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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在看什么?”子帆悄悄坐在菁聆身旁,温柔的拥着她“怎么你起了不叫我起来?”婚后他们决定留在宁园,与子鸿夫一样享受大家庭的温馨。

 “我看你睡得这么甜,不忍心打断你的美梦嘛!”菁聆微笑的回答道:“我在看大哥、大嫂寄给我的风景明信片,还有照片呢!你瞧,巴黎是不是很美?”

 “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你少不正经了,哪有人这样比较的。”面对丈夫多情的眼光与赞扬,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谁规定不能这样比,宪法吗?”子帆更用力的将子拥到自己怀中“在我心里再也没有任何地方、任何事物比得上你的美了。”说着忍不住低头吻了子一下。

 “等一下被人看到怎么办?”菁聆脸颊发烫的推开子帆。她始终无法像子帆这么放得开。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婆耶!别人看到了只能羡慕我的幸福。”子帆志得意的拥着娇

 “子帆,你会不会后悔娶我?”菁聆突然不安的问着。

 “你怎么忽然问这种傻话,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后悔呢?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有这种感觉?”子帆紧张的问着。

 “不,你没有,你一直是最温柔、体贴的丈夫,我很高兴自己嫁给了你,只是我觉得你是那么幽默风趣,却娶了我这么一个感脆弱的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娶一个与你一样风趣、活泼大方的子,来得更好一些?”

 “傻瓜,如果我真的这么想的话,早在见到恒如的时候就展开攻势了,我不否认我欣赏她开朗的个性,但我爱的却是你,你的感与脆弱兴起我更强烈的保护,想永远将你呵护在我的怀中,这就是爱情了,至于你的害羞、保守我也喜欢,”见菁聆仰着头,专注看着他的可爱模样,子帆忍不住低头偷了一个吻“事实上你害羞的模样更教我爱到心坎里。”

 “谢谢你。”菁聆很感谢子帆的耐心,他总是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温柔的劝解她。

 子帆故意曲解子的话,坏坏的笑道:“不客气,事实上我喜欢吻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感激的向我道谢,那我就多亲你几下好了。”说着再次低头亲吻着子。

 “你好讨厌,人家才不是说这个。”菁聆当然又火红着一张脸,不依的轻捶丈夫。

 子帆得意的哈哈大笑,才正经说道:“你大哥可真是会过日子,明明说好了到欧洲一个月,我们都已经回台湾好几天了,他们两个人还在那里连忘返,真亏他放得下公司的事。”

 “现在在大哥的心目之中,大嫂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工作对他而言不再那么重要,现在他们可难分难舍了,我大嫂偷偷告诉我,他们打算在欧洲孕育第一个宝宝呢?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大哥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伴侣,菁聆也为他感到开心。

 “我对生宝宝的事没兴趣。”新婚第一天就到医院看了嫂子们为生育孩子所受的苦,子帆就向菁聆表明了不让她受这种苦,菁聆心中虽另有想法,却也不说什么。

 “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学他们一样,在国外多停留一段时间,好好的体验一下浪漫的滋味。”子帆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毕竟他在宁园的“情敌”太多了,娃娃、仲宁与仲昶名列前茅,再来就是新加入他们家庭的仲儒、仲堂。

 “我觉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一样幸福、快乐。”

 “是吗?”

 “嗯!”菁聆微笑的点头,静静靠向丈夫的身旁,两个人紧紧的依偎着。

 是啊!只要两情相悦,天涯何处不是浪漫城呢?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騒动,他们轻轻的分开,子帆一见妹妹独自走进来,不由得问道:“宝贝,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恒帆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宝贝摇头嘟哝道:“没有,他不知道我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子帆眉头微锁的看着妹妹,从恒帆近来的表现看来,不可能让他的子离开他的视线。

 “没办法呀!我快被他烦死了,尤其遇上礼拜天,那更是烦死人了。”宝贝重叹一声,哀怨的坐在五嫂身旁。

 “你也真是的,这样会让恒帆急死的。”

 “谁教他像个老母一样,好烦哦!”说着转头看五嫂“你可能要有心理准备,怀孕最累人的事就是面对神经质的丈夫。”

 “才不会。”子帆急急的说道。

 “噢!你有把握自己的表现比其它人还好吗?”宝贝一脸狐疑的看着子帆。

 “不,不是,而是我们根本不打算生孩子,所以你所说的种种问题都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子帆将子轻轻往自己身旁带,他觉得子还是离宝贝远一点来得安全,省得她灌输一些奇怪的观念给子。

 “可是五嫂喜欢小孩子,这样岂不遗憾,你别老是自作主张好吗?”

