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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水忆香,红满炉峰
 那年,遇见。谁的背景?

 有一种酒叫“情人的眼泪”酒红如血,鲜而凄凉。

 那是在上素描课,他说:有光的地方才有阴影。

 世界上最大最好的展览馆,那一定是你的心。

 让生如夏花之绚烂,我信赖你的爱。

 风中飘在红丝带,如同你的誓言,轻不可信。

 当我再用“以前”的话题开头说起那年时,它被遗忘在书的某一页,磨平了记忆的棱角。

 一夜,冬。

 只此一夜,枫就减了它的和度。

 阴暗,干燥,刺冷。这是每年这个季节北城应有的表像。我背着泛滥的情绪至于炉峰,茕茕一身。

 去工作装,扔掉高跟鞋。

 长衣,板鞋,背包。

 如Ru所说,我一下子从一个女人锐变成一个孩子。她说:女人。而我,终究接受不了这两个字,与生俱来的讨厌。

 避过行人高峰而在阳光散尽有兴踏上行途,空空的车箱只身一人与擦身而过逆行车辆腔有些持久的对比。眯起眼,没有倒头睡去的意思。将手掌贴在透明处,阳光散人间。路过的景,驻守少年风。

 乘着最后一丝余辉,站在群山拥抱的万丈光芒处,用一片叶落的时间,低达你的心。仄石阶,攀岩至顶。我手扶墨绿色栏杆,像找到了救命藤蔓。心脏收缩,眯眼呼吸。却从不后悔来此自讨苦吃。光微澜,打西决。夕阳里,只缺我一个身影,便剩它腿的温柔。你的光晕,留守在我的十四岁。

 光年之外,你轻轻走来。我的小时光。

 其间,有过退下山的迟疑终被心中的不惜顶点红峰林的假像打败。身后传来一对母子的对话。

 母亲着大口的气对孩子讲:“古代有个成语叫半途而废。就是荒的意思。做事要有始有终。”“妈妈,可是我没力气了。身体里只剩下3份余力,留下下山用好不好。”“我不喜欢做事有始无终的孩子。”“那我还是继续吧。”…

 抿一微笑。我拉落成单。耳边的风扯着发,长长的声音在响。“快点喽,山那边有群花追蝶。”后来终于知道,山那边跟本没有什么群花,也没有追蝶。谢了一地的光,还有你的宽大背影,只够我幼小的心依赖。

 至高无上。我用这样的感觉称你的存在。虽然亲临数次,但总有不一样的感受,或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愫的原因。回头独览一城,目不暇接。所到之处只不过云消雾散后的众生匆匆奔跑层出不穷的斑痕。道路也被聚集成一条曲线,像我无数次想像的铁轨有相似的路径。那里,你在,或不在。都不及我瞳孔寻。

 有踩空的感觉,想带走整林。红处,让人有一种真实的错感。顶的许愿树,密密麻麻的签笔字,与风较量着最后的底气。那些年华,就这样散飞在风中。破败的墙壁攥刻着简单的图案与姓名,手摸着凹下去的划痕。“海枯石烂”轻诺寡信。有意凝视风中的红丝带,轻轻笑出了声。抑头,眼被风挫败。

 “麻烦您给拍张照。”身后有男子的声音从左肩部传来。转身看到一个孩子,头顶一墨绿色布帽,笑容淡薄,目黑灵。抵头接过他手中的相机,按照他指定的按扭用力。红丝带下的他,显得朝气蓬。原来,他也会在这场影中忘了与君决。

 “我亦给你拍一张吧。”没等我点头,他就已经夺走了我手中的相机。仰头看着悬空的誓言,用力的微笑。

 换相机,各散天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只打了一个照面。

 久经山路肢体僵硬,下山的时候心有悱恻。薄暮时分,顺着栏杆再未撒手。手指轻轻一点,宣纸便染红一片,它像我无意间被针孔穿的刺绣。开遍地,华丽的彩照。

 墨绿色的点,透视着一个顶。被一双帆布鞋挡住。

 “是你。”

 “嗯。”

 似再也没有力气续谈,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未失散在人群中。下滑路总令人失足,发出轻微的喊声,他回头看到我的鞋带,便笑。散开的带子使人前进难挡,却并未发觉。一千米的坚行过后,当我平稳踏出道口时,我们失散在秋日的黄昏里,没有机会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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