她高出许多,这一直了背,便恰好将她搂在怀里…独自一人睡了好几天,这会儿有人抱着,倒是暖和了许多,只是那尖俏的下巴抵在脑袋上,搁着有点儿疼。

 而且,据亲爹大人说,论年纪,闻人清祀还要比她小上几个月…这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娃儿搂在怀里睡,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像是在未成年少男似的,节值已然在负数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了…嘤嘤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人影了,皇甫长安伸手摸了摸,空的一片,只余温还在。

 听得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皇甫长安不由半眯着眼睛睁开,却见闻人清祀立在板穿衣服,霎时间…太子殿下噌的就坐了起来,大叫一声。

 “卧槽!你怎么还在?!昨晚上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居然…你居然…你不会是跟我睡一张上的吧?!”

 她之所以喊那么大声,显然是为了吓唬闻人清祀一下。

 然而,闻人清祀表示不吃她那套,闻言只淡淡地侧过身,百无聊赖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放心,我睡的那头。”

 “哦…等等!这不是重点好吗?!”

 闻人清祀不齿一笑:“那什么是重点?”

 “你就不该睡我屋子里,又不是没了,你怎么不回你屋里头睡去呢?!”

 闻人清祀还是气定神闲,理所当然:“你这屋子炭火足,暖和,也比较软,枕头也好些,还有熏香的这个味儿我喜欢…要不然,我们两个换一间屋子?”

 皇甫长安不无狐疑:“真的只是…这些原因?!”

 闻人清祀可傲娇地抬了抬凉薄的眼皮。

 “不然你以为呢?连破云鸣钰都看不上眼的女人,你以为我会争着爬?”

 啧啧…瞧这话说的,要不是昨晚听了他的“心底话”,她可真要给他气得七窍冒烟了有没有?!不过,现在听起来,倒觉得丫越是装,就越有趣儿。

 当然,她可不敢揭破了这小傲娇的面子…便是说了,想来他也是抵死都不会认账的。

 “哼,那是他眼瞎,狗眼不识珍珠!不过,现在看来嘛,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好了,如今睡也睡了,趁着大家没发现,赶紧滚回你自个儿的屋里头吧!什么玩意儿这是…”

 “呵!”

 闻人清祀冷笑一声,转身便往门口走。

 “哎——等等!昨晚上你是从哪儿进来的?快从窗户走,别叫人误会了…”

 闻人清祀又是一哂,回眸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你还怕人误会吗?若是败了清白,那也是我的清白。”

 “喂…你!”

 不等皇甫长安再度反击,闻人清祀便就推开门走了出去,面而来,却正巧撞上了西月涟和闻人姬幽。

 西月涟自是面诧异:“怎么是你…从长安屋子里出来了?”

 闻人姬幽则是一脸惊恐:“不会吧!这不可能!太幻灭了…难道连小祀你也…你也堕落成男宠了?!天啊,娘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吐血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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