 “你才别『自作主张』,我们的生活用不着你来心,菁聆喜欢孩子,我们玩别人的就可以了。”子帆很顺口的说道。

 宝贝闻言噗时一笑“当初恒帆也这么说,可是我觉得拥有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把你的行动电话给我。”见宝贝根本不服从他的命令,子帆干脆自己动手拿出了宝贝皮包之中的手机。

 “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子帆明知故问。

 “因为电磁波对胎儿不好。”宝贝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才怪,我看你是怕被恒帆找到,所以才不敢开机。”子帆看着妹妹,笑呵呵的打开了手机,不到三秒钟手机便响了起来。

 “宝贝,你人在哪里,为什么不开机,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恒帆果然像是个老太婆似的唠叨着。可怜的他,也许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不肯让子太早怀孕吧!

 “对不起嘛!”子帆滑稽的学着宝贝的声音。

 “你是什么鬼?”恒帆吓了一大跳的说着。

 “你才是什么鬼咧!”子帆没好气的回嘴。

 “你…你是五哥吗?”恒帆狐疑的问道。

 “对,我就是你五哥。”

 “五哥,宝贝是不是回到宁园了?”

 “是啊!她刚逃回来,你在哪里?”

 “我在宁园门口,马上就到了,你帮我看住她,千万别让她又跑了。”恒帆焦急的代着。

 “,没问题,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恒帆微笑的收了线。等一下恒帆就会来带走这个小麻烦,不会再让她在这里教坏了他可爱的小子。

 “怎么样?他怎么说?”宝贝紧张的问着。

 子帆清了清喉咙“他说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身,没空过来捉你回去,要你乖乖的留在这里。”

 “噢!还好。”宝贝放心的拍拍口。

 “五嫂,你可以学学我跟恒帆,先过几年快乐的两人生活,等适当的时机再让孩子加入两个人的世界,至于五哥怎么想你都别理他,像我…”

 “喂!你少在那儿煽动你五嫂『兵变』,小心我你。”子帆急忙打断宝贝的话。

 “本来就是,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哇!恒帆,你怎么来了?”宝贝突然停下话,惊讶的看着门口,接着生气的瞪着子帆“五哥,你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会乖乖留在这里?你一向是个坏宝宝,才不会那么听话。”

 “好了,别嘟着嘴,是我要五哥看着你的。”恒帆宠爱的看着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只不过去看汤好了没有,你马上就不见影子,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下次不可以这么顽皮了。”

 “谁教你一天到晚叫人家喝汤,人家喝怕了嘛!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喝汤?”宝贝撒娇的说着。

 “你还是乖乖的喝汤吧!没看过哪个孕妇跟你一样瘦巴巴的,活像竹竿似的,”子帆停了一下,继续补充道:“很短的竹竿。”

 “五哥。”宝贝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这样对小宝宝可不好。”恒帆惊惶的拥着子,然后转身看着子帆,求饶道:“五哥,我求你别再招惹她好不好?”

 海绍云走进客厅,一见宝贝孙女回来,开心的问道:“宝贝,恒帆,你们来啦!哟,宝贝儿,你怎么垮着一张小脸,是不是恒帆欺负你了?”

 “才不是恒帆,是五哥欺负我。”宝贝马上委屈的告状。

 “好小子,你敢欺负宝贝。”海绍云毫不客气的敲了一下子帆的头。

 “哇!”子帆抱着头,不平的说道:“爷爷,你好偏心,每次都护着宝贝。”

 “谁教你这么不懂事,宝贝肚里有另一个小小宝贝呢!你没事少惹她不开心。”海绍云警告的看着子帆。

 子帆可怜兮兮的将头靠在菁聆肩上,撒娇道:“小精灵,他们都欺负我耶!”

