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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嗯…嗯…”啊!说溜嘴了!孙和奏这才发现自己太冲动,说出本来隐瞒的大秘密。

 她原本是真的睡,可那震撼那么大,谁还睡得着,而他的脸太近,让她只能装睡,以躲避情况不明的尴尬。

 “那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他的小心翼翼不都白费了?突然觉得自己偷香的行为在当事人清醒之下失去了唯美,变得益发像个登徒子。

 不行!他要问个清楚。

 “嗯!知道什么?没有…没有啊!”别再问了!要她怎么说,说她装睡,根本就是清醒着被偷吻?

 为了逃开继续被追问,孙和奏老早站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咦?下面那个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她知道他没这么容易作罢,所以先发制人,就她最好奇的东西发问。

 “那是温室,老三的地盘,等同是他的办公室。”算了,不她了。一向豪迈的翟烺难得大口气。

 地盘?他的口气搞得好像混黑的。孙和奏的视线定住窗外的青草,不敢稍动。

 “连最远的山坡上那个也是吗?那你们怎么联络他?”这个山头的确是大,刚才她走路走得可了,如果要她从最近这个温室走到最远那个,她会先昏过去。

 “每个温室里都有通话器。”他突然想到似乎该把她介绍给煦和老三。“你有兴趣吗?走,我带你去看看。”他再自然不过的拉起她的手,拖着往外走。

 “去看?怎么去?不会是走路吧?走路的话我不去!”她忙在后头提醒,刚走的那一段路,够她这懒鬼的肌痛上三天了。

 “不走路,坐车!”

 坐车?那好!既然用不着走路费力,她便任着他牵着往外走。

 远远地,翟面缓步走来,望见自己二弟牵着女人的手。

 “大哥!”

 “烺。”

 “嗯!苞你介绍孙和奏;这位是我大哥翟煦。”翟烺替未见过面的两人介绍。

 翟煦伸出手,礼貌地和孙和奏握手打招呼。“你好,我二弟多劳你费心了。”他清楚烺的个性,不是这么好应付。

 “哪里!不会的。”孙和奏给了抹很灿烂的微笑。她欣赏他,人如其名,看他笑容温煦,礼貌极了。

 他会这么说,可见得他也深知自己弟弟恶劣的个性,还懂得感谢她对翟烺的容忍,想来她之前还猜测她恶邻居的兄弟个性可能一样差劲,原来她是大错特错。

 这女人的笑容真刺眼,干嘛对煦笑得像个花痴,看到他时就板个晚娘脸!翟烺心中有着不悦。

 “你就是亲家?”就是那个传闻中强了仙女那只猫咪的主人。

 “亲家?!”她不明白。

 “哦!仙女不是和你家的猫有了小猫仔,烺都称你为亲家,也就是我的亲家啰!”语毕,翟煦还轻轻拍了孙和奏头顶。他仍是保持一贯温文笑容,即使望见了大弟眼中隐隐冒出了火光。

 在“我的”这所有格出现时,终于有人的手忍不住爬上孙和奏的肩膀,画出势力范围。

 翟烺在一旁看得生气,忽地动手拧了孙和奏手肘一转。

 “你干什么?”干嘛捏她?!她随即旋过身,睨了翟烺一眼。他的毛病又犯了,只会欺负她!

 “谁教你那样笑的?”真是碍眼!翟烺其实只差将一股气爆发出来,可是碍于兄长在身后,只得配合跟着低音量。

 “我怎样笑?”他有病的!她跟他哥哥正在打招呼,他搅和什么?她回头对翟煦和善一笑,又回过来低声音吵架,不想给人看笑话,尤其还是这男人的大哥。

 “你做什么那样笑?!懊死!我警告你,别打我哥的主意,煦已经有够多女朋友,不用你来参一脚!”原先还担心翟煦在身后而收敛怒意的翟烺,这下子哪管得了这么多,他可是要好好警告这女人,用咆哮的比较快。

 有人打翻了醋坛子,飘散在空气中的醋味,两天也散不去。

 “你有病啊!我没说我喜欢他!”孙和奏被他气得直在心里再次骂遍脏话,气愤的她没注意到自己肩膀上牢牢箍着的大手。

 “你没喜欢他?”翟烺突然会过意,连忙反问。

 “没有!”她瞪他,只差翻个白眼,她还真想问他关他事,这男人从猫咪然后管到猫咪的主人来,这样对吗?

