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岸边人文集 下章
永存的爱
 看完《西伯利亚的理发师》这部电影,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虽说我的眼泪向来就很廉价,只要一句略带伤感的话就能让它唏哩哗啦地往下掉,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部电影的前半部分是让人在笑声中度过,而后半部分却是在无尽的泪水中度过的。

 电影一开始,年轻英俊的男主人公俄罗斯的士官生安德烈,就和美丽人的女主人公美国女人珍妮在火车的包厢里相遇,并一见钟情。电影的开头是浪漫的,整个电影的前半部分也是浪漫的,轻松快的画面向人们展示了被连绵的白桦林覆盖的俄罗斯的大地;在民族传统的节日里痛饮伏特加的军官;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河畔,赤膊的男人在拳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年轻英俊的的士官生优雅地起舞;庄严的红场上,骑着白马的沙皇检阅他威武的军队等等。其中很多细节不乏好莱坞似的幽默,让人们在愉快的笑声中不怀念俄罗斯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家。

 电影的后半部分是从安德烈在演歌剧《费加罗的婚礼》的时候开始的。在幕间休息时,安德烈无意中听到珍妮和罗德洛夫将军的谈话,对珍妮的感情产生了误解。安德烈转身离去,而珍妮追到房门前,着眼泪对着门说出了发自肺腑的话,但安德烈没能听到,他早已离开了房间在滂沱的大雨中狂奔。

 被同学们找回的安德烈重又登上剧院的舞台。画面中反复出现一张琴弓,安德烈的嘴里唱着自己的未婚被伯爵失走,眼里又看到自己深爱的美丽的珍妮正在和罗德洛夫将军在窃窃私语,年轻而又执拗的安德烈终于失去了理智,他拿起琴弓跳下舞台,用琴弓打了罗德洛夫将军。事后被定格为谋杀亲王的罪名,安德烈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最终被放西伯利亚。

 虽说是一部以爱情为主题的电影,但也是一部反映青春和友谊的电影。在军事学校和安德烈一起度过快乐时光的那群同学们,在安德烈被发配西伯利亚时,在雾霭弥漫的火车站,他的同学们挥舞着帽子像发疯一样,不停地呼喊和寻找安德烈,最后唱起了慷慨昂的歌曲。在拥挤的车厢里,安德烈听到了同学们的歌声,也着眼泪唱了起来。伴随着安德烈最后的高喊:再见了,我的弟兄们!我爱你们,我爱你们所有人!火车轰隆隆地开走了,安德烈的同学们在站台上相拥着痛哭起来。

 珍妮在安德烈放西伯利亚之后回到了美国,她一直深爱着安德烈,也一直在等待机会去西伯利亚寻找安德烈,并告诉安德烈他们有一个儿子。这一等就是十年。依旧美丽的珍妮在西伯利亚找到了安德烈住的房子,她抚摸着刻有安德烈的名字的门牌,轻唤着安德烈的名字推开了房门。

 在那间平凡而又杂乱的乡间小院里,珍妮怀激动和希望寻找着昔日爱人的身影。画面中有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也许是安德烈听到珍妮的声音后,从后门出去了。珍妮没有见到安德烈,也没有看到隐藏在门后面的安德烈母亲家的女仆和孩子们。房间里摆放着很多安德烈的照片,还有他和女仆以及孩子们的照片。

 珍妮知道她来晚了,她着眼泪环顾着房间,那一张又一张安德烈的照片已无法挽回失去的青春和昔日的爱人。珍妮离开了,她驾着马车在西伯利亚荒凉的原野上飞奔着。她没能见到安德烈,也没能告诉他那个秘密,但安德烈却站在不远处目送着珍妮离去。

 经过十年岁月的磨难,当年那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早已是脸的沧桑,他知道珍妮是来找自己的,但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离去,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点着一支烟,并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团烟圈。

 影片快结束的时候,已经不再年轻的珍妮到部队里看望她独自扶养长大的儿子安德鲁。同样年轻而又固执的士兵安德鲁正在被上司惩罚跑步,画面中的小伙子笑容面地奔跑着,让人感觉好像是又见到了当年的安德烈。

 看完电影,人们大多都会为男女主人公那气回肠的爱情悲剧而感叹;其实,影片中还有一段平凡而朴实的爱情也同样让我感动,那就是安德烈母亲家的女仆。在安德烈还是一个年轻而又帅气的士官生时,女仆就已经默默地爱上了安德烈,等到安德烈因为珍妮而被发配西伯利亚之后,女仆又不远万里来到安德烈的身边和他生活在一起。

 当珍妮在等待了十年后到西伯利亚去寻找安德烈而最后没有见到时,虽说时过境迁难掩心里的悲伤,但她未必不感到释然;毕竟自己昔日的爱人不是孤苦伶仃,而是有家有孩子还有爱他的人陪在身边。

 时光会流逝,但爱会永存!
上章 岸边人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