 “你哦!”菁聆觉得好笑的看着丈夫。

 “没有用的,五嫂这么明事理,才不会跟着你起哄呢!”宝贝一边努力躲着丈夫递上前的补汤,一边不忘调侃着她五哥。

 “喂,恒帆,要不要我帮你捉住这个坏孩子,捏住她的鼻子,你一口气把汤全往她嘴中倒,保证她很快就喝完汤,你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你少出鬼主意了。”海绍云瞪了子帆一眼,才又慈祥的看着宝贝,温柔的说道:“宝贝,你乖一点,快把汤喝了。”

 “每天喝汤喝得好烦哦!”“烦也得喝,你不希望我们的小宝宝像个小不点吧!”恒帆苦口婆心的劝着。

 “宝贝,恒帆,你们来了啊!”宇祯与雅倩一起走进了客厅。

 “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雅倩关心的看着女儿。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小女儿就要当妈妈了。

 “她呀!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像恒帆这样细心温柔的丈夫可不多见,偏偏她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把人家辛苦熬的补汤当成毒葯。”

 “我哪有,五哥最会加油添醋了。”宝贝嘟哝着。

 “好了,你别生气了,快把汤喝了,瞧你瘦得跟竹竿似的,那对胎儿可不好。”

 “听到了吧!来,快点把汤喝了!”恒帆耐心的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宝贝。

 “你瞧,咱们还是别生孩子的好,免得我紧张、你受罪,而且你还要忍受生产之苦。”子帆悄声说着。

 “可是我觉得很值得呀,”菁聆微笑的说着。她很羡慕的看着宝贝。

 “什么!”子帆吃惊的看着子。

 “五嫂,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还有,我建议你们生的儿子取名『仲恕』。”宝贝笑呵呵的说着。

 “为什么叫『仲恕』?”子帆虽然不打算生孩子,可是依然忍不住好奇的问着。

 “因为叫仲恕(种树),以后才有地方乘凉啊!”宝贝笑呵呵的说着。

 “那你儿子以后就叫霍,女儿就叫霍水,你觉得如何?”子帆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儿子叫仲风、仲暑。”宝贝不甘示弱的回嘴着。

 “喂!你们两个人一定要拿小孩子的名字来开玩笑吗?”宇祯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兄妹。

 “乖,别闹了,快喝汤。”恒帆也忍不住笑的说着。

 “听到了没有,坏宝宝。”子帆得意的看着宝贝。

 “你也好不到哪儿。”海绍云忍不住瞪了子帆一眼。

 子帆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招惹宝贝,省得爷爷又敲他的头。他专注的看着恒帆与宝贝,突然那个焦急的爸变成了他,而怀孕的人则变成了菁聆。不!他用力的摇去自己的幻想,不安的对子轻声细语道:“你千万别被宝贝给影响了,你还年轻,先别做任何决定,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好了。”子帆打定了主意不让子受生育之苦。

 “嗯!”菁聆柔顺的点头,但她心里却下定决心要为丈夫生一个小宝宝。

 他们夫两个各怀心思,最后谁会如愿呢?看看宝贝与恒帆不就知道了吗?也许子帆看到的幻象是几年后的事实呢!

 夜已深沉,除了属于“夜猫子”外,应当所有的人都沉醉在梦乡之中吧!而她却只能张着眼睛,无眠的望着黑夜。

 她懊恼的想着,明天大概又是一个多雨的日子吧!因为曾受伤的左脚就像气象台似的反应着的气候,不断传来阵阵恼人的酸痛,令她不舒适的轻移了一下身子,拥着她入眠的子帆跟着轻轻的动着。

 菁聆转头看着丈夫睡的脸庞,不想吵醒他,于是她轻轻的走下铺,静静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悄然的看着沉睡的子帆。

 时间过得好快,他们已经结婚半年了,感情也随着时间而益浓郁,望着子帆睡的脸庞,她不由得绽出一抹足的微笑,谁想得到,这个看似风多情、放不羁的男子,却拥有一个最多情细腻的灵魂。他总是恣意的用他的浓情细心的呵护着她,将她淹没在甜蜜的婚姻之中。

 菁聆甜蜜的一笑,也许老天爷终究是厚爱她的,在幼年时让她遭遇巨变,让她的生命失去快乐与欢笑,为了补偿她曾失去的种种,所以给了她--子帆。

 他是一个细心温柔的丈夫,也是一个热情的情人,就好像太阳之子,他的热情足以点燃任何女人的心,但他的热情却独为她而发光发热,她是何其幸运可以得到他的青睐与专宠啊!

 她曾不只一次的想过,其实子帆可以匹配更好的女人--思及此,她再度深情的看着子帆,他最不喜欢听她说这种话,每次一听到她这种自怜自卑的说法,他总是会生气的板着脸“我不喜欢听到你这么说,你真是该打。”说着还会若有其事的打着她的股,最后则演变成一场火热的绵,思及此,她害羞的红了脸,尽管结婚这么久了,可是她依然不能适应子帆的热情,或许有一天她也能像丈夫一样恣意的放任自己的热情吧!