 那就好,算她识相!放下心后,翟烺又变得像只被驯服的野兽,安心挟着战利品,加重力道。

 孙和秦这才感到怪异。“你在干嘛?放手!”她不放心的怕被人瞧见,左右张望着。咦?翟先生什么时候走了?

 “做什么放手?我是标明所有物!”

 “什么所有物?”不会是她吧?她的价值何时被拟物化了?

 “你啊!不然我抱着你做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曾变成你的所有物,我以为你是手酸借放一下…你好重啊!”她顶嘴完,不忘抱怨翟烺将整个重量上她的肩膀。

 “你真的越来越大胆了,连顶子诩特别大声!”他冷冷的话语从上飘下来。是他开始变得心软,还是有人皮?难怪老三老是森丢下一句…恋爱会软化一个男人的钢铁心,还不齿他和煦的换女朋友心态。

 “嘿嘿!”孙和奏只管傻笑,不正面接招。

 她知道男人,女人越是义正辞严,男人便越觉面子受损,也就更加喜欢学小孩闹脾气,蛮横无理。

 无怪乎“完美女友密笈”中总要有那么一招…爱你的男人,请给他面子。但是她觉得还不算“你的”的男人,也是很爱面子的。

 “这样你懂这个的意义了吧?”翟烺动了动她肩上属于男的手掌。

 这可是他坐了几天办公室的结论,既然他像是犯毒瘾般连出差都怀念起这张小脸,而他也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有人拿刀子一刀刀刨起他的心,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将凶手抓起来占为己有,而选择的惩罚叫做“锢”

 “你的手非常酸?”竟然连另一只手也上来了。孙和奏提不起劲,有点不想再搭理他。

 “你欠教训是吗?做出这么破坏气氛的事!”他的手移放到她的际,距离部很近,大有她再这么不识相,就往上招呼的警告意味。

 “怎么才叫做不破坏气氛?”

 “特别关心你咳嗽,送你花,表现出嫉妒,都是因为心动,喜欢你。像我这样说就不破坏气氛。”他的手臂搂得更紧了。

 这是他所能说最坦白的话了,也是他的优点,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好隐瞒。相信没有一个男人愿意随便承认他的嫉妒,而这份嫉妒是来自一个等同、有竞争实力对手意外的现身,而发出的男意识。

 “你是认真的?那我要说些什么?”对于这个之前一直都在争执的男人,忽然要她也说些甜言语,她还没有他这么放得开。

 翟烺很认真的想了想。“嗯!我想你还是不要说话好了,因为我不确定从你的嘴中会说出什么动人的话语。”

 “你…”她首先勇敢尝试的踢了他一脚。

 “噢!虽然不用你说话,可是有惩罚,罚你…亲一个!”对于被箝制前动弹不得的孙和奏,翟家二少完全不用威胁,运用身形上的优势,手臂牢固得媲美铁链。

 “讨厌!讨厌啦!你这个疯子!”

 她被他的进展迅速给吓了一跳,怎么就不轻易就范,凭着偶尔在监工场地帮工人们扛装璜木板的经验,硬是用吃的力量逃脱。

 翟烺当然没这么简单放过她,男人总是有体型上的优势,没费力就拉住她手臂。

 “我…”

 男人的扑天盖地覆上,被突袭的孙和奏瞪大眼睛,往后颠了一步。

 翟烺的也跟上,温柔地合着她的下,舌头强势地侵入她的牙关。

 她感到自己的上灼热的温度,发麻、润的触感,这么强势的进犯,让她膝盖发软,站不住脚。

 他的手马上滑到她后撑住她的身子,用力将她搂得更近。

 孙和奏本来对于他这么靠近的脸庞害羞地闭上眼睛,却恍然有不知身在何处之感,像坐云霄飞车,太过刺而闭上眼睛,却一下子就回到原点。

 她颤然睁开眼睛,想感受清楚点,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些黑点。

 “呜…”

 翟烺感受到挣扎,以为她还在害羞,没理会她,吻的动作继续。

 “噢!你扯我的头发!”太残忍了吧!他伸到后脑勺抓抓被扯的部位。

 “嘘!你小声点啦!”

 “你扯我的头发,还要我别张扬!”他火气又上来。在这样浪漫的时候,却受到不人道的对待,任谁都会不平。

 “谁教你不停一下,有人在看…”

 原来她是真的害羞,只不过是怕人窥伺的羞怯。

 “我想当我转过头时,‘应该’不会再看见任何人了。”该死!大家都不用上班了吗?