 她心的沉醉在幸福的婚姻之中,可是恼人的酸痛不容忽视的阵阵袭击而来,让她苦恼而不适的蹙眉叹息,看来今夜会是漫长的一夜。

 子帆半梦半醒的翻身,嘴角含着幸福微笑,用手找寻子的所在,最后睡眼惺忪的张开双眼,这才发现子眉头轻锁的坐在窗前,看来是这么的单薄、惹人爱怜,他马上走下,关心的问道:“怎么不睡,是不是脚又不舒服了?”

 “嗯!”被恼人酸痛折磨着的她,无力隐藏不适的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叫醒我?”他心痛的拥着她单薄的身子。

 “你这一阵子忙着展览的事,睡眠已经不足了,我不想吵醒你,”她轻轻咬道:“不能协助你的事业,已经令我愧疚不已,我不想再成为你的负担。”

 “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打你股。”子帆果然眉头紧皱的说着。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你别皱眉头。”菁聆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这才乖,来,你先到上躺着,我去拿葯酒帮你按摩一下,脚就不会不舒服了。”子帆温柔的搂着子走向铺。

 “不用了,我的脚好多了,我们一起休息吧。”

 “乖,听话。”子帆宠溺的亲了她一下,还是将她送到上,很快的拿来葯酒,动作纯的为她按摩受伤的脚。

 就像神奇魔术一般,在子帆的按摩下,酸痛逐渐减缓,菁聆目眩的看着子帆,沉醉在丈夫的温柔呵护之中。为了她受伤的脚,子帆不但请教了多位物理治疗师,并且探请了多位民间的推拿师,用心的找出可以减轻酸痛的方法,这一切的努力只为了不愿见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他就是这样多情温柔的男人,他的恩深情重如何不令她刻骨铭心呢?她幸福的一笑,人生有幸得此即君死亦瞑目。

 子帆抬头捕捉了子耽溺羡慕的眼光,志得意的一笑,虽然他觉得呵护子本是他的责任,但他不否认恋而崇拜的眼光让他觉得自己好似无所不能,更想加倍的呵护她。

 为了让子早些安睡,子帆故意暧昧的说道:“我知道我有一张赏心悦目的俊脸,令女人垂涎,可是现在我最关心的是你的身体健康,所以麻烦你闭上美丽的双眸好吗?否则我怕自己受不了惑,结果可能…”如他预料的,菁聆马上脸红的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盯着他。

 结婚这么久以来,菁聆还是一个害羞的小东西,他喜欢,非常的喜欢,他偷偷的笑着。望着子娇红的脸庞,想着她一天天的走出过去的霾,他的心里就越轻松,就像是一个骄傲的父亲般…

 案亲?!子帆嫌恶的皱眉,那是他从不曾想要扮演的角色,虽然他喜欢孩子,也无法否认自己有些许期望拥有他和菁聆的爱之结晶,可是一想到菁聆可能受的苦,他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孩子加入他们幸福的婚姻之中。再说,他可不想象恒帆一样,昏倒在亲人的眼前,那真是太丢脸了,怎么适合他这个洒的男人呢!

 在他细心的为菁聆按摩了约三十分钟之后,她终于舒眉的沉入了梦乡之中,子帆这才满意的微笑,收起葯酒,洗去手上残留的葯酒之后,他悄声的回到旁,轻轻躺在她身旁,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着她独有的幽香,陪着她一同进入美梦之中。

 在菁聆与子帆结婚三周年庆的日子,子帆选择以开画展来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画展当然是以菁聆为主题,展示的是这些年来子帆为她所画的画像,取名为“吾

 子帆挽着子穿梭在其中,突然他眉头紧皱的说道:“我真的有点后悔举办这场画展。”

 “为什么呢?”菁聆奇怪的问道:“我听张经理说这场展览空前成功,也造成不小的回响,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后悔了呢?”

 子帆将子拉近自己身旁,醋劲十足的叫道:“你看看那些人,一副的样子,盯着你的画像口水,教人看了真想扁他们一顿。”

 菁聆闻言淡淡一笑“那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人家只是很专注的欣赏你细腻的笔触,用的是纯艺术的欣赏眼光。”

 “是吗?”子帆一点也不相信的看着场中的男人。

 “董事长。”张经理突然走向子帆夫妇,脸上带着些许迟疑的看着子帆。

 “有事吗?”子帆扬眉盯着张经理。

 “呃…我…”

 “张经理,有什么事直说无妨。”眼见一向自信的张经理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菁聆不由得同情的安抚着。