 翟烺用的还是他所擅长的威胁手段。

 果然!

 当翟二老板火气十足的转过头时,本来大型绿色盆栽后、茶水间门口、走廊边、转角、办公室门的黑点点,一个个缩了回去。

 开玩笑!“群花舞”中没有一个人不了解二老板的脾气,早在翟烺一开口,所有人都奔回工作岗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假装都没看到。

 再转回头时,翟烺却看见孙和奏一个人低头掩面匆匆往外走。

 “你去哪?”

 “去外面…好丢脸喔…”她丢下这么一句话。都是他啦!所有人都看见了!

 “女人!等等我!”--。--。--

 “好了没?行李呢?”翟烺等得不耐烦了,探头询问,难得他没有出差,又空闲的周末,当然用来约会。

 “这边。”孙和奏头也没回,继续收拾的动作。

 “你怎么慢的?”子急的他对于琐事总是很没耐心,先提起一旁另一个小背包。

 “哪有!我觉得跟别人比起来,我的手脚已经俐落很多,是你自己子太急了!还有,现在要去哪你也没说,只要我准备一套换洗衣物。”

 她有时很疑惑,他们这样叫做什么?根据大火龙本人的说法,这样叫做“男女朋友”

 所以,依天下一般男女的恋爱行为为例,首先她开始每天都见着他的面,比从前针锋相对、见面仅为关心猫咪时还勤,这她可以理解。

 然后,他开始侵犯她的领域,至少她是这样认为啦!他比从前还要鲁莽、随便,她则觉得自己比之前更加没有隐私。

 钥匙开始没有存在的意义,他老大觉得麻烦,竟然提议要把同层楼两单位中厨房相连的墙给打掉,而且对这提议显得兴致

 可这是涟襄给她暂住的房子,她怎敢擅自决定将人家的墙给拆了,她没他那么放肆。

 严正的抗议好几回后,才终于劝退了他,然后他将主意打到别处了。但是既然她不愿意将墙打掉,当然也不愿意有男人的东西进驻。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翟烺也有应对的办法,属于孙和奏的东西一样样被往对面搬,最后人也以方便为由,半扯半拖进驻。

 唉!她说不过他!

 “我们去泡温泉。”他扯了个笑。他是在办公室听到女职员们提起才有的构想,老是一起吃个饭、看电影没意思,一起去泡个温泉算了。

 “温泉?”她突然像看见玩具的小女孩,眼睛里还有金色的小星星。最近天气好冷,手脚发僵,她脑中已经有了一池幽泉,热气冉冉上升的景象。

 “这几天寒来,好冷,我们去北投泡温泉,东西收拾好了吧?”他搂着她的肩膀,催促着她,对于自己意外得到的提议也兴致

 “好了,可是…”她突然想到。

 “什么?”

 “那猫咪怎么办?”

 “我早就想好了,等一下我停在公司大门口,你叫守卫拿进去给煦。”--。--。--

 “我不要!不要啦…”

 “走!没关系的。”

 “为什么不是到天的大众池?”

 “那里人多,全都泡在同一池,你愿意吗?”翟烺抓紧孙和奏爱干净的弱点。

 “那样好脏…”她的脸都皱成一团了,不愿去那种十几人泡一池动弹不得的温泉,可是对于大火龙的邀约又有些犹豫。

 “所以我们去情人池。”他半搂半拖她进入木头隔成的小间。“哪!背包在这儿,先去把衣服换下来。”

 “那我要穿什么?”看着他嘴边总觉得别有深意的笑容,孙和奏这才觉得今天的约会别有阴谋。

 “围浴巾,在这儿,你没泡过温泉吗?”他觉得她今天问题特别多,随口问了一句。

 “可是没跟男人泡过。”这下子她终于了解他打什么主意了。她忽然心生不安,不晓得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老是叫他“大火龙”就不知他哪天会真的化身恶龙,将她连骨头都不剩地啃掉。这个魔!