 “有位从日本来的川岛先生想跟董事长谈谈。”张经理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

 “有什么事吗?”子帆闻言眉头深锁,他最不喜欢的事就是际应酬,尤其是跟日本人接洽。

 “川岛先生对『角落里的精灵』这幅画很感兴趣,开价三百万,想购得这幅画像。”明知老板会不高兴,他还是硬着头皮的说了出来。

 “你没告诉他,这次的所有展览品都是非卖品吗?”子帆不悦的说着。

 “我们不只一次的向他解释,但他真的是太喜欢那幅画像,所以要求跟你碰面,他愿意用更高的价钱购买,希望你能割爱,由于他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所以…”

 “我管他是什么大客户,就算天皇老子亲临也一样,你去告诉他,就算他开价三千万我也不会割爱的,非卖品就是非卖品,别以为他钱多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叫他抱着他的钱滚回日本,最好别再来台湾。”难得狂怒的子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

 “是的,董事长。”从没见过董事长发过那么大火的张经理,错愕的瞪大双眼,回过神来,快速的转身想逃离上司的怒火。

 “等一下,张经理。”

 “董事长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等一下跟川岛先生谈话的时候婉转一点,别把你们董事长说的气话当真。”

 “谁说气话了,要不是我风度够,我真想一脚把他踢过太平洋,让他直接滚回日本,别再出现在台湾。”子帆怒吼着。

 “你先下去吧!别理他。”菁聆同情的看着张经理越来越震惊的表情,直到他快速的离去之后,她才横了丈夫一眼“拜托,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就说很后悔举行这次展览嘛!你看现在有人觊觎你的美貌了吧!”

 “好了好了,你别气呼呼的,今天可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我不想看你一张臭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的婚姻生活有多苦呢?”

 “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疯了,再不就瞎了眼,谁都知道我有多么沉在婚姻的幸福之中。”子帆真心的说着。

 “是吗?”菁聆微笑的靠在丈夫怀中,方才她接了一个电话,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她微笑的想着该在什么时候宣布这个好消息,以及丈夫可能会有的表现。

 子甜蜜而足的快乐神情,令子帆心猿意马,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可不可以回楼上?”

 “为什么这么急?”菁聆一时无法意会的问道。

 “因为我好想亲你,而这里人太多了。”子帆用强烈电波袭向子,他呼出的气则火热的子的脖子上。

 菁聆的脸迅速火热,轻轻推开丈夫,害羞的低语道:“别闹了啦!等一下哥哥、嫂嫂、爸妈还有爷爷都要过来,我们得在这里接待他们。”

 “唉!那只好等到晚上了。”子帆故意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

 “讨厌。”菁聆脸红的低喊一声,惹来子帆朗的笑声。老是他在逗她,这真的有点不公平,菁聆决定要好好的报复一下,于是微笑的问道:“子帆,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到你的工作室看到的画像?”

 子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时我好像在帮仲宁画像吧!”

 “嗯!”菁聆微笑的点头“当时我就觉得你很能捕捉小孩子的天真神情,后来你为宝贝的儿子画的画像与我大哥儿子的画像,更让我体验你的真实功力,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允文的画像。”

 “我也喜欢那一张的。”想起宝贝的可爱儿子,子帆不由得出微笑。

 菁聆再度轻轻靠向丈夫,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那你以后会不会帮我们的儿子画像呢?”

 “当然会了,我…啊!你说什么?”子帆脸色惨白的问道。

 “我只是很好奇你会不会想为咱们的儿子开一个主题画展嘛!我觉得『吾儿』这个题目不错呢!”菁聆无辜的盯着丈夫惊慌失措的脸色。

 “你不会是…你是说你已经…已经…你…”子帆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是啊!我已经怀孕了,你高兴吗?”菁聆适时的给子帆一记更强烈的刺

 “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高兴”了?以致他的心脏不能负荷,他开始感觉呼吸不顺畅,眼前渐渐一片模糊。不,他虚弱的摇着头,我不能让自己失去冷静,我不能像恒帆一样的出糗。

 很不幸的,子帆当着一群参观者与记者的面前昏倒了,更不幸的是这事情成了各大报的头条新闻,可以预见的是--子帆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必须忍受他哥哥们的取笑--毕竟那是他以前常做的事,现在是自尝苦果的时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心爱老婆怀孕的天大事件,才是最令他惊慌失措的主因,这已经够他忙上近十个月了,在他们的爱之结晶出生之前,他再也轻松不起来,哪还有心放在那些蒜皮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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