 “如果你说有,信不信我会打你股一顿?!”虽说往事不应计较,但嫉妒心却是无法控制的。

 “打女人是不对的!”他虽然脾气差,她还不以为他会真动手打人,但就怕识人不明。

 “那就乖乖进去衣服。”

 “可是我怕会有大野狼…”

 “那我保证不欺负你?”只要能拐小女人进去更衣,哪怕此刻拿个梯子要他上天摘月亮,他都会毫不犹豫拍脯说好。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可我只围条浴巾,让你看尽好处了,这有什么差别?”她只差像茶壶般扠着两手质问了,但她心里清楚,最后一定会拗不过他。

 “没有差别!只看不动手我已经很委屈了,而且你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吗?我也光了让你看,很公平!”

 “不动手喔?”进去前,她要求承诺。他最狡猾了!她总得要有些保护自己的手段。

 孙和奏是懂得要有些心机没错,但她忘了翟烺是做生意的,在三兄弟中职务最能称为商人的一个“无不成商”她有一招,他当然早有治她的对应好几招,说到狡猾,大概除了翟煦,翟家二少还不曾输给谁。

 “我答应你!”他的语气一反常态的谨慎其事,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的双眼,直看进她内心深处,让她心虚兼发窘地躲进更衣室。

 当她迟疑的走出来时,双手还不安地紧抓浴巾上缘,发现翟娘已经褪去衣服,下身围着浴巾,坐在小凳子上等她。

 啐!他有这么可怕吗?

 “过来洗背。”

 孙和奏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背对着他。

 “自已拉紧浴巾啊,”翟烺拿起海绵开始帮她洗背。

 真是鲁!孙和奏被他突然拉下浴巾的动作吓到,用敞开的浴巾掩背对着他。

 这时,两人同时静默无语,只有温泉池内的蒸汽袅袅向上。

 海绵在孙和奏的背上游移,倒没有其他异样的感受,只觉得海绵的柔软在肌肤上的摩擦按,力道均匀得让人昏昏睡。

 反而是替女士服务的男人试凄许多,美景在前,眼可见,也摸得到,却不能再进一步,比什么都没有还痛苦上一百倍。

 蒸汽的热度隔着海绵滑过肌肤,翟烺明显感受到自己肌的紧绷,发觉体内的血像用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动着。

 本来昏沉的孙和奏,脑海里迸出另类的想法。她身后的男人真是坐怀不?即使美人在前也是如此?她当真这么没有魅力吗?她悄悄低头看了眼前…对了!她自己说过,大概猫咪对他比较有影响力吧!她一个人意会地微笑。

 “好了!”他忽然在她背上淋一勺温泉水。够了!再这样下去,他答应的什么狗条件就快被抛诸脑后了。

 “好烫!”孙和奏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曝在空气中的肌肤忽然接触到热水,她反地瑟缩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鲁?”

 他面无表情,绷着脸,替她前落下的巾围上,手指的肌肤不经意触碰到她线上缘。

 “狼!”她红着脸斥骂,看来就不怎么义正辞严。

 “我不是吃豆腐,是替女士服务。”他赶紧转过身坐下,掩饰自己的窘境。“换手!”

 她连忙抓起地上的香皂,随意在他背上抹一抹,连移动海绵都像在抹墙。

 例行的刷背仪式进行到细部的颈、耳朵,她舍弃庞大的海绵,用纤手沾上泡泡,在他颈部、耳垂、耳骨移动。

 翟感地感受到在耳垂上滑动的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想起孙和奏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她无意间呼一口气在他耳垂时,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受。

 背对着她,在浴巾的掩盖下,他有些地方不试曝制地有些许激动。

 就在他的意识不知神游何方时,当头淋下的热水浇醒了他。

 “活该!”孙和奏丢下他,走到池内选择离池边最远的位置坐下。好舒服喔!她的双手在温热的温泉中移动。

 随后,翟烺缓缓入池,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他的眼神直直锁住她的眼,让她尴尬不好意思与他对望,眼珠子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

 “你要不要坐过来?”他在外面平复后,才坐进池水,脸部表情没有刚刚擦背时僵硬,语气听来很正常。“坐过来这边不用跟我面对面,看你紧张的,我说过不会欺负你。”他拍拍右边座位。“过来!”

 她徐徐移动到他身旁。

 静谧的气氛,加上温暖的热气,孙和奏眯起眼睛,打起瞌睡,螓首微微倚靠在左边翟烺的肩膀上。

 他的动作突然吓醒在打瞌睡的她。“你干嘛?”

 “你不是想睡?移到我身前我抱你?”他张开双臂引她。

 “不…不用了…”

 “水有浮力,我抱着你,你可以眯一下?”他抬高手臂,略略摇晃。

 她被说动了,她的确有些疲累,她的工作一旦画起图来就是昏天暗地,生活作息完全不正常。昨晚她将近三点才睡下,一大早七点就被大火龙以早起运动身体好的理由挖起来,如果可以眯一下,这个提议真是他口中说过最好听的话了…

 无意识状态下,她已经自动往他前的宝位移动,自然不过的将头后仰轻靠在他肩膀上,小伸个懒,全身在有微微硫磺味的温泉中放松,灵魂也开始在空气中飘

 后面坐拥美人在怀的翟烺,嘴角突然展现十分有深意的得逞笑容,像是偷到酪块的老鼠,自信、称心快意,但他脸上还多了春风拂过的浅痕。

 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完美,翟烺将一辈子仅有的绅士风度全展现在这一刻,然后…

 静止的空间里,有东西悄悄地移动了。

 翟烺沾蒸汽凝珠的嘴以蜗牛般的速度,开始在眼前白晰的颈上移动着,谨慎的鼻息和呼气皆没有惊动安憩的孙和奏。

 呵呵…他忽然轻笑。他怎么永远都像个登徒子,尤其是当气氛总是温馨时,他亲近她的方式都很偷偷摸摸。

 但如果能因此获得些好处,他不在意这样鄙视自己的魅力。

 他动作跟着繁多,手掌渐渐不再安分,手指微微顺着浴巾上缘移动,试探地几次轻触身前女人骨前凹的肌肤。

 她的沉默给予他无限的勇气。

 行进到浴巾上方,即使掩盖也遮藏不住的人曲线随着低缓的呼吸动作起伏,隐隐呈现出的是一个女人极其感的蕾。

 即便他只坐在她身后,看不见她双颊因着泉水而晕红的人模样,他的心神仍是为之一

 他着魔般几次滑过边缘,如同献祭前的膜拜,万般神圣、尊崇、着

 一个男人在此刻怎能要求更多?只要有梦寐以求的宝贝在怀。

 血中除了男的本能,还有另一种更深层的情绪在呼唤他,然而此刻他已经全然被身前这小女人控制的当下,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只懂得狩猎,拥有猎物。

 在他大掌覆上的一刻,灼热窒息的空气唤醒半清醒的孙和奏。

 她急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柔软酥上黝黑的手掌,和她白色的肌肤形成绝对的对比。

 “你在做什么?”她有点惊骇,蛲首猛烈左右摇晃,身下反的动作是更往内缩,往后在男人腿上、怀中坐得更深入。

 吓!身后是极为浓浊的呼气声,有些沉重,她忽然了解自己移动以后造成了什么样的窘境…她坐上了属于他的“区”从他的呼吸声中,她晓得自己引起了他多大的反应。

 这些动作是连锁的,一连串的反动作。

 抵在孙和奏身下的坚硬,让她下意识往反方向躲,她害怕的想离开他腿上,但不能,她的手腕先一步被紧紧箝住。

 他抱着她,让试图想逃跑的小女人与他面对面。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还有心情慵懒地调侃她,因为此刻有落入陷阱之感的人并非他,而是她。

 “你这个大骗子!”她气息微弱的指责他,更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由于呼吸急促而不过气。

 “我?”他很惊讶的蹙眉,不记得自己骗过她。有吗?“我哪里骗了你?”纤上的铁臂仍是销得紧紧的,不留空间。

 “你答应过不动手的!”她连忙举出自己更衣前要求的承诺。

 他一脸恶的假意歪着头回想。

 “对吧!你想起来了吗?”她的手紧抵着他前结实的肌肤,想拉远距离,却顾不得前早已起不了作用、让她春光外的浴巾。

 “我是说过不动手…”前几乎仅有鹅蛋般大小的脸点头如捣蒜。“可是…”

 她脸期待下文。

 “没说过…不动嘴。”

 男几乎是在话一出口的同时,进犯颤抖得厉害的樱

 他有意吻得她意,再也抗拒不了从踏进情人温泉间这一小方天地,两人卸下伪装的当下,斥在两人间的电

 室内的温度早已因为蒸汽的缘故维持着一定的高温,因为男人血中的蠢动加剧,现在则是被这一旦开始又非得吻个毁天减地的热吻给加热到最高点。

 他的手滑过她的每一吋肌肤,她只能依赖着他。

 在这最亲密的一刻,两个彼此心动的恋人分享着彼